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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丫头生气啦?”
何老连长放下棋子,拽拽何念西衣袖,哈哈大笑。
何念西撅起嘴巴撒娇:“我哪敢生您老人家的气!只是您老人家也太不爱惜身体,都连续坐了两个多小时,不担心膝盖痛吗?”
何老连长笑呵呵地转身,用食指点一点坐在床沿儿上的警卫员小李的额头,“臭小子,偷偷跟你念西姐告状!”
…
…
227 学会卖萌了
更新时间:2014…3…5 23:10:03 本章字数:3775
小李捂着额头,夸张地哎哟一声,“我要不告状,您这棋没准儿就下到天黑了!除了念西姐,谁还能管得住您!”
哄笑声中,刑震谦尴尬地闹着头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爷爷,让您坐这么久,我都没考虑到……我扶您起来!”
何老爷子年龄大了,确实有点老顽童的玩兴,但是却不至于糊涂了脑子,现在见何念西拐着弯儿地把他老人家久坐的原因归咎到刑震谦身上,为避免小夫妻俩为这事儿闹出小疙瘩,老爷子连忙笑着打哈哈——
“很长时间没这么坐过了,今天坐了俩小时,忽然间发现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好像这类风湿已经彻底从我身体里被赶走啦!哈哈哈……”
何念西果然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跟刑震谦俩,一左一右把老爷子扶到病床上,满脸欣喜地捏捏老爷子膝盖:“不痛了吗爷爷?到处的关节都不痛啦?真的全好啦?”
“嗯,不痛了,”何老连长笑着点头,“哪儿都不痛了!……丫头呀,咱们可以申请出院了,爷爷早都想回家啦!”
何念西打心眼儿里高兴,彻彻底底高兴了……笑得眉眼弯弯,眼泪差点掉下来,硬是撑圆眼眶给憋了回去,拉着老连长粗糙的大手,笑着点头:“好,爷爷,一会儿见到医生,我就跟他们申请出院!”
瞅着一脸高兴劲儿的何念西,刑震谦也是满心欢喜,他都有多长时间,没看到过这丫头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了?
额,哥哥心尖尖开始泛酸了,呜呜!
闲极无聊,没话找话,耸耸鼻子涎笑:“哟,保温桶里装的什么呀,这么香!”
何念西这才想起来自己忙乎了一上午的成果,松开老连长的手,连忙站起来去拎保温桶。悫鹉琻晓
边拧盖子边唠叨:“是海带炖蝎子,白叔叔和阿姨在市场上留意了很久,才碰到卖蝎子的,那人只带了二十只,白叔叔垫了钱,全部买下了!”
说着,已经盛出一小碗,双手捧着送到何老连长面前。
刑震谦抻脖子一瞅——白汤内果然漂浮着几只面目狰狞的蝎子,张牙舞爪的,似乎还保留着试图从热汤里逃跑的姿势。
大跌眼镜……瞟一眼何念西,啧啧称奇:“没想到呀念西,你还敢自己炖活蝎子!早知道你要弄这个,我就留下来帮你了!”
他还要留下来?……谁稀罕呀!
当着何老连长的面儿,何念西没好意思冲刑震谦翻白眼儿,虚情假意地笑笑,“用不着你帮忙,我以前经常弄!”
何老连长接过碗,边喝边感慨:“是呢,为了我这双老寒腿,念西可没少跟蝎子打交道,前几年,为了省钱,她还和白疏一起偷偷溜进烈士陵园去捉蝎子呢!唉……”
何念西低垂着眉眼,专心致志地把桌子上的小物件和药瓶子排列整齐,头也不抬地随口嘀咕:“干嘛又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爷爷真是老糊涂了!越来越喜欢怀旧……”
刑震谦忽然站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的腰,豪气万千地说:“以后要是捉蝎子,一定要叫上我,这种事情哪能让女孩儿做!”
这厮真是越来越皮糙肉厚了,想抱就抱,一点都不顾场合!
何念西羞得脸皮脖子统统赤红,连忙甩开他的手,恼呼呼地嗔怪:“刚摆好的瓶子,全乱啦!”
何老连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喝干了汤,把碗伸到何念西面前——“丫头,给爷爷吸个苹果!爷爷最近越活越年轻,苹果都能咔嚓咔嚓连皮儿咬着吃啦!”
何念西红着脸蛋允诺着,低着头去拿苹果。
伸出去拿了一只苹果的手却又被按住——刑震谦又拿了一只苹果望她手里塞,一脸无辜看着何老连长:“爷爷,我也想吃苹果,我陪您吃!”
何老连长笑呵呵点头:“念西多洗几个!”
这厮……居然还学会卖萌了?
也不想想自个儿的年纪,还借着老爷子撒娇,真替他脸红!
