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先你公公把你定给皓儿做媳妇,我是不愿意的。今儿娘把话敞开了说,我原打算让芳儿做我儿媳妇,可是你公公坚决不同意,还雷厉风行向你家下聘行礼,把这事儿砸实在了,我才不得不接受你这个儿媳妇。”陆夫人说的非常直接,这让沈倩如坐不住,她忙站了起来垂首道:“倩如惭愧。”
陆夫人皱了皱眉头,干脆起身拉住沈倩如的手,将她拽到自己的身边不高兴的说道:“怎么又这样说话了,往后你说话就照着刚才和你大舅母说话的样子说,爽爽利利干干脆脆的多好,细声细气咬文嚼字的,你说着不累,我听着还累的慌。”
沈倩如从来也没和婆婆这么亲近过,难免有些不习惯,心里很是别扭。不过她没别扭多一会儿,就被婆婆的话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我一生只得皓儿与婉婷这两个孩子,自然把他们看的比什么都重,皓儿性子绵软,婉婷泼辣,再是个不让人的,我倒不怎么担心婉婷,可是皓儿却让我没法子放心。”陆夫人轻吁一口气,低低的说了起来。
沈倩如真是吃惊不小,她一直以为陆婉婷才是最让婆婆不放心的人,毕竟一个大姑娘家整日里不捻针不拿线的,比个混小子还野,这样的姑娘家将来说亲事可不容易。
看着儿媳妇用惊讶的眼神望着自己,陆夫人笑了笑,“婉婷性子象个小子,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她现在小,还不知道进退,等大了自然懂事,婉婷性子随我,我小时候比婉婷还淘气,大了还不是什么规矩都学了。倒是皓儿,我真不知道他这性子随了谁,既不随我也不象他父亲,我活一天,就得替他操一天的心,就算有一天闭了眼,我这心里也不能踏实下来。”
沈倩如万没有想到婆婆竟是这么看自己丈夫的,一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陆夫人也没希望沈倩如接话,只说道:“倩如,你出身诗书之家,规矩上自无可挑剔,可就是你读了太多的书,读死了性子,你小产之前,活象一个会行动的规矩,竟没有一丝人气儿,我搓磨你,原想是逼出你的真性子,不想我再怎么做,你都死守着一定之规,三年啊,我用了三年的时间,你却一丝都没有变过,我真的很失望,似你这样的为人处事,是挑不起大梁撑不起一个家的,皓儿性情绵软,你又处处死守规矩,这让我怎么能放心呢?”
“啊?守规矩反而让婆婆不放心,这是什么道理?”沈倩如不由腹诽起来,难道她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给陆书皓寻个不守规矩的儿媳妇,这事怎么越想越觉得别扭啊?
看着儿媳妇眼里的不解,陆夫人呵呵笑了起来,拍着沈倩如的手背说道:“我不是说守规矩不好,可是若只死守规矩不知变通,是没法子生存下去的。倩如,你公公强拖着病体给皓儿和你成了亲,你是我们陆家的长媳,是要顶门立户管起整个陆家的,若没有点儿风雷性子如何能应对这里里外外的各色人等?”
沈倩如低头想了一会儿,向婆婆轻轻点头道:“娘说的极是。”想想嫁进陆家这四年来婆婆的所作所为,沈倩如很深刻的明白婆婆所说的风雷性子是什么意思,重生之后的她,也认识到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比做死规矩更重要,事实上这四年里若不是婆婆象男人一般里里外外的支撑,陆家早就被宗族里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瓜分了。
想到这一层,沈倩如起身来到陆夫人的面前,福身道:“娘说的极是,倩如明白了。”
陆夫人欣慰的笑了起来,她轻叹道:“原本这些话不该在这现在同你说,可是我……”
------题外话------
亲,本书明天入v,谢谢诸位亲亲一直以来的支持。月色保证入v之后每天至少五千更,万更也不是没有可能,终于可以痛快淋漓的展开剧情,接下来的内容一定比现在更有看头,请亲亲们继续支持月色吧!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一章
“倩如,我当年生下婉婷之后,被张氏那个贱人算计,险些儿血崩而死,这也是我跟前只得皓儿与婉婷他们兄妹两个的原因,当年我用了极厉害的药才好不容易捡回这条命,原本我一直以为会走在你公公前头,想不到他却……唉,倩如,年前娘觉得身子不太爽利,便悄悄请当年救娘的张先生瞧了,张先生说娘如果万事不操心,也就只能再活一年。”陆夫人的语气很淡,却透着一股极深沉的无奈,生与死,从来都不是凡人能决定的。
沈倩如惊的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紧紧抓着婆婆的手紧张的叫道:“这怎么可能?娘,不会的,您一定能颐养天年,我们会好好孝敬您的!”
