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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与狮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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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女警官看了看他,直截了当地问:“是你把他打成那样的吗?”

“不是。”

她把身份证还给他,轻声说:“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他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就因为我们是……那种关系?”

女警官瞪了他一眼,生硬地说:“首先,我跟你没什么关系;其次,我刚才很认真地问了你、并且你也很认真地回答了我,所以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子生接过证件,放进皮夹,绕过她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问:“你叫什么?”

女警官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轻声说:“钟贞。”

“?”他挑起眉,像是不可思议。

一个曾跟他有过一夜&情的女人,竟然叫“忠贞”?

“你可以滚了……”她双手抱胸,愤愤地说。

他扯了扯嘴角,没有笑,站在昏暗的拐角:“我叫施子生。”

“我知道……”

“?”

“你的身份证上写得很清楚——不是吗?”

这天晚上的临检终于安然度过,被包纬打倒在地的男孩始终咬定是自己跌倒受伤的,包纬在远处冷冷地看着他,却也没机会再去盘问关于那包粉末的事。

子生留到最后散场,确定没事了,才起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包纬似笑非笑地说:“‘不是我要69’,嗯?”

子生不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这件事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子生抛到脑后,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晚上,他在包纬店子后巷的拐角处,又遇到了这个叫做“忠贞”的女警。

“这张单子我不会收的,”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在车里一脸蛮横,“我认识你们队长——”

“——先生,你拒收是吗?那么我在签字栏里记下了,但是需要提醒你的是,这不影响本次处罚的生效。”说完,她把写好的罚单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接过罚单往她脸上狠狠地一扔,关上车窗飞快地开走了。

钟贞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弯腰拾起罚单,夹在纸板上,手背轻轻滑过脸颊,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子生猜想,此时的她,一定满脸倔强——不过,是最脆弱的倔强。

他双手插袋,信步都过去,才走了几步,她就转过身去,说:“别过来!”

“……”他停住脚步。

她不断用手背抹着脸颊,轻声抽泣,子生说不出她究竟哪里动人,但却意外地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弦。

他走过去,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说:“走吧,请你喝一杯。”

“我不要,”她语带哭腔,“我在执勤……”

“那么等你下班后。”有时候他也很顽固。

她用手掌使劲抹了抹脸颊,转过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他,最后苦笑着说:“再等半小时,我的同事就来交班了。”

“我坐在车里等,”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停车场,“希望那不至于违反交通规则。”

四十分钟之后,钟贞再次出现在子生面前,除了眼圈有点肿之外,再也看不出哭过的迹象。他请她坐进车里,降下车窗,秋夜的风吹来,微凉中带着一丝温暖。

“不是说请我喝一杯?”

子生从扶手箱里拿出一罐啤酒,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来,打开易拉罐沉默地喝起来,直到快要见底的时候,她才忽然说:“你这样我可以告你酒后驾车。”

“我只说请你喝一杯,我自己没有喝。”他举了举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像是为了表明清白。

她笑起来,笑得很开心:“男人是不是都很狡猾?”

“基本上,是的。”

她渐渐敛起笑容,又沉闷地喝着酒,直到易拉罐空了。

“你怎么会做警察?”子生问。

“……警校毕业,不做警察做什么好?”

“那么警察为什么会在桌球室里跟人赌球?”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啤酒罐,表情沉重。

“不想说就算了。”他一向不喜欢勉强别人。

钟贞垂下眼睛,没有看他,过了很久才说:“因为我需要钱。”

“……”

“很荒谬吗?”

“有点……”他点起一支烟,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直接。

“我需要钱买一张去墨尔本的往返机票。”

“?”

“我的……男朋友在那里,他去留学。”

子生有点惊讶,却还是不动声色。

“他先是花了两年读硕士,硕士读完又说要读博士,去年他博士毕业,我以为他会回来,但他却要留在那里找工作。”

“……”

“你知道沙漏吗?”

“?”他抬了抬眉头,等她继续说下去。

“沙漏的瓶颈很细小,每次只能流过很少的沙子,它的作用与其说是计算时间,还不如说,是让等待的时间不那么平淡。或者当你安静地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玻璃瓶,你就会觉得,从指缝中溜走的,并不是你的青春,而只是几颗沙而已。”

子生看着她的侧脸,在她转头看他之前,移开视线。

“父母很反对我们在一起,我想去看他,但工资卡都在父母那里,所以……”

“那么最后你去了吗?”子生叼着烟,看着远处的路灯,平静地问。

“……去了。”

“……然后呢?”

