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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奇怪,她虽然病了这么几天,整个人瘦了一圈,但皮肤还是显得那么晶莹动人,在微微一丝晨曦的勾勒下,整个人清纯的仿佛十六岁的少女般。
☆、其实你就是个贱货1
这小女人虽然病了这么几天,整个人瘦了一圈,但皮肤还是显得那么晶莹动人,在微微一丝晨曦的勾勒下,整个人清纯得仿佛十六岁的少女般。
而她那漆黑柔亮的发丝,垂顺地,在枕头两侧散发着动人的光泽,一丝不乱。
司徒辰爵看见她的一只手臂伸出被外,正在打点滴,在透明的管子里液体一滴一滴的滴下来,滴进她淡青色的血管,滴进她的身体。
司徒辰爵不禁想着,天气变冷了,想必那输液的液体也是凉的吧!
这样打进血管里,她会不会觉得冷?
他蹙了蹙眉,有些心疼。
转头,对着其中一个大夫命令道:“这输液的药水,能不能加热一下?”
大夫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从来没有听见过液体要加热的话:“这……这好像没人这么做过……”
他的口气很霸道:“没人这么做过我也想做!这么冷的天,病人该多不舒服呀!就说是我吩咐的,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让这液体变得热一点!”
医生摸了摸光秃秃的后脑勺,苦笑道:“可是这样会破坏里面成分的呀!司徒总,我们体谅您的一片苦心,但如果您真的是为太太的身体着想,请最好不要做这种事!”
司徒辰爵叹了口气,知道大夫说的也有道理,但是,看着她那苍白细瘦的手,总怕她会觉得冰凉,于是,他缓缓的坐到她的床边,细心的,一丝不苟地将她的小手塞进被子里,掖好被子。
被子里应该就暖些了。
这个小东西,睡觉的时候就喜欢抢被子,现在躺在病床、上还不老实,真是要把自己折腾死吗!
可是他这么一碰欢颜的手指,原本意识混混沌沌,虽然恢复了清醒,但还对现在身处何方并没有明确概念的她猛然惊惶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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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她似乎都在做一个梦,梦里模模糊糊的,仿佛自己在天上漂浮,在厚厚的云朵上,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
一会儿她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少女,看着姐姐在任何场合都大出风头,而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学生,但她没有丝毫的嫉妒,而是由衷的为姐姐感到高兴。
一会儿她又似乎还在巴黎,用功的听课,上自习,画设计图。
一会儿她又觉得自己还在A大,还是在她暗恋萧允诺学长的那段日子,她总是远远的,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运动,看着他细心的给学弟学妹讲解,看着他在演讲台上眼睛亮亮的……
看着他,她对生活似乎立刻充满了热情。
接着,她的思绪突然又回到了罗斯玛丽大酒店,那个冰冷的露台上,姐姐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对她说:“叶欢颜,你就知道装柔弱,装楚楚可怜的小白兔!其实你就是个贱货,BITCH!你就喜欢抢我的东西!”
那一瞬间,姐姐的脸不再是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清丽的脸,变成了鬼怪,有獠牙,赤红的眼睛充满杀意!
☆、其实你就是个贱货2
那一瞬间,姐姐的脸不再是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清丽的脸,变成了鬼怪,有獠牙,赤红的眼睛充满杀意!
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很像在巴黎之夜遇见的那个可怕的狼人……
欢颜在这种惊慌下回到了现实中,感觉到有个男人在握着她的手,紧紧地包在自己的掌心里!
是谁?……
她一睁大眼睛,瞳孔就缩小了。
对了,眼前这个男人,正是那个狼人!
这些天发生的种种记忆像海潮一般的涌来,一瞬间,欢颜终于回想起了一切……
姐姐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自己现在是在顶替姐姐的身份,做一个冒牌的女主人,在这个男人的控制下艰难的讨着生活。
一边要对付那些嚣张跋扈的小三们,一边又要对付那个打心里就排斥她的婆婆,一边还有一个到现在还没出现的任性小公主……
她的生活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刚才在梦里姐姐那残酷冷冽的声音,还像魔咒般回响在她耳边:“叶欢颜,你不要想抢我的老公!就算你和我长的一模一样,他也不会喜欢你的!你那么平凡,任何事情都比我差得多!你不要挖空心思去勾引他!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
欢颜呆呆的看着司徒辰爵的脸,心中苦涩的想:是呀,她会遭天谴的!也许那场火灾就是在天堂上的姐姐实在不能忍受自己贪图着,享受着原本是姐姐所有的一切,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
只是,也许姐姐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死掉,她还要折磨着她,让她痛苦!
