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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
青逸飞见状说道:“小芹,劝劝他们,左爷一向以汉人自居,不会背祖叛宗,他的心我懂,我的心你也该懂,暂先离去,来日再解释会不迟。”拜礼后,已引着丁幻掠身而去。
段小芹当知其心性,轻叹道:“飞姊之心,我怎不知?”转向吕四娘,道:“飞姊亦曾跟我相处,只是没有机会收拾雍正罢了,她不可能倒戈。”
吕四娘叹道:“看来我们是误会了……”待要引入撤退,谁知那潜伏暗处的法醒心有不甘,突地喝道:“他们就是刺杀雍正的叛徒吕四娘,石士宝等人。”说完复往暗处潜去,逃之天天。
粘杆处人马闻言心神陡颤,追杀凶手可比任何事情重要,冷断天当机立断,大喝道:
“逮凶手,杀无赦。”登时调来大军往古宅扑去。
吕四娘等人虽然功夫了得,然岂能承受千军万马包围,尤其粘杆处全是高手,不到半刻,几被困住,左仲仪见状暗道苦也,转问丁幻:“附近可有路潜退?”
丁幻道:“千军万马,有路也被堵死,除非改头换面,易装成官兵,把米藏在米缸中,再伺机躲逃,否则无路可去。”
左仲仪道:“去弄点衣装吧。”
—丁幻诧道:“现在还要救人?恐瞒不了冷断天。”
左仲仪道:“顾不了那么多,他们若死了,如何向天下交代,快行动。”蒙起脸面,直扑冷断天拦人去了。
青逸飞急道:“段小芹不能死。她是我姊妹。”
丁幻道:“好吧,死马且当活马医。”情势紧迫,他和青逸飞不再耽搁,猛地潜入暗处,待官兵经过,迅速收拾十余名,且解丫对方衣衫,趁乱复往左仲仪潜去。
此时却发现左仲仪不断拦阻冷断天,无暇抽空应付,青逸飞当机立断,抓过丁幻手中的衣衫,道声“跟我来”逞自离去。
丁幻则在暗处发射暗器,直取冷断天背脊,暗助左仲仪,几道打去,迫得冷断天穷于应付,喝道:“左仲仪你敢抗命,吃里扒外么?”
左仲仪怎敢吭声,闷着心神,仍自阻拦,招招犀利无比,只顾拖延时间。
冷断天见难越雷池一步,更形嗔怒:“别以为蒙了脸便能掩身分,你那身打扮瞒不了人,还不快快退去,想惹麻烦么?”但觉喝喊无效只能转身喝向手下:“散开,四面包抄,不准走脱一个。”
粘杆处人马不再单一攻击,选得方向,四散追击。
左仲仪见状,心知缠着冷断天,阻拦功效大打折扣,终放弃,掠往左近松林,尽是载击最为迫近群雄者,能拖多久是多久。
幸群雄已听及青逸飞劝告,匆匆换穿丢来之服装,冒充官兵,待双方交战后混入敌阵,藉此蒙混潜逃,总算未再遭受强攻劲击,目标渐失。
忽见西南方杀出另一批反清份子,引得官兵大乱,调头回杀。
冷断天已难寻着吕四娘等人,只好下令将目标困往西南叛匪,不断地喝着杀无赦,自己一马当先追击,但觉得漕帮分子居多,冷笑道:“江南叛贼敢在京城造反,该杀。”有了确定的目标,杀得气焰高涨。
左仲仪不想惹事,见双方已乱,该是收手时刻,喝着丁幻掠入丛林,潜往隐秘处,原想探查青逸飞的下落,却觉无迹可寻,只好作罢,唯考虑法醒行迹,遂又移往高处监视,法醒却早已无影地踪,想是乘机溜了。
丁幻道:“妖僧倒是聪明,浑水摸鱼逃去了。”
左仲仪轻叹道:“看来只有日后再收拾,你有空去探法醒下落,我则回去和逸飞会合,她知道该在何处会合。”
丁幻诧道:“你要进城?”
左仲仪道:“不进城,岂非前功尽弃?”
