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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中挨过的唯一一个耳光。
历史上,彭进之后来退役后住在武汉,在武汉解放中做了不少工作,有一定功绩。林彪率四野南下时,路过武汉。别人只知道他曾经是林彪的上级,而不知道他打林彪耳光的事,硬拉他去火车站迎接。彭进之害怕林彪记仇,在火车站躲躲闪闪不敢与林彪打照面。谁知道那些领导为了欢迎林彪,硬把他介绍了一下。林彪小声嘀咕了一句“他怎么来了!”彭进之听到后,知道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林彪还一直记着那个耳光,回去后茶饭不香,很快就吞金自杀了。
听到前面第一旅方向枪炮齐鸣,彭进之滚下马鞍,隐蔽好自己。四下一看,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再仔细一瞅,远处模模糊糊的好像有大部队向蜀道这边摸来。
第一团团长张钟麟(张灵甫)不知道死活,见旅座滚下马鞍,忙跑到跟前敬礼报告,吓得彭进之赶紧把他拉蹲下。
张钟麟说:“旅座,前面第一旅打响了,可能是遇到了阻击。我们赶快冲上去,接应他们。”
彭进之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张钟麟,作战勇猛,脑子也很管用,咋这一会儿不开窍呢?深更半夜的,第一旅遭遇敌人,而且一上来就是迫击炮、重机枪,明显是陷入了红匪的伏击圈,哪里是阻击那么简单么?
彭进之恨恨地说:“灵甫,第一旅不是被敌阻击,而是被敌大部队包围了。我们也危险,赶紧让部队散开!”
张钟麟哈哈一笑:“被红匪包围?好啊,平日里找都找不到,追都追不上,这下倒好,深更半夜的,红匪就给我们送功劳来了。旅座,你放心,我带第一团上去增援,抓几个红匪头子给你请功。”
说完,不待彭进之说话,就一个箭步蹿了出去,招呼部队准备前去增援。
彭进之怜悯地看了看张钟麟的背影:“你这个陕西冷娃,自己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还要去增援第一旅。等你赶到,怕是第一旅已经彻底完了。”
彭进之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炮群发射的声音。听声音,似乎山炮、75迫击炮、60迫击炮都有。张眼一看,妈呀,天空象是在放焰火,成群的炮弹飞过天空,落在了大路上。自己的独立旅和西北补充旅一下子就都尝到了炮群打击的滋味。
彭进之忙令报务员向胡宗南报告,部队遭到敌强大炮火袭击。
刚发完电报,彭进之就尝到了什么是地狱的滋味:大路西侧的山坡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一溜重机枪,在向蜀道上的自己一方喷吐着火焰。自己的士兵们早就扔掉了火把,为什么红匪还打的这么准呢?彭进之有点疑惑,抬头一看,东侧的一溜山包上,早已插满了火把,把山包下的大路照的明晃晃的。
再向自己的部队一看,独立旅还好点,新成立的西北补充旅已经炸营了。士兵到处乱窜,又向山包上爬的,有向后撤退的,也有向自己的独立旅方向跑的。
彭进之把眼一闭,不忍再看,他知道,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爬到地上装死,跑的越欢,死的越快。
奇怪,红军怎么还不发起冲锋啊?要是他们冲锋,自己就让他们俘虏算了。反正这内战天天打,也打的人怪心烦的。至于被俘后是什么下场,估计也没什么,大不了象何健、薛岳的几个师长、旅长一样,让委座花钱赎回就是。
就在彭进之胡思乱想的时候,张钟麟带着他的第一团冲出了火力圈,向南突围。
刚才的火力突击,让张钟麟大开眼界。都说第一师是天下第一师,火力配置强大,但和红匪的这支部队一比,简直就不成比例。想想吧,200多挺重机枪排成一溜齐射,又有近百门的迫击炮齐轰,饶是张钟麟心高气傲,也不得不吃惊乍舌。能从这样的火海中冲出来简直就是奇迹!将来如果有机会,自己也要建一支这样的部队。
回头看一下自己的第一团,张钟麟不禁黯然失色,一个两千多人的精锐团,冲出来的也就稀稀拉拉几百人。这红匪太他妈的厉害了!
正要考虑着往哪里突围,就听一个士兵惊叫一声:“团座,我们完了!”
张钟麟睁眼朝前一看,前方50米处,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一排火把,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和弟兄们。
张钟麟知道,红匪之所以不开枪,是想活捉弟兄们。
果然,红匪们大声呼喊:“缴枪不杀!缴枪不杀!”
张钟麟只觉得热血上涌,妈的,想俘虏老子,门都没有,老子宁可战死也不投降!
