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刑震谦抬腕看时间,不由得有些着急,招手喊高凯:“担架怎么还没来?”
高凯一脸无奈,“你从集合点出发去找何念西时,我给驻地打的卫星电话,到现在不过才四个小时,他们应该也快到了,再等等吧首长!”
三十多公里山路,刑震谦四个小时能赶到,但其他人却没他那个体力,就算一路不停歇,攀岩翻岭的,又不是平路,没五六个小时绝对到不了。
眼见何念西抖得越来越厉害,脸蛋看起来似乎又长大一圈,迷糊得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只断断续续喊着要水。
刑震谦觉得不能再干坐着等担架,果断抱着何念西站起来,大手一挥利落下令:“拿一支备用手电以及两枚信号烛给我,我带何念西去跟医务组接应,高凯,安排下去,让大伙儿继续野外生存训练,不要耽误正事!”
“是,首长!”高凯绷直裤腿儿,响亮回答。
刑震谦略一沉吟,转而问孟诗鱼:“孟诗鱼,你是跟我们回驻地呢,还是留下来继续训练?”
孟诗鱼神情黯淡站起来,用力扔掉手里的柿子柄,梗着脖子赌气式的回答:“我留下训练!”
“好!有志气!”刑震谦大为赞扬,立即交待任务:“高凯,孟诗鱼仍旧由你带领,缺一名队员就缺吧,也不用填补了,努力完成训练!”
高凯偷偷瞄一眼洋气漂亮的孟诗鱼,激动得鱼尾纹都笑了出来,嗓门儿越发响亮:“请首长放心,一定努力完成训练!”
孟诗鱼瞅着刑震谦怀抱何念西,小心翼翼走路的背影,鼻子酸得都没办法呼吸了……林子里又黑又冷,可是,有刑震谦的怀抱,何念西应该是很暖和很安全的吧?
其实,她也好冷,好饿,也好害怕,好像返回驻地,去营房的硬板行军床上裹住棉被睡大觉!
但是,要跟在刑震谦身后,一路看着他怎么细心呵护何念西,老天呀,她做不到!
饿就饿吧,饿死在林子里,也比被妒火烧死强!
委屈巴拉吸溜鼻子,将刑震谦的背影从手电筒光束里切断,果断转身,揪揪高凯衣袖,“高大哥,咱们晚上睡哪儿?”
高凯激动得说话直打磕巴,“睡睡睡,就睡这儿!”
孟诗鱼皱眉毛:“草地上有毛毛虫,还潮湿!”
“我找枯树枝和干草给你做个床垫!”高凯憨厚地表达自己的谄媚,见孟诗鱼还是一脸失落的样子,连忙又补充一句:“我再把外套脱下来垫到床垫上,你睡,我放哨,有毛毛虫,我就给捉了!”
孟诗鱼总算噗嗤笑了,甜甜地说:“高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刑震谦抱着何念西,沿着高凯指给医务组的路线,一路翻山越岭而去,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在一处小山包上与他们接应上。
何念西固然没有多少分量,但就算是十斤重的一袋米,扛得久了也会受不了,更何况是个成年人。
而且刑震谦已经忙乎了半晚上,再是钢铁之躯,也累得气喘如牛了。
如果只是送某个受伤的小战士回驻地,那十分好办,随便往肩膀上一扔,扛着就走,累了换到另一边就是!
但伤员是何念西,那就比较有难度了——
那么娇怯细嫩的小姑娘,精致得就跟刚出窑的上等玉瓷瓶儿似的,一个不慎就会伤到她,所以必须得小心翼翼呵护在怀里,力道不能太重,唯恐勒痛她;也不能太轻,唯恐掉下去。
而且,他一个粗糙老男人,抱人家小姑娘走路,总归会有不方便的地方,譬如有些部位,他绝对不能碰到,就算她处于昏睡状态,他也不能厚着脸皮占人家便宜!这是道德问题。
就算这姑娘以后要给他当媳妇儿,那也必须得确凿敲定才行,他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冲动了什么都不顾。
毕竟已经是三十岁的老男人,尊重、责任之类的,这点担当必须得有。
抱着“易碎品”,又动用了高难度姿势,刑震谦一路走得多艰难,可想而知!
