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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幻笑道:“皮肉伤,也没事,朱小全呢?”大有一并收拾之态。
左仲仪道:“放过他吧,他和官兵过节,即由官兵解决。”
丁幻先时用劲杀敌,此时见主子无恙,杀气已弱,道:“随您意思,只是顾综等人不久登岸,你要见他?”
左仲仪道:“原不想见,毕竟消息传开,恐有误会是圣帮主导,此对圣帮大大不利,可是人都来了,又如何能不见。”
丁幻道:“了解,且低调处理即是。”
左仲仪道:“出去瞧瞧吧。”
丁幻应是,立即引在前头,带领主子步往圣殿。
赫见大内高手扑杀不断,教徒宛若刀组,任人宰割,腥血残肢喷飞,惨不忍睹。
任左仲仪铁石心肠,原不想理会此事,然见此幕,侧隐之心油然而生,感慨一叹道:
“我又何忍见他们受此灾难?”
青逸飞亦满脸悲容,无法接受杀戮事实,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丁幻知主子心灵,然此时心软,将有后患,低声道:“爷,他们中毒已深……”
左仲仪叹道:“原是觉得如此,且躲在洞中,眼不见为净,可是碰上了,瞧他们逃得如此的无助,我又怎么能坐看他们被杀?算了算了,也许他们是一时受益惑,经此教训,当知悔过。”说完掠身欺前,喝道:“手下留情。”已往首位大内高手拦去,凭他武功,轻易可拦住数人。
丁幻,青逸飞伯有所闪失,亦快速拦去。
大内高手诧愕道:“圣爷?您怎么阻拦?总督喝令杀无赦,莫要背军令。”
左仲仪道:“那是对异教徒而言,他们像么?简直如逃难百姓差不多,给我一个面子,总督那头,我来担。”
大内高手面有难色。
丁幻道:“先困住他们,事后要杀要放,任由总督处理。”
此语倒让大内高手应允,终收刀未再抢攻,一人说道:“面子是给了,但火炮攻击,我等管不了。”
丁幻道:“谢了,我们来处理。”
左仲仪转喝众教徒道:”日月神教主已逃亡,神迹不再,想活命,抓下衣衫,高举白旗,可免一死。”
此语一出,果然让丧家之犬找到了庇护,无数教徒登时脱下了外衣高举,有者边喊投降,有者泣不成声,有者跪下祈求救命。
左仲仪顾及火炮仍猛,说道:“先到圣殿一避,免道波及。”说完掠往最高处,将烽火台引燃,且拿了白旗不断摇晃,且以真劲咆哮:“停战——”声震岛屿,传遍数里。
远处顾综见状诧道:“谁举白旗?”
副统帅傅恒道:“似是圣帮的帮主,唯有他有此神功,能吼得数里能闻。”
顾综道:“越瞧越像,停就停吧,局势亦已差不多了。”遂喝令停战,火炮不再轰击。
“却不知他为何突然现身倒戈?”
傅恒道:“或许不忍死伤太过惨烈。”
顾综琼但觉此可能,轻叹道:“他总也仁慈狠不下心。”既其出面,再轰下去已难交代,心中盘算,已催毁七六成异教叛徒,所剩者已不足堪虑,始下令靠岸,准备登船。
左仲仪乍见效果,安心不少,随即掠向圣殿,要教徒安守本分,莫轻举妄动,始和丁幻,青逸飞掠往岸边,迎接大军到来。
顾综可知左仲仪乃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方抵岸边,仍以礼回应:“不知左爷在此,差点伤着,罪过罪过。”
傅恒首次见及对方,是其一身脏,却英挺豪迈,深具好感,虽是国舅身分,照样拜礼相迎。
左仲仪回礼笑道:“不敢当,总算一切平安。”
顾综道:“托左爷之福。”
左仲仪道:“客套话就不谈了,如今日月神教已毁,所剩下者,恐也只是受益惑且吓破胆的小老百姓,总督可否高拾贵手,放过他们?”
