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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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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衣人走过来时,孙淡也没有多问,就那么默然无语地任由他将自己的眼睛蒙上,然后上了马车。

即便对方不愿解释,孙淡也没必要多说,同这种特务机关打交道,你就要当自己是聋子和哑巴。

坐在马车上,依旧是响亮的鞭子声,依旧是隆隆车轮滚动着向前,一切同上次没有任何区别。

等孙淡坐车离开,从街角的阴影出转出来一个人长着英俊面庞的年轻人,如果孙淡在这里,一定会愕然地叫出声来。

此人正是未来的锦衣卫头子陆炳,他懒洋洋地看着远去的马车,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容。喃喃道:“有意思,连东厂的两个档头都亲自出马了,就为一个小小的孙秀才……这个孙淡倒也沉得住气没问一句,不愧是一个聪明人。同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反正我们以后也是同窗了,有的是时候同你磨……”

说到这里,这个半大孩子脸上的笑容突然一窒,背心一耸,也不转身,右手已出现一把黑黝黝的短棍。

已经入夜了,夜光从东面照来,将大地映成朦胧昏暗的惨白,在这一片惨白中,他看到有一道瘦长的影子从背后投射过来,正好落到自己的脚边。

这一个发现让陆炳心中一冷,他本就是军户出身,从小就随父亲习武,武艺在同龄人中也算一流。而敌人却能够在无声无息地接近自己,看样子,武艺应该不弱。

他这次进京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若被人知道了,不但自己,只怕连父亲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估计了一下双方的距离,陆炳猛一回身,手中短棍子一个回旋,径直朝那人的心口刺去。他这根棍子本是镔铁所铸,强度韧度极佳,这一招又取的是敌人心口要穴。若被刺中,就算不能取敌性命,也能让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可这一棍子刺出之后,眼前那到人影一闪,却已到了自己右侧。

“好快的是身法!”陆炳抽了一口冷气,也不迟疑,手中短棍惊风急雨一般,或点或戳或砸,冲敌人太阳穴、眉心和咽喉而去。

那人也端地是厉害非常,他头一后仰,脚上一用力,身体牵线傀儡般平平后移一尺,让陆炳这势在必得的一招彻底落空。

这个时候,从树枝缝隙里投射而下的夜光恰好落到敌人脸上。这是一张没有胡须,也没有喉结,光滑苍白的脸,年纪大约三十六七岁模样。

陆炳手一停,小声地惊叫起来:“黄伴,你怎么来北京了?”

此人正是世子朱厚璁的大伴黄锦。

黄锦本是紫禁城中的一个太监,品级也不低。这样的人若在皇宫里混上十几年,未必没有大的出息。可惜兴王去湖北就藩时,他被选去湖北侍侯兴王,后来又做了世子的保姆兼玩伴,被王府里的人称之为黄伴。黄锦这人腹无点墨,可武艺超群,在王府中排名第二,仅次与陆炳的父亲陆松。他本是个有野心的人,听说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就很会来事,走了不少门路想调去司礼监。可惜他书读得少,根本就不了那种要害部门。最后,只能一肚子怨气地去了湖北。如果不出意外,他这辈子算是要老死在湖北王府里,也谈不上任何前程。因此,黄大伴在喝了酒之后,经常在灯下默默垂泪,说些思念北京的话。

不过,王爷一家对这个黄锦却很不错,真正拿他当贴心家人看。

见黄锦不在世子身边侍侯,反跑北京来了,陆炳心中一惊。

“小陆子,你都能来北京,我为什么不能来?”黄锦竖了一根手指在唇边:“小声点,别让人看到了。东厂的狗子们鼻子灵得很,我今天差点就被他们发现了。”

陆炳连忙同黄锦退到身后漆黑的小巷中,这才吓得额头是汗地问:“你被东厂盯上了?”

“也不是。”黄锦摆摆头:“这几天,青州那边不断有人过来,动静实在太大。不但锦衣卫有所察觉,连东厂都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我没胡子没喉结,走到大街上醒目得很。”

陆炳:“连青州那位老爷也动了心思,看来,这大明朝的天真的要塌下来了。”

黄锦哼了一声:“江华王狼子野心,自寰濠之乱后,有那样心思的人也多了起来。这次我来京城,就是为协助你的。对了,你现在住哪里。郭勋那里你不能再住,那家伙滑头得很,千万不要在他面前露了口风。”

陆炳点点头:“这几日我也发现郭勋有些不对劲,府上常有山东口音的人出没。因此,我也没同他深入地谈什么,只说要进京来读书。黄伴,我现在住国子监里。”

“国子监……就为刚才那个秀才吗?”黄锦沉吟片刻:“难道他是这事的关键?一个小小的秀才,他懂什么?”

