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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妖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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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乐靠在自己家门口,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往外掏钥匙,可是翻了半天就是没找到。她紧张地回头看着身后,那里是黑洞洞的楼道,昏暗的淡青色路灯照亮不足一尺方圆的地方。甚至仿佛还有些夸张地随着外面的风摇晃着,让人禁不住想象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和恐惧。
许乐着急地挖着皮包里的东西,那串小小的该死的钥匙到底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翻遍了都找不到?不可能,自己出门的时候记得把钥匙丢进包里了的啊。
许乐突然停下动作,侧着耳朵,她听到一种奇怪的沙沙声,好象从楼下慢慢地往楼上蔓延。“那只是雨声,只是外头下雨的声音!”许乐自我安慰地说,可是事实好象并非如此。许乐恐惧地睁大了眼睛,却再也没有任何动作,死死地盯着路灯照不到的楼道口。
那是什么?奇形怪状地黑暗,渐渐从路灯的阴影里活了过来,一丝一丝地,细微但却迅速地朝着许乐半靠在墙上的身影侵袭而来。许乐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不可能存在的一幕,影子会动?是活的?大脑开始罢工。许乐徒劳地举着右手,试图挡住阴影地进攻,左手却仿佛举一座山一样抬了起来,无力地敲在身后的门上。现在她只能祈祷室友能听到了这微弱的声音,然后奇迹般地开门拯救自己。
黑暗的阴影很快在她的身前立起了与楼道一样高的一道黑色幕墙,这活动的怪影边缘是好象八爪鱼一样的扭动不停的触手,在那浓黑色的中心,一张浮肿的,看不清面目的黑色脸孔慢慢凸现出来。这张脸仿佛是这黑暗世界的代表作,许乐望着它,觉得说不出的恐惧和绝望。
“啊!只要不再看见这张脸,让我死了都可以!”这种时候,许乐居然想到了这些事情。
那张黑色的脸好象听到了许乐心里所想,忽然愤怒地舞动着,猛地向前一蹿,冲到许乐脸前,和许乐眼睛对眼睛地瞪视起来。[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哗啦!”许乐还来不及反应,身后忽然一空,她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界里突然出现一张苍白年轻的脸:“许乐,刚才有个人打电话来,说你曾外婆去世了,叫你回去!咦,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白?”
许乐爬起来,望着门外,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被风吹得沙沙地响。

同一时间,安徽芜湖。
陶小茶轻轻地摸摸丈夫的脸,一点一点从他手臂里把自己解救出来。他就是这样,看个电视也能睡着。陶小茶笑着摇摇头,走到电视机旁,“啪”地一下把电视关掉。窗外,大雨滂沱。
陶小茶回身,眼角突然瞥到一丝黑影在房间里一闪而过。谁?她突然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当场愣在那里。家里连窗子都关好了的,怎么会有个人在这里?
“陈为,陈为你醒醒!”陶小茶眼睛盯着她认为黑影消失的方向,一只手悄悄地去摇睡在沙发上的丈夫。
陈为没有答应,仍睡得死死的,旁边的灯突然闪了几下,黑了。寂静的夜里,只有雨声沙沙入耳。
“陈为,你还睡什么睡?快起来!家里来贼了!”不见丈夫反应,陶小茶又气恼又害怕地低声吼起来。
“嗯……”陈为在沙发上闷声哼了一下,连身都不翻。
陶小茶急了,猛地趴到丈夫身上,用力扳过他的身子:“你这只猪,有贼……”
陈为的身体随着陶小茶的手转了过来,陶小茶忽然说不下去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手指抓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那是一个苍老,全身浮肿,皮肤像久未经水的田地一样干枯开裂的女人,那黑肥的脸上全是刀刻一样的皱纹,塌陷肮脏的鼻子,居然还挂着一些不知是什么的液体,干扁的嘴唇微微张开着,露出里面已经腐烂过度的胀大的舌头和松落的发黑的牙齿。
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她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大大超过正常尺寸的眼睛,整个眼球都是黄色的,发着吓人的光,而且直直地凸出来,没有瞳仁的眼珠倒映出陶小茶吓得变了形的脸。
“啊~!”陶小茶尖叫着,猛地推开陈为,箭一般向后退了一大步,跌倒在地上,撞得茶几砰砰直响。陈为坐了起来,黑色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直直地盯着倒在地上的陶小茶。
“铃…………”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几乎是在电话响的同时,本来莫名其妙黑了的灯突然又亮了,陶小茶发现陈为坐在沙发上,仍是好好的,只有些迷惑自己怎么会坐起来。她死死地盯着陈为,生怕他再变成那吓人的样子。
“喂,看我干什么?接电话啊。”陈为莫名其妙地看着陶小茶,伸出一只手越过陶小茶的肩头,接起电话。陶小茶仍然动也不能动,她接受不了刚才的恐惧和现在的平和之间的转换。
“嗯……”陈为听着电话,突然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陶小茶,“小茶,你乡下亲戚的电话,说你曾外婆死了!”
