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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宋美龄对张学良破口大骂,要不是蒋介石机警,那一枪说不定就要了蒋介石的命,抗战进程和宋美龄的命运马上就会逆转。
蒋介石烦躁地制止了宋美龄的罗嗦,忍着疼痛,让大家抓紧讨论该怎么办。
此时蒋介石办公室里聚集了他的幕僚班子和最亲近的人,宋美龄低低的啜泣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放大、回荡。
陈布雷建议立即公告中外,将张学良绳之以法,让军事法庭审判其谋杀领袖之罪。理由是国之四维,礼义廉耻。张学良冒犯领袖,无礼;谋害兄长,无义;一二八上海抗战时,张学良不遵从国民政府调其增援上海命令,狮子大开口,以巨额军费要挟政府,坐视不救,寡廉;九一八事变时,日军在东北仅有第二师团10500人的兵力,张学良坐拥陆海空齐全的四十万精锐,不放一枪退出东北,还往领袖身上泼脏水,说是奉命不抵抗,做人无耻到这种地步,可谓少耻。如此无礼、无义、寡廉、少耻之人,竟然窃据中华民国陆海空三军副总司令高位,早就应该绳之以法,从严审判以谢天下!
陈布雷是蒋介石的文胆,对蒋忠心耿耿,说话义正词严,以儒家正统学说来界定张学良,听在国学修养深厚的蒋介石耳中倒没有什么,但是听在擅长纵横捭阖的贺国光耳中,就变成了不识时务的夫子之言。张学良无礼、无义、寡廉、少耻,阎锡山、李宗仁、白崇禧、龙云,哪一个从心眼里尊敬过蒋委员长?难道都要把他们绳之以法么?特别是中共,喊着团结抗日的口号,行扩大势力之实,但他们就是那样干了,你有本事把毛泽东、朱德绳之以法让我看看?
今天的事情太突然了,饶是贺国光足智多谋,也觉得棘手。本来这东北军已经被削弱的差不多了,再也不可能掀起大浪了。而且,开战以来,东北军各部队虽说战绩不咋样,但都打的很苦,确实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没有发生过抗命不尊之类的事情。特别是于学忠部刚刚配合八路军教导师取得了鲁南大捷,虽然国军大佬们都知道鲁南大捷是以八路军为主取得的,于学忠部只是起了诱敌、阻敌作用,没有八路军说不定51军、57军会被日军消灭的,但那毕竟是大捷,实实在在的大捷。贺国光就想不通,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这种事情呢?难道是委座操之过急么?
定定神,贺国光慢条斯理地开言了:“委座,处理这个事情还得戒急用忍,得服从于抗战的整体大局。张学良固然该杀,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这个事情还得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得找个合适理由,把张学良的家人和部属暂时蒙到鼓里,一切都要等张学良的伤势稳定以后再说。”
蒋介石实际上也是这想法,闻言忍不住点点头。
何应钦不干了,瞪着眼睛反驳道:“国有国法,军有军纪。张学良胆敢戕害领袖,就必须上军事法庭,公开审判,明正典刑,以儆效尤。这个事情没有什么戒急用忍,必须公审张汉卿,彻底解决东北军!”