看着儿媳妇眼中毫不掩饰的惊愕与关切,陆夫人忽然笑了起来,“老爷没有选错,倩如,你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孩子,从前我那样对你,你还这样关心娘,倩如啊,娘这些日子一直吃着张先生的丸药提着精气神,若是不吃药,娘早就不行了。”
沈倩如心中酸涩,眼泪扑落落的掉了下来,滴到陆夫人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陆夫人抬手帮沈倩如擦了眼泪,笑着说道:“好孩子别哭,这没什么要紧的,娘有更紧的事情说与你听。”
沈倩如摇摇头急切的说道:“娘,您别说了,儿媳这就去给您请大夫,咱们京西的大夫医术不够好,就去京城请,儿媳这就请爹爹找他的学生,让他们帮忙请太医,您只管安心歇着,从今往后您什么心都别操,有什么事尽管交待给倩如,倩如若做的不好,娘打骂责罚怎么都行!”
陆夫人摇头苦笑道:“倩如,那位张先生早年就是太医院的供奉,他从前与你公公有些交情,当年才请动他给娘瞧病,张大先生医术极好,当日在太院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他前几年才告老还乡,如今太医院的太医们还常常登门向他求教的。你年轻,知道的事情少,这位张先生素有药菩萨的美名,他说治不好的病人,那就一定没的治。娘苦苦求了他,他才给了娘丸药,让娘再支撑一年。不过张先生也说了,是药三分毒,娘又不能不操劳,所以就算吃药,也只能再活一年的光景。”
沈倩如听着婆婆平静的说着她自己的生死,心里难受的一阵阵钝痛,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还不到四十岁的婆婆只剩下一年的命,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当年她的母亲过世时的那种深重的恐惧重又袭上沈倩如的心头。
陆夫人瞧着沈倩如泪如雨下,自己心里也难受的紧,她难道不想多活几年么,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可是天不假年,老天爷不让她多活啊!将儿媳妇抱入怀中,陆夫人拿着帕子给她擦泪,不一会儿一条帕子便湿透了。
轻拍着沈倩如的背,陆夫人轻声说道:“好孩子不哭了,娘相信你是个有担当的孩子,这才告诉你这件事,这事儿只有娘和你两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你还得帮娘瞒着才是。”
沈倩如哭归哭,可是心绪没有乱,她擦干眼泪,向婆婆重重点头道:“娘,倩如明白。”
陆夫人笑笑,让沈倩如去净面梳妆,她哭的满脸是泪总不能不去洗干净了,免得回头让人瞧出什么来。
“倩如,娘不知道你在小月子里想通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现在的你让娘很满意,上次你和皓儿一起打发二太爷三太爷之事就做得很好,还有今天你回你大舅母的话,也说的极好,娘看着你能这样强硬起来,也就不必那么担心了。”
沈倩如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总不能把自己被错勾魂然后又被送回阳世,地府里的那个炫灵还三五不时的到她的梦中来给她上课,教她怎么在内宅生存,怎么应对婆婆拿捏丈夫吧。
“回娘的话,自从没了孩子,儿媳好象死过一遍,能捡回这条命儿媳也没有想到,既然老天要儿媳活着,那就必有他的安排,儿媳不想再过从前的日子,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儿媳极痛恨当初的自己。”斟酌片刻之后,沈倩如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虽然不是全部的真相,但这些都是她的心里话。
陆夫人深深点头道:“你说的没有错,为母则强正是这个道理。你能想透这个道理很好,你公公从前常对我夸奖你,说你是个极聪明的孩子,果然他没有说错,倩如,娘要慢慢把整个陆府交给你了,皓儿和婉婷,以后要你帮娘照看着,日后就要累你多替他们兄妹操劳了。”
沈倩如忙说道:“照顾夫君和妹妹是儿媳的本份,娘您千万别这么说。”
陆夫人笑笑,又说道:“除了照顾他们兄妹,还有这陆家偌大的家业娘也得交到你手里。书皓自从就没沾过生意的边儿,你公公和娘只盼着他能入仕为官光大陆家门楣,婉婷终是要嫁人的,而且她的性子素来跳脱,指着她打理这份家业,说不定我和你公公都得再被她气死一回。倩如,你的聪明是尽够的,欠缺的不过只是些历练,所以娘打算从现在起就把你带在身边,就算是出去会经济谈生意你也要跟着,你要尽快的上手,娘不想到死那天都不能闭眼。”
沈倩如黯然无语,只轻轻的点了点头,眼前的形势已经不容她拒绝了。
陆夫人见儿媳妇应了,欣慰的笑道:“你愿意就好,这做生意不比别的,若是心里拧巴着,是怎么都做不好的。从明儿起你就开始学着看帐本吧,娘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近五年的帐本子都看一遍,然后再来回话。帐房在理事厅的院子里,你拿了娘的玉牌过去,她们自然放你进帐房。”
陆夫人边说边解下腰间那方自从陆老爷过世之后就没离开过她身边的长圆形三羊开泰羊脂白玉牌,郑重的交给沈倩如。这方玉牌是陆老爷请大燕最好的玉工陈子纲精心雕琢而成,他的雕工极有特点难以仿制,因陆老爷生肖属羊,所以便刻了三羊开泰的图案,这方三羊开泰羊脂白玉牌不仅仅是进出帐房的信物,还是整个陆府外当家的信物,所有陆家在外的掌柜们都认这枚玉牌。
当然沈倩如此时还不知道这么多,她只道这玉牌是进出帐房的信物,毕竟她刚嫁过来时就被告知,不可擅进理事厅,更不可擅入帐房。因此沈倩如没有多想,便躬身举起双手将玉牌恭敬的接了过来,将之仔细的放在随身的荷包之中。
陆夫人见沈倩如行事仔细稳重,心中更觉踏实。交出了玉牌,陆夫人觉得好似千斤重担卸了一半儿,心情也轻松起来,只笑着问道:“刚才和你大舅母说的那几句话,你可是有稿子的?”
