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56
娜 娜(下)903
厅里一片寂静。演员们等了约两分钟。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好象刚刚干了一件繁重的活儿。“好吧,咱们继续演吧。”博尔德纳夫终于用正常的语调心平气静地说。“对,继续演下去。”福什利说,“明天这场戏再作调整。”
他们朝椅子里一躺,演员们又无精打采、心不在焉地进行排演。 刚才经理剧作者争吵时,丰唐和其他演员快乐地坐在后面一条长凳上与几张简陋的椅子上。 他们暗暗笑着,还说些挖苦话。 但是,当西蒙娜屁股上挨了一棍,泣不成声向后面走来时,他们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说,假如他们是西蒙娜,就把那个猪猡掐死。 她揩着眼泪,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话。 她说她同他的关系就这样结束,她要离开他,况且斯泰内昨天还向她表示,她会被他大力捧为明星的。 克拉利瑟听后很诧异,因为这位银行家已经一文不值;但是普律利埃尔却笑起来,提醒大家注意,这个该死的犹太人诡计多端,以前他缠住罗丝不放,目的是把他的朗德盐场弄到交易所做投机。 现在,他正在抛出一项新计划,要在博斯普鲁斯海峡开凿一条隧道。 西蒙娜兴致勃勃地听着。 至于克拉利瑟,一个星期以来,一直怏怏不乐,她抛弃拉法卢瓦兹这个畜生后,一头钻进了老女人加加的怀里,就要继承一个富翁伯父的财产吗!她没指望了,倒霉的事全让她碰上了。 另外,博尔德纳夫这个下流家伙让她演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台词一共只有五十行,好像她不能演热拉尔迪娜一样!
她盼望演这个角色,她希望娜娜拒演这个角色。“那么,我呢?”普律利埃尔一本正经地说,“我的台词还
57
013娜 娜(下)
不到二百行。 我想推掉不演……让我扮演这个圣菲尔曼,真让我丢脸,这个人物写得太失败了。 朋友们,是什么样的风格剧本!你们知道肯定没人看这个戏。“
西蒙娜和巴里约老头谈了一会儿话,现在走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们不是谈到娜娜吗,她正在大厅里。”
“她在哪里?”克拉利瑟立刻问道,一边站起来向四处张望。这个消息立刻被传开了。 每个人都俯身张望,排演中断了一会儿。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博尔德纳夫清醒过来,叫道:“怎么?
发生什么事啦?
把这一幕演完……那边安静下来,这样叫人受不了!“
娜娜坐在包厢里,一直在看排演。 拉博德特两次想和她谈话,她感到很不耐烦,他被她用胳膊肘推开,叫他住嘴。第二幕就快结束了,这时在舞台后面出现了两个人影。 他们蹑手蹑脚从舞台上下来,生怕发出声音。 娜娜认出他们是米尼翁与缪法伯爵。 他们默不作声地与博尔德纳夫打招呼。“啊!他们来了。”娜娜叹了口气,喃喃说道。罗丝。 米尼翁说出了最后一句台词。这时博尔德纳夫说,在排演第三幕之前,第二幕还要重演一次;这时,他不看排演了,用过分热情的态度去欢迎伯爵,福什利却假装注意力被完全放在围在他周围的演员身上。 米尼翁吹着口哨,双手反剪着,目光盯着他的老婆,罗丝有些神色慌张。“怎么样?
我们上楼好吗?“拉博德特问娜娜,”我先把你带到化妆室,然后我再下来叫他。“
58
娜 娜(下)113
娜娜立即离开了包厢。 在黑暗中,她沿着正厅前座的过道摸索着往前走。 博尔德纳夫猜到在黑暗中走的是娜娜,便赶上去,把她拦住在过道的一头。 这条过道很狭窄,在舞台的后面,煤气灯昼夜不熄。 为了赶快把事情定下来,他开门见山地谈起荡妇这个角色。“嗯?
这是多么好的角色!
多么富有魅力!
这个角色最适合你演……明天就来参加演出吧。“
娜娜态度冷漠。 她想看过第三幕排演再说。“哦!
第三幕才精彩呢!
