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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及时仍想解释,左海瑞怒道:“不必多说,把他押起来,亏空公款,还敢如此嚣张!”登见两名手下抽刀押人。风及时已得暗示,故毫不反抗,暗叹一声,随他去了。
然南方漕帮弟子已心慌,有人急道:“圣爷发我们银子,否则我们过不去了……”一干人顿时乞求。
左海瑞冷道:“北方弟兄无银,南方弟子岂能发银,全数给我收回来!”
此语方出,又自引起哗然,领得银子着急抓口袋,不肯交出,北方弟兄更想迫其交出,情势变得诡异。
风及时看不过去,说道:“弟兄何必相残,年轻圣爷早计划妥,每人每月皆能领到银,且安插落户,照样有工作,漕运没了,还有海运,哪有背弃你们?’全是有心人挑拨罢了,千万别上当……”
话未说完,左海瑞怒掌再击来,登将风及时打得口吐血丝,闷呃跌退,甚是狼狈,左海瑞厉道:“带走,妖言惑众,罪该万死!”手下已将风及时押走。
然北方弟子却疑惑每月三两银,如此好条件到底是真是假?有人偷偷问南方弟子,皆是真的领到手,有的还被安插到钱庄,生计更快知,羡煞北方弟子。终有人道:“我们也要发银,且安插落户。”一人说,多人喊,终已起哄。
万青雪暗付,有此条件安顿倒也过得去,若是真实,此趟反得似没道理,已想查证。
然左海瑞怎肯承认此诺言?且为否定而反对,喝道:“你们被骗都不知?库金早已亏空,哪来银子发放,这些全是左仲仪诡计,略施小惠,你们全把他当神了?漕运弟兄要脱困,只有打倒漕帮,抢回生意,那才是长久之计!”
北方弟兄闻言终觉得收回漕运始为最终解决之道,毕竟库金已空,拿什么发银?登又哄言支持左海瑞,直喊着打倒漕帮,抢回漕运。
万青雪暗付也对,库金已空,根本无银可发,弟兄喝西北风么?当机立断,道:“咱们抢回漕运,弟兄们,合力一博,胜败全在此举!”
北方弟兄情绪已被激起,直喝打倒漕帮,收回漕运,一群群已跳上漕船,大战在即。
左海瑞连连吃惊,亦想有所表现,登时引队在前,一路杀往漕帮地盘。
万青雪当然不落人后,喝得威风八面。
圣帮漕船渐行逼近,杀气腾腾。
漕帮岂是省油之灯,登时掠阵以对,幸引运者是帮主潘如虎,及两名小祖,黄象和刘玉诚,两者较为理性,否则早已开战。至于激进派石士宝和朱小全却失踪未现身,该另有任务去了。
潘如虎总觉情势有异,强力要求弟子自制,莫要引起暴乱,否则一开战,死伤不说,漕运被接管,弟兄生计堪虑。大部皆能接受,唯小部分激进派则叫器不断,潘如虎只好把他们排在最后方,免惹事端。
双方各调集百余艘漕船,于河中对峙。潘如虎故意选得中央有处沙丘,将双方隔开十余丈,免擦枪走火。
左海瑞大罕在境,姿态甚高,喝道:“漕帮欺人太甚,敢迫我交出漕运,断我后路,今儿就是来讨个公道,把肮权吐出来,双方好说话,否则休怪我圣帮动武了!”
万青雪喝道:“漕运一断,弟兄生计何顾?漕帮一向以仁义、济弱扶倾自居;如此做,有失道义!”
潘如虎道:“诸位可能误会了,是圣爷自动放弃漕运,他想经营海运,虽是短痛,却是长期利多,他且留了百艘船做为补给,我也同意,甚至收购贵帮漕船,也出高价,我也听他说已安排贵帮弟兄后路,一切皆甚融洽顺利,怎会落得如此局面?”
刘玉诚道:“看是有人煽动,别上当,否则亲者痛,仇者快,不妥不妥!”
