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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排好了,一时半会儿脱不得身,还请二位老太爷稍安勿燥,多给我们夫人一些时间。”
“你……狗奴才,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滚……”陆二太爷陆三太爷理亏,两人齐齐抓起茶杯向陆九砸去,陆九早就算着有此一着,因此便离两个太爷远远的站着回话,两只茶杯砸过来,只不过落在陆九的身前,连他的衣裳下摆都不曾溅湿,把两个太爷气的面红耳赤。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
陆九向后退了几步,平静的说道:“夫人百忙之中传话,命陆九招呼两位太爷,陆九不敢不听夫人的吩咐。”言下之意,夫人才是我的主子,您二位算什么东西,还轮不着你们来支派我。
不等两位太爷再开口说什么,陆九便提高声音唤道:“来人,二位太爷失手滑了盅子,重新上茶……”
丫鬟们进来上茶收拾地上的碎茶杯子,陆九有意说道:“把这破杯子拿出去给外头的乞丐,好歹也能让他们换几两散碎银子,吃几顿饱饭。唉,可惜了,这一套八仙杯再不齐全,老爷生前最爱这套杯子,把那六只好生收起来交给器物上的人收着,再不要拿出来待客。”
陆二太爷陆三太爷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竟是不知能说些什么。自从年前来了那一次之后,他们明显发现这陆府的人对他们,对整个宗族里的人态度大不如前,再没了从前的恭敬与顺从。
丫鬟们拿碎杯子拿出去的时候,陆夫人方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陆九忙躬身快步迎了出去,复又跟着进了花厅。
陆夫人向两个太爷行了个家常之礼,便在主位上坐下,淡淡说道:“重侄孙媳来迟了,请两位太爷恕罪。”
陆二太爷冷哼一声,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只拉长了脸沉声问道:“近来听说府上忽然多了位三少爷,可有此事?”
陆夫人坦然点头道:“有,两位太爷消息真是灵通。”
陆三太爷一拍桌子喝道:“你收义子缘何不向族中报告?”
陆夫人唇角勾起讥诮的淡淡一笑道:“老爷当日明确说过若虚不入族谱,既是不入族谱,那又何必向族中报告呢?重侄孙媳原想着两位太爷年事已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若虚现在每日忙着上手生意上的事情,也没有空闲时间,不想倒惹得两位太爷上门兴师问罪,倒是重侄孙媳的过错喽。”
“什么,你让那个外人接管陆家的生意,你……你……你放着族中那么多的子弟不用,偏用个不相干的外人,你到底是何居心,这家业是景陶一手创下的,你休想夺走!”陆三太爷一听陆夫人的话便炸了,腾的站起来朝着陆夫人挥舞着拳地,那红脸瞪眼的样子别提多吓人了
陆九见状立刻冲到陆夫人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陆三太爷,冷声喝道:“三太老爷请自重!”
陆二太爷也拍着桌子叫了一声:“老三回来。”
陆夫人却是一点儿也不惊,只淡淡说道:“陆九退下,看三太老爷还能打死我不成?若然真打死了,你就去报官。”
陆三太爷从来都很听哥哥的话,愤愤的退了回来,陆二太爷勉强用和缓的语气说道:“重侄孙媳妇,老三是个急性子,他也是为了族中考虑,你就不要太计较了。说起来景陶收义子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好歹要告诉我们,我们陆家在丰宁也是大户人家,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光彩,皓哥儿眼瞅着就要下场了不是。”
陆夫人脸色一凛,怎么?竟拿陆书皓的前程来要胁她,哼,这件事说破大天也不会伤着陆书皓的名声,她说什么也不会让步。
陆二太爷见陆夫人神色一凛,暗自以为得计,他觉得只要扯上陆书皓,陆夫人便一定会让步的。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管陆府的生意,族中连一丝好处都沾不到,休想!
