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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来了,考生们像潮水般从考场里涌了出来。伊然刚一露头,就被一块鲜艳的蓝白相间的“花天”罩住了。钟亦鸣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共同打着一把伞。
“干吗不再拿一把伞?”
“真笨,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暖和吗?”伊然让他逗得捂着嘴笑出了声。
伊然与亦鸣没有回破仓库。为了考试,伊然请了两天假。亦鸣领着伊然进了一家咖啡馆,因为现在才下午三点多钟,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只好先喝点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请伊然出来吃东西。平时,他多次有请伊然吃点好东西的愿望,可是伊然总没有时间。今天,他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挑了一个他很满意的咖啡馆领着伊然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钟亦鸣搅拌着面前那杯不可能太纯粹的爱尔兰咖啡,向对面搅拌着相同咖啡的伊然问:“伊然,有件事问你,可要说实话呀。”
“什么事呀,问吧。”
“你出狱时,我给你的那个信封呢?”
“怎么想起这件事了。”她心里一惊。
“想看看。”
“想看看?自己写的东西还用看呀。”
“我就是想看,你快拿出来嘛。”钟亦鸣迫不急待地说。
伊然停止了搅拌,“你真的想看?”
“是不是要说放在小屋里了,等回去再拿?钟亦鸣替她说。
“不用,我随身带着呢。”伊然伸手在贴身的内衣口袋里掏着。
钟亦鸣睁大眼睛看着,他看到伊然从里面掏出个精美的小塑料口袋,又从塑料口袋里面掏出了两张信纸递给他。
他将两年前写给伊然的信捧在手里,上面有伊然的体温和气味,他看着眼前这位将他的信收藏在最隐秘也是最贴心地方的姑娘,双眼模糊了、潮湿了,捧信的手微微地抖动,“伊然,我给你的三千元钱呢?”
“钱?噢,叫我花了。”
“花了?伊然呀伊然,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那钱早就让乔爱爱要了回去,你一分钱都没有得到哇,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终于忍不住了,两眼通红,大声喊了起来。
伊然看到他那么激动有些意外也有些慌乱,“亦鸣,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我以为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没有再提起的必要。你别伤心,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她一边认着错一边伸手去握亦鸣放在桌子上的大手。
钟亦鸣反手将她伸过来的那只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动情地说:“我不是怪你,也不是怨你只是心疼你。我想知道乔爱爱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怎么就把三千元钱骗走了呢?”
伊然没有吱声,低下了头。亦鸣将她的脸扳起,他们相互注视着,他从她的眼仁里清楚地看到了自己,“伊然,说吧,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只想知道真相。”伊然的小手尽管被亦鸣的大手温暖着,但那件不愿提及的往事,还是让她的手心里渐渐有了寒意。
“你还记得两年前我出狱的那个早上吗?”钟亦鸣使劲点点头。“你给了我一个大信封,并嘱咐我回去再看。我回到牢房就打开看了。信写的实在太感人了。当时我就把它揣在了贴身的口袋里,以后再也没有换过地方。当天下午,你去了省党校,我出狱。可是,就在我出了监狱大门不远的地方,乔狱长正在等我。她跟我说……”
“她说了什么?”
“她跟我说了一些我们女人之间的事,她很想知道早晨你究竟跟我都说了些什么。”
“你就告诉她?”
“她谈到你们两家是世交,从小订了亲,她非常爱你,希望我以后不要再见你。她说的很动感情也很坚决。还说……”
“还说什么?”
“你肯定给了我什么东西,让我交给她保管……”
“结果你就将我给你的三千元钱交给了她?”
“亦鸣,我只想将你的信留下,它将温暖我一生。钱就让她拿去吧,我有两只手会养活自己的。再说那么大数目的一笔钱都给了她,她准以为我不会再留下什么东西了,也不会再找我的麻烦……”说到这里,伊然突然停顿了下来,“亦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乔狱长跟你说的?我可是向她保证过再不见你的。”
看到伊然害怕的样子,亦鸣忙将她拉入怀里安慰着:“她有什么权力让你保证,这个骗子,谁跟她从小订了亲。伊然,别怕,一切有我呢。”
“可是,可是她说我能走出那扇大铁门,如果不识趣还会走进去。”
“砰”地一声,钟亦鸣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叮铛一阵响,惹得四周的人都往这边瞧,也吓了伊然一大跳。“她这是在威胁,身为警官她这是知法犯法,我决饶不了她。”
看到亦鸣气的满脸通红,伊然知道自己说多了,紧张地劝到,“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乔狱长主动跟你说了,就别再论短长了,好吗?”
