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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大概只向前走了不到半米,曹阳便又停了下来。
“累了吧,让我来吧。”跟在他身后的朴路说道。
曹阳也没回头,说完话抬起腿向地面蹬了几下,然后继续刨着雪:“别闹啊,谁抓着我腿干什么,都快要死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过了能有十几秒钟,见我们竟都没有开口,他也感觉不对劲儿了,猛的转过头。
“不是,你们见鬼了是怎么地,这么看着我们干嘛?”见我们一副丢了魂儿般的模样望着他的脚下,曹阳不满的说。
然后低下头的一瞬间,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吓的脸都白了。
就见刚刚已经被我们抛在身后已经死去的那名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脚下,一只已经被冻的结实的手,正牢牢的握在他的脚腕上!
“月亮,圆了!”在我身后的离东突然开口。
我抬起头望向空中,果然,一轮圆月正挂在空中,散发着血色的光芒。
血月,流血月。
是生是死,谁主沉浮。
“突突,突突突……”
曹阳身旁的一道火舌,将我们四周照的一片明亮。
第二十六章 干尸军队()
任双箭脸色凝重,一梭子子弹打完了,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当中回过神儿来。
曹阳更是被吓的脸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刚才通过子弹射出的火光,在场的几个人都看清了。
那个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士兵,竟然“活了”!
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恰当,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爬过来的,可他当时原本已经被冻硬的手,真的就握在曹阳的脚腕上。
死人怎么会动!
那一梭子子弹毫无保留,将士兵的脑袋都打没了,但他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的迹象。
过了很久,曹阳才试图挣扎,可那只手就像是钳子一样,牢牢的抓着他的脚腕,奋力的挣扎了几下却并没有挣脱。
我瞅了眼身旁也十分紧张的离东,赶紧跑了过去,想要掰开那士兵的手。但用尽了全力,他的手也没有任何松动。
“刚才,是真的么?”身后的朴路吞咽了一大口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他问出的话,正是在场大多数人心中的疑惑,包不包括离东倒是两说。
“快来帮忙。”眼见那手死死的握住了曹阳的脚腕,我又无法弄开,我对一旁眼神都发直了的朴路说道。
朴路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走了两步过来想要帮忙。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任双箭伸出一只手,示意我们不要发出声音,然后警惕的对我们说。
我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侧耳倾听着。
“咔,咔咔……”那声音很细小,就好像是冰面上出现裂纹时发出的声响。
原本只是一声,而且断断续续,可就在两三秒之后,却忽然密密麻麻的发出一阵响声。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一样!
我突然想起离东对我说的,这里曾经恐怕是一个交战的战场,无数士兵曾经葬身于此。
“不好,有东西要出来了,赶紧往回跑!”随着我一声大喊,一只只剩下干瘪皮肤包裹下的手,瞬间破土而出,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腕。
我还没反应过来,脚腕上传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道便将我带倒在地。倒地的一瞬间,一个依然只有干瘪的皮肤包裹下的骷髅头,已经出现在我的脚下。
“有干尸,干尸活了!”曹阳大声喊道。
“突突,突突突……”周围不断有枪响传来,一阵阵的火光照亮了我们身体四周。
就见脚下,应该早已经被冻住的地面,不断有枯骨破土而出。
我们所造出的空间极小,干尸却十分密集,几乎每个人的脚下都露出了一具具干尸的身体。不过它们显然刚刚苏醒,身体只从地面露出了上半身便已经被密集的子弹打碎。
这时候已经来不及思考,我抬起枪连续扣动了两下扳机,将那骷髅头打了个粉碎,爬起身想要跑但是干尸的手还握在我的脚腕上。又用枪将它的手腕打碎,我对还在开枪的几个人焦急的招了招手:“快跑,这里空间太狭小,要是它们都爬出来咱们想跑都来不及了。”
周围都是雪,我们能跑的唯一方向就是被我们清理出来的身后。
曹阳脚腕上的那只枯手已经被任双箭用刀砍断,我们五个人狼狈的爬上雪堆,疯狂的向石像的方向爬着。
借着不远处火堆的火光,我已经看清了这盆地中的各处角落,无数具干尸已经露出了身体,张牙舞爪般的从脚下的土地当中显露出身体。
“这些到底是什么?僵尸么?”朴路一边开枪射击在他身边出现的干尸,一边惊恐的说道。
“不要一直开枪,我们没有多少子弹了,想跑出雪地再说!”一直没有说话的离东突然开口。
他说的没错,连续的几轮射击后我们这次执行任务出来时带的子弹已经不多了,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下,单凭手中的刀就是一个死。
“尽量用刀,节省子弹,注意自己的周围,向我靠拢,互相照应!”任双箭仓促间出声大喊。
我们迅速向他周围靠拢,五个人面向五个方向,一点点的向走向石像的方向。
“该死的,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曹阳话中已经带着哭腔。
盆地当中的干尸实在太多了,他们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身上的衣服腐烂不堪,但还是依稀能看出大概为两个装束。
正是清朝政府与沙俄士兵的装束,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依然能看清它们竟穿着盔甲!