张钟麟端起枪朝对面就是一梭子,狂喊一声:“弟兄们冲啊!”就向前冲去。
对面飞来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右手腕,手里的枪咣当一声就掉到了蜀道路面的石板上。
悍勇的张钟麟左手就去摸手枪,只听又是一声枪响,他的左手软塌塌地垂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弟兄们没有开枪的问题,扭头一看,弟兄们都已经放下了枪,举起了双手。
张钟麟满眼不可思议。良久,才蹲在了地上。
第一一三章 涪嘉战役(八)
从剑门关下来后,胡宗南一路不停,向剑阁县城方向急赶。
刚出峡谷,进入翠云廊,就听到了前面的枪炮声。胡宗南大吃一惊,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红匪怎么敢于向自己的第一师动手?要知道,自从1930年在津浦路油菜坊击败以悍勇著称的西北军孙良诚部后,第一师名头之响一时无两,何况自己接任师长后,大力扩充,部队实力明显增强,放眼国内各种部队,哪里有对手么!这红匪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其实,胡宗南是高估自己第一师了。历史上,这支蒋介石起家部队,纯粹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北伐不必说了,第一师自然是战果辉煌。追剿红军也不必说了,第一师自然是急先锋,不过,第一师在红军手里也没有讨到好,松潘战役时第一师伤亡过半,胡宗南本人也差点被俘,山城堡战役又损兵折将。“一·二八”淞沪抗战,第一师奉调入苏,在南京、常州、无锡驻防,充当预备队,眼睁睁地看着十九路军和张治中部队与日寇血拼。淞沪抗战一结束,第一师就急急忙忙去围剿苏区了。全面抗战打了八年,第一师和由他扩编成的第一军主力,仅仅是在战争初期参加了淞沪会战、兰封会战、武汉会战,战绩平平。以后,这支精锐部队就调回陕西,承担黄河河防和监视延安的双重任务。直到抗战末期,日军最后临死一击,发动豫湘桂战役,第一战区蒋鼎文狼狈逃窜,胡宗南部在河南陕县、灵宝地区阻击日军。开始打的不错,后来就整师、整军的疯狂逃跑,逼得美军负责战场侦查的飞机用机枪扫射,想阻止他们撤退。幸亏日军并没有西进关中的计划,主力迅速调走。不然,胡宗南的笑话就闹大了。
闲话少说。胡宗南听到枪炮声后,马上就意识到善者不来、来着不善。这红匪敢于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下手,一定做了万全部署。不过出于对第一师战斗力的高度信任,胡宗南内心还是期盼这只是红匪为了迟滞自己救援绵阳而实施的阻击作战。他相信,凭第一旅的战斗力,很快就会消灭阻击之敌,并实施追击的。
胡宗南毕竟也是黄埔军校毕业后从排长一路升上来的,虽然升的过快,但也不全是浪得虚名。心里虽然有希望第一旅击退阻击之敌的想法,但还是采取了在当时来说是正确的措施:命令第二旅一个团在翠云廊就地展开,主力迅速回头,抢占紧连翠云廊的山头要点,以防不测。
刚下达完命令,就接到了副师长兼独立旅旅长彭进之的电报,称第二梯队遭到了强大的炮火打击。
其实,不用彭进之发电报,胡宗南此时已经看到了前方犹如礼花焰火一般飞舞的炮弹,把天空都照的无比绚丽多彩。
胡宗南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打消,他已经彻底相信,红匪这是布了一个十几公里长的大陷阱,让他的第一师一脚跳了进去。看来,校长这次命令自己南下是上了红匪的大当。红匪弃乐山、成都,围绵阳、占江油,攻南充、蓬安,看似要攻击涪江、嘉陵江之间的川军北路部队,演出了一场场大戏,原来高潮就在自己的第一师身上啊!
好大的手笔!好阴沉的心机!好狠辣的部署啊!
毛泽东啊毛泽东,你也太狠了吧?想吞掉我的第一师,也不怕把你的胃撑破!
既然红匪想来硬的,那就让我们比比是我的天下第一师厉害,还是你们红匪的胃口好!