“我觉得是,你也不要小看孙淡。他是山东有名的才子,为人处世都非常老练。估计此刻他已经知道里面那人的身份了,可你也看到,刚才他死活忍住不问,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且不说其他,单就这分养气功夫,我却是比不了的。这读过圣贤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陆炳右手一缩,手中那根短棍突然消失:“如今,里面那位成日呆在豹房里不见人,即便是郭勋也有五天没见到人了。他的病究竟如何,能不能治,还能拖多久都不得而知。现在,除了孙淡,还有谁知道?”

“陆哥儿说得是。”黄锦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只要买通了孙淡,里面那人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估计那郭勋也抱着这个想法吧?”

“郭勋究竟怎么想我却不知道。”陆炳踟躇片刻:“不过看起来不像,我估计郭勋把孙淡送进去,也不过是想讨好那人,倒未必有其他心思。他现在很得太后的宠信,犯不着使用这种等而下之的手段。”

“恩,或许是我想多了。”黄锦深以为然,说:“问题的关键是孙淡,只要能够买通他,事情就好办了。至少,真到那时候,也能比青州提前半步发动。”

“只怕不行。”陆炳脸上不为人察觉地挂着一丝讽刺的微笑。暗道:黄锦你枉自活了三十多年,一大把年纪了,想问题还这么简单,也不知道王府怎么会派这么个草包出来。又不是上阵杀敌,武艺高强就能解决问题?

他脸上的讥笑一闪而过,道:“你是不了解读书人,读书人读的圣贤书多了,胸中自有浩然之气,不是靠钱就能收买,也不能威逼胁迫的。黄伴若真要乱来,只怕会适得其反,反坏了王府大事。”

黄锦本就胸无点墨,听陆炳这么说,虽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他对这个小兄弟的智慧却是非常佩服的。他有些焦躁地搓着手:“收买又收买不了,又不能胁迫,陆哥儿你说该如何是好?”

“无他,惟恩义二字尔!”陆炳郑重地说。

“恩义,什么恩,什么义?”

“以心换心。”陆炳却不多说了,却问:“黄伴,你这次来京城一共多少人,住在什么地方,我们以后怎么联络?”

黄锦:“就来我了一个人,我现在住在湖广会馆,里面有不少人是我以前安插的眼线,平日你若有要事,可去那里找我。”

“湖广会馆。”陆炳道:“对了,我们陆家在那里也开了个分号,里面都是贴心的下人,你可用我陆家大掌柜的身份做掩护。如此一来,我在国子监是明,你在会馆是暗。你我一明一暗,做一出好局给王府给世子看看。”

“成,这样也好。不过,咱家可不会做生意。”

陆炳一笑:“我陆家来湖北有名的豪富之家,黄伴就算给我家亏上个几万两,为了那件大事,我和父亲眉头也不会皱一样。”

“呵呵,那咱家就要给你们陆家破财了。”黄锦呵呵一笑,面色突然转为阴冷:“会昌侯孙家真是可恶,竟然敢敲诈到我们头上来了,以后定让他们好看。”他本是太监出身,对黄白之物有着异乎寻常的热爱,半年前兴王府和陆家被孙鹤年弄去了几万两银子,让黄锦大为肉疼。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可黄锦却将孙鹤年给恨上了。

陆炳:“不就是几万两银子,不值什么的?”

“对了,孙淡不就是孙家的人吗,笼络他会不会有什么后患?”黄锦有些迟疑。

“不会,他不是孙家人。”陆炳淡淡道:“孙淡当初是为了进孙家读书冒充的,也只算得上是依附。再说了,孙家对他可不怎么样,刘夫人还害得孙淡差点进不了考场。只怕孙淡心中对孙家的恨并不比黄伴你小。”

“这小子有点意思。”黄锦尖锐地笑了一声,“走了,再呆片刻,巡夜的人该来了。”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夜已经深了。

第一百二十章 大将军朱寿

一路都没有人说话,依旧如上次一样,孙淡被人蒙着眼睛带了进那个房间。

那个病人今天好象比往常要精神许多,当然,这种精神却是另外一种模样。孙淡刚站在门口时,就看到那个二十来岁的病人用手死死地抓住榻上的棉被,因为用力,手指节都已经抓得发白。他额头上的汗水如同溪水一样流淌着,身上全是腾腾的白气。

几个没胡子的人惊慌地围在他身边,小声地叫喊着哭着,场面乱得不能再乱。

孙淡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中一沉。看来,这个病人的病情正在发作。看他肚子大成这样,已经有很明显的腹水症状,不是肝癌还能是什么?【】

