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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
难下蛋的母鸡；直到小小开三岁都可以上幼稚园了，母鸡的肚子还没有动静。
事实上；我跟孟瑞南复婚两年多，在一次家庭聚会时；姑母小心翼翼地问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指的不舒服是什么；我苦恼地摇摇头表示还没有，姑母连忙劝我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能有这样的婆婆是我的幸运，内心感动她的体谅之余；我小声问她能不能有什么偏方草药喝了之后能快点怀孕；姑母一听我肯配合受孕；拍胸脯保证这事包在她身上，确切地说是包在姑父身上。
我差点都忘了家里还有个中医教授
但姑父擅长呼吸系统疾病，妇科不是他的专长，他带着我和姑母一起去拜访了一位退休老教授，耳朵不好使的老教授摇头晃脑给我把了许久的脉，问了我些基本情况，最后给我定了一个病证，叫什么肝脾不调，肾虚精亏证，我知道我不该质疑大师级别的人物，但肾虚精亏不该是男人才有的吗？当然，最后我被大师狠狠瞪了一眼，并且送给我四字箴言：不知所谓，之后又送了我一大包草药回家自煎。
孟瑞南下班回来闻到刺鼻的中药味便捏着鼻子挤到厨房问我在干什么，我端出两碗水熬成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中药，专治不孕。”其实我也很嫌弃，闻着都这样难闻了，喝起来还不得吐啊
孟瑞南明显不相信，“喝这些有用没有的干什么，还是要你老公我多努力才行。”
我斜睨他一眼，“哎哎，说话前先掂量掂量，姑父可是这些有用没有的各种代表！”
孟瑞南摸摸鼻子，笑了笑不再反驳。
我深吸了一口气，捏着鼻子闭着眼往嘴里灌。
只有一个感觉又臭又苦。
事实证明，老中医的方子还是很有效的，喝了快一年的中药，我的月经推迟了近一个星期没来，虽然并没有像林琳琳说的那样晨起呕吐，但想到上次的惨痛教训，快下班的时候我向杨叔请了假，去医院挂了妇产科的号，本来我也想过跟孟瑞南先说，但因为还不确定，等确定了再给他一个惊喜。
医生指着一张我看不懂的数据单对我说，“是怀孕了，但是孕酮数值有点低，考虑到你之前宫外孕病史，这次要格外注意，等下我给你个时间，你按照时间过来定期做检查。”
尽管我激动地想立刻给孟瑞南打电话分享这个好消息，但还是抑制住激动，认真听从医生嘱咐
晚上回去的时候，孟瑞南还没回来，从冰箱里扒出所有能用的食材我决定亲自下厨犒劳小家伙他爸，准备郑重地告诉他这件事。
哪知守着一桌子菜等到快十点，孟瑞南才一身烟酒味地回来了，我还没想跟他说句话，电话就响了，孟瑞南边解西装扣边坐在沙发上接电话，对满桌子菜丝毫没有表示何种惊讶。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发生很多事，比如老赖头背叛坐牢二十年，顾苏五年牢狱两年缓释，顾方淮接手顾家之后，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把烂摊子经营的有声有色，似乎早他已准备很久一样，再比如路小凤和杨叔终于携手做了一对半路夫妻，有了杨叔的协助，路家厨房被打理地越来越有条不紊。
而孟瑞南也辞去原有工作，和燕哥合作投资建筑行业，刚起步一年，竞争压力大可以想象，像这样满身烟酒味回来的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但往日他再晚回来都会把衣服换洗了，再卷起袖子和我一起做饭，像个正常夫妻一样有说有笑，但今晚我做了一桌子菜，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即便努力站在他的角度上，充分为他的压力情绪考虑，但还是不能理解他因为什么这样。
见孟瑞南没有要吃的意思，我把碗筷全都收拾了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孟瑞南正在沙发上抽烟，想到医生的交代，赶紧把他手里的烟抽出按灭，“不许抽烟，满房间的烟味很呛人。”
“那我出去抽。”孟瑞南看了我一眼，起身就往玄关走。
典型的耍闷气！
深吸一口气，以手摸着肚子淡淡地说道，“小小路，以后你可不能像你爸这样，看看什么臭脾气，高兴了就来哄哄你妈，不高兴了就给人摆脸色看，自打晚上回来都不正眼看你妈一眼，更别谈你了。”
孟瑞南猛地定住脚步，转身，眼中满是惊讶，迈着长腿，几步返回到我跟前，俯身，伸手小心翼翼地贴在我的小腹上，颤着声音说，“怀孕了？”
