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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男人在做什么?
她把玩着手机,找到袁枚给他设的铃声,调出来听,发现他很细心,存储的是一整首曲子。
think of me;
think of me fondly;
when we've said goodbye。
remember me; once in a while,
please promise me you'll try。
那歌声宛转悠扬,她将身靠在窗边,望着宝蓝色天幕中闪闪发光的星子出神,往事如花一般灿烂,在她身边寂寞流淌。
莫失莫忘(三)
随着年岁渐长,阅历渐丰,那些从前以为一辈子不能忘记的创伤,一辈子不敢面对的人,总有一天,也都会化作尘烟,渐渐消失在久远的记忆吧。
这是好,还是坏呢?
她不知道。
隔壁灯火明亮,间或能听到潘小欢和青树的说话声,窗户上有两人亲昵的剪影,这是尘世烟火的味道,施展心想,这味道其实也不差。
窗边有一张小小的书桌,她站得累了,就爬到桌上坐好,双手抱着膝盖,脑袋放在窗边,发了会儿呆,夜风拂面袭来,凉爽而温暖,她慢慢闭上眼,没多久,竟睡着了。
朦胧中隐约听到有人轻轻走动的脚步声,她长睫动了动,睁开眼来,眼前并没有人,只有满园清香。
却在这时,对面的潘小欢打开窗户,朝着她这边喊了一嗓子,“虱子包,要睡去床上睡,不要靠着窗户打盹,晚上有湿气,当心着凉。”
施展没好气的顶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打盹?”
潘小欢顿时哑了,过了片刻,气哼哼的说道:“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你还不识好歹,你这咬人的狗。”
施展气得笑出来,啪的关上了窗户。
潘小欢偷眼观察,见状不由得轻吁口气,拍着心口道:“好险,差点露馅儿。”
第二天,施展在睡梦中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翻身坐起,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件,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去开门,结果却发现潘小欢笑盈盈的站在门口,表情谄媚得可疑,“睡醒了没有啊?来吃饭了,昨天晚上,没有啥状况发生吧?”
施展白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你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这么点屁事?”
潘小欢掩着嘴笑,小心观察毛茸茸的美洲狮,不出意外的看见她眼下一团淤青,“怎么,还真的是没睡好?”
施展揉着眉心,无可奈何的叹气,“没办法,认床。”
昨夜她辗转反侧,翻来翻去的总也睡不着,到天亮的时候勉强睡着了一小会儿,结果又梦见了袁枚……
潘小欢鬼鬼祟祟的笑,跟在施展背后进了卧房,“我记得你没有认床的毛病啊,是不是梦见男人了?哈哈,你发春梦!”
施展脸色红了红,这女人的直觉真是该死的准,不过美洲狮也不是好欺负的,多年法庭生涯锻炼出来的好口才,关键时候帮了她大忙,“女人,我知道怀孕七个月左右的女人一般都会**中烧,但是我相信青树哥的能力,应该还不至于让你不满到需要意淫别人的梦来满足自己吧?”
饶是潘小欢连皮厚似城墙,这会儿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靠,你那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嘛……”
施展哼了声,一头扎进床上,滚到里边,“那就给我闭嘴出去,把门关好,我要接着睡。”
潘小欢笑嘻嘻的坐到窗边,拉着她的睡裙,“喂,别睡了,吃早饭了。”
“不吃。”
潘小欢神秘的笑,“不吃你会后悔的,今天的早饭非比寻常哟。”
美洲狮狐疑的睁开眼,审视眼前这女人过度热情的脸,“为什么我在你脸上看到了一种叫阴谋的东西?”
潘小欢眼珠骨碌碌的乱转,语重心长的做交心状,“我还能有啥阴谋,不外乎是指望你早点结婚了,过上幸福日子。”
施展哼了声,又闷头接着睡,“听你唱戏。”
潘小欢嘻嘻的笑,上来拉她修长紧实的小腿,“走啦,吃早饭去。”
她一双狼手摸来摸去,口中还啧啧的感叹,“要说,经常锻炼的人就是不一样,皮肤不是一般的滑嫩。”
施展踢了她一脚,“滚开。”
“跟我去吃饭我就滚开。”
“不去,我要在床上生蛆,恶心死你。”
潘小欢气得笑出来,爬到床上,飞起一脚将施展踢到地下,“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不耐烦伺候了,给我滚去吃饭。”
两人推推囔囔从房间里出来,到了青树家,在院子里坐定,青树已经摆好了饭桌,三碗清粥,配着豆浆油条,另还有一些小菜,散发脉脉香气,施展深深嗅了口,浆糊一般的脑袋开始有点清醒了,却又不期然想起袁枚那家伙,做饭的手艺,似乎也是不赖的。
她在心里哀叹,隐约觉得自己大约是没救了,这才回来一天,已经思想那骗子好几次,甚至还梦见他……她低声诅咒了两句,脸上发着烧,埋头吃饭。
潘小欢和青树面面相觑,交换了个了然的笑容。
早饭吃到一半,节目上场了。
镇上的邮差、也是施展打小玩到大的发小儿王琦兴高采烈的迈过田埂跑过来,手里高高举着一封信,“老大,老大,有你的信。”
王琦从前是她小跟班,如今虽然长大,见到施展,仍然恭恭敬敬的尊称老大。
施展愣住了,“奇怪了,我才回来一天,怎么就有信?”
