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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漩里飘荡了很久，离汐和姒子终于冲出了交界处，身子开始有往下坠的趋势，姒子觉得脑子清明了一些，这才敢抬起头来，只是一抬头，她就看见离汐身上到处都是血口子，就连那张俊逸的脸和骨节分明的手指也一样，几乎看不到完好的地方。
“离汐……”
“怎么了？”离汐正试着在罡风慢慢减小的时候筑一个小隔离阵，听到姒子叫他的时候，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在他怀里的姒子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就在他鼻尖处，他忽然忘了身体被割伤的痛，微微脸红了。
姒子感觉心里正有什么东西突然因为过多的温暖而融化了，好像平静了很久的心忽然被人用针轻轻地刺了一下，微疼微痒，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因为某一个瞬间，她对白墨有过，对司邪有过，却都不及此刻那么汹涌尖锐而不可抑制。
“离汐，我觉得，我的止水丹好像失效了。”
“什么？”离汐红着脸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发现脚落到了实处，注意力一被分散，就更加没弄明白姒子话里的意思。
虽然落地了，但姒子仍旧攀着离汐没有撒手，在离汐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她鬼使神差地将离汐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姒子你——”
姒子盯着离汐的眼睛，脑子里关于冰儿的回忆迅速闪过，就连司邪、白墨、离汐的身影也一个不落地从她脑子里飞过。
“冲动是魔鬼！”姒子深吸一口气警告着自己。
然后下一瞬，她就逼得自己站起身来，决绝地不去看离汐一身的伤痕。
“离汐，不要喜欢我，永远都不要！”
第二百零一章 情归何人
“我不会让你为难，只要你能看清自己的心。”离汐起身站到她身后，刚才她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情感，他看得很清楚，而且他也清楚她为何忽然压抑了自己的感情，但只要能从她眼中看到对他流露出的情愫，他已经满足了。
姒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那些澎湃的感觉，刚才那一瞬间，她差一点就亲吻了离汐，可就在她差点吻上离汐的瞬间，她的脑海里又迅速闪过两个人，又或者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她想，她的心已经乱了，一边贪恋着离汐给她的陪伴和温暖，一边又忘不了那个总是暗中保护着她的人。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司师兄，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才一点防备都没有，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怕，而且能笑得很开心很随意。”离汐见她久久不语，忍不住摇了摇头，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几年前她就察觉姒子时不时将司邪挂在嘴边，即使司邪经常不在她身边，她提到司邪的次数也比别人多，后来的种种，也不过是证明了姒子的心早已有所属而已，所以他一早就放开了。
“我明明服了止水丹，为何止水丹的作用会忽然消失了？而且还是因为你？”姒子不解，刚才那一瞬间，她的心的确又有了悸动的感觉，难道她不是因为喜欢离汐多一点吗？
离汐摇摇头，道：“或许早在之前的某一刻，止水丹就已经失去了效用，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还记得司师兄出事之后你和我说的话吗？你说你之前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而且脑子里彻夜都是玉银和冰儿的回忆。”
姒子放慢了呼吸，这些话，的确是在司邪走后她和离汐说的。只因那一晚她心中压抑难舒，这才说了那番话。
“这难道不是心有灵犀？其实你的心，早就看明白了，你一直不肯承认你就是冰儿，更因为玉银而抗拒司师兄，你就是害怕。害怕司师兄只是因为冰儿而对你好。其实，你肯舍弃自己的修为去救司师兄，不管是因为什么别的理由，都抹杀不了你已对他动心的事实。”离汐这话说得很直接，也说得他自己心中难受，可是他很明白，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
姒子听得心中愈发堵得慌。
“其实，司师兄又何尝不是。”离汐忽然笑了一声。
