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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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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靖,我也饿了,等会儿我陪你吃饭吧。”

“算你还有点良心。”雅靖看了她一眼,又缓缓道,“雅琪,人生只有一次不能重来,不是不能放纵,但什么事情都要考虑清楚,不要给自己后悔的余地。”

雅靖的一番话让雅琪本来轻松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她沉默不语,似乎真的是认真思考去了,而何适抚了抚额,靠在车后背上,略有所思。

一行人回去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雅靖将车还给别人,又带着雅琪何适去寻了些吃的。晚上睡前,雅靖说,“我明晚的比赛结束之后,我们连夜回去吧,我已经买好了票。”

“嗯。”雅琪点了点头,因为打扰了雅靖排练有些不好意思,“你早点睡,明天你们加油!”

雅琪睡下之后,一下子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床之后雅靖就打来电话让她下楼来,带她去比赛现场。雅琪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何适出门,何适看到她的时候微微一笑,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从这一刻开始,何适就开始认真起来,连微笑也是。

“何适,你那儿好利索了?”

何适皱眉,“如果你没有好利索,你这辈子就得永远对着冰冷冷的器具了。”

“……”她在做梦,在她在幻听,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两人跟着雅靖去了他们的演出地,有些远,这里是一所高校的舞台,灯光音响已经提早布置好。现在是下午,需要事先排练,雅琪坐在观众席上,才刚坐定,发现雅靖这个乐队已经上场了。雅靖换了演出服装,周昇昇也是,夸张的另类风格,手上带着许多夸张的首饰,与往日的他们有着天壤之别,熟悉的音乐响起,雅琪突然就觉得他们离她很远,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雅靖,还有这样的周昇昇。

周昇昇是贝斯手,也是主唱,他的声音……很完美。他平日里很少开口说话,即使说话也很腼腆,可他是属于这个舞台的,换了一身衣服换了一个发型,她根本认不出他来,站在舞台的时候,几乎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冷峻,可是就是这种气质令人发狂着魔,他声音带着磁性,十分具有爆发力,在他起了第一个音的时候,舞台下面所有的女生全都尖叫起来。

雅琪无法描述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得有一种要呐喊的感觉,事实上她确实呐喊了,高声尖叫,声音混合在其他女生的尖叫声中,痛快淋漓。这个乐队配合的很完美,浑然天成,光芒四射。

“你盯着谁看的?”何适的声音几乎听不大清楚,可他靠得很近,呼吸痒痒地喷在她的耳旁,雅琪顿了顿,随即放松下心态,“周昇昇,他给我的感觉很震撼。”

“确实很抢风头。”何适抿着一分笑。

“现下没有人将视线放在你的身上,你会不会不爽?”

“雅靖就很低调,就在角落里,我敢打赌,全场有一半的女生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雅靖的声音偏低,副歌部分唱得很完美。”

“我说你呢,你扯雅靖干嘛?”

“有你看着我就够了。”何适笑了笑,“招太多的目光干嘛,惹你吃醋?”

“我不跟你说话。”雅琪嘁了一声,何适现在又换风格了,这种风格让她觉得很抽筋。

“雅琪,我是认真的。”何适的话音被众人的鼓掌声给掩盖掉了,曲到尾声,尖叫声此起彼伏,雅琪相信今晚注定是一个热闹难眠的夜晚。

雅琪和何适去这所高校的附近解决了晚餐,雅琪还去买了一束很大的鲜花,准备到时候献花。晚上七点钟,主持人就开始报幕了,雅琪很少见过这么大型的比赛,整个人也显得很兴奋,再加上现场劲爆的音乐,炫目的灯光下,她整个人都在摇晃着。今天到场的有许多优秀的乐队,很多乐队表演的都是自己的原创曲目,听得很过瘾。雅琪那组乐队在压轴,他们在正式表演的时候比刚才的排练时候表现得还要完美,他们的面部表情很着迷,很陶醉,引得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被他们吸引过去。

雅琪跟着其他女生一起呐喊着,尖叫着,何适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她突然就激动了,抱着鲜花冲上舞台,何适抓都抓不住,雅琪将鲜花塞到雅靖的怀里,雅靖笑得很欢,接过鲜花还给了雅琪一个重重的拥抱,就当雅琪心满意足要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周昇昇伸出带着黑皮露指手套的手,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一句低沉的I love you~从他的口中唱出,台下的场面有些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雅琪面色滚烫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匆匆跑下台来。

