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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年纪都可以嫁人生子,可自己的女儿还要再守两年的孝,她想抱外孙子,少说也得再等上三年,真想现在就抱上倩儿生的孩子啊!
霍夫人没有太多的时间叹息,得了陈虎回禀的霍大海已经到了陆府,与霍大海同时到陆府的还有一人,他便是漕帮少帮主慕容璧。沈倩如被人袭击,慕容璧在第一时间便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一面布置手下去探查,一面匆匆赶往陆府,至于他到陆府来到底合不合适,慕容璧完全没有考虑。
听说爹爹与慕容大哥一起来了,沈倩如不由蹙起了眉头,一股混合着为难与歉意的复杂情绪让她有些应接不过来。霍夫人多少能猜出些女儿的心思,便拍拍沈倩如的手道:“倩儿,你脚扭伤了,也不便见客,娘替你招呼。”
在一旁暗自担心的邱妈妈一听这话赶紧接口道:“是啊是啊,夫人扭伤了脚,正该少走动些才好。”
沈倩如和霍夫人同时看了邱妈妈一眼,霍夫人没有多想,只当是邱妈妈关心自己的女儿,可是沈倩如同邱妈妈共同生活了四年,对她的了解自然很深刻,沈倩如完全听出了邱妈妈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霍夫人到前厅帮女儿招呼慕容璧,邱妈妈将丫鬟们叫进来,服侍沈倩如回房休息,沈倩如看着邱妈妈紧张罗着,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妈妈放心罢。”
邱妈妈一怔,然后向沈倩如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见丫鬟们要服侍自己回卧房,沈倩如摇摇头道:“去老爷的书房,采萍,把帐册送到书房。”
丫鬟们不明白主子是什么意思,可也没有人开口问,由四个婆子抬着软兜,丫鬟们簇拥着去了书房。
再说慕容璧见走出来的只有霍夫人一人,心中不由掠过一阵失望,霍大海粗心,一见女儿没出来,便立刻虎着脸叫道:“夫人,倩儿可是受伤了,伤在何处,重不重,请了大夫没有?”
霍夫人瞪了丈夫一眼嗔道:“你急什么,倩儿扭伤了脚不良于行,我让她去休息了。”
霍大海“哦”了一声,对于他这个武将来说,扭伤了脚等于没有受伤,是以那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倒是慕容璧面带忧色轻声问道:“霍婶婶,倩儿妹妹扭伤的厉害么,要不要我给她寻一个医术极好的跌打大夫?”
霍夫人笑笑道:“我替倩儿先谢阿璧的关心,她的伤并不打紧,只不要下地走动,养几日就好了,不必请大夫,我们武将之家什么样的跌打药没有的,不必麻烦大夫了。”
慕容璧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讪讪道:“婶婶说的是。”
霍大海不耐烦听这些,只向妻子说道:“夫人,刚才阿璧说他摸到些线索,正要说夫人便来了。”
霍夫人闻言立刻看向慕容璧,紧紧追问道:“阿璧,是什么人要掳走倩儿?”
慕容璧正色道:“那些人甩脱追踪之后进了烟雨楼,进去之后便再也没出来。”
霍大海道:“烟雨楼?是徐国公门下的产业。难道是徐国公要掳倩儿?不可能吧,徐国公他一个黄土埋脖的老头子,没儿没女的,掳倩儿做什么?”