“师兄他、他真的喜欢我吗？”姒子低下头，紧抿着双唇。
离汐扳正姒子的身体，刻意将唇瓣靠近姒子的脸颊。
姒子却忽然避开了。有些惊恐地看着他，继而她自己也愣住了：明明刚才她还有想要亲吻离汐的冲动，为何现在她却不愿意？
离汐压下心头的一味苦涩，语重心长道：“你看，这才叫冲动之后的冷静，你心里究竟装着谁。你自己要清楚，而且不要逃避，否则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扰乱你，那样会导致的结果，就是每个人都痛苦，懂吗？修道之人，当断则断！”
姒子有些惊讶地看着离汐，难道她真的是被前两世的记忆模糊了心？
她恍然一笑，想起自己找回记忆之前的事，她之所以会服用止水丹。就是为了不再自作多情自寻烦恼，她的心里，好像真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
“离汐，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还有……对不起。”姒子最后那三个字说得很小声，因为心里有种难言的愧疚，离汐对她那么好，而且一直那么好。
“傻瓜，我们可是兄妹，说什么对不起。”离汐摸了摸姒子的脑袋，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摸姒子的头，“走吧，我们去找白师姐他们。”
姒子点点头，将一切想通之后，便将这事牢牢藏在了心底，然后继续历练之路。
“刚才罡风虽强，但罡风形成的漩涡力量很集中，白师姐他们离我们应该不会太远，我们分头找找，找到之后以剑光为信号。”离汐和姒子在周围略略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为了加快速度，只好分头寻找。
“神仙公主！”
就在这时，一个稍有弧度的矮坡下面传来了林壮壮的声音，姒子和离汐赶紧赶过去，发现林壮壮没受什么伤，但白兮兮的白绫已经被毁得七七八八了，看来被卷进漩涡之后白兮兮又使用过白绫，否则法器不会被毁得这么严重，而白兮兮此时正在竭力地修补。
“白师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离汐在白兮兮对面坐下，开始结印修补法宝。
姒子踹了林壮壮一脚，道：“小胖子，还不去帮忙！”
林壮壮神情委屈，他原本是想帮忙，可这白绫是为了救他才毁成这副德行，白师姐一看到他就有气，更加不许他碰这白绫，否则他早就上去搭把手了。
“别让这胖子碰我的法宝！”林壮壮还没来得及解释，白兮兮就断然拒绝。
小半个时辰过后，白绫终于修复几成，但想要完全修复，还要费些时日，白兮兮站起身来谢过离汐，随后几人重新上路。
魔谷这地方确实比姒子之前来的时候发生了不少变化，但从山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因为山谷上方常年盘旋着浓厚的雾气，和整个山巅云海连成一体，她从前来此处，也是乘在烈火背上俯览，没有实地地在谷中行走过。
山谷比她想得要深，而且下面也不是杂草丛生，里面有一大片方形的林子，过了林子，后面就出现了好几条岔路。
“这里有五条岔路，最左边的一条已经有人走过的痕迹，想必是容师兄他们，我们只能另择一条，你们选吧。”白兮兮没有自己做决定，毕竟她走哪一条都无所谓，若是选了一条极其危险的，势必会连累几位同伴，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们自己做选择。
姒子可是认定了这里面有蹊跷的，不管怎样她都要一探究竟，所以干脆将狗蛋捉了出来，这小家伙会寻宝，若是真的有宝贝在里面，这小家伙肯定能感觉得到。
狗蛋在每条路上都跑了一小会儿，最后指着好几条路叽叽地叫了半响。
“最安全的莫过于容师兄他们走的那条路，中间那条似乎也没什么危险，至于另外两条路，就要靠运气了。”
白兮兮听出了姒子的言外之意，问：“运气？”
姒子对几人眨眨眼，道：“狗蛋说这两条路上都有古怪，或许很危险，也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敢不敢闯一次？”
白兮兮看了离汐和林壮壮一眼，等着他们二人决定。
“既然来了，空手回去也没意思。”离汐从来都是赞同姒子的决定，因为他很清楚，就算他不赞同，姒子最后还是会选自己选的路，哪怕她要脱队独行，与其如此，他还不如附和她的决定。
“小胖子，你怎么说？”虽然林壮壮如今已经长成了七尺男儿，身材也随着云映峰的伙食缩水，姒子却依然习惯这么叫他。
“我听神仙公主的。”林壮壮对姒子的笑容没有一点抵抗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姒子同白兮兮商量之后，最后选择了看起来最弯曲的一条，而那条路上果然有些蹊跷，因为越走到深处，里面的瘴气越浓，白兮兮等人刚才耗去太多灵气，解毒丹的药效也过得差不多了，赶紧又补充了几颗，等走到伸手都难见五指的地方后，一行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这里不像是阵法，但这瘴气是哪里冒出来的？”白兮兮放出灵智探了探，这里除了瘴气，好像没有其它的危险，而且连一个困阵都不存在，可是这些瘴气却来得十分蹊跷。