黄象道:“瑞爷脸现乌云乃不祥之兆,自个得小心为是。”原想说有血光之为,然总觉太严重,故改了口。”
左海瑞仍受不了,斥道:“本爷的命还要你算?一句话,不还来漕远航权,立即开战!”弟兄鼓噪不断。
万育雪道:“只留百艘仍不够,得全数恢复才行。
潘如虎道:“贵帮圣爷已做安排,何不等他回来时再做洽商。”
左海瑞斥道:“我就是新的圣爷,那个龟孙一辈子也回不来,还谈什么?”
潘如虎道:“从未听过圣帮用逼官夺权,奉劝各位弟兄先等左仲仪帮主回来再做定夺,五千弟了每人每月三两银,连漕运弟兄都流口水,竟然不要?不知诸位在想什么?”
圣帮弟子喝道:“那是骗局,库金见空,根本发不出来。”
潘如虎道:“会么?仪爷能耐,连亿嘉票号都被收买,怎调不出这些银子?别被煽惑了,多想想,脑筋清楚的想,顶多等个几天,为何不等?”
左海瑞怎肯让对方口口声声仍称左仲仪圣爷,压根不承认自己地位,且暗中批评自己是煽惑者,不禁怒气大炽,厉道:“你可是不认我,别怪我下手无情,弟兄上!”猛地欺前,即已动手。
潘如虎见状,掠身而起,拦入于沙丘,冷道:“你一回来即搞得杭州乌烟瘴气,我为何要承认你是圣爷?”决心抗衡于他,一手龙蛇掌耍得刁钻无比。他武功源自烈九蛟,原以蛟鞭为兵刃,然练得熟稳后,已化鞭为掌,双手咻咻闪动,已达出神入化地步。
左海瑞虽是怒极而发,然他终年养尊处优,功夫练了一定层次后,并未再寻求突破,一式搏浪掌法始终未若左仲仪寻求变化,已达破浪或断浪虚无之界,其招式劈来虽猛,却难敌龙蛇掌变化莫测,硬被挡了下来,迫得他双手生疼,闷苦于心,暗诧道:“这家伙武功何时精进至此?”岂肯落败象,大吼一声好功夫,复又连避数掌,并喝道:“万舵主快杀了这群败类!”
万青雪见已临地此地步,不战又能如何,终喝令手下进攻,自己则扑向象和刘玉诚,一路“冰是无极拳”既猛且烈,打得呼呼生冷,气势不凡,他原是二代元老,跟过者圣爷打天下,武功底子高过左海瑞,施展开来倒让黄象、刘玉诚不敢轻视,全劲以对。
然以二敌一,两人总占便宜,尤其黄象对易经研究甚深,瞧其拳路和易象有关,倒也边斗边窥,喃喃说道:“前辈这次是拳原是天罡吧?您是觉得自己名字有个“雪”字,总觉武功该冷些,故才刻意混入“冰功”,让招式多几式变幻,至于“无极”又是易象之首,当是由九宫变八封反四象再化两仪进而变太极,始反璞归真为无极,练得毫无破绽,厉害!”
万青雪怎知对方研究易理如此之深,自己练功手法竟被瞧个清楚,实不是滋味,喝道:
“打斗即打斗,说那么多作啥!”招式一变,无极幻化,变成棍棒般拳拳敲下,迫得黄象险象环生,他且又说道:“此棍应是八卦骨,可劈六十四道吧?”
万青雪喝道:“六百四十道也行!”暴拳打来,黄象终栽地面,唉呢疼叫。
刘玉诚见状吟了一诗:“秋风落叶断马蹄,冰雪飞月挂牛角!”将军掌挂若牛角,登把万青雪逼开,救得黄象脱困。
双方陷入胶战,一时难分胜负。
然两帮漕船却渐逼渐近,有入已砸石射刀攻击对方,眼看一场血战即将展开,实非潘如虎所能预见,然现在纵使下令撤军,恐也不易煞住漕船,情非得已,终下令:“用火攻,倒油入水,阻断通路!”
