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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瓶是什么？”
天九突然看见丹丸堆中滚滑出一只小巧的血红玉瓶，玉瓶上并无任何标示，看所处的位置，应该是缴获自银月仙子的碧玉戒。
天九小心翼翼拔去瓶盖，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香扑面而来，天九微微一吸，心神一阵荡漾，浑身血液的流速似乎也骤然加快了许多。
“妈妈的，什么鬼药？不会是兴奋剂吧？”天九牙酸般喝道，略思索了一下，盖上盖子，重新把它丢进了丹药堆中。
如此想着，他的心情也慢慢平复起来，先修炼一遍通天诀和化天诀，接着穴道大开，八个漩涡飞旋而起，疯狂地吸纳起周围有如实质的天地灵气。
※※
清晨，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大山一片金橙之芒。东祖大佛身上的暗金袈裟，在辰日的映衬下，更是金霞万丈，有如披上了一件金霞宝裟。远远看去，甚至依稀可辨几个金色佛陀在袈裟上跳动。
天九慢慢睁开眼睛，经过一晚上的吸纳修炼，他浑身无比畅快。看着金霞漫天，心中更是亢奋激昂。
“吖吗嘟噜吁嘛呢～～～！”
一声梵音传出，《金刚微言》自动运行，骤然间，佛光一阵炫动，应和着万千霞光，天九的万号袈裟上，一个金色的佛陀飞跃而出，瞬间没入身边的东祖大佛之中。一息不到，那根指天手指上，一道微不可察的紫光划破天空，直接射入苍茫。
“紫光？！”
天九的脑海隐约抓到什么天机，天眼神通也霍然开启，看向大佛手臂，只见一层紫色光芒正如烟霞般缓缓消失在天地之间。
“不对！东祖大佛为何会发出紫光？刚才我做了什么？”
天九紧闭双目，细细回想自己所做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他再次运起《金刚微言》，咒语也急速哆嗦，然而万号袈裟上，再别说佛陀，就是一丝金光都未发出。
第381章 三大护法
就在天九沉浸在苦苦思索之中时，一声轻咳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弥陀佛！”
孽海的身形缓缓出现在峰顶广场，佛音未落，人已经到了东祖佛下，接着虔诚满面地对着大佛一通叩拜，百息后，才站起身形，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翘着嘴巴的天九。
“有劳师侄了！这万丈广场，千丈大佛，要清扫得如此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嘿嘿！师叔知道就好，以后别大清早就来打扰别人，无尘昨晚可是费了老鼻子的劲才弄干净这儿的，还没睡醒就被你阿弥陀佛吵醒了。”
孽海脸庞稍稍哆嗦了一下，最后点头道：“无尘师侄，我来得很早吗？其实，要是搁在三年前，这儿早就是人山人海了。按规定，这里只有了字辈以上的弟子才可以上来，南进一起，金丹修为的弟子大多征战去了。在寺的不拜，拜叩的不在，今天小僧不来，只怕没有人会来拜叩了。所以师侄要勤打扫，多叩拜，千万别让东祖大佛荒废了！”
“师叔来此，不会只是来说教的吧？要是如此，您任务完成了，可以下山了！”天九说着，蹲坐在地面上，手中多了一个碧色的玉壶。
“你？！大胆无尘！东祖佛下，你敢公然酗酒，罪过啊！”孽海看见天九拿出玉壶的瞬间，瞪着一对牛眼，指着天九喝道。
“哦？是吗？嘿嘿！也是啊！既然如此，我不喝了，你犯不着如此大怒吧？！”天九说着，手掌一翻，玉壶就送进了储物戒内。
“无尘，我再问你一句，你来我法门寺到底有何目的？我孽海虽然没有当面揭穿你，是看在你确实不是大恶人的份上，要不然，早就捏死你了！”
“切！孽海师叔，你好歹是九圣之首吧，怎么这么木讷！小子兵败仙侣峰，既没有收到华辰撤退令，又没有阻挡住你们这些虎狼，还回得去华辰吗？小子本来就是惠明大师收的弟子，师傅他老人家生前说过，要是小子混不下去了，就去法门，所以我就直接来这儿了啰！呃，你千万别说揭发的话，小子的底细，方丈大师已经查得水落石出了。包括你在仙侣峰的表现，他老人家也一清二楚，嘎嘎嘎！你完蛋了！坐在河边看热闹，结果让妖兽生生抢走了果实！衰！实在是衰！”
