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这场革命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实现前所未有的精度和实时作战的管理与控制能力”,解决使军队的全部力量“处在一个共同的指挥与控制系统之中”这个长期困扰军队的“最大难题”。面对这场新的军事革命,如果坐在“第二次浪潮”或者“第一次浪潮”的船头上观赏“第三次浪潮”大船的飞速前进,只能在未来战争中遭到惨败。军队指挥理论要在未来战争中发挥其作用,必须适应新军事革命技术发展和组织体制变革的要求,必须为技术发展和组织体制变革提供理论依据。
基于上述考虑,军队指挥理论的发展,首先要敢于突破传统观念的束缚,克服惰性历次军事革命实践证明,军事革命成败的关键在于是否有创新的思维。突破传统观念的束缚,一方面要跳出已有认识的圈子,向新的更高的领域探索;
一方面要“正本清源”,按照战争的客观规律办事。按照指挥的客观规律办事,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象组织体制特别是指挥的组织体制、党的领导体制与军队指挥体制的系、军事系统与其他系统的关系、指挥系统的运行机制等重大问题,绝不能因为目前还不宜进行调整而放弃必要的研究和探索。科学的认识、优秀的理论本来就是一种积淀,只有今天的研究和探索,才有明天的决策和施行。
当然,上述问题的研究和探索,必须以适应未来战争需要为基本着眼点。其次,要瞄准最新发展,从技术发展趋势和物质运动原理上选择突破点。决定指挥理论发展的重要因素,是先进的技术及其所产生的武器系统。一方面,要研究目前外军先进技术及武器系统在战争中的运用所产生的新情况、新特点;一方面,要研究我军正在发展的新技术及新的武器系统可能产生的新情况、新特点。它们不仅影响到作战力量的使用、作战方法的运用,还影响到指挥的组织体制和指挥方式的运用,以及指挥活动内容和方法。
物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指挥亦不例外。“结构决定功能”这一原理,反映在指挥领域里,既可以依其考察己方指挥系统的建构,也可以依其探索彼坏对方指挥系统的对策。把握支配指挥发展变化一些原理性的东西,充分考虑到技术发展因素的影响,就可以做到科学预测、合理假设未来作战指挥的要求。“指挥就是预测”。在指挥理论研究领域里多一点科学预测、多一点合理假设,是可行的也是必要的。
第三,从整体上系统考虑指挥理论发展的问题。历次军事革命都具有一体化、整体化的特点,即各个要素互相依存、互相支持、协调发展。军队指挥理论的发展与新军事革命相适应,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整体协调发展,不能搞“单臂大回环”。就指挥理论整体而言,基础理论研究、应用理论研究、技术理论研究三者应当互为支持、互相促进、协调发展;就某一个方面而言,如指挥组织体制、指挥活动、指挥法规、指挥训练、指挥手段等方面的理论研究亦应当如此。任何孤立地、片面地研究,都将无益甚至有害。
第四,走自己的路,不能跟着西方发达国家军队的舆论走。一支军队的指挥理论是否先进、是否具有指导作用,衡量其科学价值的根本标准,是看它是否适合这支军队的军情和其所在国的国情。中国人民解放军指挥理论要保持自己的特色,就必须走自己发展的道路,既要迎接新军事革命的挑战,又不能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跑,更不能嚼人家嚼过的馍,拣人家的残汤剩菜。中国人民解放军指挥理论的特色之一就是重视谋略艺术,强调以谋制力,重视发挥人民群众在战争中的作用,以群体力量对单一的军力。发展军队指挥理论,应当把“借用”技术、研究指挥的组织体制与创新谋略艺术、发挥人民战争优势有机地结合起来,创造我军的指挥优势。
2.从概括走向“分化”,到新的具体的作战行动中探寻作战指挥理论的发展纵观科学理论的发展历史,有一个基本的规律和趋势,即综合——分化——再综合。所谓“综合”,是对已有认识的总结概括,这是任何一种科学理论形成系统化的基础。所谓“分化”,是在总结概括已有认识的基础上,深入进行具体的、个性的、细化的研究。所谓“再综合”,是在对具体的、个性的、细化研究基础上获得的新的理性认识进行新的总结概括,如此循环往复,以至无穷。科学理论的生命力,正是来源于这种不断循环的过程。目前,我军指挥理论以指挥学在军事科学中相对独立为新的起点,经过全军十多年的努力,已经完成了“综合”的过程。面对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而且仍在继续变化的新形势,指挥理论要继续发展,就必须迈出“分化”的步伐,跳出对已有认识总结概括的“圈子”,研究和解决具体的作战指挥问题。当然,这种“分化”不是盲目的、无序的。