下台的过程中,她接受到了许多女孩子羡慕的目光,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何适,何适并没有任何表态,漂亮的唇线抿得紧紧地,直直地看着舞台上,直至曲终,何适牵住雅琪的手,“我们先回去准备行李。”

“可……”

“下面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

何适淡淡地笑了笑,强势地拉着她走,根本不让她还有留下来的理由。

在整理行李上,何适比雅琪要利索的多,很快就将四人的行李收拾好,然后和雅琪打的到火车站。他又去买了零食和矿泉水让雅琪拿着,“十二点的火车,估计明天六点到。”

雅琪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看到何适又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小包袱回来,进火车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一条毛毯,何适将这条毛毯盖在两个人的身上,她听到他抱怨,“非要这么着急,连卧铺的票都买不到。”

雅琪将毛毯拉好,安慰般地朝着他笑,“算了啦,反正也就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要不我提供你一个姿势。”

何适瞪了她一眼,“就你,别自不量力了,”他将双手摊开,“你过来,你自己寻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雅琪有些不好意思地靠上去,何适将她抱在胸前,“我明天回去之后开始去军队里训练了,这是我爷爷的意思,也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想再磨练的成熟一些。”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似乎有些舍不得。

“也就一个多月,去把脸晒黑一些。”

“……唔。”

“我不想像周昇昇那个小白脸一样,多丑啊。”

“何适,你又孩子气了吧。”

矛盾(3)

从F市回来的那个晚上,雅琪躺在何适的怀里,他的双臂在她的身上收紧,即使是睡梦中,她的心跳仍旧是处于剧烈的跳动中。那天火车到站之后,雅靖将雅琪从何适的怀里拉起来,一脸不悦地看着她,“昨晚我们拿了大奖呢,你就没有一点的表示?就只知道跟小情人卿卿我我,哼!”

“唔……”雅琪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打了个哈欠,模模糊糊道,“好像困了,忘记了……哦哦,你们不是众望所归了么,恭喜恭喜。”

雅琪继续不悦地看着她,一旁的周昇昇看着雅琪轻笑了一下,一声不语,很是安静。

雅靖又对着还半眯着眼的何适踢了一下,“我说你,不会多买几条毛毯么,我们都冻死了。”

何适睡眼朦胧,皱了皱眉头,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我心里压根没你,我管你干嘛?”

“何适,你就拽吧你。”雅靖愤愤地看着他,继续对着雅琪说教,“雅琪,这种男人不能要啊,他欺负你弟弟啊。”

雅琪嘿嘿地笑了一声,“你不说你是我哥哥么?”

“小心我把你嫁给别人,怎么变得这么坏?”雅靖鄙视地看着她,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替她拿起行李,“走走走,回家让老妈管教你。”

回来之后,何适去了军营进行封闭式的训练,而雅琪也不再每天闷在家里,跟着雅靖还有爸爸妈妈去旅游了。旅游回来之后又去报了一个瑜伽班,将自己的暑假充实得满满的。

周昇昇在中途的时候来过几次,他给雅琪的感觉一直是有点呆,有点腼腆的男孩,可自从看过舞台上光芒四射的他之后,他给她的感觉也开始有些不一样了,雅琪开始避开他,而周昇昇也并不在乎,似乎真的在等她长大,所以一直都给她自由的空间。

雅琪每天都给自己很多事做,这样就没有时间剩出来想另外一个人了。想念或许是少了,可是不安又开始增多了,雅琪对于这种反反复复的的感觉很是懊恼,每次进一步就要倒退一步,总是在原地打转着,然后怀疑着,迟疑着。开学之前,她跟何适一次联系都没有,长时间的分别让她有些惶恐,她在雅靖玩游戏的时候在他的旁边磨蹭着,表情也特不自然,话题总是说到东说到西。

“哟,又废话,你是希望我提何适吧,你们又怎么了?”雅靖手头正空着,所以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你别来找我啊,何适最近跟我没联系,真的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我没有问他……估计他还在军队里训练来着……我就是想问以后怎么办?”

“其实我觉得周昇昇比他稳重……人也好,除了长相上稍微差了那么点儿……”

“你别跟我提周昇昇,以前还不觉得他怎么地,可如今总有一种他什么都掌握在手里的错觉,我看着有些发毛。”有周昇昇的地方,她总是感觉不到,仿佛一个隐形人,可是如今她才明白,只有高手才可以那么容易地隐匿掉自己的气息。

“嘿嘿,你说对了,周昇昇的爆发力是很强的,如果你跟了周昇昇,这辈子你都别想翻身了。”

“什么?”