“你一定要我回答吗?”钟贞也看着那盏路灯,在霓虹闪烁的街上,那盏灯显得尤其孤独。

“嗯,”他说,“至少你的机票钱是在我的桌球室里赢回来的。”

“但你后来把我赶走了啊——”

“那是你技不如人。”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最终,下定决心般地,以一派故作轻松的口吻说:“好吧好吧,后来……后来呢,我去了墨尔本,见到他,可是……”

“?”

“他身边有另一个女人。”

子生吹了一记口哨,没有任何意思。

“我在他公寓楼下看到他搂着一个女人,他们从什么地方买菜回来,用我寄给他的那个,印着我名字缩写的蓝色布袋装他们买的东西……”她轻笑了一下,“我没想到,那袋子竟然能装那么多东西……唯一装不了的,却是我的妄想而已。”

“然后你就回来了?”

“嗯……我回到机场,搭了第一班飞机回来。”

子生嘴角扯起一个微笑:“那么这张机票钱花得值。”

“?”

“——让你认清了现实。”

“……可是,你不觉得现实太残酷了吗?”

他眯起眼睛笑起来,没心没肺:“你不过是被一个男人甩了而已,这会比有人用刀顶着你的脖子更残酷吗?”

钟贞垂下眼睛看着手上的啤酒罐……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笑起来,转头看着他说:“喂,你真的相信我刚才说的故事?”

“你也真的相信,我会信你的故事?”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他又再点了一支烟,把头半伸出车窗,吞云吐雾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也许,这才是他最在意的。

钟贞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才说:“因为……因为……我不爱你……”

子生又笑了,也许他一年的笑容都没有今天这么多:“你说什么?”

“……很可笑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

“我要回去了。”她愤恨地去拉开车门的把手,却被他伸手按住了。

“最后一个问题。”

“?”

“你跟多少男人这样道过歉?”

一瞬间,钟贞被激怒了,她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像是一把顶着他脖子的刀。

可是最后,她收起那种眼神,别过头去,轻轻说了一句:“只有你一个……”

说完,她推开他的手,打开车门下车走了。

子生仍然坐在车里抽烟,不远处的那盏孤单的路灯闪烁了几下,忽然熄灭了。

星期天晚上,阿孔和包纬又来桌球室,子生一个人打着球,看到他们来也没有一点要招呼的意思。

“我们找到了那个小子。”阿孔一边扯着领带一边说。

子生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然后继续瞄准眼前的球。

“那个在老包店里搞事的小子。”

“然后呢?”

“我们逼他说了,你猜是谁?”

子生叼着烟,抬了抬下巴,有点含糊不清地开口:“这还用猜吗?肯定是‘光头’……”

阿孔看看他,又看看包纬,也低头点烟。

“我想知道,他干嘛要搞我。”包纬说。

子生看了阿孔一眼,示意这种事最好由他来解释,阿孔微微一笑,吐着白晃晃的烟圈,说:“他不是搞你,他只是唯恐天下不乱。”

“?”

“越是乱,就越容易进行一些阴谋。”

“什么阴谋?”

阿孔用拇指抓了抓鼻子:“那是一些以你的智商难以理解的事,所以,别多问了。”

“你,”子生指着包纬,“最近小心点。”

“你,”他又指着阿孔,“最好快点去搞清楚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阿孔以一种意味深长的口吻说,“我总觉得光头是在拿我们当垫脚石。”

子生把最后那颗黑球打进袋里,然后放下球杆,双手撑在球桌的岸边:“当垫脚石没什么不好,他没把你当真正的敌人你就该高兴了。而且,这块垫脚石好不好踩,现在还不知道。”

“作孽啊……”阿孔感叹。

“?”子生和包纬都抛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是说光头——找了我们这样的垫脚石。”

阿孔自顾自地抽着烟,忽然想到什么似地指了指子生:“对了,我前几天在老包店门口看到那个妞了。”

“……”

“就是那个女警,老包被查的那一次也来的那个,她怎么又改做交警了?”

