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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作者:低眉夺命-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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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容云知错,是容云虑事不周。”
  “知错简单,改进才是关键。”
  “是。”容云诚心回答,父亲也觉得他还不够强……应该的。
  “凡事不要想着逃避,发生了,就应该面对。”容熙指犯错领罚,他不喜欢不合时宜的讨好求饶。
  “是。”容云温和的声音带着承诺的意味,虽然父亲教诲的内容他早就明白,但他会再一次永远记住。
  或许,这次内功突破他不应该从保留鲜血减轻疼痛的角度考虑,疼痛而已,他应该想办法适应。其实有方法可以帮他适应未知的强烈疼痛吧,他可以有意识地循序渐进……最痛,应该也不会比忏心血诫疼吧。
  容云有了决定,觉得父亲引导自己解决了眼下最大的麻烦。
  “多谢王爷教诲。”温和沉静的声音,容云再次拜谢。
  “既然如此,该怎样做,还用我提醒吗?”容熙说,还处在微妙的怒火与冲动中,他没发现自己说得非常自然顺口。
  “是。”容云微礼,抬手解下了里衣,将背后发辫理到身前,掌风一动一引,面前的蟒鞭入手,双手托举。
  虽然不是有意的,但这一次,依然变成了,奉鞭请罚。
  在奉鞭的同时,容云就撤去了护体真气,是敬意也是诚意。
  这样的变化容熙自然感觉得到,想到什么,沉声道:“……除了用烙铁,还有什么可以在你内息失控激血时止血?”他不相信,只有一种方法。
  “至寒之物,可以镇压。”面对父亲的问话,容云也没有多想,知无不言。他体内真气混乱的根源,说到底还是因为血灵芝。血灵芝药性未知,结果一颗寒蟾弄得他不得不马上准备突破乾坤重元,他现在不能再随便让寒物入体了,不过,如果有极寒的至宝,从体外帮忙应该还是可以的。
  “……比如?”
  “类似千年寒玉、北地玄冰。”
  “那么……若本王说,本王有北地玄冰,你当如何?”容熙没有半分玩笑语气地说。
  容熙身为一国亲王,当年西弘先皇最器重的皇子,身家绝对比一般人想象的要丰厚,只不过他本人没有张扬的习惯,而容云,并非必要,他也没有派人专门调查自己父亲家底的习惯。
  此时听到父亲提到有用的东西,容云本该马上有所表示的,然而,容云却是沉默了一下,才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容熙低头看着容云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说些什么表情,到没什么意外,理解容云大概是因为突然被断绝了用烙铁博取同情的理由,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彻底请罚还是该再次求饶吧。想到这里,他觉得容云还是很值得教育的,起码认识到了不该不合时宜地讨好求饶。也对,这几天观察下来,容云基本是进退得体的。
  知道了烙铁止血以外的方法,容熙隐约感觉心情好了一些,这才伸手接过容云奉举的刑鞭道:“按你所为,十鞭省过吧。”说着,转向容云身后。
  “请王爷教训。”出口的声音平和而郑重,容云轻轻闭上了眼睛,等待父亲的惩罚。
  然而,本应落下的刑鞭,却没有如想象中地雷霆而临。
  容熙站在容云身后,看着那脊背上纵横的刑伤,愣住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殷红血痕,怎么居然是新伤的样子……不是,应该是重新崩裂开的旧伤,对了,是因为激战陆长明吧,他疏忽了。
  所以容云才会讨好求饶?……教训孩子的话,这样的状态,再下十鞭,过了。
  等等,教训……孩子!?
  自己在做什么?
  这时,容熙才如梦初醒一般,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是以这种心态对容云的,怔愣之余,不禁苦笑。是容云太乖巧,他不自觉地就以长辈自居了吧,而容云武力又太强大,他不自觉地就严厉了……?
  如果容云是他的孩子……不,其实他没有资格教训这个孩子吧,更不用说,是如此严厉地教训。
  刑鞭已经在手,终止?面子不是问题,就算外面那些人看到了会说三道四,自己也可以终止,只不过……
  容熙想到这里,渐渐冷静了下来。时局复杂,就只今天这件事情也很难善了,他不能只考虑跟容云“父子”之间的事情。
  又看了一眼容云背后的伤,以及,膝下的玉荆棘,容熙也闭上了眼睛。他在沉思,然后,他做了一个类似赌博的,决定。
  “容云,你的伤我想你自己清楚,这种情况下,你要硬受本王十鞭吗?之前你请求轻罚,本王不同意轻罚,不过,事实上,你可以选择完全不接受。如果你现在选择回苍云山,虽然你惹下麻烦,但本王保你平安离开。”这点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突然听到这样的话,让等着父亲惩罚的容云惊讶地睁开了眼睛,他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父亲最终还是觉得他这次惹的麻烦无法忍受,要让他离开了吗?