把她放进担架后,刑震谦帮忙打着手电,医务组人员给她做了一些简单的脱敏治疗,然后抬起来,两组人员交替接龙,终于在晨露未晞时分,安全回到驻地。
这一次严重过敏事件,导致何念西整整昏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饭时间过后,太阳透过窗玻璃照进来,刺得她眼睛白光光地不舒服,才逐渐恢复意识。
意识一恢复,立刻感觉到脚丫似乎被人捏住,来来回回不停地摩挲,好痒痒……
何念西抬手揉眼睛,手背上忽然一阵刺痛,尖叫一声睁开眼睛,才看清楚原来手背上插着针管呢,原来她正在输液!
耳边立刻传来嗔责声:“干嘛呢一惊一乍的!药酒全部打翻了!”
震一过刑没。这声音霸道而浑厚,语气就像是点燃了炸药一般呛人,透着股不耐烦的劲儿,如果谁敢再继续招惹,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沙包大的拳头抡过来!
何念西呵呵笑了,这样的语气,她最近已经很熟悉!
努力适应光线后,睁开眼睛,懵懵瞅了瞅洁净简单的环境,问:“邢叔叔,这里是医务室吗?你说什么药酒?”
刑震谦正抓着一团纱布擦床单上还没来得急渗下去的药酒,没好气地回答:“医务室专门针给你配的药酒,全泼了!你咋就这么不消停呢!还不如别醒!”
这么说,他是在给她搽药酒呢?
不会吧……堂堂大队长,亲手给她搽药酒?
这这这,受宠若惊啊!太折寿了!
何念西连忙挣扎着坐起来,伸手就去抢纱布,满脸内疚:“邢叔叔你休息吧,我来擦!”
刑震谦倒是不客气,唰,把纱布丢给她,大手一抬,呼啦,掀起棉被一角,“都淌被窝里了,赶紧擦!”
“啊!”何念西一声惊呼,迅速将被子又盖下去。
然后又掀开,脑袋伸进去一瞅,又是一声惊叫。
刑震谦当然知道她叫什么,卸下军帽,百无聊赖挠挠自己的小板寸,理直气壮将何念西即将出口的第三声惊呼瞪回去:“喊什么喊!这个驻地全是男兵,就连炊事班的猪都是公的!我不给你脱裤子,谁脱!”
何念西气得娇躯一抖,捏紧拳头冲他叫嚷:“我只是扭到脚踝,用得着脱裤子?你你你,你流氓!”
“你不只扭到脚踝,大腿肌肉有严重拉伤的迹象,大概是爬树时蹭伤的,不信你自己看看,全青了——”
刑震谦好脾气地解释后,继而,又咕哝一句:“脱个裤子而已,又不是没看见过,大惊小怪,瞎咋呼!”
何念西紧张兮兮揪住棉被,无语凝噎:“肌肉拉伤脱裤子做什么?又不是外伤!”
刑震谦神情泰然走到桌子旁,拎起保温桶往出倒稀饭,“搽药酒呀——刚才不是说了吗,医务室专门给你配的药酒,幸好大腿已经搽过,否则泼了真可惜!”
啊!
何念西彻底崩溃……
她平时也不算猪脑子的,但现在完全被气得没了头绪,竟然泪巴巴地问:“邢叔叔,搽药酒,意思是用纱布沾着抹上去吗?”
“不是,”刑震谦十分诚实,朝何念西晃了晃他的右手,“先倒在这只手心里,搓热后揉到你大腿上!”
啊啊啊,是用他的手,而且还是揉的……何念西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节操咣啷掉到地板上,彻底摔了个粉碎!
