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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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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孙淡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点头应允:“那……臣只好去了。”

他心中一阵暗骂:嘉靖,你这个自私的家伙,可怜我的戴花游行啊!

如果不出意外,孙淡觉得自己中个状元没任何问题。可是,却要错过接受百姓祝贺的机会,这无论如何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好在皇帝也看出孙淡心情有些不好,又温和地安慰了他几句,这才让人领孙淡出了宫。

等孙淡出了宫,也不过后世北京时间上午十点钟的模样。

孙淡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去了礼部见了礼部尚书毛澄,伙同礼部的一大群官员浩浩荡荡地朝通州开去。

不得不承认,同礼部那群官员在一起是一个痛苦的经理。这群正人君子迂腐得令人发指,一言一行无不合乎礼节,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却偏生面目可憎,寡淡无趣。

孙淡同几个官员说了几句话之后,只觉得口干得要喷出火来,而那毛澄索性就不同孙淡说一句话。

第三百七十五章 河东(二)

孙淡一边同礼部的官员攀谈,一边细心观察,这一看就看出端倪来。

这次礼部前来迎接太后可是带了全副仪仗的,什么金瓜卫士,什么华盖仪表,什么包金大轿。可仔细一看,整个就是藩王的规格,却不是太皇太后所应有的礼遇。

看起来,毛尚书和他背心的杨首辅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要给太后正名,最好能弄成个藩王家属朝觐天子就再好不过了。

孙淡不住摇头,心中好笑:皇帝其实也怪可怜的,他好不容易登基了,想给自己父母一个名分,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皇帝的老子自然应该是皇帝。可朱厚璁先生的父亲可没当过一天皇帝,现在却要给他上尊号,这才封建社会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可话又说回来,死者为大,大臣们也太固执了,你们同一个私人较什么劲啊。就算同皇帝争赢了也能怎么样,又不能多拿一文钱工资。

因为人实在太多,又带着仪仗,队伍也走得慢,路上一步三停,到中午的时候,大队人马还在路上的一个小镇上驻扎下来,来了一个全面警戒,只许出不许进,为的就是吃一顿中午饭。吃完饭,毛尚书说旅途疲劳,要歇息。

午休了一个时辰,队伍又开始出发,速度更慢。等到晚霞染红了天边,才看到通州的城墙。

这下孙淡是彻底看明白了,这个毛尚书是在消极怠工。

他本就为皇帝将自己派到通州来满肚子的怨气,看在眼里,口中却不说,就在一边冷眼旁观。

倒是毛澄有些沉不住气了,在看到通州城墙的时候,突然张口对孙淡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孙大人,这天都快黑了,兴太后今日是去了京城了。”

毛澄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木讷,印着天边的晚霞,就好象是戴了一张铜面具。

孙淡笑了笑:“毛大人,今日不成就明日好了。”

毛澄深深地看了孙淡一眼,那双老迈的眼睛又尖又利,丝毫没有先前那副恹恹欲睡的模样:“我听人说,你是杨慎的好友,对杨阁老的改革也颇多建议。”

试探,这是试探。孙淡心中却明镜一样。这个毛尚书岁自己戒心甚重啊。

他拱了拱手:“升庵兄乃是下官的良师益友,当初在山东时就对下官颇为看顾。至于杨阁老所提出的改革吏治,孙淡认为,我大明朝积弊多年,也到了不改革不行的地步了。”

毛澄点点头:“君子有朋,小人有党,近朱者赤,这一点,苏询的文章中说得好呀!对了,陛下派你我为正副二使迎兴王太后入宫朝觐,依你看来,该用什么礼制?”

“朝觐?”孙淡听到这个单词,心中突然一惊,他还是低估了群臣们的决心。看来,大臣们不但不肯承认太后的身份,甚至不肯让她住进皇宫来一个既成事实。也仅仅是将她来京城当成一次普通藩王朝觐罢了。

这事情,他们可做得有些过火啊!

孙淡一时有些无语。

“怎么,孙大人可觉得有什么不妥?”毛尚书明显地有些不悦,目光更是尖锐。

不愧是老于宦海的人尖子,步步进逼,竟让孙淡有些难受起来。

他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缓缓道:“毛大人,陛下这次是母子团聚,怎么就变成了朝觐?”

毛澄面色一整:“父父子子,君君臣臣。所谓天地君亲师,这君字还排在亲字之前。兴王太后虽然是陛下的生母,可名义上她现在还是陛下的臣子,自然是朝觐。孙淡,我听人说你也是个大才子,读了多年的圣贤书,不可能连这样的道理也想不明白吧?”

孙淡有些招架不住,“可陛下的母亲不应该是太后吗?”