……公爵夫人在她自己家里打扮成荡妇的样子,博里瓦热见了很讨厌,从此他便改邪归正了。另外,还有滑稽可笑的一个误会场面,塔迪沃到她家时,还认为到了一位舞女的家里……“
“那么,在这一幕中热拉尔迪娜分量怎样?”他的话被娜娜打断,问道。“热拉尔迪娜?”博尔德纳夫神色尴尬地说道,“有一场戏她要出场,不太长,但很精彩……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你而写的,我坦白告诉你,你签字吧?”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最后,她回答道:“等会儿再说。”
说完,她就走了,赶上了在楼梯上等她的拉博德特。 全剧院的人都认出她了。 大家都在悄悄议论她,对她回剧院普律利埃尔很反感,克拉利瑟生怕娜娜抢走她的角色。 至于丰唐,他假装无所谓,态度冷淡,觉得没必要在背后说一个自己爱过的女人的坏话;其实,过去的热恋现在已经变成了仇恨,由于他有一种恶魔般的反常情欲,他一想到她过去对他
59
213娜 娜(下)
忠贞不渝,想到她的娇媚容貌,想到他们的那段共同生活,仇恨就会充满心中。娜娜的到来已使罗丝。 米尼翁警觉起来,看到拉博德特从楼上下来,走到伯爵身边,现在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已经够讨厌缪法的了,可是再想到他这样抛弃她,心里就更怄气了。 平常在这类事情上,她与丈夫从不罗嗦,可是这一次她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她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我发誓,如果她再耍抢走斯泰内那样的花招,我就要挖掉她的眼睛!“
米尼翁听后,泰然自若,态度傲慢,他耸耸肩,好像他把什么都看得很清楚。“闭起你的嘴吧!”他嘟哝道,“嗯?请你别作声!”
他知道什么事该认真。 缪法的钱已被他掏得精光,他预料到了,只要娜娜招招手,缪法就会躺下来,让她把自己当地毯踩。 缪法已迷恋上她了,这种恋情是无法抑制的。 他是很了解男人的,所以现在他头脑里考虑的是怎么充分利用有利局面。 应当见机行事,他在等待时机。“罗丝,上场!”博尔德纳夫叫道,“前面的两幕我们重新开始排演吧。”
“喂,去吧!”米尼翁道,“让我一个人来应付吧。”
他现在还不忘嘲笑别人。 他觉得恭维一下福什利的剧本倒是挺有趣的。 这个剧本写得太好了,唯一不足之处是,那位贵夫人为什么被写的那么正派呢?
这样写很不自然。接着,他冷笑起来,问那个对热拉尔迪娜俯首贴耳的博里瓦热公爵的原型是谁。 福什利一点没生气,却微微一笑。 博尔德纳夫
60
娜 娜(下)313
向缪法那边盯了一下,似乎很不高兴,这使米尼翁感到惊讶。“咱们开始吧?他妈的!”经理吼道,“开始吧,巴里约!
……嗯?博斯克不在这里?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然而,博斯克大模大样地回来了。 伯爵被拉博德特带走时,大家又继续排演了。 缪法伯爵一想到要再去见娜娜,心里就惶恐不安。 他俩断绝关系后,他感到生活异常空虚。 被人带到罗丝家里,在那里整天无事可做,内心很痛苦,他认为是生活习惯被打乱了的原因。 他成天昏头昏脑,什么都不想知道,克制自己,不去找娜娜,这样就可避免伯爵夫人问他和娜娜在一起的情况。 他觉得是他的贵族身份使他把什么都忘记了。 但是他内心在暗暗地斗争着,娜娜似乎重新征服了他。 他怀念她,由于意志薄弱他又想到了她的肉体,对她产生了一种新的专一的感情,这种温柔感情几乎成了父爱之情。在他的脑海中他们决裂时的那一幕可憎景象渐渐消失了,丰唐的影子不再在他的眼前浮现,娜娜把他驱逐出门、拿他老婆偷人的事来触怒他的声音不再在他的耳畔萦绕。 这些言辞统统飞到九霄云外了;而他的内心却保留了一种使他伤心的压抑,这种痛苦紧紧地攫住他,几乎使他窒息。 他又产生了一些天真的想法,他责怪起自己,心想当初如果他真心爱她,她也许不会背叛他。 想到这里,他的痛苦立刻变得难以忍受,他太不幸了。 犹如昔日的创伤,这种痛苦复发了,剧痛起来,不过,它不再是一种盲目的、迫不及待的、将就一切的欲望。 他怕失掉这个女人,他只需一个人,他需要得到她的头发、她的嘴巴、她的肉体,他无时无刻不被这种需要缠绕着。每当他忆起她讲话的声音,他的四肢就颤抖起来。他
61
413娜 娜(下)
怀着吝啬鬼般的苛求与无限柔情想重新得到她。 这种情恋早已侵扰着他,使他痛苦万状,因此,拉博德特刚说了开头几句撮合他们会面的话,他就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接着他又觉得有点难为情,认为像他这样一个有地位的人,居然做出这样一个放任随便的动作,太可笑了。 不过拉博德特懂得如何看待一切。 他做事很有分寸,他把伯爵送到楼梯口就和他告别了,随后悄声道:“在三楼走廊右边,一推门就开。”
