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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四海赌坊赢钱?”孙淡在派吕芳出来寻陈洪的时候,也预计到陈洪不会相信吕芳的话,就将这件事同吕芳说了。
孙淡教陈洪出千的事情也只有他和陈洪二人知道,此话一说出口,陈洪自然相信了。
陈洪嘿一声,将合并如刀的右手松开了:“哪里还敢去,四海可是张妃的地盘,那里的高手多得很,上次去那里赢钱,那是赌场老板张蔷薇是先生的旧识,不好拿我怎么样,白送了咱家几百两银子。”
吕芳加快语速,愤恨地说:“看这宫里的形势好象如一滩死水一样,其实水面下却暗流汹涌,陈后与张妃、孙先生同黄锦迟早都有一次激烈的交锋。到那时,就是看你陈洪本事的时候了。可你却竟然给张妃下药,一旦把你暴露出来,你陈洪死了不要紧,坏了先生大事,却是万死莫赎。”
听吕芳说得有理,陈洪面色一变,伸手拍了自己额头一记:“我怎么没想到。”
吕芳冷笑:“你是猪脑子,眼前只有一叶,如何能见青山。”
听到吕芳的挖苦,陈洪心中怒极。他没想到往日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吕芳竟然敢呵斥起自己来了。
硬着头皮忿忿道:“咱家只见一叶又怎么了。那张妃已经怀孕三月,若将来生下的是男婴,又被立为太子,先生可就要糟糕了。我陈洪这也是为先生分忧,难道做错了?”
“太子,太子,张妃将来生的是男是女还两说。宫中这么多后妃,难道人家就不能生孩子了,你都去下药,下德过来吗?”
“懒得同你多说?”陈洪一脸不自在,翻起了白眼。
“拿出来?”吕芳低喝。
“那什么出来,你怎么又来了?”陈洪冷笑。
吕芳伸出手去:“少废话,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快把麝香拿出来。”
此事乃是陈洪理亏损,陈洪也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大错事,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随着这个纸包的出现,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在侧殿里扩散开来。
看到陈洪手中的麝香,吕芳松了一口气,面上露出笑容:“还好,还好,还好你没来得及下药。”
话还没说完,吕芳就看到陈洪一脸的古怪,吕芳心情奇怪:“你怎么了,别这么看着我。”
陈洪这才道:“晚了,那药我已经下到了陛下和张妃的酒里面了。麝香没毒,试也试不出来,估计这个时候张妃已经喝了不少酒吧。”
“什么!”吕芳惊得头发都竖了起来:“这药不还在这里吗?”
陈洪冷笑:“你当麝香是面粉啊,全下下去,不出人命吗?再说,这麝香的气味很怪,放多了,容易被人吃出来。只需挑指甲盖大小的一点投放进酒里,自然就人不知鬼不觉了。”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叫喊声:“张妃娘娘不成了,张妃娘娘不成了!”
“快来人啦,快来人啦!”
“叫太医,叫太医!”
“护驾,护驾!”
所有的人都在骚动,又是哭,又是喊,就如同黑夜里突然起了一场火灾。
……
“不要乱,都不许乱,戒严,戒严!”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正是今日在玉熙宫值守的侍卫大臣的声音。
“所有的闲杂人等都到院中集合,接受盘查!”领侍卫大臣继续大喊。
很快,院子里响起了卫士整齐的脚步声,外面开始安静下来。
然后是嘉靖皇帝愤怒的叫声:“怎么会这样,对,乱不了,好生盘查!”
吕芳惊得面色煞白,倒是那陈洪一脸得色:“吕芳,你这个胆小鬼,瞧瞧吧,爷爷今日也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正在这个时候,门“碰!”一声推开了,先前那个跟踪吕芳的卫兵冲了进来:“呆在这里做什么,快出去……咦,麝香!”
吕芳和陈洪同时呆住了,陈洪捏着药包的手悬在半空。
然后就是那个卫士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喊:“快来人,有人投毒!”
陈洪杀心大起,正要一掌朝那个卫兵砍去。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旁边的吕芳突然抱起依在门边上的门拴“呼!”一声就挥过来,正好砸在吕芳的后脑勺上。
“你!”陈洪悲愤地叫了一声,在晕厥过去的同时,他听到吕芳一声大叫:“把药还给我!”