“此言差也!”毛尚书连连摇头:“陛下的帝位传自武宗皇帝,乃是兄终弟及,若论起来,他的母亲应该是弘治皇后。”

孙淡被他这么一番理论说得心中恼火,正想出言反驳,可转念一想,我孙淡同你这个迂夫子争论个屁啊。大礼仪牵涉甚大,绵延三四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辩论出个输赢的。我孙淡不管说什么,都要得罪一大群人,一边是皇权,一边是相权,一个不妥,反将自己填了进去。说好了,我就是个打酱油的。这次来通州,只要能将太后接进城就算完成任务,其他的是是非非我可管不着。

孙淡只得淡淡一笑,却不再说话了。

毛尚书以为自己已经辩倒了孙淡,心中很是满意。心道,这个孙淡毕竟是读圣贤书的,胸中也知道些礼义廉耻,这个道理他想必也是明白的。只不过他是皇帝的亲信,不得不来此一糟。不过,这人知道廉耻,总算是一个可以拯救之人。

毛尚书:“那么,孙大人觉得明天我们等该怎么做?”

孙淡没好气,无奈道:“毛大人是正使,自然由你来安排,只要你能说服太后,孙淡自然是无话可说。反正下官得的圣旨是将陛下的母亲接进宫去,只要陛下能母子团聚,其他倒也管不着了。”

见孙淡不先牵涉进礼仪和皇考一事之中,毛澄以为他已经被人辩得心生羞愧,进而幡然悔悟,心中更是得意。

他欣慰地摸了摸胡须,换上一个亲热的称谓:“静远,说起来我们也不是外人。你是小杨的朋友,又是赵尚书的学生。作为一个长辈,我觉得我辈读书人做事做人,只要秉着本心,新存天理良知,自然不会彷徨,浩然之气自生。”

作为副使,孙淡不支声,这次迎接兴王太后进京一事自然由他毛澄一个人说了算。

哼,也不知道是哪个奸佞小人出了这么一个接太后进京的主意,还想来一个木已成舟,没这么容易。

毛澄心中这么想,看孙淡也非常之顺眼,只觉得这个年轻人真不愧是一个君子,真不愧是杨阁老所看重的无双国士,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能站稳立场。

孙淡心中冷笑:毛大人,你的浩然正气,对读书人自然是十分好使。可等下见了太后,就能让你知道厉害了。太后进京应该依何礼制,我孙淡就算不同你争,自然有人同你争论。反正我就出一个人在这里看热闹,到时候问题一解决,我也可去向嘉靖交差了。我孙淡又有什么可操心的。

果然,与历史上所记载的那样,嘉靖的母亲果然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也让毛澄异常狼狈。

通州乃是北京的南大门,又是大运河北放的终点,乃是京城一等一繁华,一等一要紧之处。

这地方衙门众多不说,也建有皇帝的行宫。

嘉靖皇帝生母所驻跸之处位于通州城东面,占地极广,有上千亩方圆。这处行宫自弘治年建好之后,只正德皇帝下江南时住过一次,平日都空着,看起来还很新。房屋巍峨庄严,好一派皇家气象。

虽然文官们不承认太后的身份,可武官们却不这么认为,如今,可以说整个通州地区的驻军都被调到这里拱卫太后行驾,到处都是威武的值更武士。

礼部依仗队的出现在行宫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很快,毛尚书和孙淡就被几个宦官引到正殿拜见太后。

按照规矩,若嘉靖生母真有太皇太后的名分,作为外臣,毛尚书和孙淡自然要行三拜九扣之礼。

可毛尚书片片不,就那么昂然地走了殿中,大声道:“有圣旨,着兴王太后进宫朝觐天子,钦此。”说完,将一份圣旨递了过去。

孙淡本就不想下跪,见毛尚书如此拿大,自然是乐见其成,就那么站在毛澄身后当起了看客。

在来之前,他本以为嘉靖的母亲应该是一个小老太太,可现在一见却有些发楞…………实在是太年轻了。

眼前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已经有些微微发福。可她五官端正,一张俏丽的脸在浑身的绫罗映衬下显得更是白皙。真真是一个熟透了的漂亮少妇。

只可惜,她那双大而亮的丹凤眼中时不时闪着恼怒的光芒,看起来很是桀骜,完全没有皇家的端庄从容。

毛尚书如此拿大,太后身边的太监和宫女们都是一脸惨白。

太后更是怒得眉毛都竖起来了,她突然一拍椅子的扶手:“毛澄,你刚才叫本宫什么?”

