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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连忙回禀道:“回禀太后娘娘,微臣昨晚夜观星象时,确是有了新的预兆。黄龙的星象突然由暗转明,大放异彩,并显示了黄龙就在宫中的位置。”
“黄龙就在宫中?哀家还记得,你上次说星象没显示这位置。现在,你的意思是,黄龙就是我们大周的三位皇子吗?那会是谁?如何确定?”
夏侯渊道:“回禀太后,不但黄龙的星象明亮,代表着青鸟凤凰的星象也大放异彩,并显示其就在宫中的位置。”
“宫中?难道是古青鸾出现在宫中的原因?”太后眸光异彩突现,立即想到了古青鸾道,“你看……这青鸟凤凰会是右相的古千金三小姐吗?”
“回禀太后,这个可能性很大。如果她是青鸟凤凰,太后可问她喜欢哪个王爷。青鸟凤凰心中所喜者,必是黄龙的化身。”司天监的夏侯渊信心十足地说着。
“这个可是……肯定?”太后对这个夏侯渊竟然非常地迷信。虽然她的语气是个问句,但对此却似是深信不疑。
“前提是,她必须是青鸟凤凰的转世。如果她是九尾狐狸的托生,她所喜者,就是乱国的祸根。”夏侯渊又补充说明。
“嗯……你可还有其他的天象异警要禀报?”
“没有了,太后。”
“那你先退后吧!”
“微臣告退。”
古青鸾重又被带回太后的面前来,站着,很不想动不动就跪下,却又不得不重新直挺挺地跪下,等待着太后的问话。
太后摆着宽袖,面色不冷不热,声音也不冷不热地再次启唇问道:“古青鸾,哀家听说,你在皇后那里,大言不惭,拒不想嫁三位王爷。现在,哀家许你,只要你真心喜欢,你无论选中哪一位王爷,哀家必一力成全你!”
古青鸾一听,蓦然抬头,美眸睁大!她有些不太敢相信,为何太后要如此厚待于她?这对于古代的女子来说,应是一种厚赐,但她不是古代的女子。
她实在不想嫁给三位王爷,为何人人都问她想嫁哪一位王爷?
她想了想,才大胆地说道:“多谢太后的恩典!青鸾受寵若惊。但是,请问太后娘娘,青鸾可以一个都不选吗?”
太后脸上心中不悦,但脸上却无波无澜地问道:“可以,你想嫁谁,就算不是三位王爷之一,哀家也能成全你。”
古青鸾听了不是大喜,反是大惊。
她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太后为何要对古青鸾如此眷顾有加?古青鸾自认无才无智,普通平凡。”
太后微抬下巴,冷然有理地说道:“你是右相的三千金,靖王娶你不成反将你休弃,这必然影响了你的清誉。哀家看在右相多年来辅佐了大周幼帝至今,仍是对我大周国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劳苦功高上,对你特别眷顾本就应份。古千金还有何话想问?”
古青鸾赶紧道:“既然太后念我爹爹之情,可否让我回去,日后自己另行择婿?古青鸾自觉无论是才还是德,皆难以和三位王爷匹配。”
太后面色有点难看了,语音聚寒道:“你的意思是,三位王爷你一个也看不上眼,心中更无意中之人?”
古青鸾心中大惊,不知这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语气突然转寒,难道她也和皇后一样,非逼自己在三位王爷中选其一?倘若她不选,后果好象不是回家那么简单的意思。
“太后,是古青鸾配不上三位王爷。”她低头。
“你堂堂一个右相的千金,你配不上谁能配得上?”太后被古青鸾绕得恼怒起来。
“难道你当真象外面传说的一样,打算要做天鹰山上反贼的贼夫人?不是说,你还是完壁之身吗?既是完壁之身,哀家许你重选夫婿,这是对你莫大的恩典,你还不知好歹,恣意矫情?”
古青鸾原本对太后存着敬畏之心,但她姓格也是个冷而倔的,别人好声好气时,她自然尊重有加。但若妄想以上欺下,用她太后的身份压她,她反而不想买帐了。
她居然抬起头来,面对着太后清冷说道:“不是青鸾不知好歹,古青非常感谢太后的成全之美意。但是,钟情一事,芸芸众生,百花百爱,青菜萝卜,各有所好。”
她本来就不是古代的女子,原本想装得唯唯诺诺,却装不来,算了,不装了。太后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虽然这个女人权倾天下。
“哀家不是说了,准你说出意中人,会成全你吗?”太后眼中隐隐有火苗窜起,因为这古青鸾挺直了背,面对着她,居然面不改色?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说了,我就喜欢天鹰山上的天鹰教少教主,难道太后也愿意成全我吗?”古青鸾干脆豁出去了!
