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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天街 作者:非天夜翔-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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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胜利者,而且……你的同桌,嗯……她应该对你说了些什么,对不?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请教你,你知道得比我多,我愿意听你的教导。”
  “你男朋友情况怎么样?”中年人没有再说这个问题,主动问道。
  林泽道:“还行,同志圈里的一夜情现象太普遍了,已经多到殃及想认真谈恋爱的人的地步,我其实很希望以后政府和民间呼声能多干预一夜情和滥交的情况……最重要的,还是要靠个人约束自己,都洁身自好吧,否则一味放纵自己,当爱情来到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快没命去感受那些美好的东西了。”
  中年人道:“你们这个群体,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安全感上。生儿育女的传统观念,环境,社会,同志独有的细腻敏感性格,造成缺乏安全感的这个普遍心态。男人天生欲望强,性欲,权利欲,金钱欲,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恋爱受本能驱动,一方只要稍微缺乏点信心,就会造成恋爱关系的崩溃。一来没有结婚契约在约束,二来属于隐藏人群,都是柜子里的人,对吧,表明性向叫‘出柜’,从柜子里走出来。不出柜的话,社会上连你们平时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议论你们,也就无从谈起。比方说一个男人找了小三,或脚踏两条船,或用谈恋爱的借口频繁换女朋友过性生活,乱伦,同城一夜情。这些事一旦被发现,他的伴侣就会嚷嚷,让大家都来骂,都来谴责,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你们呢?没有人知道你们在做什么,谁也不说,你谈次恋爱,同事,朋友都不知道你恋人是谁,下次你再谈次恋爱,别人都不知道你恋人换了,你爸妈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处对象,跟谁处对象,怎么管你?分手以后对方也不会去告诉身边的人,怎么会有人来约束你?”
  “当然这一方面也和社会观念有关系,发现一个人是同志,周围的人都歧视他,我以前就被有当成同志的经历,很清楚这种感受。没有人敢坦白自己的性取向,久而久之所以积累了太多的问题。就像一个被歧视的小孩,犯错了自己不说,也没人知道,有娘生没爹教是外因,但没人管,你得自强,你要自律!人要自己对自己负责,不能因为没人疼你你就长歪,没人揍你呼你巴掌,你就去吸毒当杀人犯反人类反社会,你说对不对?放纵自己才是致命的内因,长大以后知道铸成大错,悔之已晚。”
  林泽叹了口气,说:“对。”
  清白而洁身自好的同志也有很多,但总是受到约束不住自己的个体连累,发生什么事时,舆论所指往往只有一个词“同志”,如果把同志圈比喻成一个人,确实就是这中年人说的情况。
  “所以你们需要比正常婚姻的男女爱人有更强的自制力,过得苦是必然的,这是大环境促成的,非一朝一夕能解决,有困难就要面对,同时不放弃抗争的念头,一边约束自己,一边和群体命运抗争,积极改变社会观念,直到没有人歧视你们的那一天,可以领结婚证的时候,好了,这才修成正果了。”
  “别说做不到,只要有决心,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都是男人,身为男人要有担当,同志里洁身自好的例子也多得是,用怕寂寞为名来当借口的那些人,又凭什么说做不到?同志小伙子我见过不少,有很好的,但更多的是,爱人双方在谈恋爱的过程中难以维持长久关系,也耐不住寂寞,经不住诱惑,受不了打击,我不是指你,凯子说你一直在严格要求自己,你是楷模……”
  林泽笑了起来,中年人又认真道:“但你是记者,你有责任去揭露这种现状,一方面让社会看到你们这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在发生什么,消除歧视,告诉他们,你们这个群体中泛滥着一种什么心态。另一方面,提醒同样身为同志的人洁身自好。你看,你爱人是多精神的一个小伙子?本来你们可以厮守一辈子,这样就生病了,数着日子过,过一天就少了一天……”
  林泽刹那间就被戳到心里最难过的地方。
  “……生活这么美好,爱情这么美好,头上却悬挂着一把利剑,随时会掉下来,多可惜?在他走了以后,同志圈里还是这样吗?如果他的事不能给任何人带来警示,悲剧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演,我希望这次的报纸上也有你们的故事,张贴在报栏里,给你们这些自己人看,让他们自尊自爱,不要因为惧怕其他人的指责而闭口不谈。”
  林泽闭上眼,点了点头,眼泪流了下来。
  中年人道:“积极面对困难,你是个充满正能量的好孩子,我相信你们都有慢慢改变社会现状的能力。”遂拍了拍林泽的肩起身走了,陈凯在远处招呼他,那人便过去坐下,和陈凯继续聊天。
  林泽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人来了一个又一个,林泽今天接触的东西,快等于一年里当记者所面对的苦难,只能频频点头,这活儿果然不好干,寻常人听一点估计就受不了。
  接近十点时,有人在远处说:“磊子,你去啊。”
  “去吧,磊子。”
  林泽抬头,看见谢晨风来了。
  他坐在林泽对面的椅子上,低头看着林泽的双手,喃喃道:
  “基督,我要忏悔。”
  林泽想起那句出名的话,答道:
  “小子,你的罪赦了。”
  谢晨风脸上满是泪水,哭得浑身发抖,躬身握着林泽的手,许久后他终于平静下来,抬眼看林泽。
  “你嘴唇都起皮了,要多喝水。”林泽说。
  谢晨风哽咽道:“我想要爱情,我想要很多东西,我想要那些靠自己的努力能得到的东西,我小时候相信,要当一个好人,上天一定不会亏待你,后来因为一些事,我不信了,后来因为你,我又信了,但已经太晚了。”
  林泽小声道:“我本来相信的,被你搞得也差点不相信了,我的老师说,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但如果因为害怕没有回报就不付出的话,就永远都不会有回报。好了别哭了,现在明白还不算太晚,我看看……衣服挺好看的,里面穿的什么?”