何应钦是中央军的二把手,也是蒋介石最重要的大将。历史上,何应钦是因为在西安事变时主张武力解决,调遣中央军威逼西安,落下了企图借西安事变置蒋介石于死地好取而代之的嫌疑,等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才和蒋介石有了嫌隙。现在,没有发生西安事变,但是发生了官邸之变,何应钦态度依然如此强硬,可见有的历史书上把何应钦定为亲日派未必靠谱,他要是亲日派,那抗战就不用打了。
蒋介石的心理很矛盾,他知道此时不是严惩张学良的时候,但是也确实想一劳永逸地解决东北军问题。因此,虽然伤口一阵疼似一阵,额头上都是黄豆一样大的汗滴,害得宋美龄边用小手帕给他擦汗边掉泪,蒋介石还是想听听何应钦说说如何彻底解决东北军。
何应钦知道蒋介石急需止疼静养,见蒋朝他微微点头,也不罗嗦,接着说道:“东北军现在剩余的兵力不多,第49军只剩下一个105师,主官更换的差不多了,只余下上校军长刘多荃和戴罪立功的师长王铁汉,只要电令罗卓英以开会为名将二人扣留即可;67军已被撤销番号,余下的108师划归王敬久指挥,已经中央化,不存在问题。骑兵第二军现在只剩下一个骑兵第3师,位于河南的沈丘、项城一带,命令孙桐萱将其缴械;东北军建制完整的三个军一是鄂南的万福麟53军,二是于学忠的51军、57军。让薛岳解决53军一点问题都没有。剩下的51军、57军现在处于台儿庄一线,有两个办法处理,一是调往豫陕交界处,交蒋鼎文指挥,命其负责伺机收复商洛地区和渭南地区,如不执行命令,就在行军途中由蒋鼎文负责缴械整编;另一个办法是置之不理,暂时封锁张学良受伤消息,让日军消灭他们。我判断,日军对山东的大规模围攻就在眼前,只消严令于学忠死守台儿庄运河一线,他们就会成为日军的靶子。以51军、57军鲁南大战后两万五千人的兵力,日军一个师团就可以很轻松的消灭他们。就算刘一民增援,能救了于学忠一命,估计51军、57军也会十成去七成,再也不会成为我们的心腹之患。”
何应钦身为总参谋长,竟然对如何处置东北军各部队说出如此详尽的办法,足见其昼思夜想就是如何消耗杂牌军了。要是让于学忠他们听到,恐怕直接操起枪就和中央军干开了。可惜,这是绝顶机密,于学忠他们听不到。
何应钦的话让张治中出了一身冷汗,真要是象何应钦计划的这样搞,东北军固然是没有丝毫反抗余地。但是,看到东北军下场的川军、桂军、晋绥军、滇军还会象现在这样与中央同心同德、死打硬拼么?此事万万不妥。
张治中马上站起来,朝蒋介石敬礼后报告说:“委座,此事不能这样做。解决东北军易,处理川军、桂军、滇军、晋绥军难。搞不好,就会把局面彻底搞乱。光凭中央军,是打不赢抗日战争的!”
孔祥熙是民国史上的重要人物,后世的许多人提起孔祥熙,只知道他的贪腐和四大家族之一的名头,只知道他娶了宋氏三姐妹之一的老大宋霭龄,不知道孔祥熙之所以能当11年的财政部长,那也是长袖善舞、在阴谋诡计中摸爬打滚出来的,论胆识、论才学,在民国人物中,那也是第一流的。
孔祥熙考虑问题和别人不一样,贺国光考虑的是如何把官邸之变的损失减轻,何应钦考虑的是如何对东北军缴械整编,张治中考虑的是牵一发而动全局,孔祥熙考虑的是钱。
第九二一章 官邸枪声(再续)
孔祥熙现在是行政院长兼财政部长,是中华民国的政府首脑。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政治地位、积累下偌大的家族财富,全靠眼前因枪伤疼得额头上都是汗珠子的连襟蒋委员长。没有他的好挑担子,他就是学问再高、人品再好、再老谋深算,那也是不可能干到今天这样子的。
这满屋的人都是蒋介石的心腹,考虑问题自然都是站在蒋介石的角度去考虑的。但是,心腹与心腹之间也有远近之分,其他人和蒋介石再贴心,也没有孔祥熙、宋子文和蒋介石贴心。宋美龄就不用说了,人家是两口子,夫妻一体。