她原本想说,她喜欢的是东方泽。可她想想,东方泽是宫中侍卫大统领。 她要是说自己的意中人是他,这太后多半不会是真的要成全她,反而会迫害她和东方泽也说不定吧。
太后听了浑身俱都是一震,饶是她七情六欲早就不形于脸,却也面上霜雪飘降一般,有些怒色飙起。如果古青鸾是青鸟凤凰的话,她实不该喜欢一个反贼。
难道……除非……
太后沉下脸来,压下心头异常的情绪,道:“你果然喜欢天鹰山上的小贼。那么,他也喜欢你吗?”
“这个……喜欢吧。”古青鸾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这个回答是随意乱答了。
太后却又古古怪怪地问道:“你不嫁王爷,宁愿嫁一个山贼。那么,哀家且问你,倘苦你有危难时,那个小山贼会来救你吗?”
“这个,我不知道。”古青鸾被问得懵了!太后为何有此一问?她要是有难的话,北冥天佑会来救她吗?天知道,她绝对是不知道。
太后没再问,却突然叫道:“来人!将古青鸾打入天牢!”
“啊!太后!您怎么能这样?”古青鸾花容失色!
立即,有人进来要带走古青鸾。
太后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地残酷宣布道:“请交待刑部侍郎张青,就说,古青鸾是九尾狐狸的化身,三天后斩首示众!在这三天之中,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得提审古青鸾!”
“啊!为什么?太后,你不是说,只要我说出自己的意中人,你就会成全我吗?你说话不算话,你还是堂堂大周国的太后娘娘吗?你是……小人!这还有天理吗?”
古青鸾实在没想到,这太后翻脸比翻书还快。
难道这宫里的女人全都是*吗?个个说话不算话?才问问话,她就被打入天牢了?她犯了什么罪啊?
“太后娘娘,我犯了什么罪?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古青鸾被人拉出去时,大声地嚷嚷着。
带走她的人说道:“闭上你的嘴巴!敢说太后不讲道理,你不要命了?太后是我们大周国最讲道理的太后!”
这还是最讲道理的女人了!她都被打进天牢了,哪里还有命?可是,出口骂人的话,她还真懂得不多啊。
幸好,她没说她喜欢东方泽!因为北冥天佑那家伙横竖是和朝庭水火不容的,所以,她觉得将他拖下水没关系。但是,如此一来,不知道右相一家又会不会被她拖累啊。
转眼之间,古青鸾就被打入了刑部的大牢里,这当真让她想都没想到。
一日之间,她经历也未免太丰富多彩了吧!这古代的人真TM不用讲一丁点儿道理,一切只讲究权术。
有权有势就可以随便任性到这种地步!不是她不怕,而是,她总存了一点点侥幸之心,以为堂堂太后,也许和皇后,田妃之流有所不同。
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蹲在所谓的大牢里,坐下,缩在大牢的一角时,面对着大牢的四面旧墙。
明明还是日间,这大牢里却暗无天日的光线不足,阴热闷酷。
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此刻的遭遇就是了吧。
☆、099章 ,救人心切,夜探大牢。
099章,救人心切,夜探大牢。
古青鸾被带走,红玉姑娘一边给太后捏着肩膀一边问太后:“老佛爷,您平时也没这么早早地结一个案子,今天红玉总觉得老佛爷是不是对古千金有点儿……”
太后笑着轻轻拍了拍红玉的手,似乎在卖着什么关子似地,说道:“红玉是不是认为哀家太草率,有点委曲右相的千金古青鸾了?”
“这倒不是。老佛爷做事,自有老佛爷的道理。红玉只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老佛爷的脑袋相比,自己就是一个草包。所以,老佛爷的意思,红玉就是猜不透嘛。老佛爷能不能给红玉透点儿乾坤,让红玉明白点儿,为何老佛爷这么快就将古青鸾送进了大牢?难道是真的决定要将她砍头吗?”
太后双手交相搭着置于膝上,眸中灵光犀利,深不可测地笑道:“刚才司天监的夏侯渊来过,他说,黄龙已经出现在宫中。而青凤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古青鸾。所以么,谁是黄龙,不出三天,哀家必能知晓。”
红玉姑娘巧笑嫣然,和刚才板着脸的横样绝不相同,在老佛爷的面前,她显然十分得寵,所以撅嘴道:“噢!红玉知道了!原来太后将古青鸾打进大牢,是为了想知道,谁是黄龙?老佛爷是想,谁来救青鸟凤凰,谁就是黄龙的化身?”
“咦,这么快就开窍了?你这丫头精灵得很呢,就会套哀家的话。这三天,你给哀家到天牢里去盯着吧!带上天阳地阴过去,如果有人来劫大牢,你让天阳地阴设法活捉了他过来,也不要伤害了他们。”
老佛爷运筹帷幄的架势不改,似乎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是!明白了!既然老佛爷已经胸有成竹,红玉这就去给老佛爷办事去!”