“你……！行，我要挑战你！直接将你废了，就万事大吉了！你敢跟我去天台山吗？”孽海哆嗦不已，这个满嘴油滑的家伙，说的话，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干脆直接用挑战来解决问题。
“挑战我？为什么要上天台山？就这儿不行吗？”天九翻了一个白眼。
“阿弥陀佛！裤衩修士，这儿是东祖佛下，不可损毁一草一木！”
“喂喂喂！你在东祖佛下还满嘴污秽！什么裤衩裤衩的？！佛爷爷，您在天有灵，就用那个什么一指定峰咒射死他吧！”
“阿弥陀佛~！”孽海气得七窍生烟，牙齿咯嘣个不停。
“师叔，你千万别暴起杀人呀！我可告诉你，你的那个爪子是厉害，但我身上还备有很多金丹炸弹、元婴炸弹的，想来你也见识过它的厉害。万一爆了，炸死了你倒事小，万一炸不死你，却炸坏了东祖佛爷爷，你我的罪过可大了！”
“好了！你要如何才肯接受我的挑战？”
“这就对了嘛！客客气气的说，大家都有面子。挑战嘛，不是不行，老规矩，晶石开道，不多，十万极品晶石，你只要交上十万，我就豁出去了，跟你上那个什么断头台！”
“是天台！”
“都差不多，上了那儿，总得有人掉脑壳，不就是断头台了么？！”
“十万极品晶石我没有！一万行不？小僧所有的身家就这么多了！”孽海脸色泛黑。
“切！你真以为我是叫花子呀！你挑战的价码是参考北白风的，上次他拿五万极品，我没有接受，小爷告诉他：回去筹集足了十万再来找爷，否则门都没有！不过，你也可以等一段时间，等小爷结婴成功了，你再来挑战，那时候，咱们都是元婴老祖，虽还是越层挑战，但至少不是越级，所以价码嘛，肯定就下浮啰，到时，说不定五万极品就可以了！”
“你想结婴？”孽海眼睛慢慢眯起。
“不错！我看不出三五日，我就要冲击元婴了。呃，你不是缺晶石嘛，要不你来帮小爷护护法？我可以考虑再降三万极品，接受你的挑战。”
“护法？你被雷劈死了，小僧不是更好吗？我吃饱了撑着了！来给你护法！哼！”
天九正欲说话，西方天际，旖旎一阵晃动，现出了一个瘦削的身形，一个浑厚的声音也接跌而至：“阿弥陀佛！小子，要是老衲来给你护法，你能给老衲什么报酬？”
“枯悔大师！”
天九先是一惊，接着大喜过望。
“大师，您老终于来应约了？！我还以为您又要在哪儿坐上二十年才回来呢！”
“枯悔大师！小僧孽海，拜见大师！”
孽海小和尚看见枯悔出现瞬间，立刻拜倒在地，还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孽海，跟老衲客气什么！你看这小子，就是老滑头一个，一点都不客气。”枯悔老和尚轻移脚步，落在天九和孽海的中间。
“大师，此子身份成疑，并非我佛中人，您真准备替他护法？”
“阿弥陀佛！孽海，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讲究缘，佛讲究慧，小子有佛缘，也有慧根。他不是佛又是什么？法门之所以传承万载而不覆，是因为可以广纳海川，包罗万象。既然杀人者都可以成佛，小子为何不能？！孽海，你既然要寻大道，就要看得深远，一叶而障目，迟早会被大道抛弃。阿弥陀佛！”
“嗞~！”孽海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冷汗涔涔，低首答道：“大师教诲得是，小僧必将深刻反省！大师，小僧告退了！”
“喂喂喂！师叔，你还没说来不来做护法呀！我可是指望你的哦！”天九看着孽海掉身离去，大声招呼道。
“阿弥陀佛！天象起时，小僧自会前来观摩！”随着孽海身后飘来一句话，他的身形也彻底消失在峰顶之上。
“小子，回答我，需要老衲护法吗？”枯悔看着得瑟中的天九，厉声喝道。
“呃？我也想啊，可是请您，只怕价码会高得离谱！还是算了吧，有孽海师叔在，一般的肖小应该不敢肆无忌惮的。再说这里是法门，都是得道高僧，危险不大的！”天九连连摇手。
“哼！小子，你错了！佛也会杀人，佛也会吃人不吐骨头！要不然，也不会有南进之策了。一次南进，亿人涂炭，万佛飞灰。你难道没有感触？”
“嗞！对耶！老和尚，还是您高，有道理。这样吧，既然您苦叽叽要求来护法，先说说您的价码吧，千万别狮子大开口哦！”天九点点头，眼珠滴流不停。
“你放心，老衲的条件很简单，对你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呃？什么话，您说？”天九心中一突。
“嘿嘿，只要小子在昨天那位牡丹仙子面前，替老衲说一句好话，要她放老衲一马就行了。”枯悔老和尚说着，眼睛充满希冀。