孔祥熙看着蒋介石疼痛的样子,听着小姨子低低的啜泣,心里把张学良的祖宗八代都骂遍了。
骂归骂,孔祥熙可不光是蒋介石的连襟,他还是行政院长呢,蒋介石找他来不是听他问伤在哪里了、疼不疼之类的扯淡话,是要问大计方针的。孔祥熙明白,眼前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稍有耽误,消息就可能走漏,各防区的东北军部队如果收到电报,必然发生反应,局面就不可收拾了。只不过到底应该怎么办,孔祥熙有自己的想法。
行政院长兼财政部长孔祥熙开口了,他说的很实际,东北军剩下的兵力虽然不是很多,但都在各防地支撑着,打的也算不错。他们和日本人仇恨深,最起码不会投降日本人。要是真的把东北军解决了,遣散了,再编练几个军,那就需要一笔很大的开支,而且还是新编部队,没有战斗力。不如借着这个事情做文章,等张学良伤势稳定后,以谋杀领袖罪名威逼他,逼他公开彻底认错服输交兵权,东北军的将领们也无话可说。反正人在我们手中,把柄在我们手中,罪行极大极确凿,就算枪毙了他,也不会有人说不对的。这事好办的很!我看张汉卿就是一个容易冲动的阔少,肚子里没有几滴水,成天在女人中间周旋,这种人好对付。大不了给东北军的那些将领们升升官或者是弄点钱就行,用不着大动干戈。事实上开战两年来,东北军各部队已经认同了中央指挥,张汉卿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权威了。
孔祥熙这人不贪婪的时候,脑子是绝对管用的,言语之间透露着山西商人的精明,当得上老谋深算四个字。他算是把张学良给看透了。
在座的人都知道孔院长是蒋介石和大家的钱袋子,虽然他大发国难财、靠内战、抗战成了中国首富,但是他的钱袋子确实支撑着蒋介石的整个武装体系。象瓦解察哈尔抗日同盟军、瓦解福建事变中的十九路军、瓦解广东军阀陈济棠等等等等,都有孔祥熙钱袋子的功劳。因此,没有人觉得他的说辞异想天开。
宋子文在坚持抗战上态度是很坚决的,听了孔祥熙的话就说:“孔院长的话有道理。如何处理张汉卿和东北军是内部事务,能不动刀动枪就坚决不动刀动枪,能花钱办的事就坚决不动武。”
孔祥熙和宋子文这样一说,贺国光得到支持了,就接着说道:“委员长,孔院长、文白兄说的都在理。还是那句话,戒急用忍。当务之急,是封锁消息,将张学良的卫队营缴械关押,一个人都不能放走。请夫人去看于凤至和赵四小姐,告诉他们张副总司令到前线视察,把她们接到夫人住处稳住。等张汉卿伤势稳定了,派人做他的工作,两条路任他选,一条是公审他,武力彻底解决东北军;另一条路是他自动认罪,公开向委员长道歉,将东北军彻底交由军委会指挥。我相信他会选择后者的。”
陈布雷是浙江慈溪县人,今年49岁。
陈布雷从小就学,毕业于浙江高等学校,也就是浙江大学。1912年,陈布雷22岁的时候加入了同盟会,担任蒋介石侍从室侍二处主任前,先后当过记者、教师、商务印书馆编译、《商报》主编、浙江省政府秘书长、省政府委员兼教育厅长、军委会南昌行营设计委员会主任、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处书记长、《时事新报》主编、国民政府教育部次长、国民党中央宣传部副部长等职,才华横溢。
陈布雷是正派人,看不惯张学良风流成性的军阀作风,对张学良从来就没有好感。听了何应钦、张治中、贺国光、孔祥熙、宋子文的话,心里权衡一阵,再次说道:“委员长,现在正是国难当头,确实不是武力解决东北军的好时候。搞不好,还会把东北军各部逼向对立面。但是,张汉卿的问题没有商量余地,必须认罪伏法,给天下一个交待。否则,国法何在?领袖尊严何在?”