“嗯。”我点点头，“才发现，今天去看了医生，五周了。”
感觉到孟瑞南此刻摸在我肚子上的手都在打颤，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整个眉眼都因为喜悦而舒展开来，“小小路就住在里面？”说着他小心翼翼弯腰将我抱进了卧室，打横放在床上，自己爬在床边，盯着我还是平坦的小腹自言自语，“感觉真像做梦一样，又是一个神奇的小生命。”说完便俯身要过来亲吻。
及时以手挡住他，“先说说你今晚耍什么脾气。”
孟瑞南抬手拨开，将我双手固定在他怀里，胡乱在脸上亲吻了几下，含糊不清道，“听大钟说你最近总能收到花？”
燕哥他们是专业情报局吧？消息还真是灵通
“顾方淮送的？”
“他还想干什么，嗯？”
“我老婆都怀孕了他还想打什么念头？”孟瑞南越说声音越低，不解气，又不轻不重咬了我一口，满是醋味，“老婆，你说说对待追求老婆的男人，老公应该怎么做，嗯？”
“所以你一晚上都在跟我无声抗议了？”我好笑地拍拍他脸颊，“既然消息这么灵通，那你也该知道每次我都转手送给杨叔了。”
孟瑞南挤到我旁边躺下来，边抚着肚子边咕哝，“顾方淮那小子生意上处处跟我作对就算了，现在还敢来惦记我老婆，是该给他点教训。”
“。。。”
怀这一胎，全家人知道之后都将我看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林琳琳每天一个电话自告奋勇给我做经验指导，路小凤有事没事总和姑母一起捣鼓各种汤汤水水送过来，里面总会遵循姑父建议放上不同药材，弄得孟瑞南一回来就捏鼻子先进书房，丢下一句，“你看着解决，先说好今天我不帮你喝了，这味道实在受不了”
总店的同事知道之后纷纷道喜，三十岁之前能把小小路生下来，确实是件可喜的事，只是平时在总店里走路时都有人主动让道，让我很不习惯，过了最初的欣喜，至少现在怀孕对我来说也就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了。
隔年秋天，小小路剥腹产准时来报道，整整八斤重，生产的过程倒是不如林琳琳形容的那样辛苦，大概是被打麻药的原因，没有多少痛觉，再次醒来之时，孟瑞南就坐在我的床边。
见我醒了，孟瑞南伸手抚了抚我有些粘腻的头发，另一只手拉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眉眼间满是温柔，“老婆，你辛苦了。”
最初几天，因为没有奶水，小小路喝了几天奶粉，有奶水之后，小家伙自从尝到妈妈奶水的味道，再也不愿意吃奶粉，无奈医生说我的乳腺发育不太好，奶水一直比较少，小小路又是那种特别能吃的小肉球，吃不饱就会哼哼唧唧表示自己的抗议。
喂完奶后，小小路才安静地闭上眼睛，乖乖躺在我身侧，小手紧紧攥着，懒洋洋地睡觉了。
孟瑞南端鱼汤进来，见小家伙终于肯乖乖睡觉，不禁脱口而出，“小混球这么小就知道闹腾，长大了还得了。”
孟瑞南刚说完，小家伙像是感受到来自爸爸的责怪，又哼哼唧唧要醒不醒，我赶紧轻拍了他几下，“也不知道像谁，我妈说我小时候很乖，不哭不闹的，给吃就吃，吃完了就睡，哪像他现在这样啊。”
隔了一会，孟瑞南清了清嗓子，说，“可能随我，我小时候比较爱闹”
“长得像你就好，性子要是再随你”我看了看孟瑞南，摇头叹气，“以后那个姑娘能受得了哦”
孟瑞南无奈一笑，随即像是真的陷入这个问题的思考中，半响，认真道，“要是脾气真随我了，也是个麻烦，一个对你耍脾气，两个再一起对你耍脾气不过我会先好好教育他，教他怎么对待感情怎么处理感情。”
我撇了撇嘴，“你确定小家伙不会被越教育越像你？又闷脾气又臭，不高兴就摆脸色。”
眼见我如数家珍把他短处全要揭出来，孟瑞南越来越不自然，最后连连告饶，“好好好，以后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为你马首是瞻！”
（66）
没有小孩子；倒没什么感觉，现在有了小家伙之后；不知道怎么了，我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看都不觉得无聊；小家伙一个动作，一个神情；我都觉得他有趣极了。
小小路太小；我不放心他自己睡在摇篮里，就抱他放在我和孟瑞南中间；这样他有什么动作我都能时刻知道，只是孟瑞南似乎不怎么高兴；甚至还可以说有点别扭；“老婆；你现在一天到晚围着小家伙转，我感觉自己在你面前成了一个透明人。”
我睨了侧躺在床上逗小家伙的某人一眼，“跟儿子计较，你也好意思。”见小家伙哼哼唧唧像是饿了，便去卫生间用温水清洗了□再拐回来抱起喂他，忍不住点点他的鼻头，“吃了睡睡了吃，马上连妈妈都要羡慕你了”
