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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找别的地方。”
楚罂边说边偷偷仔细观察凌伽面具后的表情,心渐渐放下,因为此时凌伽并没有狂暴的迹象,只不过有些生气使语气很坏而已。他的手缓缓抬起,缓缓拨开顶在眉心的枪。凌伽没反对,将枪挪开了。
“呼”楚罂在心底重重吐一口气,这个家伙还真是个不定时炸弹,指不定那一句话那一个动作就突然把他引爆了。
“说吧,接下来要怎么做。”凌伽把问题丢给楚罂,自己靠在立着的一个箱子上,摆弄手中的枪。
这样也好,虽然是个问题,但也是个弥补的机会。楚罂略略观察四周墙壁,又看了看门。
“凌伽,去门边看着吧,我担心会有人闯进来。”
凌伽闻言,撇了撇嘴,懒散地走到门边。
“你只有两分钟的时间,再久了,恐怕我们会被人包了饺子。”他说。
“知道。”楚罂点点头,这么小的房间,两分钟足以对墙壁加地板加天花板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如果有什么隐藏按钮之类的,大概可以找到,但如果仍像大门一样,是暗语类的指令,就只能放弃。
“啊!”一分钟后,楚罂边找边骂,他已经快速地摸遍了四面墙壁和地板,但除了往手上涂了一层灰尘,再没有别的收获。
“过了一半了。”凌伽在门边淡淡地提醒。
“站着说话不腰疼吧。”楚罂暗自抱怨,抬头望天花板,天花板也是黑色的,具有强烈的金属质感,除了一盏亮度很低的破灯之外,平平坦坦。楚罂够不着,只能这样仰着头看,希望自己的眼力可以和触觉媲美。
“三十秒。”凌伽再报一个数字。
楚罂的眼睛有点花,灯虽然亮度不高,但毕竟离得近,刺得他的眼睛有点眩晕。
“五秒。”凌伽很有些故意戏耍的意思,他不觉得楚罂能找到什么东西。
这时,楚罂突然抬起枪对准灯泡,“砰”的一声爆破响,房间立刻陷入黑暗。
“一……你想干……”凌伽一惊,话未说完,只觉得颈间微凉,麻痹感瞬间塞满大脑,他感觉枪掉到了地上,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楚罂跨一步,扶住瘫软的凌伽,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声“对不起”,不过凌伽已经听不到了。
“果然是强烈的麻醉剂,连你这种异体质也无法抵抗。”楚罂苦笑,将凌伽拖到房间中央。
然后他走到房间的东南角落,蹲下,稍一摸索,找到了一块可活动的钢板,掀开,里面有一个把手。此时,他在黑暗里表现得十分熟练,暴露了方才的笨拙纯属伪装。
楚罂转动把手,这个小小的金属房间突然震动了一下,然后慢慢下滑。
这居然是一部电梯。
巨兽一样的建筑物趴在黑夜的帷幕里,其本身包括四周都十分安静。它嘴里那道长长走廊的尽头,黑色的金属小屋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被楚罂打碎的灯被换掉。至于门,还是虚掩的状态。一切都很安静平常,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监控范围之外的那堆灌木丛“刷啦啦”一阵响动,被楚罂打晕的守卫先醒了过来,他直起身子,看了看远处的“烟囱”,神情警觉,但并没有奇怪的意思。
另一个守卫还在昏迷之中。他捡起自己掉在草丛里的枪,走到昏迷者的身边,将枪身横着架在同伴的喉间。
“咔”的一声脆响后,重归平静。
第八章 老爹的课程
在无尽的黑暗里坠落,抓不到任何可以让自己停止的东西,时刻准备迎接粉身碎骨,然而这坠落也仿佛无穷无尽,享受带给坠落者恐惧和绝望的快感。
凌伽觉得自己正坠向地狱,一股莫大的压抑不断冲击着神经,他的大脑和身体脱了节,调动不了哪怕一根手指,这感觉超越了麻木,几近瘫痪。他只能拼命地想,寻找可以让身体活动的点,可惜这一点在大脑皮层的哪个位置,他也不清楚。
寻找的效果虽极为缓慢,但仍是有的,约二十分钟后,一点点麻痒如虫钻咬的感觉开始在骨髓里出现并向外延伸。凌伽咬着牙,这感觉很不好,不好到让他有暴起砸墙的冲动,他的皮肤率先恢复了一点触觉,他感觉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身下很硬,没有柔软的床垫。
看来被打晕后,他的待遇并不好。
凌伽睁开眼,这几乎是一间全封闭的房间,他可以闻到浓郁的药物的味道,空气停滞不动,将药物味道堆到他的鼻子里,凌伽想吐,可是胃也麻木了。他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多大剂量的麻醉剂,如果仅仅是那一支手枪里的子弹,是绝对不够的。