略停片刻,陆夫人淡淡笑道:“是啊,皓儿还有三个来月就下场了,这阵子正忙着温习功课,这孩子从小在读书上头便有天份。老爷在世的时候常说就指着他给陆家光耀门庭,平日里再不拿那些生意上的事情乱了他的心思。当初收养若虚,也就是为着让若虚来打理这份家业,好让皓儿专心学业。”
这话已经说的极透了,陆夫人心道看你们这两个老家伙还有什么话可说,我就说若虚是老爷给皓儿找的当家理事之人,这话也没错,原本就是老爷给皓儿定下倩如的。
陆二太爷脸色阴沉的问道:“景陶又不止皓哥儿这一个儿子,皓哥儿读书走仕途之路,还有皋哥儿呢,他又不要读书考功名,你宁可用外人也不用皋哥儿,可见不是个贤良的,族中完全可以以你刻薄庶子为由替景陶休了你,到时看你还有何话说。”
“陆太爷好威风好煞气!我义母遵三从守四德,七出之条无一条能加诸于她,你们看着义父过世陆府只剩孤儿寡母,便欺上门来了,怪不得义父临终之前再三叮嘱于我,让我一定照顾保护好义母与义兄,免得她们被人欺凌。”一道略有些尖利的激奋声音忽然在花厅门口响起,众人齐齐望去,见门口一个锦衣少年长身玉立,他双手紧紧握拳,脸上充满了愤怒。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回府的沈倩如,现在她身着男装,应该唤她陆若虚。
“若虚?三少爷!”陆夫人与陆九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来,沈倩如大步流星的走到花厅之中,向着陆夫人撩袍跪倒,口称:“若虚回来了,给娘请安。”此时的陆若虚没有一丝扭捏的女子之气,但见她行动潇洒倜傥,自有一股英挺之气,让人直觉得眼前一亮。陆夫看到明显与平日不同的沈倩如,心中又惊又喜,忙说道:“若虚快快起来,在外头忙了一天,累着了吧,快去给三少爷沏参茶。”后面一句是朝着丫鬟冬雪说的。
沈倩如站起来,向陆九含笑唤了一声:“九叔。”在陆九躬身还礼口称“陆九见过三少爷”之后,才展眼看向陆二太爷陆三太爷,明知故问的说道:“九叔,这就是二太爷三太爷?”
陆九配合的应道:“回三少爷的话,正是二太老爷古太老爷。”
沈倩如点点头,只是向两人做了个深揖道:“晚辈陆若虚见过二太老爷三太老爷。”说罢,她也不等两个太爷叫起,便自顾自直起了身子,走到陆夫人下首的位子上坐好,她表现的挥洒自如落落大方,兼又有一副好相貌做底子,陆二太爷陆三太爷一时愣了神,完全被沈倩如夺去了主动权。
片刻之后,醒过味儿的陆二太爷陆三太爷勃然大怒,冲着陆夫人咆哮道:“这就是你收的义子,无礼放肆狂妄自大,他……他……”陆二太爷气的说不清楚,一把胡子剧烈的抖动起来。
沈倩如看向陆二太爷陆三太爷,明知故问的挑眉问道:“二太爷您可是在说我么?”
陆二太爷气的拍着桌子大叫道:“不说你说谁,你……你个混帐东西!”说着他故计重施抓起杯子便扔向沈倩如。眼看着那杯子直冲着沈倩如的额头砸去,陆九眼疾手快,猛的往前一冲挡在沈倩如的身前,一把抓住那只杯子,他手中一用暗劲,便将整只茶杯捏的粉碎,白色的粉末从他的手指缝中飘洒下来,看直了一屋子人的眼。
便是陆夫人也不知道,陆九身上有功夫,而且身手很不错,陆九平日里从来不显示自己的好身手,若非今日陆二太爷陆三太爷咄咄逼人,他不得不出手震慑二人,好让这二人别再继续纠缠下去。
将杯子的碎屑洒在地上,陆九拍了拍手上的粉尘,回身向沈倩如躬身道:“陆九无能,让三少爷受惊了。”
沈倩如展眼而笑道:“九叔言重了,若虚没有受惊。九叔有如此身手,难怪义父会让你做大管家,有你保护我们陆家,我们就不会被任何人惊吓着。”
沈倩如虽然是向陆九说话,可眼光却锁住陆二太爷陆三太爷,她那清亮的眼神看得这两人没由来的心虚起来,陆二太爷见今日自己兄弟二人绝计讨不了好,便拉长了脸沉沉道:“哼,你们越来越无法无法天,看来是要开祠堂好好理论理论,你们等着!”说罢,他便拉着陆三太爷怒气冲冲的走了。
沈倩如促狭,还在后头扬声缀了一句:“两位太爷走好不送……”惹得陆夫人与陆九都摇头无声笑了起来,让已经走出花厅的陆二太爷脚下一趔趄,若非陆三太爷扶着,他险些儿便摔倒了。
第六十五章
“倩如,今日怎么比平时回来的晚些?”回到慕蠡斋后,陆夫人问已经换回女装的沈倩如。
沈倩如忙回道:“今日漕帮少帮主约好来粮号谈生意,吉管事想让倩如多学习一些,便多留了一会子,见过慕容少帮主后才回来。”
“哦,你居然见到慕容少帮主,真是难得的很,平日里我们与漕帮的生意都是他手下人办理的,慕容少帮主很少直接出面。娘接手生意上的事,也只见过他两三回,慕容少帮主英伟俊朗卓尔不凡,真真是天下间难得的人物,怪道我说你今日这气势与往日不太一样,可是从慕容少帮主身上偷学了些什么。”
沈倩如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红着脸说道:“娘也知道倩如接触最多的是夫君,可是夫君的书生之气实在不适合在生意场上走动,所以倩如就……”
陆夫人笑了起来,“你想的这么细致很好,若有机会向慕容少帮主多多学习,这是极难得的事情,不过他平日里很少过问下面的生意,你能见上一回已经属难得了。”