“……关你什么事。”子生重新摆好球,用巧可粉擦拭皮头。

阿孔错愕地瞪大眼睛,忘了把吸进肺里的烟雾吐出来,于是呛了一下,不住地咳起来。

包纬面无表情地拍了拍阿孔的背,说:“那是一些以你的智商难以理解的事,所以,别多问了。”

第 39 章

施子生与钟警官的第四次见面,发生在两周之后某个晴朗的傍晚。子生约了胞妹吃饭,出门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天,晚霞红得发紫,照在云层上,像烤熟了的鱼干片。

施子默在日本料理店定了位子,既然说好是他请客,那家伙就一定不会给他省钱。

他有早到的习惯,走进大堂的时候,只有零星的两三桌客人,服务生把他带到错层上靠窗的位置,他坐下来,随手翻了翻菜单,苦笑着发现——施子默敲起竹杠来真是毫不手软。

他镇定地放下菜单,问服务生要了一只烟灰缸,默默地抽烟。

楼下坐着一对男女,几乎就在他正下方,那男的轻咳了一声,说:“没想到,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我爸那样的人。“

女人轻柔地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你毕业几年了?”男人继续问。

“四、五年。”

“哦……”

“……”

“其实,我爸很希望我能跟他从事一样的职业,”男人用一种平静的口吻说,“但我没兴趣,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总是想把下属介绍给我,好像如果我真的跟你们其中一个结婚了,就能满足他对我的期望。”

“是吗。”女人说话的口吻很温柔,还带着一点甜笑。

男人看着她,忽然说:“你真的跟我以前认识的那些女警不太一样。”

子生不知道那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话是什么反应,但他忽然就饶有兴趣地认真打量起他们来。

男人背对他坐着,看上去温文有礼;女人穿着一条银灰的裙子,坐在硬梆梆的木质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脸上是精致的淡妆和温柔的微笑,头发既没有梳成马尾,也没有盘在脑后,而是自然松卷地垂在肩膀上——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太像他认识的那个钟贞。

然而,隔着不长不短的距离,施子生却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她就是!

“那么,”钟贞以一种子生从来没听过的、温婉而甜美的声音说,“你以前认识的女警是什么样子?”

男人像是思考了几秒钟,才说:“冷静,聪明,对很多事或者人能够迅速地接受又迅速放弃,最关键的是……”

“?”

“她们都很坚强。”

“……坚强?”

“哦,不是说外形,而是心理上。男人在她们眼里只是世界万物的一种,她们有一种强烈的……要求平等的愿望。”

“……”

“就是说,她们通常觉得自己跟男人除了外形以外,没有什么很大区别,男人能够做到的她们也能做到。”

钟贞的脸色有点难看,但表情还是很温柔,温柔到……子生忍不住笑起来。

“哦,”她伸手拂了拂肩膀上的卷发,姿势有点粗鲁,“这样啊……”

“但你不太一样,你很温柔,也很淑女。”男人赞美道。

钟贞略微低下头,抿着嘴轻笑起来,抬起头的时候,眼里还有掩不住的得意,但这稍纵即逝的得意在对上子生那略带嘲讽的双眼时,嘎然而止。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要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子生抬手做了个敬礼的动作,算是打招呼。她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还维持着那副让人觉得好笑的温婉的样子|Qī…shū…ωǎng|,只不过嘴角的曲线变得僵硬起来。

这时,男人的手机响了,他起身说了句“抱歉”,就走到外面的长廊里打起电话来。

钟贞猛地靠在椅背上,抬头盯着子生,慢慢伸出食指,摇晃了几下——意思是,别给我捣乱。

子生微微一笑,继续默默地抽着烟,没有看她。

男人接完电话走回来,子生把烟灭了,镇定地起身、下楼,向他们走去。

此时钟贞仍然像刚才那样笔直地坐着,只不过刚才是刻意的,而现在是因为身体僵硬得动不了。她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就要倒大霉了……

男人正要说什么,施子生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他们身旁,钟贞再也无法掩饰地抬起头,眼神警惕。

男人转过头看着子生,错愕而疑惑,或许还有一点紧张。因为他也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们,视线来回转动,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让人害怕。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他们被不易察觉的漩涡包围着,像是将要爆发一场战争。

