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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逸飞想及鄂龙和俏蜂腰花天酒地,也不愿太早回去,同意随行。能和宝亲王攀上关系也不差,说不定将来是个大客户呢?至于感情问题,谁知道。
三人随即转行北走,登上葛岭,复转黄龙洞,其为仙神圣地,置有天地诸神,供入朝拜,香火鼎盛,三人不喜热闹,转得附近,找来一处露天平台,从此处可眺望西湖全景,忒也恰当。
弘历道:“小德子,泡茶一事交交予你了。”
小德子服侍主人多年,当知状况,随即前去张罗。
现场只剩孤男寡女,顿显尴尬。
弘历不愿佳人难为,笑道:“感谢姑娘作陪,此时夕阳已西斜,由此赏景,应是另一种感受,待小德子备得茶水,小点心,当不致饿着。”
青逸飞道:“饿是饿不了,只是四爷乃千金之躯,入夜落于荒山,不怕危险么?”
弘历暗付,自己的确和左仲仪有约,以此地为饵,以引敌人,方才一时被佳人美貌所吸引,失了记,反把她给引来,如若刺客当真出现,伤了她,岂非罪该万死?当机立断道:
“是不妥,咱们快下山。”
青逸飞诧道:“怎么?变卦了?”“胆小”两字并未出口。
弘历一时困窘,它事好办,但若被指为胆小,他可不从,心念又转,道:“在下并非胆小,而是顾及姑娘安危,我伤了没关系,但姑娘万万不能受侵犯。”
青逸飞呵呵笑道:“敢是太多心了,只提个字,你即以为真有刺客?放心,我练过两把式,寻常入想找碴,未必讨得好处。”
弘历干笑道:“那就依姑娘意思,在下舍命陪您,不过若真的有事,你且先避开为是。”
青逸飞道:“碰上再说。”死自坐于石椅,眺望美景。
弘历不禁佩服对方胆识,暗道:“若得此女,对我日后基业恐大有助益,得好好把握。”陪在一旁,听其观景随性说故事。
小德子甚快弄来了龙井茶叶,甘泉,泡茶器具,以及核桃,甘梅,瓜子,千层糕,卤豆腐等可口小菜,即已移往左侧起炉生火煮茶,免碍两人谈情说爱。
啃得几片瓜子;青逸飞突地问道:“当个王爷,好不好过?有何趣事?”
弘历叹道:“苦啊,打从四五岁,即被大行皇帝,即我爷爷康熙皇帝盯上,日夜不停逼着读这读那,简直累死了,就像最近云南土司造反,我得和军机大臣鄂尔泰前去料理,那些土司自有一套,宛若地头蛇我军去了,他们即躲入山区,待我军一定,又出来胡闹,根本难以平定,问题至今未解决?”
青逸飞道:“何不让他们自治?一切不就没事。”
弘历道:“谈何容易,土司有好有坏,好者守本分,坏者毛病多,自治容易,想搞独立,脱离大清,那岂非造反。大清若答应一个,未来千百个部落,藩属要求比照独立国,那大清岂非四分五裂,老实说此全是有心人怂恿,需知为政者乃为百姓谋福利,如此挑起战争,岂是苍生之福。”
青逸飞道:“也许他们觉得那样才幸福。”
弘历道:“幸福两字难定义,云南贫穷,人民只顾求温饱,大清一向支持,想尽办法替他们拟定农,牧之业,期望有个丰收,若有灾情,也同样拨款,如此做不好么?就是有心人不安好心,始乱成这样,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又如满人,汉人,即要斗个你死我活”。
青逸飞心神一凛,她是汉人,多少倾向汉族,虽日子已久,满汉冲突渐弱,但若真的暴发战争,汉人当然为汉人,此即是血缘关系吧。
弘历道:“大清已甚包容,但有人挑起战争,不得不迎战,此即为政者难处。”想来心情低落。
青逸飞道:“吕留良事件又如何解释?”