“我明白了,这里根本就是死局,是黑龙江将军萨布素为了引诱沙俄士兵设下的陷阱,只是后来沙俄政府与清政府签订了协议,这里才没有被启用,荒废至今。那些干尸一定有什么启动的机关,但是因为年头太久,机关已经失效,遇到了流血月干尸才会复活,却恰巧被误闯到这里的我们遇到。”离东一副恍然大悟般的模样说道。
现在除了我,甚至是任双箭几人在离东开口之后都明白了,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离东,有什么话就说完啊,这些干尸我们应该怎么对付?”曹阳焦急的说道。
离东摇摇头:“现在我还不能参悟透彻,不过我相信地下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驱动着它们复活。你们看这石像的周围,为什么没有一丁点雪,是不是太古怪了。”
任双箭显得十分紧张:“别卖关子了,你有办法就快说。”
“办法不是没有,但就像是我刚才说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驱动着它们,但很明显,那东西在地下,我们得想办法下去。”离东回答。
“屁话,要能下去咱们还会怕这些东西?难道要顺着那些干尸爬出来事留下的空洞钻进去么?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更多的干尸。”曹阳没好气的说道。
他的话很对,同时离东的话也不假,这石像的周围没有积雪,确实不太对劲儿。但现在怎么才能够下去?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都是大山,而距离大山还有一段最高处能有几米的雪堆。唯一一个在这盆地当中看起来古怪的就是那尊雕像!
“雕像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大声的问几人。
“没有,我检查过了,没有什么机关。”曹阳回答。
“不行,附近连可以掩护的东西都没有,咱们趁着干尸还没有完全爬出地面,赶紧凑过去。”任双箭说。
“好。”我们应了一声,依旧保持着刚才的队形,向雕像一点点的接近着。
说时迟那时快,一眼望去数不尽的干尸在血月的照射下,大部分已经从地面爬了出来。不远处,那些厚厚的积雪也在缓慢的移动着,很明显,里面依旧是干尸。
和最先出现的那几只干尸不同,这些后出现的干尸手中已经多了武器。
体质的刀剑盾牌,在地下埋了几百年,上面带着厚厚的锈迹,可是这些武器的一出现,我们却彻底慌了。
“妈的,还有武器!”离东都被气笑了,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两队干尸很明显,在破土而出后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凌乱过后,迅速列队,在我们的两侧,形成了两支由干尸组成的军队。
每支由干尸组成的军队,数量以千计,形成了方形的阵列。最前的是几排手持盾牌的士兵,身后则是弓兵与步兵。
“你妈的,谁能想到临退伍前的最后一次巡逻,居然在大兴安岭的深山当中,能碰到两支军队?”曹阳脸色难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明显十分紧张。
我们五个人当中,紧张的又何止他一个人。
朴路苦笑了一下:“怎么办?等死么?”
