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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外带一个‘孝’字传示天下,莫要让联之苦心白废,让天下人负我。”
此语一出,又引得众人恭颂皇上仁心宅厚,乃大清之福,尤其弘历已点出治国之道,鄂尔泰,张廷玉等重臣已知方向,心神落定不少。
李卫闻言当然不敢再奏,暗道弘皙好狗命,只要对方悔改,饶他一次便是,否则准让他死得难看。
大学士张廷玉奏道:“先帝御体尚未入榨奉安龙穴,当以此事最为重要,溢号庙号皆要定下。”
弘历道:“尔等是三朝老臣,该如何去办,不但先帝溢号庙号要定,联的年号也要定,然后召集文武百官,向外宣布,丧礼由礼部拟定,如此将不致混乱,张相先拟个大概,联来参考。”
太监高无庸唤得小太监送来文房四宝,张廷玉当场写下了恭颂雍正皇之仁德丰功伟业等溢文,其实雍正皇已驾崩多日,他早拟妥文案于心,此时写来甚是顺畅,显得才学泉涌貌态,不愧一国宰相。
弘历乘机亦凝思思考,想立国号,待张廷玉写妥溢文,弘历亦已拟妥腹案,遂道:“敬庙号为‘世宗’吧,楞严经曰:“世为迁摩,界为王位,东西南北,东南西北上下为界,过去现在未来为世’,先帝继承圣祖基业,开启未来圣世,功行天高,足可称‘世’字。”
此语一出,众人终觉弘历饱读诗书,且早年受圣祖调教有方,一一佩服拜礼敬之。
弘历随又说道:“至于联之帝号定为‘乾隆’,联礼尊为先帝世宗乃无庸置疑,但最敬佩仍是圣祖祖父,圣祖一向敬天法祖,仁爱御下,介极‘天道’,‘天’者‘乾’也,天道昌隆则为‘乾隆,诸卿当知联之治国之道,‘宽仁’、‘孝道’、‘天道’,先帝是严了些,‘圣祖又太过仁慈,朕乃采‘中庸之天道’,朕并不难伺候,诸卿慢慢体会便知。”
群臣一一应是,总算知其大概。
先帝尚未奉安,弘历得躬行之,遂令老臣全数原职不变,路途其事,一切以治丧为要,众人始跪拜而去。
乾清宫霎时走得空荡,弘历一阵茫然涌心头,摸摸须弥龙椅,喃喃念着:“皇阿玛真的走了?我当真继了帝位?……”见得太监们四处布张白幔纸幡,方知一切成真,叹息道:
“做事变迁何其之大…”感慨中已想及此次能顺利登基,左仲仪居功首位,知其仍在外头镇守,原想立即前去道谢,然丧事在身,且已为君为帝,怎可失态,遂下得旨令,即刻移往圆明园治丧。
小太监在前引路,弘历却要李卫召集人手护持,一行十数人始往西京行去,待行至御花园碧雪小轩时,始敢入内接见左仲仪,见其脸身伤痕仍在,忒也疼心,道:“仲仪兄,苦了你
左仲仪仍想跪行大礼,弘历急忙扶来,急道:“左兄莫如此,你我早以兄弟相称,别见外了。”
左仲仪道:“君臣有别……”
弘历笑道:“那是对外,像在乾清官,至于私人见面,毫无禁忌,老实说,我的江山一半是你拼来的,尚得感激你呢,快快起来,再跪就是见外了。”
左仲仪的确跪不下去了,只好拱手为礼直道谢,并未恃功臣而骄,倒让李卫心服不已,对方果然识得大体。
弘历笑道:“把豪气拿出来,莫因我当了皇上即生疏了,那多可惜。”
左仲仪应是,淡笑回应。
弘历笑道:“我那‘乾隆’帝号如何?其实我也想过,你称‘仲仪’,‘仪’者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之‘仪’吧,朕总也是皇上,总该列在你的前头。故取了两仪之前即‘太极’,而,太极’即是‘乾坤’阴阳之意,有你两仪发光发力,乾坤必旺,故取‘乾隆’也。”
左仲仪怎知对方取帝号竟把自己算进去,如此倒也亲近了许多,拱手道:“臣必鞠躬尽瘁,护持乾坤昌隆。”
弘历笑道:“好极好极,尤其你生财之道,是我最为欣赏者,他日倍重之处仍多。”
李卫道:“左爷武功亦是一绝,肯为皇上效命,实是大清之福。”
弘历笑道:“是极是极,待先帝丧事办妥,你我得好好长谈,共商富国强道如何?”