  谢晨风静静坐着,林泽去翻他的V型毛衣领子,说:“不错,小情人送你的?”
  谢晨风说:“一个阿姨给我们织的。小K和阿空他们也有。”
  “嗯。”林泽觉得这毛衣穿起来很暖和,令谢晨风身上暖洋洋的,连带着他的心里也舒服了些,V领下是林泽曾经买给他的短袖衬衣,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厅里的人陆续离开,陈凯在把凳子归回原位,林泽问:“同志多吗?”
  谢晨风说:“这里的同志没来的还有十几个。还有一个妈妈和儿子,都感染了病毒,母婴传染,今天回娘家去了。”
  “他们家里人都知道么?”林泽问。
  谢晨风说:“同志家里的大部分不知道。”
  林泽说:“过年过节,就都在这里聊聊天,吃东西?”
  谢晨风说:“春节的时候他们都会各自回家。陈凯在开导他们,让他们别瞒着家里,一来避免感染传播,二来家人也好有心理准备。”
  陈凯收拾好零食,林泽和谢晨风出来,谢晨风给同志小圈子里的人正式介绍林泽,掏烟散烟,林泽蹙眉道:“不是戒烟了么?”
  谢晨风道:“抽一点,真的很少抽了,这包烟还是上上周买的。”
  “磊子怕老婆。”有人道。
  又有人来掏谢晨风的口袋,把他的烟掏走去分,走出康乐中心,谢晨风挎上林泽的运动包,问陈凯:“凯哥,住哪家酒店?”
  林泽心想陈凯也没几个钱,现在在做公益,更要节省点,忙道:“不要破费了,我住你家就行。”
  陈凯搭着那中年人的肩膀,说:“那行,家里都收拾好的,磊子很爱干净,我这几天和朋友玩,不回去了。”
  中年人给林泽递了根烟,林泽接过,夹在耳朵后面,笑道:“没事,我睡谢磊的房间。”
  中年人说:“你必须接受组织安排,因为你爱人在我们手里,小斌会开车,明天让他带你们出去玩。”
  林泽笑了起来,谢晨风看了林泽一眼,问:“住几天?回去的机票订好了吗?”
  林泽和谢晨风在路口朝其他人告别,答道:“等报社催我回去加班,不一定。”
  谢晨风说:“去吃宵夜?”
  林泽摆手道:“不吃了,飞机上吃过,你住什么地方?工作呢?今天我就是来查房的,全部老实交代。”
  两人走在前面,身后的人又在笑话。
  林泽回头道:“谢磊平时有什么表现?”
  “他酷得很!”有人笑道:“从来不笑的。”
  又一名年轻人说:“磊仔,你原来怕老婆!”
  谢晨风说:“对,我真的怕老婆。”
  这一下起哄更甚,数人走到十字路口,就像小学生放学一样,又有一波人告别去坐车,最后剩下他们俩,在昏黄的路灯下慢慢地走。
  “我觉得你比从前也没好多少。”林泽道。
  谢晨风说:“我觉得比以前好多了,想到你还在重庆,好好地活着,就挺高兴的。”
  林泽说:“你因为生病了才会碰上我,我们才会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认识,所以没什么可遗憾的,命运注定就是这样。一切如果从头开始,回到你还健康的时候,我们也不会认识,对不对?痛苦的缘分也是缘分,带来伤痛的爱情也是爱情。”
  谢晨风沉默片刻,而后点了点头。
  林泽说:“走吧,我给你买了东西。”
  谢晨风带着林泽进了一个居民小区,林泽还在楼下买了点水果,上了二楼,拿出防盗门上的超市传单看了一眼。
  这是个两室一厅,客厅很整洁,没有电视,墙上挂着禅的毛笔字,桌上放着电脑,林泽打开灯,茶几上放着艾滋病的宣传资料。客厅还有几个地铺,谢晨风说:“阿泽你先在客厅坐会,我去收拾一下房间。”
  林泽道:“我帮你吧。”
  谢晨风道:“不不,真的不乱,几分钟就好。”
  谢晨风转身进房,林泽问:“还有其他人住?”
