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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幻道:“听说宝亲王弘历母亲是汉人,所以和亲王弘昼一直驾定帝位非他莫属,可有此事?”
左仲仪道:“怎知?如果知道宝亲王接位,再查他的底子不迟,我担心的是理亲王,他乃康熙王朝太子允乃(注,原来胤乃,但雍正登基,为避胤真,故‘胤’改为‘允’字,其他亲王类同)的亲生儿子,雍正抢了允乃皇位,后来常作盟梦,听说他也有意把帝位交还理亲王,就算不交还,理亲王和保守旧臣势力恐也不肯善罢干休。”
丁幻道:“宫廷皇位斗争倒也激烈,主于怎对此事特感兴趣?”
左仲仪一愕,随即笑道:“穷极无聊,我现在除了干这档事,还能干什么?”
丁幻想想亦点头道:“也对,除了此事,天下哪还有大案子能让爷您看的上眼的?”说完复又敬酒,两人相视,神态邪虐而笑。
忽而闻及外头脚步声直踩地面,呼呼不断,两人煞住笑声,凝耳倾听。
来者正是青逸飞,段小芹,两人搜至荒宅,并未真正知晓密室,青逸飞干脆大脚踩地,喝道:“丁幻出来吧,我早知你窝在这里,再不出来,小心我挖洞毁穴。”
段小芹喝道:“还有粗胡子左仲仪你也快出来,姑娘有信要交予你,别躲啦,大少爷。”
那句“大少爷”叫得挑浮不已,自有虐黔捉弄意味,两人喊完后,两脚不断地蹬往地面,震得石块似欲垮塌。
丁幻诧道:“会是亿嘉票号的那青妮子?她的声音我认得,她怎么会寻至此?难道密室早泄了?”
左仲仪道:“段小芹竟然找她了?如果是青逸飞,以她的眼线,你我的行踪恐伯难保密……”
丁幻道:“青妮子是不少眼线,只是怎会盯住我们?”
左仲仪道:“好司令部大概只是备查一些陌生人,但在发觉我的身分之后,那当然要特别留意,尤其是青逸飞是有名精灵家伙……”
丁幻道:“那出去么?这一出现,岂非泄了底?还是硬着头皮躲过去算了?”
左仲仪道:“照对方二度寻来,恐伯不易离去,我看还是出去瞧瞧,当然是你出去,我不便见她俩。”
丁幻道:“好吧,谁叫你是我的主子,我去也。”登时射向左壁,扳开尺余粗石块,身形往洞口钻去,那石洞大约只能容小孩子进入,丁幻利用缩骨功张张缩缩,轻易可爬去。
左仲仪暗道这家伙功夫又精进不少,随即欺前,将石块恢复原位,复潜往石梯处,静观情况。
丁幻已从荒宅后花园假山石缝闪出,随即喝道:“三更半夜叫啥?叫老公么?还是发春了?”
青逸飞突见来者,欣喜道:“你果然躲在此。”掠追而去,原来并无太大把握,现在总算落定。
段小芹先是乍喜,随即听出了毛病,喝道:“谁叫春,再胡言乱语,讨打么?”随手一扫,卷起落叶冲去。
丁幻急忙躲闪,跳往假山顶,冷道:“狗有狗窝,丐有丐巢,此处虽是荒宅,但我占了大半辈子,也算是我的窝了,两位如此冒犯,交代不过去吧。”
青逸飞道:“我们是来找左仲仪,叫他出来。”
丁幻道:“左仲仪,不认得?两位找错门了。”
段小芹喝道:“少耍嘴皮,那个粗胡子家伙常跟你在街上打溜,还到过我的赌场,想赖么?”
丁幻侧头一想道:“他,他是左仲仪?倒让我不解,他该叫‘京城大胡侠’才对,怎么是左仲仪?”脑袋又摇:“不解,不解。”
段小芹道:“管你解不解,他人在哪?叫他出来。”
青逸飞四处张望道:“该不会躲在附近当龟孙吧”。
左仲仪的确偷偷翻开石缝瞧人,暗自瘪笑,此次躲的的确够龟孙了,然若对方故意栽脏自己为圣帮之人,以此情景,实是不宜现身,免让圣帮形象受损。
丁幻不想让主子窘困太久,道:“别叫了,他受到了骚扰,早溜出城了,如果你们认为他是你们要找的人,有啥话,我可以通知转告,甚至约斗也行。”
青逸飞道:“他当真不在此?”
