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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美洲狮小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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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妹有些惊讶,点头道:“是,施小姐怎么会知道?”

施展说道:“去年观音诞,茶艺组表演,我来捧场,你是服务生,给我斟过一杯水,我记得你铭牌……”

那叫小满的小妹越发的高兴,由衷的说道:“是,施小姐真是心细如发。”

“你想去茶艺组,对不对?”

小满脸一红,低低的说道:“是这么想着,可是我生的并不是十分好看,玛老板多半不肯要的吧。”

施展笑了笑,“你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

小满愣了愣,“施小姐的意思,是建议我去试试看?”

施展反问她一句,“你想试么?”

小满条件反射应了一句,“想。”

施展笑了笑,“那不就是了。”

小满有些跃跃欲试,却又还是胆怯,“施小姐……”

却在这时,内庭的珠帘被人轻轻撩起,有人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小满,你打算霸占我妹子到什么时候?”

袁枚只觉颈后的汗毛突然齐齐竖起来,那说话的女子声音低沉柔和,却有股令人不能抗拒的魅力,简单普通在字句从她喉咙中吐出来,如晚风拂过琴弦,如朝露暗润花瓣,有一种别样诱人的滋味。

他吞了吞口水,一转身,就见着一个年级约有四十上下的女子,穿一件乳白的拽地长裙,自珠帘后款款行来,眼中波光流转,脸上似嗔非嗔的,耳畔挂着一双晶亮的黑珍珠耳环,“你也知道这位大神,哪次来精舍不要人三催四请,好不容易过来坐坐,欠欠身马上就走,你也舍得拉着她不放?”

小满登时有些惶惶,“老板,对不起,我不是……”

施展无奈的笑,“玛歌,你还可以再幽怨一点,没关系的。”

那叫玛歌的女子扑哧一笑,袁枚只觉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了春花绽放,两只眼睛直直盯着她,魂魄却飞到了九天之上,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

真,真正是个尤物啊。

玛歌却正眼儿也没瞧他一眼,只伸出纤白的胳臂,勾住施展的颈项,“好了,不挤兑你了,来来,我已经把笔墨纸砚都铺展好了,单等你去鬼画符。”

施展气得笑出来,“我写字有那么难看?”

玛歌掩着嘴吃吃的笑,“良心说,比鬼画符还难看呢。”

两人说说笑笑间,已经撩起珠帘进了内庭,袁枚抬脚就想跟进去,小满却拉住他衣角,面有难色的说道:“先生,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袁枚眼睛盯着玛歌婀娜的背影,心不在焉问道:“为什么?”

小姑娘红了脸,说道:“墨居是老板专门辟来招待贵客的。”

她偷瞄袁枚瞬间失落的脸,小声的加了一句,“非请莫入。”

袁枚无奈了,只得问道:“那我怎么办?”

小满笑容可掬的奉答道:“先生是施小姐领来的贵客,当然也不能怠慢,我们有一间竹居精舍,环境也是十分幽雅的,招待先生正好合适。”

袁枚心思活络,“那间竹居靠着墨居么?”

小满也是个乖觉人,看他那样子已经猜到了几分,笑盈盈的说道:“是的,就在墨居旁边。”

“能不能听到两人谈话?”

小姑娘两弯细眉为难的皱了皱,“这就有些难度。”

袁枚眨了眨眼,拿出从前对付班上女学生那种儒雅清俊的笑容,“小满,施小姐平时不怎么带客人来访吧?”

那笑容杀伤力果然是大,小满一阵脸红心跳,赶紧低下头,羞涩的小声说道:“是,施小姐至今,也只不过带过张剑之张先生来访。”

袁枚点头,昧着良心大言不惭的说道:“可以这么说,我和施小姐的关系,比她和张剑之先生要亲密多了。”

小满脸红红的问道:“这么说,先生是施小姐的男朋友了?”

袁枚险些被口水呛死,饶是他脸皮厚似城墙,此际也觉得脸皮有点撑不住了,干笑着说道:“我们不是这个叫法。”

小满自以为很了解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施小姐比较害羞。”

袁枚顺着她的话,“谁说不是呢,”跟着他拐弯抹角的说道,“要是我没看错,你家玛老板好像很听施小姐的话?”