  谢晨风在里面说:“有时候会接待一些来广州的艾滋病自愿者,或者网上报名的,想来广州谋生的家庭成员。”
  林泽问:“都是凯哥一个人在忙吗?他几岁了?”
  谢晨风道:“三十五了,他像咱们这么大的时候挺有钱,自己在山西,和他哥哥合开了个小公司,赚了挺多钱的,他哥哥因为嫖妓得了艾滋病,还传染给他老婆,他们去世以后,他把公司关了,带着和哥哥的财产,就来做志愿者工作了。”
  林泽:“他老婆还是他哥老婆?”
  谢晨风:“他老婆,他哥哥传染给他的老婆,十二年前,连他没出世的儿子也染上了,后来都死了。”
  林泽想起中间的那名中年人,描述了几句,朝谢晨风问道:“那个大叔又是谁?”
  谢晨风道:“他叫李同光,是陈凯的朋友,他也有艾滋病,同时也是志愿者。”
  林泽道:“感觉他说话挺犀利的。”
  谢晨风说:“同光叔确实厉害,大家都服他,他认识很多志愿者,经常教他们怎么做能开导病人,是志愿者们的老师,他平时不和我们一起,今天陈凯叫他他才过来的。报纸办好以后,就会交给他去发。”
  林泽嗯了声,谢晨风又说:“还有几个志愿者前段时间刚来过,现在去了广西,是驻马店艾滋村那边来的,前些年的大规模感染事件,现在国家已经不给补偿了。”
  林泽说:“他们主要都做些什么?”
  谢晨风答道:“和不同的患者交流,帮助他们解决生活问题,心态问题,让患者和患者之间沟通,互助,避免有人因为确诊了这个病而轻生,或者有报复的念头。开导他们去治病,别瞒着家里人,也要注意和健康伴侣之间的性生活,安全措施做好,以免传染。”
  林泽道:“需要募捐么?我可以在渝州日报上开个栏目。”
  谢晨风笑道:“你升官了?恭喜。现在不用,募捐是最不得已的办法,大部分情况还是要靠自己。”
  “进来吧。”谢晨风说。
  林泽进去,房间里全是消毒水味,谢晨风用消毒水喷壶喷过一次,神情有点不安,说:“要么你睡凯哥的……”
  林泽坐在床上,说:“没事,我前段时间特地去搜索了。”
  谢晨风有点迷茫,问:“搜索什么?”
  林泽说:“潜伏期也是看情况的。”
  谢晨风笑道:“对。凯哥说我至少还能再活个十年。”
  林泽道:“二十年也有可能,像李同光那样。”
  “希望吧。”谢晨风说。
  林泽说:“你对以后的目标是什么,有目标吗?”
  谢晨风笑了笑,说:“当然有。”
  林泽说:“什么目标?”
  谢晨风说:“不告诉你,我都计划好了,写在纸上,未来的两年内做什么,五年内做什么,十年内做什么……十年以后……如果能活这么久的话,又要做什么。”
  林泽:“纸给我看看?”
  谢晨风一本正经道:“在凯子哥那里,我让他监督我。”
  林泽怀疑地说:“有这东西么?我明天要问问他……”
  谢晨风说:“他答应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林泽斜眼瞥他,把衣服拿出来,让谢晨风换上,两人一样的情侣毛衣和西裤,谢晨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换了身衣服后精神了很多。
  橙黄色的灯光下,谢晨风的毛衣有种温暖的感觉。
  “我……去给你买毛巾牙刷。”谢晨风说。
  林泽嗯了声,谢晨风拿了钥匙匆匆下楼去,林泽站在窗户前,拉开窗帘,谢晨风现在住的地方整洁多了,不再像从前一样颓废。
  他拉开窗帘,看到一楼的花圃旁,那个穿着新衣服的人正是谢晨风。
  谢晨风蹲在路灯旁,林泽看了半天不明所以,不知道他是在埋东西还是在干嘛,过了一会,谢晨风起身,用衣袖擦了把眼睛,转身走了。
  林泽才知道原来他是在哭,这一刻他涌起一股冲动,谢晨风或许还能活个十年,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有许多念头未曾动过,便或许永远不会出现,然而一经动念,这种冲动便无时无刻不在驱使着他。谢晨风确诊已经两年了,如果林泽现在愿意再接受他,他们或许还有八九年的时间可以厮守。
 
  20、第十九章 。。。

  谢晨风再上来的时候眼睛有点发红,给林泽牙刷,毛巾和牙膏。林泽去洗漱,洗澡,广州的冬天不太冷,他穿着t恤与平角内裤出来,和谢晨风并肩躺在床上,盖一张被子。
  天花板的顶灯关了,留下温暖的床头灯,林泽半躺着按手机,群发新年祝福短信。
  远处传来倒数的声音,12点,又是新的一年。
  “你说今年会世界末日吗?”林泽问。
  谢晨风侧头看他,问:“你希望世界末日吗?”
