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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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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莫名其妙,向他们望了一眼,他们立时敛起了笑容,鬼头鬼脑。

二人其中一个,把一大叠文件交给我:“所有飞行资料全在这里,你和控制塔联络,就可以起飞,经麦克贵里岛,到巴利尼岛。到了巴利尼之后,会有探险人员再和你联络。”

我把飞行资料接了过来,先约略翻了翻,和他们一起到了那架小型飞机的旁边,在我登机之际,我又发现他们两人,有点鬼头鬼脑的神情,这使我感到有点难以忍耐,我陡然回头:“你们有甚么事瞒著我?”

那两人吃了一惊,忙道:“没有。没有。”

他们这种态度,真是欲盖弥彰,可是我想了一想,我和他们素不相识,他们的言语之间,又对张坚充满了敬意,实在不可能害我的。

他们看来有点鬼祟,但是却并不像有甚么恶意,我一面想著,一面指著他们:“真有甚么事,还是快些讲出来的好。”

两个人一起举起手来作发誓状:“没有,真没有,我们有甚么事要瞒你?”

我心中仍是十分疑惑,但一时之间推究不出甚么,总不能一直向他们逼问下去,只好瞪了他们一眼,上了机。我在驾驶舱中坐定,看到那两个人你推我打,嘻哈大笑著奔了开去,而且频频回头,望向飞机,这更便我疑惑,他们可能在飞机上做了甚么手脚。

但是如果他们在飞机上做了手脚害我,神态又不可能这样轻松,这真叫人有点摸不著头脑。

我开始和控制塔联络,不多久,就滑上了跑道,起飞,小飞机的性能极好,速度也极高,三小时之后,就已经在麦克贵里岛降落,增添燃料之后再起飞,又三小时之后,到达了巴利尼岛。

巴利尼岛在南极大陆的边缘,我到的时候,算来应该是天黑了,但是整个空间,却弥漫著一种如同晨曦也似的明灰色,这正是南极大陆的连续的白昼期。南极的白昼期,也是南极的暖季,可是所谓暖季,温度也在摄氏零度之下,我打开舱门,寒风迎面扑来。

我才一下机,就有一个人迎了上来,热烈地和我握著手,这个人留著浓密的胡子,胡子上全是冰屑,以致连他的面目也看不清楚。

他操著浓厚的澳洲口音的英语,对我表示热烈的欢迎:“张博士已经回基地去了,我是探险队的联络负责人,张博士吩咐过,你一到,就有适宜雪地降落的特种探险用的飞机给你使用。”

他说著,向停机坪不远处的一架飞机,指了指。我知道这种专为探险用而设计的飞机,可以在天气恶劣的南极上空飞行--南极大陆上空,不论是寒季还是暖季,终年受西风寒流所笼罩。

在那里,就算是最“风平浪静”的日子,风速也达到每秒钟二十公尺,风大的时候,风速可以高达每秒七十公尺以上,普通飞机无法在南极上空顺利飞行。

这种特殊设计的飞机,也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之中,降落在南极的冰原上--整个南极大陆,有百分之九十三长期受冰雪覆盖,只有少数边缘地区才在一年之中,难得有零度以上的天气。南极的冰封面积比北极大五倍左右,想找一个没有冰层的地方降落,几乎不可能。

我也知道这种飞机有完善的救生设备、通讯设备和食物,可以供在万一失事的情形下,作最长时间的坚持,便得救援队能够救援失事者。

这种飞机,全世界不超过五架,全供各国在南极的探险队所用,由各国政府,不论政治立场如何敌对,共同出资建造--在南极,有著人类在科学上高度合作的典范,即便是在美国和苏联的冷战最激烈的时期,在南极的美国科学家和苏联科学家,还是抱著共同目标在努力工作,并无歧见。

所以,我看到张坚留下了这样的飞机供我使用,觉得十分满意,那人又邀我去休息一下,我也表示同意,和他一起步向一幢建筑物。

在休息期间,我试图在那人身上,多少问出一些张坚究竟遇到了甚么奇事的端倪,可是那人却甚么也不知道。我休息了大约一小时,享用了一顿味道虽然不是很好,可是却热腾腾的饭餐和熟读了飞行资料。

然后,他又送我到了那架飞机之旁,有两个地勤人员正做好了最后的检查工作,做著手势离开。他们向我望来,我又在他们脸上,看到了那种似笑非笑、鬼头鬼脑的神情。

这真使我疑惑到了极点:为甚么老是有人用这种神情对我?