漕帮弟子得令,抓来油桶倒入水中,再引燃火势,轰地一响,一条火龙穿天,迫得圣帮弟子煞船暂阻,无法越火池一步,嗅怒中,又是石块木头飞砸不断。
左海瑞拼红了眼,怒喝道:“只会玩此卑鄙手段么?”两掌劈去,又喝手下:“强行通过,损失一艘又何妨!”然喊得老半天,无人敢闯。怒极下,放弃纠缠潘如虎,身形一掠,扑向船头,双掌开攻,打得水花四溅,终劈出五丈宽缺口,自行当先闯关。
圣帮弟子一阵吆喝,调船欲冲缺口。
情势又见紧张,且见双方互有唉叫传来,恐已受伤。
潘如虎暗叹,看来当真得速战速决,先击退左海瑞再说。
待要掠去之际,忽闻南方一阵轰声,震耳欲聋,吓得双方怔楞当场,心神未定之际,又是一阵轰雷贯耳,左例百丈处冲起水注足有十余丈高,有的且溅及人群,吓得泰半弟兄扑倒舱面,以为天崩地裂,大难临头。
潘如虎巧心,乍见水注,知官船已至,且炮轰附近以止战,暗道来的甚巧,赶忙喝令手下快退,漕帮弟子终调船退去二十丈。
左海瑞亦发现官船已至,知再战下去,恐得全数坐牢,不得不下令撤退,圣帮弟子悴然而退。
万青雪不知该喜该悲,喜者终不必伤亡,悲者当真抢不回漕运经营权?怔楞中,黄象一掌拨退他,续道:“前辈应多多问及年轻圣爷,他当真是天才,光是整朱亮功一役,即赚进近千万银,怎会发不出银子?那必是他另有计策,知否?”
万青雪冷道:“不知。”然心头却有了疑惑——连敌人都如此恭维,忒也不易。
刘玉诚道:“左仲仪是个君子,他让出漕运,是为了漕帮,还有跑单帮小船户,其心仁慈,你怎不等几天,亲自和他谈谈,定有了解。”
万青雪冷道:“圣帮事,不必你们管!”
黄象笑道:“怎敢管,只是官船来了,咱得装出化武操兵、友善状态,否则两帮斗殴,定吃官司,若落个叛军罪名,当真到边疆充军了。”
万青雪自知规矩,故作几声干笑,冷道:“迟早还要分高下!”掠身而退,守在船头,要受伤的弟兄藏于后头,莫让官方发现。
左海瑞冷道:“今日算你们走运,下内恐没那么运气了!”不想多谈,下令操练,弟兄故作划船叠物,井然有序,哪像在战斗。
原是江湖规矩,在城区,只要大批人马械斗时,若官方现身,在无法脱身下,只好装做互相操兵以避麻烦。当然此得在伤亡甚少前题下,否则仍需拼命逃离,只留尸体,落个死无对证情况。
官船已惭渐逼近,虽只十数艘,却载满火枪兵,且岸上亦集结千人以上,毕竟两大帮派火拼,不派大军镇压,恐难奏效。
亲自引队乃直隶总督李卫,他早从出仲仪口中得知漕帮两帮可能火拼,故随时注意变化,今日果然见及气氛不对,登往河督显琼处调遣大军以备不时之需,谁知刚出来即发现双方干上了,迫之不及下,先开炮阻止,终也奏效。
李卫暗道河督显综未至,他乃有名顾铁头,且是旗人,行事刚正不阿,见及火龙涛天,早就先轰死一群人再说,哪顾得让战乱扩大,幸自己顾及左仲仪所言,圣帮弟子只是一时受益,因此而赔命,甚是不值。自己一向亦是疼惜忠贞之士,故骗得顾琼待在府中,看管可能更大变动,小小漕运交予自己处理即可,显综竟然答应,倒省了不少功夫。
官船逼近二十丈处方停止,双方首脑皆拱手拜礼。纵左海瑞目露不飞,仍说是例行操练,燕非战事。
潘如虎则笑道:“操练过火,虽有些争执,但并不碍事。
漕、圣双帮弟兄互作善意状,但动作总僵硬。
李卫冷道:“操兵么?大老远赶至此操兵?还点了火龙?想造反么?还有万青雪,你原在北运河,怎回到南方操兵?看是回来造反吧!”
