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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办法啊,太爱了,忘记他,我做不到。”
“那你也不能逃啊,你知道你这样,就等于背叛地狱城吗?你会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影,求你,求你放过她┅”
“爱,到底是什么?”
男人,也就是影,他的双眼终于被眼前的记忆熏染成悲,然后在一个个他曾在意,守候的人,陆续离开他的世界,淡出他的记忆,他轻轻合上那双悲痛的眼眸,等他再睁开,眼中一片清冷。
接到电话后,严熙俊并没有马上冲出严宅,而是眉宇紧凑的坐在书房,两眼深沉,凝视着某个角落,脑中思索着容昊电话里的那些话。心中不置可否,这人除了那个白发执事,影叔,别无他人,只是他为什么要带走丫头呢?
想到这,严熙俊突然起身,走出书房。
侯宅
严熙俊风尘仆仆的穿过走廊,走进内堂,向侯爷的书房走去,然后在他推开书房的门,步入期间,如他预料的一样。
那个有着一头白发的男人,正背对着他,坐在屏风内。
“俊啊,你来了。”
侯爷瞥见屏风外的严熙俊,并不讶异,而坐在侯爷对面的影,却轻轻弯起嘴角,漫不经心的喝着杯子的暖茶。
听闻侯爷的叫声,严熙俊瞬间收敛眼中的怒意,缓了缓想一把拽起影的冲动,清冷走进他们,坐在龙形茶台旁,淡淡唤了声;“侯爷,影叔。”
“今天可真是难得,来了两位罕见的贵客。”
侯爷打趣欢笑。
“侯爷,你越来越让人受宠若惊了。”
影,浅笑端来茶壶,给侯爷沏了杯,却在转到严熙俊面前时,他突然轻轻抬起眼皮,似赞赏得扫了严熙俊一眼;“想不到,才两年不见,你越发让我琢磨不透了。”
“你说笑了。”
“是吗?看来我太想你父亲了。”
说到这,影弯起的双眼,似轻轻闪过一抹悲色,转而嫣然一笑。
20。…chapter 20
番外篇;影
我叫白影,自我懂事开始,我就生活在那座,看似雄伟高大,却阴深,黑暗的老宅。我不知道,我来自何处,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往何处。
我知道,在我稍稍懂事一点,我的世界就一直有个温柔的男人,他叫─严必寒。
他似乎不爱说话,每次城里的人,跟他说话,他总是一脸微笑,两眼却冷冰冰的颜笑带过。
可是这样的他,面对我时,眼神却是柔柔,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每次他牵着我的手,也是特别,特别温暖,导致在我8岁之前,我都误认为,他就是我父亲。
但其实他不是,他跟我一样,是被一个叫“侯爷”的男人,从孤儿院领养出来的,而那时同被领养的还有另外两个,那就是白虎跟梦姬。
白虎,我对他的交情不是很好,感觉更是烂到极点,许是因为他那双,虎眼溜溜,无时无刻不在,计谋,狡诈的双眼,亦许是因为,他暗地里,处处为难必寒,处处把必寒推入险境,所以我真的,真的很讨厌那个男人,以至于我放弃四首之位,甘愿落到必寒背后。
那天必寒得到这个消息,就来找我,他似乎真的很生气,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温柔的唤我“影。”而是一脸冷峻的将躺在床上,将我一把拽起。
因为那时我才14岁,他已经28岁了,所以那一把,一点都不夸张,直接就将我整个人拧起来,悬在半空,吓得我,颤颤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才怯怯的唤了声;“寒─”
也是因为这一声“寒”,又或者因为我爱哭晕红的眼眶,那只拽在衣领的手,终于松掉了,而我也结结实实的摔趴在床上,耳边跟着响起他,淡淡略带关怀的声音;“摔疼呢?”
“嗯─”
我一听他声音软下来,就忍不住撒起娇,委屈巴巴的扭头瞪他,直到他歉意倾身,欲要伸手抱我时,我立马欢喜扑进他怀里,复又委屈的哀怨;“寒,你刚才好可怕,你吓到我了┅”
“谁叫你,没经过商量,就擅自决定,你以为走私军火,押送军火,是件很好玩的事吗?”
“可我真的不想呆在这座老宅吗?自从你跟梦姬接手,青龙跟朱雀后,你们从三天回来看我一次,到一个礼拜,接着半个月,现在有时连一个月都见不到你们一次,我真的好无聊,还有城里的那些杀手,他们都瞧不起我是小孩,老拿眼睛瞪我,还有些,稍有成就的杀手,他们都是直接无视我┅”
说着说着,我又不争气的哭出声,直到那只温柔宽大的掌心,覆上我脑袋,心疼得抚摸着;“好啦,好啦,别哭了,最近因为港口那边抓的很严,我们没办法抽身,对方又催着要货,所以我跟梦姬,才会拖到这么晚都没来看你。”
“真的吗?那现在都解决了吗?”