天际滚过一阵闷雷,新一年的又一个春天,终于来了。

  
苏葵阴着脸坐在汽车右座上。她还在想着昨天夜里那个可怕的梦,还有那个不祥的电话。乡下有那么个姨妈吗?苏葵在脑子里把所有的亲戚都过滤了一遍,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房亲戚。算了,也许是妈
妈的远亲呢,苏葵不再去考虑,头靠在车窗上,车外,连绵不断的雨一直拍打着车顶。
突然,一滴冰冷的水滴在了苏葵脖子上,苏葵反射性地弹了一下,抬起头,一瞬间,车里的环境变了,苏葵恐惧地发现,她又回到了那口井里,头顶是遥远的圆圆地一片天,闪着难以接近的白光,寒气一阵一阵从脚底传来。苏葵觉得一阵疲惫,她再也受不住这种刺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受这种折磨?苏葵不知道,可是她的手和脚又开始不停地往井壁上爬去,不顾疼痛,不顾疲劳,一遍又一遍,爬,跌,
再爬,再跌……
“小姐,小姐,醒醒,你到了!”一张陌生的脸在苏葵面前晃动,苏葵皱了皱眉,勉强张开眼,终于从那可怕的梦里挣脱出来。想到这里,她不由感激地望了望叫醒她的司机。
苏葵提着自己小小的行李袋走出车站,她打着伞,看不到来接她的人。姨妈不是说会找人来接我的吗?
奇怪了。苏葵边找人边无意识地移动脚步,突然,她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
“哎哟!”许乐本来正蹲在路边等人,姨妈不是说有人来接站的吗?人呢?许乐无聊地咬着嘴里的香口胶,突然一只鞋踩到了她的脚上。
苏葵转过身,赶紧道歉,许乐本来想借着机会骂一顿,看到苏葵的脸,却一呆,说不出话来。苏葵道了半天歉,没听见对方说什么,抬头一看,也愣了。这是一张和苏葵有几分像的脸,同样的大眼睛,同样纤细的脸型,瘦尖的下巴,只不过苏葵的脸比这样充满朝气的脸多了一份成熟,也多了一份柔弱。
“苏……葵?”许乐抬起一只手,揉揉自己的额头。这个名字好多年没叫过了,这一瞬间却像一直摆在嘴边一样哗地跳了出来。
“你……许乐?”苏葵眯了眯细长的丹凤眼,终于认出了自己的表妹。
“咦,这不是许乐吗?那你就是苏葵了?”许乐和苏葵转过头,陶小茶和陈为站在一把伞下,陈为提着两个大大的行李袋。
“三位小姐都来了?请跟我来!”几个人还来不及叙旧,一把阴沉的声音就在他们身后响起,苏葵猛地转头,一个个子很高的瘦男人站在雨里,全身穿着黑衣,头上戴着黑色的雨帽,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不等他们回答什么,就自顾自地转身走进雨里。
“怎么像拍鬼片一样?”许乐偷偷在苏葵耳边说,苏葵摇了摇头,捂住了她的嘴。
四个人跟在这迷一样的怪人身后,才走了十几米,大雨里一辆好奇怪的车就现在眼前。这是一辆老式的马车,车厢像一个小小的房子,外面是黑色的油布包着,驾驶座在车前,上面搭着一副绳索,绳的那一头连着两匹黑色的驴子。
黑衣人打开了车厢门,向他们示意,陶小茶第一个钻进车厢,接着就听她在车厢里发出一声感慨:“好漂亮!”陈为赶紧提着行李跟了进去。许乐朝着苏葵扮了一个鬼脸,走在了陈为的后面。
苏葵站在车厢门口,有些犹豫地望望天上,雨还是不断地下着,她转头看看依旧靠在门边的黑衣人,大雨里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只隐约看到眼睛像两点寒星,苏葵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你是……谁?”苏葵悠悠地开了口,她有种感觉,这一次的故乡之行,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白家下人。”依然是苍老古怪的声音,阴森森的味道。
“……从车站去白家,要多久?”苏葵想了想,问了个不会引起别人反感的问题。
“3个小时。”没有感情的声音。苏葵不再问了,一步跨进车厢,身后“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了。
车厢里真像陶小茶说的那样,精致漂亮,也很宽敞。顶蓬和座位都包着奶黄色的皮子,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遗物。陶小茶已经和陈为靠在一起,陈为的头依在她肩膀上,打起旽来。陶小茶歉意地向着苏葵和许乐笑了笑,没有说话了。许乐戴上了耳机,听着MP3里的音乐,朝着苏葵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苏葵将手中的行李袋放在座位下,坐在许乐旁边。车一阵晃动,想必已经上路了。
车在缓慢的行进着,陶小茶渐渐进入了梦乡,许乐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着,苏葵因为刚在长途汽车上睡过一觉,这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抬着头看车顶的花纹,一只手无意义地在座位边摸索着,突然,她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苏葵抓住那东西从车座缝里拉出来。是一只纯金的戒指,上面镶嵌着一粒很漂亮的钻石,泪滴一样,旁边雕着一些细致的花纹,很精美。苏葵把戒指举到眼前,从车窗透进的昏暗的光里,她看到两个细细小小的古体字:白露。

“白露?好诗意的名字,是谁?”苏葵一手举着戒指,嘴里念着,又把戒指套在自己手指上。
“她是白霜、白雪的妹妹。”身边传来一个女声的回答,苏葵先是满不在意地答了一句“谢谢”,说完了才发现不对,不是许乐,也不是陶小茶,这声音轻飘飘地,好象没有一点根基。她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许乐睡着了,她的头靠在自己手上,枕在车窗边,另一边陶小茶和陈为也已经掉进了黑暗里,他们都睡了,不会回答自己,那是谁,是谁在答话?