  “……容云知错,请王爷教训。”容云说,似乎他也只会这样说了。
  “请我教训……你想好了,不后悔?”
  后悔?父亲为什么这么问?
  “容云罪有应得,受王爷的家法,容云欣然,没有后悔。”不想事情恶化,容云小心地说。
  “……我明白了,”容熙说“我”明白了,“你还有十鞭思考时间,但无论怎样,希望你记住,比起恣意妄为,男人,要承担责任。”
  “是。”
  “嗖——啪——”
  破空之声伴着话语的尾音,刑鞭扬起,容熙没有手下留情。
  他年轻时的一场执著,葬送了太多,也让他学会了永远的责任。
  他不是狼心狗肺以怨报德的混蛋,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认不清自己的心,他承认自己欣赏容云,比想象中更加欣赏,甚至,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值得欣赏与喜欢。其实,不论容云背景如何,单就容云已经做出来的,足够他给予回报了。
  若容云执意要留下,那就留下吧,他愿意担下这份心意。
  就算不能成为真正的父子,他们也可以成为忘年之交吧,他现在身处险境,他在府中思过室就说了吧,容云还愿意留下的话,那么,他不敢说一定保证容云安全,但是,至少他会尽力,不会让容云比他死得早。
  他知道容云这次是好意,既然容云这个孩子已经付出了代价,又愿意留在他身边,那他这个大人来接手解决麻烦再正常不过吧。
  或许,再熟悉一下,他可以找个时间跟容云开诚布公地说明一切。
  再看看容云的心性吧,如果容云不是个偏激会做傻事的年轻人,他就告诉容云,自己只是他的叔叔……
  十六年前送走容云后,他就再没有想过“父子”关系的后续,是下意识地不愿意想吧,然而,实际上他却不能不想,他不能不负责任,他应该给自己也是给容云这孩子一个交待。
  只不过,眼下他处境确实危险,西弘内外无数势力都盯着他,就从刚刚外面那些挑拨翻旧帐的就能看出来了,对付他,容云真的是别人太好用的工具与借口,容瑀暂且不说,皇上与东霆擎王绝对是更加危险的对手,而且弄不好容云的那个表兄弟——霆皇景烈也可能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所以,就算他不再以伤人的方式疏远容云让容云离开,但也无法表现出亲近。
  容云是目前别人对付他最大的突破口,而要堵上这个突破口,最有效的方法,是降低容云作为棋子的价值。如果他不在乎容云,也就是说,容云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力,同时,容云本身又很强很难对付还软硬不吃的话,这,真的是容云留在他身边前提下最好的状态了。而目前的状态,似乎阴差阳错地,就是这样的状态?
  这个状态无法保持太久吧……
  然而解决了外界的麻烦后,如果还是这个状态,如果容云还愿意留下,或许,他可以尝试跟容云做一对真正的父子……
  容熙边执行家法边有些出神地想着,当残酷的刑鞭再一次以一个漂亮的弧度回旋而归时,容熙看着容云背上的鞭痕,才突然意识到:已经十鞭了?!
  容云居然就这么安静而没有半分多余动作地承受了父亲十鞭,完全没有容熙预想中的“插曲”。
  渐渐入耳的是容云沉重而略有凌乱的呼吸声,当第十鞭结束后,容云缓缓地咽下了涌在喉间的鲜血。没有了刑鞭落下瞬间那令人窒息的感觉,背后的伤愈感鲜明,膝下玉荆棘又深了些,一波波钻心的痛几乎是伴随着心跳与呼吸袭来,容云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颤抖,在因剧痛而一时失聪的听力恢复后,凝神感受着身后父亲的气息。
  父亲的气息,似乎恢复平和了,应该是消气了吧,容云想。
  他会记住这次自己所有的过失,以及父亲给予的教诲。
  认错与道歉,果然这样的事情比较不容易被他搞砸,但都是事后才能补救的,容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丢人。父亲不喜欢,他不该讨好求饶的,这次他受罚时没有再失礼,是不是能挽回一些?他本就不是个能让父亲喜欢的孩子,不能让父亲再讨厌他了。
  好在,能看出来,几天来,他对疼痛的承受能力确实提高了,看来习惯疼痛强行突破乾坤重元是很可行的。
  容云正有些苦中作乐地想着,听到身后父亲的声音传来:“容云,你的决定改了吗?”