它应当以深入系统地回答和解决高技术条件下局部战争中以劣势技术装备对抗优势技术装备之敌作战指挥的具体问题为基本着眼点,紧紧围绕难点和重点问题,进行分门别类、分层次的研究。通过这种“分化”研究,一方面反观指挥理论已有成果的价值,一方面为“再综合”奠定基础。“分化”研究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考虑:按照武装力量构成,分系统展开。就作战指挥理论而言,可以分为陆军、海军、空军、第二炮兵,炮兵、防空兵、通信兵、电子对抗兵、工程兵、防化兵,后勤,武装警察部队等若干个分系统,分别研究各个系统中作战指挥的基本问题。
按照战争、战役、战斗范畴,分层次展开。研究指挥问题,离不开战争、战役、战斗三个基本范畴。每一个范围的问题,既有共性又有个性。回顾军队指挥学科独立以来的历程不难看出,许多理论成果之所以长时间内在“共性”问题研究上打转转,被视为“阳春白雪”,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离开了具体的战争、战役、战斗。近年来,有些作战指挥理论专著所以受到部队的青睐,因为它们比较系统和具体地总结了军队作战指挥的历史经验,井提供了对未来战役指挥具有指导意义的理性认识。有许多成果,正是由于把握了高技术条件下局部战争中战役、战斗指挥的具体问题,才显示了其生命力和重要价值。按照作战任务特点,分样式展开。作战样式不同,指挥的许多问题也不相同。如登陆作战与抗登陆作战,防空袭作战与空中打击作战,边境地区反击作战与海空封锁作战,等等,无论指挥的组织体制还是指挥活动的内容、方法和要求,都有很大区别,再如,不同层次、不同军兵种的联合(合同)作战,也有其各自的特点。在不同层次、不同军兵种联合(合同)作战中,如何确定组织体制模式、规范指挥的责任和权力、编组作战力量等,都是应当细化研究的问题。
按照指挥的职能性活动,分环节展开。围绕定下决心和实现决心这一核心以及“情况——决心——处置”这一基本程序展开的指挥活动,有四个主要环节,即掌握情况、定下决心、计划组织、控制协调,这回个环节,联系紧密又自成一体,都有着特殊的规律性和特定的规程。分别对这四个环节展开系统、深入的研究,对于提高指挥理论的针对性、实用性是十分有益的。当然,不同的军兵种、不同的层次、不同的作战样式,这四项职能性活动的具体内容有所不同,应当注意区别。
总之,指挥理论研究的“分化”,是指挥理论发展的需要,是新军事革命的客观要求。正如有识之士所言,“只有深入到具体的作战行动当中去,才能把握指挥的真谛”。“指挥理论研究与具体的作战指挥活动相结合之际,就是指挥理论建设再度辉煌之时”。
3.继承毛泽东作战指挥思想,吸收中国古代作战指挥思想的精华,学习借鉴世界发达国家军队发展军事理论的有益做法任何一种先进的思想和理论,都是一种传统,都是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一点一点积淀起来的;同时,也是各种优秀思想和理论的融合,毛泽东历来主张,对于一切优秀的、先进的思想和理论,不管中国的、外国的,现代的、古代的,无产阶级的、资产阶级的,同志的、朋友的或者是敌人的,只要科学合理就为我所用。集优秀思想之大成、博采众长,既是军事理论发展的必需,也是其生命力所在。
在新的历史时期发展军队指挥理论,也必须按照这一客观规律办事。毛泽东作战指挥思想,是毛泽东关于共产党领导的武装斗争作战指挥的科学理论,是毛泽东军事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马列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战争指挥实践相结合的产物,是对古今中外优秀作战指挥理论遗产的批判继承,是中国革命战争指挥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毛泽东作战指挥实践之长、作战规模之大,最终胜利之辉煌,均属中外战争史上所罕见。毛泽东对作战指挥问题认识之深刻,理论阐述之精辟,思想体系之完整和系统,也是中外军事思想史上所没有的。实事求是,是毛泽东作战指挥思想的精髓;以劣势装备战胜优势装备之敌,是毛泽东作战指挥思想的立足点;灵活地实施指挥,是毛泽东作战指挥思想活的灵魂;人民战争,是毛泽东作战指挥思想的基础。