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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幽会-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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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找死。

“瞧,你们以为这是一两天的路程吗?秋大没有雪还得走三天。雪积得这么厚,要多花一倍的时间。我看你们不像是专门登山的人,有把握在山匕呆一个星期吗?山上冷得厉害,一般是零下二三十度。”

男老板拼命阻止他们,越是这样,学生们越是信心十足。他们问怎么才能避开警察进山。老板被他们缠得没法子,一方面告诉他们路,一方面恳切地劝他们千万不要去。

崔基凤突然冲动起来,想跟那两个学生一起去。他明知道这是愚蠢的举动,却产生了一种想跟愚蠢挑战的强烈的念头。其实,他并无任何一样横穿智利山的装备。睡袋、粮食都没有,尤其是没有横穿智利山的强壮体魄。这样的他提出要去横穿智利山,等于是表示要去冻死。他赶忙喝完肉汤,注意着学生的行动。

学生们喝完汤以后,又跟男老板谈了一阵,才背起背囊朝外走。崔基凤也跟着他们悄悄朝外走。

外面停着一辆空车。崔基凤看见大学生们乘上出租车,便朝那儿走去:

“如果是到华严寺,让我搭一下车吧!”

学生们看见崔基凤的打扮,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也是来登山的,便同意他搭车。

“去登山吗?”

车一开动,坐在后边位子上的小伙子就提出了问题。崔基凤回答他们说自己也是去登山的。

“准备到哪儿为止?”

崔基凤说计划爬到老姑坛。他们很高兴,说是多了一个同伴太好了。这次轮到崔基凤开口说话了:

“刚才在小饭店里听说你们要横穿智利山,是真的吗?”

“对。打算这样。”小伙子们像约好了似的信心十足地说。

“不危险吗?”

他们吃吃地笑,弄得崔基凤手足无措。

“实际上我们没有把握。不过,既然决定要去,就得去。去不了,就回来!”

崔基凤心想他们想得倒便当。去不了就回来,想得多轻巧呀!

“你们刚才在小饭店里不是说非要横穿不可吗?”

“对,话是这么说的。老板太胆小,好像有点看不起我们,才说一定要去的。我看我们连老姑坛也到不了。”

崔基凤好像上当受骗一样,心里很不高兴。他所期待的东西似乎一下子垮了,懒得再开口。

“去不了,就躺在暖和和的房里喝酒呗!”一个小伙子说。

他们好像情绪挺好地放声大笑。

崔基凤把视线转向窗外。到现在为止,天还没有亮。

“大叔是从汉城来吗?”

“唔,是从汉城来的。”

“一个人走路不寂寞吗?”

他们好像有点奇怪似的,看着他的后脑勺。崔基凤不禁搔搔脑袋。

“并不太寂寞。”

“看来你好像喜欢孤独是吗?”

“不是。你们说要横穿智利山,我寄予很大的希望。”

学生们好像不懂崔基凤话的意思,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们如果横穿,我想跟你们一块去。你们说不去了,我大失望了。”

他们好像吃不准他的心思,彼此对看了一眼。

“你去,我们也去。”

这可说得不太像话。把决定权交给一个彼此连名字也不知道的陌生人,实在说不过去。

“你们去,我也去。”

“你说的跟我们说的一样,那我们就一块去得了呗!”

他们电许是觉得好笑,吃吃地笑个不停,好像完全没有责任感。

在车灯照射下显露出来的道路整个被雪覆盖着,白花花的,闪闪发光。汽车开得飞快,都有点危险。到达寺庙门前的时候,黑暗才在某种程度上开始消散。

也许因为是清晨的缘故,寺庙入口和小饭店老板说的不同,这里没有任何人看守。

学生走在前头,崔基凤稍微落在后面一些跟着他们。他们走得挺快,崔基凤跟得很吃力。

这两个人是所谓第一流的著名大学的学生,都是专攻法学的。崔基凤问他们的职业,他们说在稀里糊涂地做生意。他们也反过来盘问崔基凤做什么生意,他也说稀里糊涂地卖酒。听见这话,他们吃吃地笑,而且开始用好像是蔑视他的讽刺口吻说话。似乎在第一流的大学上学这一点使他们产生了先民意识。而他们也正是圃于这种意识,说话的口气变成放肆挖苦的腔调。

“你怎么这么不会走路?这样还想横穿智利山?最后可不要叫我们背你。”

他们远远地走在前面直笑。

越走雪越深。起先没到小腿,现在没到膝盖。不仅道路难以辨认,而且风还刮得挺猛。

不到一个小时,位置颠倒了,学生们歪歪倒倒给他让路。走了一阵,回头一看,他们不见了。他坐在石头上等他们出现。但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们的影子。

“哦!”

