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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展点了点头,“我知道,放心。”
却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亮起了蓝光,那是有来电进入。
可是,慢着,那来电的铃声是怎么回事?
“think of me /think of me fondly/when we've said goodbye……”
施展难得的呆住了,看着那手机,“这是什么?”
雷海棠眼中升起恶作剧的笑意,斜了斜旁边心虚的袁枚,一挥手让身后随从带走了曾其仁,然后本着普及科学的态度,指着那手机,耐心的说道:“它应该是一种现代的通讯工具,俗称叫手机……”
施展气得瞪了他一眼,“我是问这该死的声音!”
雷海棠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如果我记得不错,这是一首英文歌,名字仿佛是叫……”
施展怒道:“你不要跟我装蒜!”
雷海棠两手一摊,笑眯眯的说道:“女士,这是你的私人用品,我以人格保证,我一丝一毫都没有动过。”
换句话说,他和这件事无关。
袁枚打了个哆嗦,往后缩了缩。
施展简直要气昏了,突然掉转枪头,对准袁枚,“是你动了我的手机,什么时候?”
袁枚干笑不已,期期艾艾的说道:“你在医院昏迷的时候,东西都由我在保管。”
那美洲狮登时气得面色如雪,背后升起滔天怒焰,“谁准你动我的私人物品!”
袁枚吓得差点夺路而逃,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
可是他眼角的余光却在施展看不到的地方横了雷海棠一眼。
死小子,还不赶快救我!
雷海棠会意,虽然颇是有些不舍错过美洲狮暴怒的胜景,念在多年兄弟打出来的交情,还是好心的施以援手,“施小姐,你要不要先接电话?”
施展哼了声,抽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突然愣住,“我家里的电话?”
袁枚慌忙问道:“会不会是伯母找你?”
施展皱眉,“不是,这是我住所的电话,号码只有非常亲密的几个人才知道,但这几个人都没有家里的钥匙。”
袁枚呆了呆,突然大叫一声,“坏了,有人闯空门!”
他一张脸苦成了黄连,简直要哭出来了,天神老爷,头一波暴动都还没摆平,第二波就紧随其后,果然古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施展面色一沉,“有人闯空门怎么会打我电话?”
袁枚畏缩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或者扣个锅盖在脑袋上,顺着墙根儿溜走。
雷海棠适时的咳了两声,十分善良的提供了一种可能,“如果家里装了金属警报器,一般情况下,会将家里电话和屋主个人手机捆绑在一起。”
施展默然,片刻,想到一种可能,登时指尖发凉,犀利的双眼冷峻的看着袁枚,一字字说道:“我,没有,在家里装警报器。”
袁枚怨恨的瞪了雷海棠一眼,耷拉着脑袋,无可奈何的招供,“那个……是我装的……”
美洲狮气到了极处,却笑出来,恶狠狠的说道:“很好,你还做了什么,趁着这个机会,都说出来吧,我也好给你个痛快。”
袁枚赶紧说道:“没有了,没有了,就这么多。”
雷海棠在旁边好心的帮他说情,“施小姐,你相信他,他去你家的时间不长,又笨手笨脚的,干不出多少事的。”
袁枚只恨不得两眼放射毒箭,将那奸吝小人当场戳死。
施展怒不可遏的掐断了电话,转手打给张剑之,“师兄,我家里进贼了,你找个同事去帮我看看……我怎么会知道?(她冷笑了两声)有人在我家里装了个金属警报器……除了他还有谁……”
张剑之突然在那边放声大笑,声音大得站在旁边的人都能听到,“袁枚那小子,他还真敢做,我佩服他,我强烈要求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上次只不过在你家门口装了个红外摄像头,你已经差点揍死我,这会儿人家都登堂入室了,你千万不能掉链子,被他美色所迷惑,厚此薄彼啊,惩罚一定要大大的高!不然我不服!还有还有,替我问他下,都是怎么在你眼皮底下干成这件事的,我很好奇啊……”
他说的越多,雷海棠就越想笑出来,袁枚就越想跳窗逃生,施展的脸色就越难看,末了她实在忍不住了,“你不要再罗嗦了,赶紧去我家看看!”
她恶狠狠的掐断了电话,怒视着那罪魁祸首,想到那要人命的铃声,越发的要气爆了。
袁枚心惊胆寒的,美洲狮脸上阴云密布,那分明是要下杀手的前兆了,他慌得脚软,拼命给雷海棠使眼色。
男人悠然的弯了弯性感的薄唇,眼中浮现一个问号摸样,似乎是很不解。
袁枚简直要气昏死了,从小到大,这臭流氓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扯他后腿,十几二十年来,就没干过一件雪中送炭的事。
施展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亮出一根修长凌厉的手指,指着那干坏事曝光的倒霉男人,宣判道:“你,从今以后,不准再跟着我!”