“伊然,你总是这么善良、幼稚,有一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怕影响你考试,一直拖到现在,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了。”
钟亦鸣将父母逼他订婚,到他拒绝,再到父母亲从乔爱爱那里知道了他与她的关系,以及他承认之后父母亲坚决反对这些事,一口气都说了出来。最后他说:“伊然,我很爱你,爱得很深很深;已经到了不能与你分开的地步。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乃至名誉、地位、家庭来换取我们的爱情。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愿意与我一起面对可能发生的各种不幸,坚持我们的爱情吗?”
伊然许久没有出声,只是将另外一只小手紧紧地压在钟亦鸣的大手上,稍停片刻突然开了口:
“当我仰望着天上的彩虹,我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从生命一开始我便这样,如今依旧;当我赤脚淌进成人河,纵使河水冰冷剌骨,暗潮涌动,也难改我到达彼岸的决心;倾心是爱情之父,维系我一生的,是天生的真诚。”伊然满含着热泪看着眼前的这位心仪已久的爱人,他不仅仅外表高大、英俊,而且内在坚强、正直,他是现今世上为数不多的真男子,能与这样的人儿同甘共苦,她愿意!
钟亦鸣被伊然突然吟出的诗句感动了,顽皮地歪着头想了想也回吟到:
“别难受,当厄运对你拉长了脸,也要坚信这一切并不是结论;假如你愿意等待,给生活以时间,阳光下定会纺出五彩缤纷的命运之线。”
两双手紧紧地相握着,两双眼睛热烈地相视着,两颗心贴在了一起。
第六章
春,迈着急促而短暂的步子叩开了夏之门。不经意间树叶由嫩绿转为浓绿,碧湖中的白天鹅已经悄悄孕育出黄橙橙、毛绒绒的新生命。夕阳返照,姹紫嫣红,就连空气都释放出火一样的热情。
马仁花的养母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年,终于没能斗过病魔,走上了不归路。
苍松翠柏、绿荫蔽日,站在新墓碑前,伊然、白灵灵与马仁花默默无声,没有叹息、没有劝慰,更没有哭泣,只是感觉到生与死似乎离得很近……很近,在泥土地的深处,那个不可知的世界里有着太多太多的亲人,近在咫尺却永无相见之日。
“回去吧”还是马仁花先发了话。她穿了套黑色短套裙,整个人瘦了一圈。白灵灵与伊然也穿了身黑,只不过白灵灵穿了身短裤褂而伊然则穿了身黑色连衣裙,她脸色有点苍白。
“你,你没事吧?这两天真难为你了,没白天黑夜的……”马仁花不安地看着伊然。
“没事,就是有点累,放松放松就好了。”
在马仁花养母最后的这几天里,白灵灵因为孩子太小没怎么去,伊然几乎泡在医院里直到老人家去世。
“伊然,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严肃。”白灵灵脖子伸的长长的问道。
“唉,你可能又有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快说呀,真急人。”白灵灵更着急了。
“你别老插嘴。”马仁花认真地说,“前几天我接到一个电话,你们猜是谁打来的?”
“你原来的老公呗,还能是谁。”
“别胡闹,你们猜呀,是谁打的?”看到她们俩面面相觑,一脸迷惑的样子,马仁花只好说:“算了、算了,想你们也猜不出来,告诉你们吧,电话呀是乔狱长打的。”
“啊?乔狱长,她是向你表示慰问呀,还是要帮你的忙?”
“到是慰问了两句,不痛不痒的。但是最主要的还是问伊然。”
“问我,她,她问我什么?”其实,当马仁花一说到乔爱爱来电话,伊然心里已经知道与自己有关,即便如此,听到乔爱爱问到自己,心里还是“咚、咚”地跳个不停。
“问你现在干什么工作,住在哪儿。还问,还问……”
“还问什么?”
“问你还是一个人吗?”
“猫哭耗子,没安好心眼儿,什么时候学会关心起人来了。”白灵灵瞥着嘴说,突然她猛吸了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看着伊然:“莫非是冲着他来的?”
伊然低下头瞧着地,又抬起头再看看天,最后咕咚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没错,乔爱爱知道了我与他的关系找上门来了。”
“那怎么办?”
“没什么,问到我就承认呗。”【霸气 书库 ﹕。qisuu。】
“伊然你可要想清楚,乔爱爱是个什么人,她可是个有权有势,一手敢遮天的女人,你要是与她为了敌还能有好日子过吗?”马仁花说。
“那又怎样,是钟亦鸣自己找来的,又不是伊然去找的他,是他自己愿意跟伊然好,关我们伊然什么事。”白灵灵不服气地说着。
“话是这么说,可乔爱爱偏不会那样想,她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你却得到了,她会嫉妒的发疯。”
“那你跟她怎么说的?”白灵灵真的好担心。
“伊然,我说你正在相亲,对方是个做买卖的,成没成我不清楚也没顾上问。”
“她信了吗?”