  林泽答道:“希望,末日一来,大家就没这么多啰嗦事了。”
  谢晨风说:“郑杰一定会怨恨,直到世界末日他还没有老婆。”
  林泽放肆地哈哈大笑,说:“你别拿单身汉开玩笑,他会诅咒你的。”
  “这个是谁?”谢晨风说。
  柯茂国的短信发来,林泽群发了元旦的祝福短信,只有柯茂国认真地回了,说:【谢谢阿泽,也祝你新年快乐,新的一年里过得顺心,晚安。】
  林泽说:“一个当兵的朋友,别人介绍的。”
  谢晨风:“他知道咱们在一起,你看他说‘谢谢阿泽’——谢谢和阿泽。”
  林泽笑了起来,谢晨风又说:“他为什么会单独给你回短信?对你有意思么?”
  林泽说:“没有的事,可能他这人比较认真,别人群发的,他都一条一条在回吧。”
  谢晨风道:“他如果表白,你就考虑考虑吧。”
  林泽说:“这事不用你操心,现在是没合适的才来陪你,哪天我要是碰上喜欢的人,会果断踹了你,良禽择木而栖的。”
  谢晨风不说话了。林泽收起手机,谢晨风关灯,调整好枕头睡下,两人在黑暗里并肩而睡。
  “你工作是销售么?在卖什么?”林泽问。
  谢晨风说:“手机。”
  林泽道:“对方不会歧视病人么?”
  谢晨风小声说:“没有告诉他们,不过我平时习惯戴着手套。”
  林泽嗯了声,说:“明天上班不?去你上班的地方看看吧。”
  谢晨风说:“明天不去,后天带你去吧。生意很好的,人多的时候,一天能赚一百多。”
  又静了一会,消毒水的味道渐散了些,林泽闻到谢晨风身上好闻的气味,心里砰砰直跳。
  谢晨风说:“阿泽,我爱你。”
  林泽说:“别再害我了,谢谢。”
  谢晨风道:“我有好多东西想给你,以后等我死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林泽低声道:“当然可以。”
  两人在黑暗里不再交谈,林泽睡着了,半夜他做了个梦,瞬间就被惊醒——他梦见谢晨风自杀了,吊在客厅里的电扇下面。
  他坐起来直喘,谢晨风也醒了,说:“阿泽?阿泽!”
  “做噩梦了吗?”谢晨风道:“没事的……没事……”
  谢晨风反复安抚,林泽又躺倒下来,看着黑暗里的谢晨风,疲惫地侧身抱着他,一闭眼又是整夜,清晨再醒来时是被手机吵醒的——主编就亲自给林泽打电话,让他马上回去加班,林泽刷牙洗脸,吃过早饭,便匆匆赶去机场。
  “这点钱给你。”林泽取了点钱给他,谢晨风说:“不用,我现在真的不缺钱。”
  “你拿着。”林泽说:“不用等你死了以后,现在就原谅你了,春节的时候请个假,回重庆来,买点广东的特产,什么都可以。我带你回我家玩。”
  谢晨风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林泽说:“反正你先拿着吧,到时候见见我爸妈,上门不能空手。”
  谢晨风点头道:“好。”
  林泽进了机场,回身时看见谢晨风仍在大厅里站着。谢晨风昨夜最后的那句话令他彻底服输,反正等他死了以后,林泽也不会再折磨自己了。
  他只对自己的内心负责,谢晨风一定也能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人是永远不能靠其他人给自己救赎的,只能自己给自己救赎。
  十年后,谢晨风死了呢?
  到那个时候林泽或许已经积聚下一笔钱了,他也许也会当一个志愿者,就像陈凯那样。
  或许每个志愿者都背负着各自的故事,林泽按谢晨风说的人去查了不少志愿者的微博,他们有的是因为爱人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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