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学士-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表面行,孙淡还是做出刚直不阿的姿态。

皇帝却不以为然,又拉开抽屉,掏出一轴已经封好的卷轴放在案上:“考题不是考生擅长的类型也是一个问题……这件东西孙卿可以看看。”

孙淡不疑有他,接过卷轴启了封,顺口问:“陛下,这是什么?”

嘉靖笑了笑,低声说:“你是我朝仅次于杨慎的才子,又是朕的肱骨心腹。这几份考题是朕花了些心思拟订下来的,你帮着拿个主意,看题目出得可对。”

“原来是考卷!”孙淡手一颤,手中的卷轴差点落到地上。

他也不迟疑,提起考卷凑到蜡烛上就点着了。

嘉靖勃然大怒,禁不住叫了一声:“你……”

孙淡轻轻道:“陛下,这份卷子臣可没看。君子做人做事,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科举能来朝廷的轮才大典,国之根本。孙淡读圣贤书,行的是圣人正道,却不肯走此终南捷径。此事若传了出去,臣身败名裂不要紧,陛下将来还如何在朝中树立权威。臣辜负陛下的一片心意,万死!”

卷子飞快地燃尽,化着几片灰烬被风一吹,满屋都是。

嘉靖刚开始的时候还一脸铁青,看孙淡的眼睛里也全是精光。他本就看重孙淡,自然希望这个贴心的从龙功臣能够顺利中举,也方便推行未来的财税改革,心中热切,也顾不得人君的体统。

见孙淡如此不上道,他心中十分恼怒,几乎要怒吼出声。

可一看到孙淡坦然的眼神,嘉靖心中却有些羞愧,渐渐地,眼睛里的精光也收敛了,化成一丝敬佩。

“果然是无双国士,果然是朕看好之人。休说你的腹有锦绣,惊才眼绝。但这份品性和道德,也是个值得依托大事之人!”嘉靖叫了一声好,“孙卿,朕也是太操切了,想让你有十足把握中这个举人,行事也未免荒唐。此乃朕之过也!”

孙淡静静地说:“臣不是御使,刚才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臣驽钝,辜负陛下厚恩,本是死罪。不过,臣做事只依着本性,只有依着本心做事,自然就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好好好,孙静远果然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嘉靖兴奋地笑起来:“其实,朕也是多虑了,以你的才学,若连个举人也中不了。朕倒要问问两个主考官,他们的眼睛瞎了吗,他们是以什么标准取士的?”

孙淡得到皇帝赞扬,心中暗喜:其实,若换成以前的孙淡,遇到这种公务员考试,有人漏题,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不过,咱脑中的资料中可是清清楚楚记录着正德十六年各省乡试的考题,连来年的会试和殿试的题目都有,需要你皇帝漏题吗?传出去,岂不变成孙某人一身中洗之不掉的污点。

再说了,就算历史发生了重大改变,考题变了,以自己脑中庞大的题库,什么标准答案找不到?

这事是断断干不得的。

当然,姿态还是要做一做的,怎么说也得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正人君子才对。

如今,这一招果然奏效。

我孙淡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同以前也大不一样了。

第二百零二章 承诺

“罢了,朕的记性好得很,别以为你烧了试卷,朕就记不起了。”嘉靖一舞袖子,长长的袖子卷到双臂上。

孙淡平静地说:“过目不忘乃是读书人的基本功夫,我听人说陛下也是一个才华出众之人,腹中的才学自然胜过孙淡。”

“少恭维人,朕也不是一个只喜欢听好话的人。孙卿你是个实诚人,别学朝臣们那套口不对心的东西。夜了,你回去吧。好好考,得了举人功名,朕的大事还得依靠你。”

孙淡:“臣惶恐,臣告退。”

等孙淡离去,嘉靖双臂一舞,“呼啦!”一声,长长的衣袖散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喃喃道:“杨首辅,你手下人才济济,连你儿子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名士,欺负朕手下无人吗?嘿嘿,朕手头有不下于你儿子的饱学国士,如今有要开恩科,到时候,就看朕开创一个新局面吧!”