丁幻道:“不然你自己找了。”
青逸飞转瞧段小芹,两人目光交错,段小芹冷道:“叫他不必躲了,他纵使潦倒,也是圣帮少掌门,赶快回去接受事实吧,这是他家奴才送来的一封信,转交予他。”伸手射出,邪声又道:“看来他不久即可飞黄腾达了啦。”
丁幻接过手,诧道:“你们看过内容了?否则怎知他会飞飞黄腾达?”
段小芹斥道:“才没那么缺德,圣帮少总管都出门了,任谁也知那是大事,何必看信。”
丁幻皱眉道:“说的也是……”转问青逸飞道:“要是我家大胡子非你们要找的左仲仪,那该怎么办?”
青逸飞道:“郭奇秀都找上门了,错不了,纵使有错也是郭奇秀之事,他指名送给大胡子,你就送给他吧,若他真是左仲仪,尚请转告,我想请他喝茶。”
丁幻道:“喝茶?情人茶,还是什么茶?”
青逸飞笑道:“什么茶都行,毕竟江南圣帮的大人物到来,不请他有失亿嘉票号待客之道!”
丁幻道:“看在掌柜姑娘如此动人邀请上,话一定带到”。
青逸飞笑道:“那就告辞了。来日再见。”说完拜礼,和段小芹掠身离去,临往墙头掠去,复瞄往左仲仪所藏细缝处,昧笑而去。
左仲仪暗诧:“她发现我了?”这一眼恐非白瞄,不禁自嘲一笑:“也罢,半边脸,能瞧出什么名堂,只要自己不当面承认即可。”盘算着日后如何掩饰此事。
丁幻跟踪两女,直到确定对方离去后,始敢嘘气,潜返原处,溜进密室,交出信笺,道:“就是这对了,写些什么?”身为奴仆,不敢正视,侧头闪去。
左仲仪急忙拆阅,瞧及字迹念道:“仲仪吾侄,速回圣帮,洽谈接任掌门一事,唉呀,是我叔叔写的信。”
丁幻眼睛一亮:“现任圣爷要您回去洽谈掌门一事,那主子您不就是一任掌门了?”欣喜中已显激动。
左仲仪双手亦抖:“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不断瞧着字迹,想确定是否为叔叔手书,然左家家书自有其独特之处,此笺根本假不了,自己当真能回去再接掌掌门吗?打从父亲交位开始,自己早已不存在任何奢望,纵使有,亦只是幻想罢了,毕竟叔叔一向刚愎自私,哪有不传自己儿子之理?
突如其来之暗夜霹雷,已让左仲仪心神浮动,难以把持,抓得烈酒猛灌。
丁幻不敢张声,又想解开事结,低声问道:“那信是真的吧?”
左仲仪道:“真的,没错”。
丁幻道:“那……主子将是下一任掌门了?”
左仲仪道:“是么?只不过要我回去洽谈而已……”
丁幻道:“爷您不是说过,圣帮传位根本毋需跟任何人谈,掌门自己决定就行了?”
左仲仪道:“不错……不过我叔叔可能只是向我说明要传予他人……”
丁幻道:“有此必要吗?我看他是想传位予你,询问你是否要接受吧……否则何必大费周章送信……”
左仲仪不语,毕竞任何状况皆有可能。
丁幻道:“如若要传位于爷您,您接或不接?”
左仲仪道:“我怎知……”
丁幻道:“怎不知,您一直在努力,想有朗一日能回到圣帮接位,否则怎甘冒大险,想打探下任皇帝是谁?您常说一句:‘押谁当皇帝,比押什么都管用’,圣帮一向和官家保持关系良好,爷您是有心吧。”
左仲仪轻叹道:“打探皇位,只是替圣帮尽点薄力,怎敢想再接掌一切?”