“先将子弹上膛,看看它们想做什么?”任双箭说道。
离东看了他一眼:“不用看了,既然这个时候能出现,就是来要我们命的。”
说话间,两支军队已经完全列队完毕,站在石像的两侧。
不大的盆地挤进了几千名干尸组成的士兵,显得十分拥挤,而在列队完毕后,它们就站在了原地,似乎是等待着什么。
“你们几个,有谁会骑马么?”离东很突兀的问我们几个。
“不会。”任双箭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倒是会,不过有几年没骑过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问离东。
他没说什么,指了指其中一支军队的方向,就见朦胧的夜色当中,在那军队的最后侧,并排站立着一小队骑兵,大概几十名。
曹阳吞咽了口口水:“卧槽啊,居然还有骑兵,别到时候红衣大炮都弄出来了。”
“你,你别说那,那种话。”朴路声音都开始颤抖。
“来了。”我对几人摆了摆手。
“警戒,来到射程后准备射击,必须要保证不要浪费子弹。”任双箭大声喊道。
我们立刻靠着石像站好,在它的双腿之间面向两个方向。
等待的时间无疑漫长,冷汗不断从额头流淌着,流进了眼睛中也不敢眨眼,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一支军队。
“呜……”沉闷的号角声忽然响起。
“准备射击,它们要进攻了!”任双箭大声喊着,嗓音因为恐惧都变得有些沙哑。
果然,在号角声过后,两支军队的盾手忽然举高了盾牌,然后身着轻甲的干尸突然上前做起了弯弓搭箭般的动作。
“妈了个逼的,不会还有弓箭吧?”朴路声音颤抖的说道。
第二十七章 两军交战()
我国东北部,幅员辽阔的大兴安岭深山中。
几百年前的古战场,在我们一行五人组成的边防兵巡逻队闯入后,再次重演。
交战双方是曾经战死的清政府与沙俄士兵,只不过现在早已经成为了干尸。
流血月下,五个人身体僵硬的看着双方阵列,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让我们紧张万分。
战场肃穆,没有人说话,除了号角沉闷的声响。
“要不,我们投降吧。”曹阳忽然说道。
他的好似玩笑般的话反倒是让我们放松了许多。
“屁话,死了就死了,就算不是烈士也比当俘虏强。更何况他妈的这些根本就不是人啊,谁给你当俘虏的机会?”朴路苦笑着说道。
“没事,大不了就是一死。咱们参军时都应该有了心理准备。”任双箭也跟着开口说。
“可是,谁能想到咱们不是死在敌人手中,也没死在恶劣的环境下,却死在了已死的人手里?”曹阳显得十分无奈。
我摆摆手:“这就是命,从咱们进山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活着是侥幸,死了就死了。”
“人死屌朝上吧。”离东也叹了口气。
“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能逃出去,你们最想做什么?”任双箭问我们。
“大吃大喝一顿,顺便洗个热水澡。”曹阳说道。
朴路点点头:“我也想不出来别的了,我甚至开始怀念咱们宿舍的硬板床,还有臭脚丫子的味道。”
他的话引来了我们一阵大笑,抱着必死的决心,仿佛也没有什么可以恐惧的了呢。
“南哥,你想做什么?”曹阳问我。
我想了想:“嗯,我想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谁啊?”朴路问道。
“十几年前,老家发大水,我们全村被淹。后来被其他部队的士兵救出来后,又遭遇了……嗯,遭遇了一场事故,村里人死了一半。那时候有一个女孩救了我一命,但她却在洪水中失踪了,我想再见她一面,对她说一声谢谢。”我说。
“对不起啊,我不该这么问的。”曹阳听我说完,带着丝歉意说道。
我面带微笑:“没事,只是十几年过去了,一直过不了心中那个坎儿。”
“对了,离东你呢。”任双箭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我要保护一个人。”离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只是在回答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跳:“保护谁?”