弘历道:“大清不容乱,不容叛党,理当清除。”
青逸飞道:“可是他受冤屈…”
弘历道:“闹得如此大,是冤屈么?若是姑娘,你将如何处置?一个吕留良不治,后头恐冒出无数吕留良,大清江山岂非发发可危。”
青逸飞道:“治了吕留良,冒出更多吕四娘,甘凤池。”
弘历叹息道:“这就是朝廷无奈,天下不可能永远太平,否则何需养兵?且走一步是一步。”
青逸飞不语,心绪千千万。
弘历顿觉不要,笑道:“不谈这些,反正天下即是如此,冤冤相报居多,能展现大爱者少,朝廷不可能安抚所有人,也另寄望叛党反悔,照顾大多数善良百姓,才是我等职责。”
青逸飞喃喃说道:“仇怨是难了了……”
弘历笑道:“所以说,为官者难,当然亦有乐趣。”伸手拿出怀表,打开表盖,锵地一响,青逸飞凝眼瞧来,怀表并非未见过,但精致至此倒是首见。
弘历笑道:“自古中华一族,皆以日影月行为计时,谁知时间可以放在小盒里,还镶得珠宝亮钻,且叮叮吟呼可唱歌,洋人有者亦胜过我等,瞧,透着新鲜呢,这即是当皇族乐趣,可预先享受稀奇古怪事物。”
青逸飞道:“好漂亮……”
弘历大方道:“赠你。”伸手一推,毫不心疼。
青逸飞呢地一笑道:“不收不收,大概皇上所赠,我不能收。”
弘历道:“毋需考虑,皇阿玛准会喜欢你的。”
谈及感情,青逸飞浑身难自在,登时起身跳开,笑道:“哪有这回事,连我出身底细皆未查明,即以贵礼相赠,不怕我是奸细。”
弘历一份,竟为女色失态至此,若对方有心,自己岂非早被收拾?小德子闻言这才叫糟,敢情昏了头,但此时走过去,岂非摆明那女子有嫌疑?挣扎中,只好暗握利刀,若有状况,立即挤杀。
弘历失态至此,似已难回头,干声笑道:“姑娘若是有心,我早中伏,死也应该但我信得过你,礼物尚且收下吧。”
青逸飞道:“不收,再逼我走人了。”
弘历道:“好吧,有缘再说了。”将怀表收下,直觉自己逼得过急,实属失礼,干窘再笑道:“遇着姑娘,失态连连,尚祈见谅。”
青逸飞笑道:“不谈感情就没事。”
弘历笑道:“如此佳人,霸气 书库 整理难能自处啊。”
青逸飞暗付道:“我那么迷人么?”俏眼一瞪道:“那个浑家伙,竟然拒绝别人追求。”想及左仲仪邪若迷雾神情,暗斥不识货,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弘历知双方仍有距离,不适自作多情,故恢复镇定,只谈些湖光山色,人生趣事,终把青逸飞给挽回,双方相处甚欢。
小德子见状暗道对了,逼得太紧,总把佳人吓跑,慢慢来,定有结果,利刃已收起,专心煮茶去了。
第十五章相煎
左仲仪并未死到哪里去,而是潜伏远处。
早在弘历出现西湖时,他已盯上了,免得刺客无孔不入,因而出错,他亦见着了青逸飞踌躇西湖,然任务在身,岂可自暴行踪。
待青逸飞和弘历碰面时,左仲仪暗道完了,宝亲王不论条件,权势皆不比他差,女人甚难逃其诱惑,这一擦出火花,恐一发不可收拾,想及此,醋味即涌心头,然又能如何?自己和她又无誓言,且八字都没有一撇,看是自作多情,痴人妄想罢了。
左仲仪不断调适自己的心态,且催眠式念着:“八字没一撇,莫自作多情”。念得两时辰,及近傍晚,终于释怀,暗道:“交了宝亲王也好,哪天他当上皇帝,你可是皇后人选,暗中经营生意,恐找我最合适了,至于鄂龙恐得喝西北风,重色轻友,注定倒霉。”
他不敢靠得太近,免遭识破,约距三百丈以上,无法听得双方对话,多少引起误会,然经过自我眠疗已能自处,仍决定以逮人为要务,故不断地注意四周,以期敌踪现形。
事属机密,且有圣帮内奸,左仲仪并未告知任何人,乃单身行动,他想擒贼擒王,一已之力已应足够。
夕阳西落天色渐暗,山上游客已退去,四处显得理静温萧瑟,冷风飕来,野草悉索,益显荒凉。
青迎飞顿觉孤男寡女,不宜相处太久,道:“我该回去了,不知四爷……”邀他一起回去恐也不妥,若回到城区被缠上,那才不妙。
弘历道:“那你先行吧,我还想再赏一阵夜色。”全为了计划始如此,否则早追陪下山方是。
青逸飞笑道:“好大兴致,那我先走了,来日再见”。拜礼后,当真转身行去。
弘历若所所失,毕竟任务在身。
小德子急忙掠来,低声道:“爷您怎么可让佳人独行?”
