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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天街 作者:非天夜翔-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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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止住鼻血,林泽神情冷漠地提着铲子去洗,又铲了些土,把滴在地上的血迹盖住了。
  “上来坐吗。”谢晨风沙哑着嗓子说。
  林泽把铲子扔回去,跟着谢晨风上楼,沉默得近乎可怕。
  谢晨风掏出钥匙,上了六楼开门,唯唯躲在林泽身后,两人跟着他进去。
  谢晨风租的房子和林泽猜的一样,两室两厅,被隔成了四个单间,谢晨风住的是稍大的主卧,隔壁还有一对夫妻在摔东西大吵。
  林泽一听到夫妻吵架的声音就有点条件反射地发抖,小时候父母家暴给他带来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致他仍下意识地想起了许多噩梦。
  谢晨风大声吼了句:“不要吵了!烦不烦!不是只有你们在住!”
  谢晨风吼人的时候比郑杰还凶,那合租的夫妻显然是有点怕他,安静了些。
  谢晨风打开房间的门,单人床,床脚堆着成山的杂物,袜子东一只,西一只,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汗臭与脚臭味,桌上放着吃完没洗的碗,碗里泡着面。
  房间里就没个能下脚的地方,窗户用报纸封了起来,阴暗的室内就像一个小囚室,桌上放着一瓶消毒水,只用了一半。床头柜上放着林泽给他的比卡丘公仔,谢晨风掏出几百块钱买的新手机,扔在桌上。
  林泽看完房内,又出来转了一圈,厨房的铁锅已经生锈了,到处都蒙着一层油污,窗户上全是灰蒙蒙的尘土。
  厕所里脏得要死,便盆内满是发黄的尿渍。
  “你还在报复吗?”林泽站在门前说:“别再这样,积点德吧。”
  “没有了。”谢晨风说:“手机还给唯唯,我又没有电脑,去哪勾人419?我这个月住完就走了,去广州治病。”
  “之前害了几个人?”林泽说。
  谢晨风答道:“没有,就害了你一个,没害成功。我迟早要死的,没必要瞒你。”
  谢晨风把前事陆陆续续交代了,确诊开始他确实存着报复社会的心态,但他约了几次419,到要见面时始终没敢下手,在见网友的地方徘徊良久,放了别人鸽子,回来以后把别人的QQ拉黑了。如此数次,混圈找一夜情的人有几个人都知道了他是鸽子王,不再搭理他。
  他便这么一个人在这个小房间里住了一年多,每天无所事事,靠一点微薄的招生提成过活,没地方去,没家人,没爱人,没工作,也不去找工作,直到在北城天街邂逅林泽,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态,于是开始了。
  林泽知道唯唯直到现在才发现,谢晨风说的应该也是实话,又问:“你那两次骗我说去招生的时候,在哪里过的夜?没和别的人上床吗?”
  谢晨风:“疾控中心里给你发的短信,当时在检查。”
  谢晨风坐在床上,抬眼看林泽。
  “我去见你的时候。”谢晨风说:“都用消毒水洗过衣服的。”
  “该消毒的不是你的衣服。”林泽近乎冷漠地说:“是你的心。”
  林泽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双刃剑,既伤害了谢晨风,又有种近乎自残的痛感。
  谢晨风道:“我知道我龌龊,你最多也就是杀了我,只有一条命,随便拿吧。”
  林泽没再说话,过去书桌前看,拿起谢晨风的手机按了几下,想看他最近在和什么人联络。发现手机正在摄像模式,上面是隔着马路,拍林泽和唯唯在他家门口等的照片。
  谢晨风忽然又开口说:“我说我谁也没害,你相信吗?我说我寂寞的时候,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然后在jack'd上看到你,喜欢上你了,我不敢说我有艾滋病,你信吗?我骗了你很多……但唯独我爱你这句话,我没有骗你,你信吗?”
  林泽没有回答他,谢晨风最后道:“你肯定不相信,因为我有艾滋病,我喜欢乱搞,所以大家都觉得我会去害人。”
  林泽道:“要报复社会的微博是你自己发的,唯唯看到了,我也看到了,谁让你这么说的?”
