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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陆书皓生人勿近,可是绮霞还是大着胆子扭动腰肢迎上前来,娇滴滴的唤道:“给爷请安。”
陆书皓怒喝一声:“滚出去!”便越过绮霞径向床前走去。绮霞的脸上立刻涨起难堪的紫红。陆书皓的声音可不小,里间外间服侍的丫鬟都听的清清楚楚,绮霞面上实在挂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捂着脸飞快的跑了出去。
屋子里的动静惊醒了并没有睡实的沈倩如,她听了陆书皓的怒喝,估计是已经验出那参汤里下了些什么药,便坐起来轻唤道:“采萍……”
采萍忙上前打起帐幔,将一个弹墨大靠枕放到沈倩如的背后,让她坐的舒服些。
沈倩如坐定后便吩咐道:“采萍出去,外头不用留人。”
采萍福身退下,沈倩如微微仰头看向陆书皓,见他脸色青的着实吓人,便关切的轻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陆书皓坐在床边上,看着沈倩如,沉痛的说道:“阿如,果然有人在参汤里下了堕胎药,份量极大,非但会失了孩子,就连大人堵极难保住,阿如,我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不叫你白白受苦,让我们的孩子含恨离去。”
虽然沈倩如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当她亲耳听到陆书皓的证实,她还是不禁激灵灵的直打颤,泪珠儿滚落下来,沈倩如呜噎道:“为什么?夫君,妾身一向与世无争处处避让,对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为什么还要害我和孩子,夫君,我们的孩子好可怜啊……”
看着妻子泪如雨下,娇怯伤心之态俱露,陆书皓心痛不已,他一把将沈倩如搂入怀中,再三保证道:“阿如,我一定为你和孩子讨回公道。”
沈倩如面带为难之色的轻声说道:“可是……孩子如今已经没了,若是再把这事闹大,只怕……”
陆书皓自然明白妻子的未尽之意,他立刻说道:“阿如,不论他在你腹中几个月,他都是我们的头一个孩子,我们做爹娘的岂可看着孩子受此大难而因为种种顾忌不去理会呢,你别担心,娘那里我去说。娘也是极盼着这个孙儿的,娘一定会给她可怜的孙儿做主。”
刚才陆书皓去医馆的时候,刚好见到医馆里的老大夫正在逗弄他四个多月的小孙儿,看到那么可爱的孩子,陆书皓才对自己无缘的孩子心中怜惜之意大起,也感受到了深切的哀伤,所以他才会对沈倩如说出上面的那一番话。
沈倩如蹙眉未语,泪珠儿却又滚落下来,滴到陆书皓的手上,灼了他的心。陆书皓忙打叠起千般温柔的抚慰沈倩如。
陆书皓原本就是个温柔和气相貌俊美文弱的书生,他这一温柔,沈倩如便有些失神,她不由的想起刚圆房时那段甜蜜混合着生涩的日子。
那时,她和陆书皓小夫妻两个新婚燕尔,就算她紧守着种种规矩,对于陆书皓的索欢总是欲迎还拒,不敢放开自己,可也没让陆书皓失了兴趣。只过次数多了,陆书皓便觉得她有些扭手扭脚,心中难免不喜。而沈倩如生怕逾越了三从四德,有失端庄,况且还有婆婆给的压力,沈倩如便只能总劝陆书皓要把精力放在读书上,不要整天想着房中之事,这才让陆书皓对她淡了心思。又有程之野的挑唆,使得正处于磨合期的小夫妻两个渐渐离了心。