何念西暗暗吞下一口恶气,强忍着没当场发作,在心里碎碎念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拿了苹果往小厨房走,边走边琢磨,一会儿做个标记,给刑震谦的一定不洗净,让他多吃点农药下去!
一家人各怀心思地嚼着苹果,恰逢医生进来例行查房,何念西趁机问询一番,看看爷爷病情究竟恢复得如何,能不能出院。
问过之后,心里顿时又舒畅了好几分。
医生说何老连长的类风湿基本已经康复,只要别再持续受凉,应该再也不会复发。
只是何老连长并不是只得了一种疾病,年纪大了,各种痼疾缠身,类风湿算是好了,但是心脏病却是哪家医院都无法根治的顽疾,只能说平时加强照顾,不要让老人家情绪受惊,就能安然无事。
木棉巷的房子里没有暖气,虽然自己烧炉子,屋顶上横七竖八走了一圈烟囱,算是有“土暖气”,但温度毕竟比不上陆军总院的高干病房,而且因为烧煤的缘故,空气也不怎么好,老人如果现在搬回去,整天被呛得咳嗽也不是个事儿。
何念西索性直接拿了主意,跟医生商量好,等过了冬天,春暖花开时,再让爷爷出院。
按照惯例,何老连长午饭后是要遵医嘱睡子午觉的,因而吃过午饭后,何念西就收拾保温桶离开了医院。
自不必说,刑震谦当然也十分“有眼色”地告辞出门,大步流星追上来。
何念西刚刚走出医院大门,还没拐到公交车站呢,就听到身后一声喇叭响,回头时,刑震谦的吉普车已经停到她身边。
“上车吧——”他笑嘻嘻地喊她,“我送你回去!”
有专车不坐,去挤公交车……谁又不傻!
何念西拉开副驾门,不客气地坐上去,撇撇嘴角瞟他一眼:“谢咯!”
“You are wele!”
噗嗤……还喷了句洋的!
何念西着实没心情跟他闲扯掰,把保温桶往脚边一放,整个人缩进柔软的真皮座椅,晒着闯进车窗的灿烂阳光,惬意地打了个呵欠,索性眼一闭头一歪,闭目养神晒暖暖!
昨晚没睡好,这会儿被暖阳儿一晒,本来是想借着打瞌睡来逃避跟刑震谦说话的何念西,结果却真的被晒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仿佛回到了幼时温暖的怀抱,妈妈抱着她,轻轻摇晃着,柔声呢喃:西西睡觉觉……
忽然间猛地一晃,仿佛妈妈没抱紧,让她掉了下来,坠地的那一刹那,妈妈凄厉的嗓音划破天空——
“西西!……”
何念西猛地跳起来!
额头“咚”一声撞到车顶,要不是勒着安全带,后果估计会很揪心。
木棉巷路不平,刚才是在坑里闪了一下。
刑震谦连忙刹车,伸手就去揉她的额头,连声嘀咕:“别怕,老公在这儿呢!碰得这么重……痛吗?”
何念西伸手去摸额头,摸到冷涔涔的汗珠。
她满脸苍白,张口就问:“段卓远呢?我要见段卓远!”
刑震谦的手僵在半空,半晌,咬牙收回。
踩下油门,猛地打转方向,轰轰轰冲出木棉巷。
板着脸一言不发,一路风驰电掣。
到了公安局门口,嘎,来了个急刹车,虎着脸跳下去,拉开何念西那边的车门,揪开她的安全带,粗暴地抱着她,往地上一放。
大手攥住她的细嫩小手,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咚咚咚带着她走进办公大楼,不耐烦地跟一名主动上来打招呼的警察吼了一嗓子:“拿钥匙!去姓段的那小子房间!”
都这么几天了,坐拥巨额财富的段卓远还被扣押在这里,可见他涉及的必定是个很大的案件。
可何念西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琢磨段卓远究竟犯了什么法,她只知道,忽然从噩梦中惊醒,可是惊醒的,又岂止一场噩梦?
跟在那名警察身后,乘坐电梯来到办公大楼顶层,那名警察掏出一大串钥匙,先打开拦在楼梯道上的一重铁门,走进去没几步又打开一道门,如此反复了四五重铁门,这才在一间有四名彪形大汉把守、紧紧锁闭的房间门口停住脚步。
究竟犯了什么罪,至于这样重重把守地囚禁着他?
何念西一脸疑惑地瞅瞅刑震谦,可那厮现在却憋着一肚子火,一眼都不瞧他,冷巴巴地看着警察拿钥匙开门。
他大概以为她刚才是梦到段卓远了吧……唉,懒得跟他解释了。
警察吱呀一声推开铁门,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对刑震谦伸了伸胳膊:“刑首长,门开了——”
刑震谦却转过身来,粗暴地把何念西往前面一推,冷巴巴地说:“你想见的人就在里面,进去吧!”