忽然,子生凝视着钟贞的眼睛,露出一个笑容——这世界上最单纯而美好的笑容——不论谁看见,都会被感染的笑容:

“就算这样……我晚上还是会等你回家,就算等到天亮……也没关系。”

说完,他双手插袋,镇定自若地向餐厅门口走去。他看不到背后那两个人的表情,但他有一种直觉:钟贞此时正目瞪口呆地目送他的背影,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

在餐厅门口的走廊上,他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妹妹,他收起恶作剧得逞后的表情,没有作任何解释,拽着错愕的她往外走。

他拿出烟盒,单手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点起来,深吸了一口又吐出来,以一种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走吧,去老包那里……”

店里很安静,墙上有投影仪打出来的几个大大的数字:18:07。环顾店堂,几乎没有几个客人,灯光也比晚些时候要亮一些,不过当然,跟普通的餐厅比,还是显得黯淡。乐队表演的舞台此时是空的,白色的光束空投在上面,显得阴森可怖。这里更像一个即将倒闭的茶坊,而不是热情高涨的夜店。

施子生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新来的酒保正跟啃着冷薯条的施子默搭讪,他走过去,坐在高脚椅上,说:“别惹她,这是我妹妹。”

酒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尴尬起来,讪讪地笑了笑,转身去取酒杯。

子默还在啃薯条,像是真的饿了,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于是用脚踢了踢她的椅子,用一种难得的哄人的口吻说:“好了,我下次再请过。”

过了一会儿,子默才转过头来看着他,如梦初醒般地问:“什么?”

子生弹了弹烟灰,凑过去仔细看着妹妹的眼睛,说:“怎么,又跟那小子吵架了?”

兄妹两人性格相似,可是脾气却南辕北辙。他无法忍受一点的委屈,她却理所当然地把这当作是生活的一部分。

他没有想过改变她,就好像他也没想要改变自己。

话题就此结束,因为他看到包纬在走廊上招手,于是他拍了拍子默的肩,走过去。包纬带着他穿过曲折的长廊,来到一间办公室,阿孔坐在办公桌后面那张老板椅上转圈子,他跟着走进去,反手关上门,坐到沙发上,洗耳恭听。

“听着,我查到了些东西,”阿孔说,“最近我们这片管区所有有点背景的场子都被举报了,每次警察来的时候,都有光头的人在场。”

“他要天下大乱?”子生侧过头吐出烟圈,像是对此毫不在意。

“可以这么说,但……”

“?”

“某人的场子除外。”

阿孔继续转圈,包纬终于忍不住抬腿踢了他一下:“别转了,看得我头晕。”

他停下来,看着子生,直到子生也抬眼看着他,波澜不惊地吐出一句:“我的?”

阿孔抿了抿嘴,点点头。

“我不懂。”包纬皱着眉头,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仿佛另外的两个人在说火星上发生的事。

“很简单,”阿孔抬头说,“他要让天下大乱,还要把这个责任推到子生身上。”

“为什么?”包纬的眉头皱得更深。

阿孔耸耸肩,表示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子生一口又一口地抽着烟,像是没完没了,忽然,他把烟蒂丢在烟缸里,一脸淡定:“他要我失去所有人对我的信任。”

“为什么?”从某种程度上说,包纬是个不耻下问的人。

“因为光头觉得你是最有可能继承老大位子的人?”阿孔恍然大悟。

子生面无表情,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好像他刚才什么也没说,又好像那是与他无关的事。

“光头把你当眼中钉,但你根本就没想再参与到这趟浑水中来。”阿孔看着他,自问自答。

子生眨了下眼睛,终于点头:“可是那家伙根本不相信我没有任何野心。”

气氛忽然变得沉闷,三人各自思考着,没有人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也没有人想要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又或者是,他们直觉地以为,彼此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没有必要拿出来讨论。

阿孔把腿翘到桌上,清了清喉咙,说:“对了,我还查到一些有趣的事……关于那个女警。”

“?”子生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喝醉的那天晚上,警察在两条街以外抓到一个卖丸子的,顺着这条线破了一个大工厂,那个卖丸子的家伙常去你那里打球。”

“……”

“还有,她不是交警,她只是帮人顶班而已——当然,那是违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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