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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片刻,待老爷换了衣裳再过来。”
秋枫心中暗笑,立刻应了一声便向花厅中走去,而沈倩如则陪着陆书皓转身往离花厅不远的净月阁走去。边走,边吩咐采薇去取袍子。
原本陆书皓与沈倩如已经走到了花厅门口,要不然从厅中掷出的茶杯也不会溅湿陆书皓的袍子。事实上这只茶杯是花厅中的陆三太爷看到陆书皓夫妻相携而来,故意扔出来对他们施下马威的。
花厅中的陆二陆三太爷将沈倩如的话听的真真切切,直气了个倒仰,两人原本还不太相信邱妈妈的话,只不过借这个由头上京来捞好处的,如今一瞧,便信了个十成十,两人大怒,恨不立刻祭起家法教训沈倩如这个在他们家里不守妇道不知尊卑的悍妇,好一正陆家门风。
陆书皓很快换了一件湖水蓝软罗直缀,与沈倩如一起进了花厅。
厅上,陆二太爷脸色阴沉似水,目光阴恻恻的让人一瞧便心生寒意,陆三太爷则气的满面涨红,一双眼珠子几乎不曾瞪的掉出来。
陆书皓和沈倩如进门后并没有行大礼,只拱手做揖淡淡道:“二太老爷三太老爷怎么也没事先打发人知会一声便来了,倒叫书皓怠慢两位老人家了。”
沈倩如随着陆书皓一起行了个浅浅的万福礼,淡淡唤了一声“二太老爷三太老爷”,便什么话也不说的随陆书皓走到主位前分左右各自坐了下来。
陆三太爷气的几乎跳脚,陆二太爷用眼色压了他一下,阴沉沉的看着陆书皓道:“书皓,你如今进了京城,自小学的规矩礼仪便都忘记了,你死去的爹娘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陆书皓双眉微挑,很淡定的微笑回道:“书皓愚钝,不知二太老爷如何会有此等指责,书皓身受先父先母谆谆教诲,于规矩礼仪上从来不敢错的。”
陆二太爷真没想到陆书皓会这样硬梆梆的顶了回来,阴沉沉的脸色开始转黑,他沉沉干咳一声,陆三太爷便如得了信号一般,冲上前指着陆书皓的鼻子叫道:“你懂规矩,啊呸!你懂规矩就这么给我们两个长辈见礼,还有你媳妇,简直不修妇德!”
沈倩如纤眉微皱,淡淡扬声道:“秋枫,你跟着爹娘日子久,最是知道朝庭的礼制规矩,你来说说朝庭命官命妇见平民百姓,到底要行何礼?”
只淡淡一句,沈倩如便将陆二太爷陆三太爷便活活噎了回去。真要论起礼制来,陆二太爷陆三太爷只是陆书皓族中长者,又不是至亲,他们都是白身,理当大礼参拜陆书皓夫人才是正礼,陆书皓就算表示敬老之意,也只需侧身受半礼便可,断无他们夫妻给陆二太爷陆三太爷行大礼的道理。
陆书皓转脸看看妻子,眼中尽是赞许的笑意,他不好容易才将妻子请回家,这会子沈倩如说什么他都只有点头赞成,绝对不会反对的。何况沈倩如的话正说到了点子上,瞧两位太爷刚才还象好斗的公鸡,这会子立刻蔫了精神,陆书皓有点坏心的暗笑,这感觉真不错。
“你……你……你这牙尖嘴利的泼妇,简直不修妇德!”陆三太爷气的指着沈倩如“你”了半天没“你”出下门,倒是陆二太爷接了一句,直接给沈倩如扣了好大一顶帽子。这话若是由族中长者扣到年轻媳妇的身上,指不定就会把个年轻媳妇逼的寻了短见。
不过沈倩如不会,死过一次的她早就在内心深处将三从四德彻底连根刨了,什么见鬼的三从四德,她从前将之奉为至理名言,还不是落得被算计小产魂归地府的下场,自从还阳之后,沈倩如便已经决定再不会那样束缚委屈自己,她要活出自己,活的有尊严。
陆书皓一听陆二太爷给自己媳妇扣了这样大的帽子,立刻沉了脸紧皱了眉头,他冷冷说道:“阿如只说句实话便要被如此污蔑,二太老爷好威风,从前听说二太老爷用这样的话逼死得贵嫂子富宝嫂子,我总不太相信,现在看来倒不由我不信了。”
陆二太爷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了,不独陆二太爷僵住了,陆三太爷的神情也很有意思,他脸上先是惊愕,然后是难以置信,然后便偷眼去看自己的哥哥,再然后面对哥哥惊怒的眼神,陆三太爷竟然飞快的摇起头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由不得不让陆书皓沈倩如多想,难道是刚才的话歪打正着,刚好点中了什么?又或者族中那两位嫂子的死别有内情,怎么看陆二太爷和陆三太爷都有些心虚气短的意思。
陆二太爷色厉内荏的拍着桌子大叫道:“放屁,陆书皓亏你还是个读书人,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这样荒谬不经的话你也说的出来!你……你真丢尽了陆家祖宗的脸!”