他动不了已成事实,即使活动自如,也难以挣开捆在手腕脚腕上的钢索,不是因为它们坚固,而是恰好封住了他关节的发力点,显然锁住他的是个老手,所以这个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他为什么会被打昏,楚罂手枪里的子弹精准地扎进了他的后颈,几乎一瞬间吸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不论原因是什么,都足够让他愤怒了,从凌伽开始清醒,楚罂的名字已经在嘴里被咬碎了几百遍,在囚笼似的黑暗里,他的怒气一点点在胸腔积压,濒临爆发。
“混蛋……”
凌伽所感受到的黑暗和压迫,其实是厚重的土层带来的,他在地下大概十米的地方,而在他右收边距离五米的一间房间内,楚罂正坐在椅子里,边等候,边研究他的资料。凌伽就像一只实验用的青蛙,被捆在绳子上细细研究,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虽然楚罂认识凌伽已经超过两天,他之前也观察过他和他的妹妹,但是这份资料却是刚刚检查得到的,不是楚罂所为,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没法透彻地获取凌伽的身体数据。
资料不多,两页纸上,密密麻麻的全部是数字,包括心跳,血压,氧气容量,骨骼和肌肉的最大承受力度等。
别的楚罂不甚了解也不感兴趣,但他可以看的懂心跳和血压这两项最为直白的数据,因为他熟知自己的。
据测量,凌伽发狂时的心跳达到了每分钟240下,血压高压则是260。而正常成年人的心跳只有每分钟70下左右,血压也只有120,高血压最高可以达到180,但绝超不过200,那会有生命危险。
这样的数据,放在一个普通中年人身上,会立刻让他暴毙身亡,一个年轻人大概可以凭借年龄的优势撑个几秒钟,但死亡基本是一定的。
但是凌伽这个怪胎居然可以在承受如此大压力的同时,狠揍楚罂,无视打击的同时还在他强化过的身体上留下了不小的伤痕,委实让他奇怪而郁闷。楚罂回想自己测试时所得的数据,心跳是200下每分钟,血压最高达到200,比凌伽稍微低一点。在一个极限值内,数据的高低代表实力的高低,心脏狂跳不是在身体里白折腾,是在为身体压榨潜力,而这潜力表现出来,就是力量,耐久,以及身体的灵敏度。
楚罂的实力虽说不弱,正常状态下可以躲避凌伽的攻击,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他的强是花了大代价的,而凌伽,似乎是天生带来。
楚罂靠在柔软的椅背里,心里的郁闷一时半会儿去不掉,渴望强大的人总是嫉妒天才,目前他和凌伽,似乎刚好是这样的关系。
门被打开,楚罂看都不看一眼,他知道是谁进来了。
“老爹……”他嘟囔道。
“你叹气了。”进门的男人走到桌子对面坐下,对楚罂笑道。
“鬼才叹气了,老爹你不要瞎猜!”楚罂没好气地反驳。
“对啊对啊,我老了,”男人伸了个一个大大的懒腰,声音也是懒懒的满不在乎,“老了的人,就没有那么争强好胜了是不是,不像你们年轻人,输了一点就唉声叹气的……”
这种明里示弱暗里捅刀的方式,楚罂已经习惯得有些厌烦了,他直起身子,目光不屑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但是他这样的目光实在不应该对着这样一个男人拥有刀刻般坚毅的脸庞,双目如虎,短发微须,身体虽慵懒地靠在椅子里,但隐藏的肌肉仍将衣服画出刚性的线条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的身体每个角落都透着浑厚的力量,同他相比,楚罂和凌伽,就是两个还在过青春期的少年。
楚鄂把楚罂身前的两张资料拿在手里,但是没看,他的眼睛盯着楚罂,里面的含义,楚罂也说不清楚,可他总能在其中找到一点嘲笑,对待小孩子似的善意的嘲笑。兴许是错觉,但是楚罂很不爽,他明白自己就是被当成小孩子了,冲动鲁莽无脑的孩子。
“你看什么看,老爹?”楚罂讲话锋芒毕露,把“老”字咬得特别清楚既然你把我当小孩儿看待,那我就把你当老家伙。
“看我自己,小家伙,”楚鄂笑着说,“从你眼睛里。”
楚罂把视线转开,“抱歉,我的眼睛太小,装不下你。”
“你不用转开眼睛,”楚鄂说,“反正我也看不到,年轻人嘛,眼睛里只有自己的。”
楚罂又把视线转回来,盯着楚鄂一字一顿:“我不想听你说教。”
“这是为什么?”楚鄂摊摊手,满脸不理解,“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心理学硕士加古文化硕士,你随便听一听,也会受益匪浅的啊。”
楚罂冷哼:“我对你的两项特长一点兴趣都没有,要是你的兴趣这么浓厚,干脆应聘当个老师得了,小学中学大学都无所谓的,只要有人听讲就成。”
“啊,”楚鄂夸张地晃动手指,“我的知识传内不传外,你什么时候想听,可以找我,不着急的。”
楚罂的耐心一点点地消耗殆尽,他压制住焦躁的情绪,站起身。
“你知道你让我丢了多大的人吗,还在这里说笑!我说了,我对你的理论不感兴趣,拜拜。”