“什么？牡丹仙子？”天九的脑袋瓜子还没反应过来。
“不错，但不是现在，是何时，老衲到时自会告诉你，如何？”
“这个……这个……她会听我的吗？”天九欲言又止，他可不想把他和牡丹公主之间的真实情况告诉老和尚。
“会，她一定会！老衲有这个把握！”
“行，成交！既然您都有把握，嘿嘿嘿，小子也无话可说！不就是一句话嘛，她要是不答应，我抽死她！”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直嘀咕：“爷爷呀！这妞指不定恨小爷到何种地步了，她要是拿回了她的七彩牡丹，不搞死我就阿弥陀佛了！”
第382章 万里盘龙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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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九盘坐在东祖大佛前，一连三日疯狂地吸纳着附近十数里的天都灵气。这儿的灵气致密之极，几乎是法门寺大门口的十倍不止，比之在华辰长老峰，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坐在这儿修炼，仿佛坐在了一口灵泉之上。加之天九的八个大穴的全力吸收，那些天地灵气如长鲸般飞射而来，齐齐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三天里，除了早中晚每天三次使用法术清扫了一遍大佛和广场，其他时间悉数都在修炼。令他略感奇怪的是，这些天，居然再没有一人来打扰他，也没有任何和尚进峰叩拜，就连那个牡丹公主也没有再来纠缠他了。
在十数里外，东祖禅院一座百丈禅楼上，枯悔大师和枯灯方丈并肩站立，他们俱都放出神识，仔细审视着东祖大佛周围的一切。
“枯灯，此子修炼的是何种法诀？居然如此犀利，虽然我看不出这天地灵气是如何被其吸纳的，但是我隐约感应到天地之间，似有八条苍龙在急速流转，每一息灵气的吞噬量，是普通金丹末期修士的百数倍，即使我等大修士都无法与其企及。”
“这个……？！枯悔大师，弟子命人查探过此子的底细。他出身华辰，原是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从最低层开始修炼，生死关头，突破到炼气九层而进入内门，做了一名丹堂弟子。其善于饲养灵猪，善于经营之道。没有修习特别的法诀，但他最近两年才异军突起，以筑基期修为，夺得东灵山第一核心弟子，然而却受到华辰内部修士的极力排挤，和我寺六禅峰的惠明法师有过接触，惠明对他也赞誉有加，在惠明陨落前，写有一份密函，要枯灯务必留下此子，说他是大佛运之人，极可能是天佛圣体！”
“天佛圣体？！此种逆天的圣体千年难遇，难怪他修炼会如此变态！九圣之首的孽海也才雷佛臂吧，单单那只手爪就抓遍法门无敌手了。此子要是元婴大成，岂不要一飞冲天？！”枯悔老和尚微微颔首。
“是啊，虽然他的身份还是有诸多疑点，但是弟子还是仓促中将他收进了山，也把紫金天钵交到他手中。其缺点也是明显的，油嘴滑舌，放荡不羁。但他既然能够和破尘这样的人都能成为朋友，可见其心性并不坏。弟子就赌一把，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救法门于水火。”
“嗯，枯灯！你做得不错，虽然我法门现在英才辈出，九灵九圣十八子足可以支持起法门天地，但九州异象已起，南进之策是否正确，还有待商榷，西域魔门也蠢蠢欲动，那些老家伙就够变态了，估计其新生代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些都是变数，法门屹立九州万载，绝不可没落在我辈手中。再说，我们这些大修士，早已盼望飞升之日，又没有东祖、西佛的天资，此界化神，实在太难啊！”
※※
东祖禅院上的对话，天九根本无法知晓，他也无法顾及这些了。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已经摆放了十四个玉盒，每个玉盒之中，都摆放着一颗浑圆的塑婴丹，塑婴丹灵气流转，发出各色璀璨之芒。
只见他大手一挥，七颗一组的塑婴丹鱼贯而起。嗷的一声，大嘴骤张，有如一个小型黑洞，瞬间将七颗盘旋在中空的塑婴丹吸入。