想想从前,再想想她在地府之时背下的那本书,沈倩如心里隐约有点儿明白了,她不再象从前那样端着,只软软的偎在陆书皓的怀中,将头枕在陆书皓的肩窝,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便飘入了陆书皓的鼻端,让陆书皓不禁有了片刻的失神,怀抱着又香又软的美丽妻子,是个男人都会有想法。
不过沈倩如现在自然是不行的。而且就算是她行,沈倩如受了书中的指点,也不会让陆书皓得逞,得到的太容易,陆书皓就不会珍惜了,这个度,她一定要把握好才行。
感受到陆书皓身体某处的崛起,沈倩如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上晕上淡淡的粉红,她轻轻抽离身子,用无比依赖的眼神看向陆书皓,泫然欲泣的问道:“夫君,您打算怎么做呢?不管怎么样,您都别为这事和娘吵闹,自从爹过世后,娘操持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的忙活着,着实太辛苦了。您别让娘为难。”
陆书皓自小被陆程氏娇宠着,他一听妻子之言,便立刻摇头道:“阿如,话怎么能这样说呢,子嗣之事是天大的事。对了,我一定要让娘彻查家里每一个人,必要把那恶人揪出来送官法办才行。”
沈倩如估计着采萍采薇两个丫鬟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便轻声说道:“夫君既然要一查到底,最好回明了娘立刻查,免得那恶人有了察觉,想查出真相可就难了。”
陆书皓点点头道:“阿如,你说的很对,你先歇一会儿,我这就去找娘。”
沈倩如点点头,目送陆书皓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脸上方才露出一抹深沉的恨意。绮霞,你等着,我一定会为我的孩子报仇!
第十六章败露
且说绮霞被陆书皓喝斥,她掩面跑出上房,便立刻往舞柳阁跑去。采萍很快跟了出来。一出了上房,采薄片立刻去找邱妈妈,与邱妈妈耳语一番,邱妈妈立刻变了脸色,连连的点头,然后沉着脸带着个小丫鬟尾随绮霞去了舞柳阁。
绮霞一进舞柳阁便直奔自己的房间,还不许贴身丫鬟小红跟进去。邱妈妈尾随绮霞而来,自然将绮霞的反常尽数看在眼中。她原本就怀疑过大少奶奶是被绮霞所害才落了胎,如今听了采萍的话,又亲眼看到绮霞的古怪行迹,她不免将那猜测落到了实处,立刻紧跟了上去。
院子里的小丫鬟看到邱妈妈,自然要上前问好,邱妈妈却压低声音严厉的命她们不得声张。就这样,舞柳阁的小丫鬟们便眼睁睁看着邱妈妈轻轻的接近了绮姨奶奶的房间。
伸指沾点儿口水浸透窗纸,露出一个莲子大小的洞,邱妈妈贴上去一看,见绮姨娘直奔拨步床床头的小柜子,从小柜子最底层的小抽屉中取出一只拇指大小的黄纸包。攥紧小纸包,绮姨娘便绕过床头向床后面走去。
邱妈妈一见心知不好,绮姨娘这是要销毁证据。情急之下,她什么都不顾了,只重重一把推开门,飞也似的冲到因为被极响的撞门声惊动而将手中纸包掉落在地上的绮姨娘身边,她立刻将那纸包抓到手中,用极严厉的眼神瞪着绮姨娘喝问:“这是什么?”