第三百一十九章 真相(四)
天气一日暖和过一日,才过了大年,气温骤然升高,屋外的树木上已隐约能看到一些绿色。白天也逐渐长了起来,此刻虽然已经有些晚,可外面的天还是亮着,加上屋中生着火炉,也不觉得冷。
偌大一个内书堂在夕阳的阴影下显得幽深静谧,也看不到一条人影。
孙淡静静地听着陈洪的叙述。
陈洪说到这里,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吕芳这鸟人,下手还真是狠啊,若再重上三分,我的脑子都要被他打出来了。就算死不了,变成傻子,家中老娘没人供养,岂不更惨。”
陈洪还有些不服气,身子一提,浑身上下的骨骼如炒豆子一样乱响:“若是在平时,以咱家现在的武艺,就算是十个吕芳也不够咱家塞牙缝的。那小子趁我不注意下黑手,阴得很!”
“咱家,你是谁的咱家!”孙淡听到事情的过程,一想吕芳已经栽了进去,心中怒极,一拍桌子:“陈洪你现在还不知道错了吗,吕芳那是为了救你的命,这才冒充下药的人啊!”
陈洪哼了一声:“谁要他去顶替我了,好汉做事好汉当,我陈洪做了这种事情,大不了将一条命填进去就是了。先生若心中不满,我这就去投案自首,将那吕芳换出来就是了。”
“说什么混帐话。”孙淡呵斥道:“你懂什么,如今黄锦他们正要借这件事,把祸水引到陈皇后头上来,你去投案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再说,你和吕芳都是我的好学生,先生不想看到你们有事啊!”
陈洪听孙淡这么说,心中感动,将头低下来:“怪就怪学生自作主张,还请先生责罚。”
孙淡叹息一声:“手心手背都是肉,还好你们没有都栽进去,这个吕芳……哎,心志坚定,能当机立断,不愧是我的好学生。”他因为关心吕芳的安危,忙问陈洪那日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
陈洪说:“学生当时被吕芳那鸟人给打晕了过去,好在学生身子骨壮实,片刻之间就醒了过来。”
说着话,他又将自己醒过来后发生的一切同孙淡说了起来。
……
“哗!”一声,事情并不如陈洪所说的那样,他身体健壮,很快就醒了过来。事实上,陈洪是被一盆冷水给浇醒过来的。
“好冷,他娘的,谁泼咱家的冷水了。”头依旧疼得厉害,陈洪猛然醒了过来,一个骨碌从地上站起来,捏着拳头就大声怒吼。
可等他刚一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站在玉熙宫的大殿之中,四下都是人,皇帝正一脸怒容的坐在宝座上。而黄锦和一众太监和宫女则跪在地上哭个不停。
大殿门口都是全副的武士,一脸的凶相。
听到陈洪的怒骂,黄锦猛地站起身来,伸手就给陈洪一记耳光,“住口,陛下在这里你也敢猖狂,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同陛下一一禀明。”
这一记耳光,扇得陈洪有些清醒,他回头看去,却见吕芳混身是血地瘫倒在地。
陈洪脑袋中了吕芳一门栓,玉熙宫的门栓又粗又大,三四十斤重,被打中脑袋,还真让他有些发懵,半天也想不起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到吕芳的身体,他才猛然记起了先前的一切。心中一寒,知道事已暴露。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他正要豁出去对着黄锦就是一阵破口大骂:“黄……”
还没等他把“黄锦”二字说出口,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吕芳突然抬起身体,一口带血的唾沫吐过来,正好吐在陈洪的脸上:“狗,你是黄锦的狗!”
这一声如夜枭半夜尖啼,把陈洪吓得把后面的几个字吞进肚子里去了。
嘉靖怒得一拍扶手:“狂悖之徒,狂悖之徒!”
黄锦怒啸一声,“来人,把这个刺客给我拉出去打死喂狗。”
“等等!”嘉靖皇帝一声断喝:“谁借了这个狂徒熊心豹子胆敢向朕的爱妃下药,查,彻查!”