红玉领命,轻快地转身就要出门时,门外走进一个小宫女,匆匆地向老佛爷禀报道:“回禀太后,靖王爷求见!”
红玉听了,跨步出门的脚僵了一僵,听得太后的声音传来道:“红玉,你就让靖王进来吧。”
“是,老佛爷!”
红玉到了门外,见到身材挺拔,风度翩翩的靖王爷,匆匆一眼,俏脸竟是嫣红了一片,不敢多看,连忙低头道:“红玉见过靖王!老佛爷宣靖王进去!”
匆匆而来的龙玄夫见到红玉,并没多注意她,得令,立即大步流星地赶着进老佛爷的宫殿内去了,和红玉只是擦身而过。
红玉悄悄地转身,对着靖王的背影悄望了好一会儿,目光中有着殷切的期望,却又稍纵即逝,转眼暗淡,这才匆匆离去。
靖王龙玄夫风风火火地撩袍跨进门槛,走到太后的面前,双膝跪在太后的面前,叩首道:“夫儿叩见皇祖母,愿皇祖母千岁千千岁!”
“得了!起来吧!”太后这几天本想宣靖王过来问问,因他这几天没来请安,又念他一桩婚事搅得黄了,也没怪责他。
原本,她还以为他就是黄龙的化身,也就放任了皇后瞒天过海,趁她斋戒七日,向皇上请旨娶了古千鸾。但他既娶不成古千鸾,老佛爷也就否决了他。
龙玄夫仍然叩首在地,并没抬起来道:“夫儿不敢!夫儿没脸见皇祖母了!”
“怎么了?你怎么没脸见皇祖母了?”太后淡淡地问。
龙玄夫伏首道:“夫儿娶妃,半路被人拦劫抢去,成了京城中的笑话。夫儿的靖王妃她自己吉人天相,平安回来,又被夫儿的母后亲自写了休书将她休了。刚刚,靖儿听说皇祖奶奶又将她打进了刑部的大牢里去了!靖儿恳请皇祖母,能不能放了夫人的王妃?如果她语言上冲撞了皇祖母,夫儿在此给皇祖母嗑头陪罪,直到皇祖母解气为止,只求皇祖母放了鸾儿。”
赫连那拉安静地听完了,还优雅地呷了一口茶,才慢悠悠道:“靖王儿,你就先起来吧!你皇祖母没那么小气,不会因为别人说了一,两句不中听的话,就将人打进天牢。如果是这样,我大周国的朝庭上下,还有谁敢忠言逆耳?那不是都变成溜须拍马之辈横行天下了吗?”
靖王听了,抬头道:“那……皇祖母为何将靖儿的王妃打进天牢,三天后还要斩首示众?”
赫边那拉面无表情道:“因为,她是九尾狐狸的投胎转世。”
龙玄夫用膝盖行前两步,急辩道:“皇祖母,不是的,她不是,她是青鸟凤凰的转世。儿孙亲眼所见,她在天鹰山上,座骑青鸟凤凰,翩若惊鸿,美如仙子。”
太后果决道:“是吗?司天监的夏侯渊夜观天象,测得九尾狐狸今日会现身宫中。你说,古青鸾不是九尾狐狸是什么?你母后不是也被小狐狸给咬伤了吗?你还帮着九尾狐狸,是为不孝。”
“皇祖母,青鸾她是我的靖王妃。”靖王殿下心下一紧,拳头捏着。
太后突然语气坚决,不想再应对靖王道:“混帐!人还没娶回来,又写了休书,还算是你的靖王妃吗?哀家已经让人将她打入刑部大牢,三天后斩首。你回去吧!如果你再求一个字, 哀家就连你也打进大牢里去,以同罪处置!”
靖王殿下张大嘴巴,想再说什么,见皇祖母的脸上坚决得没有半丝人味儿,他用双膝行走,跪着又向前行了两步,嗑头求老佛爷道:“皇祖母,您就不能网开一面吗?皇祖母不答应放了鸾儿,靖儿就长跪不起。”
“混帐!”太后显然铁了心,冷然道:“来人,将靖王殿下请出去!”
靖王殿下被请出屋外,尽管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刚好,皇后娘娘身边的太监番世安带来两个人,打算强硬地将靖王殿下挟持而去。
“奴才见过靖王殿下!靖王殿下请!皇后娘娘传靖王过去。”
靖王殿下恼得挥拳打了两个挟持他的奴才道:“混帐!滚!”