青树借着喝粥的空当,端起饭碗,遮住了嘴角的笑。
潘小欢也很惊讶的瞪大了眼,“对呀对呀,会是谁?”
王琦跑到院子外的木栅栏边上,热情的探过身去,把手伸向施展,“老大,有你的信哟,鸡毛信哟。”
施展额角的青筋突了突。
潘小欢扑哧一声笑出来,慌忙又强忍住,惊奇的说道:“啥?鸡毛信?”
王琦用力的点头,双眼亮晶晶的,“老大,要不要拆来看看?”
美洲狮面无表情的放下碗,接过王琦手里的信,发现那信封上果然插着一根鸡毛。
鸡毛眼色还很鲜艳,多半是刚刚从公鸡尾巴上拔下来的。
施展脸皮抖了抖,恶狠狠的瞪着潘小欢。
潘小欢无辜的摊了摊手,“我什么也没干,别看我。”
施展无言,她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事儿和这八婆脱不了干系。
那八婆在旁边催促,“拆开看看啊,啥东西这么紧要?”
施展摊开那封信,抽出里边的内文,展开,字迹是她熟悉的,和自己家冰箱上的便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莫失莫忘(四)
文字内容很简单:美洲狮阁下,限你在三天后的日落之前原谅我,否则,我就要做一件事,让你后悔。
落款写着:袁枚
潘小欢唯恐天下不乱,凑上来问,“写了什么?”
施展斜了她一眼,“你不是早知道了。”
女人赶紧高举双手对天发誓,“天地良心,我完全不晓得。”
施展横了她一眼,将信塞回信封里,珍之重之的塞进衬衣口袋,施施然的翻过栅栏,回自己家了。
青树和她是邻居,房子修在一起,小的时候两家的父母还曾经想过要配个娃娃亲,只不过后来发现郎无情妹无意,这才作罢。
但是两家的情谊一直留存着,施展考上大学,为着照顾她,家里父母索性也搬去了城里,老家乡下的房舍空了,也是青树帮忙看顾,后来施展又将大学死党兼同事潘小欢介绍给青树,促成一双良缘,情分自然又深了好几层。
这次想找地方散心,告诉了在家待产的潘小欢,家伙立刻热情邀请,游说了一大通,什么最危险的的地方才最安全,大家肯定死也想不到你会躲到乡下老家,倒把施展原本想要出远门的心思给打消了,于是包袱款款,就回了乡下。
她永远不晓得,她前脚才出门,潘小欢那钱贩子已经把她消息通告给了所有相关人等,并索取了一份不菲的线人费。
青树知道她要来,已经预先将她老屋打扫的干干净净,单等她入住。
家中窗明几净,青树是个细心人,知道她喜欢清淡的香气,特别在客厅的窗台边上放了一把从自家苗圃摘来的栀子花,晨风吹拂,她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出奇的好,精神愉悦,身体健康,我所喜欢的人,恰巧也喜欢我。
她从衬衫的口袋里取出鸡毛信,又看了一遍,终于也忍不住笑出来。
不知道这家伙会出什么狠招逼得自己原谅他?
她突然很期待。
潘小欢躲在自家窗户后边,用望远镜观察对面房子里的动静,鬼鬼祟祟的笑,“我老潘出手,例不虚发,就知道出奇制胜这招管用。”
袁枚同学在旁边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着,“是,潘小姐你高人也。”
潘小欢斜了他一眼,袁枚同学立刻知情知趣的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崭新的毛爷爷,放在旁边的书桌上,“一点小小的谢礼,不成敬意。”
转眼到了第二天,同样的早饭时间,同样的邮差飞奔而来,“老大老大,信,鸡毛信!”
潘小欢掩着嘴吃吃的笑,“又来了,鸡毛信。”
施展放下手里的碗。
这一回的内文比前一回还要短暂:你最好赶快原谅我,不要逼我出绝招!