毛尚书也不畏惧:“兴王太后请自重,你如今还不是太后,国家自有制度,可乱不得。”他在那里将身子站得笔直,倒显出一股凛凛的威严。

孙淡看得不住点头,这个毛尚书虽然思维方式不能让我这个现代人理解,可就气节来说,却很值得人敬佩,是个真正的君子。

太后气得身体微微发颤:“本宫乃是当今天子的母亲,母凭子贵,自然是当今的皇太后。你一个礼部尚书,不过是外臣。在名分上,我是君,你是臣。看你现在这种模样,还有点做臣子的模样吗?跪下!”

她这一翻脸,让殿中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下去。只孙淡和毛尚书还笔直地站在那里。

毛澄突然一声大笑:“兴王太后你错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河东(三)

毛尚书这一阵笑声铿锵有力,余音在大殿中回荡不息。

毛澄:“兴王太后你错了,今上的皇位传自武宗皇帝,乃是兄终弟及,武宗皇帝的帝位传自生父孝宗皇帝。因此,今上的皇位传承来自孝宗。而武宗皇帝的母亲乃是孝康敬皇后张氏,推而论之,今上的母亲应该是孝康敬皇后张氏才是。此人伦大事,丝毫乱不得。请兴王太后自重!”

毛尚书这句话一说出口,不但行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们惊得面无血色,连孙淡都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毛澄还真是硬骨头,连皇帝的母亲都敢这么得罪,不怕死了吗?

按照毛澄的说法,皇帝应该喊弘治皇帝的皇后张氏为母亲,而自己的生母却只能以下臣待之。这么一算起来,却又有些乱了。如果按照毛澄这么说,那么,以后太后见了皇帝岂不要行跪拜之礼?母亲跪儿子,这事还真有些滑稽。可封建伦理就是这样,让他这个现代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孙淡心中也是吃惊,他没想到文官集团在皇考问题上居然有如此决定,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完全不估计皇帝和太后的脸面。

太后可不是一善良之辈,也不知道她回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孙淡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果然,同他预料的一样,太后听到毛澄这番不留情面的话,只觉得心中一阵冰冷,一股热血涌上脸颊,不但一张脸红若朱砂,两眼睛里也满是血光。

她紧咬银牙,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毛澄,你的意思是,陛下连我这个母亲也不能认了?”

毛澄没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一脸镇静:“正是,陛下的母亲乃是孝康敬皇后张氏,兴王太后请自重!”

“毛澄!”一阵牙齿没,摩擦的“咯吱!”声。

孙淡心中一凛,定睛看过去,只见太后两只手紧紧地捏着椅子的扶手,因为用力,指节开始发白。孙淡知道不妙,正准备悄悄地朝旁边闪去,以免得受了池鱼之祸。

可心中却电光石火般一闪,还是很坚决地朝前跨出一步,拦在毛尚书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哗啦!”一声,一个茶杯带着风声朝毛澄的头上砸来。

原来,太后在暴怒之中一茶杯朝毛澄扔来。

好个孙淡,毕竟练了这么多年武艺,身体已经形成了下意识的反应,手一伸,恰恰将那个茶杯接住。

这一手相当之漂亮,茶杯稳稳地落在手中,连一点汤水都没有溅出来。孙淡在接住杯子的一刹那心中也是一楞:“这下牛大了,我手脚居然会如此灵活!”

他心中也是暗叫了一声好险。

太后这一茶杯扔得又快又急,以毛尚书这么大一把年纪,断然躲不过去。若真被砸中,这个丑就出大了。虽然孙淡对毛老头子没有丝毫好感,可自己毕竟是他的副手,老毛丢脸,变相地也是丢他孙淡的脸。以毛尚书的脾气和明朝读书人的气节,受到如此奇耻大辱,只怕会一头撞死在柱头上。他一死不要紧,太后逼死一个六部尚书绝对是大明朝政坛上的一大臭闻,追究起责任来,他孙淡这个副使也脱不了干系。

孙淡这漂亮的一手使得太后明显地一呆,旋即怒喝道:“你是谁,谁要你多事的?”

孙淡手捧着茶杯微一施礼:“回太后的话,在下孙淡,乃是房山知县,今次随毛大人一道来接太后进京。”他耍了个滑头,只称她为太后,既不说她是兴王太后,也不数她是皇太后,来一个两不得罪。

他随手将茶杯递给身边一小太监,温和地说:“太后的茶水已经凉了,你替她老人家换一杯吧。”

那个小太监接过杯子,一身颤个不停,等孙淡噔了他一眼,才如梦方醒,慌乱地跑了出去。

毛澄也感激地看了孙淡一眼,心叫一声好险的同时,也是恼火异常:兴王太后简直就是个泼妇,毛澄今天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要跟她争上一争。

太后冷笑:“小小一个知县竟敢有这么大胆子来替毛澄出头,你什么出身?”

孙淡回答道:“回太后的话,孙淡乃是举人出身。”

太后笑声更大,里面充满了讽刺:“举人,举人……举人就做了知县,你肯定是用银子买的官,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仗的是谁的势?”