他大声呼唤学生。在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两个学生的声音:

“你一个人去吧!”

“写好遗书去吧!”

两个人各说了一句。

“傻小子!”

他喘了一口气,看着前面。眼前全是雪。积着雪的山挡在前面,好像爬来爬去也没有尽头的山耸立在眼前。他看了看刚才走过的路,然后又朝上爬。

上面有个山场,使他多少得到一些安慰。不管怎么样,只要爬上去似乎就可以摆脱危险了。他不想回去变成学生们的笑料。他决定在走的过程中想一想不幸事件。

“凶犯现在正盯着我的脖子,也许我是最后的目标。在火车上差一点儿变成尸体。凶犯为什么在火车上不杀掉我,还要留个纸条在我身上?”他气喘喘地再也迈不开步了,于是抱着松树喘了口气。树枝上的积雪被风刮得飘起来,扑簌簌地朝下掉。凶犯为什么不杀死我?是不是凶犯认为我会自动结束生命?如果他是这样想的,那真是愚蠢无比。”

只要一停下脚步站下来,身体好像霎时就冻住了,但是只要动一动,脸上又马上冒汗。

树枝上的积雪像是棉朵扯破后放上去的。只要风一吹,雪就一团一团地朝下掉,打在肩膀上和头上。

道路埋在雪里看不见了。他认为没有树木的空荡荡的地方应该是路,便估摸着朝前走。但是越走越慢,每逢迈动脚步的时候,就感到两腿好像有千斤重。动作逐渐迟缓,体温开始急剧下降。尽管他竭力要抵御寒冷,但是还是牙齿捉对厮打,毫无办法。他看见自己身体发抖的身影,不禁感到卑陋和凄惨。

小心翼翼地走,他本身就不情愿。照他的心思,恨不得翻身躺在雪地里。坡度突然变得大起来。在麻痹松懈的一刹那,他终于失去重心跌倒了。他尽管失魂落魄地滚下去好几米,但只是手上碰破了一点皮,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受伤。他躺在雪地里,仰望着天空抽烟,朝雪地里这么一躺,仿佛得到了天下。然而这种感觉只是暂时的,他又冻得发抖。

当他受不住冻支起身于来的时候,突然传来哨子声。哨子声是从下面传来的。一声接一声,这无论如何都有点奇怪。他侧耳细听,那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不一会儿看见两个人影在树隙里一晃。他以为他们离得比较远,谁知霎时就到了跟前。他们蹚着雪,以惊人的速度走过来,不断吹着哨子。

由于他们的出现,山里突然变得令人生厌了。他们发现了崔基凤,招手叫他下去,但崔基凤依旧呆呆地站着,直到他们上来。谁知他们是身穿制服的警官。他们终于来到佳基凤站立的地方,对他大为光火。

“叫你下山来,你为什么不下山来?你是昏了头存心找死?现在是什么时候一个人进山!就算你冻死了没关系,我们还得被追究责任哩!你没看见禁止进山的牌子?”

“……”

崔基凤无话可说。只有连连鞠躬道歉的份儿,说连累他们担心受苦,十分对不起。在跟着警察下山的路上,他听说报告警察他独自上山的人是那两个大学生。下得山来,那两个大学生正坐在小店里喝酒,发现他以后哈哈大笑起来。

“已经上山去过了?了不起!来喝一杯酒吧!”

崔基凤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走过去了。由于太冷,他非常想望热炕头。

当他从铺上爬起来的时候,吃中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他饿着肚子又睡觉。也许是炕头很热,他觉得简直是上了大堂。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胳膊腿生疼生疼。

他洗过脸,吃旅馆里做的晚饭。一面听着风声,一面看着山上的积雪。尽管没有什么像样的肴撰,但味道好得出奇。

雪下得不大。吃罢晚饭,他熄了灯,又在黑暗里躺下。夜黑沉沉的,没有一点星光,黑得咫尺莫辨。

旅馆里的客人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两个大学生可能走了,到别的旅馆去了。由于是寒冷的冬天,不大有客人到遥远的山中旅馆来。

他有一种跟躺在大城市的黑暗里的不同的感觉。声音不同,气味不同,连寂寞的感觉也跟城市里的大不一样。

由于白天睡够了,夜冉深也睡不着。他辗转反侧想着妙花,心里难过。当他觉得妙花可能还活着在什么地方时,更加难以入睡。妙花的呼号似乎正夹着晃动着窗户的风声传来。这是请求救援的呼号,她在哪儿喊我呢?那声音若断若续,延绵不绝。他简直要疯了一样。

他难过了一阵,猛地睁开眼睛,突然感到刮来一阵冷风,精神为之一振。

只听见房门嘎吱一声响,门开了。他从打开的门缝里看见一个黑影。门一点一点越开越大,崔基凤吓得喘不过气来。为了不发出呼吸声,他特地张大嘴巴呼气,然后吸气。分明是有人想同人这个房间。是谁,抱着什么目的想进屋呢?莫非是强盗?