落款写着:袁枚。
这一次的签名龙飞凤舞,似乎是在暗示,投信人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施展嗤笑了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绝招。”她将鸡毛信小心塞进衬衣口袋里,施施然走了,留下半碗粥,在晨光之中散发清淡香气。
潘小欢眼睛发光,想到马上就要到手的两张毛爷爷,高兴得直流口水。
到了这天中午,施展在青树家草草吃了两口饭,就借故要回去睡午觉,溜号了。
潘小欢在她背后嘲笑,“从前你没睡午觉习惯的呀,你该不是昨晚上太兴奋,一宿没睡着觉觉吧?”
她头也没回,顺手捡起藤椅上一只抱枕,朝后边砸了去。
潘小欢中招倒下。
到了一点钟样子,她悄悄睁开眼,推开后院儿的窗户,轻巧的跳出去,潜到潘小欢家后门。
过了片刻,果然听到里屋传来说话声。
“这样行么?”
正是那演技一流的大骗子的声音。
也不用想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了,施展恨恨的想,肯定是潘小欢那没义气的出卖了自己。
“放心,你都没看到,她昨天今天高兴的那样儿,哈哈,简直笑死我了。”
这是潘小欢在说话。
袁枚略感放心,“她喜欢就好。”
潘小欢豪迈的一拍圆滚滚的大肚子,“放心,她喜欢的很,那死家伙从小到大,迷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鸡毛信什么的,是其中之一啦,你都没瞧见,[517z小说网·。517z。]今天她看到那根鸡毛的样子,简直像是看到金子似的。”
袁枚奇道:“她怎么会喜欢鸡毛信的?”
潘小欢嘿嘿的笑,“这个我就不晓得了,得去问我老公,这是他告诉我的。”
施展恨得牙痒痒,没想到青树这家伙也参与其中。她喜欢鸡毛信,其实不是因为她迷稀奇古怪的东西,而是因为年少春葱时,顾维祈曾用这方式写过信给托,她收到他的信,自然高兴万分,青树曾经看到几次,还以为她喜欢的是鸡毛信本身。
袁枚嗯了声,又问道:“你觉得她会原谅我么?”
潘小欢嘿嘿的笑,雪白的小手板再度重现江湖,“这个嘛……”
袁枚任劳任怨的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毛爷爷,恭恭敬敬放在潘小佛爷手掌心,“请佛爷不吝赐教。”
潘小欢大是满足,将毛爷爷折叠起来塞进身旁的存钱罐儿里,然后冲着袁枚勾指头,“附耳过来。”
里边一阵叽叽咕咕的,夹杂两声袁枚的质疑,“这样好么……不好吧……她会生气吧……”
潘小欢低低的笑,声音脆脆的,但是很轻,施展将耳朵附在门板上,仍然听不清楚。
两人耳语了几分钟,最后就听见潘小欢说,“我是她多年猪朋狗友,青树更是看着她长大,绝对不会错。照这个法子做,肯定手到擒来,相信我,对那虱子包不能太温柔,得软硬兼施,否则耗到地老天荒也搞不定她。”
袁枚呆了呆,“真巧,吴觉也是这么说。”
潘小红霎时得意起来,“所以你就放心大胆去做,肯定成功。”
袁枚心中无计,想到吴觉和潘小欢都是施展亲近的人,两人既然都是同样主张,保不准支的招儿真的管用呢,“行,就先这么做了,可是如果事情不成,又或者让她更加动怒,你要帮我说好话。”
潘小欢义薄云天的一拍胸膛,“那肯定了,别的不说,单看你最近孝敬的毛爷爷,已经足够我把她洗干净直接扔你床上蹂躏了。”
施展气得险些笑出来。
袁枚也干笑不已,脑子里不由自主遥想那情状,顿时觉得气血上涌,他暗叫一声不好,慌忙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准备准备。”
潘小欢也不留他,“好啦,你赶紧走吧,家伙马上就要睡醒了,要是跟你迎头碰上,我会死得很难看的。”
施展心里冷笑,潘小欢,我不需要碰到那大骗子,你也一样会死得很难看。
莫失莫忘(五)
袁枚的第三封信,在第三天的早晨翩然而至,但是送信的人并不是王琦,而是袁枚。
施展沉着脸,站在栅栏边上,双手抱臂横在胸前,一双漂亮的凤眼大大的瞪着眼前这男人。
“袁教授,有什么指教?”
袁枚心里一阵阵打小鼓,几乎就想要扑上去抱住美洲狮的裙子边儿忏悔,要她原谅自己了,啊,顺便说一句,美洲狮的小腿真漂亮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裙子呢。
潘小欢一看苗头不对啊,怎么男主角的眼光净在人家姑娘的下半身打转,甚至还露出一副色迷迷的猪哥相?
眼看施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她慌忙咳了两声,“啊呀,这不是袁教授么,大清早的,有什么事么?”
