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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如尘埃,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百娇玉指轻轻一弹,就把种子弹到项龙的头发间,看到这傻子还在不住的扭头没有发现,百娇捂嘴偷笑了一声,然后施法,就催生这种子。
那个项龙还在偷摸回头看向三女,殊不知人家早就知道了,正扭头往回看,就感到周围人的目光有些诡异,以为自己偷瞄人家被发现了,连忙正襟危坐,低头不语。
但他头上的那束喇叭花真是越开越大,转眼间就长出绿叶开出鲜花,此时广场上是人山人海,有眼力好的就看到了,指点给同伴看,一传十,十传百,人们的目光都看向了项龙,本来安静虔诚的场面,马上变得嘈杂起来。
为什么项龙头顶长花了他都不知道,一是他紧张,没有留意,二是这粒种子太轻,如周围灰尘一般,就是感觉有异物,也不会在意,种子注入法力,生根发芽开花,全凭法力支持,重量还是那粒种子的重量。
他周围的人都想看这个老实小伙的笑话,都忍着笑,没有道破,这可就把项龙给卖了,一时间,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指指点点好生好奇,百娇一看这场面,心道“坏了,坏了,本想随便给他开个玩笑,怎知这个小子这般憨傻,这都没有发现啊,”就连忙收了法力,想让花尽快枯萎凋谢。
但好事之人多如牛毛啊,她把法力一撤,但项龙头顶的花还开着,并且越开越鲜艳,大有开出一个花园的架势,“自己被坑了,有人使坏,这可如何是好,”书院开坛讲经,是何等庄严之事,被百娇这么一闹,场面立马喧哗起来。
就在这时,项龙这傻小子终于发现了自己脑袋上的喇叭花,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赶紧伸手去拔,但手刚一接触花藤,猛然间花藤像爆炸了一般,顷刻间把他缠绕成一个粽子。
这时维持秩序地执事长老终于睁眼了,大声呵斥,“何人胆子如此之大,竟敢在法会之上闹事,给我站出来,”说完飞身来到被花藤包裹住的项龙身前,手指一点,一团白光笼罩,花藤渐渐消散,最后,长老在项龙头上找到了那一粒种子。
长老一看这粒种子,立刻就认出了,抬头在坐在前面的人群里寻找,果然,看到了惊慌失措的百娇,“护道院弟子百娇,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给我站出来,”本来百娇就慌神了,正在跟师姐师妹讨论该怎么办,被人一吼,立马站了起来。
这不是不打自招么,晓馨起身把百娇按下,小声说,“千万不能承认啊,打死也不能说,”这时,师姐公孙沐沐起身,缓步来到这位执事长老面前,行了一礼说道,“不知长老找我家师妹所谓何事。”
这位长老一看是公孙沐沐,护道院首席大弟子,也不敢太不给人家面子,就客客气气的说道,“法坛圣地,不许大声喧哗,你师妹施法引起骚乱,该当院规处罚,还望仙子不要阻拦,我要拿人。”
沐沐一听,“哦,单凭这一粒种子,你就断定是我家师妹所为,难道不能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么,这么武断,可是会冤枉好人的,我师妹和这位同门无冤无仇,怎么会然人家如此难堪,长老请明察,还我师妹一个公道。”
“这个……”这位长老立刻就搭不上话来,心道,“还是历练不够啊,这么大一个漏洞怎么能没发现,我就凭这粒种子,肯定不能拿人,但话说道这里,不找台阶下,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想到这里,这位长老马上话风一转,严肃的表情立马变成笑脸,“这个真的是如仙子所说,单凭一粒种子,可是断定不了嫌疑者,不如这样,我带你百娇师妹下去,请她协助我调查一番如何。”
沐沐一听,心道“这长老是想息事宁人,我也就别抻着了,”答应了这位长老,就想把百娇带下去,让这件事平息下去就算了,回头正要叫百娇,这时有人站了出来,说道,“哎呀,我不过就是离开书院一年,怎么这里就世风日下了,什么事都可以糊弄了事。”
人们往说话的人看去,只见一位身着天师宫服饰的青年笑呵呵的站在那里,身后站着一位老婆婆,和一个黑纱罩面的女子,这正是月华书院丹院一脉,金花婆婆的弟子康韦,还有那个险死还生的孟兆兰。
