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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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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月官教戏的台班钱,总共只需六十来两。你们问小郭兄弟要二百两,不是想黑人家吗?小郭兄弟为人实诚,是个顶顶的好人,这么整人家,你们良心何在?”

“啊,竟然这样!”郭曾明白过来,连声大叫:“你们,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景家兄弟装出羞愧的模样,半天也没说话。

冯镇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状:“承蒙大家看得起我老冯,叫我一声冯大哥。今天我这个做大哥的就替你们化解这桩过节。出来混,你们又设了这个大一个局,总不可能让你们亏本吧。这样,月官的台班钱和行头钱就由小郭兄弟承担了,也就是六十两。不够的部分,你们自己想办法填补亏空。怎么样?”

景家兄弟跑到旁边商量了片刻,这才过来由景吉道:“冯大哥的为人自然是不错的,我们兄弟没话说,就依你的。”

冯镇点点头,转头和蔼地问郭曾:“小郭兄弟,你看我这么处理好不好?”

“好好好,多谢冯大哥。”郭曾感动得就快要哭出声来,可突然间,他却是一颤,可怜巴巴地说:“就那六十两我也拿不出来。”

冯镇摆摆手:“无须担心,出来混,义字当先,不过是一点银子,不值什么的。这点钱就算在我头上好了,不用还的。兄弟啊,不是哥哥说你,你这么下去可不成。人生百年,你才多大点年纪,要走的路还长啊!”说完话,就从怀里掏出六十两钱票递到郭曾手中。

郭曾从小在侯府中受尽人的白眼,什么时候听到过这种暖心的话。接过那六十两钱票,眼泪不住落下。

等打发走景家兄弟之后,郭曾腿一软,就要跪下道谢。

冯镇慌忙一把将他辅起:“兄弟,不用这样的。你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哎,你父亲好歹也是个二品大员,堂堂侯爵。你现在这样,不是抱着金饭碗讨口吗,得想个法子才行。”

孙淡远远地坐在屋里,暗自点头:终于搞定郭曾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杀猪杀屁股,一种人一种杀法。用冯镇这种江湖豪客去对付小郭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自然是最好不过。

第一百六十八章 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自从上次同史万全闹僵之后,平秋里日子过得更是艰难。平氏钱庄被挤兑风潮弄得库房中再没有一两银子储备,兑换一事自然进行不下去,只要关门了事。可即便如此,依旧有大量手中持有平氏钱票的人围在钱庄店铺的外面等着,没日没夜。大冷天的,因为冷得受不了,有人在街边搭起了草棚,入夜,有点点篝火燃起。好在如今天气渐渐变得暖和,也不怕冻死人。

可即便如此,还有又不少人冻出了毛病,倒让附近的几家药铺大赚了一笔。

但是,这么多人聚居在一起依旧惊动了顺天府衙门,不断有衙役过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连负责这一片的锦衣卫也有所动作。

锦衣卫平秋里惹不起,只能任由他们去了。顺天府那边平秋里有熟人,托了人情,倒不至被捉去问话。不过,负责消防的衙役们成天坐在钱庄里要吃要喝,吆五喝六,倒让人烦恼。

好在有这些衙役在,那些手捧已经变成废纸的钱票的百姓才不至于暴动,往日有人喊一声“他是平氏钱庄的人”,然后千百人上前一阵痛殴的情形也再没有发生。

平秋里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钱庄里究竟几天了,他整日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想做。他是平氏钱庄的主事人,只要敢走出门去,就会被愤怒的百姓打成肉酱。如今的平氏钱庄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大监牢。

“不过,这个世界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牢房而已。”平秋里懒洋洋地从炕上坐起来,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拢好头发,正要将那枚象牙簪子插上去。却在铜镜中看到一张苍白消瘦的面孔。

他心中一惊,不觉叫出声来:“这是谁,这还是我吗?”

往日的他春风得意,双目满是自信的光芒,又以英俊自诩。看到自己的面容憔悴成这样,心中不觉一阵哀伤,喃喃道:“平秋里啊平秋里,枉你往日也以无双国士自居,遇到这么一道不高不矮的坎,就翻不过去了,就颓唐了,这可不像你啊!若你再这里躲下去,不但什么事都做不了,反让人瞧不起。不但孙淡他们会笑话你,连青州的王爷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伸出手去,一指弹在铜镜的镜面上,将那张镜子弹到地上。

又一振精神,喝了口热茶,拉开了架势,在屋中打了一套拳。等打到身体发热,脑子也灵活起来。

“如今,事情已经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说不得要去恩师那里走一趟。这天下间,或许只有恩师才能救我。可是,恩师是王爷在京城埋伏多年的棋子,就为这件事去动他,合适吗,王爷会答应吗?”平秋里停了下来,他的恩师,内阁次辅毛纪同青州交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可明面上,毛相同青州很不对付,甚至还上表要求国家限制山东各大王爷庄园和奴仆的规模。

如今,就因为钱庄的事情就去请他出手,让他暴露出来,不但王爷会勃然大怒,只怕恩师也会对自己非常失望吧?