旧爱新欢(二)
袁枚脸色白了白,要不是雷海棠在旁边杵着,几乎就要当场跪下来抱住狮身苦苦哀求了。
“施小姐,我以后不敢了……”
施展冷笑,“你能有什么不敢的?”
袁枚脑中飞速旋转,看美洲狮那神情,今次想要求情讨饶免于受死,多半是行不通的了,要想逃出生天,得想别的办法,他想了想,说道:“施小姐,我记得你们做刑事诉讼的,通常判决之前,都有留给被告人自我辩护的时间,对不对?”
施展冷笑,“怎么,你想辩护?”
袁枚摊了摊手,“反正我也没损失,保不准还能争取到缓刑。”
施展双手抱臂横在胸前,这是一个标准的防护与警觉姿势,“你有什么理由?”
摆事实,讲道理,这是古汉语文学教授拿手的活儿,他是文学院公认的挂科杀手,可是很少有学生真正讨厌他,皆因从前他让科系那些不读书的学生挂科,人家到他家里苦苦求情,他就摆出一副我知道我为难了你,但是你要知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的表情,和颜悦色的跟人理论。
“施小姐,首先你要承认,我在你家中装警报器,是为了你好,想要保护你的安全,而今天的事实也证明,它是起作用的,单就这一点,你就不该惩处我;其次,你所恼怒的,归根结底,不外是因为我未经你的允许,侵犯了你的领域,对此我也承认,确实是做的不妥,你可以责骂我鞭打我**我蹂躏我,这些我统统都接受,可是你不能把我撵出去,你这样做法,以后还有谁敢为你谋福利呢?”
美洲狮气得笑出来,“我**你蹂躏你?”
袁枚一本正经的点头,“不错,我随时都欢迎,并且绝不抵抗。”
施展冷笑,“你想的太多了。”
袁枚眨了眨眼,状甚遗憾的说道:“这么说你不打算惩罚我了,那可真是太便宜我了,”他顿了顿,又说道,“接下来你恼怒的,估计是我私自撤换了你的手机铃声,可是,我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
施展忍了忍,究竟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什么苦衷?”
袁枚清亮的双瞳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很好,鱼儿上钩了,可是他面上却十分诚恳,甚至可以说是谦卑,“你仔细听那铃声,你知道不,那真是我的心声。你是那么优秀,出类拔萃,我却是多么平淡无奇,迟早有一天,你会受不了我将我赶走,到那时候,只要你听到这铃声,think of me ;think of me fondly,你就会想起我了,”他说完了,意犹未尽,又补了一句,“甜蜜的想起我。”
施展面无表情,看着那动情的男人,冷冷说道:“你还可以再恶心一点,没有关系。”
雷海棠忍了又忍,终于是没忍住,当场很不厚道的放声大笑出来。
袁枚尴尬的笑,恨不得飞起一脚将那狂笑的男人踢到天边去。
看来要用终极绝招了。
他低下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再度抬起头时,俊秀的眼中已经隐隐有些水光,那表情那神态,分明是万分忧伤的,却又偏勉力的露出凄楚的笑容,仿佛是认命,又仿佛是叹息,“我知道,是我错了,我走了以后,就算有那铃声在,你也绝对不会想起我,谁让我这么平淡无奇……”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伤心的看着那骄傲的美洲狮,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却又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施展一口气憋在心里,忍不住替自己辩解,“你不要转移话题无事生非,我赶你走不是因为你平淡无奇……”
袁枚心里几乎要笑出来了,脸上却是少见的颓废,“我知道,因为我没经你同意就换了你的手机铃声对吧?可是试想一下,如果我是很被你看得起的,你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过错就赶我走?”
施展无言,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能狠狠的瞪着他,“你少胡说八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袁枚苦笑,退后了两步,不舍又流连的凝望她一阵,转过身,默然的走了。
雷海棠在心里赞叹,这男人的演技真是日益精湛,家伙没进演艺圈,真是浪费了。
“施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
施展哼了声,抬腕看了看时间,“我饿了。”
不期然想起那男人的好厨艺,心里有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冒出个声音,要不就原谅他?而且,那男人的辩解之词,虽然恶心一点,归根结底,也还算合情理,勉强站得住脚。
雷海棠笑容不改,热心的建议道:“海军疗养院的餐饮做的还算不错,我做主邀请施小姐尝一尝?”
