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公主心中微微吃了一惊,她忙问道:“怎么太子哥哥也来了?”至于霍夫人的后半句话,九公主选择性的忽略了。若她守着那男女大防,便不会有门口的那一出闹剧。
霍夫人点点头道:“正是,太子殿下再三叮嘱拙婿务必要好生将养身体,早些养好身子也好继续为朝庭效力。”
慕容绣玉有点儿糊涂,她的太子哥哥并不是那种随便亲近臣下的人,怎么却对陆书皓?哦,是了,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还是太子哥哥对自己好。慕容绣玉很快便替太子看望陆书皓找到一个她认为最合理的理由。
霍大海见九公主坐定不走,心中越发不高兴,便粗声吩咐道:“倩儿,女婿跟前没个体己人照顾不行,你去吧,公主这里有爹和娘替你陪着。”
沈倩如立刻领会父亲的意思,便远远向九公主福身道:“公主恕罪,妾身得去服侍夫君了。”
九公主能说什么,她倒是想不许沈倩如去,可这话能说出口么,武威侯夫妻可还眼睁睁的盯着呢。慕容绣玉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自己虽然是得宠的公主,可也不能和朝庭重臣,特别是在军中极有威望的武将发生冲突,否则便不可收拾的。
沉沉嗯了一声,九公主只能眼看着沈倩如离开。她知道自己今天必不可能见到陆书皓,便也无心再留下去,只站起身来说道:“本宫歇也歇过了,这便回宫去。”
武威侯夫妻自然不会留她,夫妻两个将九公主送上车,看着车子走了才算舒了口气。
霍大海面带不悦的皱眉说道:“凭陆书皓是什么,也不能让我们倩儿受这样的委屈!”
霍夫人瞪了丈夫一眼,将霍大海将要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霍大海在妻子面前从来都是喜怒形于色,他拉长了脸紧锁着双眉,满脸都是不高兴。
可是霍夫人这会儿没有心思哄他,太子和九公主的先后到来将陆书皓推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不论皇上多器重陆书皓,他也不会允许一个让他的儿子女儿都乱了心绪的人继续活在世上。到底要如何处理才能化解这个危局?霍夫人飞快的转动脑筋想起了对策。
且说沈倩如回房之后,见陆书皓披了件衣裳倚着白底弹墨大引枕,平日里缚起来的头发此时随意的披散在枕上,点漆般的双眸在苍白的面容映衬下显得越发深邃。看着素日一本正经的丈夫平凭了几分妖娆之气,沈倩如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怪不得陆书皓男女通杀,把太子和九公主迷的魂不守舍,他的确有那样的本钱。
着了男装,陆书皓就是神采风流的俊美少年朗,若是换上女子服饰,只怕比自己还要略胜一筹。沈倩如在心中暗暗的评价。
陆书皓原本只是百无聊赖的倚着大引枕,一看到妻子进来,他的眼神陡然亮了起来,笑容涌上那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阿如!”陆书皓开心的叫了起来。
沈倩如走到床边,看着陆书皓又叹了口气,低低道:“太子殿下刚才,九公主便又来了。”
陆书皓一听这话立时急了,赶紧辩白道:“阿如,我与九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倩如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不独和九公主没关系,就是和太子殿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陆书皓用力点头道:“对对,我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翰诚,咱们惹不起他们,还躲不起么?”沈倩如很有些无奈的问道。
陆书皓的眼中现出一抹挣扎犹豫之色,他好不容易才考中功名,如今那片锦绣辉煌的前程在就前方向他招手,就这么放弃了陆书皓怎么都不甘心。
沈倩如将丈夫的神色看在眼中,她无奈的淡淡笑了一下,转换话题问道:“翰诚,你告了多少日子的假?”
陆书皓暗暗松了口气,妻子没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让他有些庆幸。忙回答道:“我告了十日的假。”
沈倩如点头道:“那好,这十日你就好好休养,虽然并无大碍,可也不能马虎大意了。你想吃什么,我这就亲手给你做。”
陆书皓也不客气,点了几样自己平素爱吃的,沈倩如一一答应下来,打发陆书皓躺下后便去厨房洗手做羹汤了。
且说九公主在陆府碰了钉子之后郁闷的回到宫中。这一路上她越想心中越恼,一回宫便直奔翊坤宫找母后去了。
听宫女回禀说皇后娘娘正在休息,慕容绣玉便直直的闯进寝殿,将当值的四个宫女全都赶走,然后气恼的叫道:“母后,您说成全女儿心思的,怎么那个小贱人好端端的,陆书皓却生了重病?”
皇后原本只是闭目养神,慕容绣玉闯进来之时她已经听到动静了,因此便张开眼睛微微皱眉,轻声斥责道:“玉儿,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象个小孩子似的乱闯乱撞,似你这般野马似的性子,可让母后怎么能放心呢?”