慕容璧摇摇头道:“霍叔叔,烟雨楼表面上是徐国公的产业,背后真正的主子却是齐王。”
“齐王?”霍大海和夫人同声惊呼起来。齐王因是太子的同胞弟弟,一向都跟在太子身边,几乎没有他自己的声音,这样一个仿佛是太子影子的齐王,他设烟雨楼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太子?不要说是霍大海夫妻,就连慕容璧一时也吃不准齐王慕容琅是铁杆太子党还是别有心机。
“倩儿平日里深居简出,便是出门也都女扮男装,她怎么会引起齐王的注意,还要派人掳走她?”霍大海黑沉着脸问道。
霍夫人轻轻点了点头道:“怪道刚才青霜说与她交手之人有意藏起武功路数,看来那几个人是禁军侍卫,武功路数是京城中人极熟悉的,他们不想让人看破身份,故而有此行为。”
慕容璧想了想,皱眉说道:“霍叔叔,婶婶,侄儿还摸不透齐王此举的用意,需得再仔细追查。”
霍大海点点头,凭什么事一旦牵涉到皇家,便麻烦的要命,他纵有一身好功夫,却没有半点着力之处。也只能让慕容璧帮着查了。
可是霍夫人却另有想法,她摇摇头道:“阿璧,多谢你为倩儿做了这么多,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做,就不必在倩儿的事上多费心了,这事我们自己会想办法去查。”
慕容璧先是一愣,继而专注的看向霍夫人,毫不掩饰自己那受伤的眼神,看的霍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若非她的倩儿寻回之时已经嫁做人妇,她岂会不愿意让慕容璧做自己的女婿,慕容璧在她的心中可不比亲生儿子差什么。
霍大海不明白自己的夫人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解的看向妻子。霍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大海,你去瞧瞧倩儿,这孩子自小便流落在外,受了不少的苦,如今回到我们身边,却也不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你这当爹的要多安慰安慰她。”
霍大海一听夫人之言,顿时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揪着疼,立刻去看女儿了。霍夫人看着慕容璧温和的笑道:“阿璧,陪婶婶走走吧。”
慕容璧陪着霍夫人走出前厅,在院子里走动起来。
“阿璧,你的心思婶婶全都知道,只是倩儿她已经……,你再执着于她,于你于她都无益处。”霍夫人轻声说道。
慕容璧低低叹息一声道:“婶婶,您说的侄儿都明白,只是这心……它不由人啊!侄儿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可是一听到倩儿有事,侄儿心里就……好疼!”
霍夫人听了这话,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卓尔不凡的孩子,极无奈的叹息道:“你这孩子怎么就随了你娘亲呢!随她,随哪一点不行,非要随她这份死心眼儿!”
慕容璧一怔,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沉默许久之后,他才涩声说道:“婶婶,侄儿现在才真正懂了娘亲的心。娘亲从来没有后悔过,侄儿也不悔。”
话说到这个份上,霍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她看着慕容璧,喃喃道:“造化弄人!阿璧,看到你这样,婶婶很心疼,倩儿也不会安心的。”
慕容璧听到“倩儿”两字,眼中现出一抹耀人的光华,他忽然急切的说道:“婶婶,侄儿只想看着倩儿好好的过日子,只要她过的好,侄儿心里就安宁了,您就让侄儿默默守着她吧!”
“你这孩子真是,怎么就这么傻呢!”霍夫人重重叹息。
慕容璧却笑了起来,他很轻松的说道:“婶婶,侄儿不傻,其实看着倩儿过的幸福,侄儿也会感到幸福。”
霍夫人这回是真的没话说了,她只能叹气摇头,慕容璧从小便是个极有主见的孩子,再不会因为谁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心意。
霍夫人没话说,可是慕容璧还有话说,他轻声道:“婶婶,侄儿只是暗中守护着倩儿,若非必要,侄儿不会露面的。今天……是侄儿造次了。”
霍夫人看着这个痴到骨子里的孩子,轻轻摇头道:“阿璧,要不我让倩儿和你结义拜你做大哥吧,这样你进出就……”
慕容璧笑笑道:“结不结拜都不要紧,反正在倩儿妹妹已经唤侄儿大哥了。”
霍夫人没有说话,她明白慕容璧的心思,虽然他一再说只要远远守护着就好,可是她心里清楚,慕容璧绝不想和她的女儿定下兄妹的名份,那怕只是一点点虚无的希望,也比彻底绝望强!
