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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牺牲了她自己,牺牲了她的自尊和身体,违背了自己的良心,抢了姐姐的男人,即使在梦里也梦见姐姐哭泣扭曲的脸,最后得到了什么呢?
是她自己太笨,勾不住男人的心,连这一点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她厌倦,太疲惫了!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让司徒辰爵放了她,让她完全的解脱吧!
她可以工作,可以打工,可以洗盘子,可以跑腿,可以凭着自己的智慧,体力,和血汗,一点一点的存钱,一点一点的和爸爸妈妈把债还清!
大不了,她这一辈子也不要结婚,不要有孩子,不想要买房买车,过什么轻松舒适的生活!
就不信这一辈子不能还清这笔钱!
她已经不可能再和这个魔鬼周旋下去了!
就跟他说,她不爱他,要他放过她,把她扫地出门吧!
——今天到此
☆、你别碰我!5
就跟他说,她不爱他,要他放过她,把她扫地出门吧!
司徒辰爵看着她倔强模样,心头突然有种模糊的怜惜。
……他,似乎有点过分了。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那么相信那几个女人的话,只是……
只是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地跟自己解释?
为什么非要和自己对着干?
身为女人,柔顺听话一点,就那么难吗?
突然,司徒辰爵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鲜红的液体……
怎么会有这么鲜艳的液体……?
他一愣,再转头一瞥,心脏骤然紧缩起来!
天呐,是她的血!
她手上的血管流出汩汩的鲜血,那么鲜艳,沿着已经输完液的输液管逆流向上流去。
原来吊瓶刚才打完了,两个人却都没有注意……
她已经出了那么多血,连吊瓶口都染红了一块,而她竟然一点都不感觉到痛,还在那样神态自若的和自己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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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司徒辰爵有一种心脏快要碎裂的感觉。
他对这样的感觉,自己都觉得很陌生。
这么久以来,只有在茉莉发高烧引起肺炎,哭着叫爸爸的时候,他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心痛,不过是个形容词!
但是在这一瞬间,看见她的血蜿蜒出了一道壮丽血腥的色带,仿佛表达着对他的愤怒!
他只觉得刚才的怒气,刚才的疑问,都被心脏处传来的钝钝的痛所替代。
这个傻瓜,她想失血而死吗?!
他一把抓住那连接针头的输液管,想要把它从女人的血管里拔出来。
那一瞬间看见欢颜蹙着秀眉,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猛然醒悟,他并不是医护人员,这样贸然拔针,怕是对她不好。
于是,他霍然起身,发出一阵天神震怒般的雷霆巨吼:“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都给我滚出来!”
方才,看见两个人在纠缠打闹,总裁还似乎说些有的没的,牵扯到二人隐私的话,所有的医生跟护士都不敢听两人的交谈内容,生怕不小心听到什么八卦,之后招来司徒大总裁的报复,司徒大总裁的怒火,可是一般人有多少条小命都没得丢的!
于是,所有人都默默的退了出来……=。=
可没过多久,又听见这位大总裁的一声雷霆巨吼,似乎不把人都掀出来不罢休,于是,医生和护士诸人们一通小跑,赶紧跑到病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司徒辰爵一手抱住欢颜的身体,将她身体尽量托高,另一只手活活的将拴在铁钩上的输液瓶扯了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欢颜所流出的血才能够沿着重力往下缓缓流去,而不至于全部抽了上来。
但是,固定输液瓶的铁钩可是十分结实的,需要钥匙才能开启。
钥匙在护士手中,这位大总裁也不知道是用了怎样的力气才活活的把它拽了下来,把铁钩都给拗弯了!
而且,他另外一只手还要抱着司徒夫人!
☆、宁死也不屈服1
另外一只手还要抱着女子,虽然司徒夫人的身躯感觉是十分轻,但是抱住一个人,稳住重心也是十分费力的事。
这一刻,他看起来就像个凛凛生威的战神般!
让所有人都不敢直视!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司徒辰爵的脸色完全铁青了,对着僵在那里的医生和护士们一顿就要爆发的咆哮:“快过来啊!你们都死了吗?如果不赶紧把这该死的针给我拔起来给她止住血,我就把你们通通都炒掉,让你们医院以后关门办不下去!”