万青雪干声道:“圣帮已撤去北运河业务,故返回南方,如此而已。”
李卫冷道:“最好是如此,否则麻烦大了,别以为官方皆是后知后觉,左海瑞你不是退出圣帮,怎又回来操兵?想造反么?”
左海瑞道:“原圣爷已失踪,我回来接位。”
李卫冷道:“看是夺权吧!”
左海瑞冷哼,不想回话,官方走狗,只会狐假虎威,不屑与他交谈。
李卫冷道:“为我全不知,你煽动北方漕运弟子想夺权,一路厮杀至杭州,左仲仪根本不理你,照样办公事去,你为表现威权,故意斗向漕帮,其一切都在遂行私欲。当然,这是圣帮之事,如何斗如何争,我管不着,然在我地盘上放火杀人,集众斗殴,那分明就是向我挑战。话说在前头,下次再发生此状况,一律抓起来审罪,且撤消漕运之权。别考验我的耐性!”
左海瑞冷哼,仍不想回话。
潘如虎拜礼笑道:“一切误会,下次绝不再发生,总督请放心,我将禁止漕船放火油,免生意外。”
李卫道:“这还差不多,生意不好好做,专惹事,干脆上山头当盗匪,不也天天打得过瘾?”
潘如虎道:“我等一向安份守己,数年来不也相安无事,总督莫要误解。”
李卫冷道:“以前数年是没事,我一来个月即搞两把事,还想收拾宝亲王,不知你们脑袋在想什么?”
潘如虎道:“一切误会,总督网开一面,再给一次机会如何?”
李卫冷道:“网是开了,可别自以为有剪刀可以剪破,大家都得遵守游戏规则,否则我也混不下去,话已讲明,诸位看着办,还是那句话,别考验我的耐性!”摆摆手:“一时辰之内,给我撤光!”这才指挥官船调头而去。
双帮众徒恭送官船离去百丈后,左海瑞冷道:“不交出漕运权,永远没完没了!”亦下令撤军,圣帮弟子走的甚不甘心。
漕帮弟子不畏恐吓,总有人说道要战即战,谁伯谁?
潘如虎忙消音:“不准再挑起抗争,一切待左仲仪现身再作处理。”
有人说道:“要是他们不顾规矩杀过来,难道要等死?”
潘如虎道:“官方正热眼上,他不敢,若真有此事,也该回报我!”
黄象道:“弟兄应知,那是左海瑞夺权,待他下台,一切自可平安,且我算准他不久即会下台,吃瘪日子不会太久。”
漕帮弟子对其相术多少信任,终忍下来。
潘如虎叹息道:“希望纷争早日过去,否则已近秋季;生意再做也没几月旺季了。”
旺季捞不到,淡季准变成疲帮,弟兄日子可苦了,遂又催促弟兄尽快赶工,一切纷争始暂告落幕。
第二十一章伏刺
法醒大师和理亲王弘皙于运河南岸附近高楼瞧得两帮互斗。
高楼原是观月酒楼,两人包下最高层,居高临下观战,视野颇佳,且可畅饮美酒,妙哉。
弘哲笑道:“斗的爽快,可惜末真正打起来,下次得找机会把李卫调开,这码戏上演的才够精彩。”
法醒笑道:”另一出戏更精彩。”
弘皙不解:“何戏码?”
法醒终露邪意:“可见着漕帮缺了两个激进份子?”
弘皙道:“石士宝和朱小全?””
法醒道:“正是。”
弘皙道:“他俩好战,不能参与,怎够精彩?”
法醒道:“好战份子怎会脱离战场,他们溜到另一地方胡搞去了。”
弘皙道:“哪里?”
法醒道:“北京。”
弘皙道:“北京?北京有何好戏?鄂龙?还是北京帮?”
法醒道:“都不是,他们做的是反清复明最终目标。”
弘皙诧道:“他们要行刺皇阿玛?”