一声轻轻地叹息,然后苏葵发现自己再一次回到了那口井里,这一次,她已经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只知道机械地找着梦里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地爬。看来,只有等到别人叫醒自己了。
可是,不对,有什么地放不对。苏葵头一次努力回想自己前两次做的这个梦,这次有什么不同?是哪里不同?到底是哪里?正在想着,苏葵的手摸到了井壁上以前摸不到的东西。那是一大块不平整的凸起,苏葵猛地抽回手,刚才她按过的地方,有一张骷髅似的脸。
“嘻嘻……”细小,阴森的笑声,从苏葵身后传来。苏葵不敢回头,她知道身后有了什么东西,因为侵人的寒意正如洪水一样奔涌过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淹没了。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很快它就会走,很快就会走!”苏葵小声地告诉自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可是事与愿违,看来那不知名的东西并不打算放过苏葵。它细细地,不断地在苏葵耳边笑着,然后,一只散发着无比寒意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搭到了苏葵的肩膀上。
苏葵张大了嘴,从身体深出发出了充满恐惧的叫声。然后,她感到那只手在拼命摇她,接着她听到了许乐和陶小茶的声音:“苏葵,醒醒!你做恶梦了?”
苏葵终于张开眼睛,眼前是许乐、陶小茶和她的丈夫,陈为。三个人眼里都是焦急的神色,许乐手里拿着一包纸巾,看到苏葵醒了,连忙抽了一张递给她。
“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了?叫得很惨呢!”陶小茶有些不放心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上,陈为一手抱着她,用担心的、防备的眼神看着苏葵。他和苏葵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他更在乎的是这个疯疯颠颠有些神经质的女人会不会伤到他和陶小茶。
苏葵看懂了,她苦笑了一下,不做分辨,拿起许乐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突然,眼角亮光一闪,苏葵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指,那上面,是一只镶了泪滴型钻石的纯金戒指。
“好漂亮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刚才在车站好象没有看到呢!”许乐突然抓住她的手指欣赏起来,丝毫没有想到苏葵会有什么反应。
苏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对许乐说自己梦到有这东西,然后它就出现了?那真是个梦吗?
车急速往前冲了一下,停了下来,然后黑衣人的声音在车门边响起:“到了,小姐们请下车!”
车门被拉开了,苏葵抬起头,看到离车门三步远的地方,一张宽大,黑油油的木门,正大开着,透过大门,可以看到深深的庭院,看来里面很大。奇怪的是,虽然说家里死了人,可除了门口挂了一对白灯笼,门额上悬了一幅白绫外,整个家里死气沉沉,既没有上门吊唁的客人,也看不到为葬礼忙碌的家人。
四个人下了车,黑衣人很快关上车门,话也不说一句,赶着车飞快地消失在雨幕里。
“跑那么快干什么?有鬼啊?”陶小茶咕哝了一句,苏葵听得又是一颤。
“进去吧!”苏葵转过身,准备进屋,突然短促地叫了一声。在他们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穿着旧式乡下衣服的老婆子,满脸阴阴地,眼睛混黄无光。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在大门口的〃奇〃书〃网…Q'i's'u'u'。'C'o'm〃,也难怪苏葵会害怕。
“小姐们跟我来,房间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了。”女人说完,转身绕着墙边进了院子。
“家里其他人呢?他们在哪里?曾外婆呢?葬礼什么时候举行?……”许乐追了她两步,问了一连串问题,得不到答案,泄气地垂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头。
苏葵拉着许乐,陈为护着陶小茶进了大院,才走没几步,门支支牙牙地关上了,苏葵猛地拉着许乐一回头,那个女人在他们身后,缓缓将巨大的门闩插上。
“你……你刚才……不是在我们……”陶小茶吓得结结巴巴地,指了指女人,又指了指前面。
老太婆没有回答,目不斜视地走过他们,登上堂屋的台阶,回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半天,才叹了口气,低声说:“这边请,小姐们!”
