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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的懵,可是马上脑子里就闪回昨夜些星许片段。这一晚上的鬼扯挺新奇,虽然扯的时候迷迷糊糊,梦境一般,可真倒入了睡,脑袋又变清醒,晓得自己跟谁鬼混了一晚。
是胡来和郑井!
高犰首先是安下心,是自己家人。接着,有些懊恼,这回她可清清楚楚晓得是自己去招惹的他们。
都怪那个丸子。
犰犰脑袋迟钝了下,还在想那丸子我可得收好,挺害人的——却,猛的一滞!丸子呢?!
完了完了,还在里面!高犰慌了,伸手就掏进裤裆手指头往里摸,
现在感觉是强烈了,明显觉着里面有东西,虽然不是特别不舒服,可是,不想还好,越想反而——越怪怪的——
所以你就见着她蒙在被子里拱啊拱的。
“拱什么,肚子不饿啊。”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隔着被子被人拍了下!
犰犰僵那儿,虽然她听得出是胡来的声音,可心跳的就是特别快。
被子被慢慢拨开,犰犰酱个疯子婆,头发乱七八糟,身体还像个兔子圆滚滚窝一坨。
胡来轻轻拨开她的头发,犰犰的眼睛微眯着,这家伙就是副摆明挺丢丑却硬挺着的模样。
胡来坐在她床边,歪头一手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你昨晚又建功立业了啊。”
犰犰当然不好意思,眼睛合上身子还想往里缩,胡来任她,就是手抚在她的脸庞轻轻摸着,低头,“你又玩些什么野玩意儿,身上这么香——”
这时候,听见,“还睡?十点了,肚子真不饿?”
原来郑井一直靠在那边折叠桌边,双腿悠闲地撑直,脚踝处交叠,手里端着一个军用饭盒,里面有花卷包子,他自己也正拿着一个在吃。
醒了自然第一件儿就是找她算账,胡来是上半场,醒得早,撩帘儿往里一瞧,神经病睡里面踏踏实实的,那时候王大姐也没醒,胡来放下帆布帘进都没进去。该干嘛干嘛。
等郑井醒了,出来就见王大姐已经端着洗漱用品出出进进,趁她去打水,郑井也是撩帘儿往里瞧了瞧,神经病依旧里面睡得踏踏实实。
王大姐是纳闷儿,按说这窄个行军床她是睡不惯的,怎么昨晚睡的特别沉?她去叫犰犰,犰犰睡得特别香,怎么也叫不醒,而且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槐花香,特好闻。王大姐笑了笑,年轻人还是贪睡些,算了帮她去请个假吧。
王大姐走后,胡来就进来了,一直坐床边,扭头望着她。犰犰睡觉很静,有时候她一晚上窝你怀里可以不动,除非她醒了要使坏——
郑井进来时手里就端着饭盒,还有一个保温杯。两位爷互相看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没什么好说的。这里就她和他们,也没必要装客套,本来互相也不待见。只不过大家都是成熟爷儿们,又明知共同占着的是这么个荒唐主儿,再像第一次那样撞面弄个你死我活也没意义。
当然,两位爷更不得有什么尴尬不好意思,这两位,虽没魏小白、龚晓跃之流那样肆疯不要脸,可也不厚道。仙子能“仙出尘”,不脸红;小六能“帅出尘”,照样不红脸。于是,两位爷我看我的,你吃你的,谁也不搭理谁,尽等着这货醒了。
“高犰,肚子真不饿?”郑井又问了一遍。
高犰想,总也是都在这里了,事儿也都做了,再怎么觉得丑一直缩下去反而显得更窝囊。她把被子拉到下巴下面,“还没洗口洗脸呢。”
胡来笑,起身拿起她的洗漱用品出去。郑井端着饭盒身子一抬,走到她床边立着,居高临下,“你把什么东西塞里面了,”
犰犰一呆,“你怎么知道——”
郑井微弯腰,“我进去的时候顶着它了,”
犰犰脸一红,可都老夫老妻了,这样的话顶多就是叫她觉着自己往里面塞东西挺丑,他“进去”他“顶”,倒没什么,夫妻常事嘛。