第一百三十四章
掌灯时分,齐王府的书房之中,两个侍卫跪在地上向面色阴沉的齐王请罪。“王爷,那少年身边的小厮家丁武功了得,属下怕暴露身份未敢与之缠斗,让那少年被其家人救走。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齐王慕容琅双眉紧锁,沉沉问道:“那少年是什么来头,身边一个小厮竟能打败你们俩个?”这两名侍卫在齐王府也是统领十几二十号人的小头领,身手自比一般侍卫要好许多的。
与青霜交过手的那个侍卫忙说道:“属下刚刚得到回禀,那少年是今科探花陆书皓的义弟,名叫陆若虚,如今掌管着陆家家传的产业。属下看那些护卫和那个小厮的身手套路眼熟的很,很象是我们大燕军中常用的套路。”
慕容琅的脸色更加难看,厌恶的说了一句:“和陆书皓有关系,这个陆书皓好生麻烦!大燕军队?那必是武威侯府的人,武侯侯爷对这个女婿可是真够上心的,连他的义弟也要派人手专门保护。”
那两个侍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只能屏气宁神的等着主子的吩咐。慕容琅想了一会儿,沉沉说道:“有武威侯府的人插手,此事办砸了也不怪你们。”
两个侍卫一听这话忙磕头称谢,慕容琅看着他们两个,冷冷的说道:“区区一个武威侯本王还不看在眼中,你们给本王盯死陆府,定要将陆若虚掳走送至一剑山庄。此事若办不成,你们两个便再也不必来见本王。”
听到王爷的话里充满凛凛杀意,两个侍卫不由背生冷汗,两人连道:“属下谨遵王爷之命。”
慕容琅想了想又说道:“既有武威侯府插手,本王特许你等请两名金乌卫相助,去吧。”
两名侍卫立刻面露喜色道:“是,多谢王爷。”然后便站起来倒退着走了出去。
慕容琅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喃喃自语道:“看来还真不能小瞧了那陆书皓,此人不能为本王所用,必得在其成气候之前将之连根斩除。”说到后来,慕容琅面色冷厉声音狠绝,绝非是平日里那个温文而雅君子齐王。
慕容琅正自言自语,忽听外头传来贴身小太监的请安之声,“奴才请王妃娘娘安。”
慕容琅嘴角牵动笑了一下,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微笑道:“爱妃怎么还不安置?”
齐王妃亦微笑道:“王爷晚饭用的少,这会子又要到书房读书,妾身怕王爷腹中饥饿,特来给王爷送些点心。”
慕容琅上前拉着妻子的手笑道:“爱妃有心了,本王确有些饥饿,爱妃快进来吧。”
齐王妃知道慕容琅不许下人随便进入书房,便自贴身丫鬟手中接过小巧的金丝楠竹小食盒,随丈夫走了进去。
齐王妃将点心布好,将一副象牙镶银箸交到丈夫的手中,浅笑道:“王爷请用。”慕容琅点点头,对于妻子的仔细很是满意。
看着丈夫吃完点心,齐王妃才说道:“王爷,适才妾身还没来得及告诉您,今日九妹又来了,她哭着求我们帮忙,说宁死也不肯嫁给黑苗人。”
慕容琅微微一晒道:“连父皇和母后都帮不了她,我们又能帮她什么。爱妃,此事你再不必问了,九妹和亲黑苗之事,已经不由她的意愿决定,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就是身为公主应当承担的责任。你只用心打点给九妹的添妆之物也就是了。”
齐王妃微咬下唇轻轻点了点头,就象当初她一样,心里再不愿意嫁给齐王,还不是乖乖的入了齐王府做了齐王妃,依从慕容琅的吩咐去做那些她本不愿做的事情。
“爱妃,时候不早了,你先安置吧,本王回头便过去。”慕容琅一句话便将王妃打发走了,他自己则转入书房的小隔间中,一夜再没有出来,齐王妃再见到丈夫之时已经是次日散朝之后了。
