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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曦笑得忍不住使劲拍水,朱棣有时就这般可爱,他心思再深,做的事再多,却避不着她显露自己的情意。生怕她不知晓似的。
锦曦闭上眼睛,默默运动。混杂着草药的热汤随着内力潜行全身,片刻後,锦曦睁开了眼睛,精神好了起来。唤了珍珠换好服饰与朱棣前往东宫赴宴。
第75章
这一切来得是如此突然,锦曦目瞪口呆,手笼在大袖衫中紧握成拳,震惊与气愤同时冲上头顶。她没有动,似乎刚才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吕妃也没有冲她挥来清脆的一掌。
〃我,我去请太子殿下做主燕王妃,你欺人太甚〃吕妃狠声说道,眼睛转瞬就红了,泫然欲滴。
锦曦与在座的女眷都清楚的看到吕妃手中的霞帔。锦曦绣了好几个日夜的浅紫色凤凰霞帔被吕妃拽得紧了,凤首扭曲,凤凰双目不知何时起变得血红,越发显得狰狞。
〃凤目泣血,大凶啊〃不知哪位低声惊呼道。
就在锦曦含笑毫递过礼盒,吕妃打开看时,那神情由喜到怒倾刻间变化。她正不疑惑,吕妃已迈步走来,没等锦曦回过神,脸上已脆生生的挨了一掌。
锦曦措不提防,她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吕妃竟会出手打她。听到吕妃怒斥于她时,才发现原来漆黑乌亮的凤目转成血红之色。
凤目泣血是不祥之兆。更何况吕妃的父兄因凤阳贪墨之事而未结案,吕妃因此被贬禁足宫中,生下皇子孙才重获恩宠。
她瞬间就明白了吕妃愤恨所在,是何人陷害於她?想挑起太子与燕王不和还是别的原因?这麽做何人才能获利?锦曦脸上热辣辣的痛。心思却迅速转到那幅霞帔上。
明明看着珍珠绣好凤目,自己还赞绣得传神,怎麽今日突然就变成了血红之色?
珍珠的声音尚在耳边响起:〃小姐,那是绣线好,我还从未见过这种丝线呢,似黑金一般,绣上去就感觉凤凰活了一般。〃
是绣线的原因?珍珠从未见过这种似黑金一般的绣线,自己也没见过。只当是当时为了绣霞帔从针线篮中随时找出来的。平时也没注意过这些小东西,没想到竟给人以可趁之机。
宫中赴宴的女眷见吕妃竟掌掴燕王妃,均吓得不知所措。
秦王妃柔声劝道:〃此事定有什麽误会┅┅〃
〃汝川满月竟献上这样的贺礼,讥讽於便也罢了,可怜我的孩子┅┅〃吕妃失声痛哭竟奔出殿去。
锦曦叹了口气,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亲手递过霞帔,也看到吕妃拿出来时凤目已经变色。事已至此,总会要个交待或说法。太子会如何处置此事?会惊动皇上麽?锦曦飞快地想着能产生的种种後果。
〃太子殿下请燕王妃前殿一行〃一名太监急急地前来相请。
镇定还是吃惊?锦曦脑中迅速转动思绪,想起吕妃哭着奔出,〃哇〃的便哭出声来,喊道:〃吕妃竟如此辱我,我,我有何面目见燕王〃竟一头往柱上撞去,骇得一众女眷赶紧拦住。
锦曦只哭闹不止,理也不理前来传话的太监。
秦王妃喝道:〃还不快去请太子殿下燕王过来〃
〃不我自去见过太子殿下,还我一个公道〃锦曦站起身,哭着往前殿行去。