丁幻道:“可是你暗助吕四娘,传到了乾隆耳中,恐也不妙,冷断天必定会说,且加油添醋。”
左仲仪叹道:“那又如何?弘历若顾情面,总该放我一马,否则躲到何处,照样无效,倒不如当面解决。”
丁幻叹道:“可被石士宝这干人害了。”知逃不了,只好送着主子往城区潜去,待其进城后,始再探往法醒消逝处,以寻消息。…至于后头现身反清分子,亦只虚晃一招,在见及吕四娘等人脱困之后,亦全数化整为零逃去。
冷断天只收拾了六七人,却未逮着头领,气地哇哇大叫,追杀不断。
半晌已过,反清分子几已逃去,所剩二三人见情况难脱身,竟然自裁了断,以免泄底,官兵已无线索追捕。
冷断天气怒难消,骂得左仲仪几句:“都是你坏的好事。”知逮人无望,只好命令搜索及封锁百里要处,免让对方走脱,心念转动中,计策上身,冷邪道:“走了和尚走不了庙。”
但觉青逸飞引走那女的,正是胡同旺兴赌坊段天城之女段小芹,其既已走脱,回头逮他老子逼供,不怕他不说。
想定后,心神甫定,冷断天不动声色,故做搜索状,暗中调遣人马,渐往胡同方向逼去。
第四章烈女
国丧期间,旺兴赌坊生意较为清淡,只聚得两桌开赌,然么喝声仍未减,厮杀激烈可想而知。
段天城孤坐柜台旁,两眼无神,心头只顾着女儿安危,毕竟他乃吕留良部属,搬来京城开赌坊,除了筹钱,最大目的仍为反清,如今女儿竟也卷入,且杀了雍正,如此重罪,朝廷岂肯罢手?难希望吉人自有天相,能逃过此劫。
陆陆续续有消息传来,反清分子似已脱困,段天城正待嘘口气,忽见木门已被端开,叭然暴响,吓得在场诸人楞着,保镖正待上前盘问,岂知大群粘杆处的高手鱼贯而入,手持利刀,逢人即押,迫得段天城不敢行动,喝道:“别乱来,是官爷。”虽自己有后台,但总觉此次不一样。
冷断天已冲入,冷道:“谁是段天城?”
段天城道:“我是,爷是……。”
冷断天冷道:“段小芹是你的女儿?”
段天城暗道要糟,道:“是……”…”冷断天冷笑道:“带走,封了这间烂赌场。”
一声令下,大内高手蜂涌而上,逮人者逮人,端椅者端椅,遇有稍稍反抗,登以利刀伺候,妻时伤得两保镖,已无人敢再拦阻。
段天城知大势已去,喝道:“莫要轻举妄动,我去去就回。”束手就缚。
冷断天冷笑:“要他的命,叫段小芹来换。”说完押人而去。
赌客怎敢再赌,抢得桌上银两后仓惶逃离,几名保漂还算忠心,道此巨变,已分头求援去了。
段小芹和青逸飞已脱离反清阵营,各自躲藏,青逸飞自侍在京城关系良好,且在亿嘉票局鄂龙庇护下,应不致出错,故又潜回城区,躲在鄂龙别馆中,此馆位于青巷秘宅,不易引起注意,青逸飞当年来过两次,如今情急,只好从权用之。
然大气末喘几口,忽又闻及父亲被逮消息,段小芹已然焦切,急道:“不能让我爹受苦,我得出面换回他。”
青逸飞道:“怎么换,你去了,还不是赔上一命,待我想想段小芹慌声道:“无法可想,干了此事,我早有牺牲准备,别再连累爹才好。”
青逸飞道:“找左爷试试,他和乾隆关系不错,可能可解决此事。”
段小芹叹道:“难了,杀了雍正,父仇国恨下,谁能解得了。”
青逸飞道:“当真是你杀了雍正?”
段小芹道:“正是……”
青逸飞诧然道:“以你的武功,怎么近得了雍正?”