孙淡心中也是无奈,道:“太后,孙淡这个知县一职乃是陛下钦点的,若说仗势,孙淡仗的是当今皇帝的势。”

太后有些语塞,停顿了一下,又喝道:“孙淡,你是副使,我且问你,你是不是也不要本宫进城?”

孙淡淡淡道:“太后,孙淡和毛大人一同来通州就是来接你老人家的,怎么可能不让你进城。”

太后听孙淡这么一说,加上刚才被孙淡辩倒,心中却突然有些怵孙淡起来,正要再说些什么。那毛澄突然插嘴:“对,我于孙淡今天来这里就是得了圣命,接兴王太后进京城,觐见陛下的。”

孙淡心叫糟糕,这个毛尚书啊,做事怎么就这么决绝啊,一点情面也不给人留。人家毕竟是皇帝的母亲,又是一个女人。你就不能打个马虎眼,先将人请进城中母子团聚?

“你!”太后怒视着毛尚书,咬牙骂道:“你什么东西,白毛老狗,无齿匹夫,见你的模样,本宫就恶心得想吐!”

此言一出,大殿中一片哗然。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堂堂皇帝的生母竟然能说出这般污言秽语,同市井泼妇又有什么区别,连起码的体面也不要了。

毛尚书被太后这么一骂,一张脸变得苍白,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兴王太后你刚才说什么?”

“白毛老狗,无良老贼,看你那淫邪模样,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人。嘿嘿,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背地也不知道做了多少龌龊事情,不是偷人就是爬灰,我看左右就是不干人事儿的主。”

“气杀我也!”毛尚书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颤声道:“请自重,请自重!”

“自重个屁!”太后的声音更加响亮,她这一开骂,就如滚滚江水连绵不绝,竟没有断绝的时候。

毛澄又是一声悲愤的大叫,一个俯冲就朝殿中大柱撞去。

孙淡早有提防,忙一把抱住毛澄,叫道:“来人,来人,毛大人累了,快送他回房歇息。”

两个太监这才慌忙冲上来,抱着毛澄就往外拖,孙淡也顺势跟着跑了出去。

背后是太后肆无忌惮的狂笑:“死了连狗都不吃的杀才,什么玩意?”

从太后那里出来,孙淡毛尚书面上居然带着泪痕。这个当朝二品大员,整日间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彬彬有礼的言辞。就算产生激烈冲突,就算发生争持,也多用雅语,反正就是骂人不吐脏字的那种,又什么时间见识过这种脏得不堪入耳的话?

他简直不敢相信,贵为兴王太后当今皇帝的生母,竟然比市井泼妇都还不如。

孙淡心中也是叹息,老毛这回可算是丢人丢大了。话又说回来,这事若传出去,毛澄固然没脸,其实皇帝的脸面又何尝没被抹黑?

行宫很大,毛澄和孙淡自有住所。

见毛大人实在伤感,孙淡也不好去劝,只吩咐从人:“去,给大人端一盆热水来抹脸。大人累了,再给他准备些酒食。”

刚才这一通折腾,天已经完全黑尽,今夜也只能宿在行宫里了。

等热水端来,孙淡将毛巾拧干递了过去。毛澄将毛巾盖在脸,仰头坐了半天,才一把将其拿掉,喝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当启奏天子。”

“启奏,启奏什么?”孙淡淡淡地问:“向陛下告状,状告皇帝的生母行为不检,有失礼仪?或者,联络上几个言官弹劾太后?”

孙淡这么一问,毛尚书道也愣住了。他面上还带着水迹,胡须上的水珠子在灯光下闪着光。

良久,他才叹息一声:“兴王太后侮辱外臣,老夫断不可忍。”

“不能忍又如何?”孙淡朝外面瞟了一眼,轻笑着问:“毛大人,你我的酒食到现在都还没送来,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他刚才已经发现外面站了不少陌生卫士,而随毛尚书一同前来的礼部的官吏们也有意无意地被那些值班卫士给软禁在两个大院子里。

“什么,她竟敢这么做?”毛尚书这才发现事情不对,立即就大叫起来:“来人啦,带本大人去见兴王太后,本官要同她理论。”

“是。”几个礼部的官员一脸愤怒地跑了过来,纷纷嚷嚷道:“大人,行宫中的人辱我等太甚,此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罢休。”

“还是不要吧。”孙淡苦笑:“人家可是全副武装,我等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冲不出去。”

“好大胆子,后宫居然指挥军队,要造反吗?”毛澄大怒:“走,怕他们做甚,我就不信他们敢痛下杀手?”

“杀人动粗倒没可能。”孙淡招呼着毛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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