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她不仅被脱了外裤,小衩衩也被扒掉了啊……
十九年以来从未示人的最隐。私密地,为什么在遇到刑震谦之后,一而再再而三被他看光光,现在索性八光了拿他的咸猪手去揉她大腿根,那情景儿怎么想怎么惊悚啊!呜呜!
正伤心呢,一碗热腾腾的白粥伸到她面前。
刑震谦一只手端着碗,淡定地说:“吃吧,吃完后给家里打电话说一声,得晚几天才能回去。”
何念西正来着气呢,很有骨气地伸手一推,把那碗热粥推到一边儿。
梗着脖子冷哼一声:“不吃!”
“吃!”
刑震谦一声令下,拉住何念西的手,唰,把粥碗塞进她手里。
079 震惊,颤抖
更新时间:2013…11…21 23:18:15 本章字数:9016
何念西捧着粥碗,鼻子一酸,眼泪珠子吧嗒吧嗒顺着脸蛋滚下来,抽抽噎噎仰起脸儿:“刑震谦,你欺负人!”
刑震谦一愣,“让你喝粥还成欺负你了?小犟驴,真不讲理!”
何念西气得眉毛都红了,这厮,明明知道她说的不是喝粥,揣着明白装糊涂,呜呜!
见小丫头牙齿咬得咯咯响,一脸誓要跟恶势力对抗到底的生猛表情,刑震谦噗嗤笑了,接过粥碗放到桌上,顺手卸下挂在墙上的军容镜,递给何念西——
深眸扑闪,黠黠浅笑:“你自己看看,就你这副尊荣,谁稀罕‘欺负’你?”
何念西恶狠狠丢给刑震谦一对卫生球眼神,斜斜乜一眼镜子。睍莼璩晓
下一秒,她难以置信地又一次颤抖了!
睁大双眼盯着镜子里那张长满红疙瘩的大圆饼,急得连声问:“啊我的脸!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脸怎么变这样儿啦?”
也顾不上记仇了,裹住棉被跳下床,揪住刑震谦胳膊求助:“邢叔叔,我需要找医生!麻烦你帮我喊医生!”
刑震谦耸耸眉毛,慵慵地打了个呵欠,斜睨着何念西,漫不经心问:“现在明白了吧,你这张脸,医生看着害怕,不敢靠近你,我只好勉为其难,强忍着给你搽药酒!”
人家都快急疯了,他还有心情不咸不淡地看笑话,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大混蛋!
何念西打算不再给这厮留情面,决定狠狠踹他一脚,誓要给他来个鸡飞蛋打!
卯足了劲儿猛一抬腿,鸡没飞蛋也没打,她自己倒是痛得哎哟一声,呲牙咧嘴倒在病床上!
一时情急,忘记自己是伤员了,唉……冲动是魔鬼呀!这么快就反噬了!17901513
刑震谦看到这丫头是真痛,饼脸都咧歪了,于是再没说风凉话,强忍着没笑出声,帮她掖好被子,重新又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塞进她手里。
何念西一边吃粥一边问:“这么说,我是对槭树过敏,那你也爬了槭树呀,你怎么不过敏?”
“我那么多年训练难道是白练的,抵抗力强呗!”某男大言不惭,厚着脸皮掐掉他其实也过敏了、后来吃了医务组开的药才恢复原状的事实。
不过他抵抗力确实比何念西强得多,他下半夜在山上吃下药,早上起来脸就消肿了,何念西还输液呢,却几乎没怎么有明显的恢复症状。
何念西又问:“那我后来怎么回驻地的?”
刑震谦淡然一笑:“医务组两班倒抬回来的。”
何念西心有疑惑,影绰记得昨晚做了好多梦,好像梦到她躺进一床暖呼呼的热被窝,妈妈用温暖的手给她整理头发,还梦见好像吃了什么好东西,凉丝丝甜津津的,从来没吃过那么好的东西。
医务组的担架,难道还能起到“一枕黄粱梦”里面那只枕头的作用?