“这个黄锦还真是草包一个,朕龙潜时夹袋中也没什么人才,仅陆炳拿得出手,是时候培养新人了。”

……

孙淡今日同嘉靖交心,可说是简在帝心,又得了王命旗牌,收获极大,心中未免有些兴奋。从玉熙宫精舍出来,看看天色应该是后世北京时间九点模样。古人睡得都早,再过一个小时,整个北京城就要关城门了,若不快些出皇城,只怕今天还真得要在西苑同太监门挤一晚上。

刚随着一个领路的太监走不了几步路,就看到在前方有一人拦住自己去路。

借着夜色定睛看去,却是白云观观主王漓道人。

他这么晚上找到自己头上,应该有要紧事情。

孙淡也不敢耽搁,忙塞了一锭银子在领路太监手中,道:“公公,我同王真人有几句话要说,还请行个方便。”

那太监本就认识孙淡,接了银子,眉开眼笑地走到一边去:“孙先生尽管同王神仙说话就是,不过不能耽搁久了。否则等下城门一关,你可回不了家了。”

孙淡道了声谢,走到王漓身边,沉声道:“王真人好。不知这么晚找孙淡又有何指教。”

王漓语气很是平淡:“也没别的要紧事,就帮人带一句话。”

“谁?”孙淡知道这个王道人可不是一个随便之人,他所说的话必然十分要紧。

王漓:“前日我替陛下去武宗皇帝陵寝看龙脉的时候遇到一人说是孙淡你的熟人,他正在工地上做苦工,想请你去救他脱离苦海。”

孙淡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那人叫什么名字?”

王漓:“他说他叫毕云。好了,话已经带到了,贫道去也!”说完话就飘然离去。

“毕云!”孙淡心中一震:“他不是为皇帝立下了大功吗,在夺嫡之争中同孙淡配合得也非常好。按说,如今嘉靖登基,此人应该得到重用才是,怎么被罚去给正德守墓了?难道是……一定是黄锦干的。难怪那天陆炳跑我这里来,说起话吞吞吐吐,还让我小心黄锦。”

“这个黄锦究竟想干什么?”

孙淡有些不可理解。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他急着出城,也就将这事放到一边,匆忙地赶回了客栈。

回客栈之后,陈榕还没有睡觉,正捧着一本书在灯下看得上劲。

冯镇也过来了,他也不讲究,包了铺盖就躺在牲口棚里与那头驴子和几头山羊为伍。虽然牲口棚里味道有些大,可只要呆得久了,也就习惯了。好在现在是盛夏,睡在里面也不怕着凉。

第二日,平秋里还是没有来。

刚起床,冯镇就过来请安。

孙淡:“来了,收拾一下再雇辆马车,咱们出城。”

“去哪里?”

“到时候就知道了。”

等雇好马车,孙淡带着冯镇出了屋子,刚来到客栈的大堂,就看到里面有一群士子在吃早饭。而那张家父女也在里面,显得很扎眼。

张家父女的早餐不错,因为是孙淡买单,二人索性叫了一桌菜。有鸡蛋有糯米粥,甚至还有几个驴肉火烧。

见孙淡出来,张有财有些不好意思:“孙先生起来了,要不你也来吃点?”

“不了,你老且慢用着,我有事要出去。”孙淡笑了笑:“平兄还没来吧?”

“他一定会来的。”张蔷薇用肯定的语气说,脸上有些微微发红。

不知道怎么的,孙淡心中却有些不快。

朱厚照的陵墓位于昌平县的一个石灰岩小山下,在路上走了一天,还没到地头,远远地就看到一道巍峨的城楼,金顶白墙,看起来很是醒目。

孙淡突然有些伤感,半天也没说话。

正德皇帝的陵墓名字叫康陵,是他和皇后夏氏的合葬墓。因为是英年早逝,他的陵墓也是在今年才匆忙修建的,很多地方都还没有完工。若不是孙淡当初在收拾平秋里的时候替他赚了七十万两银子,只怕到现在他还没有安葬。

康陵的主体工程虽然完工,可要想全部建成,还需要大笔支出,还需要十几年时间才能全部搞定。

因此,这里还是一片大工地,到处都是民夫。石匠门的锤子和凿子声“丁丁冬冬”响成一片,吵得人头疼。

马车行至正德皇帝吉壤的核心区,就有一个总役太监带人上来拦住马车:“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人孙淡是认识的,以前在豹房见过几次面,好象姓卫。

他从马车上跳下来:“原来是卫公公,近来可好?”

卫公公见是孙淡,换上一副笑容:“原来是孙先生,咱家有什么好的,在这郊外喝风吃土,不像先生在城中住着舒服。对了,孙先生这次来有什么事?”他心中也是有些郁闷,以前在豹房当差的时候好歹也是个管事牌子,活得也是滋润。如今宫中换了主人,他因为是正德的人,被打发到昌平来监工。虽然也是个管事的角色,可这种国家工程不但没有油水可捞,真出了事,还得把自己填进去,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使。

孙淡:“也没什么事,想来见一个老朋友。”

一听到这句话,总役太监就变了脸色,他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可是来看毕公公的?”

“卫公公说对了。”孙淡看了卫太监一眼:“怎么,不让见?”

卫太监有些为难:“孙先生,按说你要见毕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黄公公说了,没甚要紧事,不让外人同毕公公说话的。”

孙淡拿出一个牌子在卫太监面前一晃,微笑道:“现在可以了吧?”