还未入殿,吕妃的哭声便己传来。锦曦脚步顿了顿,嘴一扁,委屈麽?我也会她踉跄着奔进殿内。目光一触及燕王,倒真委屈起来,眼圈一红,便掉下泪来。
大殿之上已坐满了皇子与文武百官。太子身着明黄五爪龙龙纹服贵气十足,见锦曦入得殿来,沉着脸看过去,目光触到锦曦明丽的面容升起复杂的情感。见她委屈的模样,眉头一皱责备地看着吕妃。
〃怎麽回事?〃太子沉声开了口。
自她踏入殿内,朱棣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为了这幅霞帔,他瞧着锦曦几个日夜都坐在绣架前,昨晚更是绣至凌晨才赶工完毕。没想到居然有人拿这个来做个文章。目光所及处,锦曦莹润如青瓷一般的肌肤上隐隐有红痕,吕妃敢打她?朱棣脸颊一阵抽动,已是怒极,咬着牙强行压制住,凤目中如同凝结了一层寒冰。
〃臣妾安分守己,从不过问宫外之事。知父兄有负皇恩,更是小心做人。可是汝川无罪,在这满月宴上出现大凶之兆是何道理〃
吕妃哀哀地哭着。太子素来温和的脸变得沉重起来。吕妃父兄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凤阳赈灾是他一手操持,皇上独遣了燕王前去巡视。虽然凤阳赈灾一事,皇上并没有斥责他半点,还令他代天子祭祀。
更有江湖杀手组织提了吕太公父子人头献上以绝後患。然而今日见着凤目泣血,又戳到他心中痛处。竟有人念念不忘凤阳之事麽?太子心中恨极,却偏偏不愿就此事再提,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吕妃,此事还非得哭到大殿来丢人现眼,女人
朱标沉默片刻,并没有发怒,只是轻声道:〃燕王妃一片好心,怎会用凤目泣血影射於你现凶兆於汝川满月宴上?不可胡闹了。汝川满月,正是大喜之日,定是有人掉包了霞帔,想用此等卑劣手段离间我与燕王的兄弟感情,爱妃怎可上当?退下吧〃
淡而轻的声音让人唏嘘不已。席间众官员面露同情之色。
朱棣微笑道:〃太子殿下说得极是,王妃与吕妃娘娘素无仇怨,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此事既然与燕王府贺礼有关,臣弟自然查个水落石出,为吕妃娘娘出气〃说话间已走到锦曦身旁,不舍的瞧着她脸上淡淡的红痕。手伸出稳稳地握住她的,轻轻用力示意。
席间众兄弟的目光随着太子与朱棣打转,轻易不敢开口。
吕妃却猛然抬头喊道:〃燕王殿下说得轻巧我┅┅燕王妃亲手递过贺礼,敢问这霞帔莫不是燕王妃亲手绣制?〃
锦曦故作大怒状:〃我有那麽笨?〃
吕妃没料到锦曦直截了当的否认,不觉一愣。
〃我就笨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故意绣来讥讽娘娘的?〃锦曦哽咽道,头一低扯住了朱棣的衣袖,〃我没有做呢,王爷〃
这一声楚楚可怜之极,殿前诸人也跟着想,是啊,燕王妃不可能做得这般明显,见锦曦娇怯怯的模样便起了同情之心。
朱棣长叹一声:〃太子殿下,臣弟便有千般不是,也断不会让王妃做出这等事来,今日之事若不还燕王府一个清白,只好请皇上明断了。〃他隔了衣袖捏了捏锦曦的手,以示明白她的心意。这时候锦曦镇定自如,满月宴上必要讨个说法出来,这般委屈示人,多少博得人同情之事,又不会让人觉得燕王妃有心计。
