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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好些了吗 作者: 吴虹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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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跳出来宣扬大仁大义,或者爱与忧伤。她机警地删除了所有疑似煽情的句子——激情如此充沛,想像力在飞翔,却又如此克制、胸有成竹,卓有成效。你想想,她能不沾沾自喜吗?“其实我很有幽默感”,“我先生也觉得我有幽默感”,当她干巴巴地“自诩”时,你并不容易感受到,但是——这是真的,至少在作品里她是这样的。           
        她这样爱惜着她笔下的女性,从少女小渔到扶桑到王葡萄,她们都是性感的,熠熠生辉。卑微又高尚,沉重又轻灵。肉体如此丰满,灵魂又为何物?与其说是苦难,不如说是欢喜,虽然被践踏,但面对丑恶和暴力,依然有着尊严、宽恕和悲天悯人。她这么关照、爱惜着她们。你以为她是女性主义,其实不然。她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她没有向男人要求过什么。“他们那种女权主义者很傻的”,“‘我就要和男人一样’是没有意思的,女人还是要去找老公,还是要去建立家庭。”女人在性这个问题上,是接纳体,是客体,是阴柔的,但不是软弱的。她自然而然,几乎是本能地把生活哲学用到了作品里。 
        
        她写过一切不合理的、非常态的、边缘的人物: 
      抢劫犯、同性恋、失眠症患者、移民假婚者、身处异邦的东方名妓。几乎是危言耸听的故事,最后她都令它们合理化了,变得可信。她举例子,卡夫卡的《变形记》,以及纳博科夫的《洛丽塔》,荒谬绝伦的故事,作家却把感受变得真切起来。 
        
        在美国   
        12岁到西藏当兵,见过大川大河,高原冰峰;经历“文革”,目睹生命的脆弱和人性的扭曲;20岁的时候当过战地记者,观望了对越南的自卫还击战,死亡在身边频繁发生;25岁退伍时已经是军旅作家。对于写作她优越感十足,“因为那个时代像我这样的专业作家还是很少的”,“不用上班,就在家里写作”。长篇小说《绿血》、《一个女兵的悄悄话》分获十年优秀军事长篇小说奖、《解放军报》最佳军版图书奖等。一切开始顺利起来。直到美国新闻总署邀请她去访问美国,参观当时的美国青年作家创作中心,看到艺术基金会对艺术家进行支持,她动了心。 
        
        “前几年我还在说,我的理想是能够做一个基金会的‘瘪三’。”在美国,那些专门吃基金会的人叫“瘪三”,每年有个4—5万美金,生活还是比较优越的,还有100%的自由。“这样看起来,对一个艺术家来说,不是很理想吗?” 
        
        “从美国回来以后就拿了一本《美国600所大学》,反复权衡,找到几个学校,我想我可以去考: 
      一个就是芝加哥的哥伦比亚艺术学院(没有写托福分数,没有打算收外国学生),希望把你的作品寄过去看看,然后写一个self 
      statement;还有一个是俄亥俄州立大学的中文系,可以拿到奖学金,而前者因为是私人的学院,所以比较难拿奖学金;还有一个是康奈尔大学中文系,也给奖学金的。而我去美国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学校的录取,还因为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开了一个20世纪战争文学研讨会,正好我的作品《雌性的草地》刚刚出来,我就寄过去了。结果会议并没有开成,但他们对我的书印象很好,后来就邀请我到美国去了。” 
        
        她是30岁才开始学英语,从零开始,天天抱着《新概念英语》,在国内,坐在父亲的自行车背后也在背单词。在美国的英语强化班学习,GRE成绩才530分,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分数高。带去的钱已经快花光了,怎么办?她听说在芝加哥、底特律、水牛城有考试,“就豁出去了,把剩下的一点钱都买了机票,飞来飞去,一个月之内把成绩考出来了。几乎是奇迹”。也许是幸运,也许是因为破釜沉舟,她没有退路了,反而勇往直前。 
        