绮姨娘吓的脸色灰白,她自进府以来,在邱妈妈跟前碰过好几回钉子,她曾向陆书皓告过状,可是一向对她很宠爱的陆书皓却并没有为她出头,反而告诫她要对邱妈妈多多的尊敬,因此绮霞一对上邱妈妈,心里便没由来的发虚。这还是在平常的时候。
如今绮霞被邱妈妈抓个正常,心中又惊又怕,她本能的伸手去抢小药包,可是邱妈妈怎么可能让绮姨娘得逞,她只一手抓住绮霞的腕子,喝道:“走,跟我去见夫人大少爷大少奶奶。”
说着,邱妈妈便将绮霞往外拖去。邱妈妈身材高大健硕,很有一把子力气,绮霞完全挣不脱她的钳制,只能一边被邱妈妈拖着,一边向她的丫鬟喊叫,命丫鬟们把她救下来。怎奈丫鬟们都知道邱妈妈的厉害,竟没有人敢上前来阻拦,绮霞自己生的又单薄,竟就这么被邱妈妈拖到了折桂苑。
自然,在路上的时候,邱妈妈已经命跟她的小丫鬟分别去回夫人和大少爷。等邱妈妈将绮霞拽到折桂苑时,陆夫人和陆书皓都已经到了折桂苑。
陆夫人见邱妈妈紧紧拽着绮姨娘,绮姨娘头发零乱,乱发之中露出灰白惊慌的脸色,裙角也沾了许多的灰。
陆夫人很不悦的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拽着绮姨娘做甚?”这也就是因为邱妈妈在陆府名为下人实为陆府亲戚,而且邱妈妈照顾陆书皓非常用心,甚至对陆书皓还有救命之恩,因此陆夫人虽然不高兴,可也没有太过责备邱妈妈。
邱妈妈立刻将手中紧攥着的小纸包交给陆夫人,干脆的说道:“回夫人,奴婢见绮姨奶奶今日行迹怪异,便特特留了心,果然奴婢见绮姨娘不顾大少爷之命,溜回舞柳阁,意欲将这包东西毁去,奴婢便将拦了下来,请夫人和大少爷定夺。”
陆书皓一听这话,立刻抢上前将纸包拿到手中,咬牙怒道:“竟然是你!”
绮霞拼命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如今证据已经在陆书皓的手中,她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陆夫人双眉紧锁,她冷冷的看着绮霞,沉声问道:“纸包里是什么?”
绮霞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跪伏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绮霞知道自己哭起来很有楚楚动人的味道,而陆书皓也很吃这一套。
可是这一回绮霞失算了,她哭的再梨花带雨,陆书皓都不为所动,只喝问道:“说,这里包的是什么?”
绮霞不敢说假话,她知道说假话没有用,只要陆书皓将药包拿出去随便找个大夫一验,便什么都清楚了。说真话,绮霞也不愿意,此时她心里只抱着一个念头,那就是什么都不说。绮霞在堵陆夫人和陆书皓因为顾忌陆府的名声,不会将药包拿出去验。
绮霞猜对了一半,陆夫人的确不想将那药包拿出去验,可是陆书皓却沉声喝道:“你还不从实招来,莫非一定要我拿出去请大夫查验?”说着,陆书皓做势拔腿欲向外走去。
绮霞吓的扑上前死死抱住陆书皓的腿,隔着衣服用自己的丰盈揉着陆书皓的腿,指望着能唤起陆书皓对她的怜惜。可是陆书皓却毫不留情的将绮霞踢开,大步向门外走去。
陆夫人见状,不得不大声喝道:“皓儿回来……”
第十七章过招
陆书皓已经走到房门口,听到母亲的沉声喝止,习惯性的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母亲,不高兴的问道:“娘,儿子要去请大夫验药。”
陆夫人摇了摇头,沉声说道:“皓儿,你休要如此莽撞。”然后对跟在她身边的丫鬟说道:“春梅,先把绮姨娘带下去锁进柴房,任何人不许接近,听候发落。”
春梅暗含欢喜的脆声应答,快步走到半跪在地上花容惨淡的绮霞面前,用上扬的声音说道:“绮姨奶奶,是您自己走去柴房,还是让奴婢绑了您过去?”
绮霞偷眼看到陆书皓,只见他脸色铁青,全不见平日的温柔之色,绮霞情知形势比人强,此时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挽回陆书皓的心,只有以后慢慢再想办法。她只得垂头丧气的站了起来,由春梅押着走了出去。
陆夫人又将房中的下人都遣退,走到陆书皓身边,叹口气说道:“皓儿,不可乱了方寸,现在就随娘进去,和你媳妇商量应该怎么办?”
陆书皓脖子一梗叫道:“娘,阿如是我媳妇,我有保护她和孩子的义务,她如今正在养身子,怎好拿这种事情来烦她?”