就见犰犰慢慢坐起身,手摸到双腿间,“怎么办,弄不出来了。”苦恼的不得了样儿,又有点zhe。
郑井没动,依然边吃一口花卷,朝她微扬了扬下巴,“腿打开我看看。”
犰犰真听话,正要移动腿,胡来进来了,这倒没什么,关键这时候听见帐篷外有人叫了郑井一声儿,犰犰把被子又合上了。
郑井弯腰把手里的饭盒放到床上,“漱洗了就赶紧吃,还是温热的,保温杯里的蜂蜜水是热的。”手里拿着没吃完的花卷边吃一口出去了。
小六嚼着花卷掀帘出来,崔卫平站门口,“小井,出事儿了。”低声说。
崔卫平那表情,其实不着急,倒有点像带笑意。小六跟他走出来几步,边嚼着花卷听他说,
“两件事都挺搞。今儿一早,关军帐篷口放着个黑色垃圾袋那么大个袋子,打开一看,你猜里面都是什么,”崔卫平笑,小六挑眉,“美钞,新票子。还有两个宣德炉。”
小六慢慢嚼着花卷,若有所思,“关军是昨儿临时调整帐篷才住那儿,以前,那住的谁来着——”
“肖沅。”
“哦——”小六“恍然”般轻轻直点头,一抹精光滑过,手里捏着那花卷,淡笑,“看来是‘孝敬’错了人。”
“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关军才调到军委纪委一处,——”崔卫平说着,郑井突然点了点手指头,“这也未免太巧了。”
崔卫平也微微蹙起眉头,“什么意思——”
郑井想了想,“管他什么意思,让关军去查,查他个底朝天,对我们也没坏处儿,吴老二那边叫马田也盯着点儿。”
崔卫平点头,“好嘞。”
“第二件儿呢?”
“第二件玩大发了。”
郑井看向崔卫平,就见崔卫平这时候不掩幸灾乐祸,
“龚晓跃跟魏小白在青岛特种演习那边拿99坦克干上了!两个现在都躺在医院里,韩应钦这次都要挨处分。——”
郑井看了崔卫平老半天,最后笑了,“这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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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郑井跟崔卫平在外面说话时,帐篷内胡来已经给她洗漱好,犰犰也拿着花卷在吃。
她坐在床上,被单随意地覆在大腿上,她穿着她自己的白色衬衣,只扣着中间的两颗扣子,没穿内衣。犰犰的长发挽起了一个马尾,露出了颈项,胸脯和肩头都隐约可现。
胡来见到了如狼似虎的吻痕。
犰犰见他盯着自己,也低头看自己,口里嚼着的花卷慢下来,耳根儿处有些红。
胡来微笑着掩下眼,拿起保温杯递给她。
犰犰接过来,口里的花卷咽下,喝了一口蜂蜜水。
她秀气地小口吃着。
他温柔地侧头看着。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很优美的存在——
犰犰喝完蜂蜜水,嘴唇润润的,
“我是不是长胖了,”
“嗯,胖了。”
“可是该瘦的还是很瘦是不是,”
“比如?”
“腰。”
胡来挑眉,“腰么——”
眼见着犰犰的嘴巴就要撅起来,胡来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她,依然左手端着保温杯,右手捏着半个花卷,微盘腿坐在床间,
他,坐在床边,双手微交握放在双腿中,侧身歪头吻住了她的唇,
“我的妙吉祥没有不好看的时候。”
比她喝的蜂蜜水还叫人心暖心甜,
犰犰向前微微倾身加重了这个吻,
“我的胡来也没有不好看的时候。”
两个人都在笑,那是一种甜蜜的心心相印。
郑井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郑少淡笑地走过来,微弯腰拿起犰犰手中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胡来和犰犰分开,胡来表情平静,犰犰有点脸红。
郑井把保温杯又递给犰犰,犰犰摇头,
“不喝了?”
