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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氏差点气得中风。
国公夫人再三上门来劝她,只等妾侍生了儿子,便立即保子去母,到时候她一样受看重的。
要不是为了给姚家传宗接代,秋氏怎么可能会咽得下这口气?
匆匆主持过赏春宴后,秋氏就开始装病不出,也不管府中事物。
但是姚安心就是要借其它人之手,让秋氏知道一些,她不想知道的事。
比如姚慎清的新姨娘定的是谁家的女儿,姚慎清还称赞对方肤白貌美大长腿。
甚至皇上知道后,还特意赏了好几个漂亮大方的美人儿下来呢。
顿时整个相府就热闹喽。
原本姚慎清每三天就要和秋氏见一面,睡一回,现在好了,抬了两房姨娘进门,皇上又赏了六个美人,统统收为姨娘。
六个姨娘各使手段,姚慎清直接就沉醉进了温柔乡。
只在每月十五那天,匆匆到她这儿吃个晚饭,坐坐就又走了,不管去了哪个姨娘那儿,都像一根刺扎在秋氏的心头。
姨娘的住处歌声燕舞,而她的会芳阁却是冷冷清清。
加上姚安心的火上浇油,秋氏终于忍不住了。
一位十分新受宠的姨娘,在莲池赏鱼的时候,被人推下了池塘,直接淹死了。
而姚安心又恰巧看见,并且在睡梦中做噩梦的时候,说了出来。
才五岁的孩子,谁会相信她是有心机的?
第808章 好深的心机()
姚慎清当即大怒,当天就夺了秋氏的管家权限,勒令她禁足,府中的事物,暂时交给姚老夫人管理。
沈老夫人一拿到管家权限后,就开始清洗秋氏的人手,整个相府的丫头奴才,几乎都换了个遍。
新来的丫头们只听沈老夫人的话,就连秋氏身边最得力的嬷嬷,都被威胁,要求她在秋氏的饮食中,添加慢性毒药。
这种药初期不显,只是让人觉得疲惫,看起来面色憔悴。
本来么秋氏如今这样,能鲜光亮丽起来才怪呢。
渐渐得秋氏就爬不起来床了,整日缠绵病榻,并且晚上还做噩梦,老是梦见姚慎清休了她,还要杀她,更梦到她以前害的人,都变成了恶灵,来纠缠她。
秋国公夫人借探视为名,实际上让一个女医者化身成奴隶,跟后面去了会芳阁,她要看看,自己女儿倒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性子要强,绝不可能这么点小事,就会站不起来的。
但饶是女医者在民间有神医之称,诊完了说出来的话,和太医也是一般无二。
无非就是相爷夫人心思郁结,说白了就是想太多,想不开,就病了呀。
国公夫人费尽唇舌劝女儿想开些,只要正妻之位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秋氏倒也想保证自己会想得开,但是整日吃不进,整夜睡不好,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姚慎清自从秋氏病倒后,就每日前来探望,在外人看来,那表现的叫一个夫妻情深呀。
姚老夫人更是让厨房,每日准备上好的参汤膳食,天天亲自过问秋氏的饮食起居,把一个好婆婆的形象,表现得无微不致。
姚安心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听了安心的话,让自己从局中跳了出来,再一看这盘棋,暗骂自己上辈子真是愚蠢如猪。
明明有个可以利用的大好靠山,却偏偏不用。
她仔细想想第一世时,老夫人每每过节的时候,都要喊她过去问话,问的十分细致,基本都是她吃得如何,穿得如何,有没有人欺负之类的。
但是因为当时,她被秋氏压迫的很了,胆子太小了,性子太懦弱了,只想保一时平安,根本看不到长远。
她更是整日只沉在自己的小世界,惶惶不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不过是个丫头生的庶女,为何老夫人那般看重?
但若是真的关爱,又为何不将她要到身边抚养?