丁幻道:“现在机会来了,不管如何,爷您总该回去瞧瞧p巴。”
左仲仪显得激动,道:“是该回去了,纵使有变,亦或棘手还是得回去……”目光中泛出冷芒,心意已决。
丁幻击掌叫好:“机会难得,一切看爷您了,我来收拾收拾,也好上路。”登时收拾简易行李,准备走人。
左仲仪心意已定,心神顿开,笑道:“你留下,把要事办妥,江南之事,我来应付即可”。
丁幻一楞,然脑门一转,随又笑道:“也对,先摸清未来皇帝是谁,远比押千百金还管用,毕竟雍正皇帝最近常请道士作法,大概疆梦连连,活不长啦。”
左仲仪瞄眼道:“此话别乱说,诛九族。”
丁幻笑道:“十八族也不伯。”拍拍脑门:“就只脑袋一颗。”
两人惺惜而笑。
左仲仪知事不宜迟,趁夜赶返江南。
丁幻遥送主人离去暗中一笑道:“只有爷您才够格当圣爷,我跟定您了”。知任务重大,随即潜入暗处,探及乾清宫,准备盗取皇上秘诏去了。
第四章接班
海瑞楼结密室正坐着圣帮掌门左海瑞,以及老总管郭良儒。
两人表情冷凝,各怀心事地等待左仲仪到来,毕竟传帮巨事,何等慎重,孤坐半夜乃常有之事。
烛火剥剥,愈烧愈短,只剩三寸,看似四更天已过。
原以为左仲仪三更之内将回,谁知已近四更天仍未见踪影,难道这小子知难而退,亦或儿子郭奇秀传言有误?然郭良儒心念一转,立即否定一切,毕竟儿子乃上上之选,不做错事,老实说,以圣帮上下评估,他乃最出色一位,若非世代总管身分,无法接掌圣帮,否则他是最佳掌门人,只替儿子可惜,然能当圣帮大总管,宛若一国宰相,亦足以光宗耀祖了。
郭良儒从无野心,也劝导儿子忠心耿耿,所以他应该不会出差错才对。
左海瑞已等得不耐烦了,道:“明天再说吧,说不定他不敢回来,中途开溜了,传言他像地痞……”
郭良儒道:“等等看,已传言他进杭州城,该快到了吧话未说完,外头通报左仲仪已返,两人大喜,左海瑞急道:“快传他进来。”替死鬼已到,心神顿开。
郭良儒亦觉儿子果然能力强,从天涯海角将人找回来,完成艰难任务。
左仲仪风尘仆仆奔入密室,拜向左海瑞道:“弟子回来覆命,不知圣爷有何差遣?”亦礼貌向郭良儒拱手致敬,但未说话。
左海瑞见得侄子一身流浪汉装扮,头发且尘汗混黏,哪像位人物,心下更喜,暗道:
“既是混混,我儿子下任接班,自是轻而易举了……”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坐,坐。”赐坐左侧。
郭良儒却皱眉头,如此混混家伙,能接掌圣帮吗?然想及前任圣爷照顾,又不忍苛责,道:“大少爷混的可好?”
左仲仪拱手道:“托辐,只是如此急迫把我找回,不知有何要事洽商?”信笺以“洽商”为由,故以此回话,霸气 书库 手机短信频道 msg。qisuu。否则应以“差遗”迎对。
左海瑞亦不多言,立即切入正题道:“我将圣帮交还予你,自明日始,你即是圣帮第四任掌门。”
左仲仪早有揣测,但亲耳听及仍显诧讶:“大叔您这是当真?何不传予胜超?怎选了我?”