法醒额首而笑:“小声些,隔墙有耳。”
弘皙虽压低嗓子,却全身绷紧:“他们要行刺皇阿玛,我们却在这里?得快快回去护驾。”
法醒道:“那样岂非前功尽弃。”
弘皙道:“怎讲?”
法醒道:“一切都在我安排掌握之中。”
弘皙更诧:“你安排行刺皇阿玛?”
法醒笑道:“你不是嫌他太长命?且时好时疯,又不传位予你,那何不早日将他料了。”
弘皙干声道:“想虽如此想,但做又是另回事…”
法醒道:“无毒不丈夫,反正行刺雍正也非首次,且我们只是避开,严格说来跟咱完全无关。”
弘哲低声道:“说说看,到底计划是啥?”
法醒道:“那个黑贼盗走你的秘诏,恐也同时盗走乾清官秘诏,引来粘杆处追杀,连李卫亦样自出马,京城势力顿减一半,我突有念头上身,何不将计就计,将李卫、冷断天、弘昼、弘历等人绊在江南,让京城更空虚,然后煽动反乱份子去收拾雍正,凭吕四娘、甘凤池、朱小全、石士宝等人,实力亦算坚强,这一行刺,准能成功。”
弘皙恍然,欣喜道:“好计,那老不死早就该亡!”然兴奋中后有疑惑:“可是文觉国师仍坐镇大内,他们能成功么?”
法醒道:“猛虎难抵猴群,他们这次必倾巢而出,实力超强,准能奏效。”
弘皙带点怔仲不安,又带点兴奋:“希望能成功,否则实在难熬……”顿觉不妥:“既然行刺,咱还在此,若皇阿玛当真死去,帝位岂非被人抢走?咱得快快回去。”
法醒笑道:“不急,太早回去,落个阴谋缠身,且不出手相助又不行,至于现在,时机倒是差不多,处处跟着朱小全等人屁股走,准最恰当,放心,一切在我掌握之中,只要你秘诏在手,一切自无问题。”
弘皙摸摸胸口:“我随身携带,随时可走。”
法醒领首:“好极。待咱另作安排后,再往北京出发。”
弘皙道:“尚要安排何事?”
法醒道:“缠住弘历,只要他不能回京,一切搞定!”
弘皙兴奋异常,拜礼道:“多谢师父鼎力相助,事成之后,国师必由你来执掌。”
法醒笑道:“届时再说,目前你仍得不动声色,保持常态,然后慢慢移返北京,至于弘历,派得手下先是阻拦,后则全力狙杀,让他回不了京城。”
弘皙当然唯法醒马首是瞻,一切让其处理调度,自己落个轻松,皇帝梦一围圈套在头上,无比舒爽。
弘历、左仲仪怎知法醒有此计划,仍悠哉前往上海造船厂。
一路上弘历大献殷勤,弄得青逸飞好生困窘,然青逸飞亦想及对策,只要弘历赏茶赐酒,亦或谈论风花雪月之时,必定拉着左仲仪一并享用,纵其有意避开,青逸飞则装头疼肚,反正在船上,左仲仪能躲到哪?在得知帐房头疼,总得过来瞧瞧,终把他给绊住。左仲仪不得不暗付对方不解风情,青逸飞哼哼幸灾,倒也报得小小冤仇。
弘历纵觉不能尽兴,然能照顾美女,亦是乐事,他乐此不疲。
然次日一早,已抵上海,弘历只好收敛奔放感情,得分点心在考察上,青递飞方重负稍减。
造船厂一向临海,故船支可直接抵达,行及黄浦江口时,终见宝兴船厂竟然占地十数顷,一次同时可兴造十余艘大小船支,规模庞大。
弘历目光一亮:“好个造船厂,竟然比官方大一倍,左爷生意实是了得。”
左仲仪道:“官方若重视,民间岂比得过。”
弘历笑道:“那也得有技术才行。”
左仲仪道:“其实大同小异,咱下去瞧瞧吧!”
众人遂下船,厂长知圣爷到来,亲自迎接,众人得以清楚参观。弘历瞧得眼花撩乱,光是一艘巨船即得动上数百名员工,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