我吸了吸鼻子,但想起,他孤身奋斗的样子,我又忍不住热泪盈眶;“寒,我想跟你在一起,就像阳光照在你身上,透彻出的影子,你让我站在你身后,当那抹影子好吗?”
“小影,不要任性了好吗,那抹影子会要了你的命┅”
“我不管,如果连影子都会没命,那你呢?站在阳光下的你呢┅”
“我不一样,因为这是我的命,在我接手青龙那天起,命对我来说,就是指缝留不住的沙漏,可你不一样,你还小,又有病,无论是暴晒在太阳底下,还是奔跑在狂风暴雨里,这些都不适合你┅”
“那把我关在这,面对一张张经过我手,然后死去的生命,我就能安然无恙吗?”
我终于愤怒反驳,狠狠甩开他的手。
而他似乎也有些诧异,微愣得看着那只,被我甩开的手。
那一秒,我撞见他清冷瞳孔里的受伤之色,我又泄气得,慌忙握上他手,然后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脖子,近乎哀求;“寒,不要抛弃我,不要扔下我好不好,我不知,为什么当年才3;4岁,又患有少年白的我,连父母都不要的小孩,侯爷却会相中我,又把我带到这里,但这些年,带我,教我,照顾我的人,却只有你,而你也早已成为,我命中的一部分,如果现在连你也抛弃我,那我该怎么办,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很害怕┅”
是的,那时的我就是个爱哭的小孩,但这些却只对寒一个人表现出来,而寒,许是被我哭到没辙,终于无奈应声,叹息的将我带出老宅。
而我也进入一段相当残酷的训练,每当我都是活在那生不如死的撕斗里,踩着别人的尸体才能一步一步往上爬的黑暗日子,然后在爬上黑暗的最顶端,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选四首的时候,寒会执意要我接受玄武,而不是朱雀,因为,除了玄武,其他人都是活在修罗场里的死士。
青龙,负责所有军火的来源跟发送,白虎疏通渠道,朱雀收集情报,而玄武只要蹲在地狱城,培养一批又一批的死士,跟处置触犯堂规的人。说白了跟监牢里的牢头有什么差别。
同时,我又明白,梦姬知道这件事后,为什么,她会那么悲愤得朝我肩上,毫不犹豫的开一枪,因为她很失望,她很痛心,她曾自愿,堕入修罗场,来保全我的安慰生活,不想最后,我却选择亲手抹灭,残忍掐断她的一片苦心,以至于,她后来,失策爱上那个男人,自导自演一场车祸,来换取新的面貌跟姓名,回到那个男人身边,我自觉欠她一份情,所以权当没看见,甚至陪她演完这场戏。
可惜人心是贪婪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她那个温柔,老实巴交的丈夫,有一天也会财迷心窍,卷入毒品市场,与外交偷偷组织毒品团伙的白虎牵扯上,导致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夜之间,以家破人亡的悲剧谢幕。
爱到底是什么?人性又为何,要拥有如此极端的两面,当我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悲剧已经谢幕。
透过残碎不堪的车窗,我触到梦姬那双,哀鸣,乞求的眼眸,凭着残余的最后一口气,朝我哀求;“影,求你,求你放过她”
我的心就莫名哀痛起来,我真的无法相信,曾经那个冷艳妖娆的女子,此刻会变成如此糟糠破碎。
“影,求你┅求你救救她┅”
她虚弱,哀求的声音,如梵天而下的魔音,缠绕着我的所有心智,看向倒在她怀里,几乎癫狂,抱头尖叫的女孩,却在触到女孩沾满鲜血的那脸颊,我彻底震住了,不是因为她脸上腥红,让人作呕的血迹,而是她那张脸,那张我以为只能在残余的照片里,才能看到的脸。
那一刻,我突然很憎恨,很厌恶那张脸,我想转身,想移开眼,想不听不看,不管不顾,可是我的身体,却像被谁,强行按住一下,怎么也移不开脚,而我的心,也如万只猛兽在咆哮,过往历历而现,有寒,有梦姬,有一切一切,关于我们的幸福,美好日光,如今却随着寒跟梦姬,前后落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当我抱着那个女孩,坐在车里,望着不远引爆的车子,我突然好恨,好不甘,所以我要报复,我要让每个人都活在,痛苦的仇恨里,我要让每个人,都重回地狱。
所以,那天晚上,我给侯爷打了通电话,我跟他说;“青龙之位,除了寒,你敢找一个人,替上去,我就杀一个,直到无人敢坐这个位置。”