这个康韦一年前因天资卓越,被天师宫看中,直接要了去做了一名天师,这可是一步登天啊,这天师宫轻易不在外面招人,他们也有各种规矩约束,一般都是子承父业,要不就是在两个书院里挑选。
那日在演武堂,康韦跟一位同门切磋,被人相中,就进了天师宫,今日本是回来看望自己的师傅,哪成想见到自己的师妹如此凄惨,加上被拱了几下火,当即就要去找公孙沐沐的麻烦,被金花婆婆拉住,言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还不是时候。
今天恰逢书院讲经,就来听经,不成想正遇到护道院一脉,心中怒火狂烧,发现百娇放种子想要捉弄人,于是康韦施法,就在火上浇了一桶油,本意是借这里的执事之手,狠狠惩治一下百娇,落落那个屠仙子的面子,但不成想,这执事终究还是有些惧怕屠仙子威名,竟然打算把这件事不了了之。
这可不成,康韦立刻站了起来,不顾师傅和师妹的阻拦,起身来到近前,公孙沐沐一看,这人她认识,不就是一年前被天师宫收录的那个人么,她还听师傅说起过几次,但今日一看这情景,“哼哼,在天师宫待了一年,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装作不认识,问道,“这位道友面生啊,敢问师从何人,仙乡何处啊,”这个康韦双手背后,一副大师的气概,眼都没看沐沐,说道,“我乃丹院金花婆婆坐下大弟子康韦,蒙天师看中,进了天师宫做了一名天师。”
“哦,既然进了天师宫,那你就算是脱离了书院,敢问可有请柬么,谁人领你来的经坛,胆子不小,不请自来,甚是可疑,张执事,还不赶紧把他拿下问个究竟,别是奸细进来刺探情报的啊。”
这个执事现在很后悔,自己把眼睛睁开干嘛,人家脑袋上长花就长花,管自己球事,这下倒好,夹在中间,谁都不敢得罪,左一声仙子,右一声道友,希望两人能消下火气,别在闹事了。
但明显是消不下的火气,这个康韦心里替自己的师妹抱不平,就像好好教训一下沐沐,沐沐心里也生气,是你先不仁,想要害我,夺我的这颗化神丹,但自己点子背,被妖怪围困,现在到恨上我了,我去恨谁去,心中火气大,也不想就此罢手。
你一句我一句,吵着吵着就拉开了架势想动手,执事一看,“这可不成啊,要是真在这里动起手来,自己肯定会被治一个办事不利的罪过,别管这二人会受到什么惩罚,自己肯定会被削去职位,打入下院,从头做起,我可是熬了多少年才到了今天,虽然官不大,但胜在逍遥啊,可不能被你俩给破坏了,”想到这里大吼一声,“经坛之地,不得喧哗,有什么恩怨当禀明刑法堂,自可在演武堂走上一遭,若要再不听劝阻,我自当院规伺候。”
第一百一十三章 约架演武 公羊说古()
虽然这个执事长老官衔不大,但是,他代表的可是整个书院,一见执事真的发脾气了,沐沐和康韦这才收敛了脾气,客客气气的给执事大人道了个歉。
见人家服软,这位执事也见好就收,免得再闹的无法收场,严厉嘱咐他们不要闹事,然后又到别处救火,这法坛可不止他们几个,人多着呢,热闹怎么会只有一场,不远的一处,哪里可真的动起手来了。
不管执事如何去劝架,单说这公孙沐沐和康韦,停止了争吵,等执事离开后,康韦最先开口,“多年不回书院,可是有些想念演武堂,这位师妹,不如明日去演武堂一较高下。”
公孙沐沐眼皮都不眨一下,说道,“早就听闻有个被天师宫看中的少年,天资聪慧,术法精湛,能有这个机会切磋一下可太好不过了,明日上午,演武堂,不见不散。”
晓馨和百娇还没反应过来,沐沐就决定了比武之事,见师姐回座位,晓馨百娇连忙凑过来,“师姐,有些鲁莽了吧,你都不知道人家的底细,要不先去问过师傅。”
沐沐神色如常,“人总要长大的,师傅也不会陪我们一辈子,有些事情总要自己去面前对,这不过是件小事,不要告诉师傅。”
百娇哭丧着脸给师姐赔不是,“师姐,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沐沐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难过什么,再哭就哭出皱纹了,明天可不许这样哭,要给我加油,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一下那个垃圾东西。”
三位姐妹坐在一起,互相说着体己话,小狗可是没事可做,又不敢乱窜,卧在三女脚下睡大觉。
这个康韦回到座位,他的老师金花婆婆连忙问起情况如何,康韦就给师傅说了一下,言到明日要和那公孙沐沐比试切磋,一旁的孟兆兰轻声说道,“给师兄添麻烦了,本来是我实力不济,丢了师傅的脸,还要师兄帮忙,我,我……”说完哭了起来。