段小芹道:“大内高手戒备,连吕四娘亦难近身,我是冒充雍正爱妾乔氏,乘他服下金丹淫药时,认不出谁是谁之际,在床上把他给宰了,吕四娘等人是后头搔扰,虚张声势,以便救我出来罢了。”
青逸飞又楞,此计原是当年玩笑谈及,没想到她却如法炮制,其牺牲者实太大,道:
“芹妹当真恨雍正入骨?”
段小芹冷森道:“当年他杀了我娘,罪有应得。”
青逸飞知此恩怨,暗叹雍正若不抄吕留良一脉,也不会种下恶果,然段小芹既是真正凶手,解此仇恐也不易,道:“你和雍正发生关系?”心想若留下龙种或仍有解。
段小芹道:“没有,他在脱我衣服之际,一刀即取他性命,至于乔氏小妾一并杀了,原想造成自相残杀之态,谁知雍正服了药,老命残长,胡乱惨叫几声,引来大内高手,事情始穿帮。”
青逸飞道:“有人见着你?”
段小芹道:“见着了。”
青逸飞道:“如果把你当成了另一妾或宫女,或许可蒙混段小芹叹道:“我能么?变成凶手妻妾,叫我如何见人?”
育逸飞眉头一跳:“说的也是……”脑门转处,道:“看来只有找左爷帮忙,另想办法救你爹了。”
无计可施下,两人只好做此安排,时不宜迟,两人随即偷偷潜探深巷,但觉并无异样,始敢潜出,摸往预定会合地西角楼。
然深巷未定完,青逸飞顿觉不妙,怎不见人,不见野狗野猫等物,难道另有埋伏。”哪顾得自己,算盘子扣在手上,登往敌方射去。
段小芹更急,抽出利刀,极力抢攻。
忽闻一声虐笑,天空罩下了天罗地网,任两女如何滚地躲闪,仍不敌巨网罩身,几个照面,纵能伤得数名高手,仍被活擒。
那虐笑声正是冷断天,他早盘算段小芹和青逸飞过从甚密,而青逸飞又是鄂龙以前的帐房,在监视左仲仪无效下,他将主意盘算至鄂龙的身上,在不断放出段天城被逮消息后,又在鄂龙所有的别馆布下重兵,果然料事准确,将两女成擒,立了大功。
青逸飞喝道:“我无罪,为何逮我?”
冷断天邪笑道:“济助朝廷重犯,岂会无罪?说不定还是同谋,带走。”
一声令下,大内高手蜂涌而上,提着重筋,将两人押回刑部大牢,准备奏请皇上亲审,断及左仲仪后路。
弘历甚日得知了消息,吓得两眼发直,他虽在守孝,重要奏折仍得批示,故抽身前往御书房批文,谁知李卫,冷断天同时奏及青逸飞,左仲仪涉案,青逸飞甚至被逮入狱,如此突冗巨变,实轰得他脑门隆隆沉沉,一时难以接受,直道:“查清楚了么?查清楚了么?”
李卫道:“查清楚了,凶手是段小芹,青逸飞和她是多年的好友,段家原是吕留良余孽,潜伏京城即为行刺先帝,青逸飞,左仲仪且联合救助反清分子,已罪证确凿,为大清江山着想,得斩草除根。”
弘历叹道:“怎会,怎会?左兄为扶持联登基,一路拼命,你我有目共睹,他若想行刺,放着不管不就得了……”
李卫道:“此一时,彼一时,他可能想赐恩,以得到宠信,然后计划另一波反清任务。”
冷断天道:“今晨若非左仲仪阻止,早将一干妖孽成擒,包括法醒妖僧,可惜全被他坏了大事。”
事实听来似已罪证确凿,然弘历怎肯相信如此忠心之人会另怀鬼胎,尤其自己对青逸飞情有独钟,怎忍心一刀杀了她,挣扎中已做决定,道:“让朕问个清楚,莫要冤枉了好人才好……”
李卫急道:“皇上,切勿感情用事。”
冷断天道:“此正是瓦解江南势力时刻,若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弘历摆摆手道:“不必多言,先把人犯提来,朕亲自询案,自有案夺,且把左仲仪一并找来,朕也要问个清楚。”
李卫、冷断天无奈,只好依令行事,除了传令左仲仪,且将青逸飞,段小芹父女押往粘杆处独居牢房,始迎得了皇上亲审此案。
牢房空荡冷森,除了临时抬来之虎皮金龙椅外,清一色的铁灰刑具,三名人犯被烤锁石墙,虽显狼狈,但未行刑,衣衫仍算完整。
弘历乍见青逸飞,姿容仍在,感触甚深,轻轻一叹:“青姑娘怎趟入此事?实叫人不解。”
青逸飞虽见弘历穿上了龙袍,有模有样,然既已对立,先前感觉全失,冷道:“当了皇上即可任意逮人么!”