〃四弟不要难过,本宫相信断不是王妃所为。来人将霞帔送内庭司。爱妃,你不必着恼,此事定会查个水露石出今日汝川满月,本宫奉皇令设宴,不必为了这等小事坏了喜庆〃太子说完举起酒杯,殿前诸人不管心中如何想,纷纷举杯应和。
〃明明是燕王妃亲手送上,臣妾还问过她是否出自她手┅┅〃吕妃不忿,仗着皇孙撑腰,竟大声说道。
〃好啦这般明显栽赃之事,本宫怎会相信?锦曦聪慧,怎麽可能用这等拙劣手法?〃太子打断吕妃的话,那双曾经温柔如春水的眼眸变得冷寞,〃就算是锦曦用错了绣线,终是她一片心意。什麽凤凰泣血,无稽之谈本宫倒觉得这凤目如红宝石一般,较之寻常黑目更显尊贵〃
吕妃为何如此不识大体纠缠不清?用错了绣线?太子其实也是疑心重重的。锦曦心念一转,竟露出了无限的委屈,嘴一扁:〃还是太子殿下英明,这是怎麽回事啊?锦曦明明用的是黑色绣线,凤目怎会转成血红呢?真是〃
她正欲上前辨认,手一紧,竟被朱棣握住:〃就是算是王妃亲手绣制,她与吕妃有何冤仇,非得做这般明白让人一眼瞧出是王妃所为?〃
朱棣慵懒的站着,语气轻淡,薄薄的眼皮飘出一缕威仪。手用了劲,偏不肯让锦曦出言辩白。
〃皇上驾到〃太监高呼道。
洪武帝走进殿前,显然已知情。进得殿来让众人平身,目光凌利地从吕妃与锦曦身上掠过,淡淡的吩附了声:〃请吕妃与燕王妃偏殿歇息,殿前吵闹成何体统我的皇孙呢?抱来给朕瞧瞧〃
吕妃不再言声,锦曦的心往下一沉。她终於明白为何皇上不让朱棣去封地北平,也明白为何会有人陷害於她。皇上为保太子地位,加之朱棣凤阳治军大比独占鳌头,已是在借机打压朱棣。
不管此时最终查明与燕王府无关,朱棣必定会小心翼翼,俯首太子。自己早瞧过了,霞帔确实是自己绣的,那凤目的针法也确实是珍珠所绣。至於为何会由黑转红都不重要了,查得出元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燕王府让人钻了空子,就这点皇上便可大做文章。
她移步出殿,小心将众人眼神纳入眼底。父亲是忧虑的,大哥眉头紧皱,李景隆却在微笑。
锦曦想起朱棣为李景隆开出的条件。心中冷笑,他是没有再来找她,他却有的是办法让她知道,他不会放手。
只能忍,诚如朱棣所说,到了北平封地,天高皇帝远,懒得再受这些腌脏气
朱棣不舍地看着锦曦低着头受了喝斥退下。又不敢殿前造次。见皇上笑着逗弄皇孙,听百官奉承笑颜逐开,心裏难受,只能咬紧牙关忍着。
洪武帝离开时,脚步顿了顿叹道:〃吕妃养了这麽久性子怎麽还是这般不识大体,皇孙百日竟为了衣饰大吵大闹,常妃卧病,太子要好生管教才是还有燕王妃,年青浮燥,就留在皇后身边诵诵经养养性吧〃
〃恭送皇上〃殿前众人跪送洪武帝离开。
想起今晨还嘱三保将锦曦物品搬来烟雨楼,此时一句圣旨便叫两人拆分,连下旨查清真相都无。明裏斥责吕妃更多,实际却惩治的是锦曦。朱棣恨不得大声质问,想起当年不知何人窜唆一句话就要了母妃性命,生怕一冲动更对锦曦不利,死死的压住了火气。
回到燕王府,朱棣唤来珍珠细心问明情况,拿着黑金般的丝线看了又看,往水裏一沉,只见瞬间绣线黑乌退却,泛出血红之色。
朱棣长籲一口气,轻声问道:〃王妃嘱你收好霞帔,可有别人碰过?〃