陆夫人听了儿子的话不由的一愣,随即心中立刻生出一种愤怒之感,那是一种被人抢走儿子的强烈的嫉妒之感。她原本就阴沉的脸色便更加阴沉了。
“皓儿,你果然是长大了,知道顶撞娘亲了。”陆夫人冷冷的说了一句,语气里透着说不尽的酸意。
陆书皓一怔,他的母亲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陆夫人说完之后自己也是心中暗惊,这里可是媳妇的房间,她的儿媳妇可就在里头床上躺着,怎么能就这样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呢。
陆夫人忙掩饰的说道:“皓儿,你要保护妻儿自是再应该不过的,可是你也不能太莽撞了。这事怎么说都是家丑,于你的名声有伤,总要寻个万全之策才是。明年你就要下场参加科考的,若是伤了名声,日后可就难了。”
陆书皓想想娘亲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娘的说极是,是儿子莽撞了,到底是娘您想的周到。”
陆夫人听了儿子的话,脸上方才露了一丝笑模样儿,她携了儿子的手边向里走边说道:“如今这里也没有外人,咱们一家子关起门来好生商议个万全之策,皓儿你说可好?”
陆书皓自然没有不答应了,便跟着娘亲进了里间。
外间的说话声音那么大,沈倩如又一心想为她的孩子报仇,因此根本就不可能安心的躺在床上休息。外头的声音一点儿不落的传进了沈倩如的耳中,她无声的冷笑起来,婆婆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说到底,她的婆婆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一家人。
陆夫人和陆书皓进了里间,因陆夫人刚才把丫鬟们都遣退了,因此陆书皓便上前挑起帐幔,缓声唤道:“阿如,娘来了,你醒醒。”
沈倩如轻嗯一声,只假作小睡方醒,带着点儿小迷糊的抬手轻揉眼睛,神态中透着些微迷离,立刻让陆书皓看的移不开眼睛,他忙坐到床边,将沈倩如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的说道:“阿如,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看到儿子对儿媳妇那般如珍似宝的态度,陆夫人只觉得刺眼极了,她虽然没有直接出声指责沈倩如,可是脸色却阴沉的怕人。这若是在从前,沈倩如再不会做出这样被视这轻佻的举动。然而现在的沈倩如已经不是从前的沈倩如,死过一回,经过了那般离奇的经历,沈倩如已经彻底改变了心态。
但见沈倩如象征性的轻轻挣了一下,自然,以她病后虚弱的体力,怎么都不可能挣脱陆书皓的。而陆书皓感觉到沈倩如的挣扎,反而低低说道:“阿如,你身子弱,靠在我身上还能少用些力气。”
沈倩如缓缓抬头,用水朦朦的眼睛看着陆书皓,虽然她没有说话,可是眼神里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视线从陆书皓的脸上移向陆夫人,在婆婆的脸上稍做停留,沈倩如方才低头轻道:“媳妇听娘的吩咐。”
陆夫人压下心中的不快,她知道这会儿不是指责儿媳妇的时候,那怕她此刻是那样的烟视媚行,可是她的儿子显然极吃这一套,瞧他看向他媳妇的眼神是那般的热烈,陆夫人知道自己若是说出什么指责之言,只会惹来儿子的不高兴。而她是一定不会她的宝贝儿子不高兴的。
陆夫人沉沉说道:“倩如,方才邱妈妈在绮霞的房间发现一包药,你落了胎,极有可能是绮霞这贱人做的手脚。方才皓儿要将药送出去验,为娘拦住了他。”
沈倩如听罢便欠身颌首轻声说道:“多谢娘保全了夫君的名声。夫君担心媳妇,才会心急查出真相,一时顾念不周,若是因此事让夫君名声受损,媳妇真是百死莫赎。幸好娘您拦住了夫君。媳妇的事情再大都是小事,夫君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
陆夫人听沈倩如这样说了,心情才略好了一点,点点头道:“到底是亲家老爷亲自教导出来的,你比皓儿懂事,能这么想,才是为人妻子的本份。”
沈倩如越是如此识大体委屈退让,陆书皓心里便越不是滋味,身为七尺男子,连娇妻弱子都不能保全,他还有什么面目做男人?于是陆书皓便不高兴的说道:“娘,这怎么行呢,难道就这么算了,阿如就白白受害,孩子就白白没了么?”