犰犰把剩下的半个花卷也放进饭盒里,“不喝了,我要赶紧起来了,今天第一天军训就迟到了,——”哪知她才一动要起身,人就又坐了下去,手撑着腰,昨晚那么折腾,她现在哪儿来的劲撒。
眼见着她要瘫倒在床上,胡来倾身抱住了她,“你这样还军训?好好躺着吧,放心,会帮你把话圆过去。”手疼爱地抚上她额边的发。可犰犰还是挺着急样儿,“我一直表现挺好的,”末了又小声加一句,“不想让他们看到我们有关系。”哎呦,小自私样儿,还怕他们影响鸟她滴“仕途”。
小六把保温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没人会知道好不好,你们那些学员早到西边那操场上操练去了,也帮你打听了,同屋这大姐帮你请好假了,谁现在也看不到这边来。你放心躺着,我叫他们去弄个大澡盆打点热水泡个澡好吧,然后想办法把里面那个东西弄出来,看你到底玩的些什么玩意儿。”
一说丸子,犰犰就咬嘴巴,现在还在里面陷着呢。没办法,她也只有点头。
一上午,两位精英上校尽为他们这荒yin老婆服务去鸟。
别说,这磨死人的孩子真得两个人跟她折腾,
泡好澡的犰犰头发还湿漉漉的,全身软爽的像雨后桃花嫩芽。怕疼啊这孩子,郑井拿来专业医用小夹钳,犰犰看着就吓得往后缩,抱着她的胡来直哄她,“你不捻出来多不舒服,很轻的,一会儿就好。”
她死也不愿意,双腿紧闭着缩着,郑井一要拨开她的腿她就大叫,扳的眼睛又是湿漉漉的。
这个时候,两少真是心齐一致,你哄一句,我豁一句,犰犰就是不听。
“喏,我没拿钳子了,我看看,我看看好不好,”
郑井摊开双手给她看,犰犰抽泣着微睁开眼,看见郑井确实没拿那东西才稍加放松下膝盖头,
郑井扒开,俯下身子,拨开那嫩嫩的两瓣,中 指 探进去,
犰犰本能腰稍抬起,小小一个妖娆的弧线,
胡来脸颊挨着她的额头,“怎么样?”微蹙眉头问,
“摸不着,太深了。”小六整个中指都快没进去了,指尖还是没碰到,“肯定得用器具,——”才说要用器具,犰犰就来了大反应,她腿一夹,mi洞一吸,紧紧吸附着小六的手指头,她的腰身却是紧张一僵,人是一种往后缩的受惊吓的姿态,“不用不用!——”
胡来赶忙低头安抚亲吻她的额角,“好,不用不用。”
这幸而是营帐中就他们三儿,这要任何人见到此景儿,不得惊红了眼!
“南胡北郑”这是全军公认了的最强悍死对头!
两位少主身份背景同等强大,
个人能力、追随的队伍、功勋、甚至样貌才华,不相上下!
近几年,明里,暗里,恶斗频频,轰动军野!
却,
你看这面景儿,
他抱着她,双手护在她赤luo丰满的xiong部下,
他侧趴在她双 腿间,一指深埋,
中间一个纯艳的所在,将他们又以这样妖娆的形式锁在了一个画面里!——
男人们眼中没有争斗,真真正正展示着各具鲜明特色的柔情与专情,
他们爱这个女人,
为了她,
这样本该荒yin无道的画面变得却异常柔美,叫人沉醉,
犰犰的rou体在军装的映衬下,在男人专注心疼的眼神里,也是那样娇美,她虽娇气,却也是一种无怨无悔的信赖与爱恋。刚与柔,yin与爱,真与纯,这幅画面很美。
最后还是没弄出来,犰犰开始耍赖。问她这东西是什么,她说是药;问她哪儿来的,她咬嘴巴就是不说;问她,你说怎么办?她窝成一团,小声说,我撒尿的时候把它憋出来。叫人哭笑不得。
事实,那东西似乎在变小,一早在里面确实有点涨,后来慢慢慢慢,也不晓得是习惯了还是怎么的,没有那么的不舒服了。最后,犰犰跟他们说,昨晚折腾狠了,那里也疼,要用器械,我肯定受不了,休息一两天吧,再弄,再用器械好不好。——
她都这么说了,谁还忍心去逼她,也只能如她愿,看过两天,再给她弄出来。
可是,一天都还没过,东东打来的一个电话就把她搞跳了脚!
黄东东到底是魏小白的“正宗”小舅子,这内兄俩儿啊关系是铁,魏小白那边一出事,黄东东这边就给犰犰“打小报告”了,
“犰犰,出大事儿了!魏小白被坦克轰了!”
这还不把犰犰吓死!
“没事儿,没事儿,没那严重,——”仙子小六这边劝都劝不住,还劝得一口气,
她又哭红着眼睛直捶床,“你们就没一个叫我省心的!小白是去蒸馒头的,你们怎么叫他上坦克了!小白才当兵,你们也不照顾他——”呜呜哭起来。
咳,她要最护着这最心狠的毒狼崽怎么办!
仙子小六莫不内心咬牙又叹息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这边学习班都没心思了,赶着自己要去青岛。咳,还真的叫她自己去想办法?给她准备好直升机,当晚就把她送去青岛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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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高犰问他自己胖不胖,胡来没说假话,她是胖了,刚生完孩子肯定得胖,可是,不得不说,更有韵味了,因为确实不该胖的地方丝毫未见累赘,干干脆脆收下一道完美的弧线,譬如胸线,譬如腰线,更有媚感。到底是生过孩子后,女人味儿出来的更直接。
高犰的长发侧一边,坐床边微俯身穿上高跟鞋,还是高得吓人的七厘米。姿态一如既往的优雅,有点小妖娆。当然她自不知,她是习惯了。
“你来军训还穿这么高的跟儿?”