在这样的威压下,一名小护士脸色煞白,默默的看着地面,走了过来……
心里只想,这位大总裁也真是太喜怒无常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嘛,就是他自己,要在病房里说些有的没的,谁敢听你们说的内容啊……
你那么凶,害的刚刚醒来的太太又要承受这样的心理打击,此刻太太的血抽了上来,他又一副全部怪在医生护士身上的样子……
真是不好伺候啊……
真是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太太是爱还是恨呢?或者是兼而有之。
不过,说实话,能够被司徒大总裁这样的疼着,哪怕就是也会发怒,发脾气,质问,但,也是多么美好的事啊!司徒太太实在太令人羡慕了!
“可能……有点疼,太太,你忍住……”
小护士轻手轻脚,动作敏捷的弯下腰,准备将针头从欢颜的血管中拔出来……
就在此时,司徒辰爵脸色一变,突然抱住欢颜的身子,没头没脑地吻了下去!
小护士顿囧……
动作一时间停了。
司徒辰爵一边吻着,还一边发出一声毫不客气地暴吼:“你到底是拔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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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木呆呆地承受着他的吻。
这头饿狼怎么了,虽然平时也是动不动就一个狼吻,但这是在医院,用得着这么急么?
小护士一惊,眼明手快地就把针头拔了出来。
欢颜虽然肉体上不感到疼,但毕竟是失血太多,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那透明的输液管也已经弥漫成了一阵淡淡的血色。
小护士给欢颜的手背上贴好胶布,司徒辰爵便蛮横的将小护士的手推开,将欢颜那只受伤的手,紧紧的包在自己的大手里。
想要尽量把声音放得温柔些,可是一时间又做不到,只能冷哼了一声,很别扭地开口:“拔针……疼吗?”
“还好。”他的语气让她也觉得有点别扭。
“要不是我……”司徒辰爵刚开口却又住了嘴,英俊冷酷的脸上露出一种掩饰的表情。
欢颜愣愣地看着他,突然想到——这饿狼刚才吻她,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被拔针拔得太疼吧……
她也觉得有点尴尬起来。
两个人一时间讷讷无语,小护士乘此机会赶紧开溜了。
司徒辰爵只觉得她的小手冰凉刺骨,似乎丧失了生命一样,让他倏然想起了那一天大哥去世的时候,他坐在大哥的病床边,握住大哥双手的感觉。
那时候,他的手也是那么的凉……
☆、宁死也不屈服2
他坐在大哥的病床边,握住大哥双手的感觉。
那时候,他的手也是那么的凉。
看着欢颜苍白的小脸,眼眸中无助的茫然,司徒辰爵的内心涌起巨大的悲伤和自责,他这是在干什么呢?
他想再一次的失去身边最亲的人吗?
他深知自己的脾气犹如烈火,也深知自己的自私,霸道,任性,也许是因为少年的时候压抑太久,总是被忽略,所以,当他在得到这一切之后,反而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看吧,你们都曾瞧不起我,但是你们最终,都要乖乖的臣服于我的脚下!
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对那些星辰集团里不服气于他的老臣子,他杀伐决断,果断狠厉,让人丝毫没有二话可说。
对待母亲,他依旧是尽了孝道,但是他明白,在大哥去世时,母亲说的那些伤透他自尊和感情的话之后,他在心底就完全不把这个女人当做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虽然他一切物质上的都给她,但是,他甚至很少坐下来陪她吃一顿饭,因为,他的心已经冷了。
但是,握着欢颜冰冷的小手,司徒辰爵猛然发觉自己的心没有完全冷,还是有热的,有着热血!
他还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只知道赚钱的机器!
他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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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司徒辰爵一直死死握着自己的手,仿佛将自己的手当做天然的烤火炉般,欢颜不由得吃力的笑了笑。
这个男人真奇怪!刚才还恨不得要杀了她,说着一副要她生不如死,痛苦至极的样子……
这一刻却又那么迫切的宝贝着她,为了怕她拔针的时候疼,还要吻她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却不想一下,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破碎了的心不是你想粘起来就能粘起来的。
亡羊补牢,不是每一次都为时未晚。
男人的这种疯狂,这种极端,让她实在觉得惧怕!