一重又一重,进屋,出屋,上台阶,下台阶,苏葵正想着这屋子到底有多大,就见老婆子停在一重小院门前,院门上大大三个字:秋桐院。
“小茶小姐住这里。”简短的介绍,不带一丝感情。陶小茶抓住陈为的衣服:“我单独住这么大一个院子?”
“是的,这是老太太吩咐的。”
“老太太是谁?”
“去世的白老太太啊。”
陶小茶不再说话了。陈为苦涩地笑了笑,从到达开始,他就被刻意忽略了,谁叫他只是这家的女婿呢?他抱了抱陶小茶,向苏葵和许乐抱歉地笑笑,进了门。
“两位这边走。”老婆子伸手示意了一下,不等苏葵她们反应过来,自己走开。
转过一个回廊,是两个相对而建的小院,老婆子指了指左边那个:“这里是许小姐住,那边的冬松坊苏小姐住。”说完,转身想走。
苏葵望了望许乐的夏荷厅,突然没来由的一个寒颤,她拉住正要进去的许乐,转身对老婆子说:“请问,你是谁?曾外婆为什么安排我们这么住?”
“那是小姐的吩咐,我一个下人,不方便过问。”
“那你总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吧?”许乐不满地噘起嘴。
“我姓陈,大家都叫我,陈妈。”陈妈转过身,雨雾里,她突然扯动嘴角,阴阴地笑了起来。

苏葵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冬松坊。这是一所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院落,正对院门的是上房,比旁边的房子都高大宽敞,门窗一色儿雕花的红木,花纹精致漂亮,是难得的手工,左右是耳房,虽然不像正房那样雕梁画栋,倒也别致。院子里随处可见树树梅花,若是冬天来,肯定别有一番风味。
苏葵推开了正房的门,里面是小小三间房,中间是厅堂,一张八仙桌,背靠的墙上悬着一幅烟熏发黄的仕女图,看不清是谁的作品,左右各摆着一溜三张酸枣木的椅子,样子很独特,看得出,这房子以前的主人在家里是个很重要的人。苏葵把行李放在八仙桌上,看了看左边的房间,门是关着的,她走近,推了推门,支牙一声,开了,里面满屋子的柜子,堆满了书,不过放得太久,到处是霉味儿。看来这里曾经是书房,苏葵回身看了看右边的房子,门是开着的,可以看得见雕花的牙床,上悬着精致的苏绣床幔,还有五色的流苏,床上铺着桃红色的褥子,水红绫的被子。床边是一个小小木架,上面放着一个半大铜盆。
“你的房子跟我那边摆设差不多一样。”许乐突然出现在门口,悠悠地说。苏葵笑了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进门,许乐也笑了,进到卧房,突然呀了一声:“啊,好漂亮的镜子!”
床边正对着窗的那一面墙靠着一架三开的梳妆台,中间一面铮亮的铜镜正对着窗户,两边是雕着“红楼十二钗”的透花槅扇,显得十分精美。台面上干干净净,许乐几步跳过去,拉拉这个抽屉,扯扯那个抽屉,开始寻起宝来。
苏葵笑着看许乐,不经意抬头,突然在铜镜里看到一个女人的影子。那铜镜本来反应出的应该是模模糊糊的影像,苏葵却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白衣胜雪的女人,一头长长发亮的乌发,她手里拿着一把胡杨木的梳子,一下一下慢慢地梳着,脸上惨白,一双无神的眼睛里只有浓浓地黑色,看不见眼白。苏葵惊得手脚冰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那女人自顾自地梳着,黑眼里竟流下两行血泪,渐渐扩散到整个脸庞,突然,她抬起头,从镜子里和苏葵目光相接,那眼神竟说不出的犀利,然后,她咧开黑黑的嘴,朝着苏葵嘿嘿一笑。
苏葵猛地往地上一跌,发出很大的响声,许乐本来正翻着抽屉,倒被苏葵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起她,看着苏葵雪白的脸,也不好说什么。苏葵自己定了定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刚才有些累了……”说着说着,她盯住许乐的手不动了。
许乐看看自己的手,举起手里的东西得意地晃了晃:“怎么样?这梳子漂亮吧?刚才在抽屉里翻出来的。”边说,边把梳子举到眼前,“哎,你看,这上面还有头发丝呢。好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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