李卫冷喝道:“住嘴,你助叛乱凶手,罪加一等,还敢口出恶言,要我割了你的舌头么。”
青逸飞冷笑道:“谁又是凶手,拿出证据。”
冷断天道:“外头有指认者十余人,你们赖不掉。”
弘历道:“别再多言,朕来审此案。”李卫,冷断天退开,弘历又怎敢草草结案,弑父之仇且得查明,于是问向段小芹:“是你杀了先帝?”
段小芹冷哼,不愿回答。
段天城急道:“绝无此事,小芹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怎么可能是凶手?”
弘历道:“不是凶手,怎跟吕四娘等人一伙?”
段天城道:“全是谣言,小芹乖巧,怎么可能和他们同伙,皇上明察。”
然弘历招来当时的守卫见证,一致指明段小芹和吕四娘等人全是一伙,且涉及谋杀。若是一两人,或可串供,但十余人指认下,恐是实情,弘历不禁头疼,心上人卷入此游涡,实是棘手。
李卫奏道:“皇上务必当机立断,免得夜长梦多。”
弘历道:“朕会衡量。”想替青逸飞脱罪,却不知从何说起,毕竟杀先帝,罪亟天高,实难徇私。
情急中,忽闻左仲仪到来,弘历冷道:“隔房听审,朕要一一问个明白。”且想听听对方又如何说法,已然起道:“好好看着三人,未得朕令,不得用刑。”始往隔房行去。
李卫道:“左仲仪的武功厉害,奴才挡在前头,以防万一。”
弘历道:“不必了,在皇宫大内,他待如何,朕要单独审他,体们外头戒备即可。”
李卫无奈,只好领旨,待弘历入隔房后,加派重兵围住四周,只要稍有异样,破门救人便是,毕竟以弘历的身手,挡他几招应无问题。
冷断天亦命令手下看紧三囚,免节外生枝,自己则配合着李卫困守外围,以防猝变。
左仲仪一身汗尘未拭,显得疲惫,见及弘历,仍下跪行君臣之礼,绝无托大之态。
弘历叹道:“仪兄,这又怎么回事,让朕太难堪了吧。”
左仲仪道:“一切全是误会,皇上明鉴。”
弘历道:“怎么会是误会?十数人指历历,看是假不了,就杀先帝何等罪行,何苦趟进来?连青姑娘也参一脚,迫朕走投无路。”
左仲仪叹道:“臣愿以皇上所赐玉佩,换得他们三人性命……”说完交出弘历先前所赐翡翠玉佩。
弘历道:“杀先帝罪状,岂是玉佩能抵,若能,朕早放人,朕无法向李卫,皇族,天下百姓交代啊。”
左仲仪道:“事情并末像皇上想像严重,先帝应是服下了金丹和乔纪翻云覆雨立崩,吕四娘等人只是凑巧赶来,其应中了法醒毒计,皇上是明眼人,应可瞧出端倪。”
弘历暗楞,先帝死于床上,的确有服用过多药量之态,且和乔纪全为裸体,此事极为机密,乃顾命大臣张廷玉偷偷告知,在考虑先帝名誉下,已以善终对外宣言,并绝口不提乔纪一事,至于追杀吕四娘等人,乃以逆谋造反罪名,只要说及对方想杀君,不必言及得手与否,已足可抄家灭族,谁知左仲仪竟了若指掌,难道当真涉案么?