也许,有些女人会喜欢这种过山车一般的人生,可是她不喜欢。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选择萧学长这样的男人,就像春天的温度,不会太热,不会太冷,风中有淡淡的樱花清香……
她叶欢颜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她不是舞台上的女主角,她没有那样的幸运,她也不想经历那样崎岖的人生,大起大落,仿佛随时要豁出去性命一样,她已经受够了!
她不像姐姐,天生就是舞台上的女主角,天生就应该万人仰慕,天生就应该每一天都过得精彩!
她只是想平和而温和的活着,有自己一份喜欢的工作,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生个孩子,养只小狗,在起风春天的下午,牵着自己心爱的人的手一起去看樱花……
只可惜,宿命要她接替姐姐的人生。
感觉到欢颜的沉默,司徒辰爵又用手将她的手包紧了些,喝退了不知趣呆在这里的护士们,他抬起头凝视着她的脸,舔了舔嘴唇,想开口说些什么。
☆、宁死也不屈服3
抬起头凝视着她的脸,舔了舔嘴唇,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看着欢颜这样的表情,他似乎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想问问她的手还冷不冷,想问问她难不难受,可有头晕?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要不要喝牛奶?
但是,刚才说了那么刻薄,那么狠心的话,此刻,他一时间又开不了口,如此服软。
心中矛盾之极,一边想低声跟她小小的服个软,哄哄她。
但,他一向孤傲惯了,自尊心不允许他那么做,想了半天,他只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像个不服气的孩子般:“喂!”
欢颜带些好笑的看着他。
也真好笑,这样做作的为什么呢?
想说什么就说嘛!
反正自己已经领略了他最魔鬼,最残酷的一面,还怕吗?
可是,看着他英俊的脸上绷得紧紧的,双手把自己的手狠狠的握着,面上又是那么一副不自在的表情,欢颜只能咳嗽了一声,打破了他的别扭劲儿:“我有名有姓,我不叫喂!”
“我说你是喂,你就叫喂!”
“真没礼貌。”
“我就没礼貌怎么的?”
司徒辰爵有些生气了,漂亮的鬓角浸出细细的汗。
说也奇怪,怎么此刻觉得和这女人说话有些忐忑的味道呢?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说话有这样的感觉!
长此以来,他对女人都像是对货物一样,觉得还不错的,就花点钱把她买下,从来不会花心思去逗她们开心,自然,在她们面前也不会有任何忐忑。
但是这一瞬间,他对面前这女人的感觉突然十分复杂,明明十分生她的气,十分愤怒,愤怒地快要冒火了,愤怒到很不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恨不得把她掐死!
但是,看到她那么神情自若的反驳着自己,他突然内心又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情绪。
他已经二十九岁了,历经女人无数,这一刻却好似初尝恋爱之味的小男生一样,虽然心里赌气不肯服软不肯哄她,但又偷偷地观察她的眉角眼梢,猜度她的小心思,猜度她是不是真的生了他的气。
看起来她一点也没有不自然的模样……
难道,他真的是错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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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在这时候,门口一个小护士怯怯地敲了敲门:“司徒总……”
“滚。”司徒辰爵好不容易能够和妻子安静相对,这个时候他才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那个……有一位……有一位小姐说有急事……找你……”小护士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叫她滚。”司徒辰爵根本连考虑的瞬间都不考虑。
“可是……”
欢颜咬了咬唇,迟疑地开口:“有人找你,你不用那么拒绝人家吧。”
她想的是,说不定又是司徒辰爵的哪位相好找上门,醋劲十足。
这个时候他不放过自己,到时候人家撒起娇来怪到自己头上,那就是自找倒霉,还不如给他机会让他见一下。
☆、老公你说你是驴?1
到时候人家撒起娇来怪到自己头上,那就是自找倒霉,还不如给他机会让他见一下。
司徒辰爵二话没说瞪着她:“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今天就偏不见了,怎么的?今天就只要你陪着我,怎么,你不乐意?”