        “芝加哥艺术学院给了奖学金,当时最大的挑战,是和美国的同班同学一起写作。”这几乎不可能,但她异常勤奋,居然做到了。“当时我们上拉丁文学课,老师是阿根廷人,我们都要被他弄死了,每个课有75 
      page要完成,量非常大。”反正她从在部队文工团的时候就开始失眠,又精力旺盛,老师要求写三页,她会写到六页。军阀主义式的老师让同学们都受不了,纷纷退课,她没有,硬撑着。她还要付房租,她利用假期,到餐馆去打工,还做过临时保姆、老人看护等。俏丽的中国女侍者,脸庞尖尖,“打一整天的工,然后晚上回来还跑咖啡馆喝咖啡,和人聊天,再回到家,再吃安眠药睡觉,几个小时后起来,亢奋地进行一天的活动”。因为超人的勤奋,她是教授的“宠物”。“我连着两年都是outstanding 
      student。”她一定要这么强势,却说自己是“蔫儿强”。她终于又开始勃发写长篇的激情。苛刻的学院生活,让她脱胎换骨,受益终身。这样强悍的生存哲学也注入了《第九个寡妇》中。 
                
        谈谈爱情。她的前夫是作家李准的儿子李克威,后者也写小说。严歌苓有过长期的失眠,最长的时候竟然失眠30多天。“脑子昏昏沉沉的,看到人也是,‘嗖’一声忽然冲过来的样子。不能见光,在黑暗里一直要憋着想事情。白天也要拉上窗帘,肌肉一直是抽紧的,很痛。现在一失眠还是浑身痛。更不能和别人讲话,别人说,你又没有睡?我就会马上哭出来,特委屈,好像天下人都抛弃了我一样。”有时李克威醒来,发现她还没有睡着,就给她念二十四史,或好言安慰。她却不忍心,与他分了房间。“我不活,他总要活吧?” 
        
        失眠是因为抑郁的痼疾。她的祖父是留美的博士、教授和作家,人有些孤高。后来祖父自杀。“文革”期间,祖母决定烧掉家中的藏书。她趁着烧掉之前飞快地读书,竟是读得生离死别。 
        
        还有呢?年少时期一场爱情的高烧。15岁爱上军中30岁的军官。他却出卖了她,不肯担当这个责任。于是她成了不道德的诱惑者,众矢之的,被批斗,被唾骂。她是美丽孤高的少女,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背叛。年纪轻轻就知道了绝望,知道了人性的大恶。她想过死,却终于活下来。 
        
        1989年,夫妻都出了国,严歌苓去了美国,而李克威去了澳大利亚。“我感到了孤独,一种很决然的孤独,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后来两人离异。   
        接着是美国外交官劳伦斯的出现,两人热恋。严歌苓来自“共产主义国家”,当过13年兵,美国联邦调查局屡次对她进行盘查,甚至让她接受测谎。美国国务院的劳伦斯原本前途无量,即将被派往他最喜爱的国家罗马,但热恋中的人是不顾一切的,他不能容忍别人对恋人的冒犯,愤然辞职。她便嫁了他。1992年,她像候鸟一样,春天飞到芝加哥上课,夏天飞回旧金山写作。就在那个时候,她创作力旺盛,要写“傲视天下”的小说,“要让所有的委屈都得到安抚”。《少女小渔》的剧本令人耳目一新。爱情成全了创作,并非她一个人的先例。 
        
        关于女人的爱,张爱玲有过叹息:“在尘埃里要开出花来。”诗人翟永明有过歌咏的诗:“我是最好的女人。”而严歌苓则说:“是的,我很会爱,我天性浪漫。” 
        
        好几年前,作家麦琪因为读着《白蛇》,惊为天人,愤愤不平地说:“严歌苓不红,简直天理难容。”“她的作品不是大路货……需假以时日,等候知音。”   
        如何评述、衡量才华?余秋雨进入福布斯,郭敬明进入福布斯,韩寒在博客上因为骂架大出风头。今年春天,安妮宝贝的《莲花》号称起印50万,余华的《兄弟》据说已经发行46万册,而严歌苓的《第九个寡妇》只起印了1万册,对比悬殊。 
        