在第二日的大朝会上,大燕皇上正式接受黑苗正使递上的求亲国书,见到了那个意欲娶他女儿的责塔王子。责塔王子相貌不俗,言谈举止也大方得体,比皇上预想中的要好上许多。再想到与黑苗结亲后能带来的好处,皇上看责塔王子这个未来女婿不知不觉便顺眼多了。
特别是在看了黑苗正使呈上的礼单之后,皇上的满意又增加了几分。那黑苗王为表示求亲的诚意,特意送来一颗避毒丹做为聘礼之一,将来九公主下嫁之时,只要服下这颗避毒丹,就不用怕苗地的瘴疬之气和无处不在的蛇虫鼠蚁等毒物。这避毒丹炼制极为困难,是苗地至宝之一,可见得黑苗王为了小儿子责塔王子,是用足了心思。
与皇上的满意相反,硬磨着皇上要求偷看的慕容绣玉一看清责塔王子,便身子一软歪倒在秦双的身上。原来从她的位置看过去,正好看到责塔王子的侧面,那责塔王子耳垂上穿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圆环,慕容绣玉看的极清楚,那黑白相间的圆环竟是一条蛇,那蛇头是尖尖的三角形,咬着尾巴的蛇口中毒牙微闪寒光,怎么能不吓的慕容绣玉昏死过去。
秦双见公主吓昏过去,惊的脸色煞白,张口便要大叫救命,却被陪着九公主的刘嬷嬷一把捂住口,低声喝道:“闭嘴,休要声张,你想让满朝大臣都知道公主在此么?”
秦双一个劲儿的点头,刘嬷嬷才松开手道:“还不快与我一起扶公主出去,有什么话到了娘娘跟前再说。”
秦双忙压低声音道:“嬷嬷,公主……”
刘嬷嬷沉着道:“公主吓着了,先扶出去再唤醒,若此时唤醒公主,闹将起来谁都吃罪不起。”
刘嬷嬷和秦双扶着九公主从夹道走出大殿,然后才救醒她,慕容绣玉一醒过来便扑到刘嬷嬷怀中大哭,刘嬷嬷急忙道:“好公主,奴婢示求您先莫哭,万事都有皇后娘娘为您做主,没的让人看了您的笑话。”
刘嬷嬷的话果然有用,慕容绣玉用帕子狠狠的抹了泪,咬牙恨声道:“本宫不哭,本宫这就去见母后。”
刘嬷嬷松了一口气,扶着九公主往翊坤宫而去。谁曾想没走多远便遇上了前呼后拥挺着肚子不可一世的许贵妃。
许贵妃直直向慕容绣玉走过来,脸上笑容浓的让慕容绣玉恨不得一巴掌扇她一个跟头。
“哟,这不是九公主么?哎呀,可是被谁欺负了,瞧这眼睛红的怪可怜见儿的。还是这就要出阁了舍不得宫里呀?听说那黑苗可远,得走好几个月才能到呢,以后公主出了阁,回趟娘家可不容易哦。”
慕容绣玉一听这话立时火往上撞,一把甩脱扶着自己的刘嬷嬷和秦双,想也不想便一巴掌甩向许贵妃那粉嫩的面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然后整个宫道上便安静的如死寂一般。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九公主居然在大厅广众之下掌掴后宫中只在皇后之下,圣宠正浓的许贵妃。
许贵妃其实能躲开这一巴掌,只不过她不想躲,第一是怕伤了自己腹中的胎儿,第二,这么好一个打击皇后的理由,她凭什么不将之坐实了。皇上如今对皇后已经再没什么情份,维系帝后的不过就是太子和公主。许贵妃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扳倒太子,可是通过九公主来抹黑皇后,这事儿做起来还是容易的。
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指着慕容绣玉,许贵妃悲伤欲绝的说道:“九公主,本宫是你父皇的贵妃,是你的庶母,你却行如此悖逆之事,你……好,我倒要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好好评评这个理!”