“或许这里有什么山洞水潭之类的地方，可以释放出瘴气。”姒子刚一说完，就发现狗蛋从兜里冒出头来，一个劲儿的叫唤，那叫声就跟发春似的。
姒子怕它也中了瘴气，赶紧给它也喂下几颗解毒丹，却不想这家伙药丸子还没嚼烂，就猛地从兜里跳出来，朝着这条路的深处跑去。
“别追，我们就在原地等着，”现在这种情况万万不能分散，所以离汐尽管也担心狗蛋，却不能让姒子独自去追，“狗蛋能闻到你的气息，肯定会自己回来。”
离汐话音刚落一会儿，狗蛋雪白圆滚的身体果然从浓烈的瘴雾里返回过来，而且嘴上还叼着一种青茎紫花的植物，放在姒子脚边不停用小爪子划拉。
“你是说瘴气是从这种花草身上散出来的？”
“叽叽！”狗蛋连连点着圆圆的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还不停地眨巴，好像自己立了什么功向姒子讨赏。
姒子将那株草拿起来看了看，越看越觉得这东西和魔丹诀上的一种花草极为相似，眼瞳猛地缩了一缩：“这好像是种魔花，穹庐山这种灵气充沛的地方，怎么会有魔花出现？青阳师叔难道不知道？”
白兮兮的脸色也莫名惨白了几分，这条历练之路是由师父和师娘设计出来的，里面绝对不可能有魔物存在，而这里既然出现了魔物，就意味着这条历练之路极有可能跟姒子几个月之前碰到的一样，被人动过手脚！
而且还是被魔界的人动过手脚！
第二百零二章 咦，人呢？
姒子与叶青青的想法不谋而合，而且如今魔尊就在穹庐山，她很容易就怀疑到了魔界之人的身上，只是魔尊为什么这么做？
她相信凭这张与冰儿一模一样的脸，魔尊不会杀她，甚至还会想方设法地保护她，可在历练之路上动手脚若不是为了杀她，那又是为了什么？
姒子越想越想不通，于是决定和狗蛋一起到雾瘴深处去看个究竟，离汐陪姒子一同进了雾瘴深处，白兮兮则和林壮壮则留在原地，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还能接应他们。
越往深处走，雾瘴就越发厉害，姒子一直紧紧拉着离汐的衣袖，以防两人在浓雾中走散，但尽管如此，姒子和离汐最后还是不知不觉地走散了，等姒子回过神来时，手中已经只剩下离汐的一片衣角。
“怎么回事？我明明一直拉着离汐的衣服。”姒子赶紧低头往兜里瞧，看到狗蛋还在的时候，立马松了口气，问狗蛋：“我和离汐怎么走散的？什么时候走散的？”
狗蛋睁着乌溜大眼，眨眼，然后摇头。
姒子深吸一口气，觉得这地方真是诡异得很，怎么人无缘无故地就走散失踪了！
想起离汐和她约定过以剑光为信，姒子赶紧祭出仙剑，可是打出去的剑光连她自己都辨认不出来，更别说让离汐看见了，几番思虑之下，姒子决定原路返回，可等到要返回的时候，姒子才发现她根本不知道哪一条是原路，这雾瘴重重的地方。根本就分不清方向。
“叽叽——”
这时，狗蛋忽然叫唤一声，然后浑身的白毛都竖了起来。
姒子赶紧戒备，正疑惑周围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一道影子蓦地从她眼前掠过，如闪电般消失不见。
“谁？别鬼鬼祟祟地吓人！”姒子朝着影子消失的地方喊了几声，良久之后，那影子都没有再出现。姒子心惊之下在青紫色的瘴气中继续前行，猛然后颈处传来一阵钝痛，然后下一刻，她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这种钝痛好像是延续的，至少在姒子晕过去和醒来的时候，她都感觉到了。
“这里——”姒子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只感觉脑子一片混沌。等她稍稍清醒的时候，猛然瞪大了眼睛，“离汐！”
“臭丫头，你现在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夜枭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下一瞬，姒子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扼住了。
“你这老魔怪，抓我就抓我。为何要伤害无辜？”姒子看着离汐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心中担心不已，她一醒来就被夜枭给控制住，都还没有机会查探离汐是不是受伤了。
“无辜？”夜枭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很是诡秘道，“穹庐山的臭道士人，没一个无辜的，最后都得死。”
姒子心惊，觉得他话中有话，问：“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不过你放心，就算他们都死了，你也不会有事，谁让你是尊主的小心肝呢。”夜枭别样俊美的脸看起来有几分扭曲，带着姒子看不懂的兴奋，但因为他的这种兴奋，姒子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是不是你们在历练路上做了手脚？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走这条路的？”姒子不能放任心里的不安。势必要问个清楚。