        “王葡萄可能是我的原型”   
        吴虹飞: 您在《第九个寡妇》中塑造了王葡萄这个形象,有的评论家从您的文字中读出了“地母”的形象,您自己在创作时是否有这个意识?   
        严歌苓: 
      我没有这个意识,我不知道我在塑造一个什么形象,我只是在塑造一个有血有肉、有肤色、有温度、立体的形象,越浑圆越好。我不在意别人看到了什么,张三看到了地母就是地母,李四看到了破鞋就是破鞋,但她是一个独有的人物形象,她一定要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吴虹飞: 
      您的小说让人觉得您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是天生浪漫、精致的人,但是这样的人通常却相当的脆弱。   
        严歌苓: 是的。所以我会羡慕像王葡萄这样的人,她有类似的冲动,但是她不分析,王葡萄可能是我的原型吧。吴虹飞: 
      面对中国这么多的政治事件,您提起来是有意为之吗?   
        严歌苓: 
      我是有意识,但并非刻意,只是想写出历史中颠覆又颠覆的一种状态。我的故事发生在1949年以后,讲的动乱都是带有中国特色的动乱,是思想的动乱,是概念的动乱。我描述的王葡萄是这样的一种人,她面对任何历史事件都无动于衷,因为任何人或者任何运动对她来说都是一回事,她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只是女人“野蛮”的天性发挥了作用,看到受伤的或者濒死的人都会去救护。都是生命啊,她的敌我观念没有那么强。关于天地人伦,她有自己的哲学观和道德观,但她自己是不能意识到的。吴虹飞: 
      您是怎么准备这部小说的素材的?   
        严歌苓: 
      我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虽然住的时间不长。我在李准家呆了八年,他们不断在讲这些农村的事情。后来我还采访了李准的夫人,去了玉溪农村,第一次住了一个星期,第二次住了两个星期,听当地的村民介绍情况。他们带着我到各家去串门。我当时扎着个马尾巴,在田间跑步锻炼身体。吴虹飞: 
      您在1990年代的创作灵感,是否得益于中西方之间语境的强行切换?   
        严歌苓: 
      我觉得是这个道理,语言环境文化的变化会使得一个敏感的人变得非常敏感。潜台词会在心中一直思考,一直涌动,嘴巴表达的有限反而造就了内心活动的极其丰富。既然口上说不完,那么心里就会停不下来。那个时候,想像力真的在飞翔。 
        
        创造是一个极大的苦、极大的乐的事情,只有创作才会唤起这种状态,但是这种状态又会对抑郁病影响很大,会很焦虑,没完没了地去想事情。   
        后来创作都变成了生理需求,一天不创作我一天就不舒服。吴虹飞: 我觉得您写小说的基本功很扎实,语言感也很好,很会讲故事。   
        严歌苓: 
      我对基本功还是看得很重的,有了基本功才能不失控。很多作家写着写着就失控了,在中国好像还比较鼓励这种特失控的写法。但小说是理性的,不能滥情或者失控。吴虹飞: 
      您写的人物会不会都融合了自己的影子?   
        严歌苓: 
      每个人物都混进了我自己的影子,但又不同于我,王葡萄和我一样很慷慨,却又比我计较。我从来不会计较别人怎么做,反而豁达得像个男性。我曾经问我老公,你在我身上学到了什么。他说从你身上学到了一个词: 
      慷慨。我的哲学就是: 有钱大家花。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我觉得难舍难分。         
        万方: 父亲曹禺   
        万方,1952年生于北京,其父是著名剧作家曹禺。   
        “文化大革命”时期万方到东北插队,后加入沈阳军区前进歌舞团任创作员,1979年转业回北京。   
        20世纪80年代开始创作小说,同时创作舞台剧、电影及电视剧本。主要小说有《明明白白》、《幸福派》、《香气迷人》、《和天使一起飞》、《没有子弹》等,主要电影作品有《日出》、《黑眼睛》,电视作品有《空镜子》、《走过幸福》等。 
        
        看戏   
        儿时记忆最深刻的是,爸爸妈妈经常夜里很晚才回来。我就知道他们看戏去了。我和妹妹趴在窗户上,对着院子的大门——那是一个门洞,晚上关着,一片漆黑。“吱呀”一声门洞亮了,是街上的街灯照了进来,以为是他们回来了,一看不是,一看又不是,最后终于到了很晚的时候,是他们回来了。 
        
        他们总是很兴奋,等我大了才知道,如果你看了一出好戏,就会非常兴奋、激动——那是从舞台带回来的。五六岁的时候,爸爸带我去人艺看戏,《雷雨》。我完全不明白讲什么,只记得第三幕的时候电闪雷鸣,我就吓哭了。爸爸赶快把我抱出去,怕影响别人。到我再大一点,他就带我到后台,去看闪电霹雳怎么做的,那个大阳铁板一晃,就是闪电;在芭蕉扇上缀了好多小珠子,摇呀摇,那声音就跟真的雨声一样。那时虽然并不懂得戏剧的内容,但是那种舞台的神奇和美丽,就慢慢渗入心里了。 
        
        那时也看了一些洋戏,如莫里哀的《太太学堂》,还有传统戏《芦花记》,讲的是一个后妈虐待孩子,把芦花当棉花做棉袄,孩子冻得要命。当时我哭得特别伤心,父亲也不哄我。大概是他觉得,小姑娘可以受到戏剧的感染,他心里可能会觉得很好吧。 
        