姚安心讥讽的笑了,静静的吃着马嬷嬷为她准备的乃糕。
同样都是当棋子,但是上一辈子,她不明白自己的价值,不懂得为自己造势,结果没能帮得上姚老夫人的忙。
下棋的对手都死了,自然这盘棋也就活不成了。
这辈子她在安心的相助下,将自己当成局外人,只需要轻而易举,便翻盘成功。
她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帮着姚老夫人重掌管家权利,因此姚老夫人将她视为福星,对她越发看重。
她入了十一皇子的眼,被皇上指定为未来的皇子侧妃,让姚相爷脸上增光,因此姚慎清对她客客气气,吃喝拉撒侍候的人,一应待遇,堪比嫡女。
“安小姐,我上辈子,只想着保一已之身的平安,只想着不做错事,认真听话,就能让自己好好活下去。现在想来真是可笑。生活在这黑暗腐朽的大宅院里,每个人,哪怕是个丫头,都要有其存在的价值,否则就会成为,随时可以抛弃的对象。”
“你能想到这点,说明进步很大,或许现代逆袭,也能靠你自己了。”安心夸了夸她,姚安心立即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或许是第一世逆袭取得的阶段性胜利,让她的勇气增加了点,现在提到现代的重生事件,她也不像当初那样,怕得要死,提到都面色发白了。
瞧,不管是什么人,有时候就是需要被肯定,被夸奖的。
安心正坐在神识空间,闭目打坐修炼。
自从进入东唐国后,她也只是负责监督姚安心,不要行差踏错,或是在关键的时候援手。
其它时候,她都是在将第一颗血莲子世界里,所得到的修仙知识,全都捡起来,重新学习。
经过这五年的修炼,她的神识能力,已经恢复到了极盛时间,可以轻而易举的扩散出去,现在就算将整个皇城笼罩都没有问题。
她只要不用神识去攻击伤害别人,就不会受到任务世界的规则之力攻击。
姚安心在沾沾自喜,这小小的进步时,她却在想别的问题。
秋氏如此跋扈,做出来的事桩桩件件都是狠毒,姚慎清也早就对她厌弃,但为何却不肯明着动手呢?
难道只是为了面子?
从这五年的事情来观察,东唐国的皇帝也不像昏君,为何会对秋国公一家如此纵容?
好说的不像话了。
秋氏生产时,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请了过来,连宫里的莲妃生病,都没有人照顾。
这样的大事,如果放在任何一个皇上身上,肯定都会重罚,但是据说皇上只是数落了秋国公一顿,罚了几个月的俸禄而已。
这处罚也太轻了吧。
安心想不通,就要去寻答案,于是她将神识分成三部分,重点关照,姚慎清的书房,秋国公夫人,以及皇上。
此时此刻,三个地方,正发生着不同的事情,也越发让人回味疑惑起来。
姚慎清书房:
府医正战战兢兢的跪在地毯下方,姚慎清手里端着杯子,看不太清面容,脸色沉静,依旧风度翩翩,沉声问道:“你这个庸医,夫人的病为何治到今天,还不好?”
“相爷饶命呀,夫人的病不是身体有病,而是心病,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呀。”
姚慎清放下茶杯,抬起纤长的手掌,揉了下自己修长的眉角,朝着府医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一定要尽心为夫人诊治。”
府医吓得额头全都是汗,赶紧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姚老夫人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脸上满是不甘:“清儿,你真的决定了?”
姚慎清站起来,背负着双手,看着窗外的弯月如勾,声音冰冷:“连府医都看出来了,你觉得秋国公和国公夫人看不出来吗?”
“与其等他们逼迫我来做,倒不如我主动做,反而显得我对秋氏夫妻情深。”
府医说的心药,秋氏的心药就是解除禁足,归还管家权限,并且将所有小妾全部遣散,从此以后,眼中只独宠她一人。
姚老夫人手握成拳头,重重的锤在茶几上,那力道不轻,让杯子都跳了几跳。
“若是那样做,那我这几年的苦岂不是白吃了,整日里让我对一个卑贱的粗使丫头,所生的小贱人装得喜爱的样子,我真是受够了。
每次应付完那孩子,我都恶心的吃不下饭,我堂堂前相爷夫人,却要靠一个下贱之极的庶女来翻身,想想心里就堵得慌。
我不管,这次我绝对不会就这样饶了她。你可以遣散姨娘,但是管家权限,我不想给她,否则我们娘俩,又回到原点,那么这么些年战战兢兢的谋划,难道是自讨苦吃吗?”