  谢晨风不说话了。
  “你不甘心。”林泽说:“可见你的心阴暗得都长蛆了。”
  新手机拍照很模糊,像素太差了,林泽往回翻,上面是一些街景的照片,里面有一张是林泽站在体育场的铁丝网外,看里面的草地。
  拍照角度就在林泽背后的马路对面。
  另一张是林泽去采访的时候,从新单位里出来,被马路对面的谢晨风拍了下来。
  还有北城天街,星巴克里面,林泽坐着发呆。
  以及林泽和郑杰从疾控中心出来的时候。
  这些照片隔得很远,已看不出林泽的脸,但林泽知道那是他自己。
  一个月里,谢晨风一直跟着他。
  没有和他见面,远远地拍了不少照片。
  林泽拉出一个抽屉,看到艾滋病确诊报告,确诊时间是前年年底。他又把几个抽屉轮流拉出来看,另一个长抽屉里装满了检测报告。
  “现在检测艾滋病是免费的。”林泽说:“便宜你了。这个抽屉里装着什么?”
  谢晨风没吭声。
  林泽说:“可以看看么?你祸害过的人的照片?”
  谢晨风麻木地说:“别看了,你会后悔的,里面装着我长蛆的心。”
  林泽道:“看看吧,我很好奇。”
  “好奇心杀死猫。”谢晨风低声说,他掏出钥匙,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泽把最后一个抽屉打开,里面有谢晨风的假证,力帆门牌,还有个信封,谢晨风把信封递给唯唯,说:“还你钱,你点点。”
  唯唯抱着谢晨风的脖子大哭起来,谢晨风闭上双眼,静静地流泪。
  林泽看到了信封旁边的一个深蓝色小盒子,那是个戒指盒。他看了唯唯一眼,唯唯没有说话。
  林泽打开戒指盒,里面是两枚925的银戒,应该是谢晨风前任留下来的,他啧啧称赞,说:“好好珍惜吧,谢磊。”
  “嗯。”谢晨风简单地答道。
  林泽拿出戒指,对着阳光端详,里面刻了字。
  一枚内圈里刻着“谢磊”。
  另一枚内圈里刻着“林泽”。
  林泽站了一会,转身出去,低声说:“你缺钱吗?我借你点吧。”
  谢晨风:“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你没有感染上对吗?我看到你们从疾控中心出来……听到郑杰说你了……我又去问了次护士,当时真的很怕……还好你没被我传染……”
  林泽打断了他的话:“走了,有缘再会。”
  唯唯的哭声小了些,林泽转身出门,谢晨风喊道:“阿泽!等等!”
  林泽快步下楼,他不敢再在谢晨风面前呆太久,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仍爱着他,这种爱不因欺骗与艾滋病而减弱半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爱他了。
  林泽还知道自己贱,谢晨风骗了他,但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说不爱就不爱。只能离开这里,见不到他,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从较场口下朝天门,顺着江边的路没有目的地走,走到朝天门广场——嘉陵江与长江的两江交汇处,嘉陵江江水淡黄,长江江水碧蓝,形成泾渭分明的水流分界线,滚滚洪流,奔腾向东,永无止境。
  林泽安静地站在江边,趴在栏杆上看江水,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还很嫩的时候,那张在Jack’d上的照片就是当时的一幕。刚来重庆念书,和郑杰约好出来转转,来了朝天门,郑杰给他拍了张照。
  谢晨风也说过,看到那照片的时候,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一边走一边看jack’d上显示的距离估测位置,在北城天街到处找他,最后在星巴克里发现了他。
  林泽疲惫地把脸埋在手臂上,觉得这些年里很累很累,那么多成双成对的人,为什么他就会这么孤独?
  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只想闯出一番事业,然而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是形单影只,不仅事业上没有什么成就,连自己的爱情都找不到,依旧孤身一人,被埋没在普通人的浪潮里。
  被淹没在这个都市,被钱,被社会摧残着,什么都不剩。
  “不……不会吧,那是我们老大!”
  “老大,你不要想不开啊!”
  林泽:“……”
  林泽蓦然转身,瞬间就炸毛了。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自己管的办公室里的一个实习记者拿着相机,瞠目结舌,林泽马上知道自己被当成“一男子在朝天门前徘徊欲跳江轻生”的新闻素材了。
  林泽一手挡着脸过来,揪着那实习记者的衣领朝广场外拖,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来散散心。”
  看热闹的群众散了,警察还在朝这边看,实习记者道:“这是我们老大!不是跳江的!”
  林泽道:“别喊了!待会被其他报社的听到,我们都会成为日报家丑的!”
  林泽把那实习记者带进轻轨站,上车两人坐了,实习记者有点缺心眼,还很怕林泽,毕竟林泽平时不苟言笑,一副领导扑克脸模板,很少会表扬他们。
  林泽手臂绞着,疲惫地吁了口气,说:“今天没料吗?”