据孙淡所知,想这样的肝癌病人,最多能活半年。如此算来,眼前这人也没几个月时间好活了。

肝脏表面上覆盖有一层很薄的膜,若里面长了肿瘤,肿瘤不停生长,却没办法从里面冲出去。便会在肝脏里面形成很大的压力,让病人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因此,在所有癌症中,肝癌是最痛苦的。

看眼前这个病人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只剩半条命了,若换成其他人,若不是倒在床上奄奄一息,就是疼得大喊大叫。可他却只死死抓住被子,就那么忍着,依旧面色如常。但他紧咬的牙关和太阳穴上突突跳动的青筋,却暴露出他现在已经疼到何等程度。

孙淡心中不觉对他大为佩服,设身处地,若换成自己,只怕已经扛不住了。

看到孙淡来了,病人突然将手抬起,朝孙淡一指,虚弱地说:“好歹是过来了。你们……你们……快给先生看座,看茶……”

有一个年纪大些的无须老者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将军,大将军啊,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怎么听故事儿?”

“大将军,不可呀!”十几个人同时跪在地上,将头磕得咚咚乱响,有的人因为伤心过度,甚至晕厥过去。

“什么不可,又有什么不可?”病人突然哼了一声:“你们的孝心我知道了,这点疼算什么,战场之上,我什么样的伤没看到过。这人只要一疼起来,就得找点事来分心,如此也会疼得好些。”

地上众人还在迟疑。

病人突然发怒似地将枕头扔到地上,低声喝骂道:“狗东西,还反了你们了?叫先生进来,昨天刚听到令狐冲带着小尼姑躲在妓院里,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狗东西们,你们想急死我呀?”

“是是是,我们这就叫先生进来。”众人这才抹了眼泪慌忙将孙淡领进屋。

孙淡坐定,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娓娓地说起故事。

那病人一挥手让众人都出去,自己则静静地躺在榻上,看起来又好象是睡了过去。孙淡距离他也没两步路,看得分明。只见那人虽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身上的汗水还是不可遏制地涌出来,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好定力!”孙淡心中不觉得暗赞了一声,不觉对这人的看法大有改观。在历史记载中,这人一样以荒唐著称,不过,看他现在模样,应该和荒唐扯不上任务关系。有这么坚强的意志,会是一个荒唐胡闹的人吗?

或许,历史上的记载真的有问题。史书也是人写的,增删篡改的事情也一样会发生,并不是人人都是司马迁,就算是司马迁的《史记》好象也被汉武帝找人修改过。

说书这事干起来也不费劲,不外乎是照本宣科念出来就是了。不过,孙淡还是在其中加了一些带着个人色情的描述。

等说到令狐冲身负重伤那一段,一直如死过去一样的病人突然说了一声:“总算痛过劲了,你说的这个故事倒有减轻病痛的功效,不错,不错。”

孙淡点点头:“的确如此,正如你刚才所说,真到疼起来,等找事做,转移一下注意力。等疼过了,就好了。”

屋外那群站着的无须男子们见病人恢复正常,都欢喜地低叫一声。

就有人小声道:“恭喜大将军。”

病人看了看外屋众人:“我知道你们也爱听这个故事,也不赶你们,想听就听吧。”他深陷进眼眶的眼珠子一转,突然落到孙淡身上,问:“你也是第二次来这里了,也不问问我是谁?”

孙淡正色道:“问又如何,不问又如何?相识是缘,何问由来?刚才他们不是叫你大将军吗,我也叫你大将军好了。”

“也是。”病人已经没有力气点头了,只喘息一声:“好吧,叫我大将军好了,我本就是大将军,我叫朱寿。”

“朱将军好。”孙淡心中一震,但依旧神色如常地说:“如果大将军喜欢听我这个故事,那小生就继续说下去。”

“成,说吧。”

孙淡又喝了一口水,讲了一段后就发现屋外的人好像又多了些。看样子《笑傲江湖》的故事还是很能吸引人的,尤其是在妓院,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搜查令狐冲这一段,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高潮。而且,这本书同明朝的演义不同,对悬念的设置极下功夫。可以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抓得人欲罢不能。

渐渐地,外厅再听不到一点声音,只十余人轻轻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其中间夹着人咬牙的声音,那是有人听到关键处,一紧张弄出来的。