百息之后，丹田内，一条灵液长龙在筋脉中急速游走，咆哮着，发出摄人心脾的嗡鸣之音。
“啊~！”
剧痛瞬间袭来，天九的脸孔也扭曲变形，哆嗦着，如同风中落叶。
灵液长龙游走了三个周天后，一头射向丹田，透过紫珠后，化为一道银色巨箭，飙射入那颗赤色的金丹之内。
一个时辰后，一声轰鸣响起，那颗赤色的金丹刹那间化为一片混沌，如一团赤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在丹田之内，火焰剧烈扭曲，时而如奔马，时而如天牛……千变万化间，一个赤色的模糊人形慢慢出现在丹田上方……
“砰~！”第二颗橙色的金丹轰然坍塌，橙色的浪涛汹涌澎湃，如丝如雾，涤荡在丹田狭窄的空间，半个时辰后，慢慢的，一个橙色的人形也渐渐凝结而成……
“砰~！”第三颗黄色金丹碎裂，狂风惊卷而起……
三个时辰后，绿色金丹也化为一片绿色森林……
此时，天九的体内，塑婴丹所化的灵液也消耗一空，他狠狠咬牙，忍着剧痛，再次大嘴一张，将剩余的七颗塑婴丹悉数吸入嘴中。
……
六个时辰在煎熬中过去，六个模糊的婴形盘坐丹田中空，而所有塑婴灵液再次告罄，剩下的那颗紫色金丹紧紧悬浮在那颗暗灰妖丹旁，依旧发出绚丽紫光。
“妈妈呀，这金丹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吃的塑婴丹多是其次，这一次次如刀绞般的疼痛实在吃不消啊！我吃！”
天九哀叹着，百般无奈地再次从储物戒中抹出一颗塑婴丹，扔进嘴中。
半个时辰后，塑婴丹消失无踪，他也再次享受了一次刀割之刑，而那颗该死的紫色金丹依旧悬浮。
“我靠！我再吃！”
天九龇牙咧嘴，抹出丹丸，想也不想，机械地扔进嘴中。
……
又是四个时辰后，当他再次吞吃了八颗塑婴丹，全身筋脉已经爆得千疮百孔后，那颗紫色的金丹最终才轰然坍塌，化为一片紫色的汪洋……
※※
“这小子在干什么？吃糖丸吗？十多个时辰，都吞了二十多颗塑婴丹了，难道还没碎丹成婴？”枯灯方丈盘坐在楼顶，摇头苦笑。
“二十多颗？他哪来的那么多塑婴丹？是你给的吗？”枯悔老和尚好奇地问道。
“不是，法门寺未给他一颗。哦，我想起来了，他号称裤衩修士，打劫过天下金丹，听说有几个元婴老祖也栽在他手中，那些塑婴丹，只怕都是搜刮他们得到的，呵呵呵！”
“这个……妖孽！”
枯悔老和尚也龇牙咧嘴，看着东祖大佛摇头不已。
就在此时，整个圣佛城，天地灵气蓦然颤动，接着，剧烈扰动起来，呼啸着，向法门寺方向席卷而去。
“快看，动了，动了！”枯灯指着远方汹涌而来的天地灵气，惊呼出声，眼眸中，射出兴奋光芒。
枯悔老和尚眉头微蹙，震身而起，没有理会枯灯的话语，一步踏出，站在了千丈云端，接着，神识大开。数十息后，他再次悄然落在枯灯身边，脸上没有丝毫喜色。
“咦？枯悔大师难道认为有什么不妥？”
“万里盘龙现，妖孽抬头时！数百年了，老朽又见到了一次万里盘龙。”
“万里盘龙？你是说他扰动了万里空域的天地灵气？”
“嗯，枯灯师弟，你还记得那个八禅峰的枯烨大修士么？”
“已故高僧枯烨？阿弥陀佛，这位前辈可是法门寺的传奇啊，要不是上界大能出手，陨落在仙门边上，只怕在灵界也是一代风云人物。”枯灯说着，眼神之中似乎有一丝神往的光华流转。
“听说枯烨结婴之时也是万里盘龙，之所以没有进入仙门，是因为异象太大，震惊了上界，所以后来被定为妖孽给诛杀了。还差点连累了本寺被上界责罚，要不是东祖西佛在灵界也颇有地位，法门寺还能否兴盛都是两说。老朽前两次仙门开启，都没有进去，不是不想，是心有余悸。”枯悔说着，露出后怕之色。
“啊？这些事情弟子为何一点不知？”枯灯一脸惊骇。
“因为六百年前你不过刚刚元婴，这些秘闻，在枯烨没落后，都被彻底封存，只有我等为数不多的一些大修士知晓一二。这就是为何八禅峰成为了一座荒山的最根本原因。唉，罪过啊，罪过！”
“大师，先别管这些了。现在此子如何办？会步枯烨后尘吗？”枯灯方丈看着远方汹涌急滚的灵气浪涛，着急地问道。
“这倒未必，天地灵气扰动强烈并不足以引起上界关注，只要不出现异常天象，就基本无虞了。当然，本寺的其他老家伙肯定会说三道四，甚至会出来捣乱，只要枯天和枯星两个不出来，老朽还是可以镇得住的。其他门内的大护法要是来的话，就交给你了，呵呵！你不会镇不住吧？”枯悔略带戏谑地问道。
“这个……弟子有必要出面吗？无尘名义上不过本寺最低阶弟子，枯灯身为方丈，要是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