友仲仪道:“臣随时候传。”
弘历笑道:“毋需臣来臣去,兄弟相称始妥。”
左仲仪拱手道:“在京城忒也不妥,回江南,臣倒可遵旨。”
弘历笑道:“那好,朕总对江南情有独钟,他日定去。”两人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卫见双主关系匪浅,知已达无所不谈地步,始奏道:“皇上当知先帝乃受刺客杀害,仍得追捕凶手,以替先帝雪仇,奴才且得负责皇上安危,离开不得,追凶任务何不托付左爷行之,以其武功机智。必能查个水落石出,速着凶手。”
弘历额首道:“皇阿玛之仇,必将报复,且请左兄助一臂之力,至于我,还得等治丧毕方能行动。”
左仲仪虽知此事必和吕四娘等反清弟子有关,查下去恐要牵扯出漕帮,然节骨眼怎可拒绝,拱手道:“臣当尽全力追捕,但皇上放走了弘皙的确不妥,此事和他有关。”
弘历诧道:“是他搞的?”
左仲仪道:“他耍不出名堂,而是法醒,他藉故将朝廷高手引往江南,使刺客有所机会,故法醒才是乱源,得全力追击。”
李卫道:“奴才正是此意,皇上,夜长梦多啊。”
弘历当机立断道:“朕原想在登基之初不想血腥相向,然此事涉及先帝岂可松手,且全力追击法醒等恶徒,至于弘皙,抢着敢再和法醒往来,联必不饶他。”
李卫拱手道:“皇上英明。”
弘历转向左仲仪道:“左兄,一切先委你查办,莫让恶徒逍遥法外。”
左仲仪拱手道:“臣尽力而为。”
弘历随即抓下腰际玉佩道:“这玉佩当得金牌令箭,只要抗旨先斩后奏,有任何事,朕挺着你。”
左仲仪知受重用,谢恩收下,道:“臣必全力以赴,时不宜迟,臣先告退。”
弘历这才依依不舍说道:“去吧,日后再好好相聚。”
左仲仪深深拜礼而退。
弘历瞧得失神,喃喃说道:“他总让人觉得浩潮无穷,似潜龙飞虎,任何事都难不倒似地。”
李卫道:“那是武功使然,皇上除了武功,一切皆胜过左爷,且君临天下,所向无敌。”
弘历道:“除了武功,我也未必全赢得他,有时候总觉得他来当皇帝,恐也轻松愉快,不若朕现在觉得肩头沉重。”
李卫道:“皇上英明,一回生二回熟,相信未来您能游刃有余。”
弘历道:“希望如此……”知丧事重要,改口说道:“走吧,且走一步是一步。”
在李卫引领下,弘历始再往圆明园行去。
第三章追击
左仲仪甚快掠往西角巷和丁幻,青逸飞会合。
闻及弘历登基,且主人无碍,丁幻终嘘喘大气:“押对宝了,圣帮可维持数十年声势不坠。”
青逸飞笑道:“一切努力,终有结果啦。”
左仲仪笑道:“恐也不敢想能维持多久,俗云伴君如伴虎,凡是大意不得。”
丁幻道:“弘历又非昏君,且以圣爷能耐,早让他信服,故圣帮准能发扬光大。”
左仲仪道:“稍稍陶乐即可,莫要真的醉了,弘历刚接班,凡事不稳,得先收拾法醒一脉才行,可见着他们逃往何处?”
丁幻道:“早探出位置,躲在西城附近伏牛窟,那里原是道家庙修地,法醒妖僧选得该处,想掩入耳目。”
左仲仪道:“文觉一派未追去?”