慕容绣玉腻到皇后身边,钻到皇后的怀中好一通搓揉,搓揉的皇后一丝火气都没了,她搂着女儿低笑道:“好了好了,母后这身子骨可禁不起你这般搓揉,好好坐着跟母后说话。”
慕容绣玉坐直了身子,委屈的说道:“母后,您不是说会把那个小贱人处理掉么,怎么她还活蹦乱跳的,陆书皓却病了呢?”
皇后一点慕容绣玉的额头轻嗔道:“横竖陆书皓还有两年的孝,你急个什么,这事总要慢慢来才做的圆满,你放心,母后既然答应你了,陆书皓便跑不了。你耐心等着就是,这阵子好好学规矩学管家,母后跟不了你一辈子的。日后成了家,日子过的如何可全在你自己。”
慕容绣玉闷闷的嗯了一声,最近她的母后一见着她便会说一通这样的话,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皇后见女儿明显不高兴,知道她嫌自己太唠叨。便换了个话题说道:“玉儿,这阵子只想着陆书皓,连给你父皇请安都不上心了?”
慕容绣玉红着脸小声嘀咕一句:“人家哪有!”
皇后叹息一声道:“玉儿,你父皇不是一般的父亲,皇子公主们多了,谁能稳稳得着你父皇的心,可全看个人手段。你的亲事最终还要着落在你父皇手中。”
慕容绣玉点点头,站起来说道:“母后,玉儿这就去给父皇请安。”
皇后摇头笑道:“不早不午的这会子你请的是哪门子的安?回去换身衣裳,带上你父皇赏的弓箭去请你父皇教你骑射。”
慕容绣玉忙应了一声,便急急回去换衣裳备弓箭了。皇后看着女儿跑开,眸色渐渐转深。为了女儿,她不得不出这个主意,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说出这个主意对她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无奈与羞辱。她是大家闺秀出身,受的是女诫女训的教育,最看不起的就是舞刀弄棒的粗野女子,可是为了女儿,她不得不违心让女儿做那种她最不喜欢,可皇上最喜欢的女子。
果然皇后极了解皇上。皇上看到一身戎装英气勃勃的宝贝女儿,喜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立刻撂下批了一半的折子,带着慕容绣玉练习骑射去了。皇后听自己的耳报神细细的回禀了当时的情形,脸上浮起一抹异样的微笑,这抹微笑中混合了苦涩与得意。
入夜之后,皇后又招唤出那个通身都蒙在黑布之中的神秘人。听那神秘人细细说了这几日之事,皇后极为惊讶的问道:“三哥,你确定那是达罕神狼?这怎么可能呢,达罕神狼乃是异兽,岂会认那么寻常的女子为主?”
黑衣人用干涩沙哑的声音低低说道:“她不是寻常女子,此女身上有两股极怪异的黑白之气。听三哥一句劝,不要招惹那个女子。”
皇后在这黑衣人面前仿佛象个任性的小女孩,她不依的跺脚道:“不,三哥!我一定要除了她,三哥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
那黑衣人沉默片刻,然后极沉重的点了点头,旋即转过皇后的凤床消失无踪。
皇后怔怔的看着那黑衣人消失,两颗泪珠忽然自眼眶中涌了出来。她急急抬手抹起这两颗泪,强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皇后不知道,方才这房间里的动静早就被人听了个遍。
第一百一十七章知真凶
“启禀公子,刚刚收到宫中密报,请公子过目。”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让人见过不会留下丝毫印象的中年男子跪于慕容璧的面前,双手举着一只极细巧的小铜管儿,恭恭敬敬的回禀。
慕容璧接过铜管,命那名属下退下,然后走到书桌在笔架上取一只干净的毛笔,在一只小瓶子中蘸了些深褐色的液体,在小铜管的中段细细涂刷两遍,静至一柱香后双手一掰,才将那细巧的小铜管掰为齐崭崭的两截,露出卷在铜管中的一小卷雪白细绢。
展开白绢细细一看,慕容璧脸上浮起一丝冷笑,一双凤眸里流过一抹讥诮之意,这就是皇家,看着堂皇实则阴暗的皇家。
双掌一错,那一小卷雪白细绢立刻化为粉末,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那些粉末随风飘散,很快便没了踪迹。慕容璧站在窗前发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然后便换了一袭玄色袍服匆匆出门。
慕容璧驱马来至武威侯府,就象是回自己家一般进了门,问清了侯爷的所在,便直接去了演武场。
慕容璧还未进演武场,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凌厉的呼喝之声。慕容璧不由的一怔,他听的出来这声音正是武威侯爷霍大海发出来的,这喝呼声中含着极大的愤怒之意。
慕容璧进了演武场,见霍大海赤着极为精壮没有一丝赘肉的上身,腰间扎着暗青色大带,着一条褐色束脚练功裤,他正出拳脚如风,但见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那练功用的木桩之上,脚下配合着拳头,踢的木桩子咚咚闷响。
慕容璧心中暗惊,他知道近五六年以来,霍大海再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的霍叔叔愤怒成这样?难道是昨日霍叔叔来找自己,自己却还没有找到加害沈倩如的凶手之故?