何应钦恨恨地说:“错过了这个时机,以后再想彻底解决东北军问题恐怕就难了。我的意见,不但要张汉卿认罪伏法,还要将东北军重新整编,彻底中央化。”
无论怎么说,蒋介石都是一国领袖,考虑问题还得从抗战大局着眼,眼前的抗战局面不容他对东北军大动干戈。
综合了几个人的意见,蒋介石艰难地说道:“此次张汉卿谋逆,实出意料。想不到亲如兄弟却同室操戈,可叹可悲。东北军开战以来表现可圈可点,将士用命,颇有功勋,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张汉卿是张汉卿,将士们是将士们,中央不能是非不分,逼他们投向中共或日本人。有功的奖,有过的罚,赏罚分明才是王道。敬之负责,调53军军长万福麟任军事委员会委员,所遗军长一职由周福成接任;调49军105师师长王铁汉到陆大特别班学习,所遗师长一职暂由49军副军长林耀堂兼任;108师师长张文清升任25军军长,所遗师长一职由王敬久推荐人选,报军令部批准;骑兵第二军军长何柱国升任15集团军副总司令,所遗军长一职由骑3师师长徐良接任;任命51军军长牟中珩为山东省政府主席。派飞机接万福麟、周福成、刘多荃、王铁汉、张文清、何柱国、徐良、牟中珩、缪征流到重庆来,我要和他们好好谈谈;孔院长负责做好这些将领的工作;让辞修全面负责解决张汉卿在重庆的卫队营和后勤机关;文白立即到于学忠部去,稳定部队,避免发生意外;夫人和子文负责做张汉卿思想工作,务必使其迷途知返、洗心改面,公开认罪伏法。我也不难为他,只要他认罪伏法,我保证他人身安全,闲居读书即可。事实上确实是我言语之间急怒攻心,责骂过重,想来还是戒急用忍功夫不够,才导致今日之辱。”
蒋介石说的大义凛然,俨然一副大国领袖气魄,实际上言语之间,已经是把东北军该明升暗降的明升暗降,该制造矛盾的制造矛盾了。象让牟中珩任山东省主席,那就是要在苏鲁战区部队和八路军之间、于学忠和牟中珩之间、牟中珩和周从政之间制造矛盾。要知道,周从政已经奉命向重庆赶来,正在路途中。他来重庆的目的就是面见蒋介石,接受考核,准备接任山东省主席。周从政和牟中珩一文一武,是于学忠的左膀右臂,这下周从政还能象过去那样一心一意地替于学忠和牟中珩谋划么?象49军,现在就只有一个105师,把师长王铁汉调往陆大特别班学习,名义上是要深造重用,王铁汉欢喜还来不及呢!但是,接替王铁汉兼任105师师长的49军副军长林耀堂却是黄埔出身、蒋介石的嫡系,眼见49军军长刘多荃马上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但是,这里面确实也有因功提拔的,象周福成接任53军军长,就是因为在第一次长沙会战中打的好,与中央军配合的好。108师师长张文清升任25军军长,也是战功所致。当然,让张文清当25军军长,由撤销番号的67军血脉缩编的108师就彻底化入中央军了,再也不用担心他们是东北军了。
何应钦琢磨半天,也琢磨也有味,由衷地说道:“委员长不愧是全国领袖,处置十分得当,我马上去办,坚决落实委员长指示。”
蒋介石又对何应钦指示到:“告诉徐学忠、牟中珩、缪征流,山东必须坚持。必须支援吴化文部、张里元部补充发展,要钱给枪,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团结一致。既不能被鬼子消灭,也不能被八路军吞并。要监督八路军执行军委会命令,撤回陕西。八路军如果赖在山东不走,于学忠部就要大力支持和保护山东地方武装与八路军斗。特别要抓住日军重兵扫荡的机会,大力发展地方武装,削弱八路军。目的只有一个,不能让共产党在山东继续坐大。”
何应钦彻底明白了,蒋介石不对于学忠部下手,就是要驱使他们和共产党斗,拖共产党八路军的后腿。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不管是那只老虎被咬死,都是好事。毕竟少了一只老虎么!