  容熙听着容云压抑沉重的呼吸,看着眼前明明完美却伤痕累累的背影,容熙再次问道。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吧。
  “回王爷,容云的决定不变。”容云努力稳了稳呼吸与声音,回话道。
  “你……本王的家法很重,其实你可以不用遵守。”容熙最终还是没忍住,近乎直白地说了。
  眼前压抑着颤抖的漂亮脊背上,冷汗从苍白的肌肤渗出,鞭痕中鲜血沥沥而下……以血洗罪,这是他当时写下的家法。他当时是想着自己未来的孩子可能很有本事又有小瑜宠着不好管教,而故意写重了些吓唬孩子的,没想到,如今却是这样的结果。他能理解与想象雪翁用他的家法调教容云的最初理由,而最初之后的理由……大概是雪翁觉得容云本领太强,只有这样严厉的教训才能有效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法想像,居然有人可以跪在玉荆棘上硬受他十鞭……容云,真的很强,管教起来不容易,而要让这样的孩子有讨好求饶的想法,也难为雪翁了,雪翁应该也很喜欢这孩子吧。
  然而,听了父亲的话,容云却紧张得呼吸停了一停,没敢轻率回答。他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的心跳声有些大,是因为伤口疼吧,疼到有些干扰他的思考了。
  “容云是自己犯错在先,甚至是……明知故犯,是罪有应得的。”疼痛中强自平复的气息,使得一贯温和的声音有些虚弱,容云轻声说完,有些懊恼地发现自己的表达几乎堪称混乱,然而,顿了顿,他依然决定继续讲完心中的想法。
  “而且,能遵守……王爷的家法,容云很高兴。”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那样说,但是,他不想连父亲的家法都不能遵守了。
  家法,有“家”的感觉,“这里永远也不会成为你的家”,他记得父亲的话,他已经不能留在父亲与母亲的家里了,但他还是想有一些“家”,守父亲的家法……他还是父亲家人吧。
  容熙这时已经从容云身后转到身前,他本想看看容云的表情,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莫名心惊了一下,他定了定神才发现是自己看错了。
  是的,他看错了。眼前的孩子,口中说着“高兴”,唇角是带着浅浅的微笑的。
  容云,只是脸上的伤口突然开始流血,混合着鬓角的冷汗,看起来很像泪痕……而已。


  113、一〇四 家法而已(九) 。。。

  对与错,善与恶,信任与背叛,爱与伤害,某种程度上本就没有什么界限,就好象有些事情,其实看错了的那个,才是对的。
  寒光营·代统领专室——
  没有人注意谈话是从何时开始停止的,此刻,主客厅中的达官显贵们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意外震惊,定定地看着小刑室方向。
  镂空隔墙的分界作用可谓恰到好处,只不过,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很多人会嫌它阻隔了视线吧。
  烈亲王是在对儿子执行家法吗?!说起来,家法动鞭子的并不太稀罕,但是,虽然小刑室那边昏暗有些看不太分明,可烈亲王现在用的鞭子是相当粗重的刑鞭吧,烈亲王真的不是只在做样子吗?很多人眼中带着疑惑,面面相觑。
  容瑀、云槿、宫毓卓等人,他们没有疑惑,武功带来的感知让他们对小刑室内的情况比较了解,他们了解容熙在对容云进行了教诲之后,是真的在用家法。然而,他们没有疑惑却更加惊讶,惊讶于其中的严厉,与无情。
  小刑室内,容云带着“泪痕”,几乎是有些紧张地表达着自己可以遵守父亲家法的“高兴”,见父亲走到了面前,他再次深呼吸压住疼痛,垂视着父亲的襟摆,应景地重新勾起浅浅的笑意。
  容熙站在容云面前不远处,俯视着脚边温驯长跪的晚辈。
  一站一跪两人,一个专注地思考着,一个安静的等待着。
  小刑室内的气氛无疑一直是压抑的,然而,就在容熙因为错觉“泪痕”而怔愣沉默的这一刻,有些不可思议的,压抑的小刑室中似乎也产生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温馨的感觉,就连暗淡昏黄的光线,似乎都变成了一种暖色。
  短暂的静谧,容熙觉得自己瞬间想到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但可以肯定地是,看着这样乖巧听话的容云,他终究还是有些心软了。其实心软也正常吧,毕竟该罚的都已经罚完了。
  这么想着,容熙首次没有刻意冷漠,用一种很平和的声音对容云开了口:“本王知道了,起来吧。”
  见容云还在那里发愣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已经罚完了,容熙眼中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的好笑的意味,他伸出手直接给容云点了止血的穴位,然后犹豫了一下,顺势就以一种伸手扶人的姿势,又说了一遍:“罚完了,你可以起来了。”玉荆棘滋味不好受,别跪了。当然,后面这半句容熙没有说出来,眼下情势,他觉得自己对容云的态度还是平淡些比较合适。