弘历冷道:“你又怎知乔纪一事?”
左仲仪道:“此事和理亲王密不可分,其唯恐天下不乱,早暗中传遍京城,是公开秘密。”
弘历诧道:“又是弘皙,简直胡来。”
左仲仪道:“皇上连弘皙都饶了,难道不肯饶过他们么?”
弘历挣扎不断,叹道:“我饶弘皙,是因为他是皇族,且在朝廷巨变,为求安定下始饶他,这和反清乱党有天壤之别,如何饶得。”
左仲仪道:“得民心始得天下,先帝当年错杀吕留良一脉,终引来今日因果,皇上可不宽宏大量,化去此恩怨,娜将是大清之福。”
弘历叹道:“有时实不知你是敌是友……,怎助我登基,却又暗助反清乱党?”
左仲仪再次叩头:“臣之忠心,无庸置疑,数十次护君,千百里杀敌,何曾皱过眉头,唯想替皇上解去反清之结,故始放走了吕四娘等人,绝无私心之处。”
弘历目光一闪,此话似已动了心坎。
左仲仪道:“以臣下与皇上的关系,自可雄霸天下,无惧于任何帮派的挑衅,臣又为何甘冒叛逆罪名惹上此事?唯一理由即在解冤,毕竟先帝已崩,纵有凶手,也是极少数几人,如今大事追杀,岂非形成对峙,届时满汉冲突再起,国家陷入一片温乱,非大清之福。”
弘历目光迫紧:“问你一句,朕要你死,你可听命?”
左仲仪道:“平白无故,自该据理力争,若皇上确有难言之隐,又如今日,臣之性命可换回三人,请皇上赐死吧。”
弘历目光犀利,想看穿对方,左仲仪倒是视死如归,尤其跪得中规中矩,从未逾越君臣之礼,终让弘历折服,叹道:“罢了罢了,若非你,朕又怎能登基,以你的功劳,实毋需对我如此尊敬,而你却做到了本分,忒是难得,朕宁可相信你所做所为,金是为朕着想。”
左仲仪暗暗嘘气,终于逃过了一劫,拜礼道:“皇上英明。”
弘历道:“起来吧,发生如此棘手事,总得替朕拟个解决办法。”
左仲仪三叩谢恩后始敢起身,至于玉佩,弘历并不想收回,只好留下,道:“人犯既已逮来,关他几天,日后找个理由释放即可,如此对李卫亦有所交代。”
弘历道:“请青姑娘也一起关起来?”
左仲仪道:“不只是他,罪臣也该一并留在牢内,否则难以信服众人。”
弘历额首道:“希望朕未看走眼,否则实在辜负我了。”登时下令:“来人,扣住他。”
李卫得令,立即推门而入,抓一手拷,将左仲仪拷上,并对其武功,随又拱手拜礼道:
“皇上明察秋毫。”
弘历道:“事情仍有疑点,联要亲审,在未做出裁决之前,不准对一干人犯无礼。”
李卫大方应是,毕竞只要逮着左仲仪,后患已除,剩下只是时间罢了。
冷断天忽又奏来:“禀奏皇上,臣下有一名弟兄可指认段小芹当时的确在场。”
左仲仪暗道苦也,粘杆处人马未免无孔不入,死不罢手,如若能明确指认,恐连弘历都无法徇私,偏偏弘历又想弄清事实,道:“人在哪?找来当面对质。”
冷断天道:“已在隔房候传。”
弘历道:“过去看看。”大步先行。
李卫为求当面对质,’亦把左仲仪押往隔房。
青逸飞,段小芹见及左仲仪身带铁拷,一颗心已往下沉,暗道完了,今日劫难,恐难逃脱。
左仲仪只能暗示稍安勿躁,然效果不彰,两女仍是花容失色,一脸的不安。
弘历不敢瞧向青逸飞,故意瞧往一左腿受伤,绑巾条,撑着单拐之中年护卫,道:“你就是证人?”
那人登时应是,想下跪叩头,却因左腿受伤,行动不便。
弘历道:“免礼,说吧。”
那人说道:“奴才张春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