小满老实的点头,“是,我来的日子不算长,不过也隐约听说,我家老板从前给人陷害,是施小姐替她主持的公道,从那以后老板就很听施小姐的话。”

袁枚愉快的笑,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说道:“你不是想进茶艺组么,或许我能帮得上你一点小忙也说不定,毕竟,我可是施小姐的密友,我说的话,她一般都还是听的。”

小满眼珠转了转,两只小鹿一般的眼亮晶晶的,忽的就笑眯眯的说道:“先生既然是施小姐的密友,两个人之间想来就没什么秘密可言的了。”

袁枚愉快的点头,“可以这么说。”

小满点了头,“我了解了,竹居旁边有一丛小竹林,刚刚才长出来,该处流水潺潺,又幽静隐蔽,十分适合读书,我今早在那附近打扫清洁,丹丹在隔壁收拾墨居,我都能听到她整理宣纸悉悉索索的声音。”

袁枚笑得越发的愉快,小满这话暗示得明白,坐在那竹林旁边,是肯定能听到墨居里边人说话的。

“我在大学里教古汉语文学,最喜欢的莫过于读书了,可惜最近都忙得找不到空当,今天总算找到了机会。”

小满笑盈盈的说道:“既然是这样,我就带先生去读数吧,不知道先生要想读什么书?”

袁枚笑道:“都行,我不挑剔。”

华美之约(四)

小满带着她,穿过前厅的月亮门,转到左侧,指着不远处一丛长在溪边的小竹林,给他一个软垫和一本百喻经,“那小竹林旁边就是墨居的后窗,窗下有一片小小的太湖石,你坐那上边看书,是最妙,就是石头器质冷些,坐久了怕对身体不好,拿了这个软垫用,既舒服,又不伤身。至于这百喻经,里头故事个个都有趣,是最适合白天看的了,也不瞌睡。”

袁枚接过那软垫和书,笑容可掬的说道:“谢谢,你想的好周到。”

小满掩着嘴羞涩的笑,走开了。

他就顺着溪水走到那丛竹林之下,果然看到一片干净的太湖石,他欠身坐上去,透过纱窗朝里张望,就见一簇水晶珠帘之外,另还有一张竹帘子,遮掩着室内,只能隐约看见,一张半人高的桌前,站着两个人,依稀正是施展和玛歌,两人低低的说着什么有趣的事,玛歌偶尔吃吃的笑,在磨墨,旁边一只小小的香炉,冒着袅袅的青烟。

袁枚竖起耳朵,想听她两人细细交谈些什么,但是声音影影绰绰的,总也听不清楚,只能约略捕捉到些只言片语。

“……哎呀,下笔不是这个下法……”

“……你这一捺太用力……糟蹋我的纸。”

突然玛歌提高了声量,“你运笔这姿势也太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猫抓老鼠。”

“……都说了不要这么用力,你当自己是杀猪匠么?”

袁枚险些笑出来,慌忙捂住嘴。

施展低着头,似乎是说了句什么,可是她声音太低,没听出所以然。

玛歌拉长了声调,“嗯……”柔声说道,“也未必就是他了……”

袁枚心下一跳,她们在说谁?

又见玛歌搂着施展的肩,“傻子,哪里会有那么凑巧的事。”

施展低着头,“……虽然隐藏得当,可是笔法还是能看出一二来。”

玛老板笑了笑,柔声的宽慰她,“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多少都有雷同处,怎么能够凭几个字就定了来人?再说了,”她拨弄着耳畔的黑珍珠耳环,眼角的余光扫了窗外那个鬼祟的人头,“就算是又如何?这都好几年了,正好趁机做了了结,难道你想一辈子躲着他?”

施展低低的叹气,“总有不详的预感……烦躁不安……莫名恐惧……”

袁枚呆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美洲狮,原来也是会害怕的。

那太湖石旁边有片土壤,生有一簇形状优美的小花,鹅黄色的花蕊,乳白色的花瓣,虽然轻小,散发的香气却很浓郁。袁枚闻着那香气,靠在一杆修长的竹子身上,慢慢闭上眼,胡思乱想了阵,不知怎么的就有了几分睡意,又过了片刻,居然沉沉的睡着了。

可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恍惚中似乎有人搬动他身体,有一个身量甚高的男人,将他扛在肩膀上,那肩膀宽而坚硬,咯在他肋骨上,实在有点疼痛,他想要出声阻止,可是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无论如何睁不开,也说不出话。

“看他没几两肉的,可真沉啊。”

有人低低的抱怨。

又过了片刻,那人将他放在一张椅子上,有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他嘴边,他发现自己正渴着,于是也不消对方伸手拉开他下颌,自动就张开嘴,喝了一口。

也不知是怎么的,那一口水下去,灵台突然就清明了,他转了转眼珠,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了张剑之。

“张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张剑之双手抱臂横在胸前,身上穿一件白衬衣,似乎是因为刚刚运动过,胸前两颗扣子散开着,隐隐露出结实的胸肌。

男人剑眉之下,一双墨黑的瞳仁似笑非笑,“没事过来转转。”

袁枚哦了声,发现外头天色已晚,想到施展,慌忙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无,他惊骇地瞪圆了眼,颤声道:“我这是怎么了?”