珍珠见绣风的丝线转红,吓得哭了起来。她把霞帔包好便没有再管,直到锦曦进宫拿走。
知道做这事之人必是细心之极,断不会让人发现,绣线自然也是混入寻常丝线之中。他挥挥手让珍珠下去。唤来燕三嘱道:〃速遣人入宫,照顾王妃知会阳成公主一声。〃
〃是〃
第76章宫闺秘事(三)
锦曦住在坤宁宫东侧的柔仪殿内。经过乾清宫侧的月华门步入大内六宫所在地,一步一步走向皇城的最深处,不是不害怕的。晚上听到宫门下匙的声音,禁不住一抖。恍惚有种感觉,燕王府的自在一去不复返了。
心里明白以父亲的威望皇上不会让她居住在大内太久,但远望层层宫墙在冬日的余辉中慢慢涂上浓重的黑影,被困住的感觉越来越重。
皇上下令让她随皇后诵经的旨意临时在柔仪殿侧耳房里增加了佛堂。马皇后还是温婉和蔼。嘱了太监宫女小心侍奉于她并送来《金刚般若波罗密经》一卷。
跪在锦团上瞧着面前的经书,锦曦不停的翻白眼,嘴唇翕动,以身后侍立太监听不清楚的声音暗暗咒骂着。马皇后特意安排了宫女小青来侍候她。锦曦心中明白,这晨昏定审的两次诵经必不可少了。
要她诵经?还不知道要诵多久,锦曦苦笑,对牢清灯,还真的是修身养性了。她合上眼睛轻声道:“门外侍候吧!诵念佛经要诚心,我不喜人打扰。”
小青与张公公恭敬地退到耳房门口肃立,也不走开,等着锦曦诵完今日的晚课。
锦曦知道不让他们瞧见自己诵完经书是不可能的,背对着他们,默默练功。内功运行两个周天,一双眼眸睁开莹光更甚。她暗笑,这样练功却如在山中一般,反正小青和张公公也瞧不出端倪。
她估计时间差不多,便招了招手。小青赶紧上前扶她起来,笑道:“坤宁宫红姑来了,送来皇后娘娘赏赐的礼物,听说王妃虔心诵经,不敢打扰,前殿候着呢。”
锦曦柔弱的笑了笑,也不使劲,懒懒的由小青扶着去了前殿。
今日才是她第一天住在柔仪殿内,在坤宁宫陪着马皇后用过晚膳回到这里小青就提醒她要诵经一卷。这时才有空仔细打量这座殿宇。
“这是以前硕妃娘娘住过的。”说这话的是坤宁宫尚宫红绡,她三十岁左右年纪,看上去面目和蔼,举止端庄有礼。颇得皇后宠信,宫里人都尊她一声红姑。
锦曦敢紧见礼:“多谢红姑指点。”
“王妃有礼了。”红姑对锦曦行跪礼,不顾锦曦阻拦,一丝不苟做完,这才起身笑道,“皇后娘娘怕王妃住不习惯,遣红姑前来探望,王妃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了小春与张公公。”
“谢娘娘关爱,锦曦感动不已。”说的都是场面话,锦曦觉得累。
红姑又温言道:“皇后娘娘道皇上令王妃诵经,不知王妃可体谅皇上心意?”
厚爱?锦曦忍了又忍才止住翻白眼的冲动,她看书最喜欢兵法,传奇故事,都是寻常闺秀看也不敢看的奇书淫书。对于佛经,山中常听师太念诵,每每听及便觉瞌睡虫来袭。让她诚心诵经与其说厚爱与她,不如说是比面壁思过还得的酷刑。此时却只能堆了笑脸,软言回道:“世尊传佛法,对其弟子须菩提道,书写此经,手具般若,身根胜也。受持此经,心具般若,意根胜也。读诵此经,口具般若,舌根胜也。锦曦诚感皇上大恩,谢皇后娘娘赐经。”
红姑满意地笑了,留下皇后赏赐便告退。
锦曦这才舒了口气,虽不念经,山中十年却也不是白过的,听师太们论佛法耳朵都听起茧了。这般回答皇上与皇后会满意吧?