“是。”黄锦挥手示意手下的太监不要动手,转过头问陈洪:“陈洪,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禀明陛下。”
“说……说什么?”陈洪僵在那里,身体一动不动,只吕芳刚才吐过来的那口血痰挂在鼻子尖上,欲断又连,红得醒目。
坐在地上的吕芳又开始大叫:“狗,狗,陈洪你这条黄锦的狗。没错麝香是我投在酒中的,咱家本来已经得手,正准备全身而退。可恨事行不秘,被你这鸟人给发现了,在侧殿缠了我半天,这才被人抓住。咱家现在是完蛋了,将来就算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只简单的一句话,吕芳就把这个谎给圆上了,不但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保护了陈洪,还送给陈洪一个护驾大功。
可惜,吕芳的用心陈洪一时并未察觉,他现在晕得没办法思考,加上平时和吕芳有诸多矛盾没有化解,见他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心中大怒,冲上前去对着吕芳就是一脚,将他踢得扑倒在地。
陈洪这一动手,黄锦手下的太监们也蜂拥而上,对着吕芳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吕芳痛得不住大叫,口中兀自骂个不停,将陈洪的三代祖宗都翻出来变着花样地数落。
偌大一个玉熙宫大殿立即变成了市井街市,满是污言秽语,听得皇帝面色铁青:“堂堂国家军机重地,成何体统。”
黄锦惊得脸儿都白了,连声叫:“堵嘴,堵嘴。”
一个太监忙脱下袜子塞进吕芳的嘴中,大殿里这才安静下来。
黄锦好不容易控制住局势,忙跪在地上,匍匐而进:“陛下,臣之罪,臣之罪。”
“的确,是你的罪。”皇帝怒得面色狰狞:“你可是管理宫禁的,怎么放刺客进来了,若不是看在你手下的陈洪忠勇护主,今日朕就要剥了你往日的情分,重重罚你。”
听皇帝的意思好象是不想处置自己,黄锦心头松了一口气,不禁感激地看了陈洪一眼。今日若不陈洪缠住刺客,以功抵过,只怕他也逃不过被处罚的命运。
说起来,这个陈洪还真是咱家的福将啊,收了这么个干儿子,我黄锦倒是赚了。
心中正喜,突然间,陈洪却放声大哭起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张妃娘娘,张妃娘娘,奴才来迟了,却不想你已经被歹人给害了。奴才,奴才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说完,就站起身来,要朝大殿中的柱头上撞去。
黄锦自然不肯看到自己的得力干将去死,鱼跃而起,一伸手抓住陈洪的领口,又将他摔在地上,含泪道:“陈洪,你侍侯张妃娘娘,虽有渎职之罪,可关键时刻却抓住了歹人,以功抵过,却也罪不至死。如今,张妃的身子已虚,还需要你却贴身侍侯。你要一死了之,不是要逃避自己在职责吗?”
嘉靖也动容了:“好一个忠仆,也不枉张妃这么看重你,黄锦你调教出来的好儿子。陈洪,你的心张妃和朕都明白了,也不要去死,张妃那里还需要你去侍侯呢。”
陈洪被黄锦这一把摔得身子骨都要散了,心中大骂:贼厮鸟,敢摔爷爷,今后若你落到老子手里。老子留你一命,见天摔个百八十次解闷。
陈洪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这才装出一副忠字当头的模样。吕芳如今是完蛋了,自己若在犯傻去承认是下药人,那不是白白赔进去一条命吗?
因此,见黄锦和皇帝对自己的忠义赞赏有加,陈洪只趴在地上不住号哭。
在泪眼中,陈洪看到趴在身边不住喘息的吕芳朝自己眨了眨眼睛,藏在身下面的血肉模糊的手竖起了一根拇指。
陈洪心中腻味:他娘的,咱家聪明能干有口皆碑,需要你这厮来夸奖吗。吕芳你喝鸟人,爷爷敢作敢当,有你什么事,要你来顶替?
……
然后吕芳被人拖了下去,然后,孙淡和陈皇后就过来了。
……
听陈洪说完这件事,孙淡松了一口气,就目前而言,陈洪不但没有暴露,反更受黄锦的信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一想到吕芳如今生死不知道,孙淡心中隐隐发疼,也就再也坐不下去了:“陈洪,你也不要再再我这里耽搁下去了,马上去张妃那里。”
“是,学生这就去张妃那里侍侯着,有消息马上来通知先生。”
“那就好,我准备在京城呆上一段时间,若有消息,你可来找我。”
陈洪心中欢喜:“只要先生在京城,学生心中就安稳了。”
正要走,孙淡突然想起一件事,心中一颤:“陈洪,你手头的麝香是去那家药铺买的?”
陈洪身体一晃,低声道:“是城西面的《回春堂》,当时药铺里只有一个掌柜,姓安,还有一个姓官的伙计。”
“就两人?”