然后我又发了一份匿名邮件,给那个被寒藏在国外整整20几年的儿子,我告诉他,寒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军火外交时,白虎跟对方联手策划,将寒逼到悬崖,然后连人带车将寒推入悬崖,再意一般警察收尾,才有报纸上的头条;“刺青堂,首位青龙,昨晚因躲避海关搜捕,最后不慎连人带车跌落崖谷┅,然后我又我告诉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侯爷,都是因为他,是他,寒才会死得这么冤,你母亲才会含恨而死,所以我让他回来,让他回到地狱城┅让他走寒曾经走过的路,让他感同身受,亲身经历的去恨,去痛,去复仇┅
可当我看到,那个被藏在国外,整整20几年的严熙俊,我又被彻底震住了,我突然觉得上帝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又或者之前的所有悲剧,都是我一个人妄想出来的。
因为寒明明就在眼前啊,他没有死,没有死,正当我雀跃欢喜时,我的内心却残忍的发出心声;“影,看清楚,他不是寒,他只是跟那个女孩一样,长得像父亲的孩子。”
心又在那一刻,无声落进谷底,随着谷底惨痛的破碎声,我也恍惚过来,原来有时连做梦,都是一种奢望。
从那天以后,我总会时不时的逗留在他周围,而事实也说明,这样的他足够有资格,站在刺青堂前,报一声;“我是严必寒的儿子。”
因为短短2年的时候,他在无情岁月的熏染,跟磨练下,那眉,那眼,那清秀却又清冷的脸旁,还有他沉稳内敛的心智,跟遗传寒,冠有第一神枪手的天赋,他就宛如,寒的重生,让我从内而发的赞叹跟佩服,所以我牵手,让侯爷把青龙之位,传给他,但前提是,不能爆出他真实的身份。
而与此同时,我又隐隐不安,因为他们太像了,所以我怕他会跟寒一样,犯同等的错误,那就是爱。
因他当时看芯儿的眼神,就如寒想起,他远在美国的妻子那般,爱怜,呵护,于是我心慌,害怕,我让兔子安插其中,表露他对芯儿的守护跟爱恋,阻止他悸动的心。
“爱,到底是什么?”
看到他隐没眼中对芯儿的萌动,我既不知不觉的欢笑出声。可是当芯儿死去的那晚,他第一次无助守在门口,紧紧抱着自己,然后忘乎所以的样子,我又莫名的心痛,茫然“寒,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看着他从夜幕守到天明,又从天明守到夜幕,我终于,无法控制的走向他,扶起地上,迷失心智的他,然后在一步一步移向房间,看着他一脸落魄,毫无灵魂可言的样子,我又恍惚看到,黑暗的书房里,寒就如他现在这般,坐在窗前,怀中抱着妻子的照片┅
那一刻,在内心悲愤,痛苦的挣扎中,我恍惚大悟回来,我的心,在与公济私,我的心,在不断融入肮脏扭曲的私念,我把对寒的一切都转到这个酷似寒的男人身上,我无时不刻都在铭记,不能有爱,不能有情的心,原在早在很多年以前,就把这份心,这份爱,给了那个我曾以为,是我父亲的男人。
可是?爱到底是什么?在漂流的岁月里,我还是无法渗透“爱”这个字,就像他们无法不爱一样。
但我却明白一点,那就是,无论是上帝,还是地狱鬼王,爱永远是它们手中的一颗棋子,任由它们摆弄,支配,然后摧毁,却无法相守┅或恨,或遗憾。
至于兔子的死,还是俊开的枪,我并不惊讶,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4年前我故意让俊撞见我跟兔子的不齿,让他误以为,兔子是被我强攻而上的,让他加深内心的恨,加深反抗这个世界的心,然后变强,再变强,直到站在跟白虎同等,无心,无情,无爱,他才能,亲手捏死白虎。
不想,俊最后真的不负重托,跟我预想的一样,在兔子,近乎哀求,哀怨的眼眸里,他选择亲手掐断兔子困禁在兔子背后的加深,让他脱离我的魔手,只是我无法预想,兔子在倒下的那刻,是带着对我的怨恨,还是无颜面对芯儿的悲痛,又或者是对俊的愧疚。
死人,永远说不出话,遗憾却成了永恒,身边的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然后在一个一个或相对而来,或擦肩而过的身影,我却还在这无情的都市里麻木游走。
“寒,为什么你不跟梦姬在一起,偏要喜欢那个高高在上,却蛮横无理的女人,就因为她是侯爷的女儿吗?”