施展嗯了声,瞟了眼步子小的像蚂蚁,走了半天也没走出几步的男人一眼,“他身上没钱了。”
全身上下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为她买了身上这身行头和脚上这双军靴。
雷海棠忍住笑,体贴的说道:“好的,我会安排,尽量不让袁教授饿肚子。”
施展嘴唇动了动,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袁枚给她的印象,貌似是很讲究吃的。
雷海棠看得好笑,她分明是动了心,却又死不承认,更或者,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袁枚啊袁枚,算你狠,这样强悍野性的动物,短短几天之内,竟能被你攻下一角。
“要不,顺便叫上他一起算了?说起来,疗养院的餐厅,有好几样菜,都极其合他胃口,从前每次来找我蹭吃蹭喝,都会点。”
施展微微皱眉,“你跟他很熟?”
雷海棠眼中波光微动,笑着说道:“是,我们是高中同学。”以及初中,小学,学前班,幼儿园同学。
施展默然,“你是主,我是客,随便你安排吧。”
雷海棠弯起眼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好,我来安排。”
他顿了顿,抬腕看了看时间,“啊,难怪你饿了,居然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真是我招呼不周,”他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又说了一句,“施小姐,我告诉过你没有,海军基地十二点到三点是停航的,你们左右也回不去陆上,或者,我顺便在疗养院安排间房,吃过饭之后,休息一会儿?”
雷海棠说话慢条斯理的,一来一去,时间就耽搁了,那蚂蚁挪步的男人虽然万分不甘心,这当口还是已经穿过走廊,出了大门,不见人影了。
施展一阵焦躁,“三点钟?这么晚?不用麻烦你了,我让张剑之开快艇来接我。”
雷海棠面不改色的说道:“怕是不行的,火烈鸟岛全岛作为海军总部所在地,戒备森严,码头对外封闭,严禁其他单位的船只靠岸。”
换句话说,施展要出岛,只能经由岛上的船舶送出。
施展犀利的凤眼微微眯起,仔细审视眼前这笑容可掬的男人,“为什么我在你脸上看到了阴谋的气息?”
雷海棠笑得更加开怀,“那是因为你尚不了解我,当你了解了我,就会发现,我其实是一个非常坦诚非常直爽的人,从来不会算计别人。”
他领着施展出了罪案调查科,毫不惊讶的在小广场的喷泉旁边,花坛后边,发现一个躲躲闪闪的身影。
施展也看见了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现自己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点。
旧爱新欢(三)
正是吃饭时间,三三两两的军官从错落有致的小楼中出来,朝着某个方向汇集,但是雷海棠走在施展左前方,带她去的却是另外一个方向。
“海军饭堂在东向位上,不过疗养院在西向位上,距离这里约莫有五分钟路程。”
正午的日光炽烈,海军常服的常袖高领遮掩了手笔和颈项,但是脸上却晒得有些生疼,施展条件反射的去衣袋里抽墨镜,末了才想起来这是在火烈鸟岛上买的衣服,不是自己的户外衬衣,不可能配有墨镜,但她指尖触及一物,她疑惑的抽出来,分明是墨镜。
雷海棠笑眯眯的说道:“袁枚说施小姐习惯带墨镜,可是墨镜不属于军品,后勤处找不到,这是我私人珍藏,送给施小姐。”
施展面无表情的戴上墨镜,“谢谢,如果雷参谋长肯帮忙再赞助一艘快艇送我回陆上,就更加感激了。”
雷海棠悠然的笑,银亮亮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身着海军制服,带着白手套,整个人俊美如天神,可是从那张性感的薄唇里吐出来的话,如果躲在花坛背后的袁枚听到,一定会气破肚皮。
“施小姐,这件事我虽然做得到,可是却不大乐意帮忙,明人跟前,我也不说暗话,谁让那个二愣子是我朋友呢,我是想着,你回去陆上,肯定就忙的像个陀螺的了,脑子里一刻也不得闲,可是在这岛上,没事可做,脑子空下来,把他干过的蠢事翻来覆去多想两遍,保不准就体谅到他一番苦心,原谅他了呢?”
他顿了顿,若有若无的瞟了眼身后一直尾随着的某个猥琐身影,“施小姐,你是个明白人,当然也知道,他那个人,虽然胆子大点,其实心地是好的。”
施展沉吟了阵,摘了墨镜,看着雷海棠,“你这一着,倒是高明,我要是听你的劝,势必要原谅袁枚,我要是不听你的劝,别人就会说我是个一意孤行不识好歹的人了。”
雷海棠笑眯眯的,这当口两人已经站在了海军疗养院天蓝色的大门口,“那么施小姐究竟是听还是不听呢?”