袁枚吞了吞口水,费力的将目光转到施展脸上来,抖着手将口袋里的信递给施展,“我是来送信的。”
施展哼了声,“不用这么麻烦,既然你人都来了,有什么话当面说不是更好?”
潘小欢一抖,眼看事情要糟,就想趁机溜号,“我……那个去看看我老公起来没。”
袁枚瞠目结舌、怒目而视的看着她溜之大吉。
施展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袁枚,早晨的光洒落她脸上,她眼睛清亮如水,袁枚只觉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闪光,那光芒美丽得让他睁不开眼。
他喉头干干的,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可怜巴巴的说道:“施小姐……你原谅我好不好?”
施展哼了声,“凭什么?”
袁枚声音低低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收集好多关于你的报道,我还找到了你的日记。”
施展愣住,“我的日记?你从哪儿找来的?”
袁枚微微一笑,“我找顾维祈要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日记在他手上?”
“是张剑之告诉我的。”
施展低垂着眼帘,“你去找顾维祈了?”
“嗯,他还跟我说,很多年来,一直亏欠你一句话。”
施展默然,俄尔轻笑,“别是对不起吧?”
袁枚面不改色的点头,半点也不显得心虚,“就是这句。”
其实顾维祈说的是,“告诉施展,我会再找她。”
他当时气坏了,狠揍了他一顿,“你找她干什么!你将她害成这个样子,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你还想怎样?”
顾维祈却笑,“我知道我做错许多事,但我永远不道歉,如果我道歉,她就会原谅我,慢慢的我就会变成她回忆里的影子,我不道歉,她心里就永远有遗憾,永远记着我。”
他当下决定替顾维祈把对不起给说了,反正他笃定那混蛋今后是再也没机会出在施展面前的了。
他会好好的守着她,再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施展轻轻吁了口气,直到这一刻,她才相信,那块在她胃里翻腾不休了很多年的烂肉,她是真吐出来了。
她不否认,顾维祈仍然令她恐惧,这种恐惧不是对他本人的恐惧,而是对他所具有的力量感到的恐惧,她知道,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伤害她。她曾经觉得这会成为她一生不能摆脱的梦魇,可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糟糕吧?至少有关他的消息,已经不会再让她感到心惊。
袁枚偷瞄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打算如何处理你那本日记?”
施展哼了声,“我比较想知道,你有没有偷看我的日记?”
古汉语文学教授干笑了两声,“也没有偷看,就是翻阅了两页。”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两页?”
他讪讪的加了个数儿,“应该……二十页吧……”
“嗯?”
他干笑了两声,老老实实的招供,“从头到尾,仔仔细细,一字不落。”
施展瞪了他一眼,“你还真不客气。”
她伸了个懒腰,一手撑住木栅栏,轻轻一腾身,就越了过去,腾挪的时候衣衫下摆掀起,微微露出一截小小的腰身,诱人之极。
袁枚拼命的吞口水,只觉得嗓子那里干得几乎要冒出火来。
她窈窕的身姿顺着小小的田埂,越走越远。
潘小欢躲在窗户后边看得着急,忍不住大吼一声,“那个二愣子,你倒是追上去啊!”
那二愣子如梦方醒,慌忙追了上去,“施小姐,你等等我。”
施展没有回头,她弯下腰身,顺手从脚边勾了一根青草,叼在嘴边,转过头,等袁枚跑到她跟前,“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的回答我。”
袁枚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老老实实的说道:“好。”
施展说道:“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为什么来跟九所的案子?”
袁枚犹豫了片刻,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年轻的时候,逞强好胜,被我老爸陷害,入了个老鼠会,里头规矩多的很,我在里边呆了十来年,觉得烦了,想退会,老爸就说,除非我替他做成一件事,否则就等着一辈子为这老鼠会操劳到死。”
“什么老鼠会?”
袁枚干笑了两声,“一时之间我也和你说不明白,”他斟酌片刻,说道,“简单的说,类似于纽约大学法学院的鋶氏法律研究会,只不过鋶氏法律研究会发起人是私人,我入的老鼠会,是非私人,这老鼠会规矩多的要命,会员终其一生,只有一次退会的机会,错过了就得老死在会里,所以我比较紧张,生怕事情不成,自己后半辈子就搭进去了,”他偷瞄了施展一眼,小声的说道,“我其实也不怕一辈子替这老鼠会卖命,但是实在不喜欢在它谨守秘密的原则,连自己爱人都在保守秘密之例,这太不人道了,你知道的,一方不可告人的秘密通常是破坏夫妻感情的致命杀手。”
施展瞪了他一眼,脸上可疑的红了红,沉默了阵,又问道:“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说服顾维祈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