在剧院这个安静的角落里只有缪法一个人。 他从演员休息室门口经过时,从敞开的门望进去,只见这间宽广的房间里一派破败景象,在阳光照射下,里面的又脏又破旧的东西,令人看了羞愧。 但是最使他吃惊的是,他刚走出黑暗、人声嘈杂的舞台,就见楼梯间里光线明亮,一派安静景象,和他前一天晚上看到的情景截然不同。 那天晚上,他只见里面煤气灯雾腾腾,散场后,女演员们在楼上楼下跑个不停,楼梯被踩得咚咚响。现在化妆室里空无一人,走道里空空荡荡,听不见一点声响,十一月份的淡淡阳光,从楼梯旁的方形窗户里照进来,把一片黄灿灿的光亮洒在梯级上,尘埃在空中的阳光中飞舞着,从楼上传到楼下死一般的寂静。 这里这么宁静,缪法感到很高兴,在楼梯上他慢慢拾级而上,尽量让自己喘口气。 他的心怦怦直跳,他又害怕起来,害怕自己等会儿像孩子一样唉声叹气,眼泪汪汪。 此时,他走到二楼楼梯平台上,确信没有人看见他,他便倚在一堵墙上;随后,他用手帕捂住嘴,两眼瞧着歪歪斜斜的楼梯梯级、被手磨得光滑的铁栏杆、墙上剥落下来的石灰。 这儿如同一所妓院,在
62
娜 娜(下)513
下午这种时刻,妓女们正在睡觉,在淡淡的阳光下这种破败不堪的景象暴露无遗。 到了三楼,他看到一只大红猫蜷缩在一个梯级上,他只好从猫身上跨过去。那只猫半闭着眼睛,单独守着这座剧院;每天晚上,女演员们留下冷却了的闷味,这只猫就在这种怪味中昏昏欲睡。走廊的右边,化妆室的门果然没有关上,娜娜在等候他。那个小个子马蒂尔德是个天真的邋遢鬼,她弄得化妆室里肮脏不堪,地上放着乱七八糟的缺口的陶器罐,梳妆台上一层油垢,椅子上布满红点,仿佛是人血滴在椅子的草垫上。 糊在墙上与天花板上的纸,从上到下都溅上了点点滴滴的肥皂水。 还有一种臭味弥漫在屋里,是一种发酸了的香水味,娜娜不得不推开窗户。 她把胳膊肘搁在窗台上,在窗口呆了一会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她俯着身子盯着下面,她听见布龙太太用扫帚正在忙碌地打扫狭小的、淹没在昏暗中的院子里的发绿的石板地的声音。 一只挂在百叶窗上的鸟笼,里面的一只金丝鸟发出刺耳的鸣叫,在这儿,听不见林荫大道上和邻近街道上的马车声,像在外省一样,太阳仿佛在广阔的空间打盹儿。 她抬起头来,瞥见胡同里的一座座低矮房屋与长廊上的玻璃天棚。 她再望过去,是维也纳街的一幢幢高楼大厦,映入她眼帘的是这些楼房的背面,它们巍巍耸立,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仿佛空无人烟。 每层楼都有阳台,在一幢大厦的屋顶上一位摄影师搭了一个蓝玻璃摄影棚。 这片景色令人心旷神怡。 她正看得入神,似乎听到有人敲门。 她掉过头去,喊道:“请进!”
63
613娜 娜(下)
一见伯爵进来,窗户便被她关上了。因为房间里并不热,再说,别让好奇心十足的布龙太太听见。开始气氛很严肃,两人面面相觑。随后,见他僵直地呆着,样子像透不过气来,娜娜笑了,说道:“怎么,你来了,大傻瓜!”
这时他是那么兴奋,身子却像冻僵了。他称呼她太太,说他能重见到她,觉得很高兴。 娜娜露出更亲切的样子。“别装成高贵的样子。 既然你想见我,嗯?
我们就不必要像木头人一样呆着,你瞧着我,我瞧着你……我们两人都有错,哦,我是原谅你的!“
于是,过去的事儿两人同意再也不提。 她的意见缪法点头赞成。 他的心情平静下来,他虽有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伯爵态度显得有点冷淡,这使娜娜感到诧异,她便尽量想办法引导他。“算了吧,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莞尔一笑,又说道,“现在我们握握手吧,我们和好了,我们依然是好朋友。”
“怎么,只是好朋友?”他立刻不安起来,嘀咕道。“对,这也许是傻话,但是,因为我尊重你……现在,现在过去的事都被我们说清楚了,以后如果我们见了面,至少不要如同傻瓜一样,连招呼都不打……”
他做了个手势,想打断她的话。“让我把话说完……没有一个男人,听见了吧,我干过不道德的事没有一个男人会遣责我。你竟是头一个谴责我的人,真让我生气……每个人都有面子,亲爱的。”
“情况不是这样!”他大声叫道,“你坐下来,听我说呀。”
64
娜 娜(下)713
他好像生怕她走掉,她被推坐到一张椅子上。 他越来越激动,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小小的化妆室里,门窗关得严严的,阳光充沛,气温宜人,令人感到宁静而湿润,外面没有一点声音传入,只听到金丝鸟发出刺耳的叫声,仿佛是远处的笛子吹奏出来的颤音。“听我说,”他伫立在娜娜面前,说道,“为了再次得到你,我才来见你……是的,我想一切重新再来。 你明白了吧,你为什么要那样同我说话……回答我,你同意吗?”