弘历一时挣扎,如此成也失礼,心念转处,暗道:“算了,任务明天再执行,唐突佳人实乃大不敬。”终追步向前,急笑道:“青姑娘且留步,在下陪你下山好了……”追得更快。
谁知弘历方动身,忽见左右暗处射了六名黑衣人,利剑森闪,尽往弘历砍去,小德子骇道:“有刺客”。手中匕首拼命砸出。
青逸飞闻声回头,乍见状况,唉呀惊叫,成名暗器算盘子急扣于手,猛地射去。
锵锵锵锵数响。
匕首碰偏一把利剑,算盘子打退了三把利剑,另两把狠若魔蛇,纷往腰喉刺去。
弘历有伤在身,勉强出扇击退了咽喉要害那把利剑,然腰际难逃威胁,只能旋认避去,喇地一响,泄出血痕,弘历疼醒猛地跳高反扑,头下脚上,扇若利刀划来:“何方人马,敢行刺爷我。”一扇截去,划落那人面内,竟是旗人,却难见身分。
一头领喝道:“废话少说,杀了他。”数人复涌近扑来,利剑更拼狠劲,全数往弘历攻去,浑然不顾小德子及青逸飞反攻。
弘历见状大骇,怎敢硬攻,猛地落地打转,逃得甚是狼狈,那剑追得更急,每每一闪一刺,锵锵暴响,截得地面火花四溅,贴着弘历衣衫而行,险恶万分。
弘历连滚四圈,终撞石块,无以退路,眼看利剑成网扑来,叫人难以躲避,暗道完了,突又起劲喝道:“拚了。”想让出大腿,以换对方性命。
小德子见状大骇道:“主子您死不得。”拼命扑去。
青逸飞怎肯见他死在眼前,拼出吃奶力气追前,且射出暗器,当当数响,对方敢情穿了护身甲,暗器落击背面,全数弹开,青逸飞苦叫道:“完了”。不知所措。
情急中忽见天空黑球暴砸而至,左仲仪声音传来:“四爷快滚开。”弘历暗诧,往后滚乃硬石挡路,若往前滚,岂非往敌人脚下撞去?要是对方端上几脚或放冷剑,自己恐遭不测,然情况紧急,不容多想,只当左仲仪另有计策,赶忙弃攻收扇,施展了千斤坠往地面滚去。
赫见黑球砸来,数名杀手冷哼,分别劈剑破去,叭然一响,黑球破裂,原以为可散弹飞去,岂知此球却是方才小德子用来煮茶之黑壶,这一破去,滚烫开水劈头淋下。
叭地数响,数名杀手脸面皆烫着,疼得呢呢闷叫。
左仲仪喝道:“好家伙,再逃啊。”早已准备绳索,直若长鞭卷来,来劲将数名杀手绊倒。
小德子最是气愤,扑前即揍。
青逸飞亦难消怨气,扑往杀手,拎拳即揍,喝道:“敢罩铁锅挡姑奶奶的算盘子。”揍和没头没脑。
弘历狼狈中尚待爬起,左仲仪发现其中两人似是头头,‘已突破绳索,掠冲逃跑,他急喝道:“别光揍人,请留活口。”冲若闪电,直追扑去。
那两头领武功似有差异,左侧者逃得较快,右侧者轻功稍逊,左仲仪全力追赶下,左侧者顿知难缠,喝道:“分开难逃。”登往左掠,右侧那人往右掠去,一分为二。左仲仪判断,知左侧那人身分较高,遂往左追,冷声道:“别逃了,天罗地网早已布下,你走不掉。”
那人冷哼道:“凭你也配。”疾纵林树乱石间,动作干净俐落,俨然绝顶高手。
左仲仪冷道:“你是圣帮人马,身法骗不了我,为何要干这档事?”