这使我不能不警惕,因为根据资料,从这里飞到张坚所在的基地,航程超过一千公里,需时六小时,如果飞机上做了甚么手脚,在辽阔的南极冰原上,救生设备再好,流落起来也绝不愉快。

所以,我一看到两人有这种神情,就立时停步:“飞机有甚么不妥?”

那两个人呆了一呆,一个道:“没有不妥,燃料足够一千五百公里使用,你的航程,只是一千两百公里,没有问题。”

另一个也道:“没有问题,你一上飞机,立时就可以起飞,没有问题。”

这两个人的神态,和上次那两个人一样。

我吸了一口气,空气冰冷,我还未曾再问甚么,他们已急急走了开去。

那个联络主任看来像是全不知情,只是说著:“现在是南极的白昼期,你不必采取太高的高度飞行,可以欣赏南极冰原的壮丽景色,甚至可以远眺整个南极上最高的维索高地的冰川。”

我“嗯嗯”地答应著,有点心不在焉,可是想来想去,又想不出甚么来。

由于心中有了疑惑,所以特别小心,对救生设备作了详细的检查,又从电脑上确定了机上的各部分都操作正常,才开始起飞。

一切都没有甚么异状,我只求飞行平稳,倒不在乎是不是可以欣赏到壮丽的景色,把飞行高度尽可能提高。

望出去,不是皑皑的白雪,就是闪著亮光的冰层。高山峻岭,从上面看下去,显不出它们的高峻,感觉上看来像是一道一道的冰沟。

一切正常,再有一小时,就可以降落了,我尝试和张坚的基地通话,不多久,就有了结果,基地方面说天气良好,随时可以降落。

在南极冰原上降落,不需要跑道,只要在基地附近,找一幅比较平坦的地方就可以了。

看来,我的疑心是多余的,或许是寒冷的天气,使人会有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正当我在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在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在叫著“卫先生。”

那是极普通的一下叫唤,我一生之中,被人这样叫,不知有多少次了,可是却从来也没有一次像这次那样吃惊过!

在南极冰原的上空,明明只是我一个人在驾著飞机,而忽然之间,身后有人在叫我,这怎能不令人吃惊?我一面陡然回头,在回头去的那一霎间,心念电转,已作了许多设想,其中的一个设想甚至想到了,是不是胡怀玉所说的“那个东西”在我身后呢?

可是,当我一转过头来时,我却在刹那之间,甚么都明白了。

一时之间,我真不知道是吃惊好,还是生气好,或者是大笑好!

在我身后,站著一个人,一副调皮的神情望著我,这个人,竟然是温宝裕!

我不明白在这样的情形下,有甚么可笑的,但可能是由于我那种错愕的神情,看起来相当滑稽之故,所以温宝格一和我打了一个照面,就“哈哈”笑了起来。

他一面笑著,一面挤了过来,就在我的身边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说道:“你无法把我送回去了--回去燃料不够,你只好把我带到基地去。”温宝裕会突然出现在飞机上,自然意外之极。

我一看到了温宝裕,前后两批和飞机有关的人,为甚么那样鬼头鬼脑,倒十分容易明白了。

在我离开住所之前,他的父母已经声称他提走了他名下所有的银行存款“失踪”了,毫无疑问,他一定先我一步,到了纽西兰。

他曾在我书房中,听到了我和张坚的对话,知道了我的行踪,和我与探险队成员联络的方法,他赶在我前面,可以令得和我联络的人,相信他和我在一起。

他是用甚么方法使那些人不对我说的呢?多半是“想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之类,西方人最喜欢这一套,尤其是温宝裕能说会道,样子又讨人喜欢,在南极边缘工作的人,生活都十分单调,自然容易帮他。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

问题是,他自称是我的甚么人,才能使人家相信他呢?我盯著他,眼神自然十分严厉,这小子,他也觉得有点不对了,笑容消失,现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他的表情虽然十足,可是我可以断定那是他在“演戏”,这个少年人,是一个十足的小滑头。

我冷冷地问:“你对人家说,你是我的甚么人?”

温宝裕吞了一口口水:“我……说是你的……助手。”

我闷哼了一声:“助手?有理由助手的行动,要瞒著不让我知道吗?”