这番话,安心故意弄了点手段,让姚安心也一并听见了。
她原本已经平静的心,再度起了波澜。
虽然早就知道,老夫人是在利用她,但是亲耳听见这样的话,还是真的好难过,好伤心。
不过很快,她就缓了过来,对安心说道:“没事,反正我对她也是在演戏,呵,都是演戏罢了。就看谁先受不了了。”
姚安心切断了联系,她不想再听了,就算明白那个道理,但每每听到自己的亲爹和亲乃乃,提到自己,都是咬牙切齿,满脸不屑,一口一个下贱胚子的时候,心,还是会痛的。
安心却不能不听,因为她脑中有太多的疑团未解。
姚氏母子的对话还在继续。
姚慎清皱眉道:“母亲,为了儿子,为了相府满门荣耀,你万万要忍住,心儿这丫头,已被皇上内订为十一皇子侧妃,她不再是那个无依无靠,任由我们摆布的贱丫头了。
你也知道皇上对梅妃的感情,现在朝中都在传言,大皇子和十一皇子,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人选。
如果十一皇子真的成为了太子,那么心丫头可就是太子侧妃了,未来可就是宫里的娘娘,身份尊贵,于我相府也是满门荣耀。”
姚老夫人的涵养还算不错的,要不然也不能在姚安心面前,演了五年好祖母。
等她又恢复了那慈详的模样后,方才出声道:“你说的对,秋氏想让安玉嫁给大皇子当大王妃,但是秋氏一向与我不对付,就算那丫头最后能够成为皇后,恐怕我们也落不着什么好,倒不如继续扶持心丫头。好歹我将她从小养到大,就算是条狗,也该有感情了。”
“母亲说的是,我看心丫头对你十分孺慕,行事处处都要为你着想呢。听说近来,还在认真跟马嬷嬷学习按摩手法,说以后您头疼的时候,要亲自给你按摩呢。”
“哼,能在我身边长大,能侍候我,那也是她娘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若不是想要除掉秋氏,我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一个卑贱到泥土里丫头所生的庶女?
清儿,你说皇上内订心丫头当十一皇子的侧妃,是不是一种信号?”
姚老夫人想到什么,突然兴奋了起来。
姚慎清依旧面容沉静,神色淡淡的:“母亲,那是皇上的事情,我们是臣子,做好臣子的事情即可。不管是哪位皇子,难道还能大得过皇上?
所以与其愚蠢的去哪个皇子那儿站队,还不如一直稳稳的站在皇帝这边。等太子继了位,我反而还能落一个忠臣的美名。”
“清儿,你话是没错,皇帝是最大,但如果能够扶持哪位皇子继位,以后,你可就有从龙之功呢。”姚老夫人小心的劝道。
“母亲,我已经是东唐国的相爷了,在朝臣中间,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还要什么从龙之功?我觉得此刻,我们反而要低调隐忍,再大的从龙之功,没有命享受也是白搭,历史上多的是那些狡兔死,走狗烹的事。”
姚慎清的原则就一条,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若是皇上,我自然舍一身本事帮你,你不是皇上,那就啥也都别说了,就算是我女婿也是一样。
安心一边听着,一边默默的点头。
这姚慎清倒是个聪明人,从历史过往的经验来说,那些过早站队的人,最后的下场都不怎么好。
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当相爷了。
“清儿,那药要减少份量吗?”姚老夫人压低了嗓音说道。
只是就算她声音再小都没有用,安心的神识无孔不入,就像附在他们身边,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她立即浑身激灵起来,说了半天的废话,终于上干货了。
姚慎清恍如嫡仙一般的脸庞上,突然有片刻的狰狞,随即又平静下来:“先停几天,然后再放双份的份量。”
他优美的嘴角,慢慢的一边翘了起来,那个笑容,却让安心整个后背都发凉。
好恶毒的心机。
姚老夫人有些不明白,姚慎清没有解释,只是道:“我不会让母亲这些年的苦白受,还有我自己的仇,我也不会忘记。
这个管家的权限,只是暂时移交到秋氏手里,请母亲放心,最多不过十天,秋氏就会自己乖乖将管家权限送过来。”
姚老夫人原本也是宅斗高手,联系前后一想,立即就明白过来,当即拍手道:“清儿,你这招实在高明。”
没错,外面的传言,肯定是秋氏或是国公夫人传出去的。
即秋氏是心病,心病就是姚慎清呀,就是没有了管家权限,还要受姨娘的气呀。
现在我姚慎清,对你全心全意,为了让你好,我将这些阻碍都清除掉,看你的病还好不好?
那药只要一停,秋氏立即就会觉得精神,或许外人暂时会说,果然心药有用,但是很快,秋氏再度病倒了,因为操劳累的呀。
这哪是心药,简直是毒药!