“有王命旗牌当然可以。”卫太监马上一脸恭敬地说:“孙先生请随我来。”

毕云身上没有穿东厂督公的那身宫服,而是换了一身没有补子的粗布蓝衫,腰上还系着一条粗大的草绳,正顿在地上一块一块地搬着地上的青砖。

旁边有几个太监冷眼监视,却没人上前帮忙。

毕云好象老了十岁,满头都是白发,一双手上也全是血泡…………这可是练过铁纱掌的手。

见孙淡来了,毕云也不抬头:“落毛孔雀不如鸡,让静远看笑话了。”

孙淡默默地站在毕云身边,良久才说:“毕公,怎么搞成这样?”

毕云飞快地抬头看了孙淡一眼,眼中有一道光掠过,然后又敛了:“这是武宗皇帝的吉壤,能够守在这里,也算是臣为先帝爷尽最后一份心。”

此刻,夕阳从莲花上那边照而来,将康陵城楼子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地上,风中,毕云白发飞扬,看起来异常沧桑。

孙淡挥了挥手示意卫太监他们离开,这才俯下身去一把将毕云扶起来,道:“毕公,我真不知道这事。”

毕云看着孙淡:“可是万岁爷让你过来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可孙淡轻轻的摆了摆头,就让他眼中的那一丝幻想破灭了:“原来是这样,难道孙静远也学会了明哲保身了?如今,宫中已是黄锦的天下,从来只听新人笑,有谁知道旧人哭。武宗皇帝在时,宫中那些人见了咱家,一口一个干爹叫得亲热。如今我落难了,那些乖儿子们却没一个过来。”

孙淡苦笑:“我可不是宫里的。”

毕云叹息一声:“静远你也怕黄锦吗,难道你没同陛下说过咱家的功劳?”

孙淡:“我也是才知道毕公之事,还没来得及同陛下说。不过你且放心,你的功劳是任何人也抹杀不了的。”

毕云苦涩地摆着头:“没用,有黄锦在陛下身边说我的坏话,只怕陛下对我也没什么好印象。黄锦要做掌印太监,自然容不下我。”

孙淡叹息道:“毕公放心吧,没事的。”

毕云眼睛一红,伸手抓住孙淡的手:“自从武宗皇帝驾崩那天,毕云的一颗心以随先帝去了,如今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你能来看我,这份情我领了。咱家还没有老糊涂,怎么不可能知道好坏。你孙静远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也很清楚。你是真那我当朋友看啊!”

说着话,他眼泪落了下来。

抽噎了半天,毕云这才道:“孙淡,你要小心些黄锦。此人心胸狭窄,只怕容不得你。”

孙淡:“我孙某人又没得罪他黄锦,他怎么就容不得我了?”

毕云:“世上的矛盾,归根结底不过权钱二字。你孙静远是我毕云的朋友,为了司礼监掌印一职,他自然要对付你,免得你帮了老毕我。一旦板倒了你,陆家钱庄的股份也自然是他黄某人的了。好好想想吧,静远,你不过是一个小秀才,虽然有从龙之功。可无职无权,正是最好对付之时。小心,小心!”

孙淡沉默片刻:“放心吧,没有人能找我孙淡的麻烦。毕公放心,最多三两个月,我一定接你出去。”他将手放在毕云肩上,郑重地看着毕云的眼睛:“这也是我,一个朋友的承诺。他黄锦不是想来个过河拆桥吗,咱们就给他来一个曲终人不散。”

第二百零三章 风末

回去的路上,孙淡心中很是烦闷。

他万万没想到黄锦居然会打起了自己的主意,想当初大家一起在陆家钱庄共事时,虽然没有什么深交,可表面上还是其乐融融一团和气的。如今嘉靖已经登基,作为嘉靖龙潜时的得力干将,他和黄锦本应该相得益彰才是。

可惜的是人家黄锦就是要动一动他孙淡,完全不顾念往日的情分。

其实,黄太监之所以这么干不外乎权钱二字。新君登基,朝廷人事肯定会大变,牵涉到许多利益分配。这一点在充斥着阴谋诡计的皇宫中更显得无比残酷,这一点刚才毕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外人看来,他孙淡同毕云是一伙的,要想打击毕云,就得先搞掉孙淡。

至于钱,陆家钱庄的利润是摆在明面上的,作为最大的股东之一,就算什么都不做,孙淡也有可能在十年之内变成海内有数的富豪。

陆家钱庄的股份分成别捏在几个人手中:皇帝、黄锦、陆炳、孙淡和几个徽商手中。皇帝的股份就不说了;陆炳因为同皇帝的关系特殊,也没人敢去动;至于徽商,早几年就同兴王府和陆家有千丝万缕的商业往来。而且,他们手中的股份很少,且分散在十几家手中。动了其中一家,就能引起其他人的警觉。