她低下头来,用指甲抠着她屁股下的红草垫,草垫好象在她身子下面流着血。 她看见他那副焦虑不安的样子,反而从容起来。 她变得严肃的脸最终抬起,在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眸子里,成功地露出一丝忧伤。“哦!
这不可能,我的小宝贝,我永远不会再和你姘居。“
“为什么?”他结巴道,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露出不可名状的痛苦。“为什么?
因为……这不可能,这是全部理由。我不愿意。“
她又被他贪婪的注视了一会儿。 随后,他把腿一弯,一下子跪倒在石板地上。 她露出不耐烦的样子,只说了一句:“哎!别耍小孩脾气了!”
不过,他已经耍小孩脾气了。 他跪在她的脚下,她的腰被他一把抱住,把腰搂得紧紧的,脸埋在她的双膝之间,紧紧贴在她的肌肉上。 这样他感觉触到了她的肌肉,感觉触到了她薄裙子下面的丝绒般柔软的腿上的肌肉,浑身不禁痉挛起来,像发热病一样,直打哆嗦,疯狂地在她的腿上乱碰乱撞,好象要钻进她的身体里。 那张旧椅子咯吱咯吱作响。 在
65
813娜 娜(下)
低矮的天花板下,在过去香粉染臭的空气中,强烈的肉欲要求让他泣不成声。“得了,还有什么?”娜娜一边说一边任凭他发泄情欲,“这一切做法对你没有任何用处。 是不可能的……我的上帝!
你真年轻!“
他平静下来了。 但他仍跪在地上,不放开她,抽抽噎噎说道:“你至少应该听我说,我来这里要送给你什么东西……我已看好了一座公馆,紧靠蒙梭公园。 你的一切愿望我都会实现。 如果你能被我一个人占有,把全部财产拿出来我也在所不惜……是的,唯一的条件是:一个人占有你,你听见了吗?
如果你同意只属于我一个人,我要让你成为最漂亮、最富有的女人,马车、钻石、化妆品……要什么有什么。“
娜娜每听到他说一样东西,都傲慢地摇摇头。 然后,他继续说下去,当他最后不知该说把什么东西送给她时,此时,娜娜不耐烦了,说道:“得啦,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还有没有?
……我是个好心肠的女子,看你这副痛苦的样子,就让你摸一会儿,可是,你现在该摸够了吧?……让我起来吧。 我被你累垮了。“
她挣脱了他,站起来说:“不,不,不……我不情愿。”
于是,他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浑身精疲力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背靠在椅背上,双手捧着脸。 现在轮到娜娜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了。好一会儿,她望着斑迹点点的糊墙纸、布满油垢的梳妆台、沐浴在淡淡阳光下的这个肮脏的小房间。
66
娜 娜(下)913
然后,她在伯爵面前停下脚步,用平静的语调说道:“真滑稽可笑,有钱男人总以为有了钱,就什么都能得到……那么,假如我不愿意呢?……你的那些礼品,我全不在乎。 即便你把整个巴黎献给我,我还是不愿意,永远不愿意……你瞧,这间屋子不大干净,不过,要是我同你生活在这里很快乐,我就觉得它很好;如果一个人住在宫殿里,而心却不在宫殿里,他会郁闷死的……啊!
金钱!
我可怜的宝贝,你知道吧,金钱,我可以在上面跳舞,可以朝上面吐唾沫!“
她脸上显出厌恶的样子。 接着,她动了感情说话,用忧伤的语气说道:“我知道有的东西比金钱的价值更高……啊!
假如有人把我所渴望得到的东西给我……“
他抬起头来,眸子里闪烁着一线希望的光芒。“哦!这事你做不到,”她接着说,“这事不由你作主,正因为如此,我才对你说一说……总之,我们是在聊天……我想扮演他们那出戏里的那个正经女人的角色。”
“哪个正经女人?”他听后很惊异,喃喃说道。“就是他们戏里的埃莱娜公爵夫人!
如果他们以为我会演热拉尔迪娜!
那就错了,我决不干,一个无足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