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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干嘛”
估计从来没人这么抚摸过他那张有些可恶的臭脸,看得出他比初夏还紧张,声音有些颤抖,脸甚至有些泛红。
“不干嘛,我就是,你拍我,我捏你,你来我往才公平嘛”
几乎是同时,在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初夏忽然使劲在他的脸上揪了一下。
“啊,oh,NO!”
在场的其他三人同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大部分少女被欺负之后,要么哭鼻子,要么瞪着眼睛说句讨厌,就连陈颖也没想到初夏这个个子小小的女孩竟会有这样直接的表达方式。
尤其是宁昊,他和被捏的少年初中同学三年,何时见过他被人这样□□?
“疼不疼啊,子期”
大概没见过那个被他唤作子期的少年被人这样欺负过,宁昊的手甚至都要咬在嘴里了。
“娘炮”
恶狠狠的瞪了付子期和宁昊一眼,初夏对两人竖起了中指,然后拉着旁边呆如木鸡的陈颖雄赳赳气昂昂的去领课本了。
有仇不报,那可不是她。
这便是任初夏和付子期的第一次照会。
如果说第一次见到林堃的感觉像是在平静的湖水里掷下了一颗石头,扩散出阵阵涟漪;
那么,第一次见到付子期则是完全激发了任初夏的女战士潜质,让她从头到脚的细胞都武装起来,随时准备战斗。
那个阳光灿烂的初秋,15岁的少女任初夏并不懂得,
为什么书上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又打又骂是祸害。
付子期,绝对就是她任初夏生命中,最大的祸害。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同桌 是个祸害
初夏没料到,她口中的祸害……付子期居然成了自己的同桌,在开学典礼上的猪头事件之后。
本来重点班的座位排布是以中考的分数来决定前后顺序的,如果这样的话,成绩垫底的付子期妥妥是要坐在最后一排的。
但是因为付子期的有钱老爸给学校捐了很多赞助费,所以,作为赞助条件之一,富爸爸要求老师将成绩最好的学生安排给他作为同桌。
自然而然的,任初夏成为了那个炮灰。
当老师宣布座位排序的时候,初夏在心里不止哀嚎了一万遍,她多想和陈颖再坐在一起看漫画吃零食,继续她们初中没有意淫完的关于林堃的风花雪月。
得益于付子期,任初夏开始知道,成绩好不是上重点高中的唯一途径,只要有个有钱的老爸就可以。
有白马的才是王子,在任何年代,家庭环境和长相都能为异性缘甚至基友情加分不少。
长得好看又吃穿用度都明显甩出班上寒门子弟几条街的付子期,一开学,就俨然成为了班上备受女生青睐的小鲜肉,不仅女生频繁的献殷勤,就连班上喜欢恶作剧的其他男生,他也收了几个做跟班小弟。
可惜,他越是风头无两,任初夏越是对他并没有任何好感,开学典礼上让她颜面扫尽的恶作剧以及家庭背景的悬殊,已经让初夏下定决心,未来的同桌时光,尽量不要和他有任何交集。
“任初夏,借一下你的数学笔记”
不记得是第几次,付子期越过我画的三八线,用圆珠笔戳了戳背对着他的初夏。
“不借”
看了一眼校服,幸好是笔盖戳的,没有留下墨水印,不然洗不掉就麻烦了。
“你怎么这么抠门,都是同学,还是同桌,借一下怎么了?”
白了他一眼,一字不差的,初夏在心底学着他说话,有没有搞错,都什么年底了,还用这种方式搭讪。
“任初夏,借一下你圆珠笔”
“不借”
“你怎么这么抠门,都是同学,还是同桌,借一下怎么了?”
相同的对话,再来一遍,又来,这个付子期看起来是复读机,这回初夏是白他一眼都省了,她知道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越是百爪挠心。
“任初夏,借一下你橡皮”
“不借”
“付子期,我借给你吧”
坐在他隔壁通道的女生说道,显然她并不知道付大少爷正以此为乐。
“不要不要”
被破坏自己的勾妞大法的付子旗抓着头发不耐烦的说道。
估摸着给初夏借东西已经成为他打发无聊时间的乐趣,所以就算别的女孩主动要借给他,他也是雷打不动的每天都要找初夏借东借西。
以前还只是借笔记,现在什么笔啊、橡皮啊、尺子啊,但凡是初夏能有的,他通通都借,每天翻来覆去的都是这些车轱辘的话,一次一次,嬉皮笑脸的,他不烦,初夏都烦了。
终于,付大少居然连课本都不带了。
“付子ji,大家都在认真的背诵课文,你东张西望的干十么呢,你si已经背诵下来了吗?!”