让萧允诺学长以为自己是姐姐,让司徒辰爵囚禁着她不肯放手,这样把自己的灵魂撕成两半,不上不下。
她想起在火灾中萧学长温情的眼神,她多么希望那种眼神是真正对着自己!
可是她知道,那些都是偷来的,骗来的,萧学长爱的只有姐姐!
如果她不是叶笑语,而是真正的叶欢颜,萧学长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而司徒辰爵呢,朦朦胧胧中,她记得司徒辰爵冲进火场上去救她,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那也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姐姐!
以为自己是叶笑语!
她这样一个赝品,心安理得的贪图着两个男人对姐姐的爱。
她真的……是个贱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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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辰爵看着刚醒过来的女人一副神游物外,眼中没有焦点的迷茫模样,觉得有些生气,自己这样耐心的给她掖被子,在这世上除了茉莉就没对谁有这样的耐心了。
而她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还有点儿害怕。
但是,他很快又遏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本来也是,她发烧烧了这么几天,估计一下子脑袋转不过弯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耐心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道:“怎么,还发烧吗?要不要喝点什么东西?”
看着他的脸,欢颜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你……你别碰我!”
☆、你别碰我!1
看着他的脸,欢颜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你……你别碰我!”
那一瞬间,司徒辰爵的脸整个青了下来!
他恶狠狠的站起身,掐住欢颜的下巴,逼着她的脸直视着自己,眸中似有暴风雨翻涌:“叶笑语,你这是干嘛!装圣女?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用这样的口气来跟我说话,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他的动作太大力,让欢颜只觉得肩膀酸疼。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原本差一点以为自己死了,可上天为什么还让她活过来呢?
她为什么不能永远沉睡在梦里,就可以不要演姐姐,就可以不要面对着这个原本是她姐夫的男人。
上天为什么不能让她死掉!
姐姐啊,如果你真的恨我,恨我抢了你的男人,还是两个男人,那么,就把我带走吧!
只是请你放过萧学长,他不是故意的,他的心里只爱着你啊!
看着她沉默不语,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司徒辰爵心中的怒火迸发得更加猛烈了。
他狠狠的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扯向自己的胸前,咬着她的耳垂用力吮吸:“你又在想什么!你在想那个男人吗?我看你病的要死要活的,就没有审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谁知道你是哪借来的胆子,竟敢给我摆脸子!好,我也不放过你了,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跟萧允诺,到底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欢颜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她琥珀色的瞳仁。
是的,她没说谎,这句话她说的理直气壮!
她叶欢颜本来和萧允诺就是普通朋友,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在姐姐和萧允诺交往之前,萧学长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即使他曾经救过她一回,但之后也再没有任何联系了。
当姐姐和萧学长在一起后,姐姐才在一次话剧团的聚会上把她介绍给萧学长。
当时萧学长看着她,眼眸中有一刹那的惊异,但是姐姐眼明手快的抓住他的手,在他耳边情话绵绵,萧学长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在【风中奇缘】的话剧上演之前,她甚至根本没有和萧允诺单独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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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司徒辰爵眼中怒意更甚。
这几天,除了在旁边照看着她,他也派人去查过,在A大,萧允诺和叶笑语确实交往过,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
虽然很多人也作证说后来不久他们就分手了,但是,司徒辰爵最不可忍受的不是她在之前跟别的男人交往过,而是她竟敢对自己说谎!
叶笑语她到底在干吗!把他当猴耍吗?
他恨这个女人,恨这个竟然能够操纵他的意志,又把他的关怀当做不值钱的烂泥一样弃之于地上的女人!