丈夫无端被骂,沈倩如不干了,她纤眉一挑冷声道:“有便有没有便没有,二太老爷如此呛声,敢是心虚了?”
陆二太爷被沈倩如干脆点破的话气的浑身直颤,指着沈倩如哆嗦半天没说出话来,陆三太爷见哥哥气的脸色都青了,忙上前又是拍背又是抚胸的帮他顺气,足足折腾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帮陆二太爷倒过这一口气,他刚顺过气来,便从身后拽出一只两尺长的藤杖塞到陆三太爷的手中,颤声大叫道:“老三,快给这恶妇用家法。”
陆三太爷等这一刻都等焦了,他大声“诶”了一下,抓过乌黑油亮儿臂粗细的藤杖便向沈倩如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
陆书皓一见陆三太爷要动粗,气的脸色大变,厉喝一声道:“来人!”
陆九应声冲入花厅,见陆三太爷举着柄藤杖大步向夫人走去,老爷已经起身站到夫人的跟前,将夫人遮到自己身后。陆九忙冲陆书皓身前,将陆三太爷挡下,冷冷问道:“三太老爷好威风,敢是想以客欺主?”
陆三太爷一挥藤杖喝道:“滚开,这是陆家先祖留下的藤杖,你这下人连受的资格都没有!”
陆九哪儿管这个,他一把抓住藤杖喝道:“三太老爷若再走一步,休怪陆九手下无情。”
陆三太爷拿着这柄藤杖便如捧了圣旨一般,他梗着脖子叫道:“陆九你敢,你动我一指头试试看!”
陆九眸色渐冷,他知道这柄藤杖的来历,不过藤杖是死的,他绝不会因为一件死物就放弃自己的责任。就在陆九将要发力之时,沈倩如突然说话了。
“老爷,九叔,你们都不必挡在我头里,我倒要看看谁敢打我这个武威侯府的千金,皇上亲封的四品诰命夫人!”
陆九一听这话心里一阵暗爽,他立刻恭敬的应了一声,闪身站至一旁,抓着藤杖的手也松开了。陆书皓却没让开,只回头看着沈倩如轻声温柔的说道:“阿如,保护你是我的义务。”
沈倩如甜甜一笑,这话听的她真窝心。她走到陆书皓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笑着说道:“翰诚,我们一起。”
小夫妻两人并肩而立看着抓着藤杖的陆三太爷,陆二太爷气急,拍着桌子叫道:“老三,还不动手,与我狠狠打这两个目无祖宗家法的东西!”
陆书皓怕陆三太爷犯横,到底一侧身子将沈倩如遮了一大半,沈倩如悄悄伸出手握住陆书皓的手,轻轻浅浅的说道:“三太老爷真要动粗?看在叫你一声三太老爷的份上,本诰命好心提醒你一句,殴打朝庭命官诰命,可是灭门的死罪,三太老爷自己不在乎,难道也不替儿孙们想想?”