出于防御本能,他在房里地板上摸索。手指尖酋先碰到了水壶,但是歪扭的水壶好像是不能用来防身的。他又赶快摸了一摸,手里没有抓到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黑影挤进了房间。崔基凤心想:“他是不是要杀我?”同时想起了火车上的小纸条:“自杀吧,否则……”“我没有自杀,所以他钻进房来要杀我。要是他晓得我醒着,可能会立即扑过来。不能动!我也动弹不了。浑身好像被冻住了,连呼吸也不顺畅,而且身体好像被绳子一道一道捆着。”

黑影完全进入房问,有一阵站着没有动,好像是在观察他的动静。等到证实他睡熟了,也许就会扑上来。一直跟到这儿来要杀他,真可谓坚韧不拔。杀他这样的人干什么呢?杀了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黑影终于移动了,向崔基凤床边逼近。走到附近,又停住不动,站了好一会儿。崔基凤躺在那里,把眼睛张开一条缝看着闯入者。那个人个头很大。那家伙还没有动手,崔基凤就好像要窒息、而死了。等待是非常痛苦的,为什么站着不动呢?为什么不赶快扑过来呢?

突然他听见了喘息声,是闯入者的叹息声。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要叹气呢?是不是看见他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睡得死死的,觉得寒心。

他的手触到了什么东西,便悄悄地握住,是只啤酒瓶。是吃晚饭的时候喝酒的酒瓶,里面还有半瓶酒。

黑影子又叹了一口气,突然弯下上半身。与此同时,崔基凤挥起酒瓶大喊一声:“谁!”随着嘭的一声响,酒瓶破了。

“啊!”对方受到突然袭击,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但是马上就翻身打滚,溜了出去。崔基凤追出去大声喊叫。黑影跌跌撞撞消失在黑暗中。老板听见喊声开了灯,走到外面来。

“什么事?”老板害怕地问道。

“有,有一个,到我房里……”

崔基凤手里拿着破酒瓶,索索直抖。老板打开房间里的灯,走到崔基凤身边。崔基凤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

“逃走了吗?”

“逃到那儿去了,”崔基凤用剩下的半截酒瓶指指对面。

“你用瓶于砸他了吗?”

“用这个砸了他一下。大概是砸在头上或者脸上,他惨叫了一声。这一下砸得酒瓶都破了,他大概受了伤。你们旅馆里有强盗吗?”

“哦,不。这种事情是头一次发生。你丢了东西吗?”

“没有丢东西。他一靠近我。我就首先对他发动进攻。”

“差一点出事!”老板好像觉得是万幸,放心地叹了一回气说。

房里乱七八糟,地上尽是玻璃片。老板进房把玻璃片扫掉以后,崔基凤才进房间。

地上掉了一顶黑色运动帽运动帽的前面贴了一只白色的K字。这顶运动帽在大田车站看见过,崔基凤不禁精神一振。在大田车站月台上吃面条的时候在对面看着我的那个男人,对,就是他!想到这里,崔基凤觉得那人肯定是从汉城跟踪过来的。他想到杀人者的手竟然伸到此地,不禁浑身发僵!

他身上直淌冷汁。由此可知,他心里有多么害怕。首先进攻似乎救了他一条命。事后,他才对自己的机敏行动感到满意。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和力量。

他拣起运动帽,仔细看了看里面。这是一顶不容易买到的高级帽子,旁边印着几个小小的金字:“K地区俱乐部。”

然而,他突然担心起挨了瓶子的对方来了。这样打人,他还是平生第一次,尤其是用啤酒瓶砸脑袋。那人就是不死,也可能要成残废。

“要不要报告警察?”老板看着他的脸色问道。

旅馆方面一般是不情愿喊警察的。崔基凤也不愿跟警察打交道。

“又没有丢东西,算了吧!”