他掐着她的手腕,更加用劲了,掐的她的手腕柔嫩的肌肤片片淤青,但欢颜竟然也倔强的不叫疼。
司徒辰爵的嗓音似乎要杀人一样:“叶笑语,你在骗鬼吗?你跟他是普通朋友?我早就去你们学校查过了,你跟他根本就不是普通朋友!”
☆、你别碰我!2
“叶笑语,你在骗鬼吗?你跟他是普通朋友?我早就去你们学校查过了,你跟他根本就不是普通朋友!”
“我们现在是普通朋友!”
“现在?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单独跟他去看舞台剧?好个浪漫旖旎的约会!好个天顶上的秋千,真浪漫!你为什么不在那里跟他做?”
欢颜冷笑:“你以为别人都像你是禽兽,一天到晚只知道做?”
“我是禽兽?!”司徒辰爵心中怒意更甚,掐住她的手臂,“我是禽兽,他是什么?圣人?告诉我,你和这位不知道是大圣人还是性、无能,为什么要一起去看舞台剧?”
“我没有单独跟他去看舞台剧!”欢颜抬起眸子,眼光灼灼:“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是跟他一起去看舞台剧,就让我现在死在你面前!”
“好啊!”司徒辰爵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凤眼中闪过一丝冷绝的光芒,眸色一沉,指着窗外,“好啊,你想死就可以去死,我不会拦你,不过你别以为撂下狠话我就会相信你,你有本事就死啊!想怎么死怎么死!看看那位大圣人会不会给你来献上一束白玫瑰?!”
“你!”欢颜的心中充满了愤怒。
她才不要去死!
凭什么要为了这样的一个变态去死?
大夫在旁边看不过眼,劝阻道:“司徒总,您别这么激动好吗?夫人刚刚醒过来,经不起您这么剧烈的动作的!”
可司徒辰爵完全不理他们,他一双快要迸发出火焰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欢颜的眼:“好啊,你又不死了是吗?既然不死,你就给我老实交代!”
“我没什么好交代的。”
“你说,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把我当猴耍!你觉得你很了不起是吧,你翅膀硬了是吗?
你觉得我这几天对你很好,你就得意忘形了吗?我告诉你,还早着呢!
你不要忘了我们当初签订的协议,你不要忘了你答应我任何时候都要顺着我,不能违逆我的意思!不然,我就会把你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徒总……”大夫又看不过眼了。
“滚出去,这里的事你们少管。”
医生和护士们不敢违抗大总裁,只能马上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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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任他怎么摧折,把欢颜的手紧紧的拧着,她都不叫一声痛。
两人都没注意,此刻,欢颜手上的吊针,刚好一瓶已经打完了,长长透明的塑料管已经完全处于真空状态……
而司徒辰爵抓住欢颜的手,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里,无意识的将她的手腕倒翻,于是殷红的血液就透过那透明的玻璃管,一点点,一点点的,好像潮水一般的漫了上来……
是那么的美丽,却又凄艳,仿佛心在滴血……
欢颜静静的,完全没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其实她的心更痛。
她的梦里,脑海里,全都是姐姐的脸,还有萧允诺。
长期以来,她都觉得她对萧学长的那份思念只不过是青春年少时的一段记忆,可是,在与他重逢以后,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还是那么猛烈地,为他跳动!
☆、你别碰我!3
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还是那么猛烈的为他跳动!
虽然她知道萧学长看着她的眼,只不过是透过她看着姐姐,可是,她实在不能控制心中,那小小的悸动。
好似开出了一朵花,洁白的小雏菊,随风摇曳,诉说着她的一段爱恋,一段痴迷。
她真想回到以前的叶欢颜,回到那个少女时代,抱着一颗自由,羞涩,甜蜜的心,默默的为他付出,为他等待的那个叶欢颜。
爱一个人是多么的甜蜜,哪怕就是没有回应。
比勉强自己呆在不爱的人身边幸福一万倍。
她静静的看着司徒辰爵,觉得他很可笑。
明明不爱面前这个女人,只是占有欲,却那么狰狞。
欢颜的眼光如同天边闪亮的,却不可捉摸的星,一字一句的道:“老公,你不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已经是生、不、如、死了吗?你不是应该已经达成了目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不开心的呢?”