“对,就两人,学生记得真真的。”说到这里,陈洪一咬牙:“先生放心,这事学生知道怎么处理,定然会不留后患。”
孙淡摇头:“试图有一个大错掩盖另外一个大错,最后的结果是处处漏洞,这事我会处理的,不用你管。”看得出来,陈洪是动了杀心。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家伙下去之后肯定会找人将这二人都给杀了。不过,孙淡不认为杀人灭口是一件好事,弄得不好,反把事情搞大了。
看着陈洪的背影,孙淡觉得这事还真有些不好处理,黄锦虽然笨,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或许,他也要开始着手去查了。
孙淡立即站起来,急冲冲地出了西苑,朝东厂走去。
第三百二十章 毕云的建议
保大坊,东缉事厂。
保大坊本是元朝最高军事机构枢密院的所在,明成祖时改为东厂的总部。这一代在元朝时本是北京城的核心部分,枢密院与中书省、御史台,共同构成元代中央政府的三大系统,其职责涉及宫禁宿卫,边庭军翼,征讨戍守,简阅差遣,举功转官,节制调度。占元大都有近三分之二的城址。
成祖迁都,筑新城,这一代才逐渐荒芜下去。
因为是百年老城,房屋都比较破旧,周围都是庭院深深,加上夹道阴森古木,竟让人生寒意。因此,平日里这里也没什么闲杂人等出没,倒与东厂的恶名相得益彰。
官不修衙,同孙淡所在的房山县衙门一样,东厂的格局也显得古朴简洁。
今天的毕云没有穿宫服,一袭棉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如今的毕云权势熏天,乃司礼监的二把手兼东厂厂公,北京城的头几号人物。
至于孙淡,也是一身青衫,做文人打扮。
二人都坐在东厂督公的精舍里,神色恬淡地品着杯中的绿茶。
毕云如今也算是有名的富豪,可东厂茶水的滋味却实在不怎么样。就孙淡手中这一杯六安毛峰,应该是前年清明是的,已经吸了潮,喝起来带着一股霉味。
孙淡喝了几口,只觉得口中满是怪味,就将杯子放下了,道:“老毕,你东厂偌大威名,也不准备点好茶?”
毕云笑了笑:“咱家平日间也不怎么到这里,准备好茶做什么,今日也不过是因为玉熙宫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才过来值守。再说了,东厂的茶可不是那么好喝的,就算咱家准备再好的茶,也看不到几个客人。”
孙淡默然无语:“却也是。”
毕云:“至于静云你刚才所说的《回春堂》药铺一事,若由我东厂出面去做,却也简单,同下面的小的们递一个眼色过去,他们自然会办得干净利落。不留首尾,就算是想收尸也没处收去。不就是一个姓安的掌柜和一个姓官的伙计而已,小问题。”
孙淡已经在毕云这里坐了一阵了,二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孙淡一五一十地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同毕云说了。只不过,他还是在毕云面前有所保留,隐瞒了陈洪是自己派出去的细作一事。只说自己想保住吕芳一条性命,如今吕芳一案已经移交给了刑部,刑部断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只要让回春堂的两个人证消失,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听毕云的意思,好想是准备将姓安的掌柜和姓官的伙计一刀杀了,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不留后患的好法子。
只不过,孙淡毕竟是现代人出身,还做不到像古人那样不将两条人命放在心上,说杀就杀了。
听到这话,孙淡连忙摇头:“不不不,不能杀人。”
毕云看了孙淡一眼:“静远你洁身自好,心未免良善了些,如此怎么能成大事?朝中的几个大人们为政做事,谁手上没沾过血?就算是当朝首辅杨阁老,正德十三年去江淮河巡视河防时,淮阴知府克扣朝廷拔下的钱粮,以至赈灾不利。杨阁老请出王命旗牌,不也动了刀子。静云,做事不可一味心软啊,雷霆手段还是必须的。”
孙淡苦笑:“老毕,我孙淡平日里读的是圣贤的文章,秉的是天地正气,这样的事情我却是做不出来的。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可不想被两条冤魂缠着。”
毕云:“由着你,看你的意思是想保这二人一条命了。说说你的打算。”
孙淡想了想,回答说:“实在没法子,就只能把这二人转移走,带到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然后给他们一笔钱,让这两人隐姓埋名了。”
毕云叹息一声:“如果这么做,事情就有些麻烦,还得冒着走漏风声的危险。”
孙淡:“所以,这事我才求到毕公你头上来了。有东厂的力,送两个人离开北京应该没问题吧?”
“是没什么问题。”毕云道:“可是静远你想过没有,这东厂黄锦可是执掌过一段时间的,他肯定在这里安插有自己的人手。除了黄锦,如东厂这种地方,只怕还暗藏有陛下的人。如今玉熙宫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只怕我这里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若东厂的人出动,只怕那两个人暴露得更快。不但如此,只怕静远前脚刚到我这里,后脚就有人去通知黄锦。”
孙淡抽了一口冷气,叹息一声:“我是急糊涂了,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这事还真有些难办,你那边的人手不能动,难道这事要让冯镇他们去办?”
“只怕更是不妥,你也被人盯上了。”毕云连连摇头:“如今,你手底下的人不能用,我这里的人也不能用。”
孙淡大为苦恼,一摊手:“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吕芳去死?”
毕云沉吟:“也不是没办法,你手下那个叫什么韩月的人不是打行出身吗?”
孙淡眼睛一亮:“老毕你的意思是让韩月邀请江湖中的豪客出手?”
“静远说对了。”毕云微笑着又说:“不过,江湖中龙蛇混杂,还得仔细他们走漏了风声,因此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