那人冷笑道:“什么圣帮我不屑。”
左仲仪冷笑道:“再不现形,休怪我不客气。”
那人冷笑道:“凭你还不配。”
话未说话完,左仲仪突地暴喝,功运十成,全身劲气暴涨,化若流星射去,咻然一响,怒冲十余丈,吓得那人背脊生寒,诧道:“你学了妖法?”未及说完,左仲仪怒掌猛击,劈得他闷呕鲜血,前栽地面,骇然道:“你学了妖法?”
左仲仪冷道:“管我学何法?你到底是谁?”欺身即欲扯下对方的面罩,谁知对方竟然打出烟雾弹,猛地炸开,浓烟乍起,左仲仪暗惊,登往高处跳去,想居高临下,免让对方走脱。
然那人手法了得,猛地再击巨石,劈得石屑溅飞,全往左仲仅射去,他不得不出招反劈,这一击掌,复将碎石迫往下方,只一耽搁,赫见左侧黑影闪逃,急忙追去,两个起落,迫近五丈,一掌打去,黑影翻飞,竟只是一件黑袍。
左仲仪诧道:“金蝉脱壳?”回头疾追。烟雾已散,哪还有敌踪?暗自苦笑,此人心智之高,实属少见。
既然追丢此人,得另行追击他人,左仲仪不敢停留,抓着黑袍后,直往右方掠追。
右逃者武功较低,虽逃得数百丈,却让悬崖给绊住,待要转弯时,赫见左仲仪已追上来,吓得他转身背逃而去。
双方相差近百丈,对方得以暂喘口气,再逃半里,忽见暗处闪出一道黄影,蒙面人见状急声道:“快杀了……”话未说完,黄影手中利刀猛刺,一闪即没对方咽喉,蒙面人骇然挣扎,想说什么,却因咽喉被刺,鲜血直涌,咕噜咕噜几声,倒地毙命。
左仲仪诧道:“你是谁,胆敢杀人灭口。”
那人冷森道:“你又是谁?敢如此对我理亲王说话?”
左仲仪暗诧,对方会是理亲王弘皙……这曾是和雍正争夺帝位失败之允乃之子?瞧他一身明黄云锦蟒袍,头戴东珠冠,正是王爷装扮,唯其颧骨骨凸,眼睛吊旬,瞧来甚不舒服,他会是雍正皇眼中理想太子之一?
弘哲突喝道:“来人啊,把他擒下,他分明是杀手一伙,手中仍有伪衣,只不过想摘下伪装罢了。”一声令下,后头已现灰影,且不在少数。
左仲仪暗诧莫要着了道儿,跳到黄河皆洗不清,冷道:“我非杀手,乃迟杀手而来,告辞。”先溜为妙,待静观后再应对,身形一闪,掠往林中逃逸。
弘哲冷笑道:“任你狡猾,照样逮你归案。”并未追向左仲仪,而是往弘历方向掠去。
左仲仪但觉奇怪,对方怎肯放过自己?待一观察,赫见追来灰影,竟是冷断天所引带之粘杆处人马,他始叫糟:“敢情上当了。”急忙现身拦人道:“黄衣家伙往四爷那儿奔去了。”
冷断天冷哼,若非总督交代,此时即该拿下他,不愿多言,伸手一招,十数人全往黄龙洞掠去。
左仲仪暗自苦笑,上次谋杀计划显然出自理亲王弘哲之手,他未料着刺杀失败,且后头另有李卫兵马埋伏,待撤退之际,已发现后路受封,只好将计就计,反身回奔,以杀人灭口,除去人证,如此以他亲王身分,若无直接证据,根本拿他没法子。
左仲仪叹笑道:“弘历果然高明,只要杀了弘历,帝位轻易可到手。”纵使弘皙看来工于心计,但若当真不幸接位,自己万万得罪不起,遂决心避开,躲于暗处,先一窥究竟再说。
弘哲然手脚俐落,直奔弘历受袭处,且见四名活口仍在,得想办法除去,故落落大方行来,喝道:“四弟你可受惊了?”