她深刻地揭示了作战指挥的基本规律,符合中国武装斗争的客观规律,提供了认识和掌握作战指挥问题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对新的条件下战争、战役、战斗指挥和指挥建设都具有很强的现实指导意义。毛泽东作战指挥思想,经历了作战指挥实践的反复检验和充实、完善,是当今最先进、最科学、最管用的作战指挥理论,因此,它过去是、今天是、明天仍将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作战指挥的理论指南和指挥建设的理论基础。在新形势下,学习研究井继承毛泽东作战指挥思想,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中国是世界文明发达最早的国家之一,军事遗产之丰富,理论成就之高深,成熟时间之远古,在世界上都是首屈一指的。这些宝贵的财富,曾经哺育过无数兵家名将,指导过无数有声有色的战争。虽然,中国古代军事思想从本质上说是为奴隶主阶级和封建阶级服务的,反映了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统治阶级对战争的认识、态度及相应的战略战术原则和治军思想,揭示的是古代农业经济和以冷兵器为主体装备的古代战争的规律,但这些军事思想又与近代、现代军事思想有着密切的渊源关系。“无古不成今”、“知今必鉴古”,就是对这种关系的科学概括。无论任何时代的战争和指挥都具有共同特性,即它强制人们必须使自己的主观认识与客观实际相一致,否则就要遭受惨痛的失败。因此,正确反映军事斗争规律的思想,总是一种传统。从中国古代军事思想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中国现代军队指挥理论的胚胎。继承中国古代优秀作战指挥思想的精华,不仅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指挥理论研究的基本任务,也已成为许多发达国家军队发展指挥理论的重要途径。因此,军队作战指挥理论应当充分汲取中国古代作战指挥思想的丰富营养。
洋为中用、敌为我用,也是我们的优良传统。早在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一文中就指出:“敌人的战略战役指挥许多不行,但其战斗指挥,即部队战术和小兵团战术,却颇有高明之处,这一点我们应该向他学习。”(《毛泽东军事文集》1993年版第2卷,第335页)以美军为代表的西方发达国家军队除了在技术和武器装备、组织体制上有许多成就外,在作战指挥思想上也有许多可借鉴之处,英军在英阿马岛战争中、美军在空袭利比亚和海湾战争中作战指挥的成功经验,都是值得我们认真研究的。当然,这种研究和借鉴绝非良莠不分、盲目照搬,笔者以为,学习和借鉴其发展作战指挥理论的思路和方法。较之学习和借鉴其理论成果更为重要。因为,各国的国情、军情不同,一个国家、一支军队的优秀思想和理论,在另一国或另一支军队也许“中看不中用”,而科学合理的思路和方法,则具有更广泛的适应性,一个时期以来,美军在大力发展技术和武器系统的同时,特别注意强调人在战争中的主观能动作用,重视对古代特别是中国孙子优秀军事思想遗产的学习,着重研究如何用高新技术手段实现“致人而不致于人”、“不战而屈人之兵”。运用反串思维,我们是不是应当更大地发挥重视人的主观能动作用和以谋制力的传统,着重研究如何使有限的先进技术和武器装备与人的主观能动性实现有机结合的方法和途径,以“四两拨千斤”呢,美军在新军事革命中,尤其重视模拟实验的作用,并相继建立了6个联网的作战实验室。这一做法,充分发挥了计算机等现代技术的作用,使作战理论、部队作战能力、人与武器结合模式等重大问题的研究,既缩短了周期,又节省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而且其成果的准确性、可信性、可行性比较高。马克思主义有一个重要观点:一门科学只有成功地运用数学方法时,才算走出了艺术的殿堂,迈进科学的“门槛”。当前。科学发展的重要特点之一就是数字化。有鉴于此,我军指挥理论乃至整个作战理论的发展,能不能也走一条“实验室——演习场——战场——实验室”的发展道路呢?这种做法对短于定量分析、经费不足的军队来说,也许更具特殊的意义。