等孙淡说到:“令狐冲忽然赞道:‘啊,真是好看!’语气之中,充满了激赏之意。仪琳大羞,心想他怎么忽然赞我好看,登时便想站起身来逃走,可是一时却又拿不定主意,只觉全身发烧,羞得连头颈中也红了。只听得令狐冲又道:‘你瞧,多美!见到了么?’仪琳微微侧身,见他伸手指着西首,顺着他手指望去,只见远处一道彩虹,从树后伸了出来,七彩变幻,艳丽无方,这才知他说‘真是好看’,乃是指这彩虹而言……”时,床上的病人突然一伸手:“不用再讲了。”

“是。”孙淡适时闭上了嘴巴。

病人没有说话,外厅众人也没说话,孙淡自然也不能乱说。

一时间,里外两间屋子变成非常安静。

只见那病人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竟好象痴了过去。

良久,他那双深陷入眼眶的眼睛里突然有两汪轻水涌动。叹息一声,道:“好女人,真是好女人,为什么会是尼姑呢……这个令狐冲是不是傻了……不过,男儿行事,当仗剑执义,率性而为。这个令狐冲啊,还真合我的胃口。”

孙淡不知道病人突如其来的伤悲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想,我早知道你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这才精挑细选寻了这本书出来讲给你听。说起来,你这人的性子还真有点像令狐冲,这么高的身份竟然带着军队冲锋陷阵,并亲手杀死一个敌人。就算是历史上的记录再不堪,光就这份胆量和气概而言,也当得上一个“勇”字。形象上,也比后面的几位继承人要高大光辉健康许多。还好我选的是《笑傲江湖》,若选错了,选成《倚天屠龙记》,就张无忌那个墨迹性子,只怕早把你给郁闷死了。

孙淡:“花无百日红,人生总不会那么十全十美。毕竟是个尼姑……”

“是有点遗憾,不过这样也好。今日就讲到这里,你这个故事很合我胃口,日后天天过来吧。”病人恢复正常,“我是不是应该赏你点什么?”

孙淡摆摆头:“能让你少受些病痛的折磨我已经很高兴了,不要什么赏赐。”

病人有些意外:“真不要?”

孙淡笑笑,也不说话。

病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听人说你是山东第一才子,诗词文章都是一流,想不到你的俗讲也这么有趣。真想不到,一个读道德文章出身的人也有这样的才情。”

他感叹一声,念道:“微微风簇浪,散做满湖星。好句子啊……这样的句子换杨慎来也未必写得出。可惜距下一届秋闱还有两年,我未必能挺到那一刻……对了,你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对生死一事是怎么看的?”

孙淡斟酌了一下语气,回答说:“圣人言,未知生,焉知死,尽力过好每一天就是了。”

“尽力过好每一天。”病人玩味良久,突然道:“我是病人,活得自然辛苦,自然要尽力,你呢?”

“就算是没病的普通人,也应该尽力活着。只有活着,费了力,才能感觉到人生的滋味。”

“是这个道理。”病人一笑,朝外面虚弱地喊了一声,“拿纸笔来。”

很快,一个小几摆在了榻上,病人在两个随从的扶执下坐了起来,提起笔在一张素面大版纸上写到:“让他进去见他想见的人。”也没有落款。

然后,病人咳嗽了几声,弱弱道:“我听人说你恩师李梅亭被关在诏狱里,恰好我认识北衙的指挥使朱寰,你去找他吧。听了你的故事,怎么说也得让你见李先生一面。对了,后天北衙要开衙办公,朱寰估计也在那里,你到时候过去正好。”

孙淡心中一阵惊喜,有这张条子,天下虽大,却什么地方都能去得。

他忙说了一声:“多谢大将军。”

“大将军,大将军,嘿嘿……”病人苦笑一声,喃喃道:“自古英雄如美人,不叫人间见白头……早知道就死在战场上了,却强似受如此折磨……”

一个中年无须人脚步无声地走到孙淡身边:“孙先生,大将军累了,我送你回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揭迷,毕公公

送孙淡出去的那人依旧是先前那个被汪进勇用手指戳过胸口的中年黑衣人,看得出来此人身份很高,等他将黑巾蒙住自己眼睛前,孙淡仔细端详了他一眼。

这人看起来有些瘦,一张脸也显得很白,但眼神很是和蔼,应该是一个脾气不错的人。

在孙淡打量他的同时,此人也深深地看了孙淡一眼,一副欲言有止的模样。

孙淡知道这人有话对自己说,心中会意,便朝他眨了眨眼睛。

那人一愣,到没想到孙淡如此精明。

蒙住眼睛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终于上了一辆马车。等马车走了一短路,那人挨着孙淡坐下片刻,突然伸手揭开孙淡脸上黑布。

车里很暗,孙淡的眼睛很快就适应过来。却见那无须黑衣人默默地盯着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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