温宝裕眨著眼:“我说……你的南极之行,非要我随行不可,可是在出发之前,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不肯答应。”

一听得他说到这里,我已经忍不住发出了一下闷吼声,温宝裕怕我打他,缩了缩身子,又用手抱住了头,眼睛眨著,一副可怜状。

我冷笑道:“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父母会吃你这一套,我不会。”被我揭穿了他的“阴谋”,他多少有点尴尬,讪讪地放下手来:“所以,我告诉他们,我终于肯来,你一定会很高兴,但是我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他们就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吸了一口气,这小滑头,真的,飞回去,燃料不够,只好把他带到基地上去,但是他以为我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吗?那他就大错而特错了。

我冷笑一声:“一到基地,我绝不会让你下机,立刻加油,自然有人把你送回去。”

温宝裕吞了一口口水:“这……又何必呢?古语说,既来之,则安之……”

我不等他讲完,就大吼一声:“去你的古语。”

温宝裕忙道:“好好,不说古语,只说今语,或许我真的可以帮助你,不一定完全没有用。”

我冷笑:“你有甚么用?”

温宝裕对答如流:“这也很难说,狮子和老鼠的寓言,你一定知道,当老鼠说可以有机会报答狮子的时候,狮子也不会相信。”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任凭你说破了三寸不烂之舌,我也不会听你,你父母因为你的失踪,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还在这里和我说寓言故事。”

温宝裕道:“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我在上机之前,写了一封信给他们,详细说明了一切,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自然再放心也没有。”

我瞪著他,这小滑头,做事情倒有计画:“这样说来,我又多了一条拐带罪了。”

温宝裕忙分辩:“不!不!我信里说得很明白,一切全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主意,不过……不过……”

他略顿了一顿:“不过我告诉他们,你一定会答应照顾我的。”

我没好气:“我要照顾你!用我的方法:立刻要人把你送回去,绝不会让你下机。”

温宝裕听出我的语气极其坚决,他抿著嘴,沉默了一会,才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会在归途从飞机跳下去,我知道紧急逃生设备在何处。”

我“哈哈”大笑:“欢迎之至,你未曾落地,整个人就会变成一根冰柱,希望你落地时,不至于碎裂得太厉害,你真要跳,现在就可以跳。”

温宝裕哭丧著脸:“卫先生,你真没有人情味。”

我立时道:“你说对了,半分也没有。”

温宝裕紧抿著嘴,不再出声。这时,飞机离目的地已不是很远,我又检查了一下降落前的准备工作,同时开始和基地作正式的无线电联系。

温宝裕忽然又问:“你的第一次冒险,是在甚么时候开始的?”

我一听得他这样问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用意何在,所以立时道:“可能比你更早,但那是自然而然来的,不是我用手段,欺骗和隐瞒去刻意追求,像你这样子,只怕一生也找不到甚么真正惊险的经历。”

温宝裕急急分辩:“不,不,我不是刻意追求,对我来说,这次到南极来最自然,任何事情,用上一点小小的手段,是免不了的,相信你也不止一次用过同样的手段。”

我懒得再和他争辩,这个少年,不但聪明,而且简直有点无赖,我一生之中,和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可是和这样的少年人打交道,倒真还是第一次。

温宝裕说著,忽然又叫了起来:“卫先生,我可能是人类有史以来,到达南极的最年轻的一个人。”

我更正他的话:“到达南极上空的最年轻的一个人,我不会让你下飞机,你没有机会踏足南极大陆。”

他眨著眼望著我,我已经和基地通完了话,我大声吩咐:我需要立时替飞机加满回程的燃料,同时希望有驾驶员可以立刻将飞机飞回去,因为有一个意外的搭客在飞机上,他是混骗上来的。

基地方面的回答十分吃惊:“怎么会有这种情形。”

我还没有回答,温宝裕像是明知没有希望了,所以豁了出来,对著无线电通讯仪大声叫:“这是由于卫斯理先生的疏忽。”

我用力把他推了开去,他倒在座位上,我又吩咐,同时令飞机的高度迅速减低,不一会,已经可以看到下面一望无际的冰原之上,探险队基地的各种建筑物和旗帜,以及在适合飞机降落处,所作的标志,同时也看到一辆雪车驶向前,车上有一个人,正在挥动著一幅相当巨大的红布。

我估计这个在车上的人,可能就是张坚,这时,我当然不能和他打招呼,只是专心于飞机的降落。当飞机终于落地,在冰面上滑行,而我也放出了减速伞之后,温宝裕作最后挣扎:“卫先生,求求你,我已经来了,就让我留下来。”

我坚决地道:“不行。”(奇*书*网。整*理*提*供)

温宝裕道:“我就留在基地,哪里也不去。”

我冷笑:“你以为南极探险基地是少年冬令营,随时欢迎外来者参加?你知道南极的生存条件有多差,你随时可以死亡,到时,我就会成为杀人的帮凶,不行!”