金花婆婆和康韦连忙安慰她,“师妹不要放弃,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在天师宫求那里的丹师给你炼一枚白骨生肌丹来,你的容貌自可恢复,不要气馁,努力修行,倘若有机会,我会引荐你进天师宫的。”
孟兆兰听了又是千恩万谢,一旁的金花婆婆说道,“我这脉到现在就剩你跟你师兄二人了,你们今后要多亲多近,要互相帮扶才是。”
正说着,突然一声磬响,有人高声喊喝,“时辰已到,肃静,恭迎掌院驾到,”这时天上飞来一群人,为首一位白眉长须,面容和蔼,脚踩一团云雾,飘飘然上了法坛,与最上首安坐,然后闭目静思,来人正是这月华书院掌院月华耀。
今日不知怎地,这掌院有了心思想听听书院的各位讲经,事先都没打招呼,直到开始了才现身,本来是不需喊喝,各个院长长老自己就坐就算了,但掌院以来,这规矩可就大了。
首先,这掌院一来,书院的各个部门分院都要来人,并且上面的座位可就得撤下去一大部分,因为,只有各个分院院长,各堂各司的主事才能在掌院下垂手就坐,其余的只能在两旁站立。
见掌院安坐,他们才分依次落座,从上往下依次为刑法堂——掌管抓捕监押行刑等,戒律院——掌管罪责定夺院规拟定等,知客堂——负责一切对外事务,长老会——这里都是一些资历老的书院老人,负责检查,决议,处理一些别的地方处理不了的事情,理事阁——负责书院内一切事务,这五方共同听命与掌院,和掌院一起管理书院。
再往下就是七个书院分院院长,护道院,丹院,经院,术院,阵法院,符箓院,机关院,每个分院都有侧重点,但其实每个分院里学什么的都有。
再往下就没有座位了,只能站在两旁,各个副职,长老,执事乌压压的站了一大片,看的下面的书院弟子目瞪口呆,他们可没有见过书院有如此庞大的力量,这细算起来,比寻常的修真大派可不是强上一星半点啊。
下面的弟子心里又对书院高看了三分,也安静了下来,只见下面人海寂静,好一片庄严肃穆的场景,这时有人主持,他站在高台上抄手而立,高声喊喝,“今日众位真人开坛讲经,只为大开方便之门,引有缘人遁入妙华之地,汝等不得大声喧哗,当凝神静心,聆听教诲。”说完,看了左右一眼,“各位真人,谁来做这引玉之砖。”
话音刚落,掌院座下有人高声喊喝,“某不才,愿为诸位道友讲一讲这几千年来的修行心得,”说罢,脚踩一根空心芦苇,上了这经坛,众人一看,“哦,原来是经院的公羊长老,可当此首。”
来人是谁,正是经院一位资格极老的长老,话说,他经历了好几位经院院长,每每这位院长就职,就会到他老人家座前聆听教诲,就是掌院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现在在长老会挂职,今日和另外一位长老会的长老一起,坐在掌院下方。
众人都说道,“就该公羊长老开这个头,要是别人还真就压不住场子啊,”“对,今日等聆听公羊长老教诲,真是幸运啊,”掌院也睁开了眼,“今日这老鬼怎么这般积极,往常都是死命的推脱,嗯,反常必有妖,我可得小心了。”
只见这为公羊长老来到坛前,虚坐在这根空心芦苇上,先是环顾了一下下面的弟子,然后开始讲。
这位公羊长老,最拿手的就是有关灵魂的一切问题,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涉及到灵魂领域,没有他解决不了的,曾经皇室的一位皇子,灵魂三魂七魄中的一魂被妖摄取,不知所踪,从那以后呆傻起来,宫中高手也是一筹莫展,还是这位公羊长老,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用一碗普通的水,把那一魂给招了回来,众人都吃惊不已。
别看有些人境界高,但也有他们不懂的,涉及到元神境以后的修行,灵魂是重中之重,每每有在某一境界停滞不前的修士,求到公羊长老这里,被人家点拨一下,回去立马破境,但有一条,一人只能来他这里一次,再来这位公羊长老自闭门不见,因此人送道号——一面先生,生平只恨只能见先生一面啊。
今日公羊长老讲的还是灵魂方面的事情,先从俗世传说讲起,俗世尽信人死后下地狱轮回,造恶堕三恶道,行善去三善道,但我辈修士相信,人死后可继续修行成为鬼修,或投胎转世,再造来生。
但据我多年观察,我发现,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地狱轮回,俗世之人死去,肉体腐烂,滋养大地,灵魂游荡在世间,运气好的能夺舍投胎,或入花草树木,或入猪狗牛羊,或入新生婴儿之中,运气不好的,晃荡几日便烟消云散,从新尘归尘,土归土,根本不会再往那阴曹地府去。