陆三太爷一听这话,立时如被戳破的气球一般瘪了,举起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咚”的一声闷响,那不知曾经打过陆氏族中多少人的藤杖重重的摔到地上。
陆二太爷的脸色也变得如死灰一般,他双拳紧紧的握了起来,身份,就是这身份差别,让他再也不能在陆书皓沈倩如面前继续抖威风。若是陆书皓不是官身,哼,还不是由他搓扁揉圆,陆家这万贯家私还愁到不了他的手里,渐渐的,一条毒计在陆二太爷心中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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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新年快乐!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话赶话到了没路可以走之处,陆二太爷猛的站起来,黑沉着一张老脸怒喝一声:“老三,我们走!”
陆三太爷没回过味儿,呆不啦叽的问道:“二哥,去哪?”
陆二太爷这个气啊,一把扯住陆三太爷的衣襟边往外拽边骂道:“混帐糊涂东西!”
陆三太爷一向对哥哥唯命是从,便这么被拽出花厅,陆书皓见状只沉沉吩咐了一句:“九叔送客。”硬是没说半句挽留之言。
陆九响亮的应了一声,很是欣慰的快步走出花厅,一本正经的扬声高喊道:“二太老爷三太老爷慢走……”
陆二太爷闻言心中恨极,他并不回头,只重重甩了一下袖子,拉着陆三太爷急匆匆的走出陆府大门。
陆九在陆家多年,对陆二太爷脾气禀性也算比较了解,他知道陆二太爷如此吃瘪必不会善罢甘休,因此便招手唤过一个小厮,低低吩咐了一阵,那个小厮便一阵风似的跑回屋子,飞快换下身上穿着的陆府家丁制服,换上一套京城百姓最常穿的夏布单衣,便急急忙忙跑出陆府大门,远远的缀在陆二陆三太爷身后跟踪盯梢。
邱妈妈没有跟去花厅,便派了服侍自己的小丫鬟四宝到花厅附近听信儿。四宝走了没多会儿便脸儿煞白的跑了回去,气喘吁吁的说道:“妈妈,老爷夫人把两位太老爷气走了!”
邱妈妈一愣,手中扇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四宝赶紧上前将扇子捡起来送到邱妈妈手中,邱妈妈这才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紧紧攥住扇子柄,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老爷断不会这样做的!”
四宝刚才就在花厅门外的廊下听消息的,花厅门窗俱开,厅中之人说的什么话外头都听的一清二楚,是以四宝定了定神,将自己听到的话一一学给邱妈妈听,四宝口齿伶俐,不独话学的一字不错,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学了个七八成。邱妈妈越听心中越惊,等四宝说完之后,邱妈妈的脸色已经变灰白了。
“四宝,你做的很好,去买果子吃吧。”邱妈妈抓了一把钱塞给四宝,强做镇静的将她打发了。四宝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忽然得了这么多大子儿买果子吃,她自然开心的紧,欢欢喜喜的兜着钱出去了。
等四宝走出屋子,邱妈妈才深深叹了口气,疲惫的捶捶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她的心头。她觉得自己在陆府的日子怕是到头了。想到要离开陆家,离开她一手带大,视同亲生骨生的陆书皓,邱妈妈就觉得仿佛有把刀子生生剜她的心,她如何能舍得。
就在邱妈妈煎熬之时,陆书皓开始查问两位太老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来到京城。陆九当然知道是邱妈妈跑到丰宁请他们来的,可以他更知道邱妈妈在老爷心中的特殊地位,是以不好说什么,只得含糊其辞的混了过去。
沈倩如在旁边一直静静的看着,见陆九面带为难之色,她便猜出了七八成,因此只平静的说道:“翰诚,两位太老爷又不曾被人绑着,他们想来难道九叔还能硬拦着么?”