管家权限没丢,秋氏还要吃更多的苦,简直是啪啪啪自己打脸。
最为关键的是,姚慎清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再获美誉,就算以后秋氏出了点什么事,秋国公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来责怪他。
第809章 劲爆的内幕()
姚慎清简直是披着羊皮的恶狼呀。
饶是安心做了这么多任务,也看过腹黑的人不少,但还是头次见到,像姚慎清这样心机深沉的人。
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若有可能,她一辈子不想遇到。
秋氏恐怕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吧?
恐怕到今天,她也只以为自己的丈夫,是被别的女人勾引了,而不是从头到尾都在骗她吧?
安心一方面感叹姚慎清的心机,一方面还在想先前的疑团。
从话里话外,可以看得出,姚慎清及姚老夫人,已经对秋氏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那为何不干脆除去?
随便找个杀手,趁她外出的时候,一剑毙命,多干脆,多轻松?
何必这样弯弯绕绕?
反正秋氏因为心病去世,这样的事情也有的呀。
姚慎清好像在忌惮着什么。
秋国公就算曾为护国公,但现在都退休了,还能有多大势力?
姚慎清的书房里,姚老夫人看着儿子俊美的脸庞,抬手轻触:“清儿,这些年,委屈你了。我们再忍忍,等新皇登基,就可以彻底除掉秋氏了。”
姚慎清将老太太扶着坐下,原本还算和善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杀机。
“母亲说的是,甜甜妹妹的仇,我是到死都不敢忘记的,若是不替甜妹妹报仇,就算我死了,到了下面,也无颜去见她。快了,我们快要到报仇的那一天了。”
当安心听到甜甜二字时,整个人浑身一震。
姚慎清嘴里的甜甜,肯定不是姚安心的小名喽,因为被喊作妹妹,而姚慎清是独子,难道,难道是姚慎清少年时期的女朋友?
那为何姚老夫人也这样激动呢?
或许这个甜甜和姚老夫人也是有关系的
安心就根据自己的任务经验,想出了这样一个剧情:姚老夫人的某个亲戚之女,与少年姚慎清两情相悦,青梅竹马,早早就订了亲事。
但是姚慎清一朝状元及第,却被秋氏看上,又找了皇上赐婚。
姚慎清自然拒绝,并且言明家中已经有了未婚妻。
秋氏善妒,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看中的男人,与人分享?
于是便用了手段,让姚慎清的未婚妻郁郁而终。
安心不知道,她的猜测,已经大半接近真相了。
姚慎清让姚嬷嬷,将老夫人送回松鹤院,而他也去找谋士商量朝事去了。
安心便不再留意这边,将神识主要关注国公府和皇上那边。
别说,只是随意打量了下,还真瞧出点不一样来。
已经夜深人静,却从国公府的侧门,出来两个斗篷人,看那身形,应该是女子无异。
大半夜的会是什么人,做什么去?
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安心立即又分出一缕神识,追踪了上去。
却发现那两名斗篷女子竟是上了一辆低调却十分奢望的马车,赶马车的男人声音尖细,竟是太监。
有趣了。
太监乃是皇宫专有,这皇宫里的人,半夜三更,接了国公府的女人。
安心越发来了兴趣,继续锁定那辆马车。
很快马车就进了东唐国皇宫的南门,并且朝着皇宫最偏僻,最高的位置,摘星馆的方向而去。
等到了摘星馆的门口,一个斗篷女下来,搀扶住了另一个斗篷女,那赶马车的太监,声音尖细,小声的说道:“夫人,主子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姑姑请随我来,先去侧殿吃茶吧。”
“有劳公公。”先下车的斗篷女,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沉掂掂的荷包,里面鼓鼓囊囊,应该是装了不少的银俩,递了过去。
赶车的太监,立即脸上的皮都笑得像绽开的菊,,伸手接近,并且朝着另一个斗篷女子道谢。
有其它的小太监,将马车牵走,那赶车太监也引着给钱的斗篷女,朝另一条小路走去。
院中只剩下后下来的那个斗篷女,她轻提裙摆,慢慢沿着汉白玉的台阶而上,渐渐的走到了摘星馆的雕木门口。
看着里面的灯影,还有一个伟岸的男人身影,斗篷女人沉默良久,方才伸出双手,吱哑一声,推开了门。
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安心看到了穿着便装常服的东唐国皇帝。
而那斗篷女子进了门后,也将斗篷摘了下来,朝着皇上盈盈一福:“臣妇见过皇上。”
听那声音,分明就是国公夫人嘛。
天哪,劲爆消息呀!
国公夫人大半夜和皇上在宫里私会?
啧啧,看来国公爷头上的绿帽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