  “没有。”实习记者戴着厚厚的瓶底眼镜,拿着相机看照片,说:“你请假没上班,主编让自由采访。”
  “我定吧。”林泽揉了揉鼻子,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打开小组的Q群,说:“你们去重大,西师,西政,南坪商学院,重邮在山上跑一次太累,不用去了,我给你们联系指导员,都去做一期大学生暑假兼职薪水涨幅的专题,稿子不忙交,下午五点前汇总后发我邮箱。”
  林泽打发几个实习记者去干活,又打电话联系编辑六点加班,留在办公室等收稿子,出站回家洗了个澡,睡了一觉,早上起来收到谢晨风的短信,里面只有一个QQ号。
  林泽打开电脑,加了,第二天,继续他的孤单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有完,这个故事才刚开了个头咕咕咕~因为怕造成现实中的影响,人设作了全盘改动,没有片儿警这种东西的存在了

  12、第十一章 。。。

  “老大好。”实习生纷纷朝林泽打招呼。
  “老大早。”女同事笑着过来倒咖啡。
  林泽脱下西服外套挂在椅子上,对面女同事又说:“今天领带很好看。”
  林泽笑道:“谢谢,淘宝买的,要给你老公带一条么?今天可以抢商城红包了,十点放你们半小时假,准备蹂躏鼠标吧。”
  办公室里都笑了起来,一人过来说:“林泽,主编找你。”
  林泽躬身掏出私印,把印章盖上,让人交去给编辑排版,起身到主编办公室去。
  “林泽。”主编说:“版面专题带得怎么样,已经一个月了。”
  林泽道:“还好,基本上新人交上来的稿子都能看了。”
  主编道:“你必须抓紧时间,这几天可以给你考核,准备先转正,你负责的版面,去和版面编辑沟通一下,实习编辑和记者能做了就放手去做。你不要管太多了。”
  林泽心里咯噔一响,暗道不会吧,只给了他一个多月,自己也才刚摸熟报纸传媒的运作方式,把新人带出来以后,又要调自己去哪里?!
  “转正以后我要调岗吗?”林泽问道。
  主编想了想,说:“你现在负责第五版和第六版的专题,也不能一直做,你对社会敏感点抓得不太透,怎么说呢?你做的新闻,总是缺一股味道……让人惊讶的味道。”
  林泽知道主编的意思,嫌他的新闻不够劲爆,不够夸张。
  “当然。”主编说:“太哗众取宠的新闻也是不行,你能关注事件的社会性,这一点就很难得,总有些基层的元素在里面,不会一味在中产阶级的阅读喜好上作文章。”
  这句开始林泽就不太懂了,是打个棒子给个甜枣吗?只得连连点头。
  主编道:“我让李主任给你安排考核,今天下午有采访计划吗?”
  林泽想了想,说:“跟编辑沟通过了,今天要做长江涨水,沿岸民居撤离的损失度报道,要么我四点前结束任务回来?”
  主编又说:“还有,你的新闻总是喜欢使用公众视角,这样也不好引导舆论,你要练习多用政府视角,多说点市政府补偿方案,重庆市的人大常委也在关注这件事。”
  林泽打算做一个关于千年来长江汛期,五月到九月涨水的专题,并利用采访的形式,安排一次辩论,让居民质疑专家关于三峡水库建成后的利弊问题,再让水利专家详细解答的。只要把核心主题控制在三峡水库利大于弊就行。
  但主编这么说,他只得装作认真思考,继而道:“对,我就用这个角度吧。”
  主编满意地点头,林泽实际上不太喜欢他的思考模式,所幸这位主编还是管得不宽,像这么给他提意见,来了单位以后只有三次,比起每天被叫去挨骂,被稿子直接摔到脸上骂“你小学语文老师怎么教你的”的记者,林泽已经很幸福了。
  主编道:“考核完了以后,你可以着重朝头条新闻的方向发展,主任打算重点培养你,先试着跟他做几期,李主任也快退休了,你要认真学,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林泽:“……”
  情场失意,事业场得意,林泽又一次撞正了这个规律。
  “谢谢主编的栽培。”林泽马上道。
  “李主任认为你有才华,但需要锻炼对事件报道的客观性。”主编说:“训练要怎么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同一件事。”
  林泽连连点头,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主编两手作了个环绕的手势,又说:“当然,你的新闻嗅觉很敏感,很独特,我们也不用完全往时政方面靠,取长补短,互相平衡,辩证地看问题,既兼顾社会性,又不失去自己的个性,去吧。”
  林泽心里简直是笑开了花,人生一瞬间灿烂起来。
  这家日报虽然不是时政类媒体,但在城市销量上也占了一方不可小觑的市场。林泽最初的想法只是主管娱乐副刊,毕竟自己习惯做这个。