丁幻道:“被甩开了,现在就去,还是要调集大军再行动?”
左仲仪道:“大军一动,必定泄秘,且法醒武功也非常人能对付,咱去把他挖出来,粘杆处若发现,必定追击,反正仍在京城范围,他们未必能全身而退。”
了幻笑道:“那最好,整人不损己,妙招。”已想妥诡计,抓起大包东西,引着主人及青逸飞潜往城西。
虽是清晨、戒备仍严,然左仲仪有玉佩护身,轻易出得西城,复往近郊伏牛窟潜去,行约数里,只见得荒郊凸出山丘,状若伏牛,居中且见庙宇传现闪闪淡光,荒凉中见清温别有一股仙佛灵气。
青逸飞道:“他们未免大胆,逃亡之身,还敢点灯?”
丁幻道:“他们怎认为自己在逃亡?何况原即有灯,现在熄了,岂非更引人注意,那叫虚张声势。”
左仲仪道:“不管如何,你确定法醒躲在此?”
丁幻额首道:“不错,先前已见他们一路奔来,自以此为藏身处,再则我等混京城也够久,早探出法醒在此处有个窟,是地窟,从八仙庙后方一直挖到山区,不知者根本摸不着边,可见着我背了一大袋东西?这可是从军火库摸来的轰天雷,放它几颗,准让对方吃不完兜着走。”摸摸背包,信心十足。
青逸飞笑道:“可好极了,这一轰,恐也把京城给惊动了,十万大军一来,法醒有得受。”赞赏连连。
丁幻笑道:“哪里哪里,全是主子教导有方,现全派上用场啦。”
左仲仪道:“逼出对方再爽不迟,有了轰天雷倒也省事,唯对方既躲在此,必定放哨,咱小心潜去。”
三人已逼近不及半里,藏入长草区,边窥边潜行,随又逼近百丈,已见得两人伪穿道袍之僧人,藏于古松上监视。
左仲仪不禁皱眉:“古松孤立耸天,四处无邻草树木,想近身,恐易被发现。”
丁幻亦有难色:“尚差三十丈,潜去或可行,但要弄得无声无息,恐甚困难,或得采迅雷不及掩耳手法,收拾他们再抢攻我的皂。”
左仲仪正在盘算可能性。
育逸飞忽尔说道:“我来。”抓出两颗算盘子,瞄准对方,准备开打。
左仲仪这才想及对方乃暗器高手,或能一击奏功,尚未想定,青逸飞已喝道:“小子接着跌落身体。”两道青光突地射出,一闪十数丈,快逾电光。
树上暗哨察觉,登要喊出,谁知暗器犀利,直中咽喉,两人闷呃一声,直往下栽。
左仲仪已得到了暗示,强功顿展,掠前抄住一名,另一名则在两丈远,抄人已是不及,登时发掌托去,总算将人托住,丁幻赶来,将其身躯抱住,罩于草堆,为免后患无穷,一指截其死穴,了其性命。
左仲仪见手中之人咽喉被击中,已断气,不再理会,丢弃一旁,四处瞧瞧,并未引起注意,知暗算成功,丁幻已在招手,他则引着青逸飞仍往八仙庙潜去。
及至近处,庙中道士已做早课,三三两两诵经持咒,一副悠闲。丁幻暗示这批是真道士,不必理会,三人遂绕到后院,发现奇特石板等物,丁幻暗示即是出入口,且不只一处。
左仲仪盘算后,丁幻,青逸飞各负责一处,他则负责两处出入口,三人散开,偷偷将轰天雷埋于该外,丁幻迫不及待,已点燃引信,躲向远处。
轰然巨响,地动山摇,出入口被炸得粉碎。
地底传来一阵哀嚎,且现慌急叫声:”决往左侧,敌人来了左例正是青逸飞守候,乍见石板已动,猛地将引信点燃砸去,又是轰声震天,惨叫连连。
地底凶徒慌了手脚,四处逃窜,那法醒妖僧知杀军已至,怎敢停留,猛地下令往南方洞穴挤去,杀出一洞以求活路。
左仲仪正守在南方,乍见大批杀手和尚冲出,暗道:“莫怪我心狠手辣了。”知不除他们,后患无穷,终仍把轰天雷引燃,炸得十数人肢离肉碎。