张剑之似笑非笑,俯身凝视他,薄薄的嘴唇开合,“你不知道么,你中毒了。”

袁枚愣住,“中毒?”

张剑之直起身,坐在他对面的藤椅,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茶几上,“你没发现么,你先前坐的那地方,假山的缝隙里,长了一丛花,乳白色的,花型小巧秀美,但是香气浓郁。”

袁枚想了想,“好像是。”

张剑之弹了弹手指,“那就是了,你知道那花儿叫什么花儿?”

“不知道。”

“那是我从缅甸带回来的,当地人叫它都颂罗,把它拌在饭里,野狗吃了,不出十分钟就会躺倒,是很厉害的麻醉药。

他剑眉挑起,若无其事的说道:“之前玛老板说,她这精舍里都是女人,没有男人帮忙,遇到地痞流氓怕吃亏,我就给了她一点种子,种来防身,没想到今天把你给迷倒了。”

袁枚脸上一阵阵发烧,此际终于知道,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高明,其实一点猥琐心思,一早被人看透。

“我也没有恶意。”

张剑之似笑非笑,淡淡说道:“你要是有恶意,这会儿也不在这里了。”

袁枚尴尬的笑,这时小满推门进来,手里端了个木托盘,上边放了一碗清粥,见到袁枚,弯着一双笑眼说道:“先生醒了?”

袁枚嗯了声,看了她一眼,脸色越发的难堪。

小满却笑眯眯的,说道:“实在对不起先生,我原来不知道你对都颂罗过敏,闻了两口就昏过去了,老板刚刚已经责备我一顿,要我来向你赔礼道歉,为怕你身体不适,又特别吩咐厨房熬了这碗粥来解闷气,先生大人大量,就原谅我吧。”

袁枚无奈了,只觉着这小姑娘简直是个人精,自己明显是被她给整蛊了,她却还装作天真无辜的样子。他一生之中还没有给人这样的对待过,免不得有些生气,可是人家话说得那么得体温柔,又奉了粥来赔礼,他一肚子的怨气,也实在不好发作,更何况,归根结底,也是自己有不轨想法在先,落到现在局面,也实在不能都怨人家。

这哑巴亏,不吃看来是不行的了。

既然如此,索性做得大方些。

他接过粥来,闻了一闻,只觉清香扑鼻,温度也刚刚好,遂笑眯眯的说道:“谢谢你,我正饿着呢。”

当下不再客气,端起碗来,大快朵颐。

华美之约(五)

一碗粥下肚,他打了个饱嗝,漱过口,小满手脚利索的收了空碗,悄悄儿退了出去。

袁枚默默运气,过了一刻钟样子,四肢百骸果然开始有了知觉,力气慢慢又回笼了,他定了定神,问旁边正悠闲喝着茶的张剑之,“施小姐去哪里了?”

张剑之却笑,“不急,她还在和玛老板学字,我们先聊会儿天。”

袁枚笑了笑,“你想聊什么?”

张剑之随意的交叠双腿,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指着窗台上一盆龙吐珠,说道:“你看窗台上那盆龙吐珠。”

窗台上放着一盆红白二色龙吐珠,此际正开得盛,枝叶掩映的白花素雅如雪,红花却出奇妖艳,配上绿得仿佛要滴出水的叶子,对比鲜明突兀,好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张剑之似笑非笑道:“这盆花养得不错吧,你知道是为什么?”

袁枚不由自主问道:“为什么?”

警官把玩着手心晶莹剔透的小茶杯,“因为花盆底下埋了一只男人的手,”他顿了顿,又说道,“是玛老板亲自割的,用一把M9军用匕首,就是那种单刃,宽血槽,刀背有锯齿的匕首,一刀斩断,剁成肉酱,和花泥混在一起,果然很滋养。”

袁枚脸色变了变,“玛老板为什么要剁那男人的手?”

“因为那男人没风度,和小师妹打官司输了,在法院门口扇了她一耳光,当天晚上就被玛老板收拾了。”

袁枚倒抽了口冷气,怒道:“玛老板也太无法无天了,这还有王法吗?公安局不管的?”

施展打了个哈哈,可是那声音里却全无笑意,“我们是法治社会,当然有王法,可是要公安局立案,怎么也得有个受害人。”

袁枚怒道:“男人不就是?”

老赵冷淡道:“人家说了,是自己不小心摔断的。”

袁枚急道:“可是……”

张剑之人眼中闪过鄙夷之色,“袁教授,你也不用闲吃萝卜淡操心了,先顾好自己再说吧,玛老板是出了名的黑寡妇,我劝你不要挑战她。”

袁枚定了定神,镇定的说道:“我没有要挑战她。”

“你不挑战她,挑战施展也是一样,她是玛老板的恩人,从前她被人陷害,要不是小师妹替她出头,早死了百八十年,她对施展护得紧得很,你要有心存不轨,最好别给她发现,要不然管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袁枚没做声,沉吟了阵,避重就轻的说道:“我对施小姐确实是有心思,不过,不像你想的那样就是了。”

张剑之伸展了下修长的四肢,也没有追问,“那就好。”

两人沉默了阵,袁枚又忍不住问道:“施小姐来这里做什么?”