小家伙皱皱鼻子，又哼了哼，张开小嘴巴准确咬到□上，一只小手还要霸占着另一边地盘才放心，好笑的捉住他软绵绵的小手放在手掌里，小家伙的手真小，又白又嫩，真害怕捏坏了
小家伙出生已经快一个月，我还是不习惯在孟瑞南面前喂奶，只要有孟瑞南在场，我都会不自觉背着他一点，或者把扣子少解一颗，头顶那道灼热目光实在难以忽视，我不自在地转转身，试图转开他的注意力，“你不去洗澡？”
孟瑞南非但没有识相地走开，反倒在我身后坐下，胳膊从我胳膊下伸到前面，准确的覆上没有喂奶的另一半，轻轻抚摸，头抵在我脖颈里，声音低哑，“老婆，你不能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儿子身上，你老公我也需要你的照顾，嗯？”说着，手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一下，将原本放在柔软上的小手拿了下去，“不能让儿子老摸你这里，这个坏习惯要给他改掉”
小家伙像是感受到来自老子的威胁，小手刚被拿下来又不屈不挠地摸上去，孟瑞南像是也来了劲，再次把小家伙的手拿下去，反复几次，小家伙脸憋的红红的，奶水也不吃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啊，妈妈把爸爸打跑”我连忙拍拍小家伙的屁股，用手肘拐拐孟瑞南，忍不住轻斥，“孟瑞南，你多大个人了，还跟儿子较劲，不害臊！”
“。。。。。。”
小家伙一个月的时候，我和孟瑞南带他去医院打预防针，医院人太多，孟瑞南让我抱着儿子在长椅上等着，他先去缴费，只是我没想到会碰见夏晓花，虽然她戴了一副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很显然对方也注意到了我。
“你儿子？”夏晓花走到我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似乎想要拉小小路的手，但被我避开了，她尴尬地笑笑，“很可爱，叫什么名字？”
我看了她一眼，但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出来，因为被墨镜遮住了大半，“孟赟翔。”
“我恨过你，但也羡慕过你。”夏晓花突然说。
“那我该荣幸了。”我拉拉儿子的小手，淡淡应了她一声，她有什么想法是她的事，我愿不愿意听是我的事。
“有老公，有儿子，有房子有车子，还有周围的亲人，呵呵，很美满幸福。”夏晓花深吸了一口气，“在你们眼里我一定是个作恶多端，死了都不可惜的人是吧？”
我没有说话，不至于希望她去死，但没有一丁点好感是一定的。
夏晓花自嘲般笑了一声，“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呵，本来以为还能找到一个能够让我依靠的男人，男人啊，全都不可靠，全都说一套做一套”
“说别人之前怎么不先反省一下你自己？”我忍不住打断她，“是你太聪明还是自作聪明把男人都当成傻子，想让男人给你依靠，但你扪心自问你有付出真心对待别人吗？如果没有，那请你找那些不认识你的人诉苦，或许别人还能递给你点同情的眼神。”
夏晓花半响再没声音，就在我准备抱小小路找孟瑞南时，夏晓花开口了，“我承认我落到现在下场是我咎由自取你顾苏提前出狱了，你小心点”
不管她出于什么心理，我朝她点了点头，“谢谢。”
见孟瑞南神色紧张地朝这边走来，不再管旁边的夏晓花，我抱起儿子迎了上去。
“她怎么会在医院，没做什么吧？”孟瑞南伸手接过儿子，略带紧张地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她只是跟我说顾苏出狱了而已”顿了顿，我拉拉孟瑞南的衣袖，有些担心地问他，“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总有些顾忌顾苏，你和燕哥让她坐了几年牢，她出来之后会不会对你或者是儿子做什么，万一她做出疯狂的举动，那”
孟瑞南安慰似的摸摸我的头发，柔声说道，“别担心，有我在，燕哥已经派人盯紧顾苏了，她一有什么动静会通知我们的，如果她再做出什么犯法的举动那也是自投罗网，不需要我们担心。”
他虽这么说，但撇开眼时一闪而过的冷意还是让我不安
周末林琳琳带上她四岁的儿子小小开，约我出去吃饭，电话里刚听到我有推迟的意思，便说，“把我外孙也带着，你抱不动舅妈抱着，舅妈再抱不动就让他哥哥抱着。”
“。。。。。。”
因为有小小开在，所以我们傍晚吃饭的地点定在了肯德基。
我带着小小路到的时候，林琳琳和小小开已经坐在位置等着了，小小开正捏着薯条往嘴巴里递，看见我之后，远远地站起来摇着小肥手，“小姑姑，在这里。”