沈倩如轻轻点头,将今日在粮号所见所闻所感向婆婆一一汇报之后才回了折桂苑。这些日子以来,她忙,陆书皓比她还忙,夫妻两人虽然住在同一个院子中,可是竟有好几日不曾认真说过几句话,陆书皓被突然增多的功课忙的连回房睡觉都不能够,只能困极之时在小书房里间的榻上好歹打个盹儿。总这么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别再刚近考期陆书皓就累病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采萍,把桂花云腿酥热一热,配上早晨让她们煨的天麻乳鸽汤送到书房,让大少爷补补身子。”沈倩如边说边向卧房走去,她得先回房换了家常衣裳,忙了一天,她这身子骨也乏的紧。
“大少奶奶您可算是回来了。”柳妈妈一见大少奶奶回来了,忙快步迎了出来。柳妈妈虽然也盼着大少奶奶早些管家,可是看到大少奶奶忙的脚打后脑勺,见天和大少爷连个面儿也不照,长日这么下去可怎么生孩子,女人,终归要生个孩子终身才算真正的有着落。柳妈妈早就想劝大少奶奶来着,只是一直没得机会说话。柳妈妈都快憋死了,她早就打定了主意,今儿说什么也要把这话给大少奶奶说透了。
“柳妈妈,若是没有要紧的事情就等会儿再说,我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你容我先喘口气歇一会子。”沈倩如的确累的不轻,这一天的男人扮下来,她得瞒住所有人不露一丝破绽,时时刻刻都要提着一百二十分的小心,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也就是回到折桂苑,在她最亲近的人面前,沈倩如才能卸下自己的伪装,好好的透一口气。
柳妈妈见她的大少奶奶满脸倦意,累的连眼皮都不想抬,那些个想了一天的话儿便说不出口了,她忙忙叫道:“大少奶奶快进屋歇着,老奴去打热水,您好好泡个脚松快松快。”
沈倩如倦怠的点点头便进了卧房,换上半新不旧的杏红缎面窄裉狐皮小袄,服侍沈倩如的邱妈妈和采薇都一个劲儿的叹气又摇头,沈倩如不解的问道:“邱妈妈,采薇,你们两个怎么了?”
邱妈妈紧皱着眉头说道:“大少奶奶,您看您都瘦成什么样儿了,这件袄子年前您穿着还正合身,如今却空荡荡的,再这么下去,真怕您生意上的事儿还没顺利接手,便先把自己累出毛病来。”
采薇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就算是您病着的时候,也没瘦成这样儿,大少奶奶,您真不能再这么拼下去了。白天您在外头忙,晚上回来又要张罗大少爷衣食起居,又要点灯熬油的读书,这蜡烛两头烧可怎么吃的消啊!要不您向夫人告个假,好歹歇几天养养身子也是好的。”
沈倩如摇了摇头,她难道是傻子么,累了都不知道休息,实在是一想到婆婆的日子过一日便少一日,算起来只有十一个月了,她心里便恐慌的很,万一她还没顺利接手管家之事婆婆便过世了,以后的路会更难走,沈倩如很明白族中之人对陆府一直虎视耽耽,而陆书皓性子软耳根子也软,只怕到时候最好的情况都是族中之人往陆府和生意上掺沙子,所以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接手生意上的事,纵然不能将整个生意把持的滴水不露,也得把要害部门给看死了。
因着这个目标,沈倩如现在每天晚上都在读她从前并不太喜欢读的《管子》,谁想这一读却读出兴趣来了,她已经反复读了好几遍,还是一拿起《管子》便放不下来,每天晚上都要采薇采萍催好几次她才肯睡觉。
“没事儿,不过就是瘦了点儿,我精神还是挺好的,等上了手就不会这样忙了,到时我再多休息便是。”沈倩如笑着安抚为她担心的邱妈妈和采薇。
一时柳妈妈将热水送来,沈倩如便笑道:“大家都忙了一天,我这里不要人服侍,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我泡泡脚养养精神。”
众人退下之后,沈倩如将白嫩纤细的双脚浸到温热的水中,不由舒服的轻轻哼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双腿,这是一双如白玉雕就一般的天足。当年沈伯年的妻子在沈倩如五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没有人给她缠足,才能让她的一双脚自由自在的生长。想想小时候看过的左邻右舍家的女孩子们缠足时那痛不欲生的样子,沈倩如便会不由的暗自庆幸。当然,在庆幸之后她也会自责和愧疚,毕竟这双天足是因为娘亲的过早辞世才能保留下来的。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双天足,才让她扮起男子来走路走的稳,而且也不会扭动腰肢扭的厉害。已经去了粮号七八天了,都没有任何人看出她的一丁点儿破绽,沈倩如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得意的。
不期然的,沈倩如忽然想起今日见到的那位慕容少帮主看自己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好象有点儿说不清的东西。