语文老师雷老师是从靠近湖南的县份上调上来的,平舌卷舌不分的她,普通话相当惊艳。
“雷老si,我桌天晚上写作业写得太晚,忘记收si课本了”
故意加重了si的发音,好像他昨天真的很认真刻苦的学习了一样,没带课本反而还光荣了他。
“没带书,就和同桌搭伙看一下啊,就这么东张西望的浪费时间吗?任初夏,把你的课本往中间放一些,两人一起看”
“老si,我借了,任初夏不给我看”
付子期故作委屈的回答雷老师,刻意的发音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疯子。。。”
当着老师的面,初夏也不好意思做得太明显,掐了一下付子期的大腿,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课本放在了三八线上。
可这家伙倒好,还蹬鼻子上脸,整个人都凑过来了,15岁的初夏从来没有距离一个男生如此之近,她甚至感觉得到他呼吸时候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初夏的心狂跳起来,整个耳朵和脸也变得奇烫无比,他的睫毛好长,鼻子也好挺,如果不是那么坏,其实还是蛮帅的。
他的呼吸和青春期隐隐约约冒出来的胡渣子,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再认真的默读课文,为了离他远一些,初夏将身体往右挪了挪,只是她挪一分,他就靠近一分半,她越挪,他挨得越近,以至于初夏的屁股都快离开座位了。
“你想干嘛”
初夏懊恼的看着他,小声的说。
“不干嘛啊,就是一起背诵课文啊”
“那你也不用贴这么近吧”
“我近视,看不清楚”
鬼才相信他近视,作为学校足球队的前锋,谁都知道他的视力是5。1!
“你坐过去一点,太。。太热了”
只穿着白色T恤的初夏,接到他迎面而来的呼吸,已经微微冒汗了。
“你热啊,可是,我冷”
付子期整个人都快贴到初夏身上来了,甚至变本加厉撒娇的盯着初夏看。
“那个。。书你自己看吧,我已经背下来了”
咽了一下口水,初夏有些害羞起来。
为防止他整个人再贴过来,初夏把整本语文书都推到了他的面前。
“雷老si,任初夏说她背完课文了,要求先背诵”
初夏刚说完,付子期就举手对雷老师打报告说。
“好,任初夏,你就起来背诵一下第三段吧”
站在讲堂上的雷老师发话了。
天知道,她刚才根本连看书的心思都没有,别说第三段了,第一段也没背下来啊,用脚狠狠的踢了一下付子期,任初夏尴尬的站起来,支支吾吾结结巴巴,身后面传来了付子期和其他男生夸张的鬼叫声。
语文课事件之后,这厮开始变本加厉,经常不带各种课本,各个科目的老师也都不明就里,每每就让初夏把课本借他一起看,有好几次,初夏想要举手揭穿,却又总是苦无证据。
初夏甚至觉得他以后是不是连书包都快不带了。
乐此不疲的,借东西大战每天在两人之间轮番上演,不可否认,初夏觉得付子期很烦;
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了付子期的高中生活,变得有趣的多。
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陈颖再给初夏说到林堃的时候,初夏竟然已经渐渐不再会心跳加速,大部分时候,她都在发呆:
付子期,你吃饭了吗?
付子期,你睡觉了吗?
付子期,我很想你,你会想我吗?
。。。。
付子期,付子期,付子期!!!