顾踪哈哈畅笑道:“左爷多情,自古两军交战,不斩降兵,对方既已投降,岂有恶斩之理,大清皇朝并非嗜杀者。”
左仲仪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恭敬又是道谢:“大清国能强盛,皆是总督等人宽慈之心始然,在此先替他们谢过了。”
顾综笑道:“哪里,也得左爷等人照顾才行,叫他们出来吧,一一编列,看要归乡或投效军旅,随其所愿。”
丁幻闻言,唤得大内高手放人,始见无数受惊教徒挥着上衣,快速奔往海滩,随即见得清兵头领一一替其点名编号。
顾综并末忘记身临战地,仍派出数班人马展开搜索,免留敌人,反受其害,博恒则指示清理战场,该埋尸体则埋之,以免瞧来触目惊心,甚不好受,战场残忍悲壮,他总算亲身体会,暗叹人生无常,性命脆弱。
清算后已得知,官兵死者三百余,伤者六百余,大内高手七死十二伤,至于日月神教教徒死亡粗略估计近万人,伤者皆已投降,约千余人,战船毁损近百般,据获十三艘,可谓大获全胜。
然美中不足者,仍不见教主朱小全及护法石士宝尸体。
顾琼诧道:“怎么会漏了两头目?”
手下无人能回话。
顾综不禁疑惑是否左仲仪暗中放人。
左仲仪道:“不瞒总督,在下乃和青姑娘一并被囚在石洞中,乃至方才始被丁幻救出,实不知朱小全等人奇%^书*(网!&*收集整理下落。”
丁幻道:“不错,在下亲自将左爷救出,此事和他无关。”
顾琼畅声笑道:“左爷误会了,我只觉可惜,并无怪罪任何人的意思,两贼既逃,且到漕帮要人便是。”
瞧得左、青二人之憔悴,被囚之说恐也不假,实不该误会对方,故信朱小全,石士宝乃趁乱逃亡。
左仲仪道:“顾总迟早要回江南,届时必能了解真相。”
顾琼笑道:“不谈这些,战况已毕,诸位皆劳累,快去休息,清理一事交予我等即可,左爷战功,我等必禀报朝廷记上一笔。”
左仲仪虽回答不敢居功,顾综却执意要记下一笔,左仲仪不想再争,且随他去,但觉心上人恐也劳顿,终告别而去,暂时寻及清温洞窟休息。丁幻则守候附近,不觉中亦已睡去。
顾综乘机派得两艘快船,四个搜索,以期能寻得朱小全,石士宝等人的下落,所剩官兵,就地或船上休息。
次日午时整军,投降分子只有百余人愿从军,其他皆想返乡,顾综安排十艘船,载着对方,先行离去。
然在始终毫无朱小全、石士宝消息下,实是美中不足,顾综只好兵分两路,一则反往天津归队,且由傅恒引军向皇上报战功,一则由他亲自压阵,直往江南驶去。
左仲仪虽不愿沾上官方,但孤岛无援,只好搭上官船,和顾综同返江南。
临行前,顾琼下令烧了日月岛。
火光乍起,猛冲天际,闪闪涛掠,直若妖魂,显得诡异。
日月神教神秘总坛,终全身毁去。
第九章异军
左仲仪不敢和顾综同船返回杭州,选在长江口藉故下船,改行陆路。
苏州已近,吴淞口更近,左仲仪不禁想起了刘吞金之女刘光霞,先前种种误会仍让他耿耿于怀,原想抽空探瞧,然圣帮事件未了,故而作罢,换得马车后,一路已往杭州奔去。
于路上不断打听圣帮的消息,却发现左海瑞又入主圣帮,且郭奇秀复任总管,虽然圣帮弟子未必听令,却也不敢正面冲突,形成阴奉阴违局面。
左仲仪暗道,实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决心收拾叛帮分子,整顿圣帮。
丁幻当知轻重,驭车甚急,次日一早,已返杭州,未敢直扑圣帮,而是前往钱塘江边,找及胜兴号探个清楚。
此船仍被代总管风及时看守,两大水功高手高蛟高鱼亦在场,忽见圣爷回来,终喘大气。
左仲仪一一接见后,引入舱底密处,风及时始道:“郭奇秀已把库金找回来,目前堆置圣帮金库中,财务危机已解。”
左仲仪好奇说道:“到底藏在何处?怎搜不着?”