回头等她腿好了,能下地蹦跶了,一定得去看看那条神奇的担架!
等她腿好,已经是一星期之后的事情。
原定半个月的实习计划,因为她的意外受伤,生生耽误一星期,才算勉强结束人生第一段军旅体验生涯。
在医务室全体医护人员精心照料下,她的饼脸已经完全消失,那些大大小小的红疙瘩痘也都无影无踪,脸蛋跟以前相比,虽然粗糙了许多,但据医生说只要细心护理一两个月,保准儿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水当当滑溜溜,一点都不用担心!
有专门配备的药酒,她的脚腕基本已经恢复,再也不用跛着脚走路,只不过暂时还不能蹦跶,得悠着点儿慢慢走。
大腿那点肌肉拉伤,也已经完全散瘀,当然,从她恢复意识那一刻起,药酒都是她自己搽的,没有假任何人之手!
出发回城那一天,新兵连全体战士都到驻地大门口送行,望着那些一起摸爬滚打训练了半个多月的兄弟们,何念西一阵热血激当,豪气万丈一挥手:“兄弟们,我还会回来的!”
此语一出,立刻心虚转身,迅速溜进刑震谦那辆披着吉普外壳的低调豪车,轰轰轰离开战狼特种大队。
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军营、真心想再回来的,只可惜,能不能再有机会来这里,却不是她说了算,唉!
一路忐忑琢磨,回去后该怎么想办法讨好主编蒙悦,努力把这份工作签下来,遭遇史上最难就业季,这么好的工作不知道得有多少双眼睛巴望垂涎着呢!
往回家的方向走,会先路过杂志社,所以何念西打算先去杂志社,把躺在病床上这几天精心写出来的报道交给蒙悦,以示态度之诚恳。
念珠鼻何粥。拍完马屁后,再回家。
当时正在监督高凯对她的报道材料进行“除禁”审核的刑震谦,听到她的计划后,不动声色抛了抛手里的车钥匙,淡然开口:“我正准备去杂志社找人,捎上你吧!”
好吧,捎上就捎上,有首长专车可供享受,谁愿意搭乘进城采购的军卡!
于是乎,一路呼啸而来,卷起两道灰尘,迎着漫天秋叶,萧索诗意中,来到杂志社。
何念西下车,礼貌地说:“邢叔叔,谢谢你!再见!”
邢叔叔微微一笑,拧钥匙下车,“再什么见,不是说了么,我要去找人,走——”
秋日艳阳照射在他身上,一套深墨绿陆军秋装常服的他显得那么挺拔而健硕,大概为了等她,他刻意放慢了平时总是铿锵有力的大步,沿着杂志社那一溜儿老青砖旧楼逶迤前行。
忽然一转身,指着二楼浅浅一笑:“我去那间办公室,你呢?”
他肩膀上金色的星星和杠杠在阳光下非常明艳,闪耀着庄严的光芒,军帽上的国徽无比鲜丽,帽檐下露出一截微微有些小麦色的额头,他的眉毛和眼睛都很好看,脸颊上萦绕着一层盎然英气。
那是军人特有的气息,俊挺,傲然。
她觉得他智商一定很高,因为他额头很宽。
帅气的军人在军营里多得是,可是像他这样英气勃勃又威风凛然、周身散发着摄人庄严的军人,其实,真的不多见。
一瞬间,她竟然没出息地看呆了眼。
直到他大踏步走过来,扬起右手,蹦,毫不留情在她额头上敲了个爆栗子,她才恍然回到人间!
“干嘛打人?”她不满地皱眉毛。
刑震谦那双深邃眼眸中分明有黠意在闪烁,面儿上却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似笑非笑,波澜不惊白她一眼:“什么东西把你魂儿勾跑了?你最近很喜欢发呆,回头去陆军总院去看看心理科,是不是在野外生存训练给你吓出心理阴影了!”