慕容璧暗自思忖着,站在一旁看着霍大海拿木桩子撒气。终于,那个木桩再也禁不起霍大海雷霆万均的连续打击,只听轰的一声,那木桩子被霍大海一拳捣了个对穿,又被霍大海紧追上来的一脚踹倒在地,跌了个粉碎。
慕容璧不由轻轻摇头,他见霍大海仿佛如疯了一般打向另一个木桩,他叹了口气一撩袍子,将下摆掖在腰间,跃上前拦住霍大海的去处,高声叫道:“霍叔叔,我陪你打。”
霍大海也不多言语,一记裹胁着呼呼风声的重拳直取慕容璧的面门,慕容璧见这一拳有千均之势,也不硬接,只滴溜溜转了几个拳子,巧妙的将这一拳之力化解。
霍大海一拳紧似一拳,将慕容璧整个人都笼在一阵拳影之下。而慕容璧仿佛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看似随时都有被巨浪吞噬的可能,但他却偏偏始终轻盈的飘在风口浪尖之下……
慕容璧的目的就是助霍大海消解心中怒意,因此他只防守不进攻,与霍大海缠斗了莫约半个时辰,霍大海的攻势渐缓,慕容璧这才高声叫道:“霍叔叔,停下歇歇吧……”
霍大海向后跃出,铁青着脸看着慕容璧怒道:“如何不还手?”
慕容璧的脸上微泛红意,说话的气息也稍有些乱,在盛怒中的霍大海手下只守不攻坚持半个时辰,这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
“霍叔叔,我有正事找您。”慕容璧给了霍大海一个眼神,霍大海的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慕容璧之意,立刻抓住小厮送上的外袍胡乱往身上一套,急匆匆说道:“走,到书房说话。”
进了书房,霍大海将送茶的小厮急急打发了,便单刀直入的沉声问道:“是什么人害倩儿?”
慕容璧没有说话,只用手指蘸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霍大海一看那双豹眼陡然眯了起来,沉沉道:“是她?”
慕容璧点点头,又蘸了茶水飞快的写了起来。霍大海边看边点头,脸色也越来越阴,及至慕容璧写完,霍大海那张脸可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
“阿璧,多谢你了。这事你不必再查,倩儿那里我自会保护她。”霍大海到底在朝多年,就算他的神经再粗也还是有点儿政治警觉性的。既然事涉皇后,还牵着内庭腌臜之事,是真不能再让慕容璧查下去的,毕竟慕容璧的身份太过敏感。
慕容璧却摇了摇头道:“霍叔叔,我早说过倩儿也是我的妹妹,保护她也是我的责任。”
霍大海长长叹息一声,他是看着慕容璧长大的,象了解他自己的两个儿子那样了解慕容璧,慕容璧平日行事随和,可他一旦要做了什么决定,却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他既然说了是他的责任,那也就是他对沈倩如许下一份承诺,凭谁也不能阻拦他尽这份责任。
“霍叔叔,刺客那边由我去追查,倩儿妹妹府上的下人就由您和婶婶清查吧,此事若无内应,断不会做的如此无迹可寻。”慕容璧将自己早就想好的想话说了出来。
霍大海考虑了一阵方才点了点头。两人再没多说什么,立刻分头行动。这事可缓不得,皇后已然发了那样的话,只怕这两日就要对沈倩如下手了。
“倩儿,倩儿……”霍大海一进陆府便高声叫了起来。正在照顾丈夫的沈倩如听到父亲在院中呼喊,忙匆匆赶了出来。
“爹爹……”沈倩如只叫了一声爹,便被院子里的情形惊的张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但见霍大海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下人,粗粗一眼看过去,少说有二三十人,这些人沈倩如瞧着都挺面熟,他们分明是武威侯府里在内院上房服侍的下人们。
“爹爹,您这是……”沈倩如不解的问了起来。
霍大海呵呵一笑道:“倩儿,你出门子,你娘只想着给你准备嫁妆,却忘记给你挑几房可心的,用着顺手的丫鬟婆子,她们这些人都是咱们家用了几辈子的忠心家仆,由他们服侍你,爹这心里也踏实些。”
沈倩如真是有点儿哭笑不得,做为陪嫁的家仆,侯府上次已经给她不少了。怎么突然又送下人过来?沈倩如很快就想明白了父亲的用意,很感动的说道:“多谢爹爹,可她们都是娘亲用惯了的人,我岂能……”
霍大海不等女儿说完,便大手一挥说道:“没事儿,你娘哪儿还有可心的,你只管收下她们,让她们服侍你的衣食起居。”
霍大海此番送来的,都是霍家累世的家生子儿,不仅仅忠诚度极高,更要紧的是她们都是从小练功夫的人,身上的功夫都很不错。有她们贴身服侍着沈倩如,便等于多了好几重的保障。
沈倩如见父亲一脸的凝重坚持,知道自己若不收下这些仆人,父亲一定不答应,便轻声应道:“多谢爹爹关心,女儿收下也就是了。”