“你这丫头果然聪明，我才说了一句你就猜到了，不过我可不知道你会走这条路，而是跟着你过来的。上次的仇，我还没报呢，居然敢跺我的手指，今天，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把我的东西拿回来，然后，顺便把你的东西也一起拿来。”夜枭说完，已经手引诀光，准备切下姒子的手指，倒不是他知道姒子戒指上有封印，只是为了报上次的断指之仇。
“啪！”夜枭手上的诀光打在姒子手上的瞬间，突然被一道龙形的光给挡了回去，然后夜枭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姒子的手，惊道，“好厉害的封印！居然连你的手都靠近不了！”
姒子也有一瞬间的错愕，如果她刚才没看错，她的储物戒指上，居然有司邪特有的龙形封印？这是什么时候封印上去的？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这绝不是你自己的封印，你怎么能够任意进入被别人封印的戒指？”夜枭心里的疑惑不比姒子少，若真的有人替姒子封印了储物戒指，而且还是个厉害的人物，那他被姒子抢走的那些东西怎么般？拿不回来了？
“我怎么知道，你这老魔怪现在办法了吧！活该！谁让你这几千年光顾着养颜了呢！”姒子心里自然清楚这封印是谁下的，她体内有司邪的灵气，龙形封印自然不能对她产生阻碍作用。
“我还就不信了！”夜枭这姒子这话一激，赶紧又捏出指诀去抢戒指，结果毫无意外地，他的法诀又被一道突然闪现的龙形封印原封不动地挡了回去。
姒子在他再次试着强储物戒指之时，顺利地摆脱了夜枭的钳制，等龙形光诀闪过之后，立马从中摸出木幻石准备布阵。
夜枭一件姒子又拿出那邪乎的玩意儿，赶紧化身一阵黑雾从姒子手中掠过，姒子手中立即一空，那木幻石已经被夜枭给夺了过去！
“哪能再着你这小丫头的道，看我今天不毁了这东西！”夜枭话落，握着木幻石的掌中升腾出一种好像沸水的黑雾，黑雾迅速将木幻石给包裹住，然后里面便有“嗞嗞”的腐蚀声传出，等黑气散去时，木幻石已经成了一堆没用的碎石头。
“我就说嘛，明明就不是什么绝世的法器，只是钻了双修的空子，只要不入阵，这这东西对我来说就根本没什么威胁，”夜枭将一堆碎石往姒子手掌上一倒，然后睥睨着姒子，“小丫头，我看你还怎么对付我！”
“你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木幻石一碎，姒子心里别提多心疼了，那可是她至今为止得到的最厉害的法宝，却不想会毁在了夜枭的手里，不过现在不是她计较得失的时候，法宝没了可以再寻，此刻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带离汐逃脱这老怪物的魔掌，夜枭不会真的杀她，但不代表他不会杀离汐。
“你都把我的宝贝抢光了，还能算小，有你这么厉害的‘小’姑娘吗？”夜枭不知道姒子心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以为她真的因为木幻石而跟他置气斗嘴。
“那是你自己没用，改变不了你以大欺小的事实！”姒子有意无意地握紧了手腕上的遁地绫，然后向离汐那边靠了靠，等一只手能碰到离汐之后，她才停下小动作，气鼓鼓地看着夜枭。
“……”夜枭被她的话气得不轻，不是他喜欢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实在是这丫头说的话能气死人，“你这臭丫头讲不——人呢？咦？怎么突然不见了！”
就在夜枭气急败坏的瞬间，姒子一手抓紧离汐一手祭起遁地绫，迅速地出逃，来到了一片不知方位的草地上。
“离汐，你怎么样？”姒子收起遁地绫，赶紧探了探离汐的脉搏，没有受伤的迹象，可就是不转醒，奇怪地很，姒子不敢贸然给他服用丹药，只能以火真元之力渡入他体内，试着唤醒他。
一会儿之后，离汐果然有了反应，慢慢转醒坐起身来，这才想起自己在雾瘴中走着走着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张鬼脸，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姒子，你、你没事吧？”离汐心里有一丝羞愧，他跟着姒子原是想保护她，可为何每次都会倒过来？
“我没事，可是木幻石被那老怪物毁了！算了，不计较这些了，人没事就好了，我们要赶紧出谷去找师伯，魔界的人在所有的历练地方都动了手脚，穹庐山的弟子有危险！”
“怎么会这样？走！”离汐也不敢再多说废话，祭起仙剑便往上空飞，可这里也是一片浓雾，甚至可以说这里的浓雾比其他的任何地方都浓，除了能看见咫尺之内的对方，他们几乎什么方向都寻不到，更别提出去了，虽然能用遁地绫，但想用遁地绫出去，最起码也要有个大致方向才是。
“我想我们应该是走到这条路的尽头了。”姒子蹲身从地上拔起一株青茎紫花的植物，然后在手中捏碎，这东