高鱼干声道:“是藏在神秘洞口外围之海底,那神秘洞中宝藏只是障眼法。”
左仲仪恍然道:“好个巧心家伙,竟尔耍我们那么久。”
高鱼拱手道:“属下有违任务,自请处罚。”
左仲仪笑道:“我也找不着,若要罚你,岂非连我也该罚,故不罚,反正库金已回金库,任务总算完成。”
高鱼感激拜礼、不再言谢,心意明白即可。
风及时道:“可是库金却受左海瑞的控制,但实际状况,又似乎受郭奇秀的控制,亦即左海瑞似变成了傀儡,凡事都看着郭奇秀行事。”
左仲仪诧道:“有这回事?瑞叔不是甘心受人指使者,其中必有缘故。”
高坡道:“经我等研究多时,左海瑞可能中毒,时常脸现红云,且不敢大事行功,一切全由郭奇秀代劳。”
左仲仪道:“有此可能,郭奇秀为求目的,任何手段皆耍得出来。”
风及时道:“半月前他们返回,强行进入圣帮,郭奇秀是动了手,我们也想迎战,但在柳姥姥的制止下,只好暂时让他,改采阳奉阴违手段,消极抵抗。”
左仲仪道:“姥姥经验丰富,是该听她的,她还在圣帮?”
风及时道:“在,郭奇秀想利用她号令圣帮弟子,多少有点效果,她却交代一切等圣爷回来再做处理,消息是传往京城,圣爷却晚了十数天,可急死我们了。”
左仲仪道:“临时出了事……”
青逸飞道:“事情并不单纯,左爷助弘历登基,已是月余之前事件,消息多少传至江南,难道郭奇秀、左海瑞未听着,既有皇上当靠山,他俩何其大胆胆敢舍圣爷位置?其中必有缘故。”
风及时道:“这也是属下百思不解之处,当圣爷助弘历登基,消息传回,连鹰帮都收敛了许多,漕帮也一样,可是郭奇秀就是不怕,是吃了熊心豹胆么?”
丁幻道:“除非他自认有方法制住圣爷,否则不会甘心将金块搬回库房。”
左仲仪频频点头道:“难道他以为毒功能制住我,亦可是找了高手?”转问高鱼:“那烈九蛟可还在岛上?”
高鱼道:“在,从未离开一步。”
左仲仪道:“那会是毒了?”
青逸飞道:“毒物防不胜防,圣爷得小心为是。”
左仲仪道:“不但是我,你们都该小心,日后进食,最好先让虫蚁鸟兽尝尝,我看到客栈进食较方便。”
风及时道:“已经甚为注意了,目前仍未出现状况。”
丁幻道:“不如属下先去探探。”
左仲仪道:“不必了,郭奇秀既然摆明挑战,早已准备迎接我回门,我且亲自前去会他,总会理出头绪。”
青逸飞急道:“至少先和姥姥碰头。”
左仲仪道:“好吧,免得你担心。”
青逸飞窘红脸面,白眼道:“大家都担心,谁叫你是圣爷。”
左仲仪会心一笑,当下稍作安排,除了防范郭奇秀,且得防朱小全,石士宝等人反击,待交代完毕后,始引着青逸飞,风及时往圣帮行去,至于丁幻则自动消失,前去磨踏探事去了。
左仲仪甚快潜往圣帮后院,利用关系,传消息予柳碧玑,约见桂花丛中。
柳碧玑乍见少主人回来,欣喜不已:“总也回家了。”复瞧及青逸飞,抚手过去,呵护于心。
青逸飞低声道:“圣爷是来问您,有关郭奇秀的事情,他怎么大胆敢留在圣帮?”
柳碧玑笑道:“你还是关心他哩?”
青逸飞窘道:“大家都关心。”
柳碧玑笑道:“说的也是。”转向左仲仪道:“他倒学了毒功,我怕众人道殃,所以顺了他,漕运那头,我让万青云去料理,局势还算稳住。”
左仲仪道:“阿秀所学毒功是何门路?”