左海瑞摆摆手叹声道:“莫谈胜超,他年轻气盛,火侯不够,不适接掌圣帮,况我当年也是从你爹手中匆忙接任,现在还你,也是应该,尤其我最近常做怪梦,体力渐衰,是该传让掌门的时候了。”
左仲仪虽对传让理由颇有存疑,然对方欲传自己之态似甚坚定,不禁转向郭良儒求证,毕竟历次掌门传位,总是总管鉴交,此时此刻,总管自有莫大权威。
郭良儒郑重说道:“此事已和掌门洽谈甚久,他心意已决,只要大少爷愿接任,您即是第四任掌门,属下必全心全意辅佐于您左右”。
此话无异宣布一切已成定局,左仲仪得知事实,反显突死,不知所措。
左海瑞忌他反悔,急道:“贤侄且考量大叔最近身体不适,接了掌门一职吧,且莫让你爹失望了。”
左仲仪道:“大叔您身子?“…”
左海瑞叹道:“人老了,总有毛病,你还是接下掌门吧,我练了功,不慎岔了气,已非一时之间能恢复了。”
郭良儒道:“瑞爷心意已定,大少爷毋需客套了,毕竟圣帮永远需精力充沛之人掌理,您应有这股劲,可带圣帮再创高峰。”
左仲仪知道摆脱不了,何况父亲早年即有愿意,希望自己发扬圣帮而不断栽培,虽半途发生意外,被大叔接位,然此时岂非大好良机?是福是祸总得一试再说,遂拱手道:“大叔心意既定,晚辈只好从命了。”
左海瑞闻言大喜道:“好骨气,大叔服了你,哈哈,千斤重担终于卸下了,且对你爹有个交代啦,过来过来,这九龙玉戒传予你,即表示你是第四任掌门啦,有总管鉴证即可。”
说完摘下右手无名指那碧绿九龙玉戒,轻易交予左仲仪,且叫戴上戴上。
左仲仪一阵千头万绪,原在父亲手上的戒子,终亦传至自己的手中,激情可想而知。
郭良儒亦叫着:“快戴上,你就是圣帮第四任掌门了”。
左仲仪依言戴上,无上权威登涌心头,一时激情说道:“自今而后,我即是圣帮第四代掌门了……”
郭良儒立即起身拜礼道:“圣爷在上,请受属下一拜,不知属下仍否可任总管一职?”
左仲仪道:“您仍是总管,我有许多地方,仍得借重您的经验。”
郭良儒失手道:“多谢圣爷。”默立一旁。
左海瑞亦即拜礼道:“我已退休,照圣帮规矩,七日之内将搬出圣帮,愿仪侄好自为之了。”
左仲仪道:“大叔您也保重,如若有需要,我仍可助您,别客气。”
左海瑞道:“圣帮规矩我懂,一切遵照帮规行事,郭总管将会传交一切,我先走了。”
说完拱手拜礼,先退退场,走的舒爽不已。
圣帮既然规定,退休掌门得离开权力中心,过着退隐生活,以免干预帮政,左仲仪不便阻止,至于退休津奉,亦是不虞,自己潦倒,只不过不愿花圣帮钱财罢了。
左仲仪摸摸戒指,喃喃说道:“我当真接掌圣帮了?”
郭良儒道:“圣爷已是龙头,明日将骑令天下,此是不争事实。”
左仲仪自嘲一笑道:“若非郭叔在此,我还不敢想呢。”当年即以“郭叔”相称,此刻亦不忘本,郭良儒听来甚是窝心,急道:“圣爷得快快回去梳理,否则灰头垢面,无法让众弟子信服,毕竟圣帮仍得接受挑战,属下将全力辅您度难关”。
左仲仪知必有难处,然此时不便问清,还是先梳理一番再说,道:“我的家还在么?”