陆九飞快的看了沈倩如一眼,见沈倩如眼中有一抹了然之色,陆九想到自己原本也有的想法,不禁老脸发烫,很有些不敢面对夫人之意。
陆书皓在武威侯府打熬筋骨一个多月,倒把脑子给练活了,他想了想便说道:“九叔你先去忙吧,这阵子我们都不在家,家中必有些乱,怕是要好好整治一下。”
陆九应了一声赶紧出去,陆书皓又笑着对沈倩如说道:“阿如,天怪热的,不如你先去后院竹舍中纳凉,我有点儿事要办,办完就去寻你。”
沈倩如莫约猜出丈夫的用意,便含笑应道:“我素来也没那么怕热,你有事只管去忙,这阵子没在家,我要回房整理整理。”
陆书皓点头笑道:“那我先陪你回房。”
逃倩如轻嗔道:“哪个要你陪,你忙你的是正经。”
陆书皓被妻子这么轻飘飘的一嗔,真是魂儿都飞了,情难自禁的挨到沈倩如身边,抓住妻子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阿如,陪你是最正经的事。”
沈倩如脸上一阵发烧,忙抽出自己手低头嗔道:“你又没正形,我不理你了。”说着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陆书皓眼看佳人远去,眼神儿都是直勾勾的,身着轻薄夏裳的沈倩如越发显得身量苗条纤腰若柳,让陆书皓怎么看都看不够。
直到沈倩如转了个弯没了踪影,陆书皓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他定了定神,敛去脸上的幸福笑意,双手一甩背在身后,高声喝道:“来人……”
在花厅外服侍的小丫鬟赶紧跑过来,陆书皓沉声吩咐道:“去后面叫你邱妈妈到书房去。”说罢,陆书皓便大步走了出去。
小丫鬟看着与从前判若两人的老爷,先是愣了愣神,然后才飞快的向后面邱妈妈的住处跑去。
邱妈正在屋里焦心着,忽听门外有小丫鬟在叫:“邱妈妈,您在家么?”
邱妈妈定了定神,快步走出屋子问道:“在家,你有什么事?”
小丫鬟见邱妈亲自走出来,忙行了礼飞快的说道:“老爷叫妈妈到书房去。”
邱妈妈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微发白,她强自镇定的说道:“哦,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小丫鬟跑开了,邱妈妈用手拢了拢头发,深吸一口气,复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挺直脊背往前院陆书皓的书房而去。
邱妈妈还没进书房,便见穗儿从书房里出来,穗儿一看娘亲来了,忙快步迎上前来笑嘻嘻的唤道:“咦,娘您怎么来了啊?”
邱妈妈看着无忧无愁的女儿,原本紧张的心情不由也松了下来,她笑笑说道:“我来见老爷,穗儿,你做什么去?”
穗儿笑嘻嘻的说道:“老爷说要读书,不让女儿打扰,让女儿逛园子打发时间呢。”
邱妈妈心中不禁又是一叹,她理理女儿的青丝笑道:“去吧,先去给夫人请了安再玩儿。”
穗儿惊喜的问道:“娘,夫人回来了么,这可太好了,这阵子老爷夫人都不在家,家里好冷清啊,我这就去给夫人请安。”说完,穗儿便欢欢喜喜的跑开了。
邱妈妈看着女儿的背影,再度叹了口气,定了定神后才在书房门外唤道:“老爷……”
“妈妈快进来吧。”书房中传出陆书皓和平常一样的声音,邱妈妈听了心里不禁放松了些,老爷还是那个她奶大的老爷,没变呢。
推门进房,邱妈妈见陆书皓正在看一本习字簿,那本习字簿已经相当陈旧了,泛着暗黄色,簿上的墨迹亦不复最初的黑亮。邱妈妈不禁轻叹一声说道:“这是老爷发蒙之时的习字,日子过得可真快,老爷当年发蒙之景犹在眼前,可现在老爷已经……”
陆书皓接口道:“是啊,日子过的真快,当时我还是个不知世事的孩童,如今已经是顶门立户的堂堂男子汉了。”
邱妈妈微微一怔,陆书皓从前是从不会这样说话的,他向来是那么温文软弱,何曾有过这样的硬朗。
陆书皓并没有在意邱妈妈的一怔,他只笑着说道:“还记得小时候我总不爱习字,哭着闹着要妈妈帮我,妈妈总是变着法子哄我写字,若没有妈妈那般耐心的哄着,只怕我要多吃先生许多板子。”
邱妈妈想起从前,脸上浮起慈爱的笑意,她的心情放松下来,亦笑着说道:“老爷还说呢,从前为了哄您好好练字,我可是什么法子都想尽了。”
陆书皓笑道:“是啊,那时候妈妈还吓唬我,说我若不好好习字就娶不到媳妇呢,我那时可是信的真真的,生怕以后长大娶不到媳妇,再不敢闹着不写字的。”
邱妈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喃喃叫了一声:“老爷……”
陆书皓放下手中的习字簿,转身看着邱妈妈道:“妈妈,我听您的话,好好习字,果然娶了一个最好的媳妇。您说是么?”