柳碧玑道:“尚未摸清楚,也许得了某种毒秘方,让他有恃无恐,但左海瑞中毒却是事实。”
左仲仪道:“听说瑞叔武功弱了许多?”
柳碧玑道:“没见他施展,不过步伐迟钝,恐也准个几分,然照我观察郭奇秀能如此大胆进门,不只是毒功,他可能找到了靠山。”
左仲仪诧道:“是谁?”
柳碧玑道:“不清楚,有几次深夜,我发现掠空声,偷偷潜去,皆被逃开,随后郭奇秀即现形,照我分析,他们是在秘密会议,计划某事。”
左仲仪道:“会是谁?竟能躲过你的追踪,武功岂非在你之上?”
柳碧玑道:“不错,对方武功深不可测。”
青逸飞急道:“那还得了,得小心从事,先把那人找出来再说。”
左仲仪道:“如若高过姥姥,恐也不易找了。”
柳碧玑道:“会是烈九蛟?”
风及时道:“不是他,他仍在火蛟岛上,不可能现身内陆。”
柳碧玑道:“那就难猜了。”
左仲仪道:“一切静观其变,且看郭奇秀能玩出何花样?”
话未说完,忽有邪笑声传来,众人诧骇,正待隐藏,却见身穿白底镶金边缎袍公子朗朗挥扇而来,正是多日不见之郭奇秀,其已恢复昔日不可一世丰采,态度傲岸,面对左仲挑挑衅笑意不断:“圣爷么?咱又见面了。”目光泛邪瞧着青逸飞,意念淫晦。
左仲仪淡然一笑道:“你可丰采依旧,回到圣帮不知有何规事?”
郭奇秀笑道:“不瞒你说,还是那码事,请圣爷交出戒指,换我做做看,如此大家不伤和气。”
左仲仪道:“这么说,你已做好准备了?”
郭奇秀道:“不错,留着柳老太婆就是等你回来交出戒指,如此也不必控制左海瑞,他已过气,难成气候。”
左仲仪摸摸手中的戒指,笑道:“如若我仍想拥有它,你待如何?自认为抢得了?”
郭奇秀笑道:“试试便知。”
谈笑中猝地闪电欺前,玉扇猛打,看似平凡无奇,却隐藏牛毛毒针,满天花雨射来,不只攻击左仲仪,连同在场三人全包括在内。
柳碧玑见状急喝快躲,拉着青逸飞扑倒地面,风及时却难招架,楞在当场暗叫完了。
情急中忽见左仲仪大喝一声,衣袍突若气球猛胀,一股罡气波涛骇浪扫来,震得青芒散飞四处,郭奇秀亦难挡驾,跌退一步,吓得眉头直跳,对方先天罡气竟然高超至此地步,忒也下人!
左仲仪乍见毒针落击佳叶,发出滋滋焦黄腐蚀声,亦捏了把冷汗,若非姥姥先通知示警,恐遭暗算,淡声笑道:“你是跟苗疆九毒仙子学了毒功妖法?”
郭奇秀道:“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否管用,且再接我一招试试。”
二话不说,玉扇突又耍劈过来,看似“力劈华山”简单招式,却另含诡质变化,果然及近七尺处,扇骨突然裂开,乍见淡烟射出,罩及数丈宽广。
左仲仪怎敢硬接,登时迫掌打去,淡红旗烟散开,发出淡淡醉香酒味。
柳碧玑见状急道:“是‘芙蓉醉烟,碰不得。”哪顾得挂树已长若腿粗,一手斩断,凌空旋转成风墙猛砸过来,迫得淡姻散退。
左仲仪趁此闪逃至丈远,避开此毒。
郭奇秀二击不中,冷哼道:“光是躲,算何英雄。”闪着恶念,说下毒方法,却不任意行动,毕竟对方武功胜过自己,不得不防。
左仲仪亦被“芙蓉醉姻”吓着,此物亦称“醉芙蓉”,中者昏昏沉沉,日子一久,若无解药,必定昏死难救,原是九毒仙子成名药物之一,当年她却曾经以此药和烈九蛟换得毒蛇数条;却不知郭奇秀从何人手中取得此物。
郭奇秀邪声一笑道:“如何?醉芙蓉若不行,我另有多种压箱宝,可要一一品尝?”