他刚刚迈出两步,楚鄂熟悉的笑又传过来。
“那你是对什么感兴趣呢,小子?”他的的手掀动资料,“刷啦啦”地响声不停挠动楚罂的心。
楚罂停下脚步,“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我学的是心理学,可不是读心术。”楚鄂继续装傻,故意弄僵气氛。
楚罂站在原地不动,僵硬的气氛维持了半分钟,地底的压力在这半分钟里,仿佛升到了最大值,楚罂的呼吸变得粗重。
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重新坐回椅子里。
“算你狠!”他恶狠狠道。
楚鄂面无表情,语气冷淡:“那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要问我什么了吗?”
楚罂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崩溃,低声说:“我想知道,关于凌伽的事……为什么要我把他骗进来。”
“嗯。”
“还有残鬼……”
“嗯。”
楚罂咬咬牙,“请你告诉我吧。”
“对了,”楚鄂的表情急转,满脸笑容,伸出手拍拍楚罂的肩膀,“年轻人,就该学会低姿态嘛。”
楚罂不躲不避,任凭有力的大手拍打在肩膀上。
楚鄂把资料纸丢掉,那上面的数据他早已烂熟于心了,而他带来了更多有价值的东西给儿子上课。
房间里的一切设施都是齐全的,计算机投影仪等等,它们平时藏在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需要用的时候便现身,楚罂发现自己坐在这个房间里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没有留意这些东西,否则他早就打开计算机寻找资料了,哪会跟这个老不尊的家伙啰嗦。
楚鄂把一张小小的光盘塞到电脑里,投影仪的白色屏幕上出现了中国的地图。楚罂眯起眼睛略略观察了一下,只是一张普通的地图,不过有的区域被涂成了红色,沿海地区狭长曲折的海岸线和云南南部是红色的,甘肃省到新疆省,也有三条细细的红线。
“那是什么意思?”楚罂走到屏幕前方,指着上面那些红色的地方问。
楚鄂正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抬头瞥了屏幕一眼,“那就是你感兴趣的东西。”
楚罂一愣,“残鬼?”
“没错,”楚鄂点点头。
楚罂的手指沿着红色的地方走了一圈,先是西北,然后是东南沿海,最后是云南南部,但他看不出这样的区域分布有什么规律,地图勾动他回忆所学的地理知识,那些等高线等降水量线等温线在脑子里乱七八糟地缠绕,却没有一条可以和这些区域的分割搭上关系。
“为什么是这么分布的?”他只好发问。
“再想一想吧,”楚鄂说,“你虽然学的不多,但也可以找到一点的。”
可是楚罂的脑袋已经乱了,他拍拍屏幕上地图沿海的地方,说:“我只知道这里容易出国。”
“对了,”楚鄂居然拍手称赞,“我不爱学习的儿子居然可以一言中的,值得夸奖。”
楚罂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对了,也不清楚老爹是真的称赞还是捅刀,只好保持沉默。
“怎么了,继续说啊。”楚鄂鼓励他。
“说屁!”楚罂恼怒地低声驳斥,但还是抬起了头,云南离得太远,他实在不了解,只知道那地方很热,还有大象和泼水节,认识仅仅停留在这些方面。于是他看向西北地区,这地方有时也很热。
西北的红色区域是三条约两厘米宽的线,当然了,这两厘米在地图上代表的是上百公里,而那长度更不用说,贯穿了从甘肃省到新疆的大部分地区。
从古至今,西北的名堂就多的很,无论历史和地理,而这两样东西又常常联系在一起。可楚罂满脑子想的都是残鬼,他实在无法把这种奇怪的物种同历史和地理扯到一块,生物也许更近一些,但离楚罂更远。
他有点明白了,老爹之所以大费周章让他把凌伽带到这里,目的并非只是凌伽,也许还包含了他,老爹想给从不爱学习的儿子上一堂层次比较深的课。而楚罂也理解,如果老爹直接提这个要求,从地理的方面讲解残鬼,自己是绝不会有兴趣的。
“你想到了什么?”楚鄂笑眯眯地问,把楚罂的胡思乱想打断。
“你有没有生物学的文凭?”楚罂苦笑。
楚鄂摇头说:“从生物学的角度讲解残鬼是没有办法的,正如人无法理解神的世界。”
“啥?”这句话楚罂听来觉得驴唇不对马嘴。
楚鄂看着地图上的西北区域说:“正如你刚才所说的,这些地区是联系国外的通道,这是陆上丝绸之路,“他指指西北的三条红线,又指指东南沿海,”这是海上丝绸之路,古时常常有商队,遣外使,传道者或者军队从此通过,所以会有残鬼在此分布,至于云南,大概是移民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残鬼来自国外?”楚罂有点听懂了。
“没错,”楚鄂点点头,“的确是来自国外,而且,有可能是一个具体的地方。”
“哪里?”