“我没有不乐意啊,我是怕你到时候怜香惜玉,倒霉的是我……”
“你再说一遍?”男人更恼怒了。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好歹?
“好好好,我不说了……”
“我警告你叶笑语,不要好心当作驴肝肺,我……”
“大总裁你的意思……是自认为自己是驴?”
欢颜实在被他弄得没辙,不小心就说了出口。
司徒辰爵一愣。
原本一副气势汹汹的表情瞬即变得带几分恼羞成怒的臭脸:“你说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说,老公你是幻听,幻听……”
司徒辰爵突然笑了,笑得很邪恶:“你少来!女人,我告诉你,人说男人的最高境界是‘潘驴邓小闲’,你老公我至少占了第二条,你还不赶快去买彩票?“
“额……”欢颜这回完全囧到了。
他……他连流氓都能流氓得这么理直气壮……囧……而且这说明他连《金瓶梅》都看过……还是挺有文化修养的嘛……
(汗,原来在欢颜同学的心中看《金瓶梅》就是文化修养……)
(‘潘驴邓小闲’是神马,还有人不知道么……好吧,桃桃义务来解释一下,这个‘潘’指的是貌比潘安,也就素长得很帅的意思啦!这个‘驴’呢,指的是OOXX很强大的意思……)
“怎么?你觉得不是?”司徒辰爵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损害,很不高兴地掐了一把女人的大腿,“恩?”
“是……是……是……”欢颜赶紧很狗腿地陪着笑。
“这还差不多。”男人终于高兴了,亲了她耳垂一下,“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回去好好疼你。”
……这男人不责怪她吃里扒外和别的男人出去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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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尴尬的女声:”司徒总,司徒夫人,你们在吗……”
“不在。”司徒辰爵想都没想地开口。
欢颜囧了……
你说司徒总和司徒夫人不在,那说话的人是谁啊,难道是鬼么……
“司徒总……”门外的女声也愣了愣,继续坚持道,“我有事情跟您说,您能开一下门吗?”
司徒辰爵被弄得心烦气躁:“我说了,任何人都不见,就算你有天大的事也给我滚!”
“可是……”
欢颜一听,这女人的声音怎么似曾相识,难道是……
文允儿?
她的脸色一下变的有些复杂了。
虽然不知道文允儿到底和萧学长是什么关系,但既然传出了绯闻,想必就不会只是普通朋友……
她对于这个女人。有种复杂的感觉……
是羡慕?也许吧……
文允儿来这里做什么?
欢颜没多想,就拽了拽司徒辰爵的衣袖:“要不,我们看看她说什么。好不好?”
☆、老公你说你是驴?2
“要不,我们看看她说什么。好不好?”
“我才不要见那女人,她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欢颜心中腹诽:你有没有什么关系我才不要管……反正你有关系的女人数也数不清,多一个少一个又何妨……
文允儿似乎听见了司徒辰爵的声音,咳嗽了一声,声音带着祈求的味道:“司徒总,我是为了少奶奶的事情来的,上一次我记错了,我是特意来赔礼道歉的……”
“恩?”
这下司徒辰爵和欢颜都微微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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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门开了。
文允儿颤抖着走了进来,她今天穿的很朴素,表情有些瑟缩,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一进门就连连道歉:“对不起,司徒总,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司徒辰爵实在没心情听她复读机一般地道歉,挑眉:“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我上次说了谎话,司徒总您在【金碧豪庭】失火那天问我是不是和少奶奶一起来的,那个时候我实在被吓坏了,所以就记错了,其实我是跟少奶奶一起去看舞台剧的……司徒总,您可千万不要和少奶奶生气……”
司徒辰爵面色一愣,接着冷笑了一下,笑得十分敏锐而精明:“文小姐,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又是有无数粉丝的超级明星,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连这个都要记错?”
文允儿咬着牙,仿佛心内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般:“其实是有人跟我说要我千万不要说出去,司徒总……我实在是对不起少奶奶……”
“哦?谁?”司徒辰爵的脸色一变。
文允儿看着脚底下,似乎是怕踩死蚂蚁一般小声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