慕容绣玉打完之后心里也后悔了,她知道自己在此时犯了一个最不该犯的错误,不要说这许贵妃是正得宠的妃子,便是那些个不得宠的,她不能想打便打,打狗还在看主人,何况是她父皇的女人呢。
只是心里再后悔,一得骄纵惯了的慕容绣玉也不会说软话,她只将头一昂,怒视许贵妃道:“去便去,本宫还怕你不成,正要让父皇听听他的贵妃都说了些什么不能听的话。有本事你现在就去闯金殿啊!”
许贵妃却不上当,干脆利落的说道:“前朝是皇上处治国家大事之处,岂容宫闱女子擅闯,本宫受皇后娘娘教诲,向来谨守宫规,怎会那般不知进退。素娥,你在外头守着,等皇上退朝之后就说本宫去翊坤宫请罪了。”
说罢,许贵妃便转身往翊坤宫走去,完全不理脸上青红不定的九公主,直把个慕容绣玉气的火冒三丈,眼睛都瞪的鼓了出来。
宫中一场精彩好戏将要开锣,在金殿上的皇上还不知道,他接受了黑苗正使递上的国书,亲口应允了亲事,着礼部着手准备九公主大婚诸般事宜。金殿之上贺喜之声不绝于耳,看到众臣朝贺外族臣服,皇上觉得心情比前些日子好多了,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此时还不知道,他的愉悦心情注定不会延续太久。
第一百三十五章
退朝后,皇上下旨摆驾翊坤宫,岂料刚出金銮殿便见许贵妃身边的贴身女官素娥跪在阶下,皇上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高兴。
素娥见皇上出来,忙重重磕头道:“皇上,贵妃娘娘冤啊……”
皇上双眉皱的越紧,冷着脸道:“李忠,你去问一问。”
李公公领命,快步走到素娥的面前,将她带到一旁问话,皇上则依旧摆驾翊坤宫。片刻之后,李忠问清了事情,不由也皱起了眉头,宫闱之中后妃之间的明争暗斗本是寻常之事,可那许贵妃偏挑了这个时候生事便有些太不识大体了,偏九公主瞧着聪明却偏偏做出这样糊涂之事,委实让皇上为难哪。
素娥见李公公站着不动,忙小声催道:“公公,适才娘娘受了委屈,直说要去翊坤宫前跪着请罪,公公也知道我们娘娘身子重,这万一……”
李忠眉间一紧,沉声道:“咱家知道了。”说罢便向皇上走去的方向追去。追上皇上的御辇,李忠小声将事情回了,皇上脸色明显阴沉许多,他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御辇的扶手。抬辇的太监们会意,立刻加快了速度。
等皇上到翊坤宫之时,只见皇后许贵妃还有九公主都跪地迎驾。皇上掸眼一扫,见皇后脸上微带愠意,许贵妃那双含情脉脉的眼中透着一股子楚楚可怜的委屈,脸儿也红的异样,皇上想起方才李忠说许贵妃被九公主打了一记耳光,不由的好生心疼,这许贵妃自有孕之后越发招人,皇上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有些个离不开许贵妃了。
与后妃二人的神色大不为同的是九公主慕容绣玉,只见她的左侧面颊有明显的手指印,这分明是被人重重掌掴而留下的痕迹。皇上略一思忖便明白了,这必是皇后为了堵许贵妃的口不得不掌掴了女儿。
小妾和女儿都被打了,皇上都心疼,却也不能再追究,只得含混的叫了起,便进了正殿。
许是皇后已经调教了,皇上在正殿落座之后,慕容绣玉便来到皇上面前跪下,竟主动向皇上认起错来。只是她口中说着认错的话,眼睛却不瞧向许贵妃,分明是不想向许贵妃低头。
而那许贵妃虽然微垂着头,双手托着腹,眼光却偷偷的瞟向皇上,那欲说还休的委屈眼神儿着实有杀伤力,直让皇上看向跪在地上的慕容绣玉的眼神透着微微的寒意。
皇后冷眼旁观,一颗心如坠冰窖,她原以为自己先打了女儿,皇上会看在女儿将要出嫁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