温宝裕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说,我已有足够的准备……”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你的所谓御寒准备,只能参加城市郊外的冬令营。”

飞机在这时,完全停了下来,温宝裕向机门望了一眼,若他的情形像是想强冲下去。可是不等他有任何动作,我已经发出了一下严厉的冷笑声。这样的冷笑声,足以使得一个恐怖分子不敢轻举妄动了,何况是温宝裕。

果然,温宝裕乖乖地生著,不敢再动,我已经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雪车又向前驶来,当我打开舱门时,车子恰好驶到近前,在车上的那人果然是张坚。他拉下口罩,大声叫著。

我和他相隔不过十来公尺,可是由于风势强劲的缘故,他在叫些甚么,我一点也听不到,我向前做著手势,示意他过来。

他下了车,踏著积雪,向前走来,上了登机的梯级,我让他进了机舱。

他进了机舱之后,第一个向他打招呼的居然不是我,而是温宝裕。

温宝裕向他一扬手:“嗨,张博士,你好。”

张坚怔了一怔,拉下了厚厚的帽子和雪镜,我也忙把机舱门关上,外面的气温至少是摄氏零下十多度,不是没有御寒设备可以受得住的。

张坚向温宝裕望去,现出极讶异的神色来,笑道:“嗨,小朋友,你好!”

我忙道:“张坚,别和他多说话,他是一个小滑头,你这种呆头呆脑的科学家,不够他来。”

张坚显然不明我的劝告,十分有兴趣地望著温宝裕,而且,立时和他互相眨眼睛。

我连忙横身,搁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不让他们继续眉来眼去,因为我知道,只要给他们两人有说上十句话的机会,温宝裕一定有办法被张坚邀请他在基地住下来。

所以,我一隔开了他们之后,立时正色对张坚道:“你听著,这孩子的事,完全由我来处理,你只要多一句口,我不管你这里发生了甚么事,立刻就走。”

张坚张大了口,忙道:“好,我不说,我不说。”

他一面说“不说”,一面还是多了一句口:“这孩子,他竟然能瞒过了你混上机来,真不简单。”

温宝裕大声叫:“张博士,准我留下来。”

张坚搔著头,想代他求情,我转过头去,狠狠瞪著温宝裕:“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打昏过去。”

温宝裕后退了一步,望著我,一声不出,神情十分古怪。

我“哼”地一声:“你心里在骂我甚么?”

这小鬼头也真可恶,他不回答“没有骂”,却说:“不告诉你。”

张坚听得他这样回答,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卫斯理也会有没做手脚处的时候。”

我决计不会让温宝裕跟在我的身边。虽然我绝不讨厌他,还十分喜欢他的机灵和富于想像力,可是南极的环境实在太恶劣,绝不是城市少年所能适应,如果是别的环境,我早已答应他的要求了。

我只是挥了挥手:“请通知基地人员加燃料,立即驾机回去,并且押送这孩子回纽西兰,到了纽西兰之后,就不必再理他,他知道怎么来,就知道怎么回去。”

张坚点了点头,拿起随身带著的无线电对讲机,吩咐了下去,小声对我道:“有一位日本的海洋学家田中博士恰好要回去,由他驾机走好了。”

我闷哼了一声,张坚又道:“这次我叫你来……”

他讲到这里,忽然吞吐了起来,我向他作了一个尽管说的手势。

张坚喃喃地道:“照说是不会有意外的,冰层下航行的深水潜艇,我已经航行过很多次了,你必须和我一起乘坐这种小潜艇。”

温宝裕存心捣蛋,我还没有说甚么,他已经叫:“他不敢去,我去。”

我笑著:“当然没有问题,你在冰层下,究竟发现了甚么?”

张坚的神情极犹豫:“我不知道,或者说,我不能确定,所以一定要你来看看,听听你的意见。”

我吸了一口气:“和上次一样,是来自外星的……”

温宝裕立时又接了上去:“绿色小人的尸体?”

他知道我上次在南极,和张坚一起,发现过“来自外星的绿色小人的尸体”,自然曾看过我记述的题名为“地心洪炉”的故事。

张坚呵呵笑著,向他偷偷招了招手:“原来你知道,所以你才知道我是谁?你叫甚么名字?”

温宝裕忙道:“我叫温宝裕。”

张坚还想说甚么,我的脸色已经变得极难看,吓得张坚不敢再说下去。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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