每天每天,只要不看到他,她就会自动把频道换成付子期台,就连陈颖都说她现在经常发呆是不是没吃饱又饿了。
“小影子,我不饿,我就是,心里空空的”
吞下陈颖夹给自己的土豆片,初夏幽幽的叹了口气。
“那你多吃一些,填满了你空虚的胃,期末考试你才有力气扔纸条给我”
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吃不下了,陈颖坏笑着又将餐盘里的土豆夹了过来。
“我。。。”
能说什么呢,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交友不慎,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默默的疗伤了,初夏在心底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
☆、年少时,谁不曾为爱奔跑
就这样,伴随着对付子期的心心念念和陈颖的土豆轰炸,高一下半年的期末考试,如约而至。
高中的期末考试和初中很不一样,初中的期末考试,你上课坐在哪个位置考试依旧坐在哪个位置,可是高中的期末考试,是按照学号顺序来排布的,而学号,又是根据中考的成绩来排序的。而且为了避免学生作弊时,本班老师手下留情,监考老师也一律是各个年级交叉,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估计是经过了中考那个门槛,老师们也深知学生作弊的段位都已经有所提高。
这样一来,考试的时候,付子期已经离初夏很远了。
前面几科的语文数学化学等等的考试倒也算平静,初夏依旧是哪怕做完了也要花时间检查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才会交卷,而坐在最后一排的付子期几乎每科都是第一个交卷。
不知道该说他诚实,还是根本就不在乎成绩,和那些坚持到最后一分钟等待机会扔个小纸条作作弊的同学有所不同。他会的做完,不会的就空着,这点倒让初夏刮目相看。
最后一科考英语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在大家都还在东张西望找寻机会扔小纸条或者抓阄决定选ABCD的时候,他已经交卷。
“考试不到半小时不准离场,把你的卷子收回去”
伴随着监考老师的喝斥,初夏才发现付子期已经在讲桌前准备交卷了。
“都是ABCD,反正我也不会做,填完就交了呗”
根本不把老师的喝斥放在眼里,付子期不紧不慢的说道,并没有收回卷子的意思。
“你坐回去,不要影响其他同学考试,过了半小时再来交卷”
其实早交卷晚交卷十分钟貌似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现在显然是付子期的态度激怒了监考老师,老师的口吻变得更为凌厉。
“我就要现在交卷”
付子期好像是打定主意和监考老师杠上了。
“你这个学生怎么回事,说你叫什么名字,让你们班主任过来”
“卷子上都写着名字呢,老师你不认识字吗?”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炸药,付子期的口气也充满了作死的挑衅。
“你。。你这个学生简直无可救药,你这样的成绩是怎么混进重点班的!”
显然,老师已经被气得不清。
“重点班怎么了?我怎么混进来的,关你什么事!”
“害群之马,你跟我过来,到教务处去!”
气急了的监考老师,上前拉住付子期的胳膊就要朝教室外面走。
在推推搡搡之间,付子期居然将老师甩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班里一下炸开了锅,坐在后排的同学们甚至开始在下面敲打桌子并且起哄。
初夏没想到付子期会这样,在她印象中,付子期虽然调皮喜欢恶作剧,但也不至于和老师顶嘴,甚至还把老师推倒啊,他就这么着急出去吗?
教室里的躁动,引来了教室外巡视的老师,不一会,班主任张老师也来了。
“其他同学继续考试,付子期,你跟我去我办公室”。
不是教务处而是办公室,听得出张老师还是比较维护本班学生的,在安抚了监考老师之后,班主任将付子期带走了。
教室里逐渐安静下来,而初夏,却再也不能集中注意力做题…
好不容易捱到了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胡乱的把前面迟疑的ABCD勉强填完,初夏迅速的交了卷子,起身离开教室,跑到了二楼的数学教研组。
“张老师,考试结束还开班会吗?”
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初夏走进了张老师的办公室,左右打量了一下,让她意外的是,付子期并没有在办公室。
“呃,张老师,那个,付子期呢?”
“在操场上罚跑,这个付子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给我们班丢脸了,所以说学校就不应该招收这种捐资生,太难管了,对了,任初夏,你要没事去操场看看付子期是不是还在罚跑,让他绕着操场再跑五圈!!”
张老师边抱怨边安排初夏去监视。
“那个…五圈是不是太多了,他估计也不是故意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初夏自己都吓一跳,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直接的在张老师面前替付子期说话,这一点都不像她。
“跑十圈都不能弥补他推到监考老师的错误,现在还不知道监考老师追究不追究,如果监考老师追究,他记过甚至留校察看也是有可能的!”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不记过吗?”
听到张老师这么一说,初夏甚至有些替付子期担心起来。
“除非监考老师不给教务处说,不然肯定是要记过的,唉,不是,任初夏,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付子期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都是同学,顺便问问,老师我先下楼了”
生怕张老师再看出点端倪,搪塞了一下,初夏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这么热的天气,付子期在罚跑,他会不会中暑?