想起这是朱棣母妃住所,锦曦油然生出一丝亲切,仔细打量这间殿堂,见陈设不见奢侈,大方整洁,她住的是偏殿,听说硕妃所居正殿一直锁着,不由好奇,便想有空就去瞧瞧。今夜显然不行了,她也不习惯身边站这么多人,便道:“有些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嫂子!”门外传来一声娇呼。
阳成蹦蹦跳跳跑了进来,笑嘻嘻的一行礼,身后跟有两名宫女一名太监,捧了诸多物事放下。
锦曦心中一惊,这就是朱棣的同胞妹妹阳成公主?她想起朱守谦大婚时阳成见了她与李景隆煞白了脸奔走的样子,生怕她认出她来。
阳成也是头回见到锦曦,见她与自己一般年纪,美丽中带着端庄,就笑了:“阳成能有这样美的嫂嫂,四哥真是有福气。”她拉住锦曦左看右看,嚷道:“这下好了,以后我在宫中有伴了。”见她没认出来,锦曦放了心。听到阳成的话忍不住又想翻白眼,阳成这一举动竟似暗示她将要在宫中呆很长时间似的。
“去去,我和王妃说体己话。”阳成不耐烦的喝退左右。
锦曦就想起了去了广西封地的朱守谦,也是这般大大咧咧的喝斥下人,对阳成生出好感来。
见左右下去,阳成才附在锦曦耳边道:“我四哥急得不行,知道后宫不能传书信,求了我许久让我做你们的信使。”
锦曦的脸红了红,啐道:“我可没什么对他说的。”
“真的没有?难为本公主深夜来此,明儿四哥准骂阳成了。”阳成不信,嬉笑着非要锦曦说。
“今日诵经,得一体会。你不嫌肉麻就传呗!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惧……”
阳成“哧”的笑了:“这哪里是《金刚经般若波罗密经》!嫂子,你又逗阳成玩了。”
锦曦嘿嘿一笑便道:“好吧,佛说要牢记六波罗蜜于心,这最难一关嘛……便是诵经!跪得我腿都软了。”
阳成咯咯直笑:“好吧,我就原话告之四哥,让他在家中也诵经陪着你。”
送走阳成,锦曦却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叹气,这般传消息真是不容易。由爱故生惧,朱棣自是知道自己是惧李景隆的,自然会知道凤目变红是李景隆下的手。至于六波罗蜜,一布施,二持戒,三忍辱,四精进,五禅定,六智慧。最难就是忍辱,朱棣自然知道自己的动向。
想到这里,锦曦的心稍稍安定。
说也奇怪,每当锦曦想要偷空去瞧硕妃原来住所时,总找不出机会。不是小青时时侍候在侧,就是那个须眉皆白的张公公乐呵呵的跟着她。就连夜间她偷偷起身,才走到庭院中,便会有人闪出,问她有何吩咐。锦曦暗自疑惑,显然硕妃所处有人暗中看守,她却不敢大意,生怕被皇上知晓再不肯放她出宫,也间接害了朱棣。
如此在宫中过了月余终于叫朱棣找着机会借进宫见皇后时溜进了柔仪殿。
此时并不是早上诵经时间,锦曦讨厌宫中女官与太监围着她,干脆跪坐在佛堂中练功以示对皇令的顺服。
檀香轻燃,香花果食供奉。苏灯如豆。缨烙幢幡宝盖遮住了外面的视线,朱棣心脏“砰砰”乱跳,佛堂幽静昏暗,他只瞧到锦曦纤细的背影,房顶一片明瓦投下一柱亮光笼罩在锦曦身上,衬出一种出尘的美丽。
他轻步走进,见锦曦闭目双手合十虔诚得很,嘴边飘过一缕笑意,凤目中涌出怜惜。
“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诵经的么?”锦曦以为是张公公又借着什么换花添果加香油来探虚实,眉微扬,淡淡的责问道。
“没想到才过一月,我的王妃便这般性静了。”朱棣打趣接口道。
锦曦身体一软,心里激动莫名,长睫一颤,已谧出一滴泪来。
朱棣半跪下,搂住了她,手指轻弹,那滴泪便在指尖颤抖滚动,搅起思念似潮汹涌奔腾。他贪婪的嗅着锦曦发际的清香,窝在她颈边闷声叹息:“锦曦!”炽热的唇轻印在她硕长优美如天鹅般的脖子上。
锦曦回身搂紧了他,朱棣双臂一紧,直把她嵌入怀中。吻如雨点般落下,狂热不能自抑。酥麻的感觉从脚指头升起,锦曦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一声嘤咛溢出喉间。
身体一轻,朱棣已腾身抱了她起来,走进经幡后轻轻将她放在榻上。
锦曦喃喃道:“这是佛堂!”
(明天H!不容易啊。得好好想想。)
第77章宫闱秘事(四)
身体一轻,朱棣已腾身抱了她起来,走进经幡后轻轻将她放在榻上。
锦曦喃喃道:“这是佛堂!”
“佛祖不会怪罪!我参的是欢喜佛!”朱棣噬咬着圆润如珠的耳垂,双手不停,解开了她的深衣。
微微的凉意带着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锦曦只觉得身体空荡荡的无端地生出害怕又期待的感觉。手便自然撑在朱棣胸口,挡着他接近。
朱棣握住她的柔软的手,亲吻着嫩如青葱的手指,舌尖调皮一舔,锦曦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