何念西真心无奈了……暗暗叹气,走了进去。
一进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张简单的硬板单人床,上面叠放着整齐的被褥,床边有一张桌子及椅子,除此之外,屋内空空如也,再也看不到其他家具。
听到脚步声,一个颀长瘦削的身影从小小的窗户边转过身来,满脸胡茬,发丝凌乱,白色西装虽然还算整洁,然而面色神情却都已经差到极致。
228 你不配
更新时间:2014…3…6 21:19:58 本章字数:3610
看见何念西,他显然惊讶极了,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又是欣喜又是惭愧,黯然叫了一声:“西西——”
何念西的眼泪唰一下涌了出来,瞬间淹没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淌,一直灌进脖子里。悫鹉琻晓
“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你却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怎么能忍得住!”
否则,他何以知道这个昵称——西西?
这是妈妈对她的昵称,也就只有妈妈一个人这样叫过她,再也不可能被别人知道的呀……
以前那么多次,段卓远这样喊她时,为什么,她居然愚钝到那种程度,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往爸爸和妈妈的车祸上面联想!
段卓远那双浅碧色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秋水般的岑然清明,面目依旧清隽儒雅,眉心间却亦是不似平时那般优雅疏淡,卸去了清冷气质的他,此刻显得清瘦而颓唐,望着何念西,满脸满眼都在溢出深深的愧疚。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看着怒不可遏、满脸惊骇的何念西,段卓远那双蓝眸溢出了水汽,潸然长叹——
“或许你知道,我母亲是一名来自爱尔兰的踢踏舞女郎,她在欧洲邂逅我父亲然后剩下我,可是那时候,我父亲在国内有妻子,也有儿子,我的身份是那样的尴尬,以至于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赐给母亲的孩子,我的父亲是善良仁爱的真主。直到那一年,我被母亲带到这个城市,走进段家大门,被大哥段兆祥的母亲怒吼着用茶壶砸在头上,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一个可以被人人鄙视的私生子。那天晚上,我坐在母亲驾驶的汽车内,看着盯着一头茶叶渣的母亲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疯狂踩油门,直到经过一条破旧的小巷——”
说到这里,段卓远嗓音一度颤抖到几乎不能出声。
顿了顿,满脸痛苦地继续讲述——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条巷子的名字,只记得这里的道路狭窄不平,到处布满大大小小的坑,光线又昏暗得就像是没有路灯一样,道路两边的巨大木棉树垂下古老的枝条,不仅遮住了原本就昏暗的路灯光,而且还把慢车道截成奥凸拐弯的很多曲折小段,树影下随时会走出行人,路况差到了极点……就在我紧张地坐直了身体,打算提醒妈妈不要再哭了、要专心开车的时候,前面的树荫下忽然驶出一辆电瓶车,上面搭乘着两个人,我妈妈尖叫一声拼命去踩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那两个人无处躲闪,惊恐地尖叫着,被汽车高速行驶的惯性重重撞上,又带出很远……”
段卓远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致,一丝血色都看不到。
声音嘶哑,肩膀颤抖,碧色眼眸已经完全被泪水淹没。
“我被吓傻了……懵懵地看着挡风玻璃上的鲜血,看着我妈妈惊恐地捂住嘴巴走下车查看,然后又颤抖着爬上来,连车门都顾不上关,踩着油门疯一般逃离那条巷子……”
“我是多么希望自己从来都不要有过那样的经历……可是,我永远都忘不掉车窗玻璃上飞溅的鲜血,以及那对夫妻被撞飞时的悲惨景象,那位女士临终前凄厉地喊出一声“西西”……日日夜夜,那两个字都在我耳朵里反复回响,从未停止,每一秒钟都在击打我的良知……”
何念西睁圆双眼,任凭泪水如同决堤的洪荒猛兽般奔涌而出,在脸颊上横流肆虐。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是惊恐?是悲凉?是愤怒?是哀伤?……
随着父母的离去,她应该享有的疼宠爱昵也随之被带走,这么多年以来,和爷爷一起为了生活而挣扎,也为了给父母伸冤而努力,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到这两件大事上,唯一能令她分散精力的,也就是学习。
没有什么天生的神童……那些傲人的成绩单,那些令老师同学刮目相看的分数,都是她咬紧牙关拼命啃咬书本得到的回报,在为生活和伸冤而拼命挣扎的艰难时光里,她深深明白一个道理:身为穷巷子里的小老百姓,找政aa府部门办事何其艰辛?要想摆脱这种看尽脸色的命运,她唯一的出路,或许只有寄希望于好好学习,将来拿到一个含金量高一点的文凭,然后找到一份能解决温饱问题的好工作,从此一生无忧。
那些埋头读书的日子里,那些咬紧牙关在大太阳下奔跑着送快递或是快餐外卖的日子里,她竟然完全忘记了……忘记了父母出事的那一夜,刚刚入睡的她恍惚间仿佛听到妈妈撕心裂肺扯着嗓子喊她的名字,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想要起床出门去看看,但是却被爷爷拦住,爷爷颤着嗓子让她睡在被窝里千万不要起来,然后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黑暗沉寂的屋子里……
多年以前,那一声撕心裂肺的“西西”,原来并不是出现在睡梦中的幻觉,可是……何念西泪眼婆娑,可是她多么希望那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啊!梦醒了,一切都恢复正常,依旧是破旧却祥和温暖的木棉巷,依旧有爸爸妈妈轮流抱她去巷口买菜买汤包……
恍惚间,时隔将近十年,真相依稀浮出水面,可是爸爸妈妈,即使再怎么真相大白,他们真的能泉下有知吗?真的能够欣慰安宁了吗?