香蕉你个巴拉,就是有心理阴影,也是被你这个动不动把人看光光的大流氓吓出来的!
何念西一阵腹诽,连忙跟在他身后上楼。
却忍不住又嚼了嚼他的话,什么东西把她的魂儿勾跑了,什么呢……
她没想到,刑震谦也是来找蒙悦的,额,确实好巧!
两人一起进门,办公桌后正忙乎的蒙悦一转脸,瞅见这郎才女貌的两个人,顿时眼睛一阵扑闪,赤果果表现出她对这幅场景儿的欣喜之情。
指了指沙发,示意两人坐下等待,她打完电话,情绪也平静了,放下听筒,端起盖碗悠悠儿呷了一口,脸上笑米米绽开两朵花,欣慰感慨:“你们俩商量好啦?真快!”
商量好什么啦……何念西一头雾水,虽然听不懂,但是未来饭碗捏在人家手里,她可不敢当面揭穿人家大约问错了话。
遂装糊涂,连忙站起来,双手捏着报道材料,恭恭敬敬放到办公桌上,认真汇报:“这是我实习期间做出的报道资料,以及筛选出来的军营采风照片,请主编批评指正!”
蒙悦意味深长瞟一眼刑震谦,又温和地对何念西摆摆手,“听说你脚伤还没完全恢复,快去坐下吧,辛苦你了……我先看看!”
何念西退回沙发,腰板挺得笔直,忐忑不安耐心等待。
心里不住祈祷,希望老天能眷顾她,让这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主编大人一如既往地好说话,最好能恰逢她老人家心情大好,爽快拍案,利利索索赐给她一只金饭碗!
正煎熬间,只见蒙悦放下资料,和蔼地笑道:“格式很工整,可见你是很认真的,内容相对格式,显然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不过对于实习生来讲,能做到这样就已经很好!”
啧啧,不愧是块老姜,挑刺都挑的如此温柔!
人家不直说内容太不合格啦,而是笑米米地说还有很大提升空间,这话说得,和她的笑容一样温婉慈祥!
何念西心中七上八下一阵惶恐,站起来,小腿忍不住打了颤儿,强打起精神,绽出一脸笑容,谦虚诚恳地致谢:“谢谢蒙老师指导!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蒙老师能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再仔细修改一遍,行不行?”
蒙悦又呷了一口茶,笑米米站起来,挥了挥手:“先去吃饭!”
啊?主编赏脸跟她一个实习生吃饭?
这……好大的荣幸!
何念西迅速回忆一下自己的钱包,没记错的话,里面应该还有三百块钱。
于是立刻有了底气,阔绰地谄笑道:“蒙老师,我请客!”
“不用你请!”蒙悦拎着包走到沙发边,嘴角朝刑震谦努努,笑嘻嘻地说:“让他请!”
啊?
何念西觉得自己眼睛好像蒙上一层雾,怎么就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近视了,唉,得去配镜!
说实在话,何念西真是不怎么有吃饭的兴致。
二十天不在家,现在回到市区,她最着急的,就是赶紧回去看看爷爷怎么样。
虽然有郭南骁和米蓝、白疏这几个好闺蜜帮着照料,另外还有军区安排的警卫员,但毕竟,她从小到大,这是头一回离开爷爷这么久,说什么也放心不下。
善解人意的蒙悦似乎看出这丫头的心思,和声关切:“念西,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顿了顿,不待何念西回答,她立刻了然点头:“惦记着家里吧?一定是!”
这位蒙老师,人真好,温暖得就像家人似的。
何念西心头一暖,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哦蒙老师,让你担心了……”
蒙悦嘻嘻笑了,亲亲热热握住何念西的手,又用另一只手将她腮边一绺头发拨到耳后,瞅着她受宠若惊的明澈双眼,意味深长地说:“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以后呀,恐怕你要让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