说来说去,孙淡还真成了有心人的最佳选择。弄垮孙淡,不但打击了毕云从前在宫中建立起来的东厂势力,还能发一笔大财。

太监这种生物因为身体上有残疾,大多心理不太正常,对权钱二字看得极重。一旦逮住陷害他孙淡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一想通这点,孙淡只能苦笑:或许,在兴王府就人心目中,我还是一个外人啊!在皇帝藩邸旧人眼中,半路上道的孙淡不过是来分功劳的。

就孙淡看来,兴王府那群人还真没有几个人才。黄锦草包一个,其他人也没见有什么真本事。至于陆炳,不过是大孩子一个。而且,他这人好象性格有些黏糊,一遇到大事,总喜欢躲在旁边打酱油,不是一个值得依托的对象。

可是,黄锦悍然向他孙淡发动进攻,是不是也太托大了些。而且,孙淡如今圣眷正隆,些须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根本不能对孙淡造成任何伤害。黄锦虽然愚蠢,可也不会笨得使用下作手段对付他吧?

孙淡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明白。

要想彻底板倒他孙某人,谋夺他的财产,怎么说也得让孙淡犯下一项不赦的重罪,这才能名正言顺地把他手中的股份拿到手。

这可能吗?

或许吧,黄锦如今节制东厂,手头掌握着特务机关,要想搞风搞雨还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孙淡心中一惊。突然醒悟如今的他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很容易被人给陷害了。他即便名气太大,圣眷再隆,在京城中却也是一个小人物。要想摆脱这令人尴尬的身份,还真得弄一个官身。只要有了举人功名,就可顺利地出任县令一职,帮皇帝弄一个“特区”,搞税务改革试点。到时候,有皇命在身,也没人敢拿他孙淡怎么样。

因此,如今的首要任务是考个举人出来。

对几天后的顺天府秋闱,孙淡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黄公公,咱们来日方长,嘉靖在位四十多年,你我有的是亲近的机会。

※※※

大内,张贵妃寝宫。

进入八月,正德十六年的盛夏好象真没往年热。可是,同安陆不同,皇宫里面为了防备刺客,不许种树,以免得给歹人提供藏身之所。因此,热岛效应在紫禁城中显得尤其明显。

同西苑有山有水,有穿堂而过的“天子雄风”不同,皇宫里面感觉不到一丝儿风,热得像个蒸笼。

挂在大殿四周的帷幕从昨天起就没拂动过,懒洋洋蔫巴巴低垂。

张贵妃屋中虽然大量冰块消暑,可依旧热得不停出汗,只觉得身子像是落进热汤里,心中更是烦躁得想骂人。

皇宫的规矩比以前的王府要大上许多,这么热的天,不说那些太监和宫女,就连她也得按照规矩长衣长衫穿着。一连捂了十来天,痱子都捂出来了。

喝了一口太医院从来消暑的板蓝根,张妃身上的汗水雨点一样沁出,顷刻之间就将一身给泡透了,身上的痱子更是被汗水刺得一阵阵发痒。

回想起湖北的凉风和安陆的王府中的浓荫,张贵妃有些郁闷了。

“这是将宁制造送来的细纱,贵妃娘娘且看,这花儿和鸟儿绣得真好!”一根细长苍白的手在细纱上划过,那匹黄色的细纱也在手指下流水一样荡漾起来。上面绣的喜鹊也仿佛要腾空而起,在花丛中嬉戏一般。

这片黄色也在这荡开的波纹中一闪一闪,颜色或深或浅,如梦如幻一般不可把握。

说话的正是黄锦,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眼睛落在张贵妃身上,心中不觉暗赞了一声:这女人不错呀!

张贵妃身上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湿淋淋露出妙曼的曲线,颇有湿身诱惑的味道。

黄锦乃是阴人之体,倒没任何生理反应,心中也是一片平静。不过,对于美好事物的欣赏即便是他也不能免俗。

张贵妃察觉到黄锦异样的目光,不觉唾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黄伴你乱看什么呀?”

黄锦这才醒过神来,板着脸道:“娘娘不用把老奴当男人的,我们内侍根本就没有性别。”

张妃一楞,半天才道:“天有些热啊,黄伴,我觉得这北京城比安陆还热上许多。我也没想到这北方怎么比南方还热。”

黄锦笑道:“北方都这样,夏天热,冬天冷,不是湖广可比的。对了,娘娘,这几匹纱可合你的心意,若喜欢就留下吧。”

“这是陛下叫人送过来的?”张妃早被这几匹精美的细纱给震住了,她完全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怎么漂亮的事物。

黄锦:“万岁爷忙于国事,哪里有工夫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