陆夫人的双眉紧锁,看向沈倩如道:“媳妇,你说如何处置绮霞?”
沈倩如低眉顺眼的轻声说道:“全凭婆婆处置,媳妇绝无异议。”
见儿媳妇漂亮轻巧的把球踢回给自己,陆夫人脸色越发沉重,又看到儿子气愤的眼神,陆夫人想了想便说道:“这样吧,既是在绮霞房中查出了药,便让她都吃下去好了,皓儿,以后你也不必要她服侍了,让她做个粗使的劈柴担水的丫头,过阵子娘再给你择个好的开脸,与媳妇一起服侍你。”
第十八章互动
陆夫人说完要给绮霞灌药,给陆书皓重新选一个好丫鬟开脸,眼光便有意无意的扫向沈倩如,分明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听到婆婆的话,沈倩如心头突的一跳,她立刻明白了婆婆的用意。只不过此时不是一味要强的时候,示弱反而是她最好的武器。因此沈倩如便抬头看着陆书皓,用微涩的缓慢语气说道:“只要是为夫君好,媳妇自是无不依从的。”
沈倩如就只说了这么一句,再没有说一句为绮霞求情的话。陆夫人见沈倩如态度和从前好象没有什么差别,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至于沈倩如给不给绮霞求情,陆夫人根本就不在意。
事实上,自从陆夫人允了绮霞进门之后,她便已经开始后悔了,不过那时绮霞已经被抬进门,陆书皓又宠绮霞宠的厉害,所以陆夫人也不好做什么,如今有机会把绮霞处理掉,擦去有可能影响陆书皓的这个污点,陆夫人自然会顺水推舟,同时也当是卖给儿媳妇和亲家沈伯年一个人情,毕竟陆书皓明年就要下场,沈伯年还是很举足轻重的。
陆书皓这会儿倒没有什么心思纳妾,他见妻子病中反而更有风情,那眉眼轻蹙浅皱之间,娇怯风情自然天成,足以激起任何一个男人的保护欲与喜爱,他便不由自主的将心思全都放在了沈倩如的身上。
“娘,您这会子说这个做什么,儿子明年就要下场,从明儿起儿子就要好生用心读书,再不要纳什么妾来分心。”陆书皓见自从母亲说要给自己纳妾,妻子的眼波明显黯淡了许多,便不高兴的叫了起来。
陆夫人先是一愣,继而紧紧的锁起眉头,可是看到儿子一说完话就低头看向他的媳妇,眼中明显没有自己这个娘亲,陆夫人便觉得象是活生生吞了只死苍蝇一般的难受,儿子眼中流露着对儿媳妇的迷恋,而儿媳妇却是含羞带怯的低下头,几丝秀发随意的垂于颈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脉风情。
陆夫人沉沉的干咳几声,不悦的说道:“皓儿,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还不快去读书?刚才娘和你岳父商量过了,从明儿起,你岳父每日上午都会来教导你读书,若是你不好好读,再受了罚,为娘可不管你。”
沈倩如不觉吃了一惊,忙抬头问道:“夫君,爹爹他……”
陆书皓赶紧笑着说道:“不妨事不妨事,是我自己不好,岳父大人教训的应该,阿如,岳父大人这一戒尺把我打醒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胡来的,你不用担心。”
沈倩如很了解自己的父亲,她忙伸手抓住陆书皓的左手手指,小心的将那修长白净的手指拉开,便看到一片触目惊心的紫红。沈倩如不由惊呼一声,忙向枕边拿过一方洁净的丝帕,边轻轻的吹着,边以极轻柔的将陆书皓的左手细细的包扎起来。包扎完,沈倩如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哽咽道:“爹爹的手太重了,夫君,还疼么?”
陆书皓被妻子的轻吹吹的心里直痒痒,一听妻子关切的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