“不知道,她也没再多问。至于你在干什么,住在那儿,我都实话实说了。”
三个穿着黑衣的女人,低着头想着各自的心事,平静的外表里面骚动着不安、忧愁和紧张。
“告诉钟亦鸣吧,也好让他拿个主意。”白灵灵劝慰着伊然。
初夏的夜姗姗来迟,伊然将大厅收拾停当了,天还有些朦艨亮。钟亦鸣又去省党校学习去了。三个月的时间,一段相当漫长的、难熬的日子,伊然心里有些惆怅。说好一天一个电话,但是,电话里毕竟不是谈心的地方,伊然有多少话想要对他说呀。
他与她的事情,他的父母不同意,乔爱爱正在打听她……,这一切,都让伊然心头沉甸甸的,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不幸与危险在等待着自己。尽管她一再地安慰着自己,她与亦鸣是真诚相爱,正大光明。但还是与亦鸣在一起时就有了勇气,剩下自己时就胆怯、怀疑、乃至惧怕。尤其是现在,亦鸣不在身边,心里越发的不安。
她来到了会议室,照例打开微机,插入自己的软盘。这两年她基本上是自己做衣服穿,住在仓库里不用交房租水电费,除了吃基本上没有什么花大钱的地方,所以积攒些钱,若不是单位有这台计算机,她早就给自己买一台了,因为她已经养成了用计算机写日记和文章的习惯。
“2001年6月1日星期五晴”她在日记上写到,“30岁时再看‘六、一’儿童节,感觉如此遥远、陌生,但是在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却有着对节日的无限怀念……永远长不大多好哇,有爸妈温暖的怀抱、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像现在,一切重负都要自己扛。
亦鸣才走了一天就开始想念了,他今晚会来电话……
“铃、铃铃……”正沉浸于日记中的伊然被揣在兜里的手机这突然的铃声吓了一跳,她赶紧打开,“喂、喂”地喊着。
“伊然,是不是正在写日记?而且在写我。”电话那头,钟亦鸣笑嘻嘻地说。
“讨厌,怎么才来电话?”伊然一阵惊喜,高兴地大声撒着娇。
“傻乖,我早就算计好在你写日记的时候,而且是在写到我的时候,才给你打这个电话。告诉我,写到我没有?”
“‘亦鸣才走了一天就开始想念了,他今晚会来电话……’我才写到这,你就来电话了。”她大声地念给他听,过了一会儿,那边还没回声,“亦鸣、亦鸣,你怎么不说话呀?”
“伊然,我也想你,真的好想。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在想你小时候一定是个小天使,是爸妈心爱的……”他刚想说是”爸妈心爱的小宝贝,突然想到伊然想爹妈会伤心,逐急忙停住,“伊然、伊然,你怎么不说呀?”这回该钟亦鸣着急了。
“亦鸣,我写了一篇《老房子》的散文,专门写我小时候的家,记录了我童年时所有的欢乐……。亦鸣,我还有一篇散文,等你回来的时候,就会呈现在你的眼前,你猜猜看,散文的名字叫什么?”
“嗯,叫‘爱’?”
“不对,”
“叫、叫,我猜不出来,还是快告诉我吧。”
“叫《牵挂》”
“伊然,我也有一篇文章送给你,你猜叫什么?”
“如果是送给我的,那名字应该叫《思念》才好。”
“对,就叫《思念》”
黑沉沉的夜;万簌俱寂,连那些专门爱在夜里唱歌的昆虫都住了声。两个深深相爱的年青人还守在电话的两头依依不舍地倾吐着、述说着。
伊然几次想把乔爱爱打听她的事告诉钟亦鸣,最终还是忍住了,她不想让他太担心,必竟,他还有他的工作和事业,她不愿意让他跟自己一起陷入不安与痛苦之中。
伊然端着碗冷面,坐在自己小屋的沙发上吃着中午饭。她给破沙发做了个新米色花格外罩,看上去,感觉好极了,与新沙发没什么两样。小屋更加精致、整洁、典雅。
“伊然,电话。”走廊那头有人在喊她。
“噢,来了。”伊然赶紧放下碗,答应着跑出来。“是谁的电话,亦鸣都是用手机,白灵灵和马仁花都在大厅里吃饭呢,能是谁?”伊然心里犯着嘀咕。
“喂、您好。”伊然对着电话问好。电话的那头一片寂静。“喂、喂,请您说话。”她继续追问着。
“伊然,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电话那头终于传出说话声。
“你、你是谁?”伊然对这不太熟悉的声音发问。
“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你的声音可是一点也没变呀,哈、哈。”
终于她听出了乔爱爱的笑声。“是乔管教吧,怎么、怎么给我来电话?”伊然努力镇定住自己。
“伊然,我为什么不能给你去电话,要知道你是我最挂念的人呀。伊然,我想约你出来说说话,你看方便吗?”