可是,若不去找他,这边之事又该如何了局?

整日陷在钱庄的事务中也不是个办法,外面还有那么多大事等着我平秋里去做啊!

一想到这里,平秋里定定地站在屋中,又陷入了痴呆模样。

正发愣,一个下人来报:“平老爷,有个姓郭的客人求见,说是从武定侯府过来的。”

平秋里心中正难过,顿时有些不耐烦:“去去去,把他给打发掉,我什么人也不见……等等,你说什么,武定侯府的,姓郭?”

“正是。”下人恭敬地回答。

“姓郭的,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平秋里以为是郭勋来了,面上阴晴不定。

“不是,是一个十几岁的少爷。”

“我倒是想岔了。”平秋里一拍额头,郭勋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折节到钱庄来。来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估计应该是郭家下一辈的。他忙道:“打开中门,随我去迎接。”

下人苦笑:“平老爷,中门可开不得,一开门,外面那群暴民就冲进来了。”

平秋里大觉丧气,垂头丧气地说:“悄悄将他请进来吧。”

来访的郭姓名少年正是郭曾,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冯镇。郭曾介绍说,这位是从江南来的商人。

郭曾平秋里是知道的,知道他在府中地位不高,这次来访又不是郭勋的意思,顿时失去了兴趣。可作为一个主人家,却不能不打起精神虚以委蛇。至于冯镇这样的商人,平秋里也没兴趣认识。

双方坐定,吃了几口茶水,也不说正事,就开始闲聊。

平秋里平日眼高于顶,往来的都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士林精英,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眼界和谈吐自然是一等一的。他本打叠起精神,要同郭曾说说今天的天气,再说说最近京城的奇闻异事和士林风向之类的话题。

可没想到一坐下,郭曾就开始聊起昆腔,说什么班子又来开了个新的剧目,谁谁谁那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的那个“天”字换气吐词上又有新的变化,说着说着,还现场来一段。

平秋里越听越怒,他好歹也是一个才名在外的大才子,在他面前说这些,多听一句都是脏了耳朵。

但看在郭勋的面子上,平秋里却不好发作,只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显得越来越不耐烦。

好在冯镇看出不对,咳嗽一声,打断了郭曾的表演:“郭哥儿,平先生乃是当世大儒,不喜欢昆腔的。”这才让郭曾悻悻地停了下来。

冯镇:“平先生惊才艳绝,不喜欢这种俗世的玩意儿也可以理解。不过,我听人说,小杨学士也很喜欢昆腔的,甚至还替展家班写过不少段子。这东西,玩玩也可以,也不失为一桩陶冶情操的玩意。”

冯镇搬出杨慎来类比,平秋里也不好反驳。不过,他却注意上了冯镇,又看了他露在袖子外面的两只手一眼,心中却是一惊:“这人武艺不错啊!”

原来,这练过武和没练过武的人的手看起来有极大区别。比如眼前这条汉子的两只手拳头处的突起就已经被磨平了,显然是长期打沙袋所至,上面全是厚实的硬茧。而且,这人在这里一坐,腰身挺拔,双腿有意无意地分开,腿与腰连成一线,自然而然就有一种凛冽的杀气。

平秋里留了神,“这位冯老板是从江南来的,看你身形,也是有武艺在身,却不知师从哪门哪派?”

“在下冯难当,长期从事丝绸行当,行走江湖,有一技旁身也多了一份自保的能力。没正式拜过师傅,就从看家护院的武师手中学过几天。野狐禅而已,倒让平先生这样的大方家笑话。”冯镇拱了拱手。

“看家护院的人那里可学不到你这样的武艺。”平秋里也不想刨根问底:“最近南方不靖,丝绸生意不好做吧。”

“那是,不是太好做,寰濠乱后,我在南方的生意都停了下来。如今逃到北京,看能不能找条活路。”冯镇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叹息一声:“哎,隔行如隔山啊,一不做丝绸生意了,却是两眼一抹黑。哎,难道我老冯就此歇业,抱着几十万两银子在北京买个宅子了此残身吗?不甘心啊!”

听到冯镇说他手头有几十万两银子,平秋里眼睛一亮,呼吸也急促起来。小心问:“冯老板前几天看过什么行当,打算做什么?”