沈倩如忙回道:“娘特特使了文妈妈来传,媳妇当然要留点儿心,再说怡芳表妹虽然有那样的遭遇,可也是正经人家的正经小姐,让她做妾,实在是太委屈她了,便是再尊贵人家里的妾室,也不过是奴才,只怕是大舅母关心则乱,若因此误了怡芳表妹的一生,儿媳心里也不落忍。”
陆夫人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是,就算是怡芳嫁的门第低些,也得做正室,做了妾,她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何况芳儿的性子强,若是真做了妾室,将来还不得……所以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让芳儿嫁与皓儿做妾的。”
沈倩如不好接这个话,只缄默不语,陆夫人想了想,又对沈倩如说道:“倩如,从前娘是想让皓儿纳妾,那是因为皓儿和你都太绵软,若不找个厉害的帮你们,娘怕走了之后你们受欺负。你只看那贱人当初给我下药,已经十多年我却不能拿她怎么样就知道了,那贱人有的是手段。原想给皓儿找个性子泼辣的,也好有人挡在你们头里为皓儿这一房看好门户守住家业,现在看来原先是娘想左了,你是皓儿的正室妻子,而且你又改了从前的性子,由你出头名正言顺理直气壮,这是小妾根本就比不了的,你放心,娘不会再提给皓儿纳妾之事。说实话,娘是过来人,丈夫纳妾正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娘最清楚。”
沈倩如心中五味杂陈,她抬头看着婆婆,张了张口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陆夫人站起来轻拍着沈倩如的手道:“从前是娘委屈你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往后你和皓儿的日子还长着呢,只看着皓儿对你的心意吧,皓儿是我的儿子,他的性情心思我这个当娘的最是清楚,他如今的心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这样很好。”
沈倩如被婆婆说的脸上发红,真不好意思极了,原来近日陆书皓对她的用心,就连婆婆都看出来了。
陆夫人笑笑,她在腊月二十七那日就知道自己只剩下一年的命,起初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可是张先生的脉案绝好,他有药菩萨之名,说不得很有几份断人生死的本事,陆夫人再不相信也不行。何况张太医将这几年来陆夫人身上的隐疾说的一清二楚,如同他亲眼看到的一般,这让陆夫人更加不能不相信。因此陆夫人不得不提前考虑如何让陆府的家业在她的血脉手中延续之事,这才有了腊月二十八带沈倩如放年终红包之事,那是她在向陆府之内的管事们宣告沈倩如地位的确立。
通过对沈倩如的观察,特别是沈倩如处理二太爷三太爷之事和今日应对程府亲眷们,陆夫人已经确定沈倩如会成为一个里里外外都担起来的当家主事之人。生意人讲究的就是敏锐敏捷,一旦做了决定就要立刻执行。所以陆夫人才决定将一切都告诉沈倩如,她要用这短短的一年让沈倩如完全接手陆家的产业,只有这样她死了也能放心。
“倩如,娘只有一年的日子这事你不要告诉皓儿,千万不能分了他的心,盼着皓儿科考得中光耀门楣是你公公和我最大的希望,皓儿是个孝顺的孩子,他若是知道我身染重病,再没法安心读书,好在我还有一年的时间,能看着我皓儿金榜题名。”话说至此,陆夫人看了沈倩如的小腹一眼,轻声叹息道:“若是我还能看到你有了身子,那就真的死而无憾了,说起来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你有了身子,我应该多多看顾你才是,都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才让绮霞那贱人有可乘之机,害了我可怜的孙儿。”
失去孩子是沈倩如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痛,一听婆婆提起那个没缘的孩子,沈倩如的心便无法自治的抽痛起来,连维持最基本的仪态都不能做到,沈倩如的眼泪哗的一下子涌了出来。
陆夫人心里也不好受。在沈倩如小月之时,她还不知道自己只有一年的寿命,总觉的日子还长,儿子媳妇也年轻,没了这个孩子还会有其他的孩子,可是当她知道自己只能再活一年,这心里的后悔就别提了,若是她当初多多用心,甚至把文妈妈派到沈倩如身边,或许绮霞那个贱人便不能得逞,再过上几个月她就能见到自己的孙子。然后世间又如何能得后悔药,她便是悔断肝肠也于事无补了。