何应钦再次表态,坚决执行委员长指示!请委员长安心养伤。
张治中也表态坚决完成任务。
蒋介石这才挥手让众人散去。
第九二二章 夫人出马
春早气温不稳定,夏长酷热多伏旱。
秋粮绵绵阴雨天,冬暖少雪云雾多。
这四句歌谚说的是重庆的气候特点。
山城重庆多雾,一年平均有104天的云雾天气,是世界上云雾天气最多的城市,是名符其实的雾都。
这是抗战时期,日军飞机经常轰炸,重庆市民盼望的不是晴天,而是阴雨天、大雾天。只有阴雨天、大雾天才能保证重庆的安全。
10月份的重庆,刚从酷热中解脱出来,细雨、大雨交替进行,给饱受日机轰炸的苦难重庆带来了一丝凉意。
宋美龄坐在汽车里,朝着张学良在重庆的副总司令官邸驰去。
一路上,满城废墟,楼房的窗户都没有玻璃,仿佛是一双双空洞的眼,在向路人诉说着日军“五三”大轰炸、“五四”大轰炸犯下的滔天罪恶。
挨着没有窗户的楼房在废墟上矗立的,是居民们用木棍和篾竹搭起的“抗战房”,墙上刷着白灰写的标语“愈炸愈勇”。一群童子军淋得浑身精湿,举着竹竿在短墙上捣腾。
宋美龄隔着汽车玻璃朝童子军们忙活的墙头上一看,才发现墙头上挂着几只断胳膊、断腿,不用说是日机轰炸造的孽。看样子,这群童子军是想趁着下雨把墙头上的断胳膊、断腿弄下来埋掉。
宋美龄眼睛又止不住掉泪了。
汽车到张学良的官邸时,门口的卫兵立正敬礼,然后放行。
张学良夫人于凤至在东北军乃至国人心目中形象都很好。
于凤至刚从美国回来,清秀的脸上还有一丝旅途飞行的倦态。见到宋美龄,亲热的不得了,拉着宋美龄的手就往客厅里让,又喊侍女给蒋夫人烧咖啡。
宋美龄心里有事,但是看着于凤至一脸至诚,也不好拂了她的美意,耐住性子坐下来,询问于凤至美国之行是否顺利。
于凤至是去美国陪伴孩子上学的。她和张学良婚后生有三子一女,长女张闾瑛,1916年生,长子张闾珣,生于1917年,次子张闾В�1918年,三子张闾琪,1919年生,10岁即早夭。现在,三个子女都在美国旧金山读书。张学良和赵四小姐也生有一子,名字叫张闾琳,今年才9岁,随赵四小姐在重庆读书。
于凤至告诉宋美龄,经过倪华在美国的宣传,美国普通民众现在对支援中国抗战热情很高,旧金山的报纸、电台天天都有中国抗日战场的消息。象刘一民、薛岳等名将,美国的大人小孩都知道。
听于凤至说起倪华和刘一民,宋美龄心头就一片苦涩。丈夫刚刚把刘一民由中将师长降为少尉见习排长,眼见着国共两党又要掀起纷争,小表妹知道了,不知道是帮刘一民呢还是帮自己?都是刘一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品貌如此出众、天仙化人的小表妹都嫁给他了,他还不知道感恩,铁了心跟着共产党干,早晚不得好死!这该死的家伙,喝迷魂汤了,共产党能给他什么好处么!就是共产党个他好处,能比得上我们把小表妹嫁给他还贵重么?要是他能象大姐夫一样辅佐委员长,一个掌军,一个管钱,还愁日本鬼子不滚蛋?更不会怕什么共产党、川军、桂军、滇军、晋绥军和东北军。
想着想着宋美龄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