  这次容熙确定容云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看到容云看着他的手脸上很坦白地表达了紧张后的放松,愣了愣后,又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这孩子的微笑一直挺好看的,可惜,就是有时候笑得傻了点啊,容熙看着容云,突然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容云确定父亲是真的消气了,而且既不是打算让他离开也不是打算收回家法,松了口气,看着父亲伸到眼前的手,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父亲应该是怕他自己站不起来在伸手帮他,意外之余胸口有些热热的,容云觉得自己是真的很开心。头一次,他觉得按规矩接受惩罚除了是一个认错的过程,是一个让长辈消气的方法,竟然,还有些开心的感觉。
  说起来,曾经厉宁雪罚容云就是一个单纯教容云学习的过程,老人家其实很少对徒孙生气,只是觉得容熙的家法很好用又不会落埋怨,没注意一口气用了十六年。而开始心疼徒孙之后,老人家基本是舍不得再罚了,所以,这真的是容云第一次,长辈罚完了之后,没有直接扔下他自己反省跟处理伤口,还有后续,比如,伸手扶他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容云面对师公一般也跪不了多久,厉宁雪嫌麻烦,罚完结束,让容云自己直接起来就是了。
  容云动了动,想回应父亲的好意,然而,一瞬再次渗了一身的冷汗与膝下的剧痛、脚踝的麻痹告诉他,暂时,他是站不起来的,就算勉强站起,恐怕也站不住,而运转内力加快血流来解决麻痹的话……加剧的疼痛他应该可以忍住,但进一步失血的代价,他付不起。
  他现在真气暴涨,刚刚放开护体真气不再自护经脉与血脉后,阴阳互冲下的血脉终于得到自由,这种自然的“自由”要重新压制回去本就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他会因血流加速而无法用药物与一般的方法止血。而如果为了排解麻痹再进一步加速血流……?容云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了。
  “多谢王爷。只是,容云恐怕暂时站不住,”容云的语气中带着鲜明的歉意与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一些遗憾,“请允许容云自己缓和一下,可以吗。”
  “也好。”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容熙发现他有些低估了玉荆棘的威力,皱了皱眉,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得到了父亲的同意,容云这才缓缓叠坐下去,重心后移,以手撑地打算将玉荆棘从膝下取出来,然而忍痛屏息动作到一半,容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有些尴尬地僵了一下。
  他居然开心得忘记了,他跪玉荆棘的不情之请中,本打算再向父亲要个君子之约的。……不过,现在父亲好不容易消了气,或许他还是别太贪心了比较好,他这么笨,万一像刚刚讨好求饶一样再搞砸了……容云想着可能的后果,不由得更加僵了僵。
  父亲暂时没让他离开,他就暂时也别提君子之约失败了吧,反正他好像比较擅长认错,他可以先把该做了做了,等父亲想起来了,他再认错吧。
  发现自己实在是越来越丢人,而且这想法有些对不起父亲,容云觉得父亲能忍受他这种儿子留下确实已经很宽容了。等事情结束后,他一定不再求饶好好认错,这样的话,父亲会不会愿意再让他多留一天……他可以忏心,如果昏了,应该可以留在父亲与母亲的家里养养伤吧……
  蓦地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容云赶紧停住了自己越来越丢人的想法,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玉荆棘上,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双膝。
  “叮铃——”很好听的声音,却是伴随着冷汗如雨下,容云的手很稳很有技巧的取下了深入双膝与小腿的玉荆棘,玉荆棘被拿开的一瞬间,是滴滴答答液体落地的声音,不光是冷汗,而是强如容云也痛到一瞬间没有控制喉间,让血脉中相冲激荡的鲜血从唇角溢出了些许。
  容熙看着被容云取下来的玉荆棘上的血色,在没有人看到的角度,动容的闭了闭眼。他应该庆幸容云居然能自己取下玉荆棘吧,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帮忙。
  容云取下玉荆棘后,就以最小的移动跪坐在了原地,他知道没有了玉荆棘,血流加速之下即使是这样的姿势,也不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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