鼓起斗志的胡宗南稍一琢磨,就理清了思路:第一旅不见电报,可能已经陷入重围,恐怕眼巴巴地在等着救援;独立旅和补充旅在那样强烈的炮火打击下,已是自身难保,指望他们救援第一旅是不可能的。只有自己率领的第二旅拼死向前突击,才能救回独立旅、补充旅和第一旅。不过,现在不是盲目救援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占领要点,稳住阵脚,看清战场形势,再决定如何救援。只要各部能坚持到天亮,让校长出动所有的飞机来参战,红匪自然不攻而破。
理清了思路的胡宗南一迭声地催促第二旅快速抢占要点、展开部队,并命令电台直接向校长发报,报告第一师遇伏的情报,要求校长立即命令嘉陵江沿线川军火速增援,并请校长命令空军,天亮即出动所有能参战的飞机前来增援。
胡宗南的思路和布置应该说可圈可点,如果让他的第二旅展开部队,占领要点,这仗打起来红军的伤亡就大多了,甚至造成这边消灭了胡宗南第二旅、那边也把红11师打惨了的结局。可惜的是,胡宗南没有这个机会了。
刘一民来自21世纪世界军事大变革时代,研究的是超限战、非对称作战。他穿越后组织的几次战斗,强调的都是在敌主力行军途中展开攻击,时机把握都是打在敌展开战斗队形之前。这个时候的敌人,重火力武器全部在驮马身上,有等于没有,是最虚弱的时候。他的部队之所以能以极小代价赢得胜利、迅速发展壮大,都是这种战术思想的产物。至于搞什么穿插迂回、分割包围、强攻要点等,刘一民没兴趣,也搞不起。别说是十八团时候,就是警卫师时候,这样搞几下,也就把部队打回原形了。
红11师师长高原,自从湘江边遇见刘一民后,从一营到警卫一团,再到红11师,一直率领着刘一民部最精锐的部队,对刘一民的战术思想体会犹深。这不,就在胡宗南下令部队抢占要点、展开队形的时候,高原出手了。
高原知道,红11师围歼敌第三梯队的关键就在于封口,就是堵死敌人向剑门关撤退的道路。只要堵住敌人,那他就成了瓮中之鳖,任他怎么翻腾,也逃不脱被围歼的命运。他预计,只要前面一打响,敌人势必拼死抢占翠云廊入口处的要点,到时候,这里就是敌第三梯队的坟墓。因此,他把最精锐的31团和师属炮兵营、重机枪营全部埋伏在翠云廊入口处的山坡上,只要敌人一进入包围圈,那他们就成了红11师重火力的打击目标。
唯一担心的是,敌行军路线过长,前面打响的时候,敌第三梯队尚未进入伏击圈,掉头向剑门关撤退。那样,虽然他们逃不出剑门关,但伏击战也就变成了追击战,甚至是山头争夺战。
现在,敌第三梯队已经入伏,高原的担心化为乌有,随即下达了攻击命令。
翠云廊入口处山坡上,红11师的迫击炮全部竖起,重机枪也架了起来,就在胡宗南第二旅掉头抢占高地的时候,一排排迫击炮弹冲天而起,落在了敌人密集的队形中。紧接着,重机枪打响了,黑夜中打着火把的敌人是最好的靶子,机枪子弹射过,犹如一道道光束,向敌第二旅队伍当头横扫过去。
一时间,夜色下的翠云廊,成了屠宰场,炮弹带起的是碎胳膊碎腿,子弹引起的是一道道血箭。传说中的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遭到突然打击的第二旅,并没有慌乱,在前面的部队遭到灭顶之灾时,后面的部队迅速放弃攻占山头的不切实际的想法,退入翠云廊中,依托翠云廊的树木,掩蔽身形,开始与红军对射。
翠云廊这地方,路边尽是古柏,许多树大的需要几人合抱,树枝勾心斗角,遮天蔽日,平时旅游倒是风光绮丽,这打仗就不好了,因为许多子弹都射入了树身,影响战果。
好在11师弹药充足,炮弹不停地发射、爆炸,把许多树枝炸的四处迸射,成了伤人利器。
胡宗南现在才知道,自己过去把红军叫匪,错的是多么厉害。普天之下,哪里有这么强大的匪么?看看部队伤亡惨重,再不决断,恐怕全军覆灭就在眼前。
第二旅旅长袁朴此时离队参加军官训练团去了,出发前,胡宗南临时指定副师长彭其彪指挥部队。
一见部队被红军火力重创,彭其彪就跑到了胡宗南身边,连问怎么办。胡宗南看看躲在树后躲避子弹的参谋长胡受谦,示意他发表意见。
这个时候,红11师的32团、33团已从两翼围了上来,机枪、步枪从树木间隔中蜀道中间,第二旅伤亡不断加大,处境越来越艰难了。
躲在一株大树背后的胡受谦大声喊道:“眼下全师被分成几段,敌人火力又如此强大,只有突围一条路可走。如果再犹豫一会儿,恐怕我们都得当俘虏!”
胡宗南心里说老子早就想突围了,原想抢占要点,有了依托就可以突围,谁料红匪抢先一步,提前部署了部队和重火力,这抢占要点看来是行不通了。就喊:“你说往哪里突围?”