法醒妖僧趁乱冲出,左仲仪早有防范,猛又将轰天雷砸去,轰然暴响,法醒被震弹了十余丈,掉落地面,他却借着护体神功挡劲,受伤不深。
赫见左仲仪,怒火大炽:“原来是你这小瘪三。”怎肯放手,猛地欺前扑来,身若电光石火,连闪再闪,相隔二十余丈,却若跨坐即至,引掌即劈。
左仲仪知他功力深厚,不敢轻敌,倾全力封掌反击。
砰然巨响,双方四掌互击,随即反弹错开,左仲仪连退了三步,双手麻疼难挡。
法醒则退两步,一脸诧讶,对方武功显然比想像中高出许多,一时恐难以收拾。
忽见丁幻,青逸飞已围上来,其手中仍有轰天雷,不断炸伤弟兄,且城区大军已动,千头乱现,再战下去恐也赔上性命,登时大喝:“别战啦,快退。”引掌开路,先行掠退,后头喇嘛杀手一有机会亦拼命逃躲,然能走脱者不过十余人罢了。
丁幻一着得手,洋洋得意:“杀得好,总也催毁妖憎七八成实力,收获颇丰,剩下一二成,总难成气候。”
左仲仪道:“法醒未除,后患无穷,咱们追下去。”
丁幻道:“追即追,难不成还伯他。”
青逸飞急道:“行么?方才伏击都难奏效……”直觉左仲仪务未愈又添新伤,忒也不妥。
左仲仪道:“见机行事吧,不追也不妥。”仍觉法醒不除,后思无穷。
青逸飞道:“那小心些。”护着心上人,直往法醒逝处追去。
后头官兵已至,千军万马展开搜索,简直滴水不漏。
法醒逃往附近山区,暂且喘口气,然发现追兵仍在,不禁恼恨,当时在江南,未先收拾左仲仪,如今却败在他的手中,实是大意失荆州,然事已至此,恼恨何用,总得想法子解决目前的困境。
找左仲仪拼命?纵能收拾他,恐也赔上半条命,在目前千军万马围捕下,凶险尚难预料,何况自己远大志向在大清江山,为左仲仪断送一切,实也不值。今夜行动可谓一败涂地,动怒只不过修养不够,自己已犯一次错误,怎能再犯第二次。
法醒深深吸气,道声“无极神佛”,平复情绪,莫要因怒坏了大事,他原即得道高僧,在冷静后已做出了正确决定,暗付,自己暗中图谋,也只是少数人得知,何必自曝罪行,如此将对日后大不利,反正暗杀雍正者另有其人,且跟漕帮大有关系,左仲仪既然追得紧,后头又有追兵,何不引其前往那些杀手藏身段,倒打左仲仪一耙,且看对方如何收拾,至于私人恩怨,待日后有机会再收拾不迟。
想定后,法醒突地改了方向,不往远处奔逃,却往北城附近逃串,原是他早知刺杀雍正等人马一向聚集北山某处,乘机引去,保证大功一件。
左仲仪不疑有诈,仍强迫不舍。
后头官兵千军万马,蜂涌围之,尤其粘杆处高手,在冷断天引导下,几乎倾巢而出。
法醒掠奔北山后,突地支开手下,自己独自往山区一处不起眼古宅潜去,其形态亦潜亦引,十分可疑。
左仲仪但觉异处,却未想及是另批人马,交代丁幻,青逸飞小心从事后,仍往前追去。
古宅院那头亦传出状况,数道暗光伏击桦树丛,法醒不想闯入,低喝道:“雍正爪牙已追来,大家小心。”
其被炸过,一身灰泥,对方竞未认出是法醒,以为是告密者,登时戒备了,忘了法醒存在,忽见数道人影掠来,其动作迅速,显然是高手,已聚齐全力想反击。
法醒乘机绕过古宅,转掠附近藏身,心想若有机会则收拾左仲仪,若无机会,藉机脱逃便是。
左仲仪怎知敌方变了样,仍将古宅众人视为法醒手下,既已迫近,亦不客气,凌空掌劲直劈,想引得官兵注意,前来逮人,并喝道:“歹徒在此。”厉招猛击。