番世安却仍是低头道:“靖王在气头上,但是,皇后娘娘有令,奴才也只是遵命做事,还请靖王殿下息怒。”
番世安说完,还是让人将靖王殿下挟走。
番世安道:“请靖王殿下冷静一下。古青鸾已经被太后下令打进大牢,三天后要处斩。娘娘休书已发,靖王殿下本就已经和古千金没有任何关系,又何必为她惹得太后不高兴? 靖王殿下应当明白,九尾狐狸那可是国之大祸,靖王沾不得!”
龙玄夫被强行拉走,然而,经过那么多的事情,靖王的心中却有了那个娇美如仙的影子,那分牵挂居然让他觉得撕心裂肺,几乎难以自控。
但是,他已无能为力。这个番世安只听他母后的话,就是他靖王,这个番世安也不买他的帐。
侍卫统领府上。
东方泽从皇上的帝宫回来,派人去通知右相关于古青鸾的事情。以为有了右相,古青鸾又在皇上的帝宫,应当暂时不会没事。
但是,他回到府上才刚刚坐下,端起一口茶抿了一口,不一会儿之后,一个侍卫无需经过通报地,就走了进来。
这人楚风。
楚风一进来就端起一口茶来,不象东方泽那么优雅,而是“咕”地一声,仰脖子就喝个精光。这大热的天时,到哪都让人想喝茶水。
楚风永远学不来东方泽,任何时侯,就算是火烧眉毛了,东方泽都还能端起茶杯来时,慢慢地将一杯茶喝完,他却是一口仰脖子喝完。
“什么事?”东方泽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水。
楚风将茶杯放下,胸口起伏着,脸上被晒得通红,仍然喘着气道:“不好了!古千金被太后打入了大牢!”
“噗!”地一声,东方泽一口茶喷了出来,洒在了楚风的脸上。
楚风睁大眼睛,默默用手抹掉脸上的茶水,眨着浓眉大眼,眉上还有水滴,他没有因此生气,而是大奇问道:“阿泽,你终于有失态的时侯了?”
东方泽没好气,问道:“她不是在皇上那里么?”
楚风仍然不敢相信,天掉下来也眉毛不跳的东方泽,优雅得比宫中的三位王爷还要斯文的东方泽,他以为这天底下是没什么事会让他失态的。
而他居然喷茶水了!
他呆了半晌,才解释道:“本来是,但很快地被太后身边的红玉姑娘带走。红玉姑娘将她带到太后老佛爷的长寿宫。很快,老佛爷就将她打入了大牢,并宣布,她嫁给天鹰教的山贼是乱党的同伙,还是九尾狐的投胎转世,三天后斩首示众。”
东方泽手中的茶杯泼出了些许的茶水,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楚风原本还有些戏谑的笑容也因为东方泽的脸色聚变而变得不敢再有半点的儿戏,认真说道:“怎么办?太后懿旨,无人难改。就算是皇上,只怕也不能改变太后的决定。”
“右相呢?古千金进宫至今,右相没有任何行动吗?”东方泽问道。
“听说右相去找太后了,但还不知道右相能不能救下古千金。”
东方泽第一次觉得,那丫头给他惹出大祸来了!如果是皇后和其他的贵妃,只要皇上一句话,他还可以试着去求皇上。
但那丫头怎么有本事连太后老佛爷也得罪了?在太后的面前,她就不能乖巧一点,明哲保身吗?
东方泽从未和老佛爷有过交集,他根本就不知道老佛爷的脾气。
就算是皇上,也是因为他做了御前侍卫之后,有几次,皇上遇刺客,他以命相救,才让皇上待他比一般的人特别。
有一次,他陪皇上出宫,皇上在宫*刺,他中了一箭还挨了一刀,从此才能在皇上的身边出入自由。但是,太后,他却从未真正地正面交谈。
跟了皇上一年,他迅速地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并被赐封第一带刀侍卫统领。
他在室内走来走去,从未有过如此的心烦,束手无策。
楚风道:“还有三天,老佛爷的意思是,三天后才施刑。不如,等待右相的消息。如果不行,晚上我们去刑部大牢劫人。将人劫走后,让古千金永远不要回京城。”
“永远不要回京城,你的意思是,要她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地做人吗?她有什么错?太后这莫须有之罪!什么九尾狐狸青鸟凤凰!全都是一派胡言!”
东方泽一拳打在墙上。
楚风小声道:“大牢里有几个是我们的人,你的意思是……”
“……”
暮色四合,九重宫阙层层护卫,盏盏宫灯挑起,皇宫正式入夜。
古青鸾蹲在大牢里,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已经天黑了。
牢里又热又不通风,晚上牢头送来的饭居然只是几只比铁还硬的大馒头,她咬了几口就吐了出来。
那牢头道:“哼!还以为是相府千金么?平时锦衣玉食,临死前也该受受苦了。”
古青鸾骂道:“呸!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