邱妈妈脸上浮起浓浓的困惑,她喃喃道:“最好的媳妇,老爷,您真的这么认为,您不……”
陆书皓笑着站了起来,他拉着邱妈妈走到窗下的酸枝木官帽椅上坐定,很郑重的说道:“妈妈,阿如是好媳妇,不好的人是我,错都在我的身上,完全不怨阿如。”
邱妈妈一听这话急了,她腾的站起来急急叫道:“不不,你是最好的,你没有错!”
陆书皓摇摇头道:“妈妈,自我们来了京城,就没有和你好好聊聊天,今天我们好好聊一聊,妈妈坐。”
邱妈妈看着突然强势的陆书皓,很有些不适应,陆书皓硬是将邱妈妈按到官帽椅中,自己则在邱妈妈的对面坐下,邱妈妈有点儿不知所措,怔怔的看着陆书皓,陆书皓却微笑说道:“妈妈,自从娘过世之后,阿如和我都把你看成我们的长辈,家里的大小事情你也尽可以做主,我虽整日不在家,可也知道阿如对你从来没有半点重话没有半分不敬重的。”
邱妈妈局促的说道:“是是,夫人对我一直很好。”
陆书皓笑道:“阿如心地纯良知恩图报,妈妈当初的扶助之情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从前就和我商量过,要收穗儿做义妹,等过了娘的孝期便摆酒请客昭告所有的亲友,将来以陆府小姐的身份发嫁穗儿,也好让妈妈脸上有光有彩。”
邱妈妈一听这话不由愣住了,片刻之后她站了起来,颤声问道:“真的,夫人真的这样打算?”
陆书皓扬眉笑道:“妈妈,我还能骗你不成,这自然是真的。还有件事儿妈妈不知道呢,你看好文妈妈家的大壮,想要他做女婿,阿如便求了大舅兄,让他把大壮收为亲兵,过上几年大壮有了军功,将来必有份好前程,这事儿我原还不知道,这回在侯府住的日子多,我这才听大舅兄提起此事。”
邱妈妈喃喃道:“怪不得有日子没见着大壮了,原来,夫人怎么从来没有提过?”
陆书皓笑道:“妈妈你还不知道阿如的脾气,她从来都不爱张扬的。”
邱妈妈羞愧的低下头去,有些不敢看陆书皓的眼睛,陆书皓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笑着说道:“妈妈,我和阿如都年轻,有时候脑子一热话赶话的便会做些过头事,还请妈妈以后多劝着我们些,特别是我,我的脾气妈妈最知道,你若不拦着我,这家里可以就没有人敢拦了。阿如自从嫁了我,福没享着,尽跟着我受累了,妈妈,我总不在家,还要你帮我多多照顾补偿阿如。”
邱妈妈听了陆书皓的说,心思百转千回,她不由自主顺着陆书皓的话想开去,越想,邱妈妈越感到自己这回真是做错了,不由站起来低着头愧疚的说道:“老爷,我……我对不起你和夫人。”
陆书皓摆摆手笑道:“妈妈说什么呢,我和阿如都把你当做亲人,亲人之间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快不要这么说了,我还想着等出了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