冯镇心中一笑,暗道:还是主人高明,知道这小子要中我圈套,这个计策真毒啊,换我老冯是断断想不出来的。

昨日,冯镇给了郭曾六十两银子,又安慰了他几句之后。就建议郭曾同自己打伙做点生意,也好为将来做些筹划。

郭曾在府中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庶出子,如果不出意外,这辈子也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命,加上为人胆小懦弱,也做不成什么事。听到冯镇的话,他虽然心中大动,却忧心忡忡地说:“如果能与大哥合伙自然是最好不过,可我郭曾一没本钱,二没能力,只怕要拖累了大哥。”

冯镇却道无妨,又说,以你郭家的名头,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字“赚”,两个字“狠赚”:“我手头有一笔大生意,若做好了,包你一辈子吃用不尽。不过,这事需要动用一下你们郭家的招牌,到时候还需要你出面。”

郭曾忙问:“什么大生意。”

冯镇面不改色地说:“放印子钱。”

郭曾大惊:“这事不好吧?”

冯镇淡淡地说:“怎么不成,又不让你掏腰包,将来也不用你去收款。听说你们郭家同平秋里认识,你出面引见一下。此事下来,我给你五千两。呵呵,兄弟,五千两啊。月官一个台班才五两,就算你每天见他一面,也要三年才能花光。你考虑一下,我等你回话。”

一提起月官,郭曾虽然觉得此事不妥,却也乖乖就范了。

此刻听平秋里问,郭曾便笑着插嘴:“平先生,郭难当郭老板以前同我郭家也打过很多年交道。这次郭老板逃难到了京城,在拜见我父亲的时候,还曾想过请我父亲帮他出个主意。结果,父亲建议他放印子钱谋生。”

平秋里点点头:“郭侯掌管京城治安,你是他的人,去放印子钱自然是最佳选择。”

冯镇抓了抓脑袋,更加苦恼:“没错,放印子钱利润是大。可惜我手头的钱实在太多,也找不到那么大用户,也没有人有那么大实力一口气从我手中将那三十万两现银借去。哎,我听郭曾郭哥儿说,平先生是京城商界的前辈,今日前来拜访,是想请平先生指点一下老冯,看我从事什么行当为好?”

“你真的有三十万两?”平秋里猛地站起来,目光中全是热切:“还有什么比放印子钱更好的生意呢?这样,你把钱放给我们平氏前庄好了,我都要。”

冯镇有些为难:“大家这么熟,不好吧。按照规矩,印子钱只是短期借贷,前后不能超五天,还得归还三倍的利息,这么高的利息……”

“不用多说了,就五天,三倍利息,把你那三十万两都贷给我。”平秋里倍感振奋,只要有这三十万两本钱在手,他就敢发行三百万两钱票。只要应付过眼前这场挤兑风潮,钱庄的信誉得到恢复,要想圈钱还不容易?虽然借冯镇的高利贷要尽亏六十万。可平秋里弄这个钱庄本就是为王爷筹集活动经费的,并没想过要做什么生意赚钱。只要王爷登基,就算发行出去的钱票再次变成废纸也无所谓,到时候让王爷去头疼好了。

平秋里:“你银子呢?”

冯镇:“正在船上,应该到通县了。”他装出很为难的样子:“大家都是熟人,不好吧?”

平秋里一招手,招呼一个下人过来:“文房四宝侍侯,我要同冯老板写契约。郭哥儿,你来当中人。”

冯镇还是很不情愿的样子,口中喃喃道:“这种生意我真的不想做,而已大家还是朋友。平先生,还是不要吧。你另外帮兄弟指条财路好不好?”

如今,冯镇手中那三十万两白银是平秋里唯一的救命稻草,自然不肯放过。凡事关心则乱,平秋里已经乱了方寸,面上怒气一闪,“冯老板,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借你钱,到时候连本带息还你。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开了门做生意,怎么反把客人向外推?”

冯镇还是不愿意的样子:“不妥不妥。”

平秋里也不同冯镇多说,提起笔就开始写那份借据。

“等等。”冯镇将手放在借据上。

平秋里:“怎么,你还不答应?”

冯镇笑了笑:“平爷愿意照顾冯难当的生意,我自然是感激不尽。不过,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私交归私交,生意归生意。平爷借了我这么过真金白银,就靠这么一张纸条?”