“不哭了,是娘没这个福份,以后你有了孩儿,一定到坟头上告诉娘一声。”陆夫人越说越伤感,不禁也抹起了眼泪,沈倩如一听这话可就再也忍不住了,扑跪在婆婆的膝前,伏首哭了起来。
婆媳两个的哭声传到室外,一众丫鬟妈妈面面相觑,这大年节里的,怎么夫人和大少夫人都哭了,哭的还那么惨?便是最心腹的文妈妈也不知道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便沉着脸说道:“都看我做什么,主子没传人,任谁都不许进去。”
春梅不甘心,自从那一夜陆夫人说要把她给陆书皓做妾之后,虽然没有了下文,可她已经把自己看做大少爷的姨娘,因此向前走了一步满脸紧张的说道:“夫人哭的这么伤心,别再是被气着了,总要有人到跟前打个圆场回圜一下才好,这大过年的可忌讳哭呢,大少奶奶素来是最有规矩的,怎么连这个都不懂!”说到最后一句,春梅不由的撇了撇嘴,脸上尽是不屑的表情,对于沈倩如的轻蔑尽露无疑。
众丫鬟听了春梅之言,有一小半竟然面上暗有赞同之色,而大多数的丫鬟却是皱起眉头,显然对于春梅之言颇有微辞,文妈妈明显是生气的,脸色越发沉郁,而邱妈妈和采薇采萍三人却是气的满脸涨红,采薇采萍两人刚要冲出来与春梅分说,却被邱妈妈一手一个拽住她们。邱妈妈向她们摇了摇头,低低道:“我来。”
但见邱妈妈大步流星的走到春梅面前,春梅一句“邱妈妈”尚未叫出口,便被邱妈妈使足力气抡圆胳膊甩了一记又响又脆的耳光,邱妈妈身材高大力气不小,这一耳光又是她含怒挥出的,只把个春梅扇的滴溜溜转了几个圈子,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春梅又痛又羞又气,捂着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全然不想刚才她还说年节里头忌讳哭的说法。
众人看呆了,大家都知道邱妈妈的身份超然,却没有想她竟然敢当众责打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这岂不是活打了夫人的脸么?春梅她们几个在府里可都是副小姐一般的存在,平时里下人们见了谁不是姐姐长姐姐短的讨好着。
邱妈妈打完之后,冷着脸厉声道:“我打你,就因为你不守规矩妄自诽谤大少夫人,主子如何也是你一个奴才敢拿来说嘴的,连夫人都说大少夫人的规矩极好,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胡说八道。”
春梅一手虚捂着脸,她只觉得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根本就不敢碰触,气急败坏的春梅用右手指着邱妈妈尖声叫道:“你说我,你不过与我一般也是奴才,你在夫人的院子里无法无天,你就有规矩了?”春梅边说边挣扎着想站起来向邱妈妈撞过去,怎奈她刚才跌的不轻,屁股大腿都疼的不行,根本就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与邱妈妈对阵。
邱妈妈冷冷道:“我在夫人院子里动手自是我的不是,我会向夫人请罪,可是你诽谤大少夫人之事,也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外头的吵嚷之声惊了房中的陆夫人与沈倩如,陆夫人听的真切,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冷冷说了一句:“春梅留不得了。倩如,你起来,服侍娘净面,今日正好拿春梅做阀子给你立威。”
沈倩如对于春梅对自己的诽谤无礼也很生气,自她嫁进陆府,这个春梅对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从来都没真正把她当成正经主子,当日若不是春梅说了那番话,她又怎么会立刻喝下那碗断送孩子的参汤,想到这里,沈倩如向婆婆点点头,没有说一句为春梅求情的话,便起身去打水服侍婆婆净面,
婆媳两个收拾好之后,沈倩如走到门前把房门打开,双目扫过刚在院中的诸人,见文妈妈沉着脸,春梅正由两个小丫鬟扶着吃力的站起来,而邱妈妈脸上仍是怒气未消,至于其他人等,脸上神情各异,沈倩如扫过一眼,便差不多能猜出她们的想法。
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