修士,灵魂毕竟经过淬炼,要比这俗世之人境况好些,有能力的自可下九幽而去,那里灵魂进入之后,便如新生一般,可从新来过,但肉体不能进入九幽,我们总听说九幽,但这方天地里,没有九幽的入口。
有不能入九幽者,夺舍投胎任君选择,只是有一点,就是这胎中之迷,有人到死还不能觉醒,所以说,这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我们从内心去追求长生,去追求超脱,这就是我们本心所想所求。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世一命 一路珍重()
所以,我奉劝各位,不要存有幻想,想着我今世蹉跎,那就来世再来过,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修行之路就如同踏上了一条渐渐消失的路,往前走着,后路消失着,倘若哪一天你想要停下来歇歇,那对不起,等待你的只有坠落。
从古到今,无数大能都在研究这灵魂的奥妙,但收获很少啊,只是知道人出生的那一刻灵魂就开始孕育,但怎么开始,魂魄从何而来,这是个迷,婴儿的灵魂既然不是来自于父母,那肯定是来自于这方天地,但这个过程没有人能观察到,哪怕一丝蛛丝马迹。
就好像这方天地,日月星辰,周而复始,山川河流,从东到西,没有人来掌管,运转了无数年,纵然是天崩地裂,过个无数年,她还会慢慢恢复,你们在努力修行之余,不妨静下心来,出去走走,感受一下这天地轮转,自然之道。
这个会对你们的境界有所帮助,这才是你们能直接接触的大道,说别的都是虚的,让你们现在去阅读这个世界本质的道,你们还没这个能力,或许在座诸位没有几个人能走到这一步。
这修行之路,闭门造车是不可取的,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跟不上就要被淘汰,放浪形骸也不能要,就如同无根之萍,纵然能一夜之间铺满河道,但一阵风过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每天多问问自己,因何修行,要去哪里,只有坚定本心,才能度过最后那道心魔之坎,如果你自己到现在都没有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我以一个活了无数年的老头,来奉劝这些人,尽早退出,回家安详晚年。
说了这么多,下面有三次辩论机会,谁来提问。
话音未落,就有人大声喊道,“公羊长老说的虽有道理,但学生有一事不解,倘若没有这地府轮回,那些造恶的不再堕入三恶道,不受酷刑折磨,行善的也去不得三善道,不得善果报答,那么这天下还会有善恶之分吗,还会有道理之说吗。”
公羊长老哈哈大笑,“善恶,善恶,有善就有恶,谁也消灭不了谁,区别在于,你是把善挂在嘴上,把恶攥在手里,还是把恶挂在嘴上,把善攥在手里,你怕善无善报,恶无恶报,那么你为什么不来伸张这正义。”
那人结巴了半天,说道,“我这微末修为,到哪里去伸张正义,还没有出手,就被打死了,不去不去。”
“你又错了,这世间有大善,有小善,有大恶,有小恶,你不能去除大恶,你难道不能去除小恶,你不能行大善,难道你不能行小善,只想着扬名立万,懦夫行为,身体力行才是世间的大侠。”
那人听罢脸红耳赤,知道自己的差距,连忙拜谢公羊长老赐教。
又有人提出,既然有人能死后以灵魂下九幽而去,为什么不见有人回来,难道是修行不够,回不来,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一说。
面对质疑,公羊长老不慌不忙的说道,“根据古老的传说,人祖呼出了九口气,造就了九重青天,流下了九滴汗水,造就了九道深渊,我们先不说这是真是假,你能肯定我们是人祖创造的人的后裔么,如果你能肯定,这传说就是真的,如果连你都不信人祖造物,那还说些什么,真真假假,别人告诉你的你终究心存疑虑,还不如你亲自去看个究竟,即使你倒在真理的路上,这一生也是值得的,不是么。”
那人连连称是,说道自己有空一定走遍四方大陆,去找寻创世的蛛丝马迹,回来再与长老辩论。
只剩下一个提问的机会了,但场下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长老,既然灵魂不轮回,那些消散的灵魂都去哪里了,是不是如同捏泥人儿的,残破的失败品再掺到新泥里,和好了泥再捏新的泥人,如果是这样,我的灵魂是不是混杂了别人的灵魂,那现在的我还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