“影,你又开始妄下定论,她并不是你想得那样,跟蛮横无理比起,我到觉得,她更像个,外强内软的女生,她既不娇气,也不专横,倒挺讲道理的,之前我刚去的时候,我还头疼,这又将是一个如何娇生惯养的千金,但等我到那里,我才知道,有时人真的很肤浅,才会导致眼球,跟耳朵,传达了错觉信息,那个女生,她非但不娇生惯养,还相当独立,坚强,唯一的缺点,就是她比你还任性┅┅┅”
“停─”
听寒,用那么深情,温柔的眼神去描绘那个女人的一切,我真的相当不是滋味的开口,打断,不想他,却像说上瘾似得,抬手盖在我头上,轻轻的揉了揉;
“缘分这种东西啊,不是你想让它跟谁,它就会跟谁,缘分这东西啊,你是越想不到,它就越往你想不到的地方凑,然后无论是姻缘,还孽缘,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你懂吗?”
“不懂,不懂,真搞不懂你们这些老男人。”
我赌气挥掉寒下面的话,起身离开书房。
记得,那时我回到房间,想着寒说这些话时,还撇嘴歧视,他被爱冲到妄想症了。
待如今,我接到安插在白虎身边的眼线,发来追踪的照片,我又突然,不得不信,“缘分”这两个字了。
因为我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缘分这种东西,真的会把,毫无可能的两个后代,在某一天,某个地点,某个时段,无意间的相遇,却紧紧得凑到一块,连在一起┅
原来爱跟缘分,真的有地心引力,只是我又万万没想到,这又是一段孽缘。
本来我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毕竟梦姬的女儿,以无多少时日,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而俊也因为她的存在,似乎又找回迷失在他脸上的笑容,所以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我又怎么也想不到,俊既然也犯如此低级的失误,让人跟到,还拍了那么多照片,他都恍若不知。
这让我又不得不重新诊断,俊跟这女人的事,我是管还是继续不管。
不过,早些年,还好我有在白虎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先一步,夺走资料,在照片上动了下手脚,才没让白虎,瞧出端倪。
不然,以他对俊,那张脸的质疑,如今再来个梦姬,这让他多疑的心,难免不会联想到一起。
至于,常年希望俊能无爱,无心,无情冷血的我,这次又怎么会,因他脸上,突然绽放的笑容,而感到,激动喜悦,不忍亲手掐断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懒得再去深究,许是因为,那个女人是梦姬的女儿,也可以,是因为人心,因为人心一旦,被年岁洗礼到某程度,它就什么都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变得不再重要?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茫茫雪花,随着窗外,绽放在夜幕里的五彩烟火,我站在窗前,望着床上那张安静沉睡的容颜。
如今的我,早已无力再去去形如,内心的酸涩,跟痛苦了,只是突然觉得很疲惫,很疲惫的转身,走出那扇门,也再次关上,突然挣脱枷锁的记忆。
21。…chapter 21
“莎士比亚说;爱是一种甜蜜的痛苦,真诚的爱情,永远,不会只走一条平坦的道路。而黑暗,无论怎么悠长,白昼,它总会来临的”
书房里,严熙俊的脑中不断回想着,从侯爷家出来时,影跟他说的这些话。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那枚打火机;“叮┅叮┅叮┅”
死寂的书房里,不知响了多久,这样惊悚,又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直到那只玩转的手,突然僵住,那些回荡在空间里的金属撞击声,才如愿嘎止。
严熙俊站起身,他没有走出书房,而是转到一个书架前,冷眼孤溜溜的盯着书架旁的壁灯,伸手握向灯柱,手一旋,眼前的书架,既缓缓推入,就像一扇被推开的门,然后随着严熙俊走入,那扇书架的门又缓缓合上。
黑暗的空间里,只听“啪”一声,密室,瞬间变得通亮起来。
这是一间枪室,里面摆满,各式各样的枪,有手枪微行冲锋枪,冲锋枪、机枪、狙击步枪、步枪、信号枪、来福枪、防爆枪、网弹枪、漼泪枪、┅┅┅┅反正能有的这里都有,没有的这里差不多也有。
而这些,都是严熙俊的父亲,也就是严必寒所留下的。因为,每次严必寒完成一次任务,他都会留下一种军火,所以当严熙俊接手后,他自然而然,也养成这种收藏的习惯。
只是这一年里,侯爷很少再接这单子了。就算接了,他也是直接转手到影那里。
通白,明晃晃的枪室里,严熙俊冷眼扫过整个房间,却突然定格在墙角一张,陈旧的沙发上。
恍惚中,严熙俊似乎,看到沙发里坐着父亲,他一脸温笑,正朝他招手;“俊啊,过来,爸爸抱。”
听到叫唤,严熙俊不知不觉,舒暖眼底的寒意,正准备跨出脚,身旁却先一步,闪过一道黑影,顿住严熙俊跨出的脚步,同时,在他看清,黑影是个年约10岁的小男孩,他一脸稚气,红扑扑着脸蛋,欢喜蹦进,父亲朝他展开的双臂。他的身子懵然一震,怔怔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