左仲仪道:“你是从烈九蛟处取得此物?”
郭奇秀笑道:“抱歉,从他身上取得者,已用在左海瑞的身上了,这些都是我自己配的,用之不尽,取之不竭,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缺货。”
左仲仪笑道:“那就自行自用吧。”既然不敢近身,却非毫无方法对付,心念转处,突地吸来桂叶当成暗器,猛地打出,赫见飞叶如镖如蜂如蝶,齐往对方身脸整射而去,引得啸劲咻咻乱响。
郭奇秀怎知对方摘叶成镖,且杀得厉害,一时不察,胸背被刮数片,那佳叶原是锯尺状,这一据刮,衣裂肉现,霎见血痕,吓得他赶忙挥扇迎敌,急喝:“堂堂圣爷,还耍手段。”
柳碧玑见此招有效,登时加入了战圈,喝道:“你耍毒,我放叶,理所当然。”如法炮制,抓得桂叶猛砸过去。
青逸飞、风及时有样学样,且见桂叶狂啸乱飞,任郭奇秀的武功了得,仍难招架,几个照面未了,已被射得狼狈不堪,伤痕累累,骇然怒斥道:“咱们走着瞧。”猛地抽身掠退,丧家之犬般快速溜去。
青逸飞喝道:“打铁趁热,快收拾他。”
待要迫前,却被柳碧玑拦住,道:“莫急,他毒招多,防不胜防。”
青逸飞这才回想毒事,不敢造次,道:“难道就此让他器张下去?”
左仲仪道:“既来了,怎么容他器张,只是得计划周详尤其另有高手,不得不防。”
青逸飞道:“那人会是九毒仙子?郭奇秀毒功已入门,可能是她所授。”
柳碧玑道:“不像,那人似是男者,九毒仙子却是女子,除非她冒充男身,但无此必要。”
左仲仪道:“不管是男是女,总得引他出来,趁郭奇秀迟去,咱找左海瑞问个清楚,说不定有线索。”
柳碧玑道:“他在老家,且得提防另有暗算。”
左仲仪道:“姥姥去监视郭奇秀,逸飞暂时和风船长垫后,若有状况,相互支援。”
众人取得了默契,各自散去。
左海瑞虽住于豪华海瑞楼,然却因身中异毒,毫无乐趣可言,他且躲在后院密室,竟尔备起炼丹房,想自行提炼丹药,以解异毒。
炉火乍青,炼鼎滋滋冒烟,药香四溢,且见左海瑞额头渗汗,一手翻着古籍秘本,一手摘着雄黄异叶,每念一句药诀,即丢’一样入炉鼎,好生专注认真。
外头守卫只是作样,左仲仪甚快寻及地头,不等回报,立即闯入炼丹房,瞧及此景,不禁同情,暗叹好好圣爷不当,竟然弄得这副情景。
左海瑞并未回头,冷道:“不是给我三个月时间?你想食言,坏我炼丹之事?”
左仲仪这才明白,为何郭奇秀敢让他自行炼丹,原是自以为了得,许予他三个月时间,遂出口说道:“瑞叔,我是仲仪。”
此话如利刀,捅得左海瑞背脊火辣,诧然跳开,急忙回头:“是你?”想防备又觉力不从心,故装威风,猛挺胸脯,冷道:“你来作啥?还不交出戒指,我已接回圣帮一职,你无权拥有它。”
左仲仪道:“给你戒指何用,还不是受人控制。”
左海瑞——楞:“你?”
左仲仪道:“郭奇秀之事,我都已经知晓。”
左海瑞满心挣扎,终面红耳赤,如泄气皮球衰颓下来,叹道:“真是用人不当,前功尽弃。”忽又目光一亮道:“你收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