想到这里,初夏没回教室,甚至书包都没拿就朝操场跑去,想到付子期罚跑可能会喝,跑到一半的她又绕到学校的小卖部,迟疑了一下,初夏给他买了一瓶比矿泉水昂贵得多的红牛。
换成是今天,一瓶红牛当然不算什么,可是,在1999年的夏天,对于一个星期生活费只有30块的女生来说,那是她能想到最好的饮料,她现在紧紧的握着这瓶她认为最好的饮料,在太阳底下朝着那个男孩奔跑。
而年少时候的我们,谁不曾如此纯粹的为了另一个人奔跑。。。
作者有话要说:
☆、心碎的声音
不过,奔跑之后口干舌燥的是自己,付子期?人家美着呢!
没有大汗淋漓的罚跑场景,当初夏拿着自己平常都舍不得喝的红牛跑到操场的时候,她才发现W中全校公认的校花,高一(3)班的胡妮已经先自己一步,到了付子期的身旁。
初夏走过去的时候,付子期正好把喝了一半的瓶子递给胡妮。
远远望去,两人是如此登对,金童玉女,不过如是。
那一刻,初夏第一次觉得付子期的笑容是那么,□□。。又讨厌。。
有些女孩,任凭你再高傲坚强,可是每每提到她,依旧会让你觉得自己是个丑小鸭,而胡妮,对于初夏,就是这样的存在。
如果说大部分的高中女生都是默默无闻的小雏菊,那么,从高一开始,深谙穿作打扮和描眉化妆之道的胡妮,绝对就是火辣辣的红玫瑰,每天摇曳生姿的她,举手投足,看起来都比同龄的这些清汤挂面的小丫头都成熟丰腴不少。
漂亮性感,sex尤物这种和高一女生本不挨边的词语,用在她身上是如此贴切,这样的女生,不仅漂亮,并且成绩不算太差,可想而知,她在学校受到追捧的程度。
虽然每次陈颖提到她,都冠以骚狐狸的称谓嗤之以鼻,但是初夏和她心里都知道,和学校里的大部分女生一样,对于胡妮,她们都是又羡慕又嫉妒。
有人羡慕她每天都都有那么多男生像蜜蜂一样的围着转,有人嫉妒她根本就不把校规放在眼里,每天总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
在看到付子期和胡妮在一起的画面之前,清高的初夏原本认为,自己至少是那些大部分里的例外,胡妮并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但她错了;当她看到付子期对胡妮发出那样灿烂的笑容,看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竟然是如此和谐,生平第一次,初夏竟觉得自己在感情上受到了伤害,虽然她和付子期,什么都不是。
“付子期,张老师让你再跑5圈,你跑完了吗”。
明明是想问他被罚跑累不累,要不要喝水,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居高临下的质问。或许是除了用这种口吻,未经世事的初夏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自如的出现在他和胡妮面前。
“没跑,反正又没人看着,你回去给张老师说我已经跑完了不就得了”
还是那个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完还朝初夏挤挤眼。
“就是呀,都是同学,你去给你们张老师说跑完了不就行了”
站在付子期身边的胡妮也嗲嗲的帮腔。
“你跑了就是跑了,没跑就是没跑,我可不会替们这种人撒谎。”
初夏加重了‘们’的发音。
“那你就去给老师直说我没跑好了,爱怎么说随便你,反正我不跑!”
不知道是为了在胡妮面前显得有面子,还是初夏话语里的的轻蔑口吻激怒了他,付子期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回答她。
“好,我一会就去给张老师说!”
仿佛赌气般的,听到胡妮和他默契十足的口气,初夏竟然瞬间变身成为戴着厚厚眼镜,邋里邋遢不谙人情世故又爱打小报告的书呆子。
“这就是你们班的那个学霸啊,这也太傻里傻气的了”
转身拿着手里拽得紧紧的红牛准备离开的时候,初夏听见胡妮对付子期说。
“嗯,是挺傻的”
看不清付子期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初夏想假装没听见,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把手中的红牛扔进了垃圾桶里,初夏朝教学楼走去。
“你去看付子期罚跑了吗,他好好跑着没?”
上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下楼的张老师和陈颖。
“噢,。。。他已经跑完了”
纵使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一样的五味杂陈,关键时刻,初夏终究为他圆了谎。
“对了,监考老师倒是不追究了,不过教务处的老师们觉得这种行为实在在学生当中的影响太过恶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