“如果你选择周昇昇,你一定会幸福,但是没有什么乐趣,估计到时候他不会给你穿裙子,也不会让你跟其他男孩子接触……”

莫名地,雅琪的脸色慢慢地腾红了……貌似某人也不让她穿背心,然后就使劲调戏她来着……

“喂喂,你不是吧,又想着谁呢?”或许是双胞胎的感应,雅靖明明是用后脑勺对着她,可就是那么轻易地读出了她心里的想法。

“雅靖,你为什么不是个女孩子呢,这样子的话,你就可以跟周昇昇凑一对了。”雅琪捂着自己发烫的脸,笑眯眯地说道,“不过现在不是流行的的么?”

雅靖往后退了一步,一脚就将雅琪给踹到一边去了,郁闷道,“有你这样子当姐姐的么?”

雅琪发现,思念是忍不住的,慢慢地就放纵着自己去想他了,她每天都开始期盼着开学,仿佛一开学她就可以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了。开学一个星期之后,她也确实听到何适的消息了,只是这个消息是从一个高中同桌的口中听到的。两人在QQ上聊天,对方无意说起自己学校的事,作为风云人物的何适自然被提了出来,听说他最近被他们中文系的系花粘住了,开学后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她说,“何适也会有今天。”

雅琪有些不敢相信地读着这些字,一连好几遍地读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仿佛难以读懂,有一瞬间的恍惚,搭在键盘上的手痉挛了一下,故作惊讶,“太有艳福了啊!”

“当然有艳福了,这样的男人不用勾手指都会有很多人朝着他涌上来的。连校花都看上的帅哥,自然有许多女孩子觊觎了。他算是我们学校最吃香的帅哥了。”

“羡慕嫉妒恨!”雅琪羡慕嫉妒恨的都是他们学校的女生,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同时也怨着何适,如果不是他,她又如何会留在如今这所学校里,如此想着心里就难受得要死。

“嘿嘿,恨也没有用,谁让我们学校不缺美女缺帅哥啊,我跟你说,话说那名系花也挺强大的,前两天的时候,在何帅哥的寝室楼下摆放了无数只蜡烛啊,哇,女生用这样的手笔来追男生,男生很难不感动的啊,反正这件事在我们学校可是造成很大的轰动啊。”

雅琪这下回话都懒得回了,她差不多有点崩溃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她追何适是费了很大的劲儿,或许说是差不多要到手了,好歹他已经表明了两个人在谈恋爱了,可如今居然蹦出这么一名系花?还这么大手笔地追,何适会不会被人捷足先登了?因为雅琪心里跟被油煎的蚂蚁似的,不知所措了。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给何适拨打电话,开学也有几天了吧,他居然都不给自己打电话,这是什么原因,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起来,她越来越慌。电话打通了,可是对方给掐掉了,她再拨,对方又掐,然后是关机。

雅琪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看着电脑屏幕,脸色很是难看,她移出何适的QQ,想了很多字,打出来,删掉,再打出来,继续删掉,最后她只发了五个字,“何适你去死。”

何适因为懒,或许忙,很少用QQ这种东西,可这句话他总是会看到的,上面有聊天记录,表示了她此时的心情。

雅琪下午没有课,哪儿都没有去,就一直呆在电脑屏幕面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仰望着他,直至终于有一天他看到了她。可似乎她从来未曾想过,站在他身后的还有很多人,他也可以瞧上别人一眼。

傍晚的时候,雅靖给她打电话,雅琪没精打采地接起来,“喂?雅靖,什么事?”

“吃过饭了没有?”

“……没有。”

“怪不得我总觉得我吃不够饭,是不是何适又没有联系你?”

“是……”雅琪顿了顿,“雅靖,我很烦啊。”

“再忍几天,不是有个十一么,你再去H市一趟好了,反正你喜欢千里追夫嘛。”

“滚!”

“快点去吃饭,我买了一些好吃的,等会儿给你邮出去。”

“哦。”雅琪觉得心情缓过来了一些,下楼吃了饭。吃完饭,正犹豫着去图书馆还是回寝室,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雅琪一怔,转过身去,就见到凌若韫站在她的身后,轻扯着唇对着她笑。

“若韫,好久不见。”凌若韫很久未见到,皮肤黝黑了一些,脸上的笑容依旧亲切。雅琪此时因为心情不好,笑得也有些勉强,凌若韫走在她的身侧,“要去图书馆吧?”