走近之后，我笑着腾出一只手捏捏他的脸蛋，说，“小小开，你可又长胖了啊，汉堡少吃点，没有那个小姑娘喜欢胖小子的~”
哪知小小开听了之后丝毫不为所动，无谓地摆摆手说，“像我爸爸那样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我外公说了，被很多姑娘喜欢的小子不是好小子，你看我妈妈，又和我爸爸在闹矛盾。”
“怎么了？”我看了看林琳琳的‘怨妇’脸。
林琳琳生气地说，“还能怎么，你哥前天和一个三线小明星眉来眼去上了”
我‘啊’了一声表示惊讶，陆展开这个小白脸怎么还跟狗改不了吃·屎似的。
小小开及时地做了完整补充，“我亲眼见到那位漂亮阿姨了，当时我就在我爸爸旁边。”说着，又狗腿地加了一句，“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妈妈更漂亮点。”
只不过他妈妈不吃他这一套！
林琳琳似乎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便抱过小小路逗他玩，小小开看了看手中的薯条，想了想塞在小小路的手里，说，“呐，看你都流口水了，分你一个吃，要是你是个妹妹我就分你一包，可惜你是个弟弟，我更喜欢妹妹。”
“。。。”
“。。。”
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附近的地下车库取车，因为不顺路，林琳琳带着小小开开往城南方向，我带着小小路朝城东方向开，途中路过H大后门的夜市，我想了想，将车子停在H大门口，抱着小小路就在小吃一条街最门口那家买了一份酒酿圆子，孟瑞南以前最爱吃的就是这个。
原路返回去，回到车前，正准备开车门，借着路灯却发现车身上面被划了一条很长很深的划痕，看起来像是利器所致。
扭头向四周看了看，来来往往基本上都是H大的学生情侣，没什么可疑人物，仔细查了查前后轮胎，都没有什么明显损害，打开车门，起火，刹车什么都还是灵验的，我不禁暗舒一口气，是不是自己太过疑心，车子划痕可能也就是一些社会不良混混做的，或者是被哪个心情不好的人当成了泄愤对象。
回到家，孟瑞南也刚回来，正拿着手机似乎要打电话，听见门锁响动，大步朝我走来，抱过已经安稳睡着的小小路，语气有些僵硬，“怎么自己带着儿子出去？电话打也打不通。”
弯腰换下鞋子，将手里的酒酿放在餐桌上，这才腾出手来掏手机，朝他摇摇，“没电关机了”见孟瑞南脸色不太好，我又立马狗腿的补上一句，“和琳琳小小开一起的，还给你带了酒酿回来，附中那条街的，我记得你当时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孟瑞南脸色稍微缓和了点，将睡着的小小路放在摇篮里，卷起忖衫袖子在我对面坐下，拆开吃了一口，“我们以前经常吃的那家？”
我点点头，也那双筷子和他一起吃，“老板娘还是当年的那个老板娘呢，她孙子都上小学了，好快”
我和孟瑞南似乎都沉浸在以前的时光里，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吃着熟悉的味道，过了好久，孟瑞南才说道，“老婆对不起，刚才语气有点冲。”
我摇了摇头，“你也是担心我和儿子会出事。”顿了顿，我把晚上车子被划的事跟孟瑞南说了一遍。
孟瑞南听完之后脸色很难看，捏了捏眉心说道，“跟你说实话，老赖头逃出监狱了，打不通你电话的那一刻，我从来没那么恐惧过陆陆，这几天没什么事尽量待在家里，陌生人不要开门知道吗？”
我朝孟瑞南怀里靠了靠，点点头，“那你呢，老赖头会不会对你不利？”
孟瑞南拍拍我的背，轻声安抚，“不要担心，这段时间我会早点回家，等警方重新将他逮捕归案就会好的。”
（67）
又一个周末，路小凤打电话过来；说她想外孙了；让我和孟瑞南带上小小路一起过去；路小凤和杨叔再婚之后；杨叔在南一环路上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作为他们的婚房；不大不小九十平方米，足够两人住了。
虽然孟瑞南表面如常；但我知道他无时不刻不在防范老赖头和顾苏，所以路小凤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下意识朝孟瑞南看了看，见他无谓点点头；我才应了下来。
杨叔就是平方的房子在这个周末显得格外拥挤，因为陆展开也拖家带口赶过来蹭饭，刚上幼儿园的小小开是个特别能自得其乐的人，一进来就将抱着的滑板往地上一扔，在本来就够拥挤的小客厅里扭着小屁股来回滑动，在小小开连续带倒三张椅子之后，杨叔一把将小东西给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