施展哼了声,“你不做律师,可真是可惜。”
雷海棠笑容不改,悠然说道:“不可惜,我觉得参谋长这个位子,一样能发挥我的优势。”
雷海棠是个做事周到的人,不仅招待两人吃了顿丰盛午餐,又特别安置了间靠海又凉爽的房间,供施展休息,施展吃的很饱,也有些疲累,道谢了两句,就埋头去睡了。
但是袁枚就没那么好命,他老人家托了雷海棠的鸿福,在施展吃饭的时候,勉强坐在桌子脚边,混到了一顿饭吃,等美洲狮小姐去休息,他就和雷海棠一起,料理阿简的后事。
两人赶到罪案调查处位于地下二层的验尸处,阿简的尸身暂时是存放在那里,雷海棠看着她死灰色的脸,摸着下颌道:“不管这女人是什么来历,我得说,她激起我的好奇心了,你真不该解决了她,留给我问一问多好。”
袁枚抹了把脸,验尸处冷气开得很足,让他冷得有点心慌,“我不管她是什么来历,总之,我可以肯定,我的手机肯定是被监控了,你得赶紧给我弄一部新的,用你们海军内部的反信号跟踪那个版本,牌子和外形不计。”
雷海棠没作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她调用的快艇,货真价实是后勤一处的,这简直让我心惊肉跳,这表示她的触觉已经渗入总部内部,如今这条线索断了,叫我从何处下手清查?”
“你查下后勤一处的快艇去向,不就清楚了。”
雷海棠瞪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但是话到嘴边,复又咽回去,改口说道:“你这次,是头一回,那啥吧?”
袁枚脸色变了变,紧紧闭着嘴,替阿简盖上尸布,转身走了出去。
雷海棠跟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替你收拾好,保证一点痕迹都不留。”
袁枚出了会神,“我担心的,不是留下痕迹,都是鲜活的生命,没有贵贱之分,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屠害别人。”
“你这是在说自己,还是说那叫阿简的女人?”
袁枚叹了口气,沉沉说道:“都有。”
他迟疑了阵,又说道:“这话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施展貌似认识阿简,确切的说,至少两人是有些纠葛的。”
雷海棠瞳孔微微眯起,“你这话当真?”
袁枚点了点头,“我不清楚具体情况,也不好多问,不过,你应该可以旁敲侧击的打探打探,或者,找玛老板问一问。”
雷海棠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听施展和玛老板说话的口气,貌似是很熟喏的样子,贸然开口求问,她不见得会透露,须得想其他的办法……”
袁枚一看他那表情就有些头痛,“你脑子里少转些弯弯道道的,想要什么就直接说,不要一副算计人的死样子,我看着烦。”
雷海棠复又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这件事我们容后再议,不过你得答应替我想办法,我今天可是帮了你大忙的。”
袁枚横了他一眼,“帮倒忙的东西。”
施展的生物钟很准,两点四十分的时候准时醒来,穿好了衣服鞋袜推门出去,就见着袁枚蹲在门口,小鸡点米般打瞌睡,听到开门声,立刻弹跳起来,像根树桩子样站得笔直,两只眼睛睁得像两个大灯泡。
“你在这里干什么?”
袁枚挺起胸膛,目光直视美洲狮,“等施小姐一起回陆上。”
施展皱眉,“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袁枚眨了眨眼,委屈的说道:“昨天午觉睡过头,结果错过了施小姐出门的时间。”
施展默然,沉吟了阵,“闪开。”
袁枚挪动步子让出道,等美洲狮行出三步,立刻跟了上去。
施展没做声,算是默许。
袁枚跟在她身后,擦了把额头的冷汗,那口因为紧张一直憋在胸腔的气,总算至此顺利呼出来。
旧爱新欢(四)
三点四十五分,两人赶到东区公安局刑侦处。
对张剑之来说,这两天的惊变实在太他妈的多了,以至于等他见到施展的时候,简直有种想要扑到她怀里抱头痛哭的冲动。
事实上他也扑上去了。
“小师妹,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施展厌恶的将他一颗狗头从自己肩膀上推开,“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张剑之摸了摸鼻子,是了,他忘记了,这个小师妹最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
施展拉开张椅子坐下,“上午闯入我家的人是谁,抓到了么?怎么不见你打电话给我说一声?”
张剑之闻言,当场眉毛竖起来,吹胡子瞪眼的,“你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