“我、我现在正在上班走不开,晚上还要打扫卫生,你看……”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没关系,你只管去请假,直接跟经理请,他一准会给你假的。这样吧,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下午一点半钟我去接你。”还没等伊然有所反应,那边电话“咔喳”一声挂断了。她手举着电话,楞在那里没动。
“唉,该来的终于要来的。”她虽然很紧张、害怕,但是一想到钟亦鸣,心里似乎有了依靠。她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嘴唇,一把将电话放了回去,“去就去,怕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一溜小跑地找白灵灵和马仁花去了。
马仁花递给伊然一只矮腿椅子,她一蹁大腿上了柜台冲着对面菜摊里的白灵灵大声地喊:“喂,端过来吃,有事跟你商量。”
三个人低着头想着同一个问题。其实三个人都知道尽管钟亦鸣是铁了心跟伊然好,但乔爱爱决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钟亦鸣的父母也不同意。依马仁花的意思,伊然跟钟亦鸣“拜拜”了算了,她太知道权利的历害了。白灵灵毕竟幼稚些,坚决不同意伊然与钟亦鸣分手。
“钟政委是个多难得的男子汉呀,打着灯笼都难找。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温柔,充满了爱,为了这种爱你必须跟所有的阻力做斗争,我支持你斗到底。我建议,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看她乔爱爱能把我们怎么样。”白灵灵大声地喊着。这会儿,大厅里乱得很,她怎么吵吵也不会有人理会。
“伊然,你这人吃个饭也到处乱窜,叫我好找。”才四十多岁,头顶就微秃,裤腰带总是掉在肚子下面的农贸大厅的黄经理掂着浑身的肥肉找来了。他平时对手下的人总爱端出个干部架,别人问他好时也只是用鼻子哼一声算作回答。今天他一改往日的尊贵派头,亲自来找伊然。
他将伊然拉到一边低声说:“派出所长来电话,下午一点半开车来接一个叫伊然的女孩子,让我准假并通知一声。伊然,你真行呀,什么时候认识这些重要人物的,以后我再遇到什么难办的事可就找你了。”黄经理第一次对伊然这么热情。
“梦里依旧”大酒店的一个包间里,乔爱爱若有所思地喝着菊花茶。她化了浓妆做了发型,穿了件今夏最被女孩子们青睐的乳黄色小碎花图案的亚麻吊带连衣裙。脚下是双乳黄色的细带高跟皮凉鞋。在做工精致、闪闪发光的白金项链和镶嵌着钻石手链的装饰下,俨然是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
派出所长带着伊然走了进来,对乔爱爱毕恭毕敬地报告完毕后,轻轻地走了出去并随手将门带上。
“坐吧。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不必客气。”伊然坐在了靠门边的一把椅子上。“来,坐这儿,不必拘谨。”乔爱爱拍了拍她身边的一把椅子示意伊然。
伊然穿了套自己设计、制作的白色无领夏装短套裙,恰到好处地显露出高耸的胸、丰满的臀、圆润的大腿。黑亮的长发披过肩,滑落到背后。她强制着镇定住自己,跨过几把椅子,坐在了乔爱爱身旁的椅子上。乔爱爱看着伊然白里透红、天然玉成、光洁滑润的脸轻叹到:“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遂抓起她的一只手抚摸着,“只是这双手粗糙了许多。伊然,你活得还是很辛苦呀。”
伊然很清楚,乔爱爱把她叫到这来,可不是谈论手与其它什么的,她脑子里不停地在转,想着如何回答乔爱爱的问。最后她决定先说。
“乔管教,噢,是乔处长。”伊然想起派出所长对乔爱爱的称呼,急忙改口。
“无所谓,老熟人,叫什么都无所谓。”
“乔处长,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来,一定是为了我与亦鸣的事。我曾经答应过你,再不与他相见。都过去两年多了,可是,他却找到了我,我、我……”
“别急、别急吗,你怎么知道我找你准就是问他的事,难道我们之间就无话可说了吗?”乔爱爱拍了拍伊然的肩膀,“他不爱我,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我对他也死了这份心了。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