郭良儒道:“家园仍在,毕竟你爹也是掌门,总该留个根,碧姊也在,她已等着替您更衣啦。”
左仲仪诧道:“碧姥姥?”想及当年常光裸身子让她洗澡,倒也困窘。
郭良儒笑道:“碧姊一片忠诚,可算是圣帮活宝典,您别忘了多多向她请教。”
左仲仪干笑道:“会的……”不知该如何面对曾裸身相见的老奴仆,然往事一一浮现,甜蜜仍在,终于硬着头皮步向父亲住处“宁园”去了。
柳碧玑已近七十岁,但瞧来只五十岁左右,一头灰发梳理整齐,碧青仆服终年未换,尤其工作兜巾老绑在身前,一副以仆人为傲模样,脸上鱼尾和笑纹深深,却掩不了其见过无数世面之精明灵巧。
柳碧玑原名柳金蝉,乃圣帮第一代掌门左道光所收之丫环,当年她才八岁,左道光视她如己女,亦传其武功,且读书识字,她始觉“金蝉”较俗,遂改成“金禅”还是觉得不妥,复又改成“禅玑”,可是念来又似修道人,最后,始决定改名“碧玑”延用至今,始觉得满意。
当年左道光传位左海宁,她亦顺势服侍海宁家族,亦将左仲仪视为接班人,从小即替其更衣洗澡,遇及调皮处,尚且偷愉打屁股,想来即得意万分——圣爷是我打屁股长大的,何等暗中光荣,然好景不常,左海宁夫妇突然遇难身亡,大少爷失去了掌门职位,轮为左海瑞接任,她可闷心难乐,多年来郁抑难欢,如今又逢大逆转,简直晴天霹雷,生命复活般,全身充满了劲电,从忻等至四更天仍未嫌累,灶头上一锅热水始终滚冒白烟滕着,如今终于等到心上人回府,心头乍喜,差点摔跌,随即强自镇定地迎门行来,灵眼瞄动道:“你就是小仪儿?”
左仲仪瞧她除了几道皱纹之外,肌肤仍透着红光,总也不老,往事回忆一一浮现,干窘一笑:“正是”。
柳碧玑瞄眼:“小仪儿何时变成通遏猴子?”来回走动,衡量此人:“你是混乞丐么?”
左仲仪干笑道:“差不多,体验人生……”
柳碧玑渴道:“体验个头,不怕让你爹丢脸么?”
左仲仪急忙惧闪,要是往昔,臀部遭殃,道:“我不敢泄漏身分……”
柳碧玑点头道:“这还差不多。”眼睛再瞄:“左海瑞传位予你了?”
左仲仪道:“传了,我是第四任掌门了……”
柳碧玑道:“这还差不多,快快去洗澡,剃胡吧,否则像支猴子,如何能接任圣帮?”
突有动作:“要我帮你洗么?”
左仲仪赶忙跳开,急道:“不必了,我长大啦,不必啦。”急奔浴室,以免遭殃。
柳碧玑满意一笑:“长多大,在我的眼中,你永远是个小孩,别忘了你爹娘都交代,必要时,可以好好的教训你,忘了么?”无人回话,她自问自答道:“忘了也没用,我是专门教训圣‘爷的人,你也不例外”。双手抓起胸前兜内,抖得既正且平,始往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左仲仪甚快将身子洗净,并剃光胡子,换回英姿俊挺容貌,复穿上了柳碧玑为其准备之淡蓝绣暗金纹劲装,和先前相比,判若两入,至于另件类似绣龙外袍,则太过豪华,他并未穿上,随即往餐厅奔去。,
柳碧现早备妥“白果碧玉粥”芳香四溢,道:“吃吧,你不是最喜吃此粥?碧玉豆腐,小白鱼,鲜白果,波叶莱还是刚采下的呢。”
左仲仪闻言大喜道:“好味道。”登坐餐桌前,囫囵吞食。
柳碧玑瞧来满意,当年为让他长得又快又壮,总以粗骨敖小鱼干,让其骨胳发育完整,刚开始这小子尚且不愿吃,但逼得几次,竟愈吃愈好吃,因而吃出味道而上瘾,今夜特地为他准备,亦算体面接风,对得起他娘他爹了。
左仲仪果然连吃了七大碗,吞个精光,始哈出热气道:“好爽。”
柳碧玑瞄眼道:“爽么?圣帮掌门吃法,传出去岂非让人怀疑府库已空,养了个饿肚鬼?”
左仲仪干笑道:“多年未食,自是失态,尚请见谅。”不禁端坐起来。
柳碧玑道:“不是我爱说你,左海瑞突然丢下掌门予你,必定非啥好事,你要是压不住,不消说你这掌门位置不保,恐连圣帮都得遭殃,打点精神吧。”
左仲仪道:“姥姥听到什么?”
柳碧玑道:“家中消息封锁得紧,我是摸不透,但从鹰帮传来,总说圣帮只剩空壳子,不出三月就要吞掉我们,不是空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