平秋里会意,心中更是恼火:“我在京城还是二十多家店铺和几个庄园,加一起值一百多万两,一时无法变卖套现,都抵押给你。我只借你那三十万两五天,五天之后,还你一百万。”写完借据,平秋里将笔一扔:“冯老板,签字画押吧。我今天晚上看到钱之后就把这张契约给你们”

冯镇:“那好,我们等下就出发去通县,我的银船正停在通县码头。”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守株待兔

坐在船舱之中,没有人说话,脚底下是汩汩的流水声。忙碌了一天的码头安静下来,随同河水的起伏,船上响起“咯吱”的声音,连带着桌上那盏油灯也微微晃动。

帆沉重落下,夕阳的余辉中,有雀鸟惊飞,噗噜噜从桅杆顶上飞过,间或有几只胆大的扁毛畜生平掠过水面,啄食着漂浮在河上的谷粒。

正是晚饭时间,空气中散发着饭菜的香味,还有水腥味和腐烂的白菜叶子的霉臭。

这里是京航大运河的北方终点,通县。也是京城顺天府最繁华的大码头。当初之所以起名为通县,取的就是漕运通济之意。

通县本名通州,西汉的时候叫路县,后改名通路亭,后改“路”为“潞”,始称潞县。洪武年间,大将军徐达攻取元大都,将潞县改名为通州,下辖武清、香河等四县。潞县这个古地名终于寿终正寝,变成了一个历史名词。后来,成祖筑北京城,京城规模急剧膨胀,通州也变成了北京城郊区的卫星城,便撤消了州府编制,废州为县,归入顺天府管辖。

因为通县的地理优势,朝廷管理漕运的衙署机构和沿海各省的漕运局数十个设在通县,码头上常年有上百艘大小不等的船舶停靠,河面上南来北往的舟船首尾相接十余里,岸上则是一眼看不到头的仓库。城依红云下,门临潞水滨,宝鞍骑骏马,多是帝京人。要想知道大明朝的国力究竟强盛到何等地步,到这个地方一看便知个八九不离十。

船舱中坐着两个人,这二人皆做客商打扮,一人十六七岁年纪,是个文弱的少年郎君。一人四五十岁,面白无须,干瘦精神。这二人衣着很是朴素,看起来毫不起眼,可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自信从容,这样的气质不经过无数的大场面培养不出来。

年纪大的那个人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焦躁,可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可他手中动作却暴露了他心头的不安。

此刻的他手中真把玩着一枚散碎银子,这枚碎银子不大,只二三两模样,看起来好象是刚被人用剪子剪过,断口出很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老者好象在指头上下过许多年功夫,右手五指中,那锭银子上下翻飞,一会儿腾空而起,一会儿在指间来回穿梭,可无论变幻出何等花样,却像是涂了胶水一样牢牢地粘在手上。

年轻人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将舌头缩了回去,“毕公好功夫,听说你也是有武艺在身的。可你老人家身份尊贵,一直没见你同人动过手。如今我才知道,你一身武艺都在手指上。却不知练习的是鹰爪还是一阳指?”

“什么一阳指,没听说过,有这门武艺吗?”老者一呆,手指一竖,稳稳地将那枚银子顶在中指尖上。

少年继续调笑:“原来你不懂这门武艺啊!那么,粘花指呢,无相劫指呢,多罗叶指会不会?”

老者更是愣住,连连摇头:“静远,恕老身孤陋寡闻,你说的这几门武艺我没听说过。我学的是铁砂掌。看你身子一日好于一日,应该也同你府中那个高手学过几天,要不,咱们过过招?”

“还是不要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学武艺不过是强身健体,真要同人动手,不要死得太快。”年轻人连连摇头。

这二人正是孙淡孙静远和毕云毕公公,从昨天开始他们二人就开始坐镇通县,呆在这条不大不小的船上喝西北风,须臾不敢离开。因为,身后的十几条大船上可满满当当地装着三十多万两银子。这些银子刚从正德的内藏府提出来,很多银梃都还是新铸的。

这可是皇帝手中最后一点体己钱,是要用来办丧事的,若真出了点意外,孙淡和毕云也不用回北京了,直接从船上跳下河去,倒也死得爽利洒脱。

他这次过来带了不少东厂的好手,就为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平秋里上钩。可因为事行隐秘,又不好公然亮出东厂的牌子。通县码头鱼龙混杂,驻军、各大衙门、码头地痞,打秋风的掮客,看河上的船眼睛都是红的。若到时候出意外不要紧,把毕云给暴露出来,这事也就泡汤了。

所以,到通县打点完各方势力之后,毕云就和孙淡一同躲在船舱中不露面。孙淡还好一些,少年人瞌睡多,大不了拉直了身体呼呼大睡。可毕云因为年纪大,加上心中有事,怎么也睡不着。若不是他也是饱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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