丁幻,青逸飞一力暴打暗器想抢得先机。
古宅众人道受强劲掌风、暗器,更形忌讳,不得不全力以赴,登见强弩暗镖咻若电光石火,波波射来。
桦树丛林掌去咧咧呼啸,镖雨咻咻琳如电,霎时打得劈劈叭叭,好不热闹。
左仲仪的确武功过人,数掌劈去,已封住对方暗器,然却难越雷池一步,情急生智,猛地斩下人身粗树杆挡在前头,如地强弩暗镖厉害,一时难以突破封锁,嘟嘟全钉在树干上,左仲信得以追前二十余丈,丁幻,青逸飞闪在后头,亦逼前而来。
古宅众人见状知暗器无效,只有突击,一中年妇人喝道:“杀出重围,日后再聚。”一声令下,十数人影掠冲而出,掌劲凝手,刀剑抖急,存心拼命。
左仲仪知对方已发难,猛地将树杆砸去,双。掌凝劲再系,岂知树杆猛被劈成两半四散弹开,一中年灰衣美妇现形,瞧得左仲仪傻楞了双眼,诧道:“四娘?”实弄不清楚法醒妖僧怎变成对方。
来人正是吕留良之女吕四娘,一向身负行刺雍正的任务,替父报仇,如今得手,自是受得反清分子的尊敬,左仲仪对她亦敬仰有加,岂知竟会兵戎相见。
除了吕四娘,另有漕帮四小祖之石小祖石士宝,以及十数位江湖好汉,石士宝和左仲仪早有交手,知其和朝廷关系,见状冷笑:“朝廷走狗果然了招,大家不必客气,撂了汉奸,替我汉族出气。”豹眼闪动,攻招更狂。
吕四娘怎知状况,当然杀招尽出,以求胜局。
左仲仪眼看误会已成,暂时恐解不了,不得不迫足全劲,一式“断天断浪”暴打开来,不但迫退吕四娘剑气,更将石士宝等人逼得强招难展,左仲仪乘势掠退十余丈,喝道:“快走吧,大军已至,莫要露了行踪。”
此举例让群雄诧楞,不知左仲仪是何用意。
青逸飞亦认出了十余人中竟有段小芹,诧然说道:“小芹你怎在此?”怎敢再攻招。
段小芹笑的悲怅,道:“一切全是命,只是飞姊倒戈了么?”
青逸飞喝道:“哪有!快走啊,清兵已至,莫要被逮,我们只想收拾法醒妖僧,不会与你们为敌。”
丁幻亦道:“无怨无仇,从何杀起?”亦已收手。
众人诧楞中已感受对方的心意,攻招已弱。
然石士宝对左仲仪的成见已深,冷笑道:“看是故意引领大军到来,见我等逃不了,才说这话吧。”
左仲仪急道:“现在走,还来得及。”
吕四娘半信半疑,道:“听说你一路护航弘历,杀到京城,想扶持他继位?”
左仲仪叹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让弘历登基,总比其他人登基来得好。”
石士宝冷笑道:“那就是清廷走狗,江山本就是汉人的。”
左仲仪道:“到现在还说此话?请问时下汉人谁有资格接皇位?纵使接了,也是杀伐连连,天下至少要死一半,如此残行,岂是我辈可为?你们既已杀了雍正,仇恨已了,莫要得寸进尺。”
石士宝冷笑道:“汉奸走狗,永远有理由。”
左仲仪冷斥道:“不可理喻。”转向吕四娘,道:“你是明理人,侠义亦得看情势,硬要惹得天下大乱,岂是我辈行径,话说及此,能听则听,听不进去也莫怪我了。”不想多谈,喝向远处粘杆处人马:“法醒不在此,后山追去。”身形一掠,适自离去。
青逸飞见状说道:“小芹,劝劝他们,左爷一向以汉人自居,不会背祖叛宗,他的心我懂,我的心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