张剑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我以为你一进门就知道了?找玛老板学书法啊。”

袁枚愣住,“学书法?”

张剑之斜了他一眼,“怎么?敢情你以为书法这东西只有你们文人才配操练?我们这些武夫讼棍,就没有资格亲近?”

袁枚倏然住了口。

张剑之却又笑,出了会神,这才说道:“其实呢,也不仅仅是学书法吧,九所这个案子,给施展很大的压力,你知道,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出口,玛老板就是她的出口。”

袁枚似有所悟,“就好像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树洞?”

张剑之点了点头,“这个孤独园精舍,就是施展的树洞。”

她有不开心的时候,就来这里,将那些她不愿展示给人看的痛苦和哀伤、脆弱和惊惶都塞进这树洞里。

等她离开这里的时候,又是坚定果敢的施大律师。

就是那一刹那间,袁枚突然说不出有多么的羡慕施展,在如今这个人人自危坚壁清野的时代,有一个像玛老板这样值得信任的树洞,那是多么幸运的事。

相比之下,背着沉重秘密,在美洲狮面前如履薄冰生活着的自己,又是多么的可怜。

古汉语文学教授低垂着长睫,轻轻叹了口气。

龙吐珠的花蕊在那一刻猝然绽放,花枝招展,迎风吐露的香气馥郁浓艳,熏人欲醉。

从孤独园出来的路上,袁枚出乎意料的沉默,反常的没有再追问施展接下九所案子的可能性,他还沉浸在那种自怨自怜的感慨中。

施展也没有说话,虽然夜色降临,她还是戴着茶色墨镜,将明亮双眼隐藏在重重叠叠阴影的背后,叫人看不清,辩不明。

越野吉普平稳行驶在深夜的环岛路上,这当口已经是午夜十分,袁枚打了个哈欠,今天这一天他操劳的要命,浑身无一处肌肉不酸痛,直想找个地方一头倒下,睡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但是美洲狮没有发话,做菲佣兼跟班儿的,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要求休息的。

施展沉默的开着车,在环岛路上蛇形。

夜风带着海洋的气息,迎面吹来,美洲狮的沙漠王子经过改装,天窗可以自由开合,她将两边窗户和天窗一并打开,风在她发间和耳边穿梭萦绕,她沉默着,一双清亮犀利的眼望着暗沉沉的夜,一言不发。

袁枚坐在她旁边,只觉得上眼皮似与千斤重,时不时的合上一下下,又慌忙睁开,偷眼去看旁边的美洲狮,生怕她发现,实在太困了也曾经尝试找点话说,可是动了动嘴唇,复又忍住,怕她将自己一脚踹下车。

他可没忘记,施展顶不喜欢的,就是多嘴多舌的人。

车子开到了三间台附近,从拐弯的三岔路口上,突然打横里飚出一辆悍马,朝着施展的沙漠王子直直冲过来。

袁枚正在打哈欠,见那车子好像不要命一样的撞了上来,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施,施小姐,你看那个车!”

施展神色一凛,就是这瞬息之间,那车子距离沙漠王子已经不足百米。

袁枚怕得蒙住了眼睛,语无伦次的大叫,“天哪,施小姐,撞过来了撞过来了……”

施展临危不乱,连打方向盘,想去抢旁边的车道。

但是来不及了,那悍马挟着千军之势,一路风驰电掣而来,以两方的速度论,沙漠王子抢道成功之前,已经被撞下海。

她脑中飞速旋转,当机立断,伸手去解安全带,却发现插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然脱落,旁边那窝囊的男人蒙着眼睛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好像杀猪一般,声嘶力竭,“救命啊,要被撞死了!”

美洲狮气得推开车门,将男人一脚踹下车,左右稳稳掌住方向盘,一轰油门,朝那悍马生生撞了过去。

袁枚在公路上滚了两滚,身子撞在防护栏上,痛得差点昏死过去,不过小命却是保住了。

两个铁血怪物的距离越来越短,就在两车相距不过一人之距时,施展松了油门,久经考验的沙漠王子十分争气,从全速到熄火,只用了零点二秒。

似乎是一种默契,挑衅的悍马也恰在此时停下了。

不动声色(一)

袁枚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上去,趴在车门上,眼泪狂飙,“施小姐,你没事吧?”

施展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这才推开车门,跳下车,冷酷的看着男人,骂了一句,“窝囊废!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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