参谋长胡受谦认为应该向南攻击,只要突破敌人的阻截,就能和第二梯队合兵一处,固守待援。
彭其彪嘴一瞥,大声喊道:“参谋长,你仔细看看,攻击第二梯队的火力比攻击我们的火力强大的多,红匪把他们当成我们的主力了,正在实施火力突击。我想,独立旅和补充旅八成现在已经垮了。我们南下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就地坚守,等待全军覆灭,要么向两翼突围,只要能突破一个方面,就可以趁夜色掩护,逃出去。”
胡宗南还是比较精明的,知道这个时候想突围,无异于痴人说梦,但也不能不博一博。就命令彭其彪组织部队,让损失稍轻的一个团在前,两个损失重的团在后,放弃辎重,形成攻击箭头,向蜀道东侧突围。目标嘉陵江边,与川军汇合。
高原知道敌人下一步一定会强行突围,但向哪里突围不好说。向南突围是常识,向东、向西突围也是常识,关键是看敌人如何取舍,是想与其他部队合兵一处呢还是想单独逃跑。因此,他命令各团巩固阵地,稳步推进,一点一点向前挤压,防止敌人突围。并命令重机枪营前移阵地,逼近敌人。
部队组织好后,彭其彪就命令向左侧突围,自己夹在队伍中间,挥着手枪督战。
打头冲锋的是第二旅四团代理团长刘超寰。刚才红11师火力急袭的时候,由于刘超寰的四团奉命就地展开,所以损失略小。接到向东侧突围的命令后,刘超寰知道此时已是全旅生死存亡关头,不能打小算盘。就命令一个营在前,两个营随后,全团集中投掷手榴弹,形成弹幕掩护,然后集中全团所有轻机枪和冲锋枪、驳壳枪等自动火器,杀出一条血路。
防守东侧的是红32团,也就是以洪超远老四营为骨干组建的警卫四团。这次成立红七军团,原警卫一团、四团、七团合编成红11师,洪超远任副师长兼参谋长,但是他的团长暂时没有免。
一见敌人向自己的阵地摸来,洪超远就知道敌人把突围方向选在了自己这边,目的是想向嘉陵江边突围,与川军汇合。
洪超远冷笑一声:兔崽子,我让你碰上一块钢板!他知道,敌人的突围必然是决死一击,一边向高原报告,一边命令所有轻重机枪和团属迫击炮开火,形成密集的火网,不让敌人靠近70米以内。
刘超寰一看,这样突围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冲在前边的一个营很短时间内就灰飞烟灭了,如果再搞一次,估计剩下的两个营也会毫无悬念的葬送。就命令停止冲锋,架设重机枪与红匪对射。
胡宗南和彭其彪见东面冲不过去,就知道突围无望了,不用说,西面也不可能突出去,南面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想法就地坚守到天亮,等待救援了。就督促部队寻找掩蔽物,想法构筑工事。
接到胡宗南电报,侍卫室不敢停留,值班参谋直接就叫醒了侍卫室主任晏道刚。
看完电报,晏道刚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稳了稳心神,晏道刚决定还是叫醒委员长,兹事体大,不是他能够处理的。
熟睡中被叫醒的蒋介石,看完电报,手直打哆嗦,飞起一脚,就把一个名贵花瓶踢到了地上,摔的粉碎。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被红匪算计,不用说,这一定是刘一民又活了,与毛泽东联手演出了这幕大剧。
该死的共匪!该死的红匪!该死的朱毛!该死的刘匪一民!娘希匹!娘希匹!娘希匹!
连连痛骂的蒋介石情绪极度失控,象一头发怒的狮子,在卧室里走来走去,把夫人也吵醒了。夫人睁着惺忪的睡眼问道:“达令,出了什么事啊,吵得人睡不着?”
蒋介石平时对夫人的温文尔雅不见了,咆哮道:“胡宗南的第一师被红匪包围了,覆亡在即,这样下去,是要亡党亡国亡军的!娘希匹!”
夫人说:“达令,制怒。胡宗南是你最好的学生,第一师又是精锐,总不会一晚上就全部被消灭吧?你冷静一下,想想怎么救援才是正理。”
蒋介石这时才觉得脸上的青筋蹦的直疼,抓过一条毛巾擦了擦脸,出了卧室去书房了。
到了书房,蒋介石镇定了一下,问晏道刚:“你怎么看?”
晏道刚此时已经非常冷静了,整理一下思绪,说道:“报告委座,从胡宗南求救的电报上看,情势已是非常危急。目前,能够救胡宗南的只有广元和嘉陵江边的川军,但是,这些川军战斗力极低,不是红匪的对手,指望他们救援胡宗南,希望很渺茫。如果胡宗南能够坚持到天亮,飞机可以起飞,还有一线生机。怕就怕他熬不到天亮。”
蒋介石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晏道刚说的是实情,薛岳现在刚到成都附近,距离太远,救不了胡宗南。川军的潘文华部正向绵阳前进,倒是可以前往救援,问题是据胡宗南报告,红匪火力异常强大,这样的火力只有缴获了湘军三个师和薛岳部几万人武器的刘一民部才有。以刘一民打仗追求全歼、从拖泥带水的习惯,他一定是要全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