        父亲   
        我爷爷是宣化的镇守史,在吴佩孚手下做官。他留过日,会做古诗。父亲是祖父最小的孩子,他母亲生他的时候死了,继母虽然对他很好,但他从小就觉得自己   

        是一个孤儿。我爷爷奶奶抽大烟,父亲回家的时候,家里是死寂的,所以他的童年是黯淡的,容易感觉到哀伤。十岁的时候,有人在城墙上吹号,他就会流眼泪。他的内心太丰富了,又不能让外人了解。 
                
        父亲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他骨子里非常感性,对所有的人都很真诚。他是纯粹的艺术家的性格。他不强求孩子做什么,也不要求孩子苦读书。他只是去爱孩子。我记得他从来没有打过我,只有一次,他太生气了,把我拎起来往床上一扔,也就这样了。我还小,也就四五岁的光景,就冲着父亲嚷:“你打人,你共产党员你还打人!”我父亲还特得意,说我那么小就懂得反驳了。 
        
        虽然很小就知道父亲是很优秀的剧作家,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任何不同,这可能和父亲的一种灌输有关。我是和中央戏剧学院宿舍里的小伙伴一起长大的。小学的同学,有许多是胡同里的孩子。我们一起跳皮筋,皮筋一头拴在海棠树上,一头拴在柱子上。父亲的书房窗子开着,一扭头就可以看到他。孩子的喧闹有时影响到他,但他从来没有生气。 
        
        父亲是一个有福的人。他结了三次婚,他的夫人都对他很好,因为他是一个非常真诚的人。   
        他第一个妻子可能是性格不大合适,就离婚了。然后和我母亲结婚。我母亲本名叫邓译生,后来父亲帮她把名字改成了方瑞。她是一个医生的女儿,从小身体不好,上学读书,画国画。吴祖光说过,我母亲是最后一个大家闺秀,气质优雅。我的小学同学说,你妈妈说话总是慢慢的,轻轻的。她身体不好,总是各处疼,非常瘦,衰弱。母亲在1974年“文革”中患病去世。我一直不能够了解我母亲,没有机会在她身边照顾她,一直到她去世。所以我到现在,一直都在做同一个梦,虽然各不相同,但是意思却都是同一个,就是梦到我母亲忽然不见了,我到处去找她,我就一直在梦里去找她。我记得我放学回家,我说,妈,你给我倒一杯水,可是她连水都倒不了。我现在想起来,总是很后悔很难过。我爸爸去世那么多年,我也梦见他,但是梦见都是好的,因为他走的时候,一直被照顾着,他走得很平静。 
        
        父亲是一个天才,可是到了晚年他非常痛苦。这个痛苦就是写不出东西来了。他们这一代知识分子,一直被告知是要不得的,是要被改造的,从他们的思想、情感,甚至到身体。 
        
        “文革”之前,父亲代表中国作家参加了亚非作家会议。回来后“文革”就开始了,他被当成“臭老九”,抓到了牛棚里,送到北京郊区的一个农场去劳动。他睡在大通铺上。每个礼拜六我看着他头上戴着白毛巾,推着自行车走进家门。他曾经在首都剧场传达室看门,有日本外宾来了,他们因为看过父亲的剧,很惊讶,居然一个著名的剧作家在看大门。后来就安排在史家胡同的北京人艺宿舍,那就没有人可以看见了。那时父亲对街上那些扫大街的呀,送煤球的呀,是真心地羡慕。他觉得要是自己不识字,就可以每天安稳地回家,过安全的日子了。而在“文革”中,他被审查,关起来批斗,不知道自己随时会被抓到哪里去。 
        
        我是一个“黑五类”的孩子,上学的时候连教室都不能进,不能说话,就只能坐在门口,一坐就是一天。那时心里很痛苦,很不甘心,我为什么就是一个坏蛋,就是比谁都不如呢? 
        
        北京人艺在灯市口有一个楼,大门写着大字报,什么“打倒曹禺反动学术权威”啦,我最怕那个红色的大叉,真是触目惊心。从来不想路过那里,也不敢看,尤其是和同学在一起的时候。 
        
        虽然“文革”后他也恢复了名誉,但生命力和创造性被摧残了。到了很大的岁数,他还有一个小本,他时刻在记录一些他听到的有意思的话。他还教我用活页本来记,这样可以分类。 
        
        他非常想写,但是写不出来。这是一代人的悲剧,比如巴金,比如沈从文,钱钟书啊等等。老舍索性就自杀了。痛苦就像针一样,扎进他们的身体。   
        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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