弘历乍见,诧道:“理亲王,你怎会在此?”
小德子登时见礼。
青逸飞瞄眼暗道:“如此脸面阴戾的人,也是亲王?”
弘皙哈哈一笑道:“知你有难,特来救助,谁是凶手?”转向四名脸面被烫红者,怒道:“就是你们?该杀。”利刀突地猛砍,四名杀手原以为救星到来,谁知对方意在灭口,登时骇叫欲逃,却被绳索缠身,无处可逃,两颗脑袋硬生生地被砍下,血注直喷。
弘历见状骇道:“理堂哥你这是?”
青逸飞疾拦来:“你想杀人灭口?”方才左仲仪直道留下活口,她可铭记在心,见对方动作显然灭口,猛地欺前即欲拦阻。
弘皙怒斥道:“何来野女人敢管爷我之事?”利刀再砍,却被挡去,气得哇哇大叫道:
“你忒大胆。”作势欲劈,却趁青逸飞拦来之际,左手弹出红丸,直射两杀手,红丸撞头暴开,竟是毒水,猛往肌肤腐渗,顿化血水两杀手发出杀猪叫声,落地打滚,凄惨无比。’青逸飞骇道:“你卑鄙。”喊往弘历道:“快救人。”急欲出掌教训弘暂,又忌于对方毒水,进退维谷。
弘历叹道:“慢了一步。”
小德子拦在主子面前,以防弘皙突施毒水。
弘皙哈哈笑道:“替你们除害,还怪我灭口,天理安在?”忽见青逸飞的绝世容颜,邪心已动,邪笑道:“原是美姑娘,唐突冒犯之处,尚请见谅回头请你吃宵夜。”
青逸飞冷道:“不必了”。
弘皙笑道:“越拗越有味道,妙极。”
弘历冷道:“理亲王别得寸进尺,你无缘无故杀了人质,恐难向李总督交代。”
弘哲虐笑道:“你伯他?我才不怕他,怎么说他也是奴才,哪能跟阿哥,王爷相提并论。”说完又自大笑。
冷断天早已迫至,然见及是理亲王,一时不敢冒犯,僵在外围,幸李卫及时赶到,大步踏前道:“理爷未免过分,胆敢指使杀手取四爷的性命么?”
弘哲冷笑道:“栽脏么?证据拿来。”
李卫道:葛岭已罩三层天罗地网,你来时我不知,但你退时却被网住,你看走脱不了,干脆回头截杀手下以灭口,想落个死无对证。”
弘哲冷笑:“既死无对证,还谈什么?不伯我反咬你一口?”
李卫冷道:“在场诸位都是证人。”
弘暂虐笑道:“你们?皇上信么?至于那妮子,只适合床上用用,还管她是证人?”说完又自虐笑。
青逸飞盛怒攻心,然为鄂龙及自己事业着想,始终末再出手,暗斥道:“莫要他日让我碰着,准剥你一层皮。”
话未说完,暗处突然飞来一石头,打中弘皙后脑勺,叭然一响,疼得他玉冠落地,怒喝咆哮:“谁敢暗算本王?”四处黯暗不见一人。
青逸飞暗自想笑,敢情是左仲仪受不了赏他一石,倒也爽快,暗道活该,最好阉了他。
李卫,弘历,冷断天等人亦料及可能是左仲仪出手,暗道教训得好极。
弘皙怒叫拾起东珠冠,戴回脑门,以掩未老先误之半秃脑袋,斥向李卫道:“那暗算者才是凶手,你何不去追?”
李卫道:“有么?谁见着了?”转问众人,全数摇头否认,李卫道:“可能是王爷眼花了。”
弘皙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沆瀣一气想联合对付我?迟早有你们好受。”忽从胸襟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