内容提要:要战胜强敌,比发展武器装备更重要的是更新作战理论。作者认为,当前我军作战理论面临着一场深刻的变革,其中心一环是提出作战理论的核心思想。这一核心思想,是关于我军作战的基本认识,是作战指导规律的高度概括,是作战理论的灵魂。它反映了作战指导的辩证关系,对确立和规范我军作战的指导思想、方针原则和基本战法,起着重要的导向作用。高技术条件下我军作战理论的核心思想,应当是“自主作战,以长制敌”。它是我军传统经验与现代条件相结合的产物,是高技术条件下我军作战指导力图追求的最高境界。其基本精神是:强调不为强敌所吓倒,确立作战必胜的信心;强调作战的自主地位,不被敌人牵着跑:强调发挥我军优势,以我之长克敌之短。其精义是扬长避短,在对自己有利的时间、地点和条件下,以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与敌作战,而决不按敌人设计好的方案与敌正面交锋。作者还提出了这一核心思想的七个方面的主要内容。
在高技术条件下作战,改善武器装备是重要的,这对于现代化水平还不高的我军来说,尤为迫切。然而,要战胜强敌,更重要的是变革作战理论,这可能是未来我军取胜的捷径。因此,深化作战理论研究,是当前做好新时期军事斗争准备的重要课题。实现作战理论的变革,要做的工作很多,但最关键的一环是明确作战理论的核心思想,本文试图就这一问题作些粗浅的探讨。
一、高技术条件下我军作战理论面临青一场深刻的变革,变革的中心一环是提出作战理论的核心思想
1、高技术引起的战场新变化触目可见,我军传统作战理论遇到严峻挑战高技术条件下局部战争,是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科学技术最密集、科技作用最突出的战争。高技术的广泛运用,极大地提高了战争的科学技术含量,显著地改变了战争的面貌和运动方式,必然引起作战思想和作战方式方法的变化。这些变化,在现代战场上表现得尤为集中、突出:高“能见度”——透明的战场。在高技术条件下,从水下至太空布满了各种侦察平台,光、电。磁、声等多种手段并用,超视距侦察、全时辰侦察。全天候侦察、揭伪装侦察等并行,构成了侦察、监视与预警的“天罗地网”。一颗侦察卫星的观察面积是飞机的几万倍,远程搜索雷达的作用距离达4800公里,微光夜视仪可将夜间景物亮度提高10万倍,手持热像仪能探测到密林中60米深处的人员、车辆和地下1米深度的目标,当一个飞行目标在300米以上高度飞行时,可能受到800~1600部雷达的照射,雷达信号密度高达每秒120万个脉冲。可以说,任何重大军事行动和战场目标,都难以逃脱它们的“眼睛”。高强度、全纵深的综合火力突击——被同时覆盖的战场。现代军队拥有多种强大的火力突击手段,形成了陆海空大一体、高中低结合、远中近衔接。“软硬”两手兼备的综合打击能力,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时间、空间、天候等客观条件的限制,可在一定时间内对作战空间的全正面、全高度、全纵深实施同时打击,从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开拓战场空间的能力。例如,美军战术攻击纵深已达“公里,战役攻击纵深已达700公里,战略攻击纵深则达1000公里以上。综合人力突击可将纵深突击与同时突击合为一体,其终极目标是打乱和破坏敌之作战节奏,动摇敌各级作战体系,使敌丧失攻防作战的整体能力。今后,交战双方综合运用高强度、全纵深的火力突击,将成为达成作战目的的一种基本手段。频繁的高速机动——非线性的战场。除传统的兵力人力转移、作战样式变换之外,机动的内涵有了新的延伸。机动不仅作为一种运动方式,而且被当作一种主要战法;机动的最大特征是进攻性,首要原则是避强击弱;在作战双方都拥有高速机动能力的情况下,强调通过改变利用信息的方式,来提高对战场情况的反应速度,使自己比敌人行动得更快;在更高的层次上实现机动与火力、突击的结合,在决定性的时间和地点集中作战效能,攻占“决定点”,打击敌重心;在己方实施有利机动的同时,重视制止和破坏敌之机动,不让敌人享有行动的自由,等等。机动的这一系列变化,突破了固定战线的限制,使战场没有明显的前后方之分,线式的梯次的战场结构将逐步萎缩,整个战场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非线性状态。
脱离接触的精确打击——“无遮蔽”的战场。战场透明度和远程毁伤力的增大,极大地提高了作战的精度和确定性,连的控制范围可达200公里,航空母舰的控制范围可达2000公里,而部署在外层空间的装备作用距离则可达几万公里。它使历代军人梦寐以求的“发现即摧毁”成为现实,战场全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