他笑了笑:“保护我老婆。”
“你有老婆?”我问他。
“嗯,不过现在可能还是个细胞吧。”离东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们都是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
“卧槽,就你还想老牛吃嫩草?那我也要找个老婆,老丈人你好。”曹阳笑着说道。
“滚!”离东瞪了他一眼,对准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对了班长,你活着回去想做什么?”朴路问任双箭。
“结婚吧。”任双箭回答。
我们早就知道他有一个未婚妻,长的很秀气的一个姑娘,平时也是他在寝室对我们炫耀的资本。
“结婚时候一定叫上咱们哥几个啊,到时候份子钱绝对少不了你的。”曹阳说道。
任双箭笑了笑:“好,你们谁要是不来的话以后就不要联系了。”
“那一定,谁不去我都饶不了他。你放心,婚礼就交给我们,给你操办的风风光光的。”朴路说道。
“好好。”任双箭不住的点头,但慢慢的,笑容却僵住了。
“班长,我们真能活着么?”过了一会儿曹阳问他,声音低沉。
任双箭沉默了,我们也沉默了。
朴路的话似乎已经应验,人死后一些人成为了某种东西,会反复重复着临死前的经过。
那些已死去的士兵就在做着这一件事,在步兵冲锋之前,会进行几轮的射击。
但那些弓箭埋在地下,早就已经腐烂没了,只是反复的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而在弓箭手“射箭”完毕后,盾手后撤,步兵在阵列当中早已经分成了两列,在阵列当中留下了一条宽有二三十米的空地。在阵列的最后,一小队身着轻甲的骑兵瞬间发起了第一次冲锋。
身着轻甲的马匹干尸几十过了几百年,脚踩在地面还是能发出巨大的踏踏声响。
我们的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清军的那一小队士兵所冲锋的方向却并不是石像的方向,而是沙俄的军队。
从“人”数上来看,沙俄军队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基本上是清军的两倍。拥有完整的骑兵队,根本不是清军的那几十名骑兵所比拟的。而它们的方向则和清军骑兵完全不同,分成了两路,一路大概二百人左右,左右包抄冲向了清军骑兵。另一路,对准的方向居然是我们!
“不对啊,我怎么感觉清军的目标不是我们?老祖宗是要保护我们!”最先发现状况的是曹阳,大声喊道。
我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了,难道那些清军将士真的能分辨出敌我?
“卧槽,老祖宗不会真显灵了吧。”朴路也跟着说道。
我瞅了眼离东,就见他眉头紧皱,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时候沙俄骑兵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射击范围,另一路骑兵也已经与清军碰撞在一起,两队人数悬殊的骑兵队伍立刻展开了厮杀。
“上膛,瞄准,目标沙俄骑兵干尸队,射击!”任双箭一连发布了几个命令,原本将枪口对准了清军士兵的我与离东立刻调转了方向。
“突,突突……”一阵密集的子弹爆发出火光后射出枪膛,立刻将冲在最前的沙俄骑兵打翻在地。
几百年前的沙俄军队虽然已经装备了少量的火器,但基本还是处在冷兵器时代。
第一轮扫射过后,就见冲向我们的沙俄士兵如同收割的麦子一般成片的倒了下去。
干尸很显然是被认为处理过的,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身体的骨骼。而且因为大兴安岭地区冬天十分寒冷,这些干尸即使破土而出身体却已经被冻硬了。
子弹打在它们的身上,也不会透体而出,反而能够将身体接触到子弹的部位直接打碎。弹射开的子弹会击打在另一个骑兵的身上。
81式自动步枪在步枪当中威力不算多大,毕竟口径在那儿摆着呢,但好在精准。我们不敢采取大范围的扫射,为了节省子弹,但五只枪同发,还是造成了扫射的效果。
冷兵器与热武器对比立刻出来了,冲向我们的沙俄骑兵大概有几十个,在连续的几轮扫射下已经倒地大半。但毕竟他们和活人并不相同,感觉不到生死,剩下的还是冲了过来。
“上膛,开枪!”任双箭继续做着只会。
“咔咔!”我们连续上膛,不停射击,冲向我们的沙俄士兵顿时又倒下几名。
可是这盆地的大小实在有限,骑兵也远比步兵的速度要快的多,在扫射过后还是有十几名骑兵冲到了我们近前。
如此近距离的射击很有可能误伤到战友,我们立刻插上了刺刀,做好了肉搏的准备。
刚才那些干尸突然出现的时候,离东丢了随身的刺刀,便从火堆当中抄起了一截还在燃烧木头,眼看着一名沙俄已经冲到自己面前,举起刀迎头砍下,就地一滚,然后手中木头毫不犹豫的打在了马腿上!
火花四溅,木头和马腿直接碎成了两半,那名骑兵一头砸倒在地,但却没死。离东赶紧站起身,双手握住了木头凶狠的插进了它的脑袋。
那脑袋过了几百年里面的骨头早就酥了,虽然被冻的僵硬,但离东的这一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