郑井站她旁边,手微叉腰在腰下,皱眉头小责问她。
高犰抬起头,有些怔忪,“我以为他们来了会发衣服鞋,——”却这一抬头,正好见到对面王大姐桌子上镜子里的自己,她直接起身走过去拿起镜子,自己捏着自己下巴左右转了转,“我脸色是不是不太好?”
吉普车在外面等着呢,那边停机坪直升机也等着呢,就算要去看她伤着的心爱小白,犰犰也坚决不会“黄脸婆”样儿出门!当然,她这一下又不太着急,主要她还是听进了点胡来和郑井的劝,没她想的那样严重。
胡来笑,“抹点口红吧。”
她又转头去看小六,小六“嗯”了一声儿。
这两位少爷可不同于她伪爹,品赏春色一流。
犰犰拿着镜子转头又走回床边,弯腰在自己小包儿里翻了翻,站直在床边熟练地对着镜子抹了点口红。
鲜红!
颜色很正很艳的那种大红!
啧啧,确实,一下整个人的感觉就变了,犰犰的黑长发侧向一边,没有上任何妆,只这样醒目的正红唇!———她一袭黑色风衣,此时扣没扣腰带没系,里面是简单的丝白衬衣,扎在笔挺的低腰微喇长裤里,裤腿淹没了鞋,徒留黑细的高跟,——她这不是去探病,她这是去害人!
胡来微笑了下,转身掀开门帘先出去了,
郑井一手依然叉腰下,微不羁地走过来揽住她的腰,“走吧,妖精。”
犰犰还憨气转头,“哪妖精了,小白最喜欢这个颜色的口红——”她不说,郑井还不“吃这个醋”,她还非说,郑井小咬牙掐了下她的腰,犰犰一“嘶——”,郑井刚要掀开门帘的又放下来,低头指着自己的颈背后,“亲一个。”犰犰横他一眼,还是踮脚亲了一口,红红一个唇印儿。犰犰见了又笑了,主动揽住郑井的腰紧了紧,“你是我的!不准和别人乱搞。”哎呦,说到底,小六还是她最不放心的一个,哈哈。要不是时机不对,小六真会把她丢床上三天不准出门!呵呵。
犰犰被郑井牵出来,刘御开车,胡来坐在副驾驶位。刚才一闹,犰犰面含春色,又是这样个直接的妖娆明媚感,刘御都一愣,接着笑起来,“犰犰这在家越养越好了,怎么跑这儿来活受罪?”
郑井和犰犰坐到后座。犰犰笑,她一笑就真诚的不得了,“我们这是干部培训,必须的。”
刘御启动开车,“什么干部啊——”尽哄她开心地一路开到了停机坪。
竟然调过来一架最先进的直10。超酷,野战绿。
飞行员下来了一个,还有一个坐在驾驶位,回头朝胡来行了个军礼,胡来手放眉边回了一个。
下来这个年纪真轻,犰犰目测跟自己家小白只怕差不多岁数,不由心下一阵感叹,人家是飞行员,我家小白只是个蒸馒头的,怎么也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郑井把犰犰打横一抱,独自把她抱上直升机后座,不管任何人的眼光,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分离片距,微微啜着,拇指磨着她的下巴,专注地看着她,低笑,“一会儿再重新抹,口红都淡了。”这种氛围,这样的小六,——犰犰有点痴。
年轻飞行员在听完胡来指示后,又行了一个军礼上来了,胡来过来关上门前,只是伸手握了握犰犰的手,刚要分开,犰犰又不舍地回握了一下———
轰隆声,直升机离地,犰犰看着地面上,胡来,郑井,越来越小———
一个钟头不到,抵达青岛141医院。
胡来安排很周到,飞机一降落,已经有两位南京军区他的嫡系军官接应,甚至更谨慎,知道韩应钦也在此,胡来亲自给陈敬也去了一个电话告知:犰犰来了。
果然,陈敬也来接机。犰犰见到他还一愣:韩应钦也在?!
陈敬微扶着犰犰的手臂,边往里走,“首长在开会。先去看小白吧,他已经醒了。”
犰犰立即就关心到魏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