“希腊。”
“嗯?”楚罂愣了,这个国家的名字听起来远不如英国瑞士德国来得响亮,它既没有典雅大气的国风,几次著名的战争也都存在于传说中,也不以富裕出名,如果楚鄂说残鬼来自后面三个国家里任何一个的话,他的疑惑会少一点。
“为什么,这么一小破地方?”
“孤陋寡闻。”楚鄂冷哼一声瞥他一眼,轻而易举地看透了他的想法,“你知道欧洲文明起源于哪里么?”
“爱琴海?”楚罂的脑袋里蹦出一个词,想也不想就吐了出来。
“太模糊了。”楚鄂对他的答案很不满意,“明确一点说,是古希腊!古希腊孕育了以海洋为中心的工商业文明,这是世界一大文明的起源,后来的希腊半岛还是整个欧洲文明的中心,不仅如此,这个古老的国度还诞生了一大批伟大的哲学家,泰勒士,苏格拉底,柏拉图,亚利士多德,这些伟大闪耀的名字都诞生在希腊你懂吗?泰勒士开创了哲学,他的后辈则构建了西方哲学思想,这就是文化的起源啊,同希腊相比,你看的起的大不列颠德意志,那都是儿孙辈的。”
虽然不是自己的国家,楚鄂说着说着却就有些自豪了。他的学生只有楚罂一个人,而且这个学生对他的讲解不甚感冒,但楚鄂就像面对千百个对知识狂热渴求的学子一样慷慨豪迈。
前一段话楚罂听得有点晕,最后一句他就有些冒冷汗了,他怀疑老爹的文凭是不是走后门拿到的,怎么说不了几句就喊粗话。
迫于无奈,他举手连做几个暂停的手势打断楚鄂的演讲,说:“老爹,你跑题了吧,今天我们的话题和哲学没关系的。”
楚鄂微愣,意识到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点跑题,他遏制住自己大谈历史文化的欲望,并设法挽回一点面子。
“一切都是相通的,文化存在于任何领域,而且,今天我们会说到神话。”
“神话?”楚罂更加汗了,感觉自己离目的地越来越远。
“看好了小子。”楚鄂按几下鼠标,屏幕画面转换,地图换成了一幅油画,不得不说,写实主义绘画很厉害,楚罂看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脸上不由得露出赞叹的表情。
画面里充满赤身裸体的人类,姿态各不相同,然而表情却高度一致,是绝望和愤怒,楚罂只能找到这两个比较贴切的形容词。他们在对着天空怒吼,天空乌云密布,这似乎是一场残酷的战争,或者是一场灾难,那些人类的敌人是来自乌云间的雷霆,神圣霸道,充满灭世的感觉。在雷霆面前,再高大强壮的人类也渺小得如同蚂蚁,被轻易地击成碎片,所有反抗无效,至于求饶……楚罂找不到一个求饶的人,所有的人都是愤怒的。
“末日……”半晌,他轻轻地说。
“没错,”楚鄂赞成他的见解,“的确是末日,传说中青铜人类的末日。”
“青铜?”
“是啊,”楚鄂盯着画面里的人群说,“希腊神话里,青铜人类是大地的第三代主人。当神的世界逐渐安定时,大地上也出现了人类,我给你简单介绍介绍,说多了你也不明白。”
“切。”楚罂对此表示不屑。
“第一代被称为‘黄金时代’,是最完美的,无论身体性格或是生活,他们不贫乏也不富裕,不节俭也不奢侈,不贪婪所以没有争斗,在生命从容地结束后,成为了神,护佑大地上的生物。”
“第二代呢?”楚罂问。
楚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