“……嗯。”雅琪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今天心情不好么,看你的样子挺失落的。”

“是啊,有一点。”雅琪并不想跟他提感情这方面的事,略略的带过,跟他去了图书馆。或许是两个多月都没有见面的原因,凌若韫仿佛有很多话跟她说,雅琪却老是走神,凌若韫顿了顿,低头看书,不再说话。

雅琪回宿舍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她一回去就开始扫地擦桌子拖地,正在一旁跟男朋友聊天的诗梦看着她愣愣地。雅琪最不爱劳动,如今没事找事,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雅琪干完了活又去洗了澡,再洗衣服,直到熄灯之后才慢慢爬上了床,一声不吭。

明明觉得很累,可并不想睡,只要一闭上眼,就仿佛看到了他与其他女孩子交往的背影,这种感觉很不好。想了什么,就做了什么梦,到了后来迷迷糊糊地有了想睡的意识,她就听到何适对着她笑得灿烂,我跟别人在一起了。就是这样,反反复复,睡得不安稳。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雅琪浑身无力,有点想哭。

雅琪吃早餐的时候,电话倒是响起来了,是何适,她忍住不发声音,想听何适开口,对方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喂?你是谁啊?”

雅琪皱了皱眉头,人有些发懵,“你是谁?”

“你昨天是要找阿适吧,那个时候我正好在忙,就掐掉了,刚才才想起来就打电话问问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何适的电话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因为我是他的女朋友啊,这两天我们正好换了手机……”

“你骗鬼啊?”雅琪瞬间脸色苍白,听着这个软绵绵的声音,还有这句暧昧的话语,心里头有一种直觉让她感到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中文系系花,可是她却是极不愿意表示出自己此时的心情,她几乎有些咄咄逼人地对着对方吼,“何适是个同性恋你不知道啊,他喜欢的是我弟弟,你是哪个神经病啊?”

对方没有出声了,雅琪又继续吼,“我管你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我弟弟马上就回来,他是练过跆拳道的,要是让他知道有你的存在,小心揍得你让你娘都认不出来。”

接着雅琪狠狠地结束了通话键,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她想,原来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可以一波三折,然后折成一个失败的结局。

释然(1)

早上的五节课,雅琪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浑浑噩噩。

首发下课的时候,诗梦伸出手来在雅琪的额头上贴了一下,关切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哦,没,挺好的。”雅琪摇了摇头,人显得有些恹恹的,中午下课后,雅琪去食堂略略地吃了些饭,也不嫌热,回到宿舍便开始蒙着被子睡觉。一觉睡醒之后,看到诗梦坐在对面的床上,一副怨气脸,便好奇地看着她。许久诗梦才开始对着雅琪郁闷地咆哮,“我堂哥居然出轨了!”

“呃……”

“你要知道他是看起来最老实的人了,居然也出轨了!啊啊啊,我真不敢相信啊啊,雅琪,你说这个世界上连婚姻都不相信了,还有什么好相信的。”

“这……”

“我得把我家的那位看得死死的,他要是敢背着我去偷吃,我就掐死他算了。不,我去跟他同归于尽!”

雅琪这下是连一个单音节都发不出来了,结过婚的,谈过恋爱的尚且如此,那她呢,还没有开始就宣布结束么?雅琪深呼吸了几口气,下床直接奔图书馆去了,或许她真的还太年轻,还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在图书馆坐了一个下午,许是不甘心,又许是心情平复了一些,突然想找个人聊聊天,就给雅靖打了一个电话。

雅靖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估计还在弹吉他,周遭十分吵闹。直至过了一段时间他那边才安静下来。他仿佛是一点意外都没有,开口就道,“我今天练吉他练得十分烦躁,是不是你现在心情不好?”

“嗯……”雅琪唔了一声,“雅靖,何适似乎交了其他的女朋友。”

“……哦,这个很正常。”

“我把那个女生骂了,还跟那个女生说他跟你是同性恋。”

“……”

“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可以,我宁愿是你。”

“雅琪,你不是吧,打击这么大,都已经胡言乱语了。”

“雅靖,我好难过啊……是不是男人都喜欢玩弄好几份感情?是不是脚踏几条船很好玩?”

“算挺好玩的吧,我在游戏有多个老婆。”

雅琪咬牙切齿,挂了电话,“我不想跟你说话,我回家去了。”

挂了电话,雅琪的心情更差了,连她这个双胞胎弟弟都是这个德行,她又如何指望其他的人?她嘟着嘴回家去,一路上电话不停,她看到是何适打来的电话,心里憋屈得难受,只怕又是那个野女人找她的茬,于是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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