  没想到一考核完了就让他的工作侧重点朝头条新闻倾斜,这和林泽想的根本不是同一个发展道路,主编打算认真培养他,也是值得庆幸的事。
  考核全是十拿九稳的题,就是走个形式,林泽还得了个高分,转正后薪水有五千四,没有交通津贴,但报社里会分给他一辆吉普车,方便他去采访。虽然是和主任共用,但主任年纪大了,有腰椎病,已经准备提前退休了,这辆吉普以后是林泽的了。
  接下来要抽时间报名排队学车,开始准备每天的头条,当然头条不是全让林泽做,主任还是会跟,也会从其他记者的新闻里选出适合的内容。
  还要再去报个摄影班复习,压力相当大,日子也很充实。
  日报记者的上班时间比编辑宽松很多,最苦的是校对,每天要忙到凌晨两点多才能下班。一至四版是晚上九点截稿,但林泽只要六点就能走人了,上下午到不到没关系,四五点左右要回单位去,把稿子给主任过目。
  工作压力也比以前更大,毕竟每天要想有什么劲爆头条,是件相当不容易的事。不能全靠爆料,还得去到处搜罗信息。
  林泽第一次接手重要新闻制作,终于体验到一把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脊的感觉。
  不是所有记者的新闻都能上头条的,头版通常从各个版内选重要内容,然而主编既然开口,意思就是让他去准备有爆点,与社会,生活息息相关的新闻。在这个先决条件下,林泽撰写的新闻标题会优先考虑上头版。
  今天做什么呢?重庆创三十七年来最高温?
  食品安全计划即将在渝启动?
  大型革命话剧开演?
  林泽捏了捏眉心,坐在没人的星巴克里,喝了口咖啡。暂时放下工作,与司徒烨聊了几句之前的恋爱,正式回归去死去死团,恢复王老五身份。
  “……所以,就是这样。”林泽无奈说。
  司徒烨笑道:“这人太聪明了,是个狡猾的骗子。”
  林泽道:“可惜聪明没有用在正道上。”
  司徒烨说:“所以你以后再也不用jack’d了?”
  林泽拿起ipad,说:“还用着呢。”
  司徒烨又道:“我以为你会……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因噎废食?”
  林泽说:“这场恋爱谈得实在太疲劳了,有种再也不知道要怎么去爱别人的心情。”
  司徒烨说:“随着时间过去,一切慢慢都会好的。要不我们互相弥补一下对方的感情空窗期如何?”
  “我去。”林泽哭笑不得道,倏然意识到一件事,问:“你也和军军分手了?”
  司徒烨没有回答,低头擦一个咖啡壶,林泽问:“上过床了么?”
  司徒烨抬眼看林泽,摇摇头。
  “我不喜欢性,只喜欢爱。”司徒烨到他身边坐下,说:“我有时候连自己是不是同志都不知道。”
  林泽道:“你以前从来没和人做过么?”
  司徒烨道:“有,当1,和我的西班牙语老师。”
  林泽作了个愕然的动作,没想到司徒烨还和老外谈过恋爱!
  学生搞老师,还是小语种老师!还是外国人!还是当1!真是扬眉吐气了!
  司徒烨说:“就做过一次,我很喜欢他,后来才知道他结婚了。”
  林泽道:“老外没有什么病吧。”
  司徒烨道:“当然没有,他皮肤很白,人也很可爱,娃娃脸,络腮胡,眼睛很深邃,蓝色的,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已经在西班牙结婚了。”
  林泽嘴角抽搐,说:“后来呢?”
  司徒烨道:“我还没念完大学,他就合同到期,回国去了,我是被小三的那个。”
  林泽无奈摇头,司徒烨拍了拍林泽的肩膀,说:“你打算以后再找,都先做个检测?”
  林泽笑道:“我网购了一叠查HIV的试纸,以后发展到上床的关系前,大家都先测测。”
  司徒烨大笑起来,说:“万一测出有HIV就分手吗?”
  林泽没有说话了,这个问题他不止一次地想过。
  “这么说吧。”林泽道:“如果谢晨风没有骗我,在我们互相爱上的时候,就坦白他的病……”
  “你就会陪着他,一直到他死。”司徒烨说。
  林泽点了点头,说:“嗯,可是他骗了我。”
  司徒烨说:“他的心还不算太坏,毕竟那次和你上床,他也戴套了的,我猜他真的很爱你,所以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对。”林泽出神地说:“他最开始只是想报复这个世界,后来可能改变了主意吧,我也觉得不爱我的话,他不会在我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只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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