司徒辰爵眼中的凶残光芒更甚,他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低吼:“叶笑语,我已经对你够不错了!吃的用的,给你父母的,我从来没少过你!虽然你在我家得不到茉莉的喜欢,我妈也不喜欢你,但是,我已经竭尽所能在他们面前维护你的形象!
昨天茉莉打电话过来,我还对她说你有所改观,你变得温柔了,我还让你在她回来之后教她画画,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是想让你过的开心一点,可是你呢?你什么秘密都不告诉我!
你觉得搅乱我的心,扰乱我的生活很有趣,是吗?你觉得我会一直陪你玩下去是吗?
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不想陪你玩了!”
欢颜缓缓将目光转回窗外水晶石般的天空,她感觉到她和这个男人还是没办法对话,曾经两人相处间点点滴滴的温馨在刚才那一刹那全部都消耗殆尽。
其实,平心而论,她真的没有对不起他!即使是姐姐,也没有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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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是说过嘛,姐姐在和他结婚的时候还是清白之身!
姐姐和萧学长相恋五年,却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虽然曾经有过那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可是结了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和萧学长有过联络,而她自己,虽然不爱他,也没有对不起他。
那天,明明是她答应聂夫人的请求去看舞台剧的,明明是聂夫人想要陷害自己,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脏污都泼到她的身上?
她觉得累了,很疲惫:“我不想再说了!总之,我没有骗过你!我那天的的确确是跟聂夫人一起出去的,还有一位文小姐,她们都可以作证!”
“作证?”司徒辰爵冷笑:“你说的这些可以作证的人我早就一一问过了,她们说的全都一样!她们说那天根本就没有邀请过你!你有什么人可以证明?证明你没有背叛我,证明你没有在我去公司上班之后背着我和其他男人幽会!”
他说话的语气高高在上,仿佛一个主宰全世界的神灵,让欢颜的心不由得生出浅浅的厌恶。
☆、你别碰我!4
他说话的语气高高在上,仿佛一个主宰全世界的神灵,让欢颜的心不由得生出浅浅的厌恶。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还在她的面前和情妇上演活、春、宫的男人,在巴黎的化妆舞会上随便和一个偶遇的女人发生关系的男人,他自己恨不得做全世界的种马,对自己的妻子,却是如此的严格要求。
怪不得,男人都是这样!
自己觉得自己在外面找女人只不过是花心的天性,只不过是随便玩玩,还会很骄傲的互相炫耀,互相攀比。
但是,若是老婆给他们戴了绿帽子,甚至根本就不算绿帽子,只是一点小暧昧,他们就会一个个暴跳如雷,青筋毕露,那种丑态,让人只觉得好笑!
司徒辰爵,他不是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吗?
为什么那么怕她勾搭别的男人?
难道他怕别的男人X能力更强?把他比了下去?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司徒辰爵看见欢颜一副完全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的表情,怒吼一声:“叶笑语,你聋了?你TM到底回不回答我!!!”
“不要激动,老公,你好歹也是大总裁,冷静,淡定。”欢颜镇定的开口,“况且,谢妈可以证明,我接到了聂夫人的电话以后就出门了,你难道连她都信不过?”
“谢妈只能证明你打了一个电话,至于电话是谁打来的,没人知道!况且,最近你不是和谢妈关系很好,她被你弄的服服帖帖吗?她说的话,我怎么可以相信!”
“司徒辰爵!”欢颜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如果你连一直养大你,一直在你们家服务,疼你就好似亲生儿子的谢妈说的话都不相信,你却为什么要相信什么聂夫人,什么文小姐?在你心中,她们说的就比我对是吗?在你心中,我就是彻头彻尾没有可信度的人,是吗?”
“我就是觉得你不可信,女人都是不可信的动物,何况你如此狡猾。”
司徒辰爵的语调,带着淡淡的残酷,“叶笑语,不要和我打太极了,一切都交代了吧。说不定,你交代得彻底,我还会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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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表情,欢颜觉得灰心之极。
她牺牲了她自己,牺牲了她的自尊和身体,违背了自己的良心,抢了姐姐的男人,即使在梦里也梦见姐姐哭泣扭曲的脸,最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