今日在粮号之中,沈倩如正在跟着吉管事学着如何安排发放粮种,便有小伙计来回禀,说是慕容少帮主到访。
沈倩如看到吉管事眼中立刻流露出惊喜之色,忙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对沈倩如高兴的说道:“三少爷,漕帮的慕容少帮主来了,您一定要见见,咱们的货物一向都是通过漕帮的船只运达天下的,这位慕容少帮主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您一定要见见。”
沈倩如被吉管事之言挑起了兴趣,这七八天接触下来,沈倩如欢欣鼓舞吉管事也有了些了解,他是个极沉稳镇定的人,凭遇到什么事都能从容以对,她还没真没吉管事这么激动过。
随吉管事迎出门,沈倩如的双眼便被一个身着天青色缎袍,七尺多高的男子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这男子衣着服饰并不华贵,只是用一根青玉簪挽着如墨一般的发丝,一袭天青色素面交领阔袖缎袍也只是寻常的缎子面料,并没有特别出奇之处,腰间束一条玄色锦带勾勒出这男子完美的腰线,脚下一双玄色靴子,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就是这么一身很寻常的衣裳,一但穿到这个男子的身上,便有了一种特别的魔力,让人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走的近些,沈倩如发觉自己需要仰头才能看清这男子的容貌,呀,世间竟有这样谪仙一般的人么?沈倩如情不自禁的想。
“慕容少帮主大驾光临,小号蓬荜生辉,不胜荣幸之至。”吉管事激动的脸都有些涨红,兴奋的高声说道。
这在沈倩如眼中谪仙一般的人物便是漕帮帮主唯一的徒弟,现在的漕帮少帮主慕容璧,他果然当的起名字里的那个“璧”字。
“吉掌柜客气了,慕容璧不请自来,吉掌柜不要嫌我唐突才好。这位小兄弟是?”慕容璧一开口,便从谪仙回归于凡人,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太温暖语气太平易近人,仙人,可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会这么平易近人。
吉管事忙说道:“啊呀吉某一见少帮主的风采便把什么都忘记了,慕容少帮主,这是我们东主的三少爷。”吉管事忙向慕容璧介绍起来。
沈倩如执起双手做揖道:“在下陆若虚,久闻慕容少帮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非凡,慕容少帮主好。”
慕容璧的眼光需得微垂方能落到沈倩如的身上,他一看清沈倩如的相貌,心里便微微一怔,这样貌看着好生熟悉,倒象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慕容璧极为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他在此之前绝对不可能见过眼前这位相貌极为英俊飘逸的少年公子陆若虚。
想归想,慕容璧已经爽朗的笑了起来,抱拳还礼道:“陆三公子好。慕容璧薄有虚名,让三公子见笑了。”虽然他从来都没听说过陆府还有位三少爷,可慕容璧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惊异。
众人移至厅堂之上,慕容璧向沈倩如和吉管事略带歉意的说道:“三公子,吉管事,原本鄙帮年上已经与贵号签下合约,为贵号运送种粮,可是如今朝庭急征鄙帮船只运送物资,为贵号运送种粮之事只能压后,或者贵号改做陆路运输,一应费用由鄙帮支付,另外鄙帮再三倍赔偿贵号所付的订金,不知吉掌柜意下如何?”
吉管事听了慕容璧之言不由一愣,和漕帮合作是自陆老爷在世之时就开始的,已经十来年了,从来没出过现在这种状况,这事情可不算小,他一时还真不好做这个主。吉管事心念一动,便看向沈倩如,恭敬的问道:“三少爷,您看呢?”
沈倩如在慕容璧开始说话之时便已经飞快转起了脑子,此时见吉掌柜的问自己的意见,她便朗声说道:“既然是朝庭征召贵帮船只,那便是情有可原,何况如今鄙号种粮离装船时间还有三日,慕容少帮主特特前来告知鄙号,可见诚意十足,吉伯伯,走陆路比漕运只多四五日的时间,我们明日便安排起运,也不会耽误发放种粮。”
吉管事一听三少爷发了话,他可是有老爷留下的三羊开泰玉牌的人,就是陆家商号的总管事,有决定权,而且三少爷的意思与他的意思一样,漕帮少帮主亲自登门,已经给足了面子,若是不接着以后的生意可就不好办了,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倒不如顺水推舟应下来。
“三少爷说的极是,那便依少帮主之言,鄙号种粮改走陆路好了。”吉管事笑着说道。
听了沈倩如的话,慕容璧向沈倩如微笑颌首,沈倩如亦微笑相应,她对吉管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