望着眼前那颀长清隽的白色身影,何念西唇齿颤栗着,满目悲痛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告诉我,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因为特殊的身份,永远都不会被绳之于法受到该有的处罚,是不是?”
她清晰地记得兰笙说过的话——“等夫人面见艾丹丽女殿下之后,这起事件将会提升成为外交事件,看看还有谁敢拘留少爷你!”
以及刑震谦对兰笙的鄙夷冷哼——“你以为你们艾丹丽女殿下会公开承认你家夫人的私生女身份吗?……你以为君主立宪制下的皇室丑闻,还能得到支持、继而上升成为外交事件吗?太幼稚了!”
皇室?私生女?身份?外交事件……
就算用脚趾头想事情,何念西也能拎得清这番对话里的端倪。
北欧君主立宪制富庶小国里,女殿下的私生女……
呵呵,这样的身份,足够拿出来作为一把非常有分量的尚方宝剑了吧?
难怪这么多年,父母的案子都破不了,分明只是一个最最简单不过的车祸肇事逃逸案,而且还有目击者看到凶手的外貌特征,甚至连那辆汽车的外形特征都描述得足够清楚,这样的交通肇事案件,怎么会破不了啊……
难怪呢,难怪那个顶着跳舞女郎身份的第三者能够在受到正室羞辱后卷土重来,以绝对不容小觑的手段把段兆祥的母亲生生挤出段家大门,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成为段家威风凛凛的女主人。
一个第三者,一个杀人犯,却能逍遥法外数十载,凭借可以呼风唤雨的能力,在福布斯富豪榜上显赫排名的商业巨鳄家族中,安然享受荣华富贵。
她,真的能够日日夜夜都安心么?
被她害死的年轻夫妇,真的就从来都没有进入到她的睡梦中去索命么?
额……弱小者的鬼魂,大概也是弱小者,恐怕人家家里逼天的富贵紫气挡拦着,没有背景的冤魂也只能怅然止步吧!
果然,段卓远缄默了,再三嗫嚅,“西西,我……”
“我”了半天,终究给不出一个能够给人带来些许安慰的答案。
“你也不知道,是吧?”何念西噙着一抹薄怒,冷眼相向。
段卓远诚恳点头,“对不起,我母亲的命运,的确不是我能干预的……”
何念西冷笑,微微仰头,把冰凉的泪珠又倒回眼眶,这种反复冰冷的苦涩,就像小老百姓的无奈和悲凉,如此愤怒,却又如此无助。
“不过西西,如果上法庭,我会出庭作证,请你相信我!”
段卓远一口气说出这些话,语气里,有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何念西讶然……
“你说话算数?”她盯着他那双浅碧色眸子,满心疑惑。
段卓远点头,清隽面容上溢满果断沉静:“西西,我对你,永远说话算数。”
呵呵,那好吧,最好是这样——说话算数!
那么,法庭上见!
何念西唇角噙着方才那抹凉薄浅笑,拿到了想要的答案,总算可以告慰九泉之下含冤多年的双亲,她是不是应该对天长笑?
或许是真相大白之后的解脱,或许是既难过又欣慰的矛盾冲击,何念西觉得自己就像是踩在虚飘的空间里,被泪水糊住的双眼看不清任何东西,浑浑噩噩转身,高一脚低一脚地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身后传来急促而歉疚的呼喊:“西西,西西——你没事吧西西?西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何念西收住脚步,猛然抬手捂住耳朵,转过身大声喊:“不要再这样叫我!你不配!”
身为唯一的整个事件全过程目击证人,他固然受到良心谴责,却硬是顶着良心的压力,把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