到大亮还有三四个钟头。崔基凤在房里开着灯等待天明。由于是冬大,夜晚特别长。

凶犯吓破了胆,大概不会再第二次出现了。但是,崔基凤不想把房里的灯熄掉,而且躺在床上也无法入睡,

他失魂落魄地坐着抽烟,不时怯生生地看一看房门和窗户。

他这样睁着眼睛熬了一夜,天一亮就到外面去,转着圈子看了看旅馆的周围。旅馆的后面是树林,由于没有围墙,可以直接走到树林里去。旅馆前面是一个陡坡。稍微朝下面走几步就是溪谷。溪谷上方新建了一座桥,桥的那边是用柏油铺的车道。

雪停了,风也小了。他朝树林走去,天太冷,鼻尖冻得生疼。昨晚凶犯是朝树林那边逃跑的。稍稍进入林中看了看,没看见一只脚印,昨天晚上的一场雪好像把所有的痕迹都盖住了。

他匆匆忙忙地回到旅馆,拿起行李就走。他原想出来旅行,使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现在头脑虽冷静了,头反而变得更沉重。

走出旅馆,他想应当进一步面对现实。他觉得自己迄今为止一直是消极逃避,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下决心要采取积极的态度来对待问题,从而找到解决问题的端倪。好像他不能把一切都寄托在警察的搜查上,因为警察搜查也有个界限。比方说,昨天晚上的事件,警察不是就不知道吗?

恶魔的对话

敲门声很响,打破了寒冷的清晨的寂静。一个黑影好像要倒下去似地依着门,用拳头敲门。

小县城里只有一家医院,虽然是外科,但因为只此一家,所以各种病人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找上门来。然而,天刚蒙蒙亮就敲医院门的事并不常见。

隔了一会儿,二楼的窗户开了,看护伸出头来朝下面看了看,用带着怒意的声音问道:

“什么事?”

她正在酣睡之中,突然被喊醒,是会发火的。依在门上的黑影一只手好像划拉了一下,一声不吭地弯下膝盖倒在地上。

“喂,喂!”

看护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隔了一会儿,灯亮了,医院的门开了。看护朝外一看,低低地喊了一声:“妈呀!”走到外面摇了摇倒在门口的男人。

“喂,喂,起来!”

可是倒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也不动。他的脸上尽是暗红的血,身子不住地痉挛。

看护跑到里面去,把打杂的小厮和负责总务的老小伙子叫醒。不一会儿,小厮、总务,还有看护合力把病人抬进房子里。病人很重,抬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力气。他们把病人放在急诊室里,十分钟以后,一个年轻的医生下楼来了。

病人流血过多,好像已经失去知觉。他左边的额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划破了一个大口子。在进行急救的同时,为了要跟他的亲属联系,总务翻了翻他的口袋。

所幸病人带了不少钱,用不着担心医药费。他没有居民证,有一张护照,能看出他的身份。他名叫柳甲钟,年龄二十六岁,男性,好像是从美国入境的在美侨胞。

医生听完总务的介绍,把头一斜。他觉得一个侨居美国的青年,黎明时分在这种山沟沟里弄得浑身是血来敲医院的门,有点奇怪。伤口好像是被人重重地一下打出来的。

“不奇怪吗?”医生想问问总务的意见。

“唔,好像有点儿,报告警察吗?”总务好像也觉得有点奇怪。

“问问看。”

“等他醒了,问一下情况,然后报告。”

总务心想得通知警察一下,因为看不出病人一下子就会醒过来的征兆。

“看来脑部要拍X光片。”

医生考虑病人醒过来以后,要立即把他送往大城市的医院。

大约过了三点钟,病人醒过来了。看见自己头上缠满了绷带,显然很吃惊。医生十分注意地观察着他,说:

“你醒了?”

病人点点头,不安地看着周围。

“再晚一点,你就活不过来了。你到底为什么会搞成这样的呢?”

病人只是瞟了医生一眼,不肯开口。

“你记得怎么到这儿来的吗?”

病人点点头。两只眼睛继续心神不定地转动着,病态地直眨巴。

“你的头伤得很厉害。最好要到大医院去拍X光片。”

“拍X光片?”

病人以惊讶的口吻问道。他用两只手捂着头,痛苦地皱起了脸。

“对,拍一次X光片吧,看看有无异常情况。”

“有异常情况怎么样?”

“得做脑手术。”

病人从床上下来,大声嚷道:

“不能做手术!”

“这样也许会有后遗症。”

“我不高兴做手术。”

说话的神情活像孩子。叫他躺在床上保持安静,他却要求结帐出院。病人十分慌张,好像背后有什么人在赶他似地忙活着,医生哭笑不得,既然病人说是要出院也无法可施。总务接过医药费,冷不防地问道:

“你是美国侨胞吧?”

瞬间病人的眼睛好像一亮。

“你怎么知道?”

“完全可以知道。我们不能无条件地接受病人。如果病人是清醒的,那就是另一回事……”

总务的话还没说完,病人就瞪了他一眼:

“翻过我的口袋了?”

总务显出蔑视对方的表情回答说:

“没有办法。病人神志不清,要跟家属联系,怎么个联系法?结果只好看身分证。我们只看了身分证,其他东西连碰也没碰,所以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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