霍大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这样才对。倩儿啊,你一定要回这里住,爹也不能拦着你,可有一条,一定让她们在内院服侍着,万不可落单,进进出出都带着金羽,上次若不是它,可就真……”
沈倩如忙说道:“爹,女儿知道啦,您放心吧,倩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霍大海看着女儿眼下微微的青黑之色,大为心疼的说道:“倩儿,照顾书皓是不是很累?这些事让丫鬟们做就可以了,你不要事事亲力亲为,书皓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风寒,这若是在战场上,压根儿连病都不算。”
对于那个借病邀宠的女婿,霍大海本就有满心的意见,如今见女儿只隔了一夜便憔悴了好多,心中越发不高兴。提到陆书皓之时,声音也无比的严厉起来。
沈倩如心中着实无奈,亲生父亲并不很喜欢陆书皓这个女婿,她早就知道了。原本想做些什么拉紧他们翁婿二人的关系,可谁曾想意外之事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并且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加重了亲生父亲对丈夫的坏印象,这么下去可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缓解缓解才是。
沈倩如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又陷入了极大的危险之中,还兀自想着怎么让父亲和丈夫关系融洽一些。
“夫人,亲家老爷来了。”有下人前来回禀。霍大海听了却瞪起眼睛粗声道:“胡说什么,我不是早就在这里?”
沈倩如见状忙挽着父亲的胳膊笑道:“爹爹,她们说的是我爹。”
霍大海心里别扭极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道:“叫什么爹,叫他义父也就是了。”
沈倩如闻言轻轻松开父亲的手臂,摇摇头坚绝的说道:“您是倩儿的生身父亲,他是养育倩儿的父亲,你们二人都是倩儿的爹。您已经答应倩儿仍然姓沈,又何必……”
霍大海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恰好看到沈伯年站在垂花门口,并没有往里走,看他的神情,显然已经将沈倩如刚才的话全都听到了。
霍大海别扭的喊了一声:“沈先生。”
沈伯年平静的回了一声“霍侯爷”,便向沈倩如走去,霍大海看着他走向自己的女儿,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儿……
第一百一十八章知真相(中
“阿如,你父亲说的对,以后莫再那样称呼了,唤声义父,我这心里也就……到底你是霍家的血脉啊,总叫混了的确不好。”沈伯年轻轻的说了一声,任谁都能听出他声音中饱含着浓浓的落寞。
沈倩如一听这话立时急了,快走几步迎上前抓住沈伯年的衣袖,泫然欲泣道:“爹,你不要小如了?”
沈伯年长长叹了口气,抬手欲抚摸沈倩如的秀发,可是手只抬到半空,却又摇了摇头,缓缓放了下来。
“阿如,义父是来向你辞行的,京城虽好,却不是义父的久留之地,如今你找到生身父母,义父的心愿便了了,从此再无牵挂,义父早有遍游名山大川之意,今天是特地来向辞行的。”
沈伯年说出这样一席话,震的霍大海目瞪口呆,惊的沈倩如泪如泉涌,只死死抓住沈伯年的衣袖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诉道:“爹爹不要走,你别抛下女儿一个人……”
沈倩如这一哭,两个做爹的都觉得自己心都碎了,沈伯年口中说着:“傻孩子,我也不能跟着你一辈子”之类的话,可眼中却是泪如雨下。
而霍大海此时早就忘了吃沈伯年的醋,一个虎步冲上前,想把女儿抱入怀中,却见女儿死死揪着沈伯年的衣袖,只得扎煞着手粗声粗气的叫道:“倩儿不哭,都是爹不好,爹再不说那等混帐话,再不与你爹置气了。”
院子里可还有好些侯府下人呢,一听她们老爷说出那么别扭的话来,个个忍不住低下头偷笑,看来继夫人之后,二小姐也能把老爷吃的死死的。
沈伯年见此情形,不禁喟然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小如不哭,你听义父慢慢和你说……”
沈倩如一听他